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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原的风,吹过-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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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说,可能是蝙蝠。蝙蝠长得如同幼鼠,只不过比幼鼠多了双翅膀。它们的叫声也和老鼠的叫声一样。听她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很有道理,心中的恐惧顿时减少了许多。
傍晚太阳西落的时候,我打开沼气烧水准备洗头发时,四阿贵来叫我了。上午的时候他答应我晚上陪我去逛街,我以为他是唬我的,没太当真。瞧他是认真的样,我去厨房关掉了刚烧了几分钟的水。我往自己住的小楼上跑时,他催促我。我说,不带钱怎么去逛街啊,难道你要帮我付钱吗?他也跟了上来。
小楼向西的墙面内壁是厨房内的烟筒,因此,夏天的时候里面像蒸笼般热。因我喜欢晚上一个人独处于安宁的环境,再热,也宁愿呆在小楼上。刚回来的那些天,因为下雨,晚上的气温一般,甚至有些阴冷。若是今日这种闷热的天气,晚上蚊蝇又多,实为困难。这让我想起了去年夏天去四川灾区时住的救灾帐篷。白日艳阳高照时,帐篷内闷热得根本呆不住人,但那里晚上的湿度又是相当重的,像刚刚下过一场阴冷的小雨般潮湿。
四阿贵一跨进门便叫道,你个疯子,这么闷,怎么住人啊!说着,他走到走廊将靠近我床边的那扇窗户打开,然后又将三毛回来时住的另一张行军床边的窗户打开。
天气预报说,晚上要下阵雨。你把它们全打开了,雨会淋进来的。我对四阿贵说。
傻子,你这样会热死的!他不听我的,径自去打开了所有的窗。不过,窗子打开了,风从窗外穿进来,里头的确凉快了许多。
说好是他骑他老爹的电瓶车带我去邻镇的,从咱们的小村庄到邻镇大约有6公里的路。谁知他老爹骑车去距离这4里的五大队赶鸭子没了人影。他建议咱们先走走,可能会在半路碰见他老爹。我穿着去年在上海人民广场下的迪美购物中心的小柜台上买的水蓝色塑料鞋,上身套件也是去年在淘宝网上买的便宜的草青色连衣裙,下身穿了件今年春在EC买的牛仔裤。头发因为出油了就用一根浅黄色的发圈束在脑袋后面。他说,你穿成这样就去逛街了?为什么不能呢?很随意的一身打扮啊!我喜欢穿休闲一点的衣服,也喜欢随意搭配衣服,只要我觉得这样穿是舒适的。今天的这身打扮,是因为要做家务,穿得简单一点。
我们沿着桥西公路往北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傍晚微弱的风吹着路两边高大的细白杨送来了丝丝风意。这两排小白杨还是我上五年级时公家让人种在那儿的,那时还只是棵棵幼苗,如今长成了参天高树。那时的我,才十来岁;那时的村小还在。十多年过去了,我已是走出了小村庄五年的奔三女孩儿,学校的旧址业已变成了别人的工厂。经过学校旧址时,四阿贵跟我讲了许多童年趣事,我们在这儿度过的七八年的美好时光。无忧无虑、天真无知。从幼儿园到六年级。在这儿,我们实行的是六三三学制。
我们在三四大队的西桥口坐了一会儿,该死的四阿贵说人家长得丑,一时兴起竟忘记了要小声,被人家婆婆听到了。期间,我家东边的邻居江开着电瓶车下班回来了。四阿贵大声叫他,他掉转车头向我们靠来。江是我家东边的邻居。四阿贵是我家西边的邻居。我们三个人同年出生。四阿贵比我大了十三天,江比我大了十天。四阿贵问江借电瓶车,江说他要去镇上给刚出生两个月的女儿买奶粉。江让我跟他回去,说这么晚了还跟着四阿贵去逛街,真是没牢坐了。我有些犹豫但是还是决定跟着四阿贵上街。
