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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我们的希望寄托在这些魔导师身上。”

　　　　“依靠魔导师抗衡我们？那可能吗？”

　　　　“709旅如果把‘魔导师’都加起来，凭借最基础的能量，正规军一个装甲营收拾他们妥妥的。如果不算‘舰娘’的话。根据我们的情报，帝国还没有整合晶体的技术，因此这些魔导师对我们确实没什么太大威胁。”

　　　　“但是攻击个把人还是做得到的。”

　　　　“原因呢？他们总不会是在街上看到什么人就想试一把自己的能力吧。”

　　　　“这你还别说，真有可能，这里的潜规则是不许伤害中国人，当时在场的几人中，叶英是中国人，没人敢动。而吴华梦他们据说就被几个流氓盯上了，老宋的人为了这些流氓的安全，也是为了避免更多的麻烦把他们揍了一顿让他们收手了。但是蔡羽茹并不是传统的中国人，起码看起来长相上差很多，而且并没有安全部的人员为她保驾护航。你再看看这里，人迹罕至，四下无人，如果某个魔导师想对蔡羽茹不轨的话，没准是想先把她打晕。不过根据时间段，随后吴华梦等人就到了，所以凶手只好逃跑。大雪覆盖住了他的足迹，才让我们之后的调查陷入僵局。不是有句话吗？肿瘤医生看什么都像肿瘤。2028部队成天接触的都是间谍，暗杀，背叛，阴谋之类的事情。于是自己人遭到袭击，也理所当然的认为是如此。709旅受内部监察非常严格，所以遇到事情也先往这里想，有时候事情并没有那么复杂的。”

　　　　“要真是这么简单的话，倒是好了。只是对羽茹来说确实不幸不过那嫌疑人的范围就好界定了，把那些魔导师叫来一个个审问，最后应该能查到凶手。不过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是自治区成立以来最大的乌龙，两只最高机密部队被牵扯进来，帝国那边据说也是非常紧张，我们这么多退休老干部重回工作岗位，就为了一个什么？抢劫强奸未遂？这个凶手的面子也太大了。”

　　　　“我当警察这么多年，这种事情见识的多了，偶然因素，只是由于受害人身份特殊，弄内草木皆兵，但是实际上有可能案情简单到令人发指。1999年全国政协常委，邹韬奋之子邹竞蒙在北京当代商城停车场被杀，身中7刀。当时各种传言都有，什么政治暗杀，得罪了某些人之类的。上面也是不断施压，并且是大开绿灯，最后破案结果——抢劫未遂杀人，这几个黑社会性质的惯犯甚至都不知道他们杀的是谁。”

　　　　两人正走着，电话铃突然响了起来。

　　　　秦成刚急忙拿起来接听，话筒里传来华平兴奋的声音：

　　　　“羽茹醒了！”

第十六章真凶（）　
桃源星天启城人民医院

　　　　蔡羽茹一脸茫然的坐在病床上，看着窗外的风景，似乎在回味着什么。

　　　　病房内的四周堆满了鲜花和水果礼物，几乎要把这个小房间堆满。附赠的留言上落款级别之高让人难以置信，基本上桃源星这一代，上几代的领导人都有送来探视礼物。另外还有同样来自特兰帝国的移民代表（他获知的消息是某本族移民参加部队执行任务负伤，算是本族第一个），2028部队的同僚，蔡羽茹参军时候老部队的战友，甚至还有来自709旅的问候。

　　　　大门猛地被推开，一个热切的声音传了过来。

　　　　“哎呀！羽茹啊，你可吓死我了！”

　　　　宋莹第一个冲进去，一把抱住蔡羽茹，失声痛哭起来。蔡羽茹嘴一咧，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在特兰帝国的时候她怕母亲伤心，从未曾当着她的面哭过。即使生活再艰难，也忍住不哭泣。但是并非是她过于刚强，而是没有可以依靠的肩膀，在这片陌生的世界，她真正找到了可以痛哭的肩膀。

　　　　“什么都别说，你刚恢复，先休息休息，工作上的事情，不着急的”

　　　　宋莹一面帮她擦眼泪，一面拿出餐盒保温桶，里面满满的鸡汤，看样子这是坐月子用的。

　　　　华平则一脸严肃的挡在病房门口，将蔡智俊，孙鹏义，唐子星一干2028部队的人等挡住，厉声命令道：

　　　　“在我们调查委员会的人来之前，任何人不得接触她。而且她才刚醒让她休息一下再说。这点时间，有我们这些老家伙坐镇，桃源星翻不了天。”

