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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吧贵妃-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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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衣铺装璜的差不多,贵妃和木墩儿最后商定好衣铺的名字,打算找个做牌匾的师父,一大早上说的热火朝天,就见柴榕吃吃饭忽然停下筷子,往窗子方向就掷过去,就听筷子冲破窗子的声音才落,外面嗷的一声惨叫响起,柴榕脚尖点地蹭地就蹿了出去,连给贵妃阻止的时间都没有。
“原来,不是幻听……”贵妃喃喃道。
木墩儿叹了口气,“来者不善。”(未完待续。)
319 不速之客
贵妃和木墩儿出去的时候才发现院子里没人,并不十分明显的脚步声出现在巷子里,两人对视一眼,忽然心就提到了嗓子眼,脚步放轻却没放慢,推开门就觉得眼前一阵风,一双大脚丫子就在贵妃眼前、木墩儿脑袋大方向蹿过。
然后,就看到被柴榕逼到巷子里的是个十五六岁模样的少年,瘦瘦干干的跟个竹竿一样,偏生脑袋是个极规矩的圆形,虎头虎脑的,此时脸上的表情可称不上可爱,呲牙咧嘴的有些狰狞。
两人一言不发就是打——
说打其实也不准确,那少年估计是被柴榕一筷子给打着了,始终记恨着,攥着筷子当凶器反击,然后柴榕接到再往他这掷,他接到再往柴榕那掷。
你来我往,好似玩儿到了一处。
……这货,应当不是秦王府的人。
秦王府规矩森严,绝不会有这样天真烂漫的护卫,即便有,也不至于被派来招呼柴榕。毕竟是打败了秦王世子两个贴身护卫的男人,不至于派这么个小孩子玩闹似的出来应战。
不得不说,看到这个少年,贵妃母子不由自主都松了口气。
“来者何人,为何多日来鬼鬼祟祟的跟踪我们?”贵妃微微扬高声音。
那少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传到他手里的筷子嗖地方向一转就向贵妃这边射过来,贵妃眼睛瞪的老大,还没等喊出声来,柴榕已经扑过去。
少年就趁着柴榕扑身去救的瞬间,钻了空子,一个箭步冲出一丈来远,等柴榕一巴掌把筷子打落在地再想回头追的时候,那少年不知道何时手里捏了块石头,泄愤似的就顺手砸过去,柴榕一个猝不及防脑壳就挨了那么一下子——
“唉哟!”柴榕下意识地捂脑袋,“好疼啊!”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挨这个打这么疼。
“死小子,你给我回来!看我不打死你!”
“四郎,穷——”贵妃话还没说完,柴榕已经气急败坏地追了出去,把她的话全抛在脑后。
“……寇莫追啊。”她坚持把话说完。
等她话完了,柴榕和那少年早没了影子,如果不是眼皮底子那根被玩儿坏了的筷子,都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证明那少年曾经出现的证明。
“这到底是个什么货啊?哪里冒出来的?”木墩儿疑惑。
他看向贵妃,这是她什么时候瞒着他在外面惹上的祸,让人堵家来了?
“木墩儿他娘。”隔壁的门开了道小缝,探出一个脑袋瓜子,紧跟着隔壁的隔壁的门也开了,然后一扇接一扇,四扇门全开了。
这些人,原来都听到外面的动静,赶情都怕惹事上身躲起来了,看人走了才都冒了头。
“这两天有人来打听你,我看他说话不像本地人。”张大娘小声嘀咕,一边说话还一边警惕地望向巷子外面,怕那人突然折回来。
王嫂子附和:“听着有点儿京城口音。”
“不是——”李家小媳妇怯生生地道:“我听我婆婆说,像北边人说话的调调。”
赵大嫂蒲扇大小的巴掌一挥:“那都不重要,反正看着像当官的。装的像个买卖人,专挑你不在的时候和我家男人搭话,我家男人眼睛多毒,一看他那气派,那大嗓门——不像一般人哪。”
“木墩儿他娘,你在外面做生意,别是得罪了谁,让人调查你身家背景了?”
不说不知道,原来她忙活的这些天居然发生了这事。
不过要说得罪了哪个,那十个手指头都数得过来的,贵妃是真想不起来得罪了什么——四面八方口音的疑似当官的。
“多谢婶子,嫂子提醒。”贵妃一副摸不着头脑的疑惑样儿。“我是真不知道得罪了谁。”
“反正你小心哪。”张大嫂道:“我猜着能不能是你家木墩儿小神童的名声传出去,朝廷派人来查看?他还太小,就查他爹娘你们呗。也有可能吧?”
