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莨鬼兑换店-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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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是跟谁来的？”江月问道。
“老王头。”罗妮子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将他微微停顿了几秒，继续说道：“阁主应该认识吧？”
江月眯着眼睛思考了一下：“老王头？老王头。是不是那个在村头杀猪场里工作的老王头，我倒是见过，他在我这里欠了钱，其他我可不知道。”
罗妮子咄咄逼人：“阁主真是健忘，那我就帮阁主回忆回忆，昨晚老王头听说我们要找一个朋友，他当晚就过来了，阁主会不知道。”
江月笑着不回答，只是抿了下杯子里的茶：“这可是上好的红茶，那天这位小师傅不是很感兴趣，不如尝尝，这茶着辈子都不可能在有了。”
空明坐下来，端起茶，尝了一口：“不错，确实是好茶。阁主，老王头在哪里？我们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他？”
“老王头，他就在我这儿，不过现在你们应该是见不到他了，他在**殿里哪里会出来见你们。”江月说道。
罗妮子始终觉得这个人有些可以，便继续问：“那阁主认不认识一个叫孟秦的人？”
这次江月没有犹豫：“不认识。”
“是吗？”罗妮子不相信：“阁主就没有想过或许你的某位客人让你帮忙对他做过些什么？”
“姑娘这就有所不知了，回春阁做事，从来不问姓名，只要人对了，就行。”
“就没有失手过？”空明也觉得好生奇怪。
“没有。”江月自信地微笑。
罗妮子心里一寒，难道是她判断错了，这蛊本来就是冲着她来的，并不是孟秦。
江月说道：“我一向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从来不做无意义的事情。”
空明看罗妮子的脸色不对，立刻过去扶着她：“罗姑娘。”
江月见空明对罗妮子如此，心里倒有些异样，开口道：“你们也问不出什么？不如在我这里住上几日，这姑娘我看着也是时日无多的样子，就不要硬撑了。”
“不要胡说。”空明呵斥他。
江月这人就是如此，嘴上说得花样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人物。他对空明和罗妮子倒是实话。
罗妮子听他这么说，也不难过，她倒是坦然了许多，或许就是人之将死的感觉。罗妮子心里想着，他既然能看出自己时日不多，不妨就此住下来，到时候在打探。
“既然阁主邀请，我便住下来，空明收拾东西。”罗妮子说道。
江月盯着罗妮子看了几秒，哈哈大笑起来：“姑娘真是好魄力，我喜欢。”
说完他大步走出去，留下空明一脸不解。
“怎么就住下了？”空明问。
罗妮子看着这地方说了句：“他不是下蛊的人。”
“既然不是，我们为什么不走，现在找到下蛊之人最要紧，夜冥可说了，这蛊虫只有那下蛊之人能接。”空明有些担心罗妮子，她现在的身体大不如从前，多走几步路都会觉得喘不上气来，更何况是住在这么个复杂的地方。
罗妮子沉思了一番，这回春阁一看就不是什么做正经买卖的地方。江月第一次见她，便已经察觉出她的目的，只是一直不松口，过多几日，她爪住在这里，总是能磨得江月松了口，就算是死了，也要死个清楚明白才是。
“他应该认识下蛊的人，他拿别人钱财，开门做生意。有什么不知道。”
空明点头，他只听见了罗妮子说的开门做生意着几个字，别的什么都没听见，或许他能用别的东西交换一点信息。他心里打定主意。
