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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妓女吸毒者-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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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满6岁,等搬家以后我就该正式上小学念书了。当妈妈正忙着收拾行李并且变得越来越激动的时候,我几乎整天呆在农民沃尔凯尔家里。我等着那些奶牛回到牛棚里挤奶,我给猪和鸡喂食,我还和小伙伴一起在草垛上打滚,有时就抱着小猫到外面散散步。这是一个多么美好的夏天,像是我完全能记得清楚的第一个夏天。
我知道我们很快就要出远门了,要到一个名字叫柏林的大城市居住。妈妈比我们早动身,以便去料理我们住房的问题。妹妹、爸爸和我,我们三个得过几个星期以后才上柏林去找妈妈。我们将乘飞机到柏林去,对我们这些孩子来说,这是平生头一次空中旅行,这该多有意思。
爸爸妈妈早就给我们讲了许多美好的故事,说我们将要住上一套有六大间房子的公寓,说他们将会挣到很多很多的钱,妈妈还说我和妹妹将单独有一间大房子,家里还将购置许多大型的家具。妈妈还有眉有眼地向我们描述了我们房间的摆设。这一切我都记得很清楚,因为当我还小的时候,我一直在幻想着这些东西。随着岁月的消逝,我的想象就变得更加美。
我也没有忘记,当我们到了那里的时候,我看到了我们房子的样子,当时这套房子真的使我产生了一种恐惧的心理。这套房子又大又空旷,我真怕在里面转不出来。当你说话大声一点,就会产生一种令人不安的回响。
只有三间房子用来居住,草草地摆上家具。两张床、一个旧的厨房用的碗柜,妈妈在柜子里摆着我们的玩具。这就是我和妹妹的房间。第二间摆着爸爸妈妈的床。第三间,也是最大的一间,摆着一个旧沙发和几把椅子。这就是我们在柏林——克罗伊茨贝尔克的房子的模样。
几天后,我骑着我的自行车上街逛。我看到街上有许多比我大一点的小孩在玩耍。要是在我的家乡,村里头的大孩子总是和小的一起玩,并且会照顾他们。这些柏林的小孩却大声嚷着:“这个”丫头来干什么?“说着便把我的自行车抢走。当我要回来的时候,一只轮胎跑了气,一块挡泥板也撞得凹凸不平。
由于我的车被弄坏了,我挨了爸爸一记耳光。从那以后,我只能骑着车在我们的六间房屋之间转着玩。
这些房子中间有三间本来是打算用来做办公室的,因为爸爸妈妈想在这里开设一家婚姻介绍所。可是爸爸妈妈说过的什么办公室呀,什么扶手椅呀,始终连影子也没有。而那个厨房的旧碗柜倒是一直摆在我们的房间里。
一天,家里的沙发,床铺和柜橱都被装上一辆卡车,然后拉到克罗比小区的一幢塔楼里。我们搬进了11层的一套只有两间半的房间里。那半间当然就是我和妹妹的屋子。没有妈妈给我们说过的那些好的东西,一件也没有。
克罗比小区的塔楼群里一共住着45000人。楼房之间有一些绿草地和商业中心。从远处看,这片楼房的样子倒是相当新式和讲究,可当你走进里面去,在楼房之间就会闻到一股屎尿的臭味,因为住在小区里的小孩和狗随地屙屎撒尿,要是走进楼梯间里,那就更是臭气熏天。
我的父母十分恼火,他们说这都是那帮工人的孩子干的缺德事,是他们把楼梯给弄脏的。其实这并不是那些工人子弟的过错,因为我有一次在外头玩耍的时候,突然想上厕所,这回我自己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在我等电梯上11层楼的时候,我终于憋不住而尿在裤裆里。后来爸爸把我揍了一顿,在经历过三四次同样的经验——没有及时上楼而遭到的一顿痛打以后,我也学会了跟其他孩子一样:找个隐蔽的地方蹲下就地解决。可是,由于楼房居高临下,不管你蹲在什么地方都可能被人看见,所以最安全的地方还是楼梯下面拐角的地方。
小区里的孩子们把我看成是一个土里土气的乡下佬,因为我没有和他们一样的玩具,甚至连一把射水枪也没有,就连我的穿着和口音也都和他们不一样,还有,我根本不懂得他们的游戏。其实我看他们同样也不顺眼。要是在我们村里,大家经常骑着自己的自行车到森林中去,一直骑到一条上面架着小桥的小溪旁边。大家在河边修筑小水坝,或堆沙堡。有时大家一起玩,有时各玩各的。要是想把我们的建筑物摧毁掉,那必须得到大家的同意,我们就是这样在一起,玩得很痛快。另外,在村里,谁也别想发号施令,每个人都可以建议玩这个或玩那个,然后大家一起商量。有时年纪大的总是让着年纪小的,这样谁也不会有意见,那才是真正的儿童民主呢!
