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敛骨师-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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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九,你刚才说什么了?”诸葛楚才做完了徐国峰的工作,这才将脸转向赵秦九,他能感觉到,正是因为赵秦九刚才的话,才使得徐国峰在紧要关头改变了枪口的方向。见赵秦九茫然的表情,诸葛楚才立即解释道,“我敢说就是你刚才说的话让徐局改变了主意。”

“原来是这样,吓死我了。”赵秦九紧张的心情终于放松了下来,说道,“绳子,我刚才想到了绳子。”

诸葛楚才惊喜过度,像是想通了一件不明白的事,说道:“还是你小子的脑袋瓜子好使,紧要关头不出错,对,就是绳子。”

徐国峰见两人似乎有了一种默契,忙问道:“绳子,这到底怎么回事?”

赵秦九无力地笑了笑,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这应该是一个封闭式连锁升降系统,从站在石阶上起,我就感觉自己好像站在电梯上了,但当时的心情都乱了,全部精力都用在了胡思乱想上,想是想了那么多,唯独没有继续思考我们脚下踩着的东西。”

徐国峰感到无比惊讶,不解地说道:“电梯,什么电梯?教授不是说这下面的建造技术都是几十年前的水平,要知道高科技都是在近几十年才慢慢起来的,而且下来的时候,我丝毫没感觉自己站在电梯上。我们现在技术水平做不到的这点,根本克服不了这种升降时产生的振动和短暂的失重感。”

诸葛楚才解释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种连锁升降系统非常巧妙,采用大面积密封装置,让你能融入整体,石阶在升降时的速度缓慢或者加速都无所谓,只要和开始保持大致的匀速,就可能让你产生一种站在原地的感觉。”

徐国峰依然不明白,问道:“就如你所说,可是失重感是不可能消除的,按理说在这个系统下降的时候,我们应该能感受到,可是我根本没有感觉。”

诸葛楚才又说道:“某种意义上,感觉这种东西可以忽略不计的。”

徐国峰十分无奈,说道:“我怎么越听越糊涂?”

赵秦九跟着解释道:“徐局,这么解释吧,举个简单的例子,你知道我们生活的地球一直都在不停地自转和公转吧,如果让你站在篮球上,只要篮球稍微动弹,你都能察觉出它在动,但你站在地球上却感觉不到地球在运动,这就是大面积密封装置。”

徐国峰点了点头,又问道:“可是,即使中间过程可以忽略不计,但落地的感觉应该还是有的,如果说这个系统的升降保持平均,那你说我们是快速下降还是慢速呢?”

诸葛楚才说道:“是快速,是快速。”

徐国峰又开始糊涂了,说道:“如果是快速下降,那落地的感觉肯定会有的。”

赵秦九笑道:“所以我一直强调这是一个连锁升降系统啊,老爷子解决这个题的办法十分巧妙。他精通力学计算,更摸透了人性思想。他设计的这个模式可能是预计好我们到下面的时间,也可能是在最后几个台阶上设置了感应系统。就在石阶即将落地时或者说差一点点就要着地时,你会有一种轻微的感觉,可就在你有这种感觉时,意外发生了,你被绳子给绊了,你飞出去了,肯定不会再有感觉了,而我们后面的人担心你,精力都在你身上了,自然不会想着其他的东西,等我们下去,一切就都OK了。”

诸葛楚才频频点头,说:“精彩!但我认为单凭老七一个人是不可能独立完成科技含量如此之高的连锁升降系统,感应系统更不可能,我们年轻的时候似乎只有概念上的认识。但那根绳子果真是名不虚传的索命绳,老七把人性摸透了,他知道摸黑的人因为心慌大多不会看脚下的东西,不知道脚下有东西的人一定会被绳子绊倒。人被绊下去了不要紧,可是要命的是触动了这该死的连锁机关系统,升降机又升上去了。”

徐国峰望着头顶上的石阶,惊叹道:“太神奇了,可是……”

“老七这人是个工作狂,要么不工作,工作起来不要命,但他这个人绝不傻,也不痴,他设计的东西不可能没有后路的。”诸葛楚才知道徐国峰此时在琢磨什么,他自认为非常了解赵老七的为人处事之道,思考了一下,说道,“不要悲观,老七喜欢将复杂的东西简单化,恨不得一把钥匙开遍全世界大门的锁。”