　　　　一群2028的人只得唯唯诺诺的退下——虽然没有被华平直接指挥过，但是这位老人家的气场确实强大，而且老人护着孙子辈的决心，那可是真的玩命的。

　　　　等到天色已晚，宋莹依然不肯放手，信誓旦旦的表示今晚要和自己的女儿一起睡。不过，就连蔡羽茹自己也看不下去了，赶紧忽悠着老两口回家休息。宋莹和华平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而在外面的等候已久的蔡智俊和孙鹏义等人却依然没有进入的权利。只能让刚从黑街赶回来的张泽明和秦成刚在他们之前进入了病房，关上大门后开始询问情况。

　　　　“我也不太清楚怎么回事？我正走在小路上，然后一个帝国魔导师打扮的人突然从我眼前的一条小巷子走了出来，我还没反应过来呢，然后就感觉一股巨大的气浪直接从我旁边扑来，我还没来得及拔枪就撞在了一旁的墙上，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再醒来就到这里了！”

　　　　蔡羽茹一脸愧疚的看着张泽明：“对不起，张叔叔，我没用。”

　　　　“不，不，不！这不是你的责任！”张泽明急忙安慰道说道：“以我们当年的测试，就算是训练再有素的特工，遇到这些不科学的家伙们，如果你不能先开枪把他们干掉，谁都没办法。那种情况下，你肯定不能先开枪的。”

　　　　“你看清那人的长相了吗？”秦成刚急忙问道。

　　　　“对不起！”蔡羽茹快哭了出来：“这是我的失职。对方身高在1米72左右，好像还刻意偻着身子，实际身高可能更高，身形步法看是个男人，但是由于穿着魔导师传统的袍子，还带着兜帽和手套，手上拿着魔杖，当时又是侧脸对着我，所以没看清楚长相。”

　　　　“没关系，你已经提供了很多线索了。”秦成刚松了口气——起码709旅那几位小姐不可能是凶手了——她们穿着高跟鞋也到不了这个高度，这就起码能缓和一下两方之间的关系。否则真的证明709旅有人涉案，那么怎么都不好看了。

　　　　“对方还有什么特点？”张泽明继续问道。

　　　　“我我实在没看清楚，当时从我看到他可能只有1秒不到的时间，雪还很大，我就飞出去了”蔡羽茹一副“我做错了”的样子，低着头说道。

　　　　秦成刚和张泽明对视了一眼，都明白此人不简单——如果是刻意埋伏，那么蔡羽茹根本无需见到他的真身就会被攻击。既然是看到人了，那么肯定就是突发事件，应该是对方压根没有料到会见到蔡羽茹，所以才慌了神将其打倒。如果是这样，蔡羽茹怎么说也是受过训练的人员，对方的反应居然比她还迅速，而且毫不犹豫的出手，这就已经很说明问题了。这个人也受过严格的训练。

　　　　“没事儿，没事儿的！羽茹！”张泽明打断了内疚的蔡羽茹问道：“如果再让那个人站在你面前，你能不能认出他来？”

　　　　“能！”蔡羽茹几乎要跳起来了。

　　　　“那就好。”张泽明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先放心在这里休息，我们很快就会把嫌疑人都带来，到时候，你来认人。把这个孙子揪出来！”

　　　　“是！”蔡羽茹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了起来，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行，行！赶紧躺下，你伤还没好呢！”张泽明和秦成刚急忙安抚她躺下。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在外面早已经等的不耐烦的孙鹏义，蔡智俊等人这才立即冲了进来，围着蔡羽茹就开始嘘寒问暖

　　　　一行人折腾到晚上10点多，才纷纷起身告辞。

　　　　“蔡叔叔！”

　　　　等其他人都走开了她才有些勉强的叫住了蔡智俊，小声说道：

　　　　“我这次丢了咱们部队的人，不会不会被赶出2028部队啊！”

　　　　蔡智俊叹了口气，转身走了过去，温柔的摸了摸她的脑袋：“想什么呢？2028部队是不会抛弃你这么有能力又有经验的人的，这辈子，你生是2028的人，死是2028的死人，别多想了。好好休息，争取早日回归工作岗位！”

