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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吧贵妃-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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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既是朱家那边结交下来的,以后自由朱方则出面,她只负责打通下面的关节。
贵妃一行人到明德府已经未时末,直接就住进了未挂牌子的花想容,一顿忙活眼瞅着就傍晚了。此时已经不宜拜访,便差遣二妮跑了一趟县衙送上拜贴,明早前去拜见。
明德府富庶,往来路过经商的人不少,朱方则选的又是个闹市区,贵妃一行人拖家带口的架式就引起了不少的注意。不过贵妃本意便是来此开店做生意,最不怕的就是引人注意。
用木墩儿的话说,他家娘娘和柴海棠、顾静姝几个美人就是移动的活广告,吸引足够的视线,花想容一开起来,口耳相传,也是不小的话题。
松山县属明德府辖下,县令程富贵三十出头,最善钻营,体贴上意。
平日里拍马屁都找不对正地方,如今得了知府大人的吩咐,他哪里敢不尽心?贵妃也是善解人意,深谙下面人办事的风格,立马送上百两银票,还给县令夫人送上花想容出品的衣裳首饰。
县令怎么也是个男人,往来不方便,贵妃仍旧走她的后宅路线。
吴氏与程富贵相得彰章,一张圆脸,时常带笑,最是八面玲珑,别说早有耳闻明阳府的花想容独树一帜,深得官夫人们的喜爱,就是单看他男人那尽心竭力的样子,她也十二分的热情。贵妃的慷慨一下子掳获了吴氏的心,两人几乎一见面就热络起来。
店址朱方则已经选好,店面亦装璜完毕,贵妃此番的任务便是将店面支起来,把人员给找齐了。
花想容做的是女人生意,掌柜的也必须是女人,又要找个可心的,这就比较难了,所幸贵妃时间充裕,亲自将服务的姑娘们一个个地将人挑上来,最后还是经过牙婆子找到个罪臣家里放出来的管事周嫂,四十多岁的年纪,容貌秀丽,沉稳持重。
周嫂原本嫁了个男人,可惜没几年就死了,留下两个孩子靠她养活。
牙婆子是她邻居,知道她以前的事,找了许久的掌柜找不到,便打了她的主意。
贵妃也不说不行,只将她留下,观察些时日方才放下心来。到底是官家里做过事的,面面俱到,让人挑不出错处。贵妃这才将她留下,放手让她张罗。
至于服务的姑娘则全由她带着金掌柜一起训练,她已经与金掌柜谈好,以后再开分店,训练这些姑娘们的事便都交给金掌柜,贵妃只管做幕后东家。
贵妃忙过了几天,金掌柜和周嫂都顺手了,她便带着顾静姝等人四处闲逛,不到半个月就将明德府摸个门清,好生吃喝玩乐了一番。
……
“你有没有觉得咱们被人盯上了?”二妮四下张罗,低声问春花。
春花手里捧着吃到一半的桂花糕,口齿不清地道:“你看看咱们身边多少护卫跟着,我要是路人我也盯着瞅。”
是这样吗?
二妮皱眉,她总有种被人暗中盯住的错觉。难道是太招摇了?
“你放心啦,有那么多护卫,谁眼睛瞎了想找咱们的麻烦。”
“好吧……”
……
他眼睛瞎了。
暗卫躲进街角,原本的尖下颌因为上火牙疼已经肿成了一面鼓。
半个月了,她还活蹦乱跳的,再这样拖下去,指不定他俩谁死在谁头里。
他也是服了,自从明阳城出来,她身边就没断过人。一个商妇而已,倒怪会享受的,前半夜后半夜还有丫头轮值伺候,偏偏那俩丫头身上还都有功夫,想要悄无声息地把人给弄死,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白天更不消说,朱府那十来个护卫跟个门神一样,一只苍蝇都飞不到她身边。
“……嗞。”
牙好疼!
谁能告诉他,堂堂秦王府暗卫,来无影去无踪的暗卫,为什么沦落到今天这地步?
471 看到了什么
同济堂。
“……有砒霜吗?”
伙计抓药的手停了下来,抬头看,面前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左边脸颊肿成个小馒头。
“您要多少?”
