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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倒也不亏。。。”
　　骆其明知道傅武轩是想让他卸下包袱，可团长越是这样，他反倒越自责！不过，傅武轩说的对，他必须要好好训练，这样才能不辜负团长对他的希冀。还有游远，他的肩上还背负了另一个人的热血！他更不能因此就被自责打倒！
　　“是！”又敬了个军礼，骆其眼里亮亮的。
　　“行了，赶紧回去吧！等我出院回去，可是要亲自检查你有没有进步的啊！”
　　他们是战友，所以很多话不必说，那是一种可以交付生命的信任，我相信你不会辜负！
　　当然了，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我们是兄弟，所以我信你！
　　***
　　养伤的日子都大同小异，一开始傅武轩还有心情跟陈水墨斗斗嘴，可时间一长就待不住了。他身上的伤说严重倒也不至于，就是一些皮外伤外加上骨折什么的，不过再仔细一看，好嘛，全身上下几乎就没一块儿没伤着的地方，除了躺床上好好养着，还真不能干别的。
　　陈水墨怕他无聊，把南京家里书柜上的书拿了几本最厚的过来，傅武轩倒也是个静得下心来看书的人，他捧着在陈水墨看来是天书的东西不发一言地琢磨，陈水墨就窝在一旁的椅子上玩从顾维那儿收缴的ＰＳＰ。
　　之前两个人相处的日子大都有时限，所以他们都格外珍惜，连一分一秒做什么都要好好计划一下，生怕浪费了。这一次突然就有了这样一大段时间可以朝夕相对，两个人反倒不知道该干什么了。索性就各自维持着自己的生活方式，倒也平静安详。
　　陈水墨偷着给姚容曼打过几次电话，打通的几率很低，她就改发短信，虽然从没收到过对方的回复，她却宁愿相信姚容曼是不知道该怎么回她才不理会她的短信的。与其让她从别人那儿得知自己儿子的近况，倒不如她这个做儿媳妇的亲自汇报。就是不知道以后该怎么跟傅武轩说明这件事，虽说他们母子之间的矛盾只能让他们自己慢慢化解，但讨好自己的婆婆也是必须的啊！
　　还有一件事不得不提，陈水墨终于见识到了那个传说中的赵司令！对方头发已然花白，精神却好得很，肩章更是几乎闪瞎陈水墨的眼睛！
　　陈水墨这个迷糊的性子误打误撞对上了老爷子的胃口，对方对她赞誉有加，直说傅武轩好福气！
　　送走赵司令，陈水墨竟心情大好地哼起了《打靶归来》。
　　“就那么高兴？”傅武轩终于被允许下地了，哪怕只是坐轮椅。刚吃过饭，他就要陈水墨推着他去医院里的小花园放放风。
　　“嗯，是挺高兴的！”陈水墨笑呵呵地道，“赵司令比我想象中和蔼多了！”
　　傅武轩摇摇头，“那是你没看到他骂人的样子！”
　　“很恐怖么？”陈水墨脑补之后，不确定地问。
　　“找时间让你见识见识！”
　　“别！”陈水墨才不干呢！她又不傻。
　　“呵呵~　”
　　“哎，首长，你说你父亲也像赵司令这样么？”
　　傅武轩沉默了几秒，按了按太阳穴才叹了口气道：“不是，他比较。。。嗯，深藏不露。”其实他想说老奸巨猾的，可一想，那毕竟是他父亲，考虑到陈水墨的承受能力，只好换了个比较中性的词。
　　陈水墨原本以为傅武轩不会回答，没想到他还是说了，看来，他或许真的不是不想告诉她关于他家的事，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那没关系，他不主动提，陈水墨可以问！
　　“是么？那你肯定跟你父亲更像一些！”
　　“你怎么知道的？”
　　陈水墨刚想说因为她见过他母亲，又生生给止住了。干笑一声道：“猜的啊！”
　　“嗯，猜得不错！”
　　侥幸没让傅武轩发觉自己的不对劲，陈水墨说起话来越发小心了起来。“那你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这一次傅武轩回答得很快，“女强人！”
　　陈水墨在傅武轩看不到的地方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是啊，任谁看姚容曼，应该都会对她下这样的定位的！
