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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耸了耸肩膀，一句话也没有说，就那么走进了书院，孙雪颖按耐不住，追了上来，忍不住嗔怪道：“你走那么快干嘛？等一等人家呀！”

　　　　这个小妞发嗲起来，功力直追港台明星，孙雪颖本来就是一等一的美少女，而且气质清纯，这个世界的女孩子纵然有些心机，可为人仍旧算是单纯，比起主世界的女孩子来，少了很多心思。

　　　　这么一个漂亮妹子，摆明了车马倒追，倒是让我也颇有些得意，嘿然一笑，说道：“如果你是打我昨天买回来的那几件武器的主意，就可以不用想太多了，我准备今天都去卖掉，一件都不准备留下。”

　　　　孙雪颖有些薄怒的叫道：“谁打你那些破铜烂铁的主意了？人家才乎那些……你今天还要灵武坊吗？我也想要去跟着瞧热闹，你带我一起去好不好？”

　　　　孙雪颖变脸功夫之厉害，我平生所见过的女孩子里，没有一个能比得上。我认识的女孩子里，也几乎没什么人会撒娇，徐靚为人很独立，王丹就更不用说了，外圆内方，看起来很柔和的女孩子，但心底笃定的很，泰勒斯威夫特和夏娜，苏菲玛索，这些女孩子，有着欧孩儿的开朗，还有同龄人所没有的成熟，跟她们在一起的时候，我总觉得自己是个成年人，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

　　　　这个感觉倒也颇为新鲜，我微微沉吟了一会儿，就随意的说道：“你要去，就一起来喽！”

　　　　孙雪颖立刻就来了精神，欢快的叫道：“那你可要说话算话，放学了之后，我还在那颗樱花树下等你，你不能不来，不然我跟你没完没了。”

　　　　孙雪颖鼓了鼓小腮帮子，就加快了脚步，抢先跑进了书堂里，只留给我一个限美好的背影。

　　　　我忍不住嘿然冷笑了一声，心底暗暗忖道：“这小妞倒是有些意思，不过你想要从我身上占便宜，可没那么容易的事儿。”

　　　　当我走入书堂的时候，老夫子正面沉似水的坐在书堂的前面，我匆匆走到了自己座位，老夫子却冲着我戟指喝道：“羽夏玄！你可知道昨天的错了吗？”

　　　　人都瞧着我，不少人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显然很乐意瞧我再次出丑。＇

　　　　我连忙做出了谦卑的姿态，对这位秦老夫子说道：“老师莫要动怒，羽夏玄已经知道错了，弟子做错了事情，受些惩罚应该。老师想要怎么惩罚弟子，弟子也心甘情愿承受，老师却莫要再生气，我这么一个顽劣的弟子，气坏了身体十分不值。”

　　　　我这一番话说出口，就连自己也觉得肉麻，但效果却很不错，秦老夫子立刻眉花眼笑起来，笑骂道：“算你小子还懂得尊师重道，给我背诵一遍元气经，我就容你这一回。”

　　　　秦老夫子这句话一出口，许多人就偷偷的暗笑起来，甚至有些都笑出了声音，显然都不看好我能背下《元气经》。

四十二　《元气经》《阴阳论》《九变》（）　
《元气经》是一本大启国流行的武学典籍，这本书所述，并不算高深，只是讲述怎么运使魂力的基础法门，但当年写下元气经的那位前辈大贤，却是阐述前人所未知，很是开创了一条千古绝无的道路出来。

　　　　元气经就跟我学过的三十六路飞雷秘法，囚龙索，还有青罡爪的功夫一脉相承，只是并没有具体的修炼法门，只是讲述如何在不须依赖命魂的情况下催运魂力，生出种种神奇能耐来。

　　　　我在背书上的本事，的确不怎么样，甚至可能不羽夏玄更差一些，所以面对秦老夫子这个要求，我只能面露难色，直言说道：“弟子学习不够努力，背不下元气经。”

　　　　秦老夫子混没想到，我居然直承此事，并未有支吾推诿，反倒是略有几分宽容，对我说道：“既然如此，我就于你一天时间，把元气经背下来，不然看我怎样惩罚你。”

　　　　我这才松了一口，不管怎样，能撑过这一关就好。

　　　　书堂里其他学生，眼瞧我居然安然度过这一关，居然有人唉声叹息，显然羽夏玄平时太过招摇，同学间的关系并不和睦。

　　　　秦老夫子不再理会我，开始讲解今日的课程，他负责的课程，是各种武学理论，我开始还不以为然，但很快就听得津津有味，忍不住悄然翻开了书桌里的三本有些破旧的绢书，把《阴阳论》翻开，对照秦老夫子的讲课，暗自揣摩其中的奥妙。

