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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吧贵妃-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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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银杏知道趁着她这里大摆宴席来闹她,事实是更改不了,却也泼她一身的黑。她难道就想不到柴银杏会出此之策吗——她甚至更想让柴银杏闹上门来,有她亲自上台粉墨登场,好过自己这一张嘴的解释。
人都到齐了,戏才精彩啊。
柴银杏一怔,眼泪立马就停住了,暗暗咬牙顾洵美难缠。
她什么还没说,一堆疯狗似的就全向她冲过来了,一个比一个能说,单讲都能讲死她,更何况还来车轮战,他们也不嫌人多欺负人少?
她是冲着顾洵美来的,自然是想好如何对付她,可是那些读书人却是伤不起,不说他们那些手上功夫,骂人都不带脏字的,让那些文化人集体排挤,她长一身的嘴都没法说清了。
“我并非信口雌黄,也不是对知府大人判案有异议,而是你们都受了这妖妇的迷惑,上了她的当——”
柴银杏还没等说完,就在兴头上,就见柴榕气势汹汹地从后院走过来,手上拿着十来个削的尖尖的竹签子,没好眼神儿地瞪她,像是她再说一句他不爱听的,直接他就蹿到跟前****嘴里。
……她是拿这傻弟弟真没招儿,为了个他媳妇已经六亲不认了,连她都揍!
“你怎么又来了,烦人精!”柴榕气呼呼地道:“吃饭都吃不消停!赶紧从我家出去!”
一众看官有的知道这家的东家是个傻子,有的却不知道,跟看西洋景儿似的,津津有味,有些不讲究的客人干脆一边撸着串喝着酒,一边不错眼珠儿地看起热闹来了。
这顿饭不白吃——不光白吃,还白看好戏。
柴银杏脸红一阵白一阵黑一阵,已经臊的半晌说不出话来。
“顾洵美,这就是你,我弟弟傻子,任你摆布,可对你也实心实意——”
“你才傻子!”柴榕忍无可忍,不听了,一把竹签子就扔过来。不过他还算知道那是他姐,没用上功夫,全甩地上了,零星一两根弹起来刺到她腿上,把她吓的嗷地一声尖叫:
“柴榕,我是你姐!”
柴榕依然火爆的脾气,“你是我姐,我知道,你不用每次都说!”
他姐,也不能说他是傻子!
这姐俩不着调的对话已经娱乐了一屋子的客人,已经有些绷不住哈哈笑起来了。
贵妃布的好好的局,就让柴榕这么无厘头的给搅和了,她也是真心服了。
她能说柴银杏闹上门来,都没有柴榕不经意的一个小举动来的让她窝火吗?
“四郎,”她微微摇头,示意他别再上前。(未完待续。)
314 转机
柴榕哪是会察颜观色的。
哪怕他有心看贵妃的眼色行事,他也看不明白……
“阿美,你别怕,有我在谁也不能欺负你。”说完,他转头向柴银杏道:“你快出去吧,你再惹我家阿美生气,别说我真的把你扔出去了。到时候,摔疼了你,你可别又叫唤。”
贵妃和柴银杏此时的脸是一样一样的,要垮不垮,气也不是笑也不是。
谁能和这傻货吵明白?
“四郎,”贵妃语气有些变了,柴榕一听这是要生气的前兆,连忙站住了脚,整个身体面对她:
“你说,阿美。”
贵妃深深看他一眼,侧过脸对蒋掌柜道:“你去将东家带到后院,去吃肉串。这里不用他担心,我有办法对付柴银杏。”
她说话声音压的极低,虽然是对蒋掌柜说的,可她相信以柴榕的耳力完全能听到。
果然柴榕冲她点头,也小声地说:“那你小心,要是她欺负你,你打不过她,就大声叫我,我一准儿出来揍她。”
噗!
朱三公子挤到楼下楼梯口那儿,索性坐那儿看戏,一时让柴榕给逗的没忍住,喝了半品的酒当场喷了出来。
柴银杏几乎咬碎了满口小白牙,她是来闹场子的,怎么给她的感觉却像是让人家给闹了?