歇了些许时候,我们又启步,继续向北走。我时不时地抱怨四阿贵欺骗了我,害我走了那么多路。他说,只要走到五大队的转弯处,会瞧见他老爹的,可是我们走到那时还不见他老爹的影儿。天渐渐暗沉下来了。我有些犹豫了,不知道该不该回头。我对四阿贵说,要是碰见我爸爸,我就跟我爸爸回去了,把你一个人扔着而自己回去。虽然这么说,但我还是在心里祈祷不要碰见爸爸下班回来。我们继续走,走到去其他镇的三岔口时,他碰见了认识的人开摩托车送人的,我们便上了那人的摩托车。风驰电掣般的感觉令我的心一直紧张地悬着,因我十三岁那年被摩托车撞过,加之经常听说摩托车出事故的。四阿贵虽然瘦了三十斤,但是他腰两侧的赘肉依然沉甸甸的。
到了街上,我们直接走进了一家树人家电商场,直冲豆浆机走去。看中了一款,但我有些犹豫不决,希望再到其他店看看,可是四个贵跟人家还好了价钱,说,跟你们女人逛街真麻烦,我们男人就怕跟你们女人逛街。女售货员也在笑着打圆场。开发票时,四阿贵说,等我们结婚时也到你们这儿来买家电。女售货员很开心,说,你们结婚时一定要到我们这儿来买电器。我只是在偷笑,也没有戳穿四阿贵的谎言。四阿贵的确有对象了,但那绝不会是我。在回来的路上,我对他说,我对你、对江的感觉,正如我对我家三毛的感觉,在你们面前我无需感觉腼腆,也从不需要顾忌什么。你们,正如另一部分的我。
从商场出来后,我们又去找吃的,说好是我请他吃。在医院对面的一家小吃馆,我们点了面条和水饺。四阿贵说他认识老板,肯定在什么地方见过。我以为他是在吹牛,没想到老板也说认识他。原来,几年前他们在一起学过驾车。四阿贵跟那人说我是他老婆,那人竟然信以为真。
吃完饭。出来。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小镇的灯火还在继续。我和四阿贵又在路边烤了十串鸡尖,之后又去逛了超市。没有月亮,亦没有星星。小村庄上空的繁星是我在外面时常挂念的对象之一。路边两旁高大的白杨树影婆娑。丝丝微风吹来,凉凉的。看来夜间真的要下雨了。
没有车,我们只能沿着回去的路走着。一路上,我不停地抱怨四阿贵,说早知道今晚我就不跟你出来了。你说有车回去的,现在连个车影都没有。
四阿贵憨笑着说,你怕什么,有我在。
有你有什么用啊?你又不能背我回去。
眼看着我们得从12里路的邻镇走回去,心里急得全身都冒虚汗了。四阿贵说,有些人,好比他,嘴上油腔滑调的,心里其实并不是这样想的。不像某些人,看似腼腆,其实闷骚。我同意他的观点。
一路上,我们就这么聊着,笑着,当然也担忧着,莫非真的要这么徒步走回去不可。回来前,妈妈打了电话,我跟她讲,很快就回去了。若是这样,恐怕不是很快就能解决的了。
终于看到灯光了。灯光刺眼,看不出是什么样的车子。我远远地摇摆手,车子从身边开过,是辆三轮卡。我泄气地对四阿贵说,车子不停。没想到,在距离我们30米的前方,车子停了下来。司机大声对我们吼道,去哪里?
我们报了咱村的名字。司机说不去。车里的客人说,可以将我们带到来时坐摩托车的地方。接下来是到了谈价的地步,司机要六块,四阿贵还到四块。司机不同意,非得要六块。眼看着谈判要吹了,我真想说六块就六块,哪怕是十块我都给。可是四阿贵说,不行就算了,你走吧。我真想揍骂这家伙,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难不成真要我跟着他慢慢走回去吗?我可等不及,家里人要担心死了。
正当失望之意在我的头脑中产生时,司机说,好好好。我们两从后面爬上了小小的车厢,里面坐着三个人。我与四阿贵对坐着。我旁边的中年男子笑着说,这车是他包了的。按理说,这四块钱应该给他。四阿贵与他攀谈起来。我则扭转头望着被车子甩在了后面的两排渐行渐远的白杨树。呈现的是个v字形。风因车速猛烈地吹着,吹散了心头的虚汗。总算可以免走三分之二的路程了。
在三岔口,我们下了车,我将我与四阿贵凑齐的四枚一元硬币递给司机,司机让我给后面的乘客。他们互相礼让,我们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就近给了司机。下车后,我们沿着右侧的白杨树走着,又似散步。四阿贵对我讲了许多在别人那,特别是异性那儿听不来的东西。同性最了解同性了。若是在不熟识的异性那儿听来,这些话,我会觉得非常害羞,可是四阿贵不同。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居兼好友,情同兄妹。我们的世界就是那样小。在这个小村庄里。
