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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天 女变男3部+番外-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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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的人……终于来了?  

    “快点走啊——”身后,又有狱卒把自己往前重重地推了一把。  

    一路连推带扯,明若几乎是跌着进的房间。屋内的装饰简单而又朴素,可能是刑部的客房吧?看见那道原先背对着自己的身形转了过来,明若这才发觉自己这披头散发的样子实在有些可怖,不由的伸手想要理一下容装,只是刚抬手,却发觉自己的双手和双脚都被铰链铐住了,根本无法抬到前额。两只手僵在空中了好久,尴尬地一笑,明若又把手垂了回去。  

    以前是被绑着进了将军府,后来衣不蔽体入了御书房,再遇见是落汤鸡的模样,如今最后一次……就是死囚犯了么?  

    怎么办呢,光是想着,就觉得槽糕透了,更别说……默默地看着手脚间的枷锁,明若本来是想哭的,没想到竟然会笑了。  

    “把锁链解开。”不知何时,冷无双突然张口,这么说到。  

    “可是将……不,皇上,他……”身后的侍卫有些为难地望向刚成为楚国皇帝的男子:“他是……”  

    “把锁解开,然后出去。”目光淡淡地扫过犹豫中的士兵,冷无双重复了一遍之前的命令。  

    “是。”这便是凤南的将军了吧?仅是触到那目光,自己便突然感觉有些透不过气来,士兵一边解着锁,一边这么想到。待镣铐全部解掉以后,士兵把它们收好,恭敬地退出了房间。  

    看来这新皇上还真是有意放人……退出房间后,两名士兵默默地互相望着:虽然按丞相大人的命令,这是万万不可的,可若皇上真要自己放人,那自己又如何拒绝呢?唉,这两面不讨好的事情,还真是为难啊。  

    而屋内,则是万籁俱寂。  

    看着仍旧孤零零站在门旁的瘦小身影,冷无双突然觉得心口有些闷,转过眼,却是有些看不下去了。  

    或许就是因为,太过了解了吧。  

    知道他以前有多娇贵,出门前单是照镜子便是老半天,路走长了便会抱怨,衣服每天都要换,吃东西也是万般挑剔,看到那些爬虫之类的,更是要大惊小怪上好半天。若这是成长的代价的话,那他希望他永远都不要成长。  

    那些对着河畔高声放歌,肆无忌惮地与萧然拌嘴,总是对着自己满脸傻笑的岁月才是合适他。有些人注定无法生活在阴谋中,这个残酷的世界本就不该是他待的地方。  

    一而再再而三地狠着心把他赶出去,可这世上偏偏有人永远都不学乖呢?被打了那么多次,几乎都连手脚都快打断了,却还是不知道放弃  ,不知道那棍棒终究有一天是会打死人的。  

    “我不想看你被铁锁铐着的样子……”这世上有些话对于他来说,本是烂在心底里也不会说的,可是此情此景却让这些涌了出来,化成这风轻云淡的一句。  

    君子落魄尚且惹人怜惜,何况眼前的人,是自己的爱人呢。  

    “过来这里……坐下吧。”牵手把明若引到桌案前坐下,冷无双执起妆盒中的玉梳,挽起她垂在脑后的黑发,细细地理着,一缕接着一缕,直到那四散的头发全部抚平,捋直了,甚至连鬓角都没有一点遗漏的时候,冷无双摘下自己脑后的发绳,替他把头发系好,盘了起来。  

    白皙而修长的五指游走在那道道发丝中,明若闭着眼睛都能轻易地感觉到,这让她突然有些伤感,心口又隐隐地泛起痛来了,微微眨动这眼睛,几点露水透过眼眶沾到了睫毛上:“和我讲讲小时候的事好么……无双。”  

    不断滑动的手指微微地停顿了一下,冷无双怔怔地看着静坐在自己身前的女子,很多往事也在此刻慢慢地涌到了心头:“母亲自小便不大管我,我是由父亲带大的。他是个了不起的人,不只是个出色的军人,诗人,更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所以年幼的时候我曾想过,如果母亲爱的人是她,那大家都会很幸福吧,只是后来我才发觉,并不是只有母亲一个人是这样。”  

