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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成走上前,伸手握住程咬金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这些年程哥受苦了,不过眼前征战四起,程哥晚年自要带着这些后生担负起保家卫国的使命,兄弟会抽空来看程哥的。”
罗成的这些话道出了唐朝贞观末年的场景,虽说李世民征战四处得力,但晚年也吃尽了苦头,谁让他生的都是些不争气的儿子,晚年了也不让他在家享享清福,还得带领着军队过着餐风露宿的日子。
不过这消息传得真快,也不知是谁走漏风声说罗成在程府,没过一会儿那些朝廷的元老,国家的栋梁纷纷赶了过来。
第一百三十七章 看法宝
话说朝臣元老、大小官职都赶到程府来探望程咬金,可他们却被门外的侍卫挡了去路,因为皇上下了明文条令,谁都不许进来。众元老纷纷亮出自己的法宝(皇帝赐给的,有金牌,有金碗,有黄马褂,还有一些等等御赐宝物),可不管亮出什么家伙儿,这些侍卫死活就是不让进,你看气人不,这些元老们一个个气的直跺脚。
秦叔宝和尉迟恭两个门神各自拿着先帝御赐的打王金鞭和打王金锏嚷嚷着谁不让进就打死谁,这么暴力的举动把侍卫们吓的赶紧通报皇上。
只见一个侍卫匆匆跑进了程府的后院,对着李世民单膝跪地禀报道:“启禀皇上,门外众大臣纷纷要求探望程千岁,其中秦老将军和尉迟老将军还拿着先帝御赐的金鞭金锏宣扬着谁不让进就打死谁,小的不知如何处理,还望皇上明示。”
只见李世民嘴角一扬,对着眼前的侍卫道:“继续拦着,就说程千岁大病初愈,不能见那么多的人。”
“是,皇上。”侍卫回道,便匆匆走了出去。
“皇上,为何不让表哥和敬德进来探望?微臣可是十分想念他们。”罗成不解的说道。
李世民淡定的回道:“爱卿莫要心急,这门外赶来的大臣少说也能装满整间屋子,咬金这才刚刚醒来,怎么经受得住这么多人的探访。如今之计只有让秦兄和尉迟兄来驱逐这些朝臣了,若是朕猜的没错,一会儿侍卫还得进来禀报,那时朕便放他们进来和大家团聚一堂。”
李世民头头是道的说了一系列的逻辑,可罗成却半点儿都不相信,但碍于皇帝的面子,只好说道:“皇上英明,微臣佩服的五体投地。”
门外众朝臣依旧对着侍卫吵闹个不停,但听到刚才那个侍卫传话后,这秦叔宝可是计上心来,只听他对着众大臣说道:“大家停一停,停一停,老夫有话要说,有话要说。”
声音虽说有些嘶哑,但是秦千岁的喊话大家还是不敢不听的,瞬间大门外安静的只听到呼吸声了,而且呼吸声还是那么的均匀。
看到众人安静了下来,只见秦叔宝手持金锏对着大家喊道:“老夫知道大家心里挂念着程千岁,可如今千岁刚刚醒来,身子还很虚弱,更需要静养一段时日。这样,大家把手中的礼品放下,由老夫和尉迟将军代表大家前去探望,你们说可以吗?”