这话说出来木墩儿都臊的慌。
他是没在古代生活过,可也真不觉得会有哪个朝代的朝廷会听信不知道从哪个穷乡僻壤传出来神童,就派人过来的——
查完之后呢?
真像他们传的那样,他们是给封官赏爵啊,还是灰溜溜还回去,就随便出个差,来趟公费旅游啊?
贵妃还沉浸在那个疑似京官儿的人打探她的这件事,在门外面等了半晌也不见柴榕回来,也没心思敷衍几个热心的好邻居,各自聊了些家常就都散了。
直到又过了快一柱香的时间,柴榕总算回来了。
讪眉搭眼的,脑袋瓜子都快垂到肚脐眼儿了,一看就是没追上。
“没追上?”贵妃明知故问。
柴榕扁着嘴,捂着脑瓜顶儿。“那家伙比兔子跑的还快,我追了好远都没追上,他跑进人群里就瞅不见了。”
贵妃松了口气,就这样也还好了,就怕他们俩个凑到一起谁把谁打坏了还是其次,真伤到路人,那少年没根没底说跑就跑了,可是一抓柴榕一个准。毕竟像他这么会打的小傻子也不多,谁一说都能认出他来。
“没关系——”
柴榕根本不把贵妃的安慰放在眼里,忿忿地道:“下次我肯定要抓到他,揍他!他打的我头好疼……疼死我了……”
他眼泪巴巴地瞅着贵妃,把贵妃瞅的这叫一个肝颤。
这模样像极了受委屈了要找娘给出气的奶娃娃。
“阿美……我疼!”
“我给你揉揉——”
“哎哟,更疼了。”
“那我给你吹吹?”
“——能把我包吹跑吗?”
“那……我给你拿块石头一砸,给那包打下去?”
“能砸下去吗?”
“……”能吧。
柴榕重重叹了口气,抱着脑袋回屋了,隔上那么一会儿就叹口气,隔那么一会儿就叹口气,直到大晚上熄灯睡觉,他还在那儿叹。
贵妃已经忍无可忍,一个枕头就砸过去了。
“睡觉!”
柴榕一把抱住枕头,“下次——”
贵妃正等他第十次说出豪言壮语,把那少年脑子打破呢,就见柴榕一蹦三尺高,扔下枕头从窗子一脚蹬开就蹿了出去。
“看我这回不打烂你的脑袋!”(未完待续。)
320 打家劫舍
又来?
这大半夜的,这么没有公德心呢?
贵妃已经来不及想,就听外面已经打到一处,柴榕那小碎嘴子就没停下来,一边打一边念念叨叨。
“你不是那小子——”
“你谁啊?”
“问你话呢!”
“我不和你打,我要和那小子打——你咋这么赖!”
如果两人过招没把人吵醒,就柴榕这一顿吵吵,也把人全给吵起来了,贵妃披上衣裳出去一看,钱大姐和李嫂子的屋子推开了半条缝,一上一下探出两颗脑袋瓜子。
木墩儿就要大方得多了,他仗着年纪小,听到贵妃出来的声音才推开门直奔她过来,走到她身后以测安全。
贵妃:“……”
天上月明星稀,柴榕这回没有和来人上蹿下跳,看得人眼花缭乱,乖乖地在院子里的地上扎扎实实的过招。
贵妃不懂武,可也看得出来和柴榕打到一处的那个黑衣人和白天那个少年可不是一样的路数,这位是进攻派,初时柴榕小碎嘴还嘚吧个不停,后来在黑衣人的猛攻下也不得不闭上嘴,全力应战,拳拳生风。
如果说柴榕和那少年是上蹿下跳,你来我往的打情骂俏,那和这位黑衣人就是实打实的**,不把对方烧成灰烬,这火都算白点。
“这人,和白天的是一路?”木墩儿躲贵妃身后边小声地说。
贵妃恨他胆小如鼠,哪里像个三十五岁的老男人应有的气魄,真恨不得一个屁正面对他脸给他崩死了。
不过他这想法却和她是一样的,这两人出现的时间点太巧合了。
“大人,你这样不好吧?”贵妃扬高了声音:“大晚上的私闯民宅,裹着那一身黑衣服,到底是要打架,还是要抢劫,或者劫财还是——”
“劫色?”