　　“好了，别说他们了。我身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你叫妈回去吧，爸一个人在家那么长时间，怕是早对我有意见了。咱们再回家住几天，都这么长时间了，我也该归队了。”
　　陈水墨愣了好一阵才意识到傅武轩说的“爸妈”是指她爸妈，赶忙应了一声好。“是啊，爸都跟我抱怨过好几次了！是该让妈回去了！”
　　晚上也不需要顾维来陪护了，陈水墨一般待到九点就准备回去了。
　　回病房后陪傅武轩看了会儿新闻联播，刚过了十分钟，陈水墨就昏昏欲睡直打呵欠。
　　最近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她总是犯困，精神也不大好。
　　“困了？”
　　陈水墨揉了揉眼睛，“嗯，大概是春天到了的原因吧！”
　　“那你赶紧回去休息吧！”
　　陈水墨原本还想再待一会儿的，可自己实在是撑不住了，就点点头，“那今天我就先走了哟！”
　　傅武轩见陈水墨确实精神不好，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回去了，“我给阿维打个电话，让他送你回去！”
　　“哎，不用了！”陈水墨摇摇头，“放心吧，我都这么大的人了！”
　　“嗯，到家了给我打电话！”
　　“好！”
　　快一年了，他们还是这么腻歪，陈水墨有种还好自己当初选择答应他的感动！
　　这样的生活，真好！
　５１　走进了他的世界




☆、５２　准妈妈反应迟钝

　　“武轩哥。。。”
　　陈水墨正要推门进去的手突然一顿；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心跳得飞快。她这是怎么了？她并不是故意偷听的啊！那她现在的反应又是为什么呢。。。
　　“武轩哥；这些年傅伯伯身体也不怎么好了，你。。。你究竟为什么不肯回去啊？”上官妍如的声音透着几分急切；语速也很快。
　　见傅武轩并不答话；上官妍如又道：“之前那件事都过去那么久了；再说你跟顾维的关系不也一直很好么，你为什么不原谅姚阿姨呢？”
　　“你甘心么？”傅武轩沉默了一阵；突然开口问道。
　　上官妍如被他突如其来的问题一哽，愣了好几秒才结结巴巴地反问道：“甘心。。。我。。。我有什么甘心不甘心的？”
　　“如果我没记错；你以前并不想当医生。”
　　“嗯。。。”上官妍如轻声应了一下，嘴角扯出一个讽刺的弧度；“你知道的，那是我爸给我安排的路。”她原本是想做什么的呢？啊，好像时间过得太久，久到她已经记不清了。
　　“我并不想那样。”
　　“什么？”上官妍如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等到问出口之后才猛地惊觉到了什么。又问道，“可是，你不是自己想进部队的么。。。？”
　　傅武轩点点头，“但我不想被他们安排。”
　　上官妍如掩嘴一笑，表示理解。如果她预料得不错的话，傅武轩只要留在北京，他的路就会走得极顺。只不过，若是真的那样天天坐在办公室里，他或许就不是傅武轩了。
　　“好吧，你的这个理由我勉强接受！”上官妍如摆摆手，“不过，你还是抽空回去看看傅伯伯和姚阿姨吧！他们也都老了。。。”
　　“嗯，我知道。我会考虑的。。。”
　　他们的对话到这儿就终止了，陈水墨又在外面站了一会儿，等到觉得腿酸了，才后知后觉慢吞吞地滑坐到走廊中的长椅上，把头埋进臂弯里。
　　“你怎么坐这儿不进去啊？”顾维穿着警服，帽子夹在手臂之间，杀气逼人，居高临下地看着陈水墨。
　　“呃，你来了啊。。。”虽说已经很熟了，陈水墨还是被他现在这副样子吓了一跳。
　　“说好了今天过来接武轩出院啊！”顾维毫不在意，也在长椅上坐下，长腿一伸。//他最近来医院的频率是不是也太高了点啊？顾维有些厌恶地缩了缩鼻子，他极其讨厌医院的味道。
　　“嗯，我刚给首长办好了出院手续。”
　　两个人又坐了一会儿，顾维看了看时间，道：“进去吧！”
　　病房里上官妍如已经帮傅武轩把东西收拾好了，顾维看到她也在的时候明显皱了皱眉，接过行李包，还狠狠地瞪了上官妍如一眼。
　　上官妍如向来不在乎无关紧要人员的目光，非要跟着一起去傅武轩家看看。陈水墨倒是觉得无所谓，刚好在家一起吃顿饭也不错。