赵秦九听诸葛楚才这么说,心里顿时有了底,说道:“得找到绳子,羊毛出在羊身上,既然那根绳子触动了机关,说明问题一定还在绳子上。”

知道绳子的重要性后,徐国峰丝毫不敢怠慢,随将(手)将手枪放回枪套内,一边举着手电筒在地面上仔细排查起来,一边嘴里还在不断念叨着:绳子,你就是唯一的希望;绳子,你就我活着的希望;绳子,别跟我藏猫猫了,你快给我出来吧……

第十一章铁器

1

2010年元月1日夜

老子曰:“天欲其亡,必令其狂”。

走在赵老七神秘死亡的现场,踏着赵老七当年留下的足迹,作为死者的嫡系子孙,此时,赵秦九的心情不言而喻。

爷爷赵老七在赵秦九的心中等同于一个神秘符号,没有任何资料可寻,零星的记忆也只是从父亲赵中原嘴里听来的,他身上牵扯着太多的未解之谜,这些谜团如同一个让世人找不到的多米诺骨牌阵,透着迷惑,暗藏玄机。

三人呈一字排开,找了好一会儿,却连个落地的小石子都不曾发现,而灯光所到之处,更是让人惊奇,地面上要比乞丐的衣服还要干净,灰尘也鲜少发现,像是刚刚被人打扫过似的。

时间在一分一秒中流逝,徐国峰开始气馁了,内心中有种难以言语的痛楚,因为无奈而显得异常激动,脸上的毛细血孔数倍扩张,头发奇痒无比,身体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总之,所有以前未曾有过的灾难似乎都在一瞬间降临了。

找不到救命的绳子,先前仅存的一点儿希望,早已被这该死的现实打击到尸骨无存的境地,剩下的只是绝望的心情和魂不守舍的表情。

此时,徐国峰的内心在进行剧烈地挣扎,但他终究是敌不过心魔的折磨,他将电筒往地上一扔,然后傻傻地站着,目光略显呆滞,嘴唇微颤,保持着似说非说的姿态。

徐国峰静静地看着自己丢弃在地上的电筒,看着从电筒向外照射出的冰冷的灯光,而眼神中却是一片迷茫。

“啊……”赵秦九忽然发出了一声类似鬼叫的声音,有点儿冥冥之中自由安排的意味。赵秦九的灯光突然锁定在左前方,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转过头来,激动地喊道:“找到了,在这里。教授,徐局,你们过来,看看是不是这根绳头?”

诸葛楚才和徐国峰一听说赵秦九已经找到救命稻草的消息,他们紧张和失落的心情顿时有了千回百转的变化,两人欣喜若狂地赶了过去。

顺着灯光仔细看下去,只见距离赵秦九头顶一米左右的上空悬挂着一根黑乎乎的绳子。确定了这根绳子,三人开始合计怎样解开这个没有规则可循的无厘头的游戏。

这无疑是雪中送炭之举,黑暗中升起了一盏光明之灯,为迷茫的人指明前面的道路。

徐国峰仰着头,感慨万千,说道:“没错,应该是这根绳子。”

诸葛楚才接着说道:“万幸,不算太高,两人加起来应该能碰得着。”

赵秦九看着绳子说道:“这是爷爷的连环设计装置,会有这么简单吗?”

此时,绳头距离他约莫一个胳膊的长度,两人加在一起,伸手可得,而赵秦九的这句没经过大脑思考过的话,却让现场另外两个人的心情顿时一落千丈,还没来得及保持这份意外的喜悦就又跌入了不见日月的深渊。

见两人变化如此明显,赵秦九急忙说道:“呵呵,教授,也不要太悲观啦,你不是说爷爷最喜欢把复杂的东西变得简单化吗?”

诸葛楚才苦着副脸,说道:“话是这么说,可老七这个人打骨子里就和常人不同,功绩卓越,但出牌不按常理,除了你父亲,他又没有收下一个传承的人,让后来的学者都无从研究他的学术领域。”

徐国峰跟着说道:“解铃还需系铃人。我虽然没有亲眼见过赵老,但也曾听到过他的一些生平事迹,他的心思缜密而又让人难以捉摸,他不希望别人知道的秘密一定有他自己的理由,假使我们鲁莽行事……唉,谁知道这绳子拉一下会有什么不良后果发生?”