她心里这窝火。
因为顾洵美把她诓衙门外边,陈虎被押进衙门的时候看见她们在一起,就咬死了她和顾洵美沆瀣一气,想把他给坑死了,谋他那份家产。让知府给揍一顿,又罚了好些个钱之后,回到家就非要休了她,要不是自家俩儿子苦苦哀求,她现在都被扫地出门了。
后来,她几乎是把口水都给说干了,好容易陈虎反应过味儿来,总算是消停了不和她作了,却也是各种埋怨。
这让她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要不是顾洵美,她何至于有今天,在家里受夹板气,连儿子都埋怨她不带眼识人,别人挖个坑她乖乖的就跳了下去?
听说顾洵美要大宴宾客,重振烧烤店的声名,柴银杏就想着要在这一天好好作上一作,不让她好,顾洵美也别想好,大不了鱼死网破,大家一起玩儿完。
可,这架式怎么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样呢?
“我弟弟是傻,”她还想着接上刚才那话茬,也不管这话接的有多生硬。“可对你也算是一片丹心——他连我都不让,全是让你给教的。可你,不想着和他好好过日子,今天勾搭一个旧情人,明天又攀上县令家的儿子。”
“你不过就是一个村妇,靠着一个又一个的男人——”
贵妃这时可不得不打断她了,这种不要脸且毫无来由根据的丑闻历来街头巷尾最受欢迎,柴银杏这话一出口,她已经看到不少客人眼睛都冒出了绿光。
任由她说下去,明阳城就又是另外一个桂花村了,她好不容易得来的好名声,就又让柴银杏给毁了。
“大姐今天是来给我泼脏水上了瘾,真是不遗余力,连你弟弟和家门的名声也不顾,不置我于死地,你是不会善罢甘休了。“贵妃道:“你这样毫无来由地胡乱攀扯,我也可以说你和隔壁老王关系暧昧不明——”
“我们关系清白得很!你、你、你,你陷害的我还不够,居然连我家周转的邻居也打听刺探!”柴银杏尖叫,老王有五十来岁了,一笑一口大黄牙,鬼才和他暧昧不明!
……居然还真有个老王。
贵妃哑然,她能说她纯粹就是信口胡谄,给她举例说明呢吗?
却想不到歪打正着,还真有这么个人。
“我只是随口说说,”贵妃坦诚,“你看,随便这么说一句太简单了,同样的话我可以说一百遍,一百人,说出去太容易了,大姐也知道这话对女人家的伤害有多大,你怎么就能忍心拿这样的话来污蔑我?”
“是不是污蔑,你心知肚明!没有杭家县令的儿子,能有你在明阳城里耀武扬威?”柴银杏不依不饶,她挣的也累了,这时也不和两个年轻力壮的伙计在那儿用力。冲过去她也不敢真打到顾洵美身上,谁让自己有个护犊子的弟弟,碰着他媳妇跟要了他亲命似的?
她不敢。
“大姐,你再这样胡说乱语下去,我真的要报官了。”贵妃也说的够多,戏也该落幕了。“你要是真的问心无愧,大不了咱们再打一场官司!哪怕闹到京师,我也奉陪!”
“你要是没这胆量,就请自便吧。”
贵妃微微向外抬高手臂,逐客的意思已经很明确。
柴银杏到了这里半分便宜没讨到,反憋了一肚子气,她不忿地道:“天理昭彰,报应不爽,你迟早会有报应的!”
贵妃忽地一笑,那股子隐而不露的邪气让柴银杏看个正着,不禁打了个寒颤。
“大姐,你有两个儿子,我也有个小儿子,要是问心无愧的话,你和我发个誓。咱俩谁——包括陈虎,指使的赵功成在酒里下药,谁的儿子将来横尸街头,不得好死——”
“你,敢吗?”
柴银杏一口气堵在嗓子眼,几乎生生把她给憋死过去。
她不信鬼神,可事关自家儿子,她不敢。
贵妃笑了,就知道她不敢。
下不去那狠心,还尽做什么丧尽天良的事?
“不敢,您就请自便吧。”她笑吟吟地扫了一眼店里的客人,“想必各位看客也都心里有数,谁理亏,天知地知,大概除了自欺欺人的人,别人也都知道。”
“切!”
