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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吧贵妃-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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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柴双无奈地道:“安陆侯也这么劝四叔。如今西梁大军压境,正是关键时刻,安陆侯就派了这二位亲随随我一道返家……来找四婶。我想,四叔一直没收到信,肯定是四婶没住在丁字巷,所以就直接回了家里,想问问爷爷奶奶是不是知道。到家才知道,四婶原来就在这儿。”

    贵妃听了一阵无语,柴榕一向看重她,她知道。

    可是在战场上因为没有她的音讯就要跑回家,这她也是始料未及。

    居然神不知鬼不觉做了把红颜祸水,这感觉……颇有些酸爽。

    好在他没逃回来,不然柴家二老能活活掐死她,让她一死以谢天下。

    贵妃只得将写给柴榕信里的解释又当面给柴双解释了一遍。“……我也不知现在的通信这么方便,只当几个月一封信能邮到就不错了。”

    “是这样的,”安陆侯的亲随笑道:“不过,显武将军只要不打仗就每天写信,有时候一天写几封,这样算来夫人接到的信可能还是几个月前的。”

    另一人也道:“不过送到永安县衙的却是八百里加急送过来的,夹杂一些军报里。”

    他们军营里就没有人不知道显武将军有多宝贝他夫人的,每天写信诉衷肠,先是连写带画,后来为了读起信来方便,居然在军中找了个识文断字的跟着从三字经百家姓学起,如今短短几个月就能看懂大部分的军报了。

    今日看了将军夫人的相貌,果然不负将军如此宝贝。

    谁得了这样的夫人,谁不得这么宝贝着啊?

492 给力

    “显武将军,指的是?”贵妃意动,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柴榕才上战场几个月,要不要这么给力?

    “是四叔啊。”柴双嘴巴都快咧到耳根了,一双眼睛闪闪发亮。“简直就跟做梦一样,当初我和四叔跟着去押送粮草,结果遇到西梁人围攻安陆侯,四叔剑斩西梁小将军裴因,把所有人都给镇住了。”

    然后又大书特书了一遍西梁小将军的威风史,那是令闻声伤心见者流泪的活阎王。

    年纪不到二十,长的跟菩萨驾前的金童一般,不知抢了大齐多少城池,杀了大齐多少将士,有意志不坚者一听小将军裴因的名号望风而逃者比比皆是。

    当然柴双这么夸赞裴因却不是英雄惜英雄,纯粹是给他四叔抬轿。

    这么厉害的人,让他四叔给杀了!

    他这边说,安陆侯亲随眼睛都亮了,频频点头。

    “是呢是呢,我们安陆侯自负功夫卓绝,可也是几次与裴因交战没占着便宜,称他为今生死敌。结果没想到真成了死敌。”

    “……”这词是这么用的?

    贵妃好奇,“就这么封的将军?”

    “是啊,夫人。”另一位亲随道:“您想裴小将军战功赫赫,实为大齐的心腹大患,他一死,咱们大齐趁机收回多少城池,给边疆除掉了多大的威胁?当即总兵就给圣上上了折子,报这一大喜讯,没到半月封赏的诏书便下来了。不只封了显武将军,还赏了金银。”

    柴双从怀里换出个布包,布包打开是个防水的蛇皮包,蛇皮包再打开就是一叠银票。

    他双手奉上:“圣上赏了一百两黄金,一千两白银,携带不方便,四叔就都换成了全国通用的银票让我给四婶带了回来。”

    果然,他说为她撑起一片天就撑起来了,贵妃心中长叹。

    “你四叔身边没留些吗?”

    “四叔说他身上还有你给带去的银子,那些就够用了。这些是他赚给四婶的,让四婶……随意花。”柴双直到现在一说起,四叔当时那一脸壕气还在眼前。宠媳妇宠到他四叔这境界,把上百两的黄金说成小碎银子似的,也就只此一家了。

    要知道那是黄金,够他们一家子活一辈子还带拐弯的了。

    不过柴双虽然是这么想,却没半点嫉妒,甭管多少银子,那是他四叔的能耐。

    贵妃接过蛇皮带放到一边。

    直到这时柴老太太才和柴老爷子从震惊中喘了口长气。

    “咱儿子,居然当了将军!”柴老太太颤巍巍地,眼泪在眼圈里转悠,激动的平日不信神佛的她都禁不住双手合十,直念菩萨保佑。

    柴老爷子略心塞。

    前世他也做到了将军,可那是他用了七八年的时间一步一步爬上去的。杀了不知多少人,流了不知多少汗,受了多少暗箭

    他儿子,上战场从出发到现在这个柴双眉飞色舞地跟他们显摆尚不足五个月,就已经被封为显武将军了。

    同样的将军称号,前面封号不一样品阶也不一样。

    不要问他为什么知道,他的上峰就是和他儿子同样的封号!