罗妮子和空明就此住下，他们住的草庐虽然看上去简陋，可是一应设施俱全，江月还贴心的给他们派了一个丫鬟过来。空明极其不适应，他出门的时候，丫鬟总是跟着，就是出恭都有人跟着。
入夜，空明和罗妮子面对面睡着，空明突然拉住罗妮子的手，罗妮子挣扎了一下：“你干什么？”
“罗姑娘，等你好了，我就跟你盖个这样的草屋可好？”空明问道。
第298章 罪魁祸首（）
黑暗里，罗妮子摸了摸他的光头：“小和尚这脑袋里尽想些奇怪的东西。”
空明没有回答，只是心里默默的打定这个主意。
第二日，空明起了个大早，丫鬟在门口的廊檐下站着，空明一开门吓了一跳。
“我要见你们阁主。”空明说道。
丫鬟没有回答，只是在前面带路，空明便在后面跟着，他也不能确定，她带他去什么地方，只是跟着。
丫鬟带他到一栋独立的小楼面前，空明抬头便能看到后面最高的楼，上面依然灯火通明，歌舞升平。
那些人都不累的吗？
空明心里想着，丫鬟已经出来：“阁主有请。”
空明被带进小楼，江月坐在大厅中间，看到空明进来，立刻起身：“小师傅，怎么那么早？”
空明也不跟他多废话：“我有生意要跟你做。”
“小师傅要跟我做生意？”江月觉得有些奇怪。
“。”空明十分坚决。
江月笑道：“小师傅要跟我做什么生意？”
空明从布兜里拿出不周珠，不周珠白色珠身翻着黑色的光芒，看上去似乎跟以前不大一样。
“这个能换点什么？”空明把不周珠放在桌子上问道。
江月拿起来放在手里摸了摸，又悬空看了看，不周珠虽然发着黑色的光芒，可是在灯光下依然是通透，甚至能看到里面漂浮着的一个个灵魂。
“这可是好东西，不周珠，现在世上能存的如此完整的恐怕也是没有了，这可是独一无二的。”江月见到那珠子眼睛都快发光了。
空明却一把将珠子抢了回来：“这能换些什么？”
“你想换什么？”江月反问他：“金银珠宝，房屋地契，我这边通通都有。”
“这些我都不要。”空明说：“我要知道给罗姑娘下蛊的人究竟是谁？”
江月听了他的话，沉默了。过了良久开口道：“你走吧，这珠子换不了。”
“换不了？”空明着急了，他跳起来：“不行，今天能换也要换，不能换也要换。”
江月叹了口气：“不是我不说，是我不能说，这人是大贵的，原本要下蛊的对象也不是那位罗姑娘，阴差阳错，你们要是真的找到她，岂不是砸了我回春阁的招牌。”
空明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无非就是害怕这件事传出去砸了回春阁的招牌，他说：“你放心，我们就是想要找到解蛊的方法，至于其他，这事儿本来就与你们无关，只是你们的人太笨了，被别人利用了还不知道而已。”
“我说也奇怪，”江月皱着眉头开口：“当时的人明明是对的，可是我亲眼看着人将东西放进去的，怎么就突然变了一个人？原来如此。”
空明冷笑：“你们也不看看对付的是个什么东西，就敢下手，胆子倒也是不小。”
“什么东西？”江月突然来了兴趣。
空明思量了一下，说出来也无妨：“梦貘，上古神兽梦貘。”
“梦貘。”江月听到这个名字又眼冒金光，难以掩饰的激动：“那梦貘的真身可是个好东西，据说那东西就算是一丁点都能治百病。你有没有，如果你用哪个交换，可比你手上的不周珠值钱多了。”
空明冷斥了一声，说：“早就没了。”
江月有些失望，他看着空明手上的不周珠，这串珠子虽然不值那个价，不过他也算是从空明嘴里得到了一些其他的情报，倒是可以考虑一下：“东西给我。”
他伸手。
空明愣了一下：“什么东西？”
“还有什么？你的珠子。”江月将珠子夺了过去，在手里把玩了许久。
“你干什么？”空明伸手要去抢，这次江月学聪明了，直接躲了开来。
“你放心，既然拿了你的东西，自然告诉你答案。”他停顿了一下，把玩着珠子，说道：“下蛊自古只有一个民族会，那就是苗疆人。可是苗疆也不是人人都会制蛊，下蛊，其中最出名的就是苗疆白家，他们家以制蛊下蛊为生，家业殷实。”
“这跟给罗姑娘下蛊的人有什么关系？”空明问道。
江月白了他一眼：“这**蛊虽然不是什么特别奇特的蛊，可是却有很多种制法，除了普通的制蛊之法，还有一阵极其残忍的方法。”