“……一……两?”年轻人犹豫,似乎想说一斤,后来改的嘴。
“哦,有的。”伙计摸衣服上抹抹手,直视年轻人:“您要做什么用?我们是药铺,可不想摊上什么官司。”
年轻人对答如流:“我要毒耗子,家里耗子太多,买的耗子药不好使,越吃越肥,快长成猫那么大了。”
伙计觉得他这理由很充分,便让客人先侯着,自己去院内取药:“这东西不能和药材放一屋里,不然怕哪个不小心给混了,那可要了命了。”
说完,就挑帘子走向隔间,把来者跟掌柜做了个汇报。
掌柜当即立断:“你去前面拖住他,我去报官。这可真是往枪口上撞,上个月咱这儿才发生了砒霜毒死婆婆的案子,卖药的掌柜都抓牢里去了,他还真是顶风作案。”
伙计当即装了小包面粉就出去了,结果药堂哪里还有年轻人的踪影
“掌柜的,人跑啦!”
掌柜的迈着小短腿上前一把抓着伙计就往外跑,“走,赶紧去报官,趁你还记着那人的长相!咱是明德府好百姓,不能眼瞅着罪恶发生!”
……
他娘的,让不让人活了。
胡同里,暗卫眼泪流下来了,心里这叫一个憋屈。他看话本子里买砒霜杀人从来都是手到擒来,哪像他这么多波折,还被盘问。幸亏他耳聪目明,不然让这俩人还给诓住了。他倒不担心逃不脱,可是闹的人尽皆知,又怕惊动了柴夫人不好下手。
为啥人家杀个人那么容易,他就这么费劲?连买药都能遇上这么急公好义的大齐好百姓……
他是回不去秦王府当差了吗?
他自小就在秦王府长起来,以保卫秦王为最高使命,回不去,他又要以什么为生啊?
“我看着这人有点儿眼熟呢?”春花嘴里吃着山楂糕,指尖沾着点心屑,直愣愣地指着县衙外面贴着的通缉画像。
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眉眼倒还清秀,就是那下边的脸有点儿畸形,往一边鼓。
“二妮?”
二妮迷茫,“是不是……”她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道:“你以前偷过的人?”
春花一噎,山楂糕就呛嗓子眼了,好悬没把她给呛死。二妮连忙上前又给她抚后背又给她顺前胸,好久春花才缓过来,正要说什么,小草和桂花已经拥着贵妃从县衙后巷里出来,二人连忙迎上前去,话题也就此打住。
贵妃在明德府转眼就呆了一月有余,花想容渐渐上了正轨,她便亲自来向县令夫妇辞行,准备动身回明阳城。
回程那天一早还是天高气爽,阳光明媚,到了下午就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雨,到了未时越下越大。
偏偏此时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路颇多凹凸,天晴时不过颠簸些,下起大雨来十分泥泞,动辄就卷住车轴。
贵妃一干女眷坐在车上都觉得凉风刺骨,更苦了外面朱家的那些个护卫,冒着大雨赶路,车陷泥里还得负责给推出来。可是眼见雨势不减,却不知要下到何时了。
贵妃有心转往临近的村县暂避雨势,只不过无奈对周边一无所知,好在朱家有个护卫就是附近一个叫大石头村出来的,距离此处大约十几里。
这已经是已知的最近距离躲雨之处了,没有任何异议,一行人转而向东行进。
大石头村地处偏僻,路却比刚才好走了许多,车再没往泥里陷,正当外面人喊马上就到了之际,忽听马嘶地一声长鸣,紧接着就失去了控制,如脱弦而出的箭一般窜了出去。
护卫们在大雨中早就疲累不堪,谁也没料到马会突然发狂,十几个男人居然没一个反应过来,眼睁睁就看着发狂的马拖着车厢冲了出去,女人们的尖叫声不绝于耳。
“快!救人!”
总算有人反应过来,可是滂沱大雨中视力本就受到干扰,再者马发起狂不管不顾,一时间他们竟然追赶不及。
“啊啊啊啊啊啊!卧槽!要命啦!”木墩儿狂叫。
马发狂狂奔只是瞬间的事,春花护主心切,一时间只顾得上距离自己最近的木墩儿,抓起他来狠狠抱在怀里,木墩儿认命地被她那双手紧紧压在她平坦的胸脯上。事实上,在那一时间他根本就没有感觉到在那个难以描述的位置
主要是太平了,且性命攸关之际,他只想到这穿越怕是白穿了,前世出交通事故死在他那辆路虎里,这回怕是要死在这匹特么该死的枣红马手里!