可是,在克罗比小区里,我们就得有一个头。他就是那个力气最大的男孩,他还有一把最漂亮的水枪。我们常常做强盗的游戏。自然是那个男孩做强盗的头目。而游戏的基本法则就是盲目地服从他的命令。
在多数时间里,我们并不是真正地在一起玩耍,而是一帮人和另外一帮人对垒。这实际上就是戏弄别人。例如,出其不意抢走对方的新玩具,然后把它捣碎。整个游戏无非就是如何搞坏别人的玩具,同时使自己能占便宜,或者如何夺取权力并施展他的权力。
那些最软弱的人当然就要吃最多的亏,我的小妹妹不很强壮,她总是有点胆怯。他们常常叫她吃各种各样的苦头,而我还不能出面相助。
到了开学的时候了。对我来说,上学可是一件大喜事。爸爸妈妈告诉我永远做个乖孩子,听老师的话,我觉得这完全是理所当然的事。在村子里,孩子们对大人总是尊敬的。所以我心里想,一到学校,其他人也都得听老师的话。可是,事情恰恰相反。开学没过几天,孩子们就到处闲逛,并且在课堂上打起架来,弄得那位女老师不知所措。她不断地嚷着:“坐下!”她的命令不仅没有人服从,反倒引起一伙人嘲笑,而另一伙人起哄得更加厉害。
我从很小的时候就喜欢动物。在我们家里,人人都喜欢动物。那可是一种真正的爱好。我对此感到特别骄傲,因为就我所知,没有任何一个家庭能像我们一样喜欢动物。我真可怜那些家长不让在家里养动物的小孩。我们家的这两间屋子慢慢地变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动物园。我有四只小老鼠,两只大花猫,两只小白兔,一只金丝雀,此外,还有那条我们从乡下带来的棕毛狗“阿萨斯”。
阿萨斯总是在我的床边睡觉。我也总是喜欢睡觉的时候把一只胳膊露在被子外面和它逗着玩。
我认识那些家里也养着狗的小孩。跟他们在一起,我觉得更好相处。我发现在距离小区不远的鲁道夫那里有一小块真正的天然地方。从此以后,我们常常把自己的狗带到那里去玩。那里有一片覆盖着泥土的废弃的垃圾场,这就是我们的游戏场。我们的狗总是和我们一起玩耍。我们最喜欢的游戏是“猎犬游戏”:我们当中有几个人藏起来,而他的狗由别人牵着。当这个人藏好以后,把狗松开,让它去找出自己的主人。总是我的阿萨斯嗅觉最灵敏。
至于我那些小动物,有时我也把它们带到沙滩上,甚至带到学校里去。老师还把它们当成生物课的观察教具。有时候,学校的老师甚至允许把阿萨斯拴在教室里陪我听课,它从不捣乱,乖乖地躺在我的脚上,一动不动地直等到打下课铃的时候。
多亏了我的这些小动物,我的日子才算过得有意思。爸爸和我们的关系可是越来越糟了。妈妈天天上班,爸爸却老呆在家里。他们那个婚姻介绍所的计划早就成了泡影。爸爸发椅上打发日子,耐心等待。而他那火药桶似的脾气越来越变得严重了,动辄就大发雷霆。
晚上,妈妈下班回来就常帮我做功课。我好长时间总是分不清字母H和字母K。妈妈总是用一种天使般的耐心给我解释。可我几乎听不进去,因为我已经看出爸爸开始冒火了。我一看就知道有何后果:他终于到厨房去找来一把扫帚,然后就劈头盖脸地打下来。挨完打之后,我还得向他说出H和K的区别。当然,我仍然是糊里糊涂地闹不清楚,结果只好屁股再挨一顿打,然后让你上床睡觉了事。
这就是爸爸帮我做功课的方式。他希望我做个好学生,将来好成为一个“人物”。不管怎么说,爷爷倒是一个很有钱的人,他从前甚至有一个印刷厂和一家报纸,当然还有其它许多财产。可战后,他的财产全部被民主德国征用了,他当时居住在东德,所以至今每当爸爸认为我在学校的学习不行就会大发雷霆。