“什么方法？”
“这种方法，是将人作为蛊虫的养料，一般都是成年男子，女子通过交合将蛊虫送入男人体内，在通过蛊虫吸食男人身上的精血，一般要历经过几百个男人，才能练成一只，而蛊虫练成之后，还要以供养着的鲜血为食三月，之后再用其他的蛊虫喂食，等到喂食完成之后，再将它放入蛊虫群，因为都是**蛊，一批中只能有一只存活，所以这些蛊虫就会自相残食，到最后留下来的那只才能被称为**蛊。这期间耗费的时间和经历可以想象。”
空明听了只觉得残忍，那几百个人被作为一只蛊虫的供养，最后蛊虫还要在经过几道赛选。那时不是耗费时间的问题，而是人命。
“这种蛊，只有苗疆白家的后人才会养，而这种养殖过程及其隐秘，一般人并不知道。”江月像是在炫耀什么。
空明好奇：“那你怎么知道的？”
“我自然又我的渠道。”江月咳嗽了两声说道。
空明应了声：“既然这**蛊是只有白家才有，那是不是只要早到白家人就行了？”
“你错了，白家养蛊，不止是为了自己，有时候也为了别人，你别忘了蛊虫真正的主人，实在他们孵化之后喂他血的人。”江月皱着眉头说道。
空明有些为难：“既然如此，那又是谁拖你下得蛊。”
“这个我也不能说，即使说了也没用，她只是蛊虫的主人，不一定会解蛊虫之毒。”
空明有点被他绕进去了，他思考了一会儿，整理了一下头绪，才明白过来：“养蛊的人不一定是主人，主人就算下蛊，也不一定会解。”
“你倒是聪明。”江月说着将不周珠收回怀里。
第299章 春宵殿（）
“那你的意思就是，罗姑娘的蛊没有方法可解？”空明急忙问道。
江月笑得邪魅：“那是在别人那里，在我这里可不一样。”
空明急忙开口：“有什么解法？”
江月看了他几秒突然起身，双手抄在一起：“小师傅，你的问题，我答完了。”
空明惊讶地说：“你怎么说一半，就说了。”
江月不紧不慢地说道：“你刚才说了只问‘是谁对罗姑娘下蛊’，这个问题我已经告诉你了，后来你又问有没有解蛊之法，我也告诉你了，这个问题算是我和你投缘白送的，你还要如何？”
“我跟你交换？”空明急了说道。
江月打量了他一番，盯着他的破布包：“你还有什么可以交换的？”
“我。。我。。我。”空明结结巴巴的看了看自己，他身上的破袈裟肯定是不行的。
他干脆将袈裟脱下来，又将布包拿下来往江月面前一推：“这些够不够？”
江月厌恶地皱着眉头，他挑起袈裟看了一眼：“这也太恶心了，你以为我这里是什么地方，我可不是什么破烂都要。”
空明看他嫌弃自己的袈裟，立刻反驳道：“这可是太祖师先渡的时候留下来了，是我们寺的传世之物。”
“那你还是拿回去传世吧。”江月说道：“我不要。”
空明捡起自己的袈裟，重新披上，直勾勾地盯着江月看着。
“你看我干嘛？”江月被他看得发毛。
“你说你要怎么样才肯告诉我答案。”空明执着。
江月叹了口气：“你那些东西不够。”
“你要什么？我什么都没有了，不周珠也归你了。你要的话，我怎么样？”空明突然奇想：“我可以留下来给你干活？”
“你给我干活？”江月笑起来：“一个肩不能提手不能抗的和尚，我做的可都是杀人越货的买卖，你能行？”
空明犹豫了几秒：“可以。”
江月看着他一脸执着，叹了口气：“你可以，我也不敢要，我害怕罗姑娘把我给杀了，你还是老实呆着，既然已经知道地方是谁，不如去云南找到那个白家人，说不定还有方法可解。”
“罗姑娘脱不了那么久。”空明说道。
江月耸了下肩膀：“那我也无能为你。”
“你明明可以的？”空明不明白江月为何不愿帮他。
江月甩了下水袖，侧头：“既然你这么执着，不如这样，只要你今晚能到**殿里过一夜，明天一早活着出来，你提什么要求我都答应。”
空明皱了下眉头，不过是**殿过一宿，能出什么事情，江月说的好像**殿里都是洪水猛兽一般。
“好，一言为定。”空明答应。
江月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你也答应的太爽快了，都不用考虑里面到底是什么？”
“罗姑娘不能等了。”空明简单明了。
