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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兰同人)半缘君-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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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蛇早在阿翔飞进来以前就起了,伸了一个软体动物的懒腰,甩着尾巴尖等方兰生洗漱完毕来给自己扫尘擦身。阿翔见方兰生给小蛇扫尘也闹着要,所以每日早起方兰生把自己收拾干净还要收拾一鸡一蛇。
给死肥鸡顺羽毛的时候方兰生还迷迷糊糊的,一出门就撞在了那根大红漆柱上,发出好大一声“砰”。
“少爷,我瞧你脸色难看,是不是病了?”老掌柜瞧着方兰生把米铺的帐记在酒馆的账上,明明是十两银子却写成了一百两,终于忍不住出声。
“啊?哦,有劳掌柜记挂,只是昨晚睡得不好罢了。”方兰生早起便觉得有些头疼,吃了早饭方才好些,忙了一上午这头疼只增不减。已是夏,方兰生并未想着感染风寒的事,只以为是昨晚睡得不好。
安抚了老掌柜又忙忙活活的过了一天,晚上吃完饭头疼的感觉越发强烈,怕三姐忧心方兰生便没有说,自己偷偷的煎了一剂药来吃。
小蛇甩着尾巴尖站在药碗前往里看,黑乎乎的药水散发出苦苦的味道,方兰生蔫蔫的摸摸小蛇的头:“莫要担心,只是小风寒罢了,想来是淋雨所至,吃了药睡一觉就无事了。”
小蛇不置可否,一双黑豆子眼看着方兰生一口喝干了药,把头探进空碗看了看才又顺着床脚上了床,盘在帕子上闭了眼。
吃了药方兰生连洗漱都提不起精神,脱了外衣就上床睡了,仍旧是不安稳的翻来覆去。他梦到翻云寨,自己与少恭站在一处关在地牢里面,有人进来救人,却被少恭一掌打在胸口,魂飞魄散。那人的脸他却是怎么都瞧不清楚,再想仔细看时却不是在翻云寨了。
他站在蓬莱,手里握着百里屠苏留下的那颗小珠子,风晴雪挂着泪痕站在他的面前,对他说:都是你害的,你明知苏苏已死,为何还要霸占他的魂魄不叫他好好的走?这都是你害的。
这都是你害的。
方兰生半夜起烧烧的迷迷糊糊,已分不清梦里还是现实,自床上一跃而下就要冲出去,却因为烧的太厉害腿脚无力摔在门槛上。
小蛇给他惊醒,自床上游走下来,它无手脚只得张嘴咬了方兰生的袖子拼命的往外拽,希望借此让方兰生从梦魇中醒来。
方兰生双目无神的盯着碧绿小蛇,半饷才说:“木头脸……?不、不对,我实在太傻,你怎么会是他呢?你只是一条我捡回来的小蛇罢了……木头脸已经不在了,他不在了……我救不了他,谁都救不了他……我只能拖他的后腿……”
说完一头栽倒在地上再无动静,小蛇爬过去用尾巴尖探他的额头,滚烫滚烫。

第十一章

小蛇费了半天的劲儿爬到阿翔睡得小窝,盘在阿翔的脖子上大闹了管家一顿,烧的迷糊的方兰生这才被发现。方家一通鸡飞狗跳,赶紧差人请了大夫来医治。
大夫诊断:白日疲劳,睡眠不足,淋雨,导致风寒入侵,另忧思过度,心事太重,开个方子喝几天静心休养便好。
不过也只能治治风寒,这心病他就没法子了,他是大夫不是神仙。
吃了几幅药病情稍微好转,自然少不得被姐姐一通好骂,方兰生可怜巴巴的缩在被子里,本就没好又被一通说教说的更晕乎了。
方如萱对这个小弟一点儿办法也无,铺子里面的事情本没有那么繁重,只是这个小弟什么事都揽在自己身上,生怕自己累不趴下似得,一丁点儿功夫也不叫自己停下。
她又何尝不知他忧思过重,方兰生自外面回来以后就一直心事重重。前些日子不知道打哪儿弄了条小蛇来养才好了些,本以为没事了,谁知跑了一趟翻云寨回来又打回了原型。
他自己不肯说谁也没有办法,方如萱问了半天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看他一张本就没什么肉的脸消瘦的厉害,着实心疼。
大夫希望他静养那就让他静养,反正方家家大业大,方兰生暂时休息一阵不至于养不起的。过几日便是庙会,让他去散散心或许会好一些,只期望自己这个弟弟能开了窍,莫要因此白白送掉一条命去。
小蛇站在方兰生的肩膀上,努力的探了身子去碰他的额头,试了几次都碰触不到,就改用尾巴尖去碰他的脖颈,觉察到温度正常才又重新游走到自己的小帕子上趴下。
方兰生这几日吃了睡睡了吃的无聊的发慌,伸手捏了小蛇的尾巴尖在手里搓搓。小蛇看他生病也不与他计较,懒懒的睁着一双黑豆子眼和他大眼瞪小眼。
“谢谢你啊木头脸,若不是你,我怕是要活活烧死在这屋里了。”方兰生趴在枕头上仍旧拽着小蛇的尾巴尖:“我一直都这么没有用,以前也是这样,老是给人家救,老是给人家添麻烦。”
小蛇似乎也很赞同他的话,悠悠的甩了甩尾巴尖。
方兰生更沮丧了:“臭木头脸,连这个不会安慰人的死德性都和那个木头脸是一样的!”
