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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华歌落-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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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表情难得有些严肃,我想了想,没有继续阻拦。
“一起逛逛吧。”出了餐馆,他望着川流不息的车马行人,对我说道。
“也好。”看看时间尚早,我也不急着回去,于是沿着圣日耳曼大道往第八区走去。
华灯初上的巴黎没有白天的阴雨蒙蒙,街上灯火通明,行人众多。这座历史悠久的欧洲古城历经风雨沧桑之后,依旧拥有令世间瞩目的辉煌与繁华。
我和谢谦并肩行走,欧洲的老城很容易让人觉得相似,眼前穿梭着似是而非的景物,有一瞬间我几乎以为自己并非身在法国巴黎。
“你还和他们有联系吗?”快走到最热闹的地区时,谢谦突然放慢脚步,他犹豫了片刻,吐出这句话。
“……谁?”我心头一跳,试图从他的表情里读出一些东西。可是他却侧头避开了我的目光:
“英国。”他简单地说。
空气渐渐冰冷,灯火繁华都渐渐远离。那个不愿听到的答案百转千回,最后,我长久注视着他,执拗地再问:“谁?”
他举目望着不远处车水马龙的香榭丽舍大道,不知在想些什么,然后语气沉沉地说:“纪瑄寒。”
我的手指在外套的口袋里收紧。
我希望他说出的不是这个答案,即便这个名字呼之欲出。
我无法责怪他的唐突,因为他不是蓄谋已久,我知道。
餐厅里他突兀掐断的那一句话已经是一个征兆,我有意无意间点的龙虾冻更是在同一瞬间牵起了我们两人的回忆。
而刚才漫步走过的那一段距离,回忆在沉寂与风景里犹自氤氲,这给予了他揭露谜底的最好时机。
这一切都是惊人巧合的偶然,它们于同一天出现,出现在不合时宜的场合。纪瑄寒所留下的痕迹在我和谢谦的眼中都难以抹去,而且,今天又有那么多东西先后涌现,都在有意无意间打上了“纪瑄寒”的烙印。
这个名字曾经无数次被我噙于唇齿,仿佛暗含幽香。
我想起英国伦敦的风光旖旎,想起我们漫步于大街小巷的身影。往事如云烟,过眼即逝。然而记忆如深渊,悠远源长。
我们之间有过什么呢?
还记得初恋的样子吗?是午夜的花香,还是阳光下温暖的笑容,或者是发红的脸颊和泌出汗水的手心?
兜兜转转,最后一切都回到了原点。
终是情浅,可惜缘长。
“早就没有了,”我说,我知道我的语气在异样地冷凝,我们恰好站在街角处,有一种繁华落尽、满身寂寥的感觉,“提起他做什么?”
“他现在在法国。”谢谦似乎不为我的态度感到意外,“供职于投行。”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我避开他探询的目光,冷冷地问他,“辛黛会陪着他的,不是吗?”
“他们没有在一起。”谢谦果断地摇了摇头,“但也没有分开。”
我没有接茬。
那个时候就是如此,辛黛总是围绕在纪瑄寒身边,如影如随。说起来这件事也怨不得谁,是我识人不清,将毒蛇误作绕指柔,辛黛那时平凡如尘埃,我怀着救世主般的情绪将她带到了纪瑄寒身边,还愚蠢地请他对她的学业多加指点。
纪瑄寒虽然没有特别热情地对待她,但也不曾将她推离。辛黛存在于我们两人之间,扮演着事不关己的角色,我自信地认为所有的事情都在我的掌控中,可终究是错的。我低估了辛黛,高估了自己,也看错了纪瑄寒。
那个时候我习惯将世界看的太简单,以为年轻的爱情可以搏击一切暴风骤雨。
反倒是我们分道扬镳后,他们没有在一起,这让我有点惊讶。
我以为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之一就是习惯。纪瑄寒最终没有接纳一直陪伴在他身边的辛黛?
但也没有拒绝。我在心里恶毒地嘲笑道,真是辛辣的讽刺。
“投资银行和服装设计会有什么关联吗?”我不屑地反诘了一句。
“投行业务的一项就是,上市公司的并购。”谢谦很专业地解释道,看着我叹了口气,“不然我为什么特意提醒你?”
