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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来归梦满青山-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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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扭,怎么会呢?”乐乐突然呵呵一笑,可听在耳中,却有一股子说不出的酸楚哀凉,“世子大喜,就快要娶新嫂嫂过门了,只怕是高兴还来不及呢?”     
  “你,你是听谁说的?”走了调的声音,让我的心也不由得一紧。     
  “世子别急啊,这圣旨保不齐就在路上了。”依旧是笑意盈盈的话语,只是从乐乐的嘴里吐了出来,听不出是发泄还是自嘲。     
  “原来,你竟是这样想我…”沉郁的叹息,自那少年的胸中倾泻而出。     
  “星沉海底当窗见。。。雨过河源隔座看。。。”乐乐的声音忽然断断续续,渐渐的,恍若低声地饮泣…     
  呆立了半晌,又是一声低低的叹息:“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     
  一下子恍然大悟,赶忙下了台阶绕到那假山之下。 
  可四下里静悄悄的,只剩下初春的风声,被揉碎在缠绵的日光里,吹过满院的梧桐,惫懒的枝丫,仿佛惊鸟的翅膀,在半空中瑟瑟抖动。     
  如果,不是那本半旧的《樊南甲集》斜斜的躺在地上,我一定会觉得自己是大梦了一场。     
  蓦然回望,才发现自己竟是如此的疏松大意。原来早在皇后那里,乐乐的笑容下埋藏的,本就是种截然相反的情绪。     
  ①涵月楼:即为圆明园四十景之上下天光。 
  ②涧阁:即为圆明园四十景之慈云普护。 
  ③《樊南甲集》:李商隐自编的骈体文集,分《樊南甲集》、《樊南乙集》各20卷共832篇,现已失传。     
  ………     
  大家一定看得出跟乐乐在一起的那个少年是谁,所以我就不明说了。就算是两个不幸的孩子,生命中一段美好的过往吧。 
  不要拍偶啊!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也没想出到底该怎样庆祝一下自己写文一周年,所以决定从今天开始,到4月23日,每天都更新,也许一章也许半章,希望各位亲们喜欢。 
碧城三首(其一) 李商隐 
碧城十二曲阑干,犀辟尘埃玉辟寒。 
阆苑有书多附鹤,女床无树不栖鸾。 
星沉海底当窗见,雨过河源隔座看。 
若是晓珠明又定。一生长树水精盘。  
                  锦瑟年华 
作者有话要说:长干行 李白 
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十四为君妇,羞颜未尝开。 
低头向暗壁,千唤不一回。十五始展眉,愿同尘与灰。 
常存抱柱信,岂上望夫台。十六君远行,瞿塘滟滪堆。 
五月不可触,猿声天上哀。门前迟行迹,一一生绿苔。 
苔深不能扫,落叶秋风早。八月蝴蝶黄,双飞西园草。 
感此伤妾心,坐愁红颜老。早晚下三巴,预将书报家。 
相迎不道远,直至长风沙。  指婚的圣旨,终究没有落在弘暾的身上。不是因为某种人为的抗争,但却比抗争来的更加彻底。     
  肺结核,当时的人们还称之为痨病,但我至少清楚的知道,这种在二十世纪初还无药可医的顽疾,放在雍正五年,绝对是令人谈之变色的。     
  皇上把太医院的大夫派去了一个又一个,可每次回来的答复,都是“仍需调养,未见起色”。十三倒还是一如既往的上朝办差,只是在私底下婉拒了皇后想给世子指婚冲喜的意思。瞧着他淡定坚决的眼神,脑子里竟然冒出一个怪怪的念头,如果弘暾,真的不用去娶那位西林觉罗家的小姐,那么他的病,是不是就可以好起来了呢?     