小蛇甩甩尾巴,闭了眼睛不去理会他的抱怨。
方兰生也晓得它一直是这个性子也就不去管它了,伸手把放在床头的衣物拽过来,取了上面的香囊握在手中:里面封着的自然是从蓬莱捡回的小珠子。
他想起那个梦,风晴雪哭着问他为何要霸占他的魂魄不叫他安生,莫非这小珠子当真是百里屠苏的魂魄?只是他已魂飞魄散,便是一魂一魄也是留不下的,这若真是魂魄倒是奇了。
怕只是自己忧思过度,抱着侥幸老是想着就算木头脸不可能活着了,说不定有什么魂魄留着可以魂归地府,轮回转世,这才做了那样的梦吧。
可惜就算是在梦中,也看不清楚那人的脸,想来自蓬莱回到家中,梦倒是没有少做,以前的事儿乱七八糟的浮出来,却是……却是一回都没有瞧清楚那人的脸。
或是背影,或是侧脸,没有一次是能正正经经的瞧清楚的。
夜深忽梦少年事,唯梦闲人不梦君。
唯梦闲人……不梦君。
方兰生攥着锦囊只觉心中疼痛的紧,眼角一湿:“木头脸……你为何……”
小蛇半睁开眼瞅了瞅方兰生,甩了甩尾巴尖儿,好似在问他唤它为何事一般,方兰生伸出手戳戳它:“无事,我……我就是想问问你,腹中是否饥饿,这几日也没顾得上喂你,真真是对不起你。”
府中的人都怕它怕的紧,有人喂阿翔吃肉却没人敢喂木头脸吃东西。听姐姐说他昏迷的时候,这小蛇盘在他身上死活不肯挪动,吓得那老大夫颤颤巍巍不敢伸手,最后那小蛇游走的远些才敢伸手出来把脉。
方兰生心中一暖,这小蛇平日里看着冷淡也不全是冷血的,若不是它,自己当真是要给一个风寒弄死了去,看来养的时间长了也总是会有感情的嘛!
小蛇抬起头来一双黑豆眼死死的盯着方兰生瞧,方兰生给它盯得打了个突。心道前几日赖在自己身边,不会是太饿了打量自己是不是死透了好下嘴,咬下自己一口肉来吧?
小蛇几日才吃一次东西,不代表它可以好几日不吃东西,他这几日病了糕点自然没有摆放上桌,小蛇也寻不到什么吃吧?
正想着窗户边上一响,看到那肥阿翔自窗口飞进,叼着一块不知哪里来的糕点放在桌上。小蛇甩甩尾巴尖,自床脚游下爬上桌子,悠闲自得的啃起糕点来。
方兰生摸着头嘿嘿一笑:他倒是忘了还有阿翔,小蛇毕竟是个活物,肚子饿了肯定是要找吃的,等他想起来喂,恐怕早早的就要饿死了去。
再打眼瞧阿翔,这几日不见瘦倒越发圆滚滚了,见它吃得下睡得着没事还喜欢打他当做消遣,方兰生倒也放心不少:本以为不见了百里屠苏阿翔定会伤心欲绝,没成想它沉得住气的紧,住在他这里好似扎了根一样,也不再去寻百里屠苏了。
这反而是好事的,木头脸生前拿它当做挚友,若是在天有灵瞧见它瘦了未免心中难过,徒增烦恼。抬头再看,阿翔蹭了蹭小蛇,方兰生隐约有一种错觉,好似看到当初阿翔站在百里屠苏肩膀上,百里屠苏对着阿翔说话一般。
方兰生握着锦囊叹了一口气:再像也不是那人,不过是一条小小青蛇,和那人没法儿比的,若是给人家知道他竟寄情于一条小蛇……
唉,罢了罢了,往事如斯随水去,顾好当下才是要紧。
正想着便有丫鬟推门进来,端着药碗道:“少爷~!”
“少爷身体可好些了?前几日少爷突然就病倒了可吓了红儿一大跳呢!这已经入夏了少爷还感染了风寒,若是传出去怕是大牙都要笑掉几颗的,少爷也太不小心。”叫红儿的丫头是自小就进了府的,也算是和方兰生一同长大的,方兰生待下人极好,所以这小丫头也敢和方兰生多说几句。
方兰生给她说的脸都要红了,端着药一口喝干了免得她再啰嗦:“哎呀,我又不是自己要感染这病的,红儿你莫要再取笑我了!”