“我是爷爷的孙子,请相信我的直觉。”赵秦九似乎被诸葛楚才和徐国峰的话触动了哪根神经,总觉得胸口处里憋着一口闷气吐不出来,他咬了咬牙,坚持着自己的观点,说道,“徐局,事在人为,麻烦走过来一些。”

徐国峰在短时间内经历的大起大落多了,精神有些麻木,走到赵秦九身边,问道:“秦九,想好了吗?真的要拉绳子吗?”

赵秦九坚定地说道:“要,一定要!”此时,赵秦九已经下定决心要拉动绳子,不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他都愿意一试。

这无疑是唯一的生存希望,除此之外,短时间内也不可能找到其他特别有效的方法,赵秦九不想看着希望就在眼前而自己却迟迟不动手争取这个机会。

时间还在不停流逝,嘀嗒一下就是新的一秒钟,见诸葛楚才和徐国峰仍没有明显的反应,赵秦九忽然激动起来,说道:“我们还有得选择吗?我们已经没有选择了,退却等于慢性自杀,与其这样,不如早做打算,非要等到我们包里带着的水和食物喝完吃光,等到我们的身体筋疲力尽,等到我们的精神全都麻木不仁的时候才来决定这生死攸关的选择吗?”

说完,赵秦九用无比坚定的目光扫视着那根既可以为自己打开生命之门也可以轻易将自己送入地狱的黑绳子。

2

诸葛楚才见赵秦九完全误解了自己的意思,忙解释道:“秦九,我诸葛楚才并不是贪生怕死之辈,这些年生里来死里去,危险的事情也经历了许多回,但为了事业和理想,我没有在困难面前退缩一步。我只要想找出一个万全之策,让危险降到最低。你们两个都是我带进来的,我不希望你们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哪怕为此流一滴血受一点儿伤,老朽的内心也会受到良心的谴责。”

如此一番真情流露,倒让赵秦九烦躁不安的心情顿时好了许多,他猛然间意识到自己的莽撞行径是多么的可怕,但现在不这样做又该怎么做呢?借着电筒的余光,赵秦九不甘地看着诸葛楚才。迷茫中,竟如同看到了已故的爷爷赵老七的影子。

良久,赵秦九无奈地说道:“对不起,教授,先前是我太鲁莽了,我也是想早点儿离开这里。”

诸葛楚才微微一笑,说道:“年轻人,没事的,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赵秦九如释重负,说道:“可现在绳子就在面前,伸手可探,如果我们不去争取,意味着失去一个希望。我是没有更好的办法了,那你说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吧?”

“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了。”诸葛楚才想也不想就说道,“但就算试也轮不到你,这个头我该我出,绳子该我去拉。”

直到这时,赵秦九才迟迟明白过来,原来一直都是自己在恶人先告状,诸葛楚才并不是贪生怕死,而是在从一种理性和关爱的角度来教导自己这个懵懂的年轻人如何在困难面前选择正确的解决途径。

感动之余,赵秦九的眼睛又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黑绳头上,此时,他的脑海里激荡澎湃,禁不住要去想象拉动这根黑绳子后的结果,生或者死……

见赵秦九犹豫了,诸葛楚才却仰头笑了起来。他一边摇着头一边拍着赵秦九的肩膀,说道:“生老病死是大自然亿万年来的不变法则,人总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你们这些年轻后生称我这个大半截入土的老头子,叫做科学界的泰山北斗,既然如此,我总要做出点儿泰山北斗的表率吧,要不然我这个泰山就白叫了。”说完,诸葛楚才将手中的电筒强行塞进赵秦九手中。

人过半百,有关物质的追求已经远远不如年轻时代那么迫切,对于生命这个话题总会有一种属于自己的见解,有一千人就会有一千种不同的假设成立,诸葛楚才算是已经看透了生死之道的那一种,生亦或死,对他而言没有太大的区别,解开心头上的那道难题才是他现在最大的追求。

赵秦九自然不会同意诸葛楚才这么做,说道:“教授,中国是泱泱大国,老祖宗留下了那么多的传统美德,我怎么能把危险让给你呢。”

“好了,这也跟我争。”诸葛楚才将赵秦九推开,快步走到徐国峰面前,吩咐道,“徐局,麻烦,举起我。”

“徐局,不要举。”不等徐国峰有所反应,赵秦九立马走了过去,心中十分不悦,说道,“教授,还是我来吧,我一个年轻人万一遇到什么危险也能及时躲避。”