快到学校旧址时,爸爸又打来了电话。我跟他讲没有车,我与四阿贵在往回走。他说要开电瓶车来解说。我跟他说,我与四阿贵走回去就行了。挂完电话后,我消遣四阿贵,说,我应该答应我爸爸来接我回去的,让你一个人走回去。
到家后,四阿贵坐在我家八仙桌旁的方凳上,脱下皮鞋,揉着脚说,痛死了。那是鞋的缘故。其实,我除了出一点汗之外,脚一点都不痛。
四阿贵走后,我上了自己的小楼。房间内的确凉快了许多,只是窗外的小毛虫和灰尘都被风扬到了床单上。我只好将窗子都关上,把床单掸了一遍。半躺靠在床头,又觉得闷热,将窗稍稍开了一条缝,睡前又关上了。
夜间行走,特别是与朋友边走边聊,这样的感觉我很喜欢。记得高二那年,差不多也是这个时令。平在我家与我一起做假期的练习卷,我们做累了便到桥西的马路散了会儿步。然而,爸爸很快就照着电筒找了过来。过去,在爸爸身边,他总是不放心我们。习惯了有他的照料,离开了家的这些年,喜欢独自一个人的世界,也慢慢成了习惯。
人在日渐长大,周遭的世界也在同步发生着改变,不变的是人与人之间的那份情感。。 最好的txt下载网
“霉”雨淋湿了的一天
2009年5月20日 星期三 阴雨
“霉”雨淋湿了的一天
醒来后,撩开窗帘,外面正下着雨。天色阴沉,气温偏低。妈妈说她花了半天工夫终于将院前那块平地上的杂草铲除掉了。不然,毛虫太多了。饭后,我与妈妈分工。我来洗衣服,她煮中饭。因为雨不停地下着,出门的人自然也少了。
下雨,爸爸工作的厂就不开工了,因此,他也不用去上班。 早上爸爸冒着细雨带爷爷去邻镇的县医院放疗,只是一会儿的功夫半途又折了回来。医院放疗的仪器坏了,医生打电话通知爸爸今天不用去了,等仪器修好了会电话通知的。
下午,雨依旧不见停,甚而变大了。天气骤然变冷了,雨水打到了走廊上。爷爷回房睡觉了。我一个人坐在爸妈的房间里,听着歌,在电脑上敲击一些文字。等待雨停。即使不会停,也要成毛毛细雨。下雨天,穿在身上的衣服也是湿湿的,感觉阴冷。时不时地,隔一段时间便走出大门,看着灰蒙蒙的天空。远处上空的浅灰色云烟在自由地飘浮。
等到下午四点钟时,雨渐渐变成了毛毛细雨。我打算出动了,骑着爸爸的电瓶车去镇上的浴室洗澡。桥西通向小村庄的那条路泥泞得很,水洼一处接一处。我骑在电瓶车上,不敢开,只能小心谨慎地发动车,用双脚与地面接触稳住总是打滑的电瓶车。好不容易上桥到了宽敞的沥青路上,电瓶车突然发出了“哧哧”的响声,而且响声愈来愈大。一刹车,会猛地发出一声“哐当”的响音。我着实被这响声吓坏了,以为电瓶车的后轮出现了问题。也许。不知道什么时候轮子就会掉了。因为,这个时候,我总是会想起弟弟初中时曾对我讲的那个有关四阿贵的真实的故事。每每想起都会情不自禁地发出笑声。
小学时,四阿贵因连留两级沦落到与我家三毛同级。 初中时,我们都是到镇中学读书,骑车来回四十分钟的路程。有一次,四阿贵放学与三毛一起骑车回家。半路上,四阿贵骑的他老爹的那辆破旧的老式凤凰牌自行车的前轮突然跑掉了,害得四阿贵摔了一跤。四阿贵成年以前的人生里给我们留下了太多具有幽默的回忆。 我总是觉得他的品性像极了《Friends》里的乔伊,好且说话与思考问题时的眼神也像极了他。三毛看过这部美式喜剧后也认同我的看法。
半途中,由后轮胎那儿发出的响声越来越大,大得叫人有点儿受不了。我不敢开快,只能将车速打到平时的二分之一不到—25码。到了浴室外面的车篷内,将车停好,仔细检查了一遍,并未见什么异常情况。下雨天,来浴室洗澡的人极少。这个时候,只有我一个人。比起春节那会儿的门庭若市,这会儿真可谓门可罗雀。洗了一半时,发现本已在家拿出的搓背巾没有带来。年纪轻轻的,真是健忘。