    “……离王他……不是你父亲啊。”沉默了许久,明若突然闭上眼这么说到:“那个人站在高处惯了,根本不会顾虑别人的感情。任何东西得来都很轻易,还有别人的忠诚……所以又自私到了极点。”或许无论是他或是昭安,还是无双,有一点都是共通的,那就是无论什么时候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该做什么……想到这里,明若突然觉得有些可悲,抬眸无言地注视着桌案前的梳妆镜,透着镜子她能看到那张沉静而又温柔的容颜,还有那为自己盘着长发的手……这是做梦都不会梦到的场景,发生在眼前的时候,心却比往日更加的酸痛……  

    只是无双,风冥司他没有你的宽容和仁慈啊。让这样一个人天长地久地处在失望中,天知道他会干出什么事来。岁月会冲淡所有的感情,尤其对那些习惯了拥有的人,对那些得不到回应的感情,当爱意渐渐转化为恨意的时候,那个时候的伤会很深,痛也会更深……有些东西的确是只看开始就能看到结果,那么多事情以后,明若也会了,只是看到了,却什么都做不了。  

    坚持了那么久之后又当了逃兵,无双,你可会责怪明若?  

    昨夜你父亲和兄长生死之日,明若却主动向那人求欢,你知道了,会不会更加看不起明若?  

    一定会吧。  

    所以明若才那么做了。  

    明若以前是宁可死都不愿意那么做的,昨天那么做了,便是想要今天来告诉你,告诉你明若原来是个多么不堪的女子,这样我们彼此就都可以彻底死心了  

    ……可现在,明若却说不出口了。  

    无双,明若不想让你瞧不起……不想啊……  

    “不要……再提那个人了。”闭上眼睛,明若决定把那些事情带进黄泉。  

    “我一直都希望成为父亲那样的人,可惜……”提到记忆中的那个男子,冷无双的语气变得有些柔和,可惜转而一叹又化成了清冷:“骨血里,我却像先帝比较多一点。”  

    “无双……你不要这么说。”深深吸了一口气,明若摇了摇头:“任何时候,我都是以你为荣的。”  你肩上的担子,明若曾经想帮你分着挑上一些,可惜却连一个角都挑不起来。换成是明若,可能早就压垮了……也只有这个时候才知道自己没用,真的很没用呢……  

    “无双,你没有什么事情想问明若吗?”略略抬起头,明若这么问道:“什么事情都可以,只要你问,明若一定会回答的。”  

    “就说……”从妆盒中掏出一个翠绿的半月髻插入明若的发际,翡翠的色泽晶莹而温润,就如同镜中的女子般,为她抚平了鬓角,冷无双淡淡一笑:“你想说的吧。”  

    “那无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明若回过头,神色有些慌乱。如同很久已经一样,她抓起了冷无双的袖角,握在手里。  

    “记得以前我曾说过,如果这么抓着,无论无双走到哪里,明若都永远都不会跟丢了……所以我现在抓着你,我要你答应我,不要输,无双的话一定能够做到的,对吗?”  

    “若儿……”  

    “明若这一生只有这一个请求,你答应明若,明若就可以安心地去死了。”  

    “……”冷无双看着明若,此时的她就像一个任性地拽着母亲要糖葫芦的孩子,看着她这样子,时光仿佛又回到了很久以前,那个爱撒娇的孩子:“好,我答应你。”  

    听到这句话,那双死拽着衣袖的手松了开,明若抬起头看向冷无双,高兴地笑了。那笑容冷无双许久不曾见到过,没想到记忆中如此欢快的笑颜,此时映到眼底却是入灼伤般的痛呢。  

    之后,明若转过头,低声地唱起了歌,那是她以前最爱唱的歌。因为每次唱的时候,无双总会侧过头默默地聆听。  

    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心似黄河水茫茫  

    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恨欲狂长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  

    何惜百死报家国  

    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  

    马蹄南去人北望  

    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  

    ……  

    “皇……上,我们现在去哪里?”见冷无双从刑部的大门走出来,一直等候在门外的萧然不由小跑过去为他披上披风,只是那称呼……练了几次还是觉得有些别扭。  

    “去宫里……我要,见一个人。”  