　　　　我瞧了一会儿，忽然觉得这本《阴阳论》上的文字有些眼熟，忍不住就把另外两本书《元气经》和《九变》取了出来，三本桌上，我知瞧了一会儿，就想起来在炎熊巢穴，我随手取来看的第一本书。

　　　　那是一部厚厚的黑皮书。

　　　　我还记得，我翻开那本黑皮书的时候，这本书隔了三万年的时光，仍旧不曾腐烂，书页宛如簇新，一点也没有发黄灰斑，又或者散落脱页的事情发生。

　　　　那部黑皮书，我只能看懂一两成文字，绝大部分文字都不知所云，只能大略看懂是一本“类似于哲学”的著作，讲了很多神乎其神的理念，还有鬼神法则的诸多猜测，以及关于命魂图的解析，从极高的视角，高屋建瓴的去解读鬼神法则和命魂图。

　　　　因为当时我就没有看懂，所以后来我也没有再去翻看这本黑皮书，只是大略有个印象。如果不是阴阳论的某些文字我感觉到熟悉，我是绝对不会再想起来这本黑皮书的。

　　　　我悄悄开启了欧冶子系统，先把《元气经》《阴阳论》《九变》三本大启国天演院的教材输入欧冶子系统的人造命魂“文库”，然后开始对比这四本书。

　　　　不得不说，青铜时代的著作，不管是从立论，还是涉及到的层次上，都远远高出了大启国的最高水准，何况《元气经》《阴阳论》《九变》只是天演院的入门教材，所描述的知识十分浅显。

　　　　但《元气经》《阴阳论》《九变》这三本教材，也有一个明显的好处，它们只是把黑皮书中的几句话，或者一小段理论拿出来阐述，并不涉及太多层面，剖析解释的让人十分易懂，远比黑皮书的，我有认识每一个字，但这些字组合起来，我基本上看不懂，要来得让人容易学习。

　　　　同样的，因为有了黑皮书，我再去看《元气经》《阴阳论》《九变》这三本天演院的基础教材，登时有了豁然开朗，不但知其然，而且还能知其所以然，再加上我本来就是五阶虚相级强者，对各种武学精义，在实战中融会贯通，这是书本上的知识所无法取代的部分，一堂课的功夫，我就几乎把这三本教材都翻了一遍。

　　　　秦老夫子宣布下课以后，我瞧其他学生都欢天喜地的匆匆离开了书堂，便起身走到了秦老夫子面前，深深鞠了一躬，然后就提出来几个《元气经》《阴阳论》《九变》上，我还未弄懂的问题。

　　　　秦老夫子先是教训了我几句，什么你平时在书堂上十分顽劣，学业也不用功……诸如此类的老生常谈，然后就开始随口帮我解答，开始这位老夫子还不以为意，但很快他的就露出了沉思的神色，我的每一个问题，他都要想上一想，才能回答的出来。

　　　　我忍住了把黑皮书上问题抛出来的冲动，仔细把《元气经》《阴阳论》《九变》上的各种问题，详细询问，甚至也对比了三十六路飞雷秘法，青罡爪，囚龙索，御雷九变四门武功，略加引用，阐述了一些自己的看法，希望秦老夫子能够品评，这些看法的优劣和对错。

　　　　秦老夫子至此，已经是双目圆睁，看着我这个学生，很有几分刮目相看的感觉，他回答了一些问题之后，微微一笑说道：“有些问题，便是我也不甚了然，你欲得到解答，不妨在今年去参加大考，成为内院学生，便可学得更高深的学问。”

　　　　我连忙谢过秦老夫子，答道：“我今年必然会参加大考，只是对自己的学识不够满意，所以有些忐忑。”

　　　　秦老夫子哈哈一笑，说道：“你能看书看到这个地步，笔试必可稳过，但内院大考还有一场比武，你命魂图修为太差，估计今年还是有些碍难。不说你前面有那么多师兄师姐，就说最近几年我们天演院风头最盛的三大天才人物，都已经凝练虚相，你如何斗得过他们？虽然你今年无望，但是去经历一场，知道自己差在哪里，也是好的，亦不必为此气馁。”