    虽然觉得自豪,他的儿子这般威风不可一世,同时却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嫉妒,老子不如儿子。

    他儿子杀的人虽然没有他多,但是明显被杀人的等级不一样,造成的直接后果也不一样,这就是差距啊!

    “原来是大喜事,吓的我晚上看你偷偷摸摸回来,还当你是偷偷跑回家,做了逃兵了!”柴老太太心放回了肚子里,也会开玩笑了。

    柴双无语,“奶奶,你就是这么看我的啊?再怎么样是我自愿去的西边,还能偷偷再跑回来?”

    柴老太太笑呵呵地直拉着柴双:“快坐,二位小哥也坐。”

    “我这不是看你鬼鬼祟祟的,连院门都没敲直接跳进来的,进屋话也不说直接捧着馍馍就啃?那狼狈样也不怪我怀疑,你爷爷都这么想的。我连饭也没敢起火做……你也知道你二婶那嘴,我连她都瞒着没敢让知道。”

    柴老爷子轻咳一声,老伴就这么把他给卖了。不只卖了他,老二媳妇她也给卖了,而且是贱卖!

    “我们虽然是奉将军之命回来,到底现在是战时,能不惊动地方就不惊动,省得有闲言闲语传出来,对谁都不好。”柴双解释。

    “说的有理!”柴老爷子赞同,“阿双啊,那你有没有什么封赏?”

    柴双回来一趟累成狗,好不容易到家了还轮流让奶奶和爷爷扎心。“我身手没有四叔好,又没立军功,自然还是个小兵。”

    他毛的封赏也没有。

    “四婶,你要不赶紧写封信我带回去给四叔?”他适时的转移话题,生怕爷爷奶奶问他为什么身手没四叔好,为什么四叔能立军功他不能。

    “何时?”贵妃问。

    “越快越好,你写完信我们就走”

    “好不容易回家,在家多住一晚再走不迟,这大半夜的,深一脚浅一脚再摔着。你看你回家来,我以为你是逃兵来的,也没敢生火做饭。”柴老太太心疼孙子。“你也是的,进屋一句话也不说,就让把你四婶叫来,你说你说明白了能废几句话,这孩子咋这么蠢啊。”

    柴双深受打击,这究竟是几重暴、击了?

    他是饿的没力气说话,怎么就蠢了?

    他原是身体累,现在心也累了。

    “奶奶,不是我不想多待,我们本来就是偷偷回来的,自然也不能大张旗鼓地走,趁着夜里才好赶路。你和爷爷不用担心,我们日夜赶路,都习惯了,身上带着干粮,饿不着。”

    柴老太太说什么也不依,生火就去做馒头,非要他们吃了热腾腾的馒头再走。

    俩将军亲随:“……”

    早知道他们干什么啃硬馍馍那么上心,都要撑死了!

    前院没有笔墨,书写不便,贵妃便差二妮去后院取了来,谁知门还没关,这俩亲随突然夹着她从两边蹿过去,一手推开房门

    “有人跟踪!”

    说罢一人架着一边把跟踪的人给架出来了,贵妃回头就见柴二嫂狼狈地倒在地上,身上披着单薄的外衣,衣带半松不紧地系着,头发披散着,俨然村里的疯婆子。

493 打脸

    “爹……阿美……”柴二嫂尴尬地笑,冲将军亲随呲牙笑笑。“误会,误会,都是自家人。我是看半夜院子里有人晃悠,寻思是不是进来贼了,所以跟出来瞅瞅”

    “然后看见我屋子里亮着灯,寻思是不是贼变成劫匪?”柴老爷子冷声道,他这二儿媳妇一肚子弯弯绕绕,说不准以为他们私底下有什么好事瞒着她,所以大半夜的跟过来偷摸看看。

    她也不想想这家里顶数四儿媳日子过的好,他们就是想帮衬人家都没有人家钱多,咋帮衬?

    柴二嫂呵呵,也不回柴老爷子的话,刚才在外面没看清楚,一进屋才看见柴双赫然站在面前,她吓了一跳:

    “阿双啊,你咋回来了?你你你你逃回来啦?”

