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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吧贵妃-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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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墩儿倒吸一口凉气,他家娘娘不厚道,他一个小娃娃,每天还得帮她操心着买卖,他就这么卖了他,真的好吗?

    未免有失道义啊?

    “娘——”

    “叫娘没用。”贵妃笑道。

    木墩儿转而求助柴榕,“亲爹,我才三岁——”

    那一脸的谄媚看得柴榕头疼,自从他知道这儿子是死过一回又重生的,他再怎么看这张稚嫩的小脸都觉得违和。

    “叫爹也没用……你死的时候多少岁?”柴榕问,如果活到五六十岁,那实际比他活的还要更久。

    木墩儿默默地举起三根儿手指头:“三十五。”

    柴榕默默地倒吸一口凉气,三十五啊,还比他要多活十二年。虽然他是爹,可是年纪在那儿摆着,他怎么就好意思舔着张老脸跟他这儿撒泼打滚?

    怪不得总让人觉得像个老油条,滑不溜手。马老滑,人老女干啊。

    贵妃一路笑盈盈地看向柴榕,不说还不觉得,哪怕是同一张脸,可是之前他傻傻的时候,怎么看都觉得五官往外就直冒傻气,可现在同样的表情同样的动作,哪怕连皱眉毛的动作都一样,让人看着就觉得山鸡与凤凰的蜕变,那气质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你……昨晚脑子就好了?怎么不早说呢?”贵妃道:“爹娘为你都愁坏了,要是知道你现在好了,不知道会有多高兴呢……一会儿咱们就回桂花村,让爹娘见见。”

    木墩儿嘴角抽搐,他家娘娘颜狗。

    不过是气质突变,至于她连声调都突变,那小声儿温柔的能掐出水来,要不要这么立竿见影的?

    他这脆弱的小心灵不惊吓啊。(未完待续。)

354 狗皮膏药

    不用贵妃说,柴榕脑子清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想起自己的父母。可是他越是想,就越害怕。

    大抵是近乡情怯。

    他傻了那么些年,虽说过去的事模模糊糊的他记得不是很多,可是越这样他越不敢想,他到底给爹娘,给家里添了多少麻烦。

    他更不敢想,眼前如花貌玉的这么个美人,怎么会嫁给他一个傻子。

    贵妃看出柴榕心潮起伏,显然他整个人都还没从傻柴榕的影子里完全走出来。

    她倒是没想过他会不相信她的话,毕竟他那心理年龄在那儿,而她……一个经过后宫多年yin浸过的,谎话都当掏心掏肺的真心讲,合情合理合逻辑,再摆不平他,那实在是天要亡她,她说一句话一个雷就砸下来劈死他。

    否则,再没个他不信的。

    ###

    这好消息自然是第一个告诉的郑御医,要不是他,柴榕也不可能这么快恢复正常,谁知这话传到郑御医那儿,老大夫激动的泣不成声,捂着嘴回屋里号啕大哭。

    “……”

    贵妃满头黑线,怎么着,他是真心不想治好柴榕的脑子,这还是阴差阳错了呗?

    郑御医身边的小厮也是无语,可是自家主人这多情敏感的性子,什么收尾的事儿一向都是他来。

    他自岿然不动如山,嘴角淡淡地扯出一抹笑:“夫人,我家老爷是个医痴,对您家老爷可是尽心竭力,连压箱底儿的手艺都使出来了。只是……老爷他没治过这样的病,心里没底,又怕治不好对不住大伙儿的期望,也怕对不住桂花村的那位柴英雄。”

    “柴老爷病好了,我家老爷压力一下子就释放出来了,您多担待。”

    不管小厮说的是真是假,反正贵妃是信了。

    “郑大夫就是我们全家的恩人,哪有我们担待恩人的资格。”贵妃道:“这是我们全家多年来的希望,郑大夫做到了,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才好。”

    柴榕站在贵妃身后负手而立,小厮怎么看怎么觉着郎才女貌这一对,以前也是同样两张脸,就没这么配一脸的感觉,可是,柴榕整个人旧貌换新颜,俩人站一块儿分分钟晃瞎人眼。

    郑大夫在屋里嚎了半天,就把小厮和贵妃两口子给晾到了门外边儿,大冷天站一会儿贵妃就受不住了,只得匆匆和小厮攀扯几句就做了结束语。

    谁知道提到今天他们要回桂花村,没等开口邀请郑大夫同行呢,郑大夫风一般地从屋子里跑出来了。六七十岁的人了,那腿脚不要太麻利。

    “我去!”郑大夫眼泪还在眼圈里挂着,像看自己孩子似的一双眼睛就黏柴榕身上拔不出来了。

    “我对令尊慕名已久,早就渴望见他老人家一面,今天有这荣幸,把英雄的儿子治好了,我也有脸面见与他相见了,小夫人哪,请务必带上我。”