秦叔宝说完后大家一片沉寂,静的街上掉根针都能听得到,虽说众朝臣心里那是一百个不服,却又没一个敢上前发表一句话,也难怪,就那金灿灿的兵器都够他们喝一壶了,那可是上打昏君,下打佞臣,先帝御赐的宝物,先斩后奏那都是基本功能了。
见到众人不语,尉迟老将军那火爆的脾气可是上来了,只见他吹胡子瞪眼的对着大家喊道:“我说你们是不是活的腻歪了,秦将军让你们都回去没听到是怎么地,要不要敬德我拿着先帝御赐的金鞭挨个儿再给你们说上一遍。昂!”这最后的‘昂’可是重低音,听得大家汗毛都竖起来了,心想着好大的杀气,这下子还是先撤为妙。
长孙丞相比较明事理,更愿意给自己找个台阶下,他可不想让天下人知道自己是被两位老将军给吓回去的,只听他笑呵呵的说道:“我说你们一个个的昂,人家两位老将军都发话了,你们好歹也得给点儿面子吧,你们一个个的垂头丧气的不吭不响的是个啥意思,赶紧的,赶紧散去,礼品让侍卫们给拿进去,谁拿的什么一会儿去那边做个登记,等老千岁身子骨养好了再挨个给你们回礼去。”
不得不说,这狐狸面子就是大,这么一通话说下来即训斥了这些不听话的大臣,又博取了两位老将军的信任,可谓是一石二鸟,一箭双雕之妙计。
听到长孙丞相的安排,那边赶紧支了张桌子,放上了文房四宝,忙忙碌碌的写起了礼品单子,这家伙可是让人开眼界,什么千年雪莲,千年灵芝,万年何首乌,万年人参,还有些拿不出手的冬春夏草,鹿茸虎鞭什么的,那可都是珍品,珍贵的商品,让人看得那是眼花缭乱的。
“走,咱进去说话,听说罗兄弟也回来了,这下子咱们兄弟几个可欢聚一堂了。”尉迟恭边走边笑呵呵的说着。
“老将军,还是小的先进去禀报你们再进去吧,这是皇上的命令,请不要为难小的们。”侍卫甲拦住秦叔宝和尉迟恭,唯唯诺诺的说着。
“我说兔崽子,你是活腻了吧!”说完,尉迟恭的金鞭就朝着那侍卫打了去,还好秦叔宝发现的早才没酿成大祸。
“敬德,你这是干什么?难不成皇上的话你也敢不听,想造反吗?”秦叔宝呵斥道。然后对着那名拦路的侍卫说道:“快去通报吧,就说老夫和尉迟将军两人前来探望程千岁,还望皇上可以行个方便。”
“是,将军,小的这就去通报。”侍卫甲一溜烟便来到后院向皇上禀明了情况,听到侍卫这么说,罗成和众人各个惊讶的嘴都合不拢了,先图想着难怪人家李世民会当皇上,这心机,这智谋,恐怕在场的加在一起也不是对手,想着便叹了一口气,感觉自叹不如。
当侍卫传话可以进去的时候,尉迟恭那可是乐的都成一朵花了,可秦叔宝却脸色凝重着,迈着沉稳的步伐一步一步的走向了程府后院。
长孙狐狸留在了外边,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不该打扰人家兄弟几个的团聚,还是留在外边看看那些官员们送的奇珍异宝比较切合实际。
“什么,这厮才九品居然也来送礼了,真是吃了豹子胆,给我退回去,还不够资格他”。长孙狐狸查看着礼品单子,筛选着一些官儿小不够资格的人送的礼品。
人家长孙无忌这么做其实很对,你们想啊,这唐朝礼仪特别多,别人给你送礼你要是接收了那可是要还礼的,要不会被世人取笑的。如今程咬金大病初愈,人家好歹也是个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千岁爷,怎么可以去给那些小官回礼,岂不有损颜面。
第一百三十八章 兄弟相逢
没错,阶级制度就是这么严格,如果一个一品大官跟九品小官走的很近而且经常无故来往,那么上边会彻查他们是不是同流合污,下边会传扬着是不是合谋着要造反,总之,唐朝规矩多,制度多,什么都不少。
“哟,这是谁送的东海夜明珠,听说全国只有两颗,一颗还遗失在了海外,这东西本丞相拿走孝敬皇上了,单子上就写成人参一棵。”长孙狐狸还是那个样,居然私自克扣人家官员们上的礼品,难怪他不跟两位老将军一起进去探望,原来留下来别有用心。
看着送礼的排成长队,长孙无忌又有了新的指令,只听他严肃的说道:“都听好了,一律拒绝二品以下官员的礼品,你们怎么拿来的,还怎么拿回去。”
听到长孙丞相这么说,有些人要开始吐槽了,你说我还真没见过这收礼的居然这么横,什么二品以下的还不收人家礼品,可真是官大的都不能按品来论了,想着这二品封疆大吏也刚够资格送礼给程咬金吧!
秦叔宝和尉迟恭来到屋内,看到了当年英俊潇洒的罗成,心想着,这都多少年没见了,罗成还是那么年轻帅气,一点儿也不老,而自己那,现在早已是胡子满脸爬了,还都是白色的。
罗成呆呆的看着秦叔宝,语气沉重的喊了一声:“表哥!”
秦叔宝听到这声‘表哥’,眼泪刷的流了出来,哽咽的对着罗成回道:“表弟,真的是你?”