“得啦得啦,瞧你臊的。对了,过几日城里就要办庙会啦,少爷赶紧养好身子健健康康的去看庙会,凑个热闹也好,就当……散散心。”
“庙会?对了,也确实是这个时候了,不过铺子里诸事繁多,我这几日病了想来耽误不少,我怎可贪图玩乐不务正业?”
红儿把药碗放回托盘道:“少爷莫要忧心,三小姐说了,少爷你大病初愈不必如此操劳,出去散散心对身体也有好处,铺子里有她,不必担心。”
庙会是琴川夏秋都会举办一次的习俗庆典,庆祝夏立秋收,白日里有盛大游行,扮观音、踩高跷、舞狮舞龙、祭典、数来宝、相声双簧。到了晚上便有夜市摆出,人们猜灯谜,观看走马灯,套圈儿、吹镖、九连环等小摊也少不了。吃食有小孩子们最爱的冰糖葫芦儿、吹糖人、麦芽糖面塑,更有夏日特有的冰酪、酸梅汤、糖水、西瓜。
琴川临水,除却烟花以供观赏外还有放天灯河灯的活动。花几文钱买上一盏灯,许下美好心愿后放入河中或升入天空,也算得上琴川庙会独特美景。
庙会当天自然热闹非常,不论是穷人家还是富人家,这一天都放下手中的活,走上大街痛痛快快的玩儿上一天。平日里没什么钱的人家也会给自家小孩几大文,叫他们晚上逛摊能买上一根糖葫芦解馋。
方兰生没什么心思玩乐,白日里提不起精神,到了晚上阿翔听着外面热闹闹着要去。他也不想惹得三姐担心,只得带着小蛇和阿翔出了门,揣着满满的一个钱袋子逛庙会去了。
已是酷暑,虽入了夜却也炎热非常。方兰生体质燥热,脖颈处温度又比别的地方高出不少,喜阴凉的小蛇呆着顿觉不适,便换到了他的左手隔着衣服盘在小臂上,不动时倒像是碧玉打造的一个蛇形手镯一般。
阿翔一样是站在他的肩膀上耀武扬威,左瞧瞧右看看,见了卖肉干的摊子就去啄方兰生的头发。方兰生只好买了喂给它吃,又顺手分了一些给小蛇。
庙会和往年的并无两样,两边的小摊挤满了人,卖冰的小摊更是人多,小贩扯着嗓子喊:“酸梅汤!玫瑰露!糖水冰霜咯!消暑解渴咯!来一碗~咯~!”
方兰生带着一只肥鸡走了走已是满头大汗,撩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听见卖冰的吆喝才觉得口干舌燥,走过去要了一碗酸梅汤来喝。
“木头脸你喝不喝?这酸梅汤冰凉可口倒是解暑的紧,只是不知蛇是不是也会中暑?”

第十二章

方兰生把那碗酸梅汤凑到小蛇面前,它倒也不见外,伸出信子来舔了几口便不再去碰了。方兰生并不在意,一仰头把那碗酸梅汤喝了个干净。和一条小蛇分甘同味方兰生不觉得有什么,那卖冰小贩的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了,目瞪口呆的看着方兰生离去,连多找了他一枚铜钱都未曾注意。
阿翔站在方兰生肩头,好奇的左顾右盼,它不曾参加过庙会,此时瞧什么都新鲜的很。路过吹糖人的摊子,阿翔闹着要吃糖,方兰生只得停下买了两根麦芽糖,一根给了阿翔,一根自己吃了,小蛇伸出信子,吧嗒了两口。
吹糖人的老头铺子前围了一圈儿小孩儿,多是买些便宜的糖球稀糖,做的精致些的贵些的便买不起了。方兰生衣着光鲜,老头笑着道:“小少爷,您肩膀上的老鹰当真威风,要不要小老儿给吹个糖像?”
阿翔叫了两声,方兰生无奈:“好好好,我知道了,便吹一个吧,还老鹰咧,吹个母鸡还差不多。”
老头吹糖人的手艺也几十年了,一盏茶的工夫便吹出了一只威风凛凛体态略肥的肥老鹰出来,别说倒是和阿翔有几分神似,方兰生付了钱,阿翔一爪子抓着糖一爪子抓着蛇扑腾着翅膀飞走了。
方兰生无可奈何,拎着钱袋子自己逛去了,反正那肥鸡认路,自己也回得去。走了几步方兰生突然觉察到了不对,他身后似有人跟踪,他走几步那人就跟几步,他还隐约觉察到了几丝妖气。
琴川闹市,竟有妖物出没?这可如何得了?!