木墩儿替贵妃把不好出口的话说出来,话音才落就见那黑衣人脚下一滞,让柴榕捡了个便宜,一拳兜头盖脸就砸上去。黑衣人一声闷哼,终于回过神,可打了一拳得手的柴榕气势如虹,步步紧逼,打的来人只有招架之力。
“大人,你还不摆明来意,露出庐山真面目吗?”
“什么大人,我不是大人!”黑衣人边打边否认。
“你要不是大人,那便是毛贼了?”贵妃企图和他说话,扰乱他的心神,不过他的心神扰没扰乱谁都不知道,倒把柴榕的心神给搅乱的不行不行的。
“阿美,你别和他说了,等我把他揍一顿,绑起来,你再和他说话!”柴榕急道:“你和他说话,我着急。”
贵妃默,不识好歹的货!
她为了谁?!
“小子大话说得响——”黑衣人哈哈大笑,随即哐就挨了一脚,哎哟一声就把左腿往回缩。
柴榕这边右脚已经迈起来,蓄足了力正要往外踢,只听空中划破空气的声音,他一躲,一块大拇指盖儿大小的石头砸到地上,把地面都砸出了一个小坑儿,其力道可见一斑。
柴榕兴奋了,“嗨,臭小子,有种你下来咱们打!”
贵妃是没看见那土坑儿,可是一听柴榕这么说,也顾不得他是怎么想的,忿忿地冲黑衣人道:
“大人,人多欺负人少,这样不好吧?不能欺人太甚——李嫂子,钱大姐,快出去报官!”
贵妃叫了,钱大姐和李嫂子也不好装听不见,颤颤巍巍地拥抱着走了出来,还没等从楼梯上下来,两个石头子儿就已经打到她们脚前,被地弹起来的石头子砸到膝盖的钱大姐疼的嗷嗷叫,咧着大嘴就开哭了。
李嫂子生怕她哭把黑衣人给哭烦了,一把上去捂住她的嘴,两人抱着腿就蜷到了地上,半步儿也不敢挪了。
“大人!”
“我不是大人!”黑衣人来来回回就知道否认这一句。
你不是难道我是?!
贵妃怒,就瞅着柴榕看都不看黑衣人就把他抛到一边,冲着石头打过来的方向,远远的一棵树上飞过去。
紧接着那树上鸡飞狗跳,少年呲哇乱叫:
“老爷,救命,我是真打不过他——”
黑衣人哈哈大笑,伴着李嫂子哽咽呜咽的哭声,怎么看怎么令人觉得发指。
“来人哪,救命啊,有人夜闯民宅!”贵妃一见这黑衣人油盐不进,又不能真等到这俩人合伙夹击柴榕,谁知道他们是怎么个来意,万一心怀不轨,她再观望就是害了柴榕。
她不打算冒这个险,便扯着脖子大声叫。
来人但是没人来,就听着丁字巷家家户户开了门,一个比一个嗓门更大,参差不齐地喊道:
“救命啊,来人啊,丁字巷里有人夜闯民宅,打家劫舍,大开杀戒,刀刀见血——”
黑衣人的笑声戛然而止,对贵妃道:“兀那妇人,好毒的心肠!”
他说反了吧?
私闯了她家,一言不合就上手,还说她毒?
“大人——”
“我不是大人!”黑衣人气急败坏,“我如果是大人,你这么对我,你觉得我能放过你咋地?”
哟,这口音还真是天南海北大杂烩。
黑衣人眼瞅着门外的人越聚越多,有人都点起了火把,他也怕闹大了把官兵都给叫来,到时不好收场,恨恨地瞪了贵妃一眼,拂袖而去,几个箭步蹿出去,人就不见了。
“……他们到底是来干嘛的?”木墩儿抚额,给他看傻了。
贵妃这时也顾不得多想,连忙去开了门向四下邻居道谢,知道黑衣人走了,人群这才都散了。
没过多久,巡城的士兵又过来敲门过问,因为人走了,他们留下也无益,便让贵妃明早去官府报个案。
等消停下来,天也蒙蒙亮了,直到这时柴榕才美滋滋地回来。
一见就是占到了便宜。
“阿美,我把那小子胳膊给卸了!”柴榕志得意满,“那个黑衣人还想上去帮忙,也让我用石头给砸了!”