    翌日  

    碧空万里无云,是个大晴天呢。  

    从刑部被士兵们带出来的时候,明若抬头望着高挂在天空的太阳,突然觉得有些不适应。围在街边等着囚车的百姓很多,可能是因为这次要斩头的人是皇子吧。对于他们投来的异样视线和指指点点,明若只是淡淡报以微笑,前者却是表情一窒,似是见到怪物般地转头走了。  

    一路由着囚车拖到了刑场,此时距行刑以不到半个时辰,台下也以挤满了围观的人群,明若注意到,前排的人群中,有不少是曾经与自己相处过多日的凤南军士。  

    “殿下,我们相信您是无辜的。”其中,有一个士兵这么大声的吼道。  

    明若冲他们看了看,此时能做的,也不过是微笑。  

    心既已死,万般尘事,此刻也皆显得不那么重要了,只是临死前能听得这些真言,如何也算是不少的安慰吧。  

    高大而又肥硕的侩子手已经端着长刀仰头直立在刑台的中央,还有旁边不断扑腾的公鸡,和叫嚣的人群,一切都想电影中的场景一样,茫然地望着眼前的一切,脑中却突然闪过了一个疑问,此刻,那人会在干什么呢?  

    也就在这个时候,身后的士兵把明若推进了刑场旁临时搭建的帐篷里。  

    “好久不见了。”坐在帐篷中央的是个衣着华丽的女人,见到明若她浅浅一笑,却是笑不露齿却更显雍容:“我们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不知你还可曾记得?”  

    “你是……”明若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美艳过人的女子,这面容隐约地有些相熟,却又不知道这份相似源于何妨,突然,脑中一个激念,人也不由往后退了两步:“你是——”  

    “可不是么?”抬眼看着明若,那女子的笑意却是更深了:“当日皇兄生日,你祝酒作诗好不威风,躺在皇兄的怀中,只怕也是睡得更欢吧?”  

    “你怎么会知道的?”看着突然变得满面怒容的女子,明若也只能傻傻地问道。  

    “自然是有人清清楚楚告诉哀家的。”突然,那女子站起来死死地抓住了明若的手腕:“明若你真是有手段,哀家那个冷血皇兄都被你迷得神魂颠倒,千里之外还托人来让我救你……”  

    说到这里,那女子深深地喘了几口气,却把松开了:“可惜哀家被他愚弄了这一生,这一次,却不想听他的话了……所以哀家决定亲手送你上路!”  

    说完那女子又重新坐回到太师椅上,那坐姿端庄得没有一点的瑕疵,她已经回复到了往日的模样,那个从仪表到容姿都没有半点疏漏的懿太妃的模样:“把东西端上来吧。”  

    距刑场不远处的酒楼里,一个男子已经靠着帷栏站了两个时辰了。四楼的视野极佳,从这里望过去,刑场的一切便尽收眼底。看到囚车推着进入的时候,男子的身影微微地颤了一下,而如今,即使是那握在手中的瓷杯,也开始微微地晃动着。  

    “侩子手挥刀的那一刻,所有人的注意里便都会被引开,所有的防卫也会降到最低,那是动手的绝佳时机。”口中一字字地做着陈述,心却不知为何越来越往下沉,明明是最正确的布置,十分的把握,为什么从口中吐出,却越发地觉得无力呢?  

    “少爷……”见男子突然失了神,福禄不由担心道。  

    “福禄,你有把握的是么?”没有预兆地,男子突然扯过了福禄的手,手掌间的力道更是大的惊人,风冥司从未如此紧张过,不知为何,从明若进了那帐篷便开始有了不祥的预感,而现在,这种不祥感不断地蔓延着,以致于生平头一次,他竟得倚仗旁人的肯定,才能为自己挽回些许自信。  

    “照目前的防守阵势,臣的确有九分的把握。”看着脸色苍白的皇帝,福禄坚定地回应道。  

    “那就好。”或许是从属下那里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又或许是看到明若好好的从帐篷里走了出来,风冥司终于感觉那紧绷的心稍稍有些松弛,只是有一块疙瘩仍旧是让他有些不安。  

    昨日,懿铭的回答……未过有些暧昧。  

    但不管如何,她并不知道若儿真正的身份,所以即使怀疑也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动静才是……  