出来后去由九十年代盛行的小商场改造的超市购物,之后打算回去,但那“哧哧”的噪声又让我不能安心离去。万一真有什么情况的话,爸爸明天用车半路出了问题怎么办?于是,掉转车头,去了认识的那家车行请人看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好像听他说了句轴承什么的。修好了,声音是没有了,但那突然刹车发出的“哐当”声还在。回去路过镇口新开的那家大超市时,又忍不住停下车走了进去。一个人在家的日子里,我总是喜欢每隔一段时间便去超市购物。没有目的地到处逛逛,看到了喜欢的需要的就买下。这个时候,我最不喜欢那些闲得无聊的导购员跟着我问,需要什么。我喜欢自己看,需要什么我自己清楚。若真的需要询问,我自会询问,而不需要你随时跟着我。那样会让我感觉极不自在。
逛了几圈,买好了东西,准备出来了、付完钱,手里的东西经收银员的手都进入了购物袋里。手里空落落的,这时才想起了电瓶车的钥匙。我不知道自己将钥匙丢在了哪儿。将东西放在收银处,我又跑进去找了几圈钥匙,像个傻子似的东张西望。正当我放弃时,在最先买的蜜饯处的玻璃缸面上看到了那串钥匙。真是既惊喜又恐慌啊!
雨丝越来越大。我将白色外套的连衣帽盖在头上。风时而将它吹掉。这时,我只能单手握车把,用另一只手把帽子再盖上。“哐当”的恐怖声依旧在,因此不敢开快,提心吊胆地以20甚至10码的速度开着。好不容易到了桥西,在桥上下了车。这电瓶车于我来说,太重了。就着泥泞的砖渣小路,我使劲地推着车,实在推不动时,便小心翼翼地慢慢转动发动机。在平的旁边一户人家前,车陷入了泥淖的水坑里。无论我怎么推,怎样转动车把都无济于事。平的父亲正好在院前的河堤上歇息,见状,走过来帮我推了一把。然而,快到家时,就在四阿贵家的前面,车又陷入了泥潭。我站在那儿动弹不得,无奈地叫着“爸爸”。
你爸爸不在家。平的父亲双臂交叉在胸前说。
我知道爸爸不在,但为了掩饰心中的无可奈何,我依然叫着“爸爸”。
平的父亲又走了过来,帮我把车推出了泥潭。我想,快到家门了,它总不会再陷进泥潭了吧?
院门的门槛与地面有一定的差距,我无法将电瓶车弄进院里。小路上又过于泥泞,车无法稳住。我于是将车推到了院前的水泥小桥上。
这些糟糕的小事情加在一起使我这日的情绪十分低落。下雨天本是我喜欢的日子,然而,这天冒雨出去尽遇上了倒霉的事。回到家后,我的心还在扑扑地跳着,受着惊吓。天色越来越暗,雨不但没有停反而更加凶猛了。情绪这样差,不想做晚饭。
身着一身潮湿的衣裳站在走廊里,定睛看着从天而降的一道道雨帘。天空被层层铅灰色的乌云覆盖。有一丝冷风袭来,浑身打着颤。我还是走到房间穿上了围裙,将走廊与厨房搭界处放着的一把别人送的小青菜拣干净。我想晚上煮菜粥给爷爷喝。从来没有亲自煮过菜粥,但我心里清楚大概的流程以及配料。
在妈妈的指导下,我先将白米粥煮开,然后将洗净切好的小菜连同姜丝一起倒入锅内,加入精盐与菜油。为了爷爷吃得方便,我特意将小菜切得很碎。两个小时后,一锅香喷喷的小菜粥就这么出炉了。晚上,爷爷坐在床头,爸爸给爷爷盛了一碗我精心熬制的小菜粥。
我的胆儿很小,因此,下午发生的那一连串的小事件足够让我心惊胆颤的。不过,晚上的小菜粥着实让我开心了好一会儿。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有一些寂寥
2009年5月21日 星期四 晴
有一些寂寥
昨日的一场大雨后,这日,天气放晴了。太阳高高地挂在天空中。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特别嗜睡。即使是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听着楼下人的高声谈话,依然不想起床。或许,是天气还没有热到那种程度的缘故。
也或许,是别的什么原因。
起床后就不见爷爷在家。妈妈说,爷爷一大早就出去了,可到了午饭时间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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