“没劲。”
一众客人看到这里也都看明白了,双方战斗力不匹敌,看着不甚过瘾啊。
“来,还是喝酒吧。”
一句高声大喝之后,店里蓦地恢复了喧闹,柴银杏脸色几变,咬咬牙,灰溜溜地走了。
直走到街转角,四处里无人,她才再也止不住悲声,放声大哭。憋屈的她,哭起来上气不接下气,听起来好不凄惨。
……
一顶青布小轿内突然出声:“啥人哪,在大街上哭的这么惨哪?”
声音粗犷,隐隐有金属磨砺之声:“旺财,你去看看!老爷我初来此地,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吃苦受难的百姓,当官不为民做主——”
赶着小瘦驴的小瘦孩不耐烦地打断他:“嗯呐,我可去了,老爷。您可别再磨叽了,这句话我都能背了,原来您在老家不就是卖红薯的吗?”(未完待续。)
315 得偿所愿
饕餮小店里又恢复了喧闹,就好似柴银杏这人从来没出现过一般。只不过每一桌的话题,都不免谈及了贵妃和柴银杏这一场是非官司。
如果说贵妃书面上的解释略显官方了一些,那么柴银杏算是给这场官司做了生动而详细的讲解,不论是出于知府大人的公信力,还是一番唇刀舌剑下来,明显柴银杏处于下风。如果说那一桌子受害人还只能算是佐证,那贵妃最后一句让柴银杏两人发毒誓的话,却完全给这场纷争给定了性。
其实,未见得人人都信鬼神之说,可是那种东西虚无缥缈,能免则免。
贵妃和柴银杏两个都是为人母的角色,至少贵妃敢于当着大庭广众发毒誓应在自家孩子身上,而柴银杏退却了……
答案在众人心里已经昭然若揭。
贵妃淡淡地勾起一抹唇,她的耳力不比柴榕的好,但也隐约听得到店里的舆论导向。
柴银杏得偿所愿闹了她一场,泼了她一身的脏水,而她同样得偿所愿,按她的计划完成了整场的拉场大戏。
完美落幕。
“柴夫人。”
贵妃身后有人叫她,生生把这种享受胜利感觉的时刻给破坏了,不过她还是扬起一张人畜无害的脸,浅笑盈盈地回了头。
只见朱三公子介绍给她的那位财神爷陈昭缓步走了过来,脸上微微泛红,肥胖的身子一走就是一颤,跟朵飘动的重量级红云相似。显然是没少挨了人灌酒。
这位是贵妃现今合作最大的主顾,所有上等皮毛都往他店里送,只有些零星八碎的被淘汰下来,她处理给永安县一些小店面,可是怠慢不得的一个人物。
除了因为杭玉清写给朱三公子象征意义的一封请柬外,贵妃下笔字斟字酌写下的第二封就是给陈昭的。
她生怕他不来,还特意嘱咐杭玉清要朱三公子一定把陈昭给带来。
果然杭玉清朱方则这对表兄弟闲来各种不靠谱,到了真章的时候还都挺有用。
“陈先生,您吃的可还好?有何吩咐?”贵妃道:“招待不周,适才让您看笑话了。”
陈昭大掌一拂,不当一回事。“我以前竟不知道你与陈虎家是有姻亲。”
“……家门不幸。”贵妃叹,一句话把陈昭的酒给噎醒大半,说话太赶劲了。
初时他觉得这词用的还挺重,可是细细一琢磨还真是,谁家摊上这么个专门拽后腿泼脏水的也是挺不幸的。
“是,挺不幸。”他附和,不过他找上来可不是为了谈她家门究竟有多不幸,进而意识到他家亲戚还都行,他因为她而顿生感恩之心。
“不过,我今天想和你谈的却不是这件事。”陈昭眼神渐渐清明,“听说,柴夫人也要开间衣铺,如今,快要开张了吧。”
贵妃沉吟半晌,该来的还是来了。
“其实,我早该和您打招呼,只是前两次去店里找您,您都恰巧外出,府上我不便随意登门。紧接着,就出了这样的事……先生看,我们要不要换个地方,我来详细给您解释解释?”
陈昭想了想,点头。
“也好。”
他以前听掌柜的和他提过,也透露了柴家这位夫人想与他私下商谈的意愿,但他事忙,转头就抛在了脑后,等人家开衣铺的消息满天飞的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楼上,有人啧啧稀奇:“这女人了不得,手段高,嘴皮子溜,人脉也牵的广,没看咱那位家有母老虎的陈昭也寻摸着就找上前去……佳人哪,佳人哪。”
“岂止佳人,还不知道谁的家人。”
朱三公子微微不快,这些人是搞歧视吗?