　　　　我喏喏连声，这才跟秦老夫子告辞，至于他的那些好心言语，我根本就没有听到耳朵里去。

　　　　我刚刚把火虬虚相再做突破，进阶到了三阶，血祭之术更是有五阶虚相的造诣，哪里会去担心什么才凝练一阶虚相的三大天才人物？

　　　　等我离开了书堂，这才恍然记起，还曾答应了孙雪颖一起去市坊卖武器的事儿。

　　　　我本来还以为，孙雪颖必然是等的不耐烦了，早就走掉，但是当我出了天演院的大门，却见孙雪颖笑吟吟的在那株樱花树下俏然而立，见我来了，也不着恼，坦然走来，探手挽住了我的胳膊，笑盈盈的说道：“你让人家等了这么久，可是觉得，我很讨人厌么？”

　　　　真要说老实话，孙雪颖这个级数的美少女，是怎么都不会讨人厌的，我也没有故意找一个别扭的回答，老老实实的说：“今日忽然觉得读书有许多疑问，这才跟秦老夫子讨教了一番，结果就出来的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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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　三擂招亲（）　
孙雪颖掩口吃吃而笑，对我说道：“你怎么忽然就用功起来？难道也想要成为青年才俊，去史家提亲不成？”

　　　　我微微愕然，问道：“孙小姐何出此语？”

　　　　孙雪颖见我脸色不似作伪，这才跟我说道：“史家打算将史玄音许配给六皇子，但是史玄音自己不肯，所以就按照大启国祖制，史家首肯史玄音三擂招亲，只要能通过三擂一擂的青年才俊，都可以获得求亲资格，任由史玄音亲择夫婿。”

　　　　我脑海中转了一转，这才记起三擂招亲的典故，关于三擂招亲的缘起，总计有数十种说法，其中最靠谱的一种，就是前朝某位公主，惊才绝艳，二十岁不到就凝练九阶虚相，为皇族当时第一高手。

　　　　这位前朝公主，说什么也不肯应承父皇给他订下的亲事，最后跟皇帝父亲闹了七八场，这才得到了当时的皇帝允许她自己挑选夫婿。这位皇帝因为女儿不肯听话，亦是心头着恼，所以就定下了三擂招亲的规矩，派出了朝中三位大师，只要有人能够挑战其中一位，并且获胜，便可以娶走他的女儿。

　　　　这个故事的结局，并非是大团圆的局面，那位公主逃家数次，也曾结识了一位倾心爱慕的男子，那位男子也颇有才华，只是三擂招亲的擂主，都是前朝镇国强者，区区一个有些才华的“青年才俊”，如何能够赢得了这些成名数十年的前辈？

　　　　他连闯了三次擂台，都无功而返，居然就娶了一个爱慕他的普通女子为妻，再也不肯以公主为念。

　　　　当时的皇帝，知道了此事，虽然雷霆震怒，但却隐瞒了这个消息，这位前朝公主不知道情郎已经变心，苦苦等了数十年，直到年华老去，白发苍苍，也未有等到情郎来迎娶，最后郁郁而终。

　　　　不管三擂招亲的真正缘由是什么，反正三擂招亲这个规矩，就此传承了下来。许多父母不满意女儿自己挑选夫婿，就会摆下三擂，延请前辈高手坐镇，如果女儿看中的果然是青年才俊，自是可以闯关而过，娶得美娇娘，如果女儿看中的只是绣花枕头，自然就被拒之门外。

　　　　只是历朝传承下来，除非特别心狠的父母，延请前辈高手坐镇，已经不会请特别人物了，往往有些来镇守擂台的前辈，还会因为双方父母的请托而放水，只要求亲的男子不是特别不堪，十之**都能过关。

　　　　有些特别优秀的女子，往往有数家乃至数十家来求亲，来求亲的往往不是高门大户，就是累世交往的亲朋，不好就拒绝，这个时候，三擂招亲亦被视作最完美的解决方案。反正最后过关的青年才俊，都会到了心仪女子面前，任由女子素手点夫婿，往往也都会挑选到比较满意的丈夫。

　　　　黑暗世界的这个规矩，比主世界的古代可要风气开放的多，这也是黑暗世界的女子，也都是赳赳勇武之辈，虽然美貌如花，但命魂图的修为亦不弱，这才会形成这种风气。主世界的古代女子，虽然偶然有几个狠角色，但整体还是偏向柔弱，并不像现代社会，彪悍的女汉子这么多。

　　　　我摇了摇头，虽然史玄音长的非常像灵王的那个女人，但是我又没有收集癖，并没有对史玄音产生更多的兴趣。

　　　　孙雪颖见我这个表示，心情忽然愉悦起来，似乎等了我这么久，也没什么怨言，扯着我的手臂，说道：“你可是说好了要陪我去市坊，我要看你怎么卖东西，你可不能耍赖。”