　　“哎，我说弟妹，你该不是故意请那丫头去你家吃饭，好让她仔细看看你的手艺的吧？”顾维一边说，一边鄙视地看了一眼不情不愿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上官妍如。
　　傅武轩在后座正倚着陈水墨靠着，陈水墨不好意思地稍稍往外挪了挪身体，傅武轩却又贴了过去。陈水墨怕他动作太大会拉扯到伤处，也就只能任由他靠着。
　　“乱说什么啊你！”陈水墨翻了个白眼，可惜在开车的顾维没看到。
　　“真不是？”
　　“当然不是！”
　　“是又怎么样？”
　　陈水墨跟傅武轩同时开口，顾维听到傅武轩的话后差点手一滑撞到电线杆上去了。随即幸灾乐祸地又瞟了上官妍如一眼，上官妍如依旧面色沉静，丝毫不被身边的人影响到。
　　这些天陈母于慧一直住在这边，屋子收捡得很干净。陈水墨把傅武轩的行李包拿到卧室放好，就急急忙忙进厨房去做晚饭了。
　　顾维拿起茶几上自己的ＰＳＰ窝在沙发上玩得不亦乐乎，傅武轩则继续看在医院里没看完的书。上官妍如自己在屋子里转了一整圈，见傅武轩丝毫没有搭理她的意思，就钻进厨房去看陈水墨做饭。
　　看陈水墨拿刀绝对是一件很震撼的事情，纤细的胳膊跟手里的刀一对比，那场面绝对够匪夷所思的。这也是傅武轩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允许陈水墨进厨房的原因之一。
　　“你还真会做饭啊？”
　　陈水墨愣了一下，回头看了上官妍如一眼，手里的活儿却没停。虽然切出来的胡萝卜丝还不到大厨的水平，倒也能看。“会呀！不过我是结婚以后专门去学的。。。”
　　“哦。”
　　“你也会吧？”
　　“我？怎么可能。。。”
　　“可是我看你削苹果挺厉害的嘛！”
　　“哦，那个啊，那是在医院里无聊练出来的！”
　　陈水墨点点头，把切好的红萝卜丝倒进锅里爆炒。
　　“对了，刚刚在医院，你都听到了吧？”
　　闻言，陈水墨手一抖，差点加多了盐。“你看到啦？”
　　上官妍如耸耸肩，“废话，不然武轩哥哪会那么好心地跟我解释那么多。。。”
　　闻言，陈水墨还是没忍住，“扑哧”一笑。竟是原来如此啊！
　　上官妍如白了她一眼，走到陈水墨身边，指着另外一边的砂锅问道：“这是什么？”
　　“大骨汤啊！不是说吃什么补什么嘛！”
　　“你还真迷信！”
　　上官妍如哼了一声，去揭砂锅的盖子。其实，她并不讨厌陈水墨，相反，她一直觉得能让傅武轩看上的人必定有什么特别之处。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她倒也把陈水墨的脾气摸了个七七八八，觉得对方确实是个跟自己合得来的人。
　　傅武轩对她而言是无法替代的存在，从小到大，她似乎已经习惯了那种跟在他后面追逐，又被他无视的场景。之前周耀鸣跟她说这并不是爱，是盲目性崇拜。现在得知他已经结婚了，并且还过得很好，她反倒平静了很多。或许的确如周耀鸣所言，她只是想要有个像傅武轩那样无所不能的对象崇拜。
　　“不是吧？是假的啊？我下午煮了三个多小时呢！”陈水墨瞪着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惊呼道。一边说，她还一边凑过去看。大骨汤的香味儿徐徐溢出，陈水墨却突然觉得一阵恶心。“呕——”她伏在水池边干呕，只觉得胃里翻滚得难受。
　　上官妍如愣了愣，反应过来之后赶紧把锅盖盖上，又给陈水墨倒了一杯水递过去让她漱口。
　　“谢谢。。。”不大一会儿工夫，她就脸色惨白，撑在水池旁艰难地喘着粗气。
　　上官妍如意味深长地打量着陈水墨，看得陈水墨浑身不自在。
　　“你干嘛？哪有这样给人看病的大夫啊？”
　　上官妍如觉得很不可思议，难道陈水墨就一点基本认知都没有？她不确定地开口问道：“你就没觉得自己最近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么？”
　　“啊？”陈水墨放下杯子，扒拉了一下刘海儿，“就春天到了，容易犯困啊！这也算么？”
　　上官妍如忍不住大笑起来，陈水墨被她弄得莫名其妙，又是一阵恶心，赶紧扑到池边呕了起来。
　　从上官妍如的反应中，她似乎隐隐约约察觉到了什么。拿热水洗了把脸，回忆了一下自己的生理期，好像的确是自己想的那样。。。