    一边想着心事,一边,他看着刑官把刑牌高高的执起,再重重地抛到地上;魁梧的侩子手捞起不断挣扎的公鸡,轻轻一挥,那鸡头便连着脖颈一起滚到了地上……整整放满了一碗的鸡血。他看着那满脸横肉的男子把鸡血咕噜咕噜喝了下去,再一大口一大口喷到明若的脸上……  

    “他们怎么能……这样对他?”突然,心口一抽,身体的力量渐渐的没了,风冥司往后推了一步。  

    这时的他想到了四年前,四年前的叶城前……这些场景,好曾相似。只是当时,挥刀的人是明若,而给他递刀的人,则是自己。  

    当时叶源的血也是喷洒的她的脸颊,就如同现在一般……  

    “皇上,明若如果说爱你,那一定是骗人的。”  

    你不会原谅朕的是不是?  

    突然,风冥司明白了,抓着帷栏的手也倏地收紧,似是要把那些桧木都抓断般  

    你不原谅朕,所以要朕眼睁睁地看着着一切,眼睁睁地看着那些贱民当着朕的面砍你的头?  

    明若,你好狠……又往后退了一步,风冥司转头,望向不远处的阶梯,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他拂过身就要往楼梯那里走去。  

    不会的,朕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你死,朕要去救你,亲手把你从那些贱民的手里救出来。  

    “皇上!”看到主人与平日截然不同的脸色和举动,福禄闪身,几乎是立刻拦在了风冥司的面前:“在等一会儿,在等一会儿属下们就能把她救出来了。”福禄的语气几近于哀求,可抓着他腰际的手却丝毫没有半点的放松,也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自己君王的口中,突然发出近乎于疯狂的哀叫声。  

    先一步侩子手抬刀,一大口,一大口的鲜血突然从明若的嘴里流了出来,紧接着,整个刑场也跟着沸腾了起来,不断有人吆喝着,质问着,可那些声音,比起四个影卫一起抓着才挡下的人,就不那么重要了。  

    死死地推着拽着自己手肘,大腿,腰背的手,离王整个人都处于失控的状态,此时的他已经听不仅手下的劝言,和无法再用脑子思考任何东西了。  

    他只是想快点跑到楼下,赶在那人把全身的血都吐光之前把她救回来。  

    那一口一口的鲜血令他害怕,那血色泛在地上,就如同一把把利剑刺在他的心口。  

    他张嘴一声一声地感着,可过来拦自己的属下却越来越多,他不断推桑着围住自己的人群,不知抓出了多少血痕,慢慢的他知道,自己一定是拖不开这些人了。  

    “福禄……朕求你……朕求你……”突然,他想起了为首的人的名字,扑过去抓住了那人的前襟,风冥司一步一步地往窗拦边靠着,或许是因为太过的惊讶,这一刻所有人的动作都顿了一顿,所有人都被离王拖着,靠到了帷栏旁:“朕求你让朕过去,她就要抛下朕了……她就要抛下朕了啊……”  

    “皇上!”只是片刻的迟疑,离王便以拽着栏杆做势要直接往楼下跳去,这让众影卫暂时断路的神经又再一次的接上绷紧,十几双手七扯八拉终于把人拉了回来,而也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秀丽的女子从白色的帐篷中款款步出,挂着无懈可击的笑容,她走到明若身边,拽起了她的头发,此时的明若已是奄奄一息,她却抬脚,重重把明若踢了个翻身,这让本已失去知觉的人,突然一震,猛咳了数声后,终于手一直,没有了动静。  

    “人犯死了。”老太医上前,把了三次脉之后,终于上前叩首,宣布道。  

    “昭麟毕竟曾是皇子之身,哀家也总得顾及皇家的体面,所以先一步赐他鸠酒,也好保个全尸。”懿铭做着陈述,心思却飘到了千里之外,她想到了那个坐在九龙椅上,从来都是高高在上又不可一世的哥哥。  

    王兄,这结局,你可曾有料到?  

    几乎是所有的人都忘了动作,离王瞪大着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猝然间,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皇上……”  

    “皇上……”  

    “皇上……”  

    “朕错了,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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