　　　　“嗯！”蔡羽茹用力的点了点头，眼角却也流出了高兴的泪水

　　　　天启城行政中心秘密会议室

　　　　124调查委员会的全体成员都聚在这里——现场一部分是人，另一部分则是三维全息投影。开了第一天的总结会。

　　　　“吴华梦她们的嫌疑是洗脱了，但是真正的凶手依然是个谜。”张泽明立即开始自己对凶手的推测：“首先这个凶手肯定是个魔导师，而且和普通的帝国魔导师相比身材比较高大（帝国男性因营养不良平均身高仅为1米65）。因此，依然不能排除是我方709旅成员的可能，就是说，当时也在黑街的叶英嫌疑最大。不过根据资料，在黑街也有几名帝国魔导师符合这一特征的。”

　　　　“但是叶英没有作案时间，2028的无人机一直监视着他在香料店里谈生意，香料店的人也可以作证。”秦成刚提到：“除非他提前在香料店有一条地道。”

　　　　“这是不太可能的事情，自从帝都大使馆被人挖了地道后，我们在每一处外交部和安全部的据点下方都部署了探测仪，针对挖洞的行为进行了预防。而叶英所在的香料店距离蔡羽茹遇袭地点正好隔着我们的站点，所以除非他的地道特地绕开探测仪的范围绕一大圈，否则必然被发现。”白河城解释道。

　　　　“而且挖地道也是个苦差事，他又不驻扎在黑街，怎么能让黑街的人心甘情愿的帮他挖这条地道？而且这么大的工作量，可不是个小动作，光那些土方处理就很麻烦，还有地道的供氧，加固，很容易被发现。”徐浩同也在一旁说道。

　　　　“所以不考虑地道的话，传送魔法呢？我记得当年帝国魔导师就能够用这个魔法。”张泽明继续问道。

　　　　“这个技术成本很高的，根据709旅这些年的研究，每传送一次，需要消耗一小块魔导石。因为魔导石这东西不能再生，数量有限消耗太大。所以不到紧急时刻，他们也不会用的，一般他们都是用来紧急情况下保命的，或者是某些必须情况下的秘密行动。709旅经过研究后发现无法改进这个过程的消耗，所以也放弃了。而且还在叶英在服役时期，709旅并没有进行相关传送魔法的实验和训练，再加上叶英自己都没有魔导宇宙能晶体了，就算他利用工作之便，重金购买了一块，怎么会在这样一个毫无意义的地方去消耗掉呢？他在黑街上出现又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明明用脚就能走到的地方。”钟新武也说道。

　　　　“刨除这个可能，还有一个可能性，那就是当地的魔导师真有一个有点心理变态的，打算袭击蔡羽茹，可能还计划性侵犯她，只是后来被吴华梦等人路过打断了。从一些变态犯罪心理学来说，确实也有这个可能。他一定要出现在受害者前才能满足心理的欲望。”张泽明继续说道。

　　　　“帝国那边有什么动向？”华平问向依然在帝共区域的黄永明。

　　　　“我们有点高看了他们的情报系统，在依然使用传统手段的情况下，还是比较滞后的。目前的情报来说，帝国锦衣卫曾经以重建魔导师团的名义招募了不少魔导师，不过由于素质比当年被我们消灭的那些差的太多，而且在相关研究上驻足不前，已经开始大批量裁员了。只剩下少部分还配属在锦衣卫组织中。而且没有发现什么敌对迹象。倒是他们自己也吸收了一些魔导师，补充进入自己的队伍，他们自称为社会主义魔导师。”黄永明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复杂的神情，似乎现在的帝共控制区并没有让他太满意。

　　　　“不过现在既然羽茹已经醒了，下一步，我们是不是应该让她辨认下凶手了？”张泽明建议道。

　　　　“有道理，后天我们将涉案人员全部集中起来，包括叶英和吴华梦他们，让市局做好准备，就在市局的地方，让她辨认一下。”华平为这次碰头会做了总结。

　　　　第三天上午天启城公安局

　　　　蔡羽茹被“前呼后拥着”进入了公安局的一角。身边宋莹和华平两人不停的嘘寒问暖，周围2028部队蔡智俊亲自带人护送，这都让她感到了浑身不自在——这简直就是护送未成年人来这里辨认犯人啊。