    柴榕莫名的觉得尴尬,这老人家怎么着只比他爹大不比他爹小吧,一口一个‘他老人家’,恕他这浑身的鸡皮疙瘩不给力,蹭蹭地往外冒啊。

    尤其看着他直叫‘小夫人’,哪怕明明知道是和她在说话,他也觉得有种被视女干的感觉。

    看他看的要不要这么热烈?

    柴榕脑子才好,不熟悉郑大夫那风格,贵妃可是低头不见抬头见,和郑大夫相处了快一个月了,他老顽童的性格贵妃还是有相当程度的了解的,应付的游刃有余。

    把这儿和郑御医交待完了,早上饭也准备好了,杭玉清是踩着外点儿进的正堂饭桌上,脸也没洗,牙也没漱,只皱皱巴巴地把衣裳给系好,不致于贻笑大方。

    “师娘,你家儿子也太霸道了,不许我睡床,大晚上的踢我到地上,好不容易睡着觉了,他怎么做梦还打人,好顿扇我的嘴巴,一晚上我能让他扇醒六七回。”

    杭玉清苦着一张脸抱怨:“我可不和他一起住了,要不,你把他抱回你屋里,那屋我要一个人住。”

    “好啊。”贵妃应道,她早就知道事情没木墩儿说的那么简单,他可不是个让人能拿住的主儿,果不其然,这也是位苦主儿。

    杭玉清做梦也没想到贵妃能答应的这么爽快,立马就精神了,眼睛瞪的溜圆,呲出一口小白牙:“你真是我亲师娘——”

    “今天我们要回桂花村,可能会住上两天,你就随意吧——”

    “什么?!”杭玉清一听就炸了,一嘴的饭喷出半嘴的饭粒:“你们要把我一个人扔这儿?师娘,不会是因为我在这儿住一晚,你就带着全家都躲出去吧?!”

    他也太拿自己当回事了。

    贵妃嫌恶地看了看他喷了半桌子的菜,除了柴榕眼疾手快,把碗在半空挪中,桌上的人大半受到了饭烂攻击。

    “这孩子,吃饭没个规矩啊。”郑御医碎碎念,可是扒着饭碗照吃不误,他心是真不脏。

    “你想太多了——”

    “我不管,反正你们去哪儿我也去哪儿。”杭玉清死猪不怕开水烫,死活粘上她了。“万一我娘堵到这儿我怎么办,连个照应的人都没有……正好,去乡下,他们肯定想不到我会去那么破的地方藏身。”

    杭玉清说着说着就这么愉快的自己决定了。

    贵妃知道这是块狗皮膏药,甩是甩不掉了,也就顺了他的心。

    只是这样算下来,郑御医师徒俩,再加上杏儿娘俩,还有杭玉清,一辆车是怎么都不够坐的,贵妃便差钱大姐去雇了辆驴车,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桂花村去了。

    临走之前,贵妃特意嘱咐李大嫂跑一趟巡抚衙门,把柴榕好了的消息知会赵诚一声。不管怎么样,赵诚为了柴榕的病也算是尽心尽力,这回病好了,怎么也要让人家第一时间知道。

    两辆车柴榕打头阵,郑御医家的小厮跟在后面,出了城没多久,杭玉清在后车上呲哇就开叫上了:

    “停车!停车!”

    贵妃挑帘子,直往后车看,杭玉清这货又作的哪门子妖?

    “怎么了?”

    柴榕也顺着贵妃的视线望过去,就见杭玉清噌地从后车上跳下来,路上几天来的积雪很滑,他走两步滑了三个跟头,打着滚地拦到柴榕头里。

    “师娘——我听老大夫说他把我师父的傻病治好了,不傻啦?”他瞪着溜圆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柴榕。

    “我怎么没看出来?还傻乎乎的啊。”

    老大夫和他胡吹,耍他的吧?

    贵妃默,然后就见柴榕大长腿往下一搭就顺下车,从地上抠起一团雪,都懒得瞄准,一雪团就呼杭玉清脸上了。(未完待续。)

355 报复心挺强

    杭玉清就没想过会受到这待遇,他是一时间让老大夫说的话给刺激着了,连滚带爬的就下来看稀罕。

    要说脑子好了,他也是和他们早上一起吃了饭的,怎么就没看出半点儿端倪?