“他来法国是因为有人想并购凯斯蕾威?”我脊背一冷,慌忙问道。
“我怎么知道,”谢谦没好气地说,“我对投行也不懂多少,他只是说现在在法国而已。”
“所以你才答应我的晚餐邀约?”我左顾右盼,“下一步呢,纪瑄寒会从哪个角落跳出来。”
他的表情不太好看:“别这样,我只是觉得有些话必须当面提醒你而已。”
这反而映衬出我是多么的小心眼和……恶意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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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t。9 各人
半响,我才有意地说:“现在看来,纪瑄寒也不过如此。”
“怎么?”
我掰着手指解说道:“家资,比不上你;外形,比不上costa;工作,压力大。他除了毕业名校以外,也没什么特别的闪光点。”
“costa是谁?”谢谦皱了皱眉眉头。我猜他应该是想到了那个著名的咖啡品牌。
“哦,今天中午偶然在我们公司大楼里的costa ;coffee看到的一个中国帅哥。”我轻描淡写地说道。而谢谦却饶有兴趣:
“他比纪瑄寒长得还要好?”
“不是一种风格。”我在心里暗暗比较了一下,“外形不敢妄下断言。但气质明显要高档次。综合而言,纪瑄寒可以打8分,而他至少也得是9分才行。”
“这个世界上我所见过的中国男性,能比纪瑄寒高档次的不过屈指可数的几个。”谢谦不太相信地说。
我翻了翻眼睛:“几个?比如说呢?”
谢谦想了想,有些暧昧地冲我眨了眨眼:“有一个人,你不认识,但你一定会感兴趣。”
我一下子来了兴趣:“谁?”
可谢谦那混蛋却故作玄虚地冲我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no,no,no,你先猜一猜。”
我在脑海里将时尚圈的大人物们先筛选了一遍,无果;遂将范围进一步扩大,然后试探地说:“留学生圈子里的?”
“不是,不是。”谢谦说,“严格来讲,是外籍华人。”
我举起了手:“好吧,太难了,我放弃。”
谢谦得意地笑了:“告诉你也无妨——温仪初的男朋友。”
“什么?”我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在谢谦若有所指的注视下,我无不嫉妒地说,“她可真是人生赢家啊。”
“是啊,她男朋友也是个青年才俊,出身不俗。估计等凯斯蕾威的乱子过去之后就会正式订婚。”
“可是你怎么认识——”话说一半,我才想起来谢家错综复杂的社交网络,那么谢谦会认识另外一个家族的同龄者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见过温仪初后,我反而对她有了更大的兴趣。
矫情地说,我觉得她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谢大哥,多少给我八卦一点吧。”思及至此,我主动挽上谢谦的手臂,领着他朝繁华的街上走去。
我难得对谢谦死缠烂打,被我磨了一路后,谢谦终于松了口。
“说来说去还是得提起纪瑄寒,你会不高兴。”我们一边往一家咖啡馆里走,谢谦一边无奈地说。
“没事,但说无妨。”我态度强硬地拉着他走进了这家人不算多的咖啡馆,挑了一个临窗的位置。
“海外华人圈就那么大,七拐八拐就凑到一起了。”谢谦说到这里,心虚地看了我一眼,“圈子里有几个人会对纪瑄寒以后的工作有帮助,所以我就把他带进了这个圈。”
“我是来听八卦的。”我不悦地盯着他。
“这是不可缺少的背景资料。”谢谦呷了一口咖啡,正式切入主题,“我和温仪初的男朋友原先并不熟,是到了国外之后才渐渐熟悉起来的。”
“哦?为什么?”我把玩着窗帘上的垂穗,问。
“他们家教甚严,而且之前他一直在美国读大学。”谢谦心算了一下时间,“我在2000年的圣诞节参加了一个派对,那一次见到了他和他女友,也就是温仪初。”
“她那时候什么样?”
谢谦回忆了一下,说:“记不清了,那时候没怎么注意。”
“他们在一起很久了吗?”我有点失望,但继续问了我好奇的一个问题。
“六七年了吧?不清楚。”谢谦摆了摆手,“别问我温仪初的年龄之类的,这些我可不知道。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她男朋友今年二十六岁。至于具体是谁,保密。”
“那你一开始提起他干什么?”我不想说出纪瑄寒的名字,幸而谢谦善解人意地读懂了我的意思:
“他们认识,估计纪瑄寒也差不多该认识温仪初了。这个圈子就这么小,我只是告诉你——你需要做好准备,纪瑄寒随时会以各种身份在各种场合出现在你的面前。”谢谦迎上我困惑的目光,叹了口气,进一步解释,“这些事,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你自己把握——”
说着,他骤然停住了,突兀地起身,表情愕然地看着窗外。我不明就里地回过头去,窗外行人依旧:“怎么啦?”
