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青玉骨-第1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丫环惊得一跳,胡乱应了声快跑出去。小五的心紧紧地悬起来。他知道丁月红命丫环去煎什么药。每次和他苟且后,丁月红都要喝药,要不然,他们早已东窗事发。这也意味着丁月红还不肯放他。
三十一小五沉默着浑身发颤,不知是愤怒还是害怕。丁月红也迟迟没有动静。 
  忽然外面传来大丫环支使小丫环们拿药罐的声音,小五猛地一抖,终于把心一横,骤然转身。绝情地话还没来得及出口,先已吃了一吓。 
  丁月红竟不知何时悄然走到他身后,用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住他。 
  小五倒吸一口凉气,不自觉地退了一小步。不过短短几日,丁月红的明艳动人荡然无存,仿佛突然之间老了十岁,整张脸都是透着死气的灰败枯稿。可一双眼睛却射出可怖地光芒。 
  小五怔怔地看那双眼睛,头皮渐渐发麻。他知道那里面远不止有恨。 
  丁月红睁着一双充血的眼睛,慢慢走到小五面前,慢慢抓住他的双臂,越来越使劲儿,仿佛要抠出肉来才甘心。小五疼得冷汗直流。 
  丁月红凑到小五眼前一字一字地道,我就是死了,你也别想撇得干干净净。 
  看着小五惊恐地瞪大眼睛。丁月红满意地笑了。 
  她丁月红何曾有过善心?既然这个男人断了她的活路,她就要拉着他一起死。不能像人一样地活着,就要像狼一样地活。还要做一匹恶狠狠的疯狼,困到死境,也要吃饱一肚子的血肉。 

  丁月红的大丫环在院中煎药。屋里偶尔传出几声沉闷地低吟。众丫环都是充耳不闻,仍旧各忙各的。 
  大丫环今日听着却有些揪心,不觉看着药罐冒出的热气发起呆来。 
  一个小丫环推醒她问,姐姐想什么呢?这几天总见你心神不定的。 
  大丫环笑了笑,敷衍道,没什么。前些日子家里来信,说是缺钱用,叫我赶紧寄钱回去。 
  小丫环疑惑道,姐姐前日不是才托人捎过钱的么?怎么还不够? 
  大丫环苦笑不答。过了一会儿,忽然问,你说,我要是和三奶奶先支些月钱用,能成么? 
  小丫环呵呵笑道,姐姐你怎么也会犯傻,又不是头一天伺候三奶奶。咱们这位奶奶能跟其它三位奶奶比么?没事儿都能挨她两下,哪能跟她提这个。 
  大丫环不死心道,人心都是肉长的,我跟了三奶奶也有五年,早早晚晚不敢说伺候得她都顺心,却也是尽心尽力的,难道就不顾一点主仆情分么? 
  小丫环更觉好笑,正要说话,却见小五惨白着脸出来了,脚步虚浮简直像在飘。小丫环便努努嘴道,你瞧李裁缝,当初我们奶奶欢喜他欢喜得要命,如今说翻脸就翻脸,把人折磨得半死不活。更别提我们这些本就是给她做牛做马的了。说到这儿叹一口气道,真羡慕姐姐你,再捱到明年就能出去嫁人了,离了这个母夜叉才干净。 
  小丫环只图一时说个痛快,却不知自己这番话将要害掉三条人命。 
  大丫环才看着小五行尸走肉一般地离去,就听丁月红在屋里问,药怎么还没煎好?小丫环见大丫环竟没出声,光盯着药罐看,连忙代答道,好了,就来。却见大丫环猛然起身碰翻了药罐。小丫环吓了一跳,心道,这回可要好过了。 
  不一会儿,便听呼地一声响,丁月红怒气冲冲地掀帘而出,过来就给两个丫环一人一记耳刮子。大骂道,没用的东西,煎个药也要闹天宫,老娘折许多银子买你们来砸东西的么? 
  小丫环捂着火辣辣的脸,大气不敢出,偷眼看大丫环却平静得很。 
  大丫环微笑着道,三奶奶息怒,是我做错了,甘愿让您罚了下个月的月钱去。大太阳底下的,您先回屋,仔细热着。我这就去再煎一副药。说完便去忙了。 
  大丫环这样识体,丁月红也无话可说。只有小丫环傻傻地捧着肿起来的脸想,她不是急等钱用么,怎么又白白送出钱去。 

  柳静嘉震惊地看秋痕傻笑着拉她。归晴也被秋痕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头脑混乱,怔了一会儿,才回神劝解道,少奶奶见谅,她又胡说八道了。说着就去拉秋痕,低斥道,你消停一会儿吧,只管吃点心。 
  秋痕一把甩开归晴,瞪着眼睛道,不吃了,我要带少奶奶找少爷去。 
  归晴还想说什么,却见柳静嘉握紧了秋痕的手问,你……你真的知道少爷在哪里?那样又惊惶又期待的眼神,真让归晴于心不忍。 
  秋痕拼命点头道,真的,真的。 
  柳静嘉惊喜万分。忽然脑中闪过十年前和沈原在梦中的短暂相聚。匆匆而难舍的离别时,沈原微笑着对她说话,眼里却全是忧痛。 
  不要再找我了!忘了我,一切都会好起来!不要再找我了! 