    直到雪团砸脸上,杭玉清还是没反应过味儿了,越发觉得老大夫涮他——他家师父还是原来那样,对他动辄打骂啊。

    “……师娘,是假的吧?老大夫骗我的吧?”

    贵妃抚额,这货挨打也不知道疼,还敢说。嫌柴榕智商低,真傻假傻都一个德性吗?

    “谁是你师娘,你几时认的我做师父?你跪了我吗?我喝了你的弟子茶吗?”柴榕冷冷地向下俯视着杭玉清。

    他隐隐记着早上贵妃说过,他家儿子利用完这货,人家找上门来求帮助各种不耐烦,还被他娘给骂了一顿卸磨杀驴。

    大抵是有些来头儿的,可是他怎么看他都不甚顺眼。

    作为一个也有**八的大小伙子,居然追着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小媳妇叫师娘——师娘也是娘,他也真能拉下这张脸。

    娘希匹啊……

    杭玉清惊呆了,“哟,还真恢复正常了。”这绝逼不是他师父能说出来的话。

    “咋就正常了呢?”他喃喃自语,言外之意好像还有点儿遗憾。

    他这话音还没落,就见眼前人影一闪,他整个身子突地腾空而起,让柴榕揪着衣领,嗖地一扔,不偏不倚地扔到了后车小厮的怀里,那股冲力撞的小厮疼的也是呲牙咧嘴。

    扔完人连看都不看一眼,脚底一点地人家噌地跳到车上坐稳,五郎跟心有灵犀似的迈着蹄子颠颠地动了。

    这一系列动作干净利落,没有半句废话,虽然略显简单粗暴了些,可是贵妃看着那才叫一个酣畅淋漓,简直恢复正常智商的柴榕不要太潇洒,明明只是个心理年龄十三岁的小孩子,可是那动作那气度,怎么看怎么都是一个帅字!

    “娘。”木墩儿坐车厢里看不下去了,提醒了一声,眼珠子都快爆出来了,这么外露的情绪……不大好吧,对待一个还未成年的孩子?

    贵妃微微收敛了些,拢拢秀发。

    “四郎,”她隔着车帘,声音略显轻快。“以后可不能随便出手。你的功夫你也知道的,把人摔个不好——”

    “我有分寸,你放心。”柴榕道。

    一句话就给她挡回去了,再不是之前那个对她言听计从的四郎啊,贵妃默默地叹了口气。虽然后来她待他愈好,他脾气也越发上来,动不动就和她耍,可是只要她真的板起脸来,他还是很听她的。

    ……早知道这么快就好了,之前应该对他再好些。

    明明是一个人,可是她竟凭地生出竟好像完全不同的两个人的感觉。柴榕病好了,她自然是开心的,可是隐隐的心里又有些酸涩。

    为了那个拼尽全力保护她,不许任何人伤害她的傻四郎……

    莫怪古人说人心不足蛇吞象,贵妃摇摇头自喷地一笑,又想要那个言听计从傻的可爱的,还想他不四处闯祸能做个真正男子汉。

    她想要的太多了。

    ……

    “哎哟我的娘——小相公,你咋这么沉啊。”直到闯出半里地的路了,郑御医的小厮还忍不住直揉大腿,让杭玉清一屁股坐的生疼。

    杭玉清表示他的心灵受到强烈的打击,治好还不如不治好。

    他师父一向听师娘的话,最近都很少揍他了。“老大夫,你也是的,你治好预先怎么就没个提示,突然就好了——你是不是给治偏了,什么好的都没留下来,就把他暴力的性子给留下来了?”

    郑御医嗤之以鼻,他要是能掐会算,知道他那病什么时候好,他就不是神医而是神算子了。

    赶车的小厮忍不住腹诽受那无妄之灾,可是听杭玉清在里面抱怨他家师父功夫是有多好,耳力是有多贼,他突然就意识到……

    赶情还不是无妄之灾?