一车厢的人东倒西歪,尖叫声不断。
车夫一见情况不好,立刻往前蹿到马背上,无奈天降大雨马背滑的紧,它又极度暴躁,别说将马控制住,他自己都被甩了出去。
爬起来再追上去已经不可能了,看这架式今天算是交待到这儿了。车夫心有戚戚焉,那一车厢的美人啊,怪可惜了的!
山脚下闪出一辆皂青色的马车,一个三十来岁的汉子赶车,浑身都淋透了。
“公子,雨势越发大了,不若在山下的村子里住一晚,等明天天晴”话未说完,就见下冒了烟的雨里蹿出一辆发了狂的马车,横冲直撞就朝他们这小车就过来了。
里面的人尊贵,可受不得惊。
他不等话说完,将马一勒,脚尖借力一点车板,高来高去就骑到了发狂的马上,猛拉缰绳往旁边侧,生怕和皂青马车撞上,奈何枣红马之前冲力太过,天雨又遮住了汉子的视线,令他判断有误,直接导致马身是侧过去了,可是朱家那宽大的车厢不饶人,斜斜撞上了皂青色马车左侧,直接就给撞向了坡下的河里。
“公子!”汉子在马上猛回头,声音凄厉,竟比直接将人撞死叫的还要更惨。
发狂的马车终于被控制住,十二个护卫相继赶到,谁也没想到这大雨滂沱还能遇上高手相救,纷纷上前表示感谢,贵妃惊魂初定,连头发也没理事实上也没有理的必要,什么发型让这么大的雨一浇也都是毫无美感可言径自下车表示感谢。
那汉子无动于衷,只望着从皂青色马车摔出来的锦衣男子。河水淹到他的小腿,雨水却将他整个人淋成了落汤鸡,跟河里捞出的水鬼一般,说不出的狼狈。
贵妃却在心里哀嚎,她的眼睛!
她看到了什么!?
472 动了手脚
“世子殿下。”那汉子跪在地上,头紧紧贴地上,声音里掩饰不住的惶恐:“小人失责,令殿下失仪,请殿下责罚。”
赵嘉换上了一身绛色对襟直缀,坐在农家破旧的椅子上,亦丝毫无损于他的容貌风度。
“起来吧,不怪你。”
他轻声道,像是丝毫没有放在心上,仿佛从河里走出来那狠辣阴刻的眼神是汉子被雨水拦住视线后扭曲的产物。
所有跟在世子身边的人,就没有不知道他是有多么洁癖的。
偏偏今天让他给撞河里去了,跟在泥坑里滚了几滚一样,他家世子殿下宽厚,可就是太宽厚了,他都无法原谅自己。
“殿下,小人有负您的信任……”
所以,把他撞河里去就应该立刻以死谢罪,而不是在他面前嘚吧嘚吧,自责又内疚,主要还是怕他怪罪,想在他这儿听些安慰的话世上有这么好的事儿吗?闯了祸,还得让受害人反过去安慰,有这个理吗?
可他不仅不能发火,把他喷个狗血淋头,反而还就得安慰,就像做错的反而是他一样,谁让他是宽厚仁德的世子殿下,最为体贴下属?
他一个放飞自我,嘴炮开起立马人设就崩呢?
他娘的,好想一脚踹死他!
赵嘉深深吸了口气,将那汉子一把扶起:“快别这么说,这都是阴差阳错,非你之错,不要放在心上。”
他笑,“本来用你个校尉来给我驾车便是大材小用了。今天虽落了水,但却点醒了我,车夫有车夫的活儿,校尉做校尉的事,有用之人用在正处方是正道。否则,出现今日的事故也是迟早的。我反而要感谢今天的这一次意外。”
汉子浑身通泰,顿觉千里马遇到伯乐,高山流水遇知音,遇到了明主。
明明是他的错,可是世子大度,居然还检讨自己,这简直是烧了八辈子高香投了这么个名主,贤王!
现在不是王,迟早也是王!