两人上前紧紧拥抱,先图看到此番情景,眼泪也不听话的流了出来,静静的不说一句话看着两个表兄弟的相逢,众人眼角也都红红的。
“表弟,表哥对不住你,当日若不是表哥厌倦战争隐居山林,怎么会让你独自一人受尽敌人的迫害,表哥答应姑姑一定会保护好你,却没做到,表哥心中有愧,有愧啊!”秦叔宝越说越激动,激动的都给罗成跪了下来,多年的愧疚加上今日相逢的喜悦,纷纷从这个坚强的老者眼里流了出来。
“表哥,你这说的哪里话,弟弟的死根本和表哥没有关系,如今弟弟承蒙天帝不弃,在阴间执掌地府仙职,当今圣上还封了小弟做省城隍,这是多么高的荣誉,表哥难道不为弟弟高兴吗?”罗成高兴的说着。
秦叔宝听到罗成这么说,心中也稍感欣慰,破涕为笑的说道:“表哥为表弟高兴,表弟因祸得福实属可喜可贺。”
看到两人不再那么伤心,尉迟恭赶忙上前讨个亲情,只听他扯着嗓门说道:“罗兄弟啊,哥哥可是想死你了。”
罗成嘴角上扬微微一笑道:“我说黑炭,这么多年未见你怎么还是这个毛病,整天就属你嗓门儿最大。”
罗成说完,众人哈哈大笑起来,本来弥漫在空气中的紧张伤感气氛在这一刻消失的无影无踪,转而来之的是喜气洋洋的热闹氛围,让人心中十分舒坦,或许这就是正能量的味道。
尉迟恭不好意思的压低嗓门儿对着罗成说道:“罗成,也只有你敢这么不给老夫面子,不过老夫就喜欢你这样,改天咱还得抽个时间打上几个回合,看看现在究竟是你厉害还是老夫厉害。”
“得了吧你敬德,你都这么大岁数了还争斗什么,你看看我表弟,再看看你,这都摆明了你会输的。”秦叔宝开玩笑道。
尉迟恭看了一眼样貌如同当年的罗成,感慨着说道:“哎,我们都老了,再也找不到当年的日子了,这一切好像做梦一般,真的转眼即逝,许多美好的人美好的事就这么随着时间而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感慨过后,这尉迟恭也不知哪里学来的诗,只听他深情的念道:“宿昔朱颜成暮齿,须臾白发变垂髫。一生几许伤心事,不向空门何处销。”
念完后先图忽的想起来了,这不是唐朝著名诗人王维的大作《叹白发》吗?怎么会,怎么会从尉迟恭的嘴里念了出来,按说这王维是生于公元701年,距今还有小五十年,这是为何?先图满脸的疑惑。本想问问尉迟恭是从哪里得到这首诗的,但是此情此景哪容得下他一个毛孩子来插话。
念完后李世民拍手称赞道:“好诗,好诗,看来尉迟王兄最近没少念书,居然可以念出如此深有哲理的诗句来,寡人以后可要对你刮目相看了。”
尉迟将军轻抹眼角泪水,露出强颜欢笑对着李世民说道:“圣上,老臣可是大老粗一个,最近也没念什么书,只是刚才的伤感让臣忽的想到了些词句,没想到圣上给予微臣如此高的评价,老臣真的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
先图实在忍不住问道:“尉迟干爹,这首诗你之前有没有在哪听过或者见到过?怎么会读出如此富有深意的诗句来,恕儿子冒昧问上一句?”
尉迟恭转身对着先图回道:“我说儿子,你不知道你老爹我大字不识一个,刚才的那些诗句我一个字也认不得,只是有感而发,怎么会富有深意?干爹我是真的不明白你们说的什么意思?”
看来这写诗还真的是讲究灵感的,这或许就是尉迟恭所说的有感而发,可先图就不明白了,这明明是尉迟恭有感而发的诗句,怎么会安插到五十年后才出生的诗人王维身上,是历史记载的错误还是另有玄机,既然这地府城隍都是存在的事情,难不成这尉迟恭下辈子会投胎做一名伟大诗人,先图也就是想想,这个想法好像有理,又好像没有半点儿依据。
先图满脑子奇怪的想法,还未想出个所以然,就听到罗成对着大家说道:“皇上,各位兄弟们,如今本将军仙职在身,人间自不可长留,待改日再来与大家把酒畅谈,今日时候不早,小弟先行告辞!”