今天我还很清楚地记得当时某些夜晚的细节。有一次,有一道作业题要求我们在算术本上画出六座房子:宽6格,高4格。我已经画好了一座,并且完全知道该怎么画下去。突然间,爸爸坐到我的身边,他问我下一幢房子应该从哪画到哪,我因为害怕而没有数好格,只好随便回答。当我一弄错,他就立即给我一记耳光。当时,我的眼泪一下子就流出来,我再也说不出任何答案来。这时,他气得站了起来,朝着帆布雨衣那边走过去。我知道他想干什么。他拿起那根支撑雨衣的竹棍,嗨,一股脑儿就朝我的屁股打过来,一直打到我的屁股露出来才罢休。
每当一上桌吃饭,我就害怕起来:只要我弄脏了什么地方,那就是一场哭啦,我要是碰倒什么东西,那就得小心自己的屁股。我连碰一下我的奶杯都感到害怕。我几乎每顿饭都提心吊胆,生怕闯出什么祸来。
每天晚上,我总是很客气地问爸爸是否出去。他经常晚上出去,而留下我们母女三人,这可算是最痛快的时刻,因为我们可以过上一个安宁的夜晚。可当他一回来,事情就常常不好了。他常常是喝完酒才回家的。只要一点点借口——比如说我们的玩具或者衣服没有摆整齐——他就会小题大作,火冒三丈。爸爸最喜欢说的一句话就是:“过日子最要紧的是井井有条!”有时候他要是半夜回来,一看我们的东西摆得乱七八糟,他就会把我从床上揪起来打耳光,然后就会轮到我的妹妹。接着他就会把我们的东西全扔在地上,限我们在五分钟之内把全部东西整理得整整齐齐。我们常常无法办到,于是,他就要重新对我俩乱打一通。
妈妈常常站在门槛上,忍气吞声地看着我们挨打。她很少敢于替我们辩护,因为爸爸也打她。只有我那条狗阿萨斯,倒是常常上来居间调停。它用一种诉苦般的声音呻吟,两眼充满无限的忧伤。还是它最懂得使爸爸恢复理智,因为爸爸和我们一样也非常喜欢狗。有时候爸爸也会叱责它,不过,他从来也不打它。
尽管如此,我还是尊敬和喜欢我的爸爸。我觉得他和别人相比还是强得多。我虽然怕他,但我觉得他的举止仍然是正常的。克罗比小区的其他孩子并不比我更好受。他们有时候眼睛都被打肿,连他们的妈妈也不能幸免。我们常常可以看到一些小孩的爸爸喝得酩酊大醉,像一堆烂泥似地躺在大街上或游戏场上。而我自己的爸爸也没有喝醉到这个样子。我们有时还看到一些家具从窗口飞出来,摔碎在街上,妻子大喊救命,甚至把警察叫来。在我们的家里,情况还不至于如此严重。
爸爸经常责备妈妈花钱太多,其实是妈妈挣钱养活我们全家。有时妈妈也和他顶嘴,她说是爸爸的那些狐朋狗友的酒会。他的那些女人,还有他那辆汽车,才是填不完的无底洞。这么一来,他们俩就得动起手来。
爸爸的那辆“波尔什”牌汽车可以说是他在世界上最心爱的东西。他天天把他那辆车擦得光亮如镜。在克罗比小区里爸爸的这辆“波尔什”肯定是独一无二的。反正我还没见过哪个失业的人会开着一辆“波尔什”。
当然,在这个时候,我还不懂得爸爸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干吗三天两头的发脾气?只是到了后来,当我和妈妈说话多了一点的时候,我才琢磨出一点点道理来。原来只是爸爸能力够不上。他曾经有过雄心壮志,可是连连失策,一事无成。正是因为这个,爷爷才一直瞧不起他。在妈妈和爸爸结婚之前,爷爷就提醒过妈妈。他把他的儿子说成是无赖货。原来爷爷还把希望寄托在爸爸身上,希望他有朝一日能把家境恢复到被征用以前的那种显赫的光彩。
要是爸爸没有遇上妈妈的话,也许他早已当上一个什么财产保管行政官——当他们认识的时候,爸爸正在做考试的准备——并且将会有一个养狗场。可惜当时妈妈怀上了我,他也就只好中断学业而娶了妈妈。从那以后,他肯定认为妈妈和我是导致他失败的丧门星。如今,在那些他最向往的东西中,只剩下他那辆“波尔什”和几个能说会道而无所事事的朋友。
他不仅憎恨他的家庭,而且根本就把我们撇在一边。他竟能使他所有的朋友都不知道他是个结了婚的。有家有眷的人。每当我们遇上他的朋友,或是他们上家来找他,我们都得叫他“理查叔叔”。我不知挨了多少耳光才终于牢牢地记住:当着外人的面,他就得变成我的叔叔。