“我说我来就我来,你站一边去,举好你手中的两只电筒,一只对准绳子,一只照在上方,有异情立即通知我们。”诸葛楚才狠着脸唬道。见好话不能说服赵秦九这个拗人,诸葛楚才只得快刀斩乱麻,冲着正在左右为难的徐国峰说,“徐局,请配合我的工作。”

“啊,哦……教授,那,那你要小心点儿。”徐国峰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诸葛楚才会这么说,对于一个受过特殊训练的人而言,这就是命令,意味着自己现在要做的就是服从命令,“秦九,你,你快点儿把电筒举起来,发现异动要立即告诉我们。”说完,徐国峰咬紧牙关蹲在诸葛楚才面前。

3

其实,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面临死亡时的那种态度,有人显得怯懦,有人选择无畏,两种不同的态度会有两种完全不同的感受。

诸葛楚才缓缓转过头,给了赵秦九一个自信的笑,又缓缓地转过去,然后趴在徐国峰背上,说:“好了,徐局,起来吧,我们很快就会出去的。”

徐国峰点了点头,嘴中的口水忍不住要往喉咙里咽,他猛吸了几大口冷气,眼睛一闭,很快站直了起来。

诸葛楚才吩咐道:“秦九,注意啦,我马上就要拉绳子了!”

赵秦九说:“好,放心吧!”

诸葛楚才伸出左手,先是用指尖轻轻触碰一下黑绳头,见没有什么异常状况发生,心情舒缓了许多,但这种表明的安静让他的精神更加警惕起来。顿了一下,他双手抓住绳子,微闭双眼,一鼓作气,用力往下一拉,本想着自己这九死一生的一拉铁定难逃一死了,可没想到黑绳子被他往下拉了将近一尺仍没有到头的迹象。

徐国峰自从将诸葛楚才瘦弱的身躯背起后心里就开始变得七上八下起来,他琢磨着,这次自己十有八九是要跟着诸葛老爷子一起“光荣”了,索性将眼睛闭得紧紧的,将自己的生死交由老天来决定了。

暴风雨来临前的沉默,不只是为了悄无声息地熄灭激情的种子,那沉默的背后意味着不是爆发就是死亡。事实上,赵秦九自打举起电筒就不停地往肚子里咽口水,但此时他的双手已经开始有点儿不受大脑的控制了,电筒在他手中颤抖得非常厉害,两束灯光歪歪斜斜地照在黑绳子和上方的石阶上,显得有气无力,忽明忽暗。

徐国峰的神经因为高度紧张而麻木,绳子已经触及到他的鼻尖处,他依然无动于衷,隐约的他觉得这种死寂般的沉默已经到了底线,属于暴风雨的危险就要到了,但此时他的心里防线已经全面大溃退,假想这时真的有什么异常发生,他也不可能发挥平时的功力,以最快最敏捷的身手背着诸葛楚才逃离危险局面。

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人只能决定过程却不能决定结果。或许眨一眨眼的工夫原本胜券在握的事情就会发生新的转机,危险会在一瞬间形成,然后冷不生防地出现在你我面前。

“有东西……闪!快闪!”赵秦九突然喊道。赵秦九刚打了一个哈欠,之间灯光所到之处忽然有了明显的变化,诸葛楚才拉下来的不再是什么绳子,而是一根拇指粗的黄色金属链,虽然此时还没有明显的察觉,但黄色金属链的出现极有可能预示着危险的发生,“徐局。撤,快撤。”说完,赵秦九将目光往上移了一寸,只听见“吱呀”一声,紧接着就发现这条黄色金属链一股脑儿地落了下来。

一分钟之后,徐国峰这才迟迟地将诸葛楚才从后背上放下,两人的额头上布满了豆粒般大小的汗珠,心情不言而喻。

赵秦九举着电筒跑了过来,他发现这两人的目光呆滞,表情僵硬,脸色煞白,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询问了一下对方的身体情况,得知只是被暂时吓到,并没有被空中落下的东西砸伤后,赵秦九那颗怦怦乱跳的心脏终于稍稍安稳了下来。

三人冷静了一下,开始围在金属链的周围,只见徐国峰原先站着的地方恰好就是金属链落地的攻击对象,那里已经不再平整,谁都没想到金属链的末端竟然还带着一块方形的铁器,铁器将地面砸出一个深约三厘米的凹洞,让人看着触目惊心。

“悬,真是悬。”看着这个凹洞,徐国峰一边用衣袖擦额头上的汗珠,一边觉得脊梁骨冷飕飕的,继续说道,“真的要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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