明明先前他也和柴家夫人在楼下单独聊了很久,怎么一点儿绯闻没出来,到了陈昭这儿就有人说三道四?
怎么,他长的像绯闻绝缘体吗?!
“人家两个是有生意往来的,趁这机会谈些生意不是再正常不过的吗!?”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当然正常,秦王世子的女人啊——谁敢染指?”有人压低了声音吐槽。
“噤声,这话也说得?”
“就咱们几个——朱三,你和秦王世子挂着亲戚呢,你说到底是不是真的,外面可都这么传。”
朱三公子翻白眼,当他每天趴秦王世子床底下,看他宠幸哪个又念叨哪个吗?
他知道个屁。
“没影儿的事,可别乱说。”
有人哈哈抚掌大笑,“朱三说没影儿,基本就靠谱了。”
“去你娘的!”
“哟哟哟,骂人了,看来是真的。”
酒席间放浪行骇,倒把外面竖耳朵听墙角的一个又干又瘦的小少年给吓了个面青唇白。“额滴娘啊,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明阳城里这也太乱了……我家老爷一个弄不好,没准还真要回家卖红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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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吩咐伙计给陈昭倒了杯清茶,门敞开着,院里一阵阵烤肉的香味不间断的传过来,把陈昭的食欲又给勾了起来,尤其看着柴榕手里攥着一把肉串大摇大摆地闯进来,顿时色香味都全了,他这口水就忍不住往下咽了。
“四郎,我这里谈事呢,你先出去玩儿,好不好?”
柴榕皱眉,口齿不清地道:“你们谈你们的,窝吃窝的呗,尾啥我要粗去。”
“不必不必,”陈昭连忙拦着,“不碍的,咱们谈咱们的……其实,我就是想说,柴夫人还打算与我合作吗?”
这话问的正事,贵妃也就不纠缠在柴榕身上了,连忙道:“我也想和您解释呢,其实我真不是故意撬您的行。”
紧接着她把和木墩儿两人的经营理念和构想讲了一遍,他们是专门做女装为主,全精品高档路线,和陈昭家的买卖是有重叠,但并不完全冲突。
陈昭一定都惊了,她这理念大胆,他连想都没想过。
他也知道女人的钱好赚,那些女人也值得花钱,可是光做女人的生意,能赚钱吗?至少,少赚一半,她是怎么个计算法?
还是,她是女人,某人不希望她抛头露面,她做的妥协?(未完待续。)
316 穷寇莫追
陈昭是个生意人,广交四海朋友,那些满天飞的谣言就不必说,每天从他耳边脑里过的不下几十件。
关于这位柴夫人和秦王世子的绯闻,他已经不只一次听过。
但凡和官府扯上关系的,他是宁可信其有,尤其秦王世子后院女人不要谓不多,有名份没名份,露台面上的隐在府里不见天日的,林林总总加进来有十一二个,江湖传言人家是按一年的月份选的人,有权有势,年轻英俊,女人多,简直是所有男人的梦想。
而且,据说每个款式不尽相同,这就难保人家口味儿变一变,连点儿重口的,选个有主儿的。
其实别说贵妃这么紧张地和他解释,他们经营的方向也不尽相同,就是真成了同行冤家,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就和她结下仇。
听她这么一说,他这心倒是放回了心里。
否则,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应对这位疑似秦王世子的女人。一个有权有势,他这女人再有钱,在商界赤潮风云,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是真不想给他们这些穷苦商人活路了。
“既然夫人如此说,那我就信了。”陈昭说着,鼻子里一直往里钻那股子烤肉的香味,他禁不住咽了下口水,再开口还没等说话呢,柴榕一个箭步冲上来已经把串串递到他眼皮子下面,嘴皮子正前方。
又一声大大的咽口水声。
“你吃。”柴榕让。
贵妃惊诧,还没等来得及阻止柴榕,便见陈昭接过肉串,三两口一串,转眼两串就进嘴了。
手上签子空了,柴榕又把手里剩下的十来串全递过去。
“给你吧,我吃饱了。”
“……”
刚刚的感动就像屁一样,转眼就让风跑没了。
陈昭接过来,吃也不是,不吃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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