江月说了句：“是不是罗姑娘即使要你的命你也给她。”
空明点头，他确实这样想过，罗姑娘要什么都可以给，即使是他的命，这辈子的，下辈子的，生生世世都可以。
江月叹了口气：“我以为小师傅是脱俗之人，没想到虽然三千烦恼丝，却依然生在红尘之中。”
空明没有太理解他的话，只是走出去，他走了几步不放心，又回过头来：“你说话可算数？”
“既然我答应了的，肯定算数的。”江月说道。
空明转身走出去，过了几秒又走回来。
“又怎么了？你放心我说到做到。”江月以为他是不放心就又跑回来。
空明低头说道：“我不认识回去的路。”
江月叹了口气，拍了拍手，从屋里走出一个丫鬟，跟刚才的那个丫鬟长得一模一样：“送他回去。”江月说道。
空明看着那丫鬟觉得奇特，在后面跟着。
回到草庐罗妮子已经醒来，她穿着那双红色高跟鞋，身上的麻布已经拿掉，她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远远看就像一具骸骨。
“你回来了？”罗妮子见到空明总是有种亲切感。
空明点头：“我晚上有点事情，你自己在这里行不？”他不想告诉罗妮子他去做什么，可是又不会撒谎。
“有事情？什么事情？是不是你师父让你回去了？”罗妮子只关心空明什么时候会寺庙，在她看来空明是属于寺庙的，只是因为她才会变成这样。
空明听了她的话有些愠怒：“什么寺庙，我不会回去的？你为什么总是赶我走？”
空明说完起身，走出小院。
罗妮子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突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她什么都没做，空明就这样了。
两个人冷战到傍晚，江月的人来请空明，空明穿好袈裟，拿着他小时候用的佛珠。他走之前去看了罗妮子，却没有进门：“罗姑娘，我走了。明天一早就回来。”
罗妮子坐在门口，她听着空明出了院子，才去开门，院子里空牢牢的什么都没有。
她心里有些凄凉。
江月带空明到**殿前，空明抬头，才发现，所谓的**殿，就是他从进这地方第一天就看到的高楼，那楼上还传来阵阵丝竹声。
“所谓**殿，师傅可知道是什么意思？”江月问他。
空明摇头。
江月干笑了两声：“就是**一刻的意思，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空明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身后被退了一把，他已经进了门，身后的门“哄”地一声关上。
“小师傅，我提醒你一句，**时短，明日可别到时候我们请你出去你都不愿意，那就别怪我们了。”
“不会的空明对着外面吼了一句。”
他在转头，黑暗中突然有一道光打下来，空明走过去。
罗妮子在房间里做了一夜，空明不在她睡不着，她总觉得有什么东西不安定，她不知道空明到哪里去了。
“去帮我问你们阁主，空明去哪儿了？”她已经不记得自己第几次打开门问了。
丫鬟的答案还是一样，不慌不忙不咸不淡的：“阁主让姑娘莫急，天亮便见分晓。”
第300章 五日之期（）
罗妮子看着那丫鬟面无表情的样子，叹了口气，关上门。
一早天还没亮，江月便起身。
“阁主今日怎么起的那么早？”丫鬟问他。
江月打了个长长地哈欠：“去看看，说不定等会儿，就又可以睡了。”
丫鬟笑而不语。
江月穿好白长袍，水袖拖在地上。丫鬟弯腰整理了一下，江月抬头看着窗外，北极星尤其的耀眼。
他抖了一下袍子：“不用理了。”
他说完推开门，径直朝着**殿走。
刚走几步突然跑出一个丫鬟：“阁主，住在草庐的姑娘，非要见您。”
江月半眯虚着眼睛：“让她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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