　　　　偌大的天启市公安局里冷冷清清的，走廊上也看不到几个人影——并非因为蔡羽茹等人要来，而是这里平常就是如此。

　　　　由于社会保障系统的自动化，人们也已经习惯了“有事无需找警察”，随便召唤一台街上的警备机器人就行。个人ai的运用也让这一过程变得简单，甚至警方也可以利用远程ai来协助工作，无需一定要赶到现场。再加上天启城人民素质较高，各种违法犯罪又都在天眼监控下，所以治安好到令人发指。各种刑事案件每年都保持在个位数字，治安案件每年也不过两位数字。于是位于指挥机构的公安局总局，自然没什么人，大部分警察平时都只能在基层才能偶尔有点事情。所以为了避免自己闲的长出蘑菇来，所以大部分警察一上班就找借口到基层去巡逻。

　　　　不过基层的事情也少得可怜，由于有了各种ai的协助，群众也是能不找警察就不找警察。所以警方也已经习惯了这种太平日子，只有演习的时候，才能有点活动。

　　　　与此同时，另一批人也从另一个入口处在警官的带领下分别进入了这里。

　　　　吴华梦等人都是一脸祥林嫂的表情——她们从出了这件事情后就没有一刻舒服过，被2028部队审讯还是小儿科，被自己部队领导批评和被父母“教育”才是重头戏。现在她们比蔡羽茹更恨那个袭击者。4人进入一排单独的隔间那里，然后从一旁的警察那里接过一套帝国的魔导师袍子和一根刚刚3d打印出的魔杖后分别走进了一个不大的隔间。然后按照提示命令换上了袍子。

　　　　所有当时在黑街的魔导师包括叶英此刻都已经进入了这种四面封闭的单独隔间里，换上了衣服，一脸疑惑的听着命令——他们都是被安全部的人直接带过来的，包括那两个隶属于锦衣卫的魔导师，在自治区政府的威慑力下，没有人敢反抗。

　　　　而在另一间大厅内，所有人的三维投影图已经精确的展示在地面上，每人头上都有一个数字编号，让蔡羽茹可以从各个角度直观的辨认，又不用担心被对方看到或者是听到。

　　　　现场也搭建了黑街的遇袭场景，还在蔡羽茹遇袭的地点专门做了记号，可以将嫌疑人的模型放在特定位置具体观察。

　　　　蔡羽茹走了过去，从侧面仔细的看着每一个三维投影的模型，将其放在自己看到的那里进行比对。

　　　　“袍子太新了，能不能旧一点？”

　　　　蔡羽茹话音刚落，所有人的袍子都变旧了不少——这是利用三维投影效果制作出来的，并非是他们换了衣服。

　　　　“3号，站直，挺胸收腹！”

　　　　“2号，身子稍微侧一点，头歪一点！腰向前挺一些。”

　　　　蔡羽茹的话被负责的警员通报给了3号赵华蕾和4号吴华梦，两人有些莫名其妙的按照命令做了，将自己的身材完美的体现出来。

　　　　正在大厅的蔡羽茹张着大嘴，口水都快留下来了，看着两人那前凸后凹完美的身材，又看了看自己那副萝莉身材，情不自禁的说道：“这么好的身材是怎么练成的？”

　　　　话音未落，头上就挨了蔡智俊一记直拳。蔡羽茹急忙像犯错的小孩一样将几人的模型推开，低着头跑到别人那里辨认去了。

　　　　不远处的华平则用手捂着脑门命令道：“还好宋莹没来，让华蕾和华梦先回去吧，她们两个这身材穿着魔导袍可以拍写真了，就算是瞎子也能分辨出来了。还有那个是叫任慧慧吧，也叫她回去吧，她穿着袍子跟套了条麻袋一样！”

　　　　过了一会儿，蔡羽茹猛然在一个投影前停下了脚步，神情也紧张了起来。她将模型投影放在场景中，头上开始有些冒汗。

　　　　“15号，让他把肩膀放低，身体楼一些。”

　　　　命令下达了，影像却没有动。

　　　　“怎么回事儿？15号，听从命令。”负责的警员又大声说了一遍，然而，对方却依然没有动，三维影像上已经可以看到他有些颤抖的身体和扭曲的脸庞。

　　　　“我凭什么听你们的？我是锦衣卫，隶属于帝国女王没必要陪你们在这里耍猴戏！”

　　　　15号用帝国语愤怒的说道，然后就开始手忙脚乱的脱掉那件长袍，开始推门。

　　　　大概是第一次见到竟然有人在这里就闹上了，负责的警察也是一肚子火的厉声喝道：

　　　　“15号，老实点，你听着，帝国魔导师彭斯，锦衣卫队已经和我国安全部达成了协议，现在你必须配合我们，否则就算是锦衣卫队也不能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