罗成这么一说,罗夫人心里凉了半截儿,没想到苦苦思念数十年的夫君就这么又要去了,刚才还喜上眉梢的罗夫人眼角又开始浸出了泪水。
第一百三十九章 一句道别,万般无奈
听到罗成要离去,李世民和众人更是舍不得罗成的离去,纷纷要求罗成留下来,可天命难违,罗成又何尝不想留在妻儿朋友身边,这是多么让人心酸的一个告别。
“通儿,爹走以后你要好好照顾你娘,担起对这个家的职责,改日让皇上挑个良辰吉日给你选一门亲事,好好继承我们罗家的香火,自古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可不许让爹失望。”罗成对着罗通说道,眼睛里满满的不舍和留恋。
“知道了爹,儿子不会让您失望的。”罗通信心十足的说道。
接着罗成又对着罗夫人说道:“夫人,这些年苦了你了,为了撑起这个家你受苦了,独自一人将通儿拉扯大,夫君我是真的过意不去,可如今我们短暂重逢却又要告别而去,我会在那边好好保佑你们的,你们一定要快快乐乐的生活,那样我才会快乐的。”
“老爷!”罗夫人不顾礼仪,难过的抱住罗成紧紧的不肯撒手,泪水一滴滴的打湿了罗成的衣角,让人看上去心里更加难受。
先图伤心的也哭了起来,打算借着这个机会向大家承认自己以往说过的谎言,正好罗成也在场,就算自己不说,罗成也会告诉大家先图他并不是自己在地府收的义子。
看样子先图真的把黄泉路上的那一切忘掉了,满载着羞愧之情走到罗成面前,对着他跪在地上说道:“罗将军,小子先图有错,还望将军惩罚。”
罗夫人松开抱着罗成的双手,擦着眼泪哽咽的说道:“儿啊,你这是做什么?如今你父要走了,娘知道你心里也不好过,快快起来,别让你父伤心。”
“娘,不,罗夫人,我对不起您,撒谎骗了你们,您待我的好,儿子都记得,今生先图没福气,没有投胎到您的膝下,也没福气做您的儿子。”先图说完,泪水便哗哗的流了出来。
罗成看到此番情景,忙上前拉起先图道:“先图,你永远都是我罗成在地府认的义子,虽然你不是我们的亲生儿子,但是我和夫人会像对待通儿那样对你,甚至比对待亲儿子还要好,你没错,更没有撒谎骗我们,你做的事情爹都知道,你确实是个好孩子,也是个有福气的孩子。”
“义父,不,爹,您真的肯原谅儿子?”
“当然,试想天下有哪个父亲会不疼儿子的,更何况你这个儿子真的是我罗成做梦都不会梦到的好儿子,从今天起,你不再是我的义子,你是我罗家的亲生儿子。”罗成拍着先图羸弱的肩膀,兴奋的说道。
“爹,”先图带着哭泣的声音涌入罗成的怀抱,罗成轻拍着先图道:“儿子,以后的路或许很艰难,但是你心中一定要有一个信念,建功立业才是你的使命,千万不可将自己埋没终生,听到了吗?”
先图点点头,松开抱着罗成的双手,对着罗成保证到:“爹爹放心,从今以后我会好好照顾娘和罗大哥的,您放心的去吧,有时间记得常回家看看我们,也让母亲心中有个盼头。”
罗夫人和罗通也走上前,也同样的说道:“是啊,有时间一定要常回家看看我们,要不我们的思念真的不知如何放下。”
罗成看着眼前一妻二子,诚恳的说道:“我会常回来看望你们的,夫人保重,儿子们保重。”
“老爷保重,爹保重。”
“爱卿,你真的要去吗?”李世民不舍的眼光加上伤心的泪水,着实一个小可怜儿类型!
“皇上,您要保重!”
“表弟,记得回家的时候顺路探望下表哥,表哥想你!”秦叔宝恋恋不舍的说道。
其余众人均是说些告别的话,罗成不舍的对着大家说道:“好了,都不要难过了,在下就此告别,大家珍重!”
说完,一道金光便围绕着罗成转了一圈,罗成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程咬金干看着却没力气说出话,只是泪水不争气的流个不停。
“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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