  这短短的几句话空谷回音一样不停盘旋。不仅这一刻,这些年她时常一个人静静回想那一场似真似幻的相聚。沈原每每欲言又止,唯独这最后的话是清晰的。他真的不愿意她再找他。可是她想不通啊,她是为他才活的,忘了他,怎么能一切都好? 
  她一定要找他。她一定要找到他。 
  柳静嘉对秋痕淡淡地笑道,走吧,带我去找少爷。 
  归晴知道此刻柳静嘉铁了心地相信秋痕,拦也拦不住。为了以防万一,又叫上两个小厮同行。且看秋痕要疯到哪儿去。 
  秋痕一路脚步轻快,完全是轻车熟路的架势,归晴和大丫环扶着柳静嘉在后头紧赶慢赶,看看却是走到宁国寺。正想歇歇,秋痕在前头直招手,只好再跟上。只见她并不往寺里头走,反沿着墙外直往后窜。转了个弯,把她们带到院后百来步远的小树林去了。 
  说是小树林,其实也有上百亩地大,每棵树都上了年岁,地下盘根错节,天上枝缠叶交,大白天的走进去也阴森森的。这地方儿,人好好儿的不会来。
三十二除了秋痕和柳静嘉,其余几个人心里都打起了小鼓。在这里面突然窜出几个匪人,三两下就被收拾干净了,也没人知道。 
  秋痕越来越往里走,绕来绕去利索得很。等到她肯停下,归晴等人早已头昏眼花。 
  归晴还能忍住,柳静嘉的大丫环忍不住了,埋怨道,少奶奶,一个疯婆子的话您也信。现在好了,被她带来这鬼地方团团转,不是穷开心么! 
  柳静嘉黯然不语。 
  真是人善被人欺。归晴心中暗暗不平,脸上笑道,这位姐姐,少奶奶也难得出次门儿,咱们就当陪她散散心也好。三奶奶房里的几位姐姐妹妹成天儿不歇脚地忙呢! 
  大丫环吃了个软钉子,涨红了脸不敢再多嘴。 
  秋痕招手道,来啊来啊,少爷就在这里。 
  大伙儿四处看了一气,明明除了他们几个再看不到别人。归晴叹了口气,上前扶住秋痕哄道,今儿先回去吧,咱们下回再找。 
  秋痕对她嘘了一声,眼里带着一丝恐惧道,小声点儿,别吵醒大仙,咱们只带少爷回家。说罢,便低头去刨土。 
  众人都被她弄得莫名其妙。归晴问了好几遍你在干什么,秋痕就是不理,只管用双手刨地。她的手上本就一层厚厚的茧,根本不知道疼。这一下,大家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好站在一边看。 
  随着泥土的翻挖,渐渐多了一种混浊的臭味。闻了之后,喉咙里就像有什么粘糊糊的东西在缓慢滑行,说不清的恶心。 
  归晴就在秋痕身边,那股臭味毫不含糊地往她口鼻里钻。就在她开始干呕时,她看见泥土中冒出了一段白白的骨头,不由得一声惊喘。 
  众人都被吸引过目光,齐齐吃了一吓。 
  柳静嘉惨白着脸只一愣,便猛扑上来和秋痕一起挖。她一个深宅大院儿里的少奶奶,有的是一双嫩葱也似的手,如何禁得起?三两下就叫碎石子儿划伤了手。归晴连忙抓过柳静嘉的双手,柳静嘉却头也没抬,就把她狠狠推开。那把力气一点儿也不像是柳静嘉能有的。 
  归晴吃痛地按住撞伤的小臂,喊过两个小厮道,还愣着做什么,快给少奶奶帮忙啊!她不怪柳静嘉,只深深地忧虑。但愿老天爷能给这可怜的女人一点怜悯。 
  四人一齐动手,很快将白骨刨出,却是两具。两具白骨上的衣裳虽然脏烂了,可还能从其看出一个是女人一个是男人。它们都用黑洞洞的眼眶无声注视着归晴等人。 
  秋痕无视众人的惊恐,仔细看了看两具尸骨,然后指着男人的那具笑道,这个是少爷。紧接又嘘了一声,指着女人的那具小声道,这个是大仙,不要吵醒她,大仙生气了可不得了。更不能拿她的戒指。 
  大丫环吓得直抖,哭着咕哝道,哪里有什么戒指,咱们还是快走吧。 
  归晴倒不在意什么戒指不戒指的,只看柳静嘉呆跪在两具尸骨旁一动不动,担心极了。本想劝她别信秋痕,这白骨肯定不会是少爷。话还没出口,却听秋痕抢先尖叫起来,胡说,大仙怎么会没有戒指!说完扑过去,将女人尸骨的双手都看遍了,果没有戒指,立时发起疯来。两个小厮把她直按到地上,她还在瞪着一双眼睛令人肝胆俱裂地惨嚎,别杀我,别杀我。 