谢谦刚才还如沐春风的表情一下子转成了数九寒冬,他冷着脸大步朝门外走去:“失陪一下,你等我一会儿。”
我待在咖啡馆里,追着谢谦的身影看去,他快步走出咖啡馆,朝街对面走去——真可惜,视角太差了,他的身影隐匿在人海之中。
等他回来再问问好了。我顺手拿起一份供顾客取阅的杂志翻看。
不多时,咖啡馆的门被再一次推开,也许是因为来者的动作过猛,挂在门上的风铃激烈地碰撞在一起,发出了一串铃音。
在轻柔的小提琴曲里,这声音格外明显。
我从杂志上方看过去,吃惊地发现谢谦面色不虞地走了回来。我合上杂志,他的表情里有明显的愠怒和震惊,整个人像是一座危险的火山,但又带着来自南极的冰寒。这不符合谢小公子的风格。
“你看见什么人了?”我对谢谦的私生活不甚了了,只是随口一问,见他表情阴晴不定,又阴暗地加上一句,“不会是伤透你心的前女友吧。”
“是啊,”他自嘲地笑了起来,仿佛料定我会露出愕然的表情一样,嘲讽地弯起了一个微笑,“a ;long ;long ;story,是不是很惊讶?”
我把杂志扔到桌上,单手撑着下巴看着他:“这个世界上还有人敢甩了你?”
他根本没有回答,我甚至觉得他都不知道我在说什么。谢谦目光涣散地注视着街上,恍恍惚惚地举起咖啡杯喝完最后一口,咖啡勺与骨瓷杯碰撞发出轻微的叮当声,他像是猛然回过神来一般:
“时歌落,陪我去一个地方。”
在他结账期间,我仔细搜索了一下脑海里关于谢谦的所有信息,却从未有过某一个特别的女孩。
好像从我们认识以来,谢谦就总是那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样子,纨绔又骚包,身边从来不缺美女。
跑车、名牌、派对、美女……这样吊儿郎当的谢谦,也会因为一个姑娘而黯然神伤?
“我们好像都和法国八字不合。”推开咖啡馆玻璃门的一刹那,凉爽的风夹着谢谦略带沮丧的话袭来。我一愣,他一如既往扶着玻璃门等我走出来,我看见他那双浅棕色的瞳孔里翻涌着很多情绪,看着他这副样子,我莫名地有点难过,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背:
“都会好起来的。”
人各有命。
正如同我艳羡的温仪初,我只知道她光辉的一面,而在光辉背后,她必然也曾经经历过痛苦和挫折,也曾经有过沮丧和失败。
世间百态,人人都有自己的风光和颓丧。这条定律没有人可以逃开。
走出咖啡馆没有多远,我和谢谦就被发生在香榭丽舍大道上黄金商业点的一幕惊呆了——
聚众闹事?
待看清那些人手中举着的牌子后,我才明白。
“看来……这些都是曾经光临过sisi的顾客。”谢谦紧紧拽着我,将我拉到了一个远离事件核心又可以看清的位置。
大概有成百上千人,多数是女性,手中举着印有“抗议”、“重责sisi”、“凯斯蕾威刷新道德底线”之类字眼的标语牌,口中整齐划一地喊着口号,街道一侧的sisi专卖店已经被砸的面目全非,情绪激动的人群冲进店里进一步破坏。现场一片喧嚣,车道被彻底堵塞,记者激动地举着相机上蹿下跳,焦头烂额的警察试图维持秩序,然而徒劳无功。
我果断拉着谢谦离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我们挤开人群走到了远离灾难的地方。
sisi真是一夜从天堂坠入地狱。
人各有命。
我又想起来这句话,估计sisi的负责人在销金窟里快活的时候,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会有东窗事发的一天。
“好吧……我估计老佛爷、春天百货之类的地方也没能幸免。不知道情况有多严重,sisi的分店遍布整个世界。”
“新闻上会详细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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