    柴双心碎成碴碴,家里人到底是怎么看他的,怎么有一个算一个,看见他都觉得他是逃回来的?他就不能是因公出差吗

    他这也的确算是啊,他四叔现在身份尊贵,他因为四叔被安陆侯给派回来,也算是因公!

    因公!

    我去,谁还记得当初是他自己主动去的战场吗?

    他的一世英名!

    “他是回来办差的,路过回家来看看。”柴老爷子淡淡地道。

    柴双看柴老爷子不欲对柴二嫂说实话,他也就没吭声。

    “那能待多久啊?能住两天不?”柴二嫂问,四处寻摸。“阿美啊,你咋也过来了是来问问四郎吧?对了,四郎咋没跟着回来?”

    “四郎哪有时间?我们四郎当上将军啦!”柴老太太从外急步进来,听到柴二嫂问起柴榕,心急口快地道,一张老脸几乎笑成朵花。

    “这不是,四郎担心阿美,让阿双回来看看。”

    好嘛,柴老爷子这脸让自家老伴儿给打的啪啪作响,屋里都能听到回声了,顿时老脸通红。

    贵妃不忍卒睹地别过脸,她明白他家老爷子的意思,是怕柴二嫂嘴快,宣扬的人尽皆知。偏生柴双人家说了,是偷偷回来的,这要是传了出去,只怕留到以后成了把柄。

    柴老爷子上过战场,他不懂官场里的勾心斗角,可是作为受害者从将军一撸直接到底成了平民,他还是心有余悸。正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倒不是得了封赏要瞒着柴二嫂,那本来就是柴榕的,柴二嫂就是再眼馋也馋不到她兜儿里。

    柴二嫂喜道:“这是好事,爹咋还瞒着我?我就说四郎是个好样的,这才多长时间就成将军了?爹,咱家这祖坟可冒了青烟了。”

    “嘎?”柴老太太闻言心道要坏,可话都已经说出口了再收也收不回来,她又不是个会撒谎的,顿时就有些慌了。

    贵妃笑盈盈地道:“阿双的确是出来办差回来,四郎让他顺道回来看看”

    “是不是因为你没给他回信的事儿?杭女婿前天来的时候不说吗,信都写到县衙他家去了。”柴二嫂顿时笑的精神抖搂,“四郎这是出息了,给咱家光宗耀祖了将军,那得是多大的官儿啊。娘,这回海棠的亲事更不用愁了,有咱家四郎在,还怕结不到好亲吗?”

    她跟打了鸡血似的,一边说话一边手舞足蹈,看上去要不是大半夜家家户户熄灯睡觉,她都恨不得立马宣扬出去。

    何止海棠的亲事有更好的选择,连她家芳青都有了依仗,在婆家也能挺起腰板来了。

    她这四兄弟简直太给力了!

    “这两位是阿双的朋友吧,唉呀,功夫真好。”柴二嫂瞄了眼桌子上,大惊失色地道:“哎呀,娘,你咋就给阿双的朋友吃这玩意儿啊,多硬啊。家里不是有面吗还有阿美买回来那些吃的,拿出来招呼客人啊!”

    柴老太太一噎,好悬一巴掌呼上去。

    这话让她说的好像她把好吃的藏起来,不给人家吃似的。外人她不给也就罢了,难不成她还能虐待她亲孙子,好不容易回家一趟,就让他啃硬馍馍

    “早都吃光了,让你爹!”

    柴老爷子老脸持续地红,他爱吃甜的,他错了吗?

    “哎呀,早说啊,我给芳青留了两盒,她这几天没胃口,也没吃,我去取啊。”柴二嫂欢天喜地地奔后院去了。

    可把将军俩亲随给臊的,两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没想到是自家人,我们这是习惯成自然,听到有人在后面蹑手蹑脚就以为是敌人……”

    “战场上,有警惕性是好事。”柴老爷子不以为然,本来就是在自家还偷偷摸摸的,难怪人家误会。

    他看看柴老太太,“你不是去蒸馒头,进来干什么?”专门就为了拆他台,打他脸吗?

    柴老太太一拍头,“我正想着做几个菜,不知道俩孩子吃不吃辣啊”

    “不用不用,您不用麻烦了,老夫人。”

    柴老太太笑呵呵地返身回了厨房,全不拿亲随的客套话当回事,她这前脚才出屋,柴二嫂又捧着两盒小点心进来,人未到笑声就先一步到了。

    “你看,我说还有两盒吧,我这里还有一盒子瓜子,一块儿嗑点儿瓜子吧。阿双啊,快来帮二婶接过去啊,傻愣着干什么?”