  可惜事情,经常不会按照人们期望的轨迹前行。就在皇上下旨把鄂督的侄女赐给弘皎的第二天,十三竟然告了假,王府里透出的消息是:世子病危了。     
  “额娘,我想去看看弘暾哥哥。”一回头,是乐乐突兀的立在门口。     
  刹那间,我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只静静地望着她,满心的空白。     
  “额娘,听说弘暾哥哥病得厉害,四哥哥和五哥哥也都放心不下,可又抽不开身,所以,让我替他们去瞧瞧。”乐乐走近了两步,小心翼翼的斟酌着字句。     
  我看看她,回手抽出那本李义山的《樊南甲集》,一声不响的撂在了桌上。     
  她的脸色一变,陡然涣散的眼神,仿佛是那刻意隐藏了许久的情绪,在瞬间碎裂了一地。      
  我忽然希望她可以大吵大闹,或是昏天黑地的哭上一场,这样,该忘却的就会忘却,该隐藏得也会隐藏起来。 
  其实,在那天之后,我就曾无数次的想和女儿好好的谈一谈,很想告诉她,有些注定没有结果的事情,我们应该根本就不该让它发生。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终究抛下了这个念头,而是犹如蛊惑般常常臆测,两个少年之间,会有怎样的过往。 
  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童话里的故事,我从来都当作是童话。只是有一天,我看到升腾到半空中的泡沫,原来,在它幻化作空气之前,还会有一种清澈澄莹的美丽。     
  “额娘,我想去看看弘暾哥哥。”不知何时,乐乐已经拉住了我的胳膊,把头埋在了我的怀里。     
  “你去做什么?”我不想,但终究还是问了出来。     
  “星沉海底当窗见,雨过河源隔座看。额娘你看,他在这个世上听我说过的最后一句话,总不该是没头没尾的,对吗?”她忽然笑笑,声音也一如往日般甜美轻快。只是一低头,却似有什么滴落了下去,溅在青砖的地面上,泛起一点点虚妄的水花。     
  “好吧,我去回了你皇阿玛,然后带你过去。”我抬起头,飞快地答应下来。     
  心中却是一阵一阵的刺痛。从懂事起,这是我第一次见她流泪。     
       
  交辉园坐落在圆明园的东南角上,北面的院墙与圆明园只有一墙之隔。当初圣祖皇帝赐了给十三,却没有播下太多银两修整。直到雍正元年,胤禛才从藩邸拿了自己的梯己银子,亲自安排了工匠,建成如今的模样。 
  园子的大门坐北朝南,门上的下人远远见是宫里的轿子,便一溜烟的飞报进去。饶是我叫苏培盛催促着轿夫们快走,还是在门口被十三挡了个正着。 
  去了朝服,允祥只穿着一身藏青的夹袍,本来就不胖的身板,越发显得瘦弱单薄。见我正要迈步进门,竟堵在门口,一撩袍子跪了下去。     
  我吓得往后一闪,赶忙问:“你这是干什么?” 
  “恭请裕妃娘娘回銮。”话语冰冷,羸弱的脊背顿时在眼前隆起一座孤傲的小山。 
  碍着周围的众人,我又不好直接去扶他,只得一边给苏培盛递了个眼神,一边道:“怡王这是怎么了,皇上就让我来瞧瞧世子,你总不能堵着门不让进吧。” 
  “那就请娘娘代奏皇上,暾儿病体渐愈,请主子放心。”十三甩一把甩开苏培盛伸过来的手,低垂的额头几乎碰着门槛。 
  我正犹豫着不知如何是好,乐乐却从身后钻了过来,走过去拉了他的袍袖,甜甜的叫了声“十三叔。” 
  “公主,公主怎么也来了?”十三微一怔忡,可到底还是直起了身子。 
  “上回十三叔不是跟乐乐说过,只要我想来,什么时候都行,怎么今儿个,就反悔了呢?”乐乐顺势迈进门里,顺带理直气壮的诘责着。  
  “暾儿正病着,公主金枝玉叶,该是知道这轻重厉害…”十三皱着眉,语速低缓。     
  “这就不劳十三叔费心,乐乐不用人伺候,自己认得去抱朴轩①的路。”小丫头不等他说完,就径自绕过照壁,一溜烟儿的没影了。     
  我忍不住抿了抿嘴唇,回身交待小乔让她带了所有的下人们先回去,然后才冲着一脸懊恼的怡王爷道:“没规矩的那个,已经进去了;剩下我这个守规矩的,不是要杵在门口等吧?”     
  暮春时节,交辉园里一株株高大的泡桐正开得满树荼糜。淡淡的藕荷色花瓣,堆成一簇簇梦幻般的云朵,遮住了天空的一角。我回过头,眼神掠过十三已见斑白的鬓稍,心里一沉,禁不住叹道;“允祥,我们好像都老了。”     
  “你呀,从来都是没个算计的,这会子带了公主过来,虽说皇上不避讳,可真要有人说把病气过给了园子里,怎么办?”他并不看我,目光探出深远的湖面,似乎可以望见圆明园里的是非嘈杂。     
  “驴唇不对马嘴!”我微嗔了一句,又道,“暾儿的病,到底怎么说,你倒是给我交个实底。那些个大夫,只会之乎者也的糊弄,别说是皇上,连我都听着厌弃。”     
  他顿了顿,忽然盯住我,慢慢的说了六个字:“尽人事,听天命。”     
  “那你,可让孙太医给看过了?”我一惊,脱口问道。     
  “这几个字,就是他说的。”十三缓缓的垂下眼睑,似乎有些力不从心。     
  “可这到底,是怎么得上的呢?”     