　　“不是吧，难道真的。。。”
　　上官妍如扶额，“你还真二！”
　　“喂！上官妍如！！”
　　从上官妍如进厨房就一直没用心看书的傅武轩听到里面的动静，拿起手边的遥控器砸了过去，随着一声的提示音传来，顾维怒气冲冲地哼了一声，随后朝厨房的方向大吼道：“你们俩干嘛呢！闹什么闹！”
　　上官妍如推着陈水墨从厨房里出来，顾维和傅武轩还来不及感叹她们俩什么时候关系变得那么好了，就听到陈水墨小声道：“首长，我应该是怀孕了啊。。。”
　　傅武轩手里的书从手里掉落，脸上却依旧是一副淡定的表情，“哦。。。确定么？”
　　上官妍如最看不得傅武轩那副表情，抢先道：“错不了的！不过，明天还是得去医院再做个检查！”
　　“嗯！”陈水墨点点头。
　　顾维在沙发上翻了个面，捂着肚子道：“那咱们也得先吃饭呐！”
　　“吃吃吃，就知道吃！她怀孕了，闻不得一点荤腥，你要吃就自己做去！”上官妍如抢白顾维。
　　顾维无辜中枪，“哎，我说丫头，你不吃咱们准妈妈也得吃吧！走走，我请客，咱们出去吃！”
　　“外面的东西不干净。。。”傅武轩说着就要起身，他现在勉强可以杵着拐杖行走。
　　“首长，你快坐下呀！”陈水墨赶紧过去扶住他。
　　顾维看不下去了，他不过就想吃顿饭，怎么就那么难呢？无奈地摸出手机，“行了，伤员同志你也别添乱瞎动了，还是把我媳妇儿找来做饭吧！”说着，他就拨了电话过去。
　　傅武轩握住陈水墨的手，十指相扣，微微一笑。
　　这种感觉很微妙，得知有个跟自己血脉相连的人即将出世，即将继承一种传承，即将延续这份温情。这是属于他和陈水墨的。。。
　　以前，他一直觉得爱的结晶这个词很傻，可当真落到自己身上时，只会觉得很幸福！
　　因为那个人，因为孩子，傅武轩的心里突然变得很温暖。
　５２　准妈妈反应迟钝




☆、５３　我和幸福有约定

　　第二天；等陈水墨睡够了；傅武轩才叫顾维过来接他们一起去医院做检查。。原本陈水墨担心傅武轩的身体；不让他跟着去，可又一想这毕竟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不可能不在意。她理解对方的心情；出门前千叮咛万嘱咐；这才带着傅武轩一起又回到了医院。
　　顾维没跟着一起上去，他留在车里等他们。他今天开了一辆大众的ＳＵＶ；把傅武轩的轮椅也捎上了。陈水墨就推着轮椅，用这种极其怪异的方式由傅武轩陪着去做了检查。
　　陈水墨和小宝宝的情况都非常好；医生告诉她，她已经有了将近八周的身孕了。
　　陈水墨对时间长短没什么概念；可当她在医生的指引下看到Ｂ超图上那个小黑影时，一时间竟有种跟小宝宝心灵相通的感觉。虽然她还看不太出来医生说的小手小脚，却听得格外认真，开始不停地在脑海中想象小宝宝长大后的模样。
　　“第一次怀孕？”给陈水墨做检查的医生看上去大概四十多岁，看上去很是亲切和蔼，有种母亲的感觉。
　　“嗯！”陈水墨点点头。
　　对方看看陈水墨的病例，道：“你这个年纪是怀孕的最佳时期，再加上你本身身体也不错，平时稍微注意一点就好。怀孕的头三个月最需要小心，记得定期过来产检。”
　　陈水墨把医生的话牢牢记在心里，她觉得自己当初念书的时候也没这么用心过。
　　“对了，你孕吐严不严重？”
　　陈水墨想了想，摇摇头，“还好，就不能闻到太腥的东西，胃口还是不错的。”
　　“那你还算好的，有些孕妇什么都吃不了，得过来吊水。”
　　跟医生道了“谢谢”，陈水墨拿着病历和Ｂ超图走出诊室。
　　傅武轩在人群中依旧很显眼，这一次倒不是因为他一身军装和挺拔的身姿，陈水墨看着坐在轮椅上仰头仔细阅读墙壁上贴着的孕妇手册的傅武轩，蓦地眼眶一热。看来怀孕确实会对大人的情绪有很大的影响，不然她怎么会多愁善感了起来？
　　吸了吸鼻子，陈水墨走到傅武轩身边，把病历和Ｂ超图放到对方的膝盖上，笑嘻嘻地说：“小宝宝居然已经有两个月了，我都没感觉出来！”
　　傅武轩握住她的手，点点头，微微一笑，道：“等我把这些看完！”
　　“哦。。。”
　　陈水墨站在傅武轩身边，也开始看这些条条款款。。可还没看几行，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