    柴双表示,这不是她二婶。

    她二婶从来有好吃的都是吃独食,她屋里门一闩,吱吱在里面跟闹耗子似的。

    他不过去西边四五个月,她二婶到底经历了什么?

    亲随就是贴身保护安陆侯的,平日还兼服侍的职责,惯会看人脸色的,见柴二嫂笑盈盈的嘴却利,平日就不是个会饶人的主儿,二人连忙上前接过来,连声道谢。

    “不用这么客气,都是自家人。”柴二嫂好奇地道:“圣上封了将军,就没再赏点儿别的?”

    “这,我们哪知道。我们不过是小小的亲随,圣上的信我们是没资格知道的。”

    “圣旨不是当着所有人面念的吗?”

    “有的当着人,有的背着人,不定的。”亲随笑道:“且就是当着人面,也不是所有人,只不过当时在场的。我们不是服侍显武将军的,所以并不知情。”

    “说的是,那我们四郎封了将军是几品官啊?和巡抚谁大些?”

    “朝廷得给我们四郎多少银子啊。”

494 杀神

    贵妃并不搭腔,只在桌旁边辟出一边来给柴榕写回信,耳边听着柴二嫂锲而不舍的问话。

    不过俩亲随是安陆侯身边伺候的,看惯大场面,他们不想说的柴二嫂就是怎么问,也是问不出来什么。

    贵妃两边不闻耳边事,柴老爷子却听得不耐烦起来,一个妇道人家跟俩年轻汉子叽叽喳喳个什么劲儿?四儿媳人家那不是自愿,柴双他们就是奔着她来的,只得在此应酬,写完了信就柴双带回去。她陈江花却是没甚干系的一个人,也不是老到六七十没有男女之防,大半夜的拉着人家俩年轻汉子她也真是能干得出来。

    柴老爷子越想心气越不顺,斥道:“你是查户籍的,问这么细?军队里的事是随便能对外人说的?大半夜的,你赶紧回你屋去吧。”

    柴二嫂讪讪地:“我这不是关心关心”

    “你有心了,”柴老爷子老脸一撂,“回去吧。人家跑了一路了,还得受你盘问?”

    柴二嫂便是脸皮再厚,柴老爷子都这么说了,也不好继续再坐下去:“那我去厨房看看,娘要是不要我帮忙,那我就回屋了。阿双啊,保重身体。给你四叔带好。”

    柴二嫂这一走,屋子里的人不约而同喘了口气,有这么一位就跟多了十好几个人一样,声势不同。

    贵妃笔走龙蛇,不消一盏茶的时间就已经写了满满两大篇,除了解释了没来得及回柴榕信的原由,还在信里对他获封将军表示了欣喜之意,几番告诫他万不可以她为忧,在战场上一个分心很可能丧及性命,她不得不提点。

    如果说之前那封信多是柴家老俩口的殷切盼望,这封信则全由贵妃的心意,想到哪儿写到哪儿,又担心他吃穿,又担心他升了将军后统率军队作战,然后还要担心他的人际关系,自古嫉贤妒能已成常态,哪怕是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上亦是如此。多少英雄死于自己人手?多少英雄又死于政治阴谋?

    写完,贵妃通篇又看一遍,竟是满纸担忧多过喜悦,不由怔忪。

    前世她的男人是老皇帝,老皇帝他的女人可不只有她,人家富有天下,从来都是他一言不合要人命,她根本就从来替他操心过。

    向来她操心的就只有她今天是不是漂亮,明天是不是还漂亮,老皇帝是不是还认为她最漂亮,她比宫里谁都漂亮。因为有了美貌,才能拥有一切。

    她从来没有过这样患得患失为哪个男人操心过。

    可是这辈子,柴榕傻的时候,她操心他又打坏了哪个惹了祸好不容易他不傻了,也做了将军飞黄腾达了,她又开始操心起他的人际关系。

    旁人是操心儿子,她这儿子无比省心,比泥鳅更要滑不溜手。若不是他身子小辈份低,她以亲娘的身份强压他一头,要不然作了对头还真不一定谁压得过谁。她却是操心她家男人,似是操心儿子,又似操心夫君,什么事总感觉不放心。

    “四婶,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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