  “我也问过暾儿,他只跟我说,不想成婚。”     
  原来,原来真是为了这个缘由。我不由自主地倒退了几步,软弱的靠上背后的树干。脚下的落花,密密匝匝地铺了一地,花影缤纷,却总会让人觉得,美丽的事物为什么总是那样脆弱?     
  “你怎么了?”他转头望向我,眼底依旧带着杂乱无章的怅然。     
  “允祥,我想跟你打个赌,暾儿的病一定会好起来,你信吗?”心中突如其来的某种冲动,让我努力压下各种各样的惶恐不安,说得镇定从容。     
  “信与不信,由得了我吗?”他苦笑了一下,眉宇间尽是寥落的愁绪。     
  “不过看看吧,世事难料,虽然更多的都是无可奈何,但也不一定,没有奇迹。” 
  其实这说出口的话,连我自己都未必相信。但不知道是不是经过了八阿哥的事情,竟让我的信心爆膨到没有任何筹码,却还是想赌上一赌。或许,在潜意识里,我一直都在相信感情的力量,相信那青涩懵懂的爱恋,会是最后的一剂良方,而也只有这样,才会让所有的缄默与放纵,变得更有意义。     
  “你不用担心,回去告诉皇上,家国天下,兄弟情份,我心里清楚。” 允祥紧咬着下唇,声音低沉而沙哑。     
  我朝他笑笑说:“那就好,我去抱朴轩跟雅柔说句话,顺便接了乐乐。”      
  “对了…”他忽然又叫住我,眼神略显得有些迟疑,顿了顿,才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关于三阿哥,皇上大概很快就有旨意了。你可千万记着,别再把自己搅进来。” 话音未落,便转过身大步走了出去。     
  过往的风声,唱破了枝头慵懒华美的静默,几缕寂冷淡然的色彩,萧萧而落,划过春日缱绻旖旎的尘光。脚下的花影,细碎凌乱,一直蜿蜒到看不见的尽头。 
  我怔在原地,蓦然想起那一句,花到荼糜花事了…     
  ①抱朴轩:交辉园里各院的名字没有查到,所以这个是我编的。有个词叫“葛岭朝暾”,葛岭是在宝石山和栖霞岭之间,横亘数里,高125米。朝暾指初升的太阳,而岭头是观日出的最好的地方,相传晋时著名的道学家葛洪即在此“吸日月之精华”。葛洪字雅川,号抱朴子,丹阳句容(在今江苏)人,有著作《抱朴子》传世。所以就起了个抱朴轩的名字,算是跟“暾”字有点渊源吧。     
                  大觉禅院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住各位亲,这一章写的太过艰难,小白真的是没有当后妈的特质,我已经培养了好几天的忧郁气质了,改了无数次。  两个月之后,当弘暾站在梧桐院的门口,笑意晏晏的招呼着乐乐的时候,我不太确定,那种感觉是不是恍若隔世。     
  和生病之前相比,他清减了不少,本来圆圆的一张脸上,露出尖尖的下颏,更显出一对平淡恬然的眸子,黑得透亮彻底。那身影纤弱,衬在一袭月白色的长衫里,再由方版青玉的带子束在腰间,只让人觉得那缀在白衣卿相笔端的痴情男子,也不过如是吧。 
  然后,我看着乐乐再自然不过的走上去,看着他们四目相对,看着那么多的快乐纷纷而起轻舞飞扬…     
  或许,眼前只是一场似是而非的率性而为,而我要做的,也只是旁若无人的视而不见。 
  又或者,关于爱情,我们都是未知的孩子,一切都在蒙昧之中。未来的夜里,我们不知道会在什么样的梦中醒来;我们手握着开启另一个人的钥匙,却不知道谁会为我们锁上孤独。 
  人生,总有太多太多的关卡,我希望可以尽情欢娱,留下不舍、留下思念、留下甜蜜… 
  只是没有怨恨,没有遗憾,没有苦涩…     
  有时我也会觉得怪异,像弘暾这样温文儒雅因循守礼的孩子,怎么会对乐乐生出如此的痴情 