　　　　被孙雪颖这么一拉，我也没多少抗拒之心，就跟着孙雪颖转过半条街，走了没多远，就再次到了灵武坊。

　　　　这一次，我们两个才进去，伙计就招呼了出来，直接把我们请到了后面，然后奉上了香茶水果，这才赶紧去把上次的那个老掌柜给请了过来。

　　　　我随手取了那对飞环，递给了老掌柜问道：“我欲售出此物，不知老掌柜能开价几何？”

　　　　在我详细的解说下，老掌柜花了一点时间，这才弄懂这对飞环的妙用，不由得笑容满面的说道：“此物我也不好开价，因为昨日我把那把彩羽长尾鸟匕首献给了月照大师，大师跟我说，欲再多得几件类似的武器，作为日后参考。若是小哥有空，可否跟老夫去亲唔月照大师一面？”

　　　　我还有些犹豫，孙雪颖已经叫道：“自然是好的……”

　　　　她叫了一声，这才回头瞧了瞧我，然后吐了一下舌头，讪讪的说道：“我是不是有些多嘴了？”

　　　　老掌柜呵呵笑道：“小哥不必有甚犹豫，月照大师出价肯定高过了灵武坊，若是你手头还有几件，大师甚至答应，愿意用一件虚相级神兵来换。”

　　　　这个消息，登时把孙雪颖镇住，瞧向我的眼神里，全都是不敢置信，然后就转火辣辣的崇拜。

　　　　我倒是并不以为意，老掌柜满拟这个消息抛出，我必然大惊失色，但是让他失望的是，我就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他那里知道，我手里的虚相级神兵，六七十件都有了，哪里还会在意这个虚幻世界中的虚相级神兵？

　　　　就算是真正的虚相级神兵，我都在意，何况是根本带不走的虚幻之物？

　　　　老掌柜见我没有反应，也不由得心下失望，在脸上也表现了出来，显然对我居然能够对一件虚相级神兵，也全无兴趣，感到十分惊讶。

　　　　我摸了摸下巴，若意的说道：“我不需要虚相级武器，只想换钱。如果月照大师手头不方便的话，不知道贵宝能否垫资？”

　　　　虚相级神兵听起来很炫，但是一来我真不需要，二来怀璧其罪的道理我还是懂的，肯定会有很多人惦记这柄虚相级神兵，所以我肯定不会要这件虚相级神兵。但既然月照大师这么提议，必然是有其由来，不然就算是月照大师这样的师匠，也只会用钱来购买我的作品，而不是用虚相级神兵来换，其中最大的可能就是……也许这位月照大师，手头没有现金了。

　　　　我并意东西最后会卖给谁，但我很在意，最后能否得到骨币，所以我才会问起灵武坊的老掌柜，能否给月照大师垫资，按照我的估计，这件事应该没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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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　欠债大师（）　
老掌柜面有难色我顿觉有些不妙，他尴尬的一笑，说道：“月照大师已经欠了鄙许多货款，所以我们也不敢再给大师垫资了。”

　　　　“这位月照大师……很有古龙遗风啊！”

　　　　我稍稍感慨了一句，顿时打消了去见这位大师的念头，他能拖欠灵武坊许多货款，想必是跟古龙一样，惯爱给书商许空头支票，我才不要跟这种人打交道。

　　　　老掌柜劝了我几句，见我意志十分坚决，也只好说道：“既然如此，我便提个建议，如果小哥不愿意收下那件虚相级武器，我可以按照市价收购，岂不是两全其美？”

　　　　我这才点了点头，算是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老掌柜见我答应，这才长舒了一口气，之前他不是没有想到这个法子，只是并不肯信，居然会有人不要虚相级神兵，而只打算要钱，尽管我之前已经这么说了，但他还是不敢跟我开这个口。

　　　　孙雪颖听到真的要去见月照大师了，两眼里都是小星星，就如主世界要去见长腿欧巴桑的软妹子一样，倒是让我对这位七大师匠之一的月照大师，多了几分兴趣，虽然我也接受了羽夏玄的记忆，但记忆归记忆，感受却不会一样，我就说什么对这位月照大师崇拜不起来。

　　　　老掌柜吩咐了下去，很快就有伙计备好了灵兽车，这位老掌柜的座驾，是一头通天碧犀兽拉扯的四**车，看起来奢华无比，内中也颇为宽敞，犹如一间小小的别墅，甚至还备了几瓶美酒，若干茶饮，许多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