  柳静嘉却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静静地看男人的尸骨。他虽然也是直挺挺地躺在土里,可是双手却是紧曲的。他被埋的时候,一定还活着,窒息的痛苦和垂死的绝望让一只手深深地插在泥土里。而他也一定深深欢喜着一个人,所以另一只手牢牢地攥着一只荷包。 
  柳静嘉慢慢地伸手,拿过荷包。荷包已经不复光彩鲜丽,可她知道刚绣完时有多漂亮。她怎么会不知道?一针一线都在她指间游走过。 
  他是沈原,她的丈夫。 
  柳静嘉撕心裂肺地惨叫,一把抱起泥土中的腐骨泪如雨下。 
  归晴的心就像被凌迟一样的痛。她想,如果有一天她死了,沈慈也会一样的痛不欲生。她没法儿去劝柳静嘉,只能默默地流泪。 
  忽然柳静嘉像想起了什么,放开尸骨,猛扑过去抓住秋痕,疯了一样地追问,少爷是怎么死的,你一定知道,一定知道! 
  秋痕惊惧地扭动道,我没杀人,我没杀人。忽然一双眼睛猛然睁大,仿佛看见了什么骇人景象,大叫一声,便像被人掐断喉咙一样昏死过去。柳静嘉却仍不管不顾地摇着秋痕继续问。 
  归晴一阵心慌,恐怕柳静嘉又要不好,连忙命两个小厮制住柳静嘉,又请大丫环赶紧请沈慈回府,自己则半扶半拖着昏迷的秋痕,带人先回沈府。 

  不多时沈慈便苍白着脸赶回。 
  见柳静嘉已经哭喊得声嘶力竭,只得狠狠心先扎昏了她。听归晴哭着讲了经过,自己也是如遭雷击六神无主。他才十七岁,何时经过这等事? 
  沈府上下正一片愁云惨淡时,沈大善人却提前一天回来了。 
  一看见家里哭成一团,连沈慈也是两眼通红,沈大善人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连忙问,家里出了何事,怎么一个个都哭成这样?听罢沈慈的禀报,脸上血色也立刻退得干干净净。蹒跚了两步,一下跌坐到椅上。白了半晌脸,才缓过神来,问,你怎知就一定是你父亲,你去见过了? 
  沈慈哭着道,孙儿还没见过。况且父亲没音信时,我还小,就是见了也未必认得出来。是娘认出来的,娘哭得都快疯了,可见不会错。 
  沈大善人气得一拍桌子,责备道,胡闹!你娘自打你爹没了,就痴痴傻傻的,这几年也不知道真好了还是假好了。况且都成一具白骨了,我这当爹的也不一定认得出来,她怎么认出来的?你们也信!呼地站起来,指着杨文琴四个道,慈儿年小没主意就算了,你们也是,只管跟着哭,也不问清了的。涨红着脸道,我儿子福大命大,怎么会死!以后谁再犯浑,我打断谁的腿!
三十三众人都不敢哭了。沈慈想想祖父说得也对,真是虚惊一场才好,连忙擦干眼泪。 
  沈大善人来回走了几圈,叫过沈慈和沈忠道,走,我亲自去看看。 
  沈慈心里一沉。心想,爷爷嘴上虽硬,可心里也是怕的。 

  因之前沈慈已着人报了官府,主仆三人只得去衙门认尸。 
  沈大善人铁青着脸看上看下,半晌摇头说着实认不出。问沈忠,沈忠也是眯着一双老眼连连摇头说,不晓得少奶奶怎么认出来的。县老爷亲自陪前陪后,也安慰沈大善人,似这等情况,说谁都不见得,青柳镇哪个不晓沈少爷是好人,害谁也不会害他去,必定是旁人。 
  沈大善人和县老爷在边上寒暄,沈慈一个人又细细看那付白骨。仵作说,这个男人先被砸破了脑袋,还没死透就被埋了。沈慈清楚地看到他的颅骨碎了拳头大小的一片。他总是不自觉地会看残损骷髅上黑洞洞地两只眼眶,仿佛骷髅也在无声地看他。他一点也不害怕,只觉得心底慢慢生出一丝酸楚,眼里渐渐有泪。 
  忽然躺在那里的骷髅变成了一个满脸是血的男人,他把手伸向沈慈道,慈儿! 