贵妃和木墩儿面面相觑,如果那位真是个京官儿,只怕不好收场吧?
“……没砸怎么样吧?”
柴榕不悦了,“怎么,这个也不能打呀?像男人的女人不能打,这黑衣人也不能打——那我到底能打谁啊?”(未完待续。)
321 亲都亲了
贵妃没忍心说,他也就能打打杭玉清,还不能打重了。
其他有一个算一个,她能说连大街上随便走的路人他们都不能打吗?打着就是个事儿,不是事儿就是钱。更不要提秦王世子和那位疑似京官儿来头都挺大的,挨不得碰不得。
“这个先不提,那个黑衣人到底打的怎么样?”她关起门来小声问,一颗芳心七上八下,见柴榕就没跳这么快过。“见没见血?”
柴榕明明打了胜仗,可看着媳妇和儿子面上都没喜色,顿觉扫兴,面上悻悻的。
“大晚上的,我哪里看得到有没有血,反正砸他脚面上疼的他嗷嗷直叫唤。”
一听脚面,贵妃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一个秦王世子一个黑衣人,但凡和柴榕沾上点儿关系的,最近都是流年不利脚啊。都是脚上受伤。
柴榕说完话就回炕上躺着,看起来很不高兴。
这祖宗,气性越来越大,木墩儿给贵妃个好自为之的眼神,打着哈欠回自个儿屋补觉去了。
可怜贵妃瞪大一双眼睛,脑子里有事儿倒是一点儿都没困意。
天色渐亮,早上还要跑趟衙门报下案,否则巡城兵问起这事儿来,还当她报假案。眼瞅着一天又开始,根本没时间睡了。
她见柴榕也是气呼呼的翻来覆去不睡,就走到他枕头旁边搭着炕沿坐下。
“四郎,睡不着觉,我和你聊会儿天啊?”
柴榕道:“还是别聊了,你躺这儿让我抱会儿我就睡着了。”
“……”
原来是她这个抱枕不在,祖宗睡的不踏实。
贵妃觉得自己这作用越来越大,居然还管他睡不睡觉的事儿了。
“我一会儿还要去趟衙门,睡不了了。”贵妃推了柴榕一下,“你现在脾气挺大呀,动不动就跟我发火。怎么着,越对你好,越欺负我,是不是?”
“不是!”
柴榕激动地一屁股坐起来,下巴扬的高高的,拿鼻孔看人。“我没有欺负你!”
“那你冲我发什么火?”贵妃挑眉,这气焰好生嚣张,下巴颌砸下来都能把她脸劈两半儿了,还在这儿狡辩。
“……我没发火。”
哟,还会骗人了?
“那你冲我吼什么?”
“……我没吼。”
滚!
贵妃没好眼神地瞪他,“再撒谎不让你和五郎玩儿!”
柴榕被捉到痛脚,这才低下他高贵妃的头颅,可能是一下子动作幅度太大,以至于早上被那少年打到头的地方一抽一抽地疼。
“阿美,我头疼……”
贵妃只当他智商飙升,还学会了顾左右而言他,跟她玩儿转移视线这一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我和你说真的。那个黑衣人不简单,他的来路还不清楚,不能轻易下重手。”说到这里,她叹了口气。“你不知道这世界的险恶,层层压迫,咱们不过是最低层的小老百姓,谁都得罪不起,不是约束着你什么也不让你做,但真的不能随便打人——不光是你,你看其他人也不是一言不合就打人的,是不是?”
“……四郎?”
柴榕抱着头一言不发,把贵妃给气着了,赶情她这好说好商量的不行,他还真不识惯了,对他越好,脾气越大。
“柴榕!”
“阿美……”
柴榕抱头的手臂忽然瑟缩了一下,抬起头迷茫地望向她,那双清澈的双眸似乎在看着她,又好像不知在看着哪里。
“我刚才,看到我好像从山上掉下来——”他伸出食指指着头顶,“好像撞到了这里,好疼。我爹在喊我,还有我哥,在我耳边嚎。”
贵妃听得怔住,这场景倒像是柴老太太口中柴榕受伤时混乱的场面。
“那你还想起什么?”她怔怔地问,立马就问了刚才自己那一肚子的火,瞪大了眼睛看着柴榕。
两人本来坐着就近,不过先前贵妃是半侧着身,这回全神贯注地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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