  在耀眼的阳光里,他颀身玉立在树下,澄莹黑亮的眸子,浅浅的滑过树叶的缝隙,内敛而忧郁。或者所有的人看在眼里,都只会远远地欣赏,而从未想过要去破坏那道寂寞的风景。 
  唯有乐乐,一个生下来就只会笑的孩子,无所顾忌的闯了进去。用她的手,她的心,融化掉眼底那片冰冷的情绪。     
  太阳射下的的光芒,从来都是蛮不讲理的,但却最最有效。或许有些人,本该作孤单的鸟,卓尔不群,遗世独立;但却不自觉地开始趋光,抢夺了蛾的天性,在明媚与暗夜的抉难中辗转徘徊。     
  胤禛让人在梧桐院的后院里种下了一株玉兰,又因为乐乐的坚持,旁边还专门作了一架秋千。夏天的傍晚,我喜欢坐在秋千上,给他们讲些我小时候听过的故事。我可爱的女儿,她从未经历过丑小鸭那般的弱小和自卑,但注定将会变得像天鹅一样美丽而优雅。她的心胸,像拇指姑娘那样明朗开阔,却又为何让自己的青春,陷入海的女儿那样的悲欣交杂?     
  差不多一百年之后的童话,我希望他们,可以在那片粲然的华丽中窥见生活的残缺与无奈,然后便戛然止步,至少可以望而生畏。 
  但我却错了,在那一个个遥远的生命正做着悲剧的对比,他们却如同近处一幅色彩鲜明的画卷,为每一棵树取一个温暖的名字,为每一株花开而微笑欢欣。     
  所以,在我因为自己的挫败而感到失望的时候,却依然会为如此稀罕而宝贵的美丽怦然而动,直到它终于在我动荡不安的内心里攻城掠地,让那亦真亦幻的幸福如洪水般汹涌而入…     
       
  八月里,因着弘暾生病的时候,雅柔在菩萨面前许了愿,如今病好了,她便特意邀了我同行,到西山大觉寺上香还愿,顺带住上几天。 
  其实对于礼佛,我一向是没有什么惠根的,但看她那副虔诚笃信的样子,自己也总不好太过异样。装模作样的让小乔收拾了几本佛经,权当是一次素食减肥的短途旅游。     
  大觉寺是坐落在西郊阳台山南麓的一座千年古刹,自辽代起,便是皇家寺院,康熙五十九年的时候,胤禛还对大觉寺进行了修整,就连住持迦陵性音和尚,也是他推荐出任的。     
  进了山门,天王殿的院子很大,再往后面是大雄宝殿,里面供的是三世佛过去佛燃灯古佛,现在佛释迦牟尼佛和未来佛弥勒佛。 
  执事僧人领着我们进了南路的四宜堂,迎面便见一株玉兰傲然而立,株禾高大,神采奕奕,最令人称奇的还是,在那高耸繁茂的枝叶间,竟点缀着几朵清丽晶莹的琼花。     
  “瞧瞧这花儿,真是个懂事知趣的。瞧见咱们来了,倒是连日子都顾不得,就巴巴的出来迎人了。”雅柔本是来还愿的,见着此等异事,已是喜上眉梢。     
  “要我说啊,这三月玉兰八月开,赶明儿个到该叫你们家王爷给皇上报个祥瑞才是呢。”瞧着她一脸的喜气,我也禁不住打趣道。     
  雅柔拉了我的手,又笑说道:“我的裕妃娘娘,这座大觉寺可是当初皇上出资重建的,说不定连这树也是皇上亲手栽的。你让允祥去给皇上报祥瑞,就不怕皇上说他擅转了你们家的东西?”      
  “两位女施主远道而来,老衲失礼了。”还未等我接口,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闯入了耳际。     
  一旁的雅柔迎前两步,指着从树后转出来的一个人道:“这是迦陵禅师,娘娘还没见过吧,大觉寺的主持。”      
  眼前一个眉须皆白的老和尚,乍看在眼里,仿佛觉得恍然相识,却又不记得在哪里见过。他见我愣愣的瞧着他,便开口问道:“施主不记得老衲了吗?” 
  “主子,他不就是当年给你算命的那个老和尚?”正犹豫着,身后的小乔却已恍然大悟般的说了出来。 
  可不是嘛!我也一下子想起很久之前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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