“殿下……是小人技术不精”
“卫校尉,休要再提,”赵嘉将状态调整到最好,起身扶起那汉子:“赶车本就不是你的本业,你是军人,拿起刀保卫我大齐百姓才是你的本事。”
“小人敢不尽心!”卫校尉激动的,恨不得当下插上翅膀跑到边疆保家卫国。
可是他们北边犬戎已经让王爷给打怕了,二十来年没敢犯边,老实的跟家猫一样温驯,他浑身的劲儿都无处使!这真是一大遗憾!
天色已黑,雨还在继续。
“去休息吧,明日将车修好,咱们就动身。”赵嘉和颜悦色地道,生怕脸上一个表情不好,那卫校尉啰嗦起来又是没完。
卫校尉如听纶音,却只带上房门,自己则守在了门外,并不敢当真歇息下去。
世子信任出入石头山只带他一人,虽则大石头村人口简单,不至于有安全威胁,但是为了以防万一他仍不敢轻忽。
下午已经犯了一个错,把世子都给撞河里去了,晚上万一再出个什么小意外,他真是一泡尿浸死自己的心都有了。
“顾洵美!”
屋子里总算没人了,赵嘉可以随心所欲放飞自我了,立马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就扭曲的变了形,阴沉的好似地狱里的罗刹。
又是她!
又是她!怎么什么事儿都有她?他出城办事也能撞见她,而且是货真价实的撞上!
他娘的好悬没把他撞死。
想他二十四岁大好年华,尚有大业未成,若是今日淹死在这臭河泡里,那也太憋屈了。
老天爷玩他呢?
什么意思?
……还是某种预示?难不成真要他俩怎么怎么地,拼死拼活凑成一对孽缘才算罢休?
是要他吃得苦中苦,才方为人上人吗?
“哈啾!”贵妃换上一件干净衣裳,打了个大喷嚏。
桂花手上一顿,“夫人,奴婢给您沏完姜茶去吧,这大雨连天的,可别冻着了。”
“我去。”小草忙起身。
“不必了。你们都下去吧,我要歇着了。”贵妃恹恹的,她怀疑根本不是伤风,指不定秦王世子正跳脚骂她呢。
小草和桂花对视一眼,默默地退下了。不一会儿换上春花进来值夜,抱着从屋主那里买来的旧被子就铺到了地上。
“春花,今天不用值夜,你们一起去休息吧,两间屋距离这么近,不会有事的。”
春花摇头,“我还是待这里舒坦,谁知道这村子里都有些什么人,万一见财色起意呢?”财与色,她们这一行人都够别人打主意的了。
贵妃默,她倒不觉得有秦王世子在,这村子还能翻出什么浪来。她怕的只是秦王世子,万一气红了眼,丧心病狂地让人半夜给她做了,这也不是不可能的吧……
多一个人毕竟多一份安全。
贵妃抱着膀子躺下,一脸的生无可恋。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秦王世子会出现在这样一个破落的小村庄?据朱府护卫所说,过了这石头山,就是齐王的封地。堂堂秦王世子为什么轻装简行到这里来,如果她没看错,秦王世子是从石头山上下来……
细思,极恐啊。
就这,也能让她碰上,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吗?怎么总是碰上他?
这回已经超出她自我安慰的范畴,怎么自我安慰都抚平不了她心灵的创伤。
把世子给撞到河里去了,照他那睚眦必报的性子,不会以暗杀皇亲国戚的罪名给她抓牢里去吧……
“哈啾!哈啾!”别骂了!
她不冷,也不热,她有理由怀疑他在暗地里骂她!
大雨下了大半夜才算停住,隔天一大早又是一片阳光明媚,天碧如洗。
“车轴撞坏了,车身也有多处裂痕,马身上多处擦伤,马腿也折了……”卫校尉跟在秦王世子身后,如实汇报。简言之,即日动身之类的不太现实。
大石头村依山傍水,风景倒也秀丽,尤其早晨空气清新,秦王世子心境似乎也平和了许多。
“殿下,”卫校尉忽地压低了声音:“小人留意到昨日撞您的马车,那马似乎让人动了手脚。”
他原本想着征用那些人的马车,大不了给他们世子送回王府这后再给送回来,谁知打眼一看那马就不对。
如果只是意外倒是无妨,但这里是蓄意人为所致,不安全因素就提高了,他也不敢再提什么给世子征用。
473 美貌也是一种罪
赵嘉挑眉,来了兴致。
一个商妇而已,谁会对她动手?
卫校尉一看赵嘉的反应就是想继续听下去的,正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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