  沈慈大叫一声,沈大善人等人都吃了一惊,忙过来问怎么了? 
  沈慈喘着气,却见骷髅依旧平静地躺着,心道,定是刚刚看花眼了。 
  沈忠道,老爷,少爷还是小孩子,这地方阴气重,别是被不干净的东西迷了眼。 
  沈大善人一听,连忙向县老爷和衙役们拜别,带沈慈走了。 
  刚回到家门口,就有丫环慌里慌张地迎上来报信儿,说柳静嘉一口血吐得昏死过去了。祖孙俩赶过去一看,柳静嘉双眼紧闭面如白纸,浑似只剩一口气吊着。杨文琴在一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李玉娇和几个丫环正在好言安慰。丁月红一看沈大善人来,先扭着腰上来劈里啪啦说了一通,作出伤心难安的样子。沈大善人无奈地说,我知道了,你且去歇歇吧。才绕过丁月红,问珍晴,昏了多久了。 
  珍晴回道,大约半盏茶的工夫,掐过人中了,不见效。 
  沈大善人点点头急忙诊脉。一见杨文琴几个还在哭哭啼啼,把脸一拉骂道,人还没死呢,就先哭上了,真巴望她死了才好? 
  杨文琴一怔,随即擦了擦眼泪。房里立时静了下来,偶尔添几声抽泣。 
  沈慈担心地问,爷爷,娘怎样了? 
  沈大善人答道,总归性命是无妨的,只怕这一闹,又要发起痴来了。唉,如今也说不定,等她醒来才知道。叫过柳静嘉房里的几个丫环细细吩咐,才说少奶奶一醒来就告诉他,又急急忙忙跑进来一个丫环。这回却是沈慈房里的。 
  沈慈知道一定是归晴遣来的,上前问,又是秋痕么? 
  丫环回道,是,秋痕醒过来了,可尽躲着不让人碰。 
  沈大善人只得又跟沈慈去看秋痕。 
  秋痕正躲在桌下发抖,看见生人来,眼睛更瞪得快要掉出来。沈慈和归晴哄劝了半天,她死活不肯出来,也不闹,就是像见了鬼似的浑身筛糠,恨不能把自己变成个小虫儿,钻进人人都看不到的洞里。 
  没办法,归晴只得叫人把她硬拖出来,强按住。沈大善人不过要给她诊脉,她就吓得直翻白眼。 
  把完脉,沈大善人道,我看她身上没什么病。接着问沈慈,这个秋痕究竟是谁,不是她,也不会好端端的弄出两副白骨来。 
  沈慈把这些天的事儿拣紧要的说了。 
  沈大善人道,这么一说,我倒有些想起来了,原先你亲奶奶房里是有过一个叫秋痕的丫环,我还以为就是你一时心好救回的不相干的人。没想到我这回办药,家里出了这么多事儿。她家里就没有人了么? 
  沈慈回道,我也知道再留她在家不妙,已经让忠伯打听了。 
  沈忠一拍额头道,瞧我这脑子,竟把这话忘了。秋痕家里没什么人了,只找到一个表哥。那位老哥还是肯收容秋痕的,只他家儿子媳妇嫌弃。后来我说咱们小少爷愿给一笔银子,这就高高兴兴地来了。 
  沈慈惊讶道,已经来了? 
  沈忠忙不迭地回道,早上来的,他们说没吃甚东西就赶来了,我就让厨房里的人先带他们去吃些饭,打算小少爷您一回来就告诉您的,谁晓得突然出了这么多事儿,就给耽搁了。 
  要早一步把她送走也生不出这么多事儿了。沈大善人频频挥手道,赶紧的,让他们来把人领走吧。 
  沈慈脱口道,现在就送秋痕走? 
  沈大善人反问道,不然还让她再住十天半月?家里还不够乱么?说罢,皱着眉头连番叹气。 
  见祖父烦得焦头烂额,沈慈也只得默认。 

  当晚,沈慈又做了那个梦。 
  他还是被人抱着走路,眼前的东西依然蒙了一层雾,不过比以前要淡一些。等到高矮两人又出现时,他又被抱着他的人带着,一起躲到了一根凹凸不平又弯曲的黑柱子后。他拼命地叫自己转头好看清到底是什么人在他旁边,可是脖子就像石头那么硬。眼见高矮两人越打越凶,沈慈急得浑身冒汗,终于一下转过头,可也在同一刻,那人又从他身边冲了出去。他依旧只匆匆看到他的侧脸一闪即过,根本无法看清。 
  沈慈终于意识到,这个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