对妈妈来说也是如此。他禁止她向他的朋友透露她是他的妻子,尤其是不能表现出他们的夫妻关系,我记得他把她说成是他的妹妹。
爸爸的那些朋友都比他年轻,他们还有自己的前途,至少他们相信自己会有时来运转的时候,爸爸也想和他们一样无牵无挂,而不想着自己已经是一个有家的男人,却连养活自己的本事都没有。
当然,在这个时期——从我6岁到8岁的时候——所有这些事我一点也察觉不出来。爸爸的行为在我眼里看来只不过是肯定了我在街上或学校里学到的那个生活规则:要不打人,要不挨打。由于妈妈在他的生活中也同样挨够了揍,所以她也终于明白了这个道理。她总是不厌其烦地对我说:“永远也别先动手,但是要是人家打了你的话,你就还手,并且狠狠地打,想打多久就打多久。”可她,她已经再也不能还手了。
慢慢地,我终于学会了这一手。在学校里,开始我只攻击那个最软弱的老师。我一上他的课就故意做些滑稽的动作,逗得全班同学哈哈大笑。后来当最厉害的老师上课我也敢捣乱的时候,同学们无不对我敬佩三分。
这些初步的胜利激励我去试试我的筋骨。其实我还是个柔弱的姑娘,可我的狂热使我勇气倍增。很快我就敢于和那些比我强壮的人比个高低而毫不手软。要是有人敢来冒犯我并且让我在校门口碰上的话,那我倒是有几分高兴。不过,在多数情况下我也不着急动手,因为其他的孩子都尊重我。
现在我8岁了。我的最大愿望就是快点长大,变成大人,变成像爸爸那样的大人,到那个时候,我就可以对别人行使我的权力了。可眼下,我只能取得我手中的这点权力。
爸爸终于找到了工作,可这份工作还不能令他满意,不过挣点钱去维持他那辆“波尔什”和他那些青年人的爱好还是可以的。这一来,放学后回到家里就只剩下我和妹妹两个人了(妹妹比我小1岁)。我有一个比我大两岁的女朋友,我对此感到非常骄傲。跟她在一起,我就觉得自己更加强壮。
我们几乎天天和小妹妹一起玩耍。无论是在学校里还是在家里,我们到处从烟灰缸里或纸篓里拾烟头,然后在手背上磨光就抽起来,当妹妹要求让她也抽一口的时候,我们就用手指弹她。我们对她发号施令:洗碗去,把抹布拿过来。总之,就是让她干那些家长让我们干的家务活。完事以后,我们就抱着我们的囡囡到外面散步去,把小丫头一个人关在屋里。只等她把全部工作做完之后才能让她自由。
就在这个时候——也就是我8岁的时候——在小区附近的鲁道夫街开着一家跑马俱乐部。起初,当我们看到郊区最后一个自然的小岛也被铁丝网围起来的时候,我们感到非常生气。可很快,我和那里的工作人员就熟悉起来,我常常替他们干点活,比如帮助他们用草擦马或打扫马厩。而他们每周允许我免费骑一刻钟的马。我觉得这种玩艺很有意思。
我真喜欢马,我觉得我对俱乐部那头小毛驴特别感兴趣。不过,最使我高兴的还是骑马。对我来说,骑马是显示我的力量和权力的最好的机会。你看这匹马比我强壮得多,可它得服从我的指挥,当我摔下来的时候,我立即又重新骑上去,直到马听我的话为止。
可惜有一天我被“解雇”了。从那以后,我要想骑马就得先付钱。家里并不经常给我零用钱,那么我就开始做些不正当的手脚:我偷偷拿合作社的息票去换钱,或者把家里的啤酒瓶拿出去退掉。
在我10岁左右的时候,我就开始干点小偷小摸的事。我常常到超级市场偷一些家里没有的东西,尤其是糖果一类的小吃。这些东西差不多别的孩子都有权享受,可我们就吃不到。爸爸说吃糖果对牙齿没有好处。
在克罗比小区里,人们在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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