方兰生眼珠转了几转,换了方向朝着一条人烟稀少的小路上走了:不论如何也不能在这闹市打起来,伤及无辜可就糟了,且引它到暗巷,再出手不迟。
到了暗巷还未等方兰生细想要如何把那妖怪引出真身来,那妖怪就自己跳出来了。
“嘿!方兰生!是我呀~你不记得暖暖了吗?我听说山下有庙会,还有好多好吃的,于是就下山来了。想起你说什么人妖殊途不便现身,暖暖就偷偷的瞧了!暖暖可没有胡乱的跑哦!你上次说若是下山便可来寻你,现在找到你了,你不会是要反悔吧?”黄衣服的小姑娘突然冒出来,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行为会吓到人,歪着头玩着自己辫子上的小铃铛,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直盯着方兰生瞧。
方兰生给她的突然出现骇了一大跳,半饷才回过神来:敢情这小花妖是贪玩了溜下山来的,怕是看这满街的好吃好玩的想要,又发现自己身上没钱才来寻自己的。
黄暖暖娇俏可人,性格活泼率真,远看竟有几分像襄铃。想起襄铃方兰生心中五味陈杂,他是真的很喜欢那个小姑娘,想起他们分开时候襄铃未说完的话,更觉心中苦痛。
他以前一直说等事情了结,便一定要带着襄铃回琴川来,带她来逛逛琴川的庙会灯会,买吃的玩儿的给她。如此简单的一个愿望,他却直到现在都没能实现。
他已不必娶孙家的小姐,心中却也已有了旁人,即便是无旁人,襄铃的性子也实在不适住在方家。他身上担子太重,怎忍困住那天地为家的小狐狸与自己一同担当?
此生注定,有缘无分……
唉,花非花,雾非雾,人生诸多憾事,多一件不多少一件不为少,却仍是难过。
“唉,你既已下山来,不带你逛逛倒显得我失礼,左右我也是要逛庙会的,你与我一同吧。瞧上了什么便说,我给你买。”方兰生看她天真无邪的眼神只觉心中暖的很,放松了口气说。
黄暖暖听他答应带自己逛庙会开心极了,抬手抓着方兰生的袖子就往街上人多的地方跑:“暖暖看中了一个面具!可是我看那些人去拿的时候都给摊主一些圆圆的东西,暖暖没有就不敢去拿,这下可好了!兰生你快些也给我换一个!别叫人都换走了!”
“哎呀,你慢些跑,当心跌倒了撞到人!”少了阿翔这个大负担方兰生跑的倒也快了些,跟着黄暖暖东窜西窜,出了些汗,心中的郁卒好似也少了些。
“兰生你看,这面具多好看!上面还有小花儿呢,好像暖暖呢!兰生你也拿一个吧!”黄暖暖拿着一个画着小黄花儿的面具爱不释手的紧,随手挑了一个猪八戒的塞给方兰生,方兰生没法子,掏了钱出来买下。
“哎呀!兰生兰生你快些来看!快些来看!”
“这个好厉害!如此热的天气居然还有冰冰凉凉的东西!兰生这可是什么法术啊?”
“兰生!你看这里有捏小泥人的!好生可爱!”
方兰生想起风晴雪说的,在她们的家乡互送泥人表达情谊,心中一动,道:“你若喜欢,我买一个于你,你也挑一个……送给我吧。”
买了泥人又买了好些吃食,黄暖暖套圈套了好些小玩意,又去猜谜打靶。不知不觉夜已深了,庙会也快要结束,沿街叫卖的小贩零零散散的收了摊子回家去了。黄暖暖玩的很是尽兴,和方兰生放了一堆荷花灯以后,抱着那一堆东西和方兰生告了别,蹦蹦跳跳的回了山。
方兰生买了不少东西,于他而言却无用,随手把零碎小物给了街边玩耍孩童,独留了那手工不算精致的街边泥人在手。
琴川河畔的河灯,星星点点顺着河水蜿蜒而去,不知流向何处。方兰生伫立河边目送那些河灯离去,只觉心中烦闷。再回过神来,却是抬手将泥人丢进了河中。
河水湍急,连个水花也无,一瞬间泥人便不见了踪影,恢复平静,哪里还看得出曾经吞噬了什么?
佛曰,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
他既求不得,却又放不下,爱别离,却也怨长久,明知黄暖暖并非襄铃,却还是妄图从她身上汲取一些温暖,弥补一些憾事。明知竹叶青非百里屠苏,却还是将其留在身边,只为了它抬眼时酷似那人的神采。
怎一个傻字了得。
这世间,逝去的东西终是逝去了,再如何紧抓不放也改变不得,执念于此,日子久了便会化为心魔,日日纠缠不得安宁。方兰生觉得自己可悲,却又可笑,他算个甚么?凭什么伤心?又凭什么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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