    他们好像一直在后车聊天,他看杭玉清是个县令家的公子,说话又风趣,就在他大讲他家师父坏话的时候也顺着说了两句。

    人家根本是听到了,借着教训自己不肖徒弟的时候顺带手给他长点儿记性了吧……

    看不出,这智商回炉的小傻子报复心还挺强。

    ###

    上一次走时,柴榕还是个只知道黏在自个儿媳妇身边像个小跟屁虫似的傻子,再次回到桂花村摇身一变就是个正常人了,柴家整个儿都震动了,一家子大小喜极而泣,抱在一起哭成了一团,尤其柴老太太抱着自家宝贝儿子就不撒手。

    看着那脸,说话那表情神态,可不就是他们家的四郎吗,和小时候一样一样的。

    郑御医简直是被当成了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一般让柴家人给供起来,就差往他身前插三柱香了。

    郑御医本身对柴老爷子慕名已久,姿态不要放的太柔软,两个老人家抱到一起就跟几辈子失散了的亲人一般,聊的那叫一个热火朝天。

    柴家杀鸡宰羊,里里外外地忙活,没过多一会儿,柴二嫂那桂花村好舌头就已经嚷嚷的全村皆知。

    于是柴家的好人缘就显出来了,这家拎二斤猪肉,那家拎一筐萝卜,又鸡又鸭又鱼,柴家本想着自家庆祝庆祝就算了,谁料得大伙儿这么热心肠,索性就开了大灶做菜,人一趟数下来居然开了七八桌,真个普天同庆的架式。

    大冬天的也不能摆院子里,把柴家那几个桌子全都摆满了还将巴巴,简直比过年还要热闹。

    大家伙儿倒不急着吃饭,看柴榕跟看西洋景儿似的,轮番去主屋里找话和柴榕说,就想看看柴榕变好了是个什么样。

    以前柴榕在村子里名头响,他还真没几个不认识的,一路认下来钉是钉卯是卯,把大家伙儿看的真乐,真到亲眼看到了才知道柴家四儿子是真的好了。

    有的眼皮子浅的,当场就抹了泪,都道他爹娘不容易。

    还有听说是那瘦干的小老头把柴榕脑子给治好的,当场撸胳膊挽袖子就要让人给看病。郑御医也是赤子之心,一看桂花村村民都这么热情,还真就被他们给感染了,在柴家大堂就给坐起诊,挨着个儿的排队给看上病了。(未完待续。)

356 什么谣言

    柴家一大家子,带半个村儿的村民欢天喜地直喝到鼓打两更,这才陆续撤了桌儿。

    郑御医不胜酒力,早就让热情洋溢的村民给灌醉了倒东屋炕头呼呼大睡上了。

    杭玉清那是县令家的公子,自小锦衣玉食,即便吃的惯这里的肉也看不惯吆五喝六的村民大老粗,早早人就猫后院屋子与世隔绝。

    喝到最后,就剩柴家自己人在老爷子的东屋里,本来是热热闹闹的气氛,柴大哥酒上了头,抱着柴榕就是一顿嗷。

    先是说他对不住自己弟弟,为了救他把脑子都给摔傻了,这些年过的不易,他无能,也没帮上什么。

    哭到最伤心处,就是哭阿文了。

    再想不到他辛辛苦苦养大的那个儿子是个白眼狼,为了富贵把自己媳妇和儿子都舍了。

    “这就是报应啊!当初你为了救我摔傻了,可我……我不仗义,本来该是哥哥照顾你,养活你,可是……哥哥无能——”

    柴榕摔傻之前一家子最老的他爹比他他大哥现在这岁数也大不了几岁,他们可都是实打实过了这么些年,一步一个脚印地老了,可柴榕却仿佛一夕之间长大——或者说一夕之间看着他们都老了,本来心理就还有落差,没适应过来,让柴大哥这么一哭,把他都给哭毛了。

    谁能和他说说,柴文是个什么东西?咋就报应了,把他大哥给折磨成这样啊。

    柴老太太冲柴大嫂使眼神,本想让她把他家男人拉下去,今天就该是个开开心心的日子,哭哭咧咧的像什么话。结果不看还好,一看之下鼻子好悬没气歪了。

    哪还能指望上柴大嫂,她家男人哭,她也跟着抹泪,知道的他们是因为自家儿子伤心伤大发了,不知道的还当他们老柴家谁死了呢。

    “今天是庆祝你四弟病好,是个好日子,就都别哭天抹泪的了。”柴老太太有些不悦,他家那儿子自己没教育好自己猫屋里骂也好哭也好,非得在她儿子大喜的日子哭咧咧,丧气。

    他们心里不痛快,也要让别人跟着不痛快?

    柴二嫂冲贵妃撇了下嘴,柴大哥两口子天天憋屈,动不动就长吁短叹,因为柴文都做了病了。

    “是啊,这是四弟大喜——可惜你二哥不在家,出去给阿美收购皮毛去了,不然指不定怎么为你高兴,估计喝多了都得在屋里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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