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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兰同人)半缘君-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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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家女儿，个个彪悍似虎，却个个都嫁的出去，当真是怪了。
方兰生又想起孙家的那个天仙肥婆，暗道世间果然已无温柔娴淑娇俏可人的女子了……
“唉……”
百里屠苏揉揉他的头顶，聊做安慰。阿翔从窗口探出头来，叫了一声飞到方兰生头顶，抖了抖翅膀抖落方兰生一头的雪。
“阿嚏！阿嚏！你个死肥鸡！！你故意的……阿嚏！故意的吧？！”方兰生给雪水弄的连打数个喷嚏，揉着鼻子把头顶上的肥鸡打飞：“你个死肥鸡！”
百里屠苏抽了手帕给他擦鼻涕，对阿翔道：“不许胡闹。”
阿翔甩甩鸟屁股，甩了方兰生一身泥水，然后叼起桌上一个肉包，飞到百里屠苏床边的鹰架上吃去了。
“你你你你也要管管这只死肥鸡了！阿嚏！”方兰生气鼓鼓的拍掉头发上的雪，看着他袖子上被肥鸡甩到的泥水：“我就剩这件厚衣服了！”
“别动。”百里屠苏小心擦掉他脸上身上的水渍，看了阿翔一眼：“它顽皮惯了，下次教训它。我且去找师兄借一件适合你的厚衣服来，这件先别脱，省的着凉。”
方兰生也只是说说罢了，阿翔要是能改早就改了，哪里会等到现在。待百里屠苏走后，他朝阿翔做了个鬼脸，换来一个不屑的眼神。
“你个肥母鸡！”
“嗷~”
“你看你胖的，还吃吃吃，仔细哪天飞不起来！”
“嗷嗷嗷嗷~”
“你你你，君子动口不动手，你莫要以为你主人不在就可以嚣张……我、我我会告状哦……”
“嗷！”
“哎呀你个死肥鸡还真敢啄我，我真的会跟你主人告状哦！”
“……”
“嗷嗷嗷！”
“略略略略略~”
百里屠苏无奈看着方兰生朝着阿翔吐舌头，阿翔朝着方兰生撅尾巴，他俩语言不通，倒是能吵起来。
他朝身边之人无奈道：“抱歉，师兄。”
“无事，方公子看起来……精神许多。”陵越不愧是陵越，依旧一副严肃正经模样的看着屋内人鸟大战，暗道这方家的小公子……果非常人。
方兰生这才注意到陵越也来了，脸腾地一下红了，一巴掌把脑袋上的死肥鸡拍飞，站起身结结巴巴的打招呼：“陵少侠……啊不，师、师兄好。”
“方公子好。”
“师兄跟屠苏一样叫我兰生便好。”方兰生拢了拢头发，笑了笑：“还要多谢师兄送的礼物，我、我很喜欢。”
“儿时与师弟约定，若是他有了心上人，我便将玉送给他心上之人做一个见面礼，兰生不嫌弃那是戴过的便好。”
方兰生连忙摆手：“没有没有，倒是我不好意思，收师兄如此贵重的礼物。”
“兰生不必如此客气，说起来我这师弟性子木讷脾气也差，想来不好相处，日后还要请兰生多多包涵他才好。”
陵越这话一半客套一半实话，百里屠苏脾气实在算不上好，虽不至于甩脸暴怒，却常常冷眼待人，若是不了解他为人怕是来回几次就受不了了。
方兰生看了百里屠苏一眼：你师兄说你脾气不好呢~
百里屠苏默默扭头。
陵越并未久呆，他还有很多事要忙，与方兰生聊了几句便匆匆走了。他虽还未继任掌门却要做也不少掌门要做的事儿，加上原本的事儿，忙得不可开交。
百里屠苏给方兰生找了一身天墉城的衣服换，虽是旧衣却洗的很干净。方兰生穿略微大了一点，便把袖子扁上去，看着倒有了一点点侠客的味道。
“对了木头脸，这寒冬腊月的，你从哪里捡到的红豆啊？”方兰生托着下巴看百里屠苏将火盆添了，又将他换下的衣服塞进盆子里。
“昆仑有一角，为天地清气常年堆积之所，故无季节变化，四季皆为春。”百里屠苏拎着衣服盘算着若是现在洗了，要多久才能晾干：“衣服可还暖和？”
“嗯，挺暖和的。”
“这几日下雪天寒，莫要往外跑了，若是无聊，我找几本书来给你看。”
“嗯……”方兰生其实挺想出去玩雪，却也知道自己现在身体比不得从前，贸贸然出门去生病了倒叫人担心，只得做个乖孩子，窝在屋里。
百里屠苏替他理了理袖子，亲了他一下，拿着衣服出门洗衣服去了。
阿翔吃饱喝足，便不乐意呆在屋里了，它用嘴啄啄羽毛，展翅飞到窗边，自己把窗户打开飞走了。窗户一开便有冷风吹进来，方兰生哆嗦了一下，暗道这昆仑的天气，果然冷的要命，比琴川还冷些。
死肥鸡只会开窗不会关窗，方兰生只好自己走到窗边想把窗户关了，关之前偷偷朝着外面看了几眼。只见早晨的小雪已转换为鹅毛大雪，窗外早已白雪皑皑一片银装素裹世界。
果然……好想出去玩雪啊。
“阿嚏！”
还是算了。
百里屠苏有一个小小书柜，书柜之中塞了三三两两的书本，方兰生抽了几本，果不其然都是剑谱。他虽习武却不会舞剑，随手翻看几下只挑画儿看，什么心法口诀皆看不懂。
木头脸的房间，果然跟主人一样，方兰生翻翻这里翻翻那里，只找到了……剑谱，除生活用品外无任何多余之物。
百里屠苏的娱乐，其一逗阿翔，其二练剑，其三睡觉。
方兰生选择了……发呆。
本以为复活之事解决便不必再分开，不想最后还是要分开一段时间。虽说两年不算长可也不算短啊，就算有腾翔之术也不能随便飞来飞去，聚少离多是肯定的……
要是木头脸在天墉城就此住下了可如何是好，那个什么执剑长老之位不就一直想让他填这个缺么？为什么木头脸的师尊不再多收几个徒弟，日后也好多几个来选，若是陵越与百里屠苏都不成材呢？他为何就不考虑考虑这个问题？
他还要回琴川面对三姐的怒火中烧……
若是这回回去，可千万不能叫三姐看出什么来，方兰生又想。便是要说与百里屠苏的事情，也一定要等他可以在琴川扎根了再说。万一说了百里屠苏又走了，他独自一人留在琴川面对姐姐，别说两年了，两天就要被捆起来随便找个人嫁……啊不，娶了。
百里屠苏在与不在对他来说，是极为重要的啊……
至于两年之后要如何说清楚此事……又是一个难题，他总不好拉着百里屠苏直接对三姐说：你看，三姐，这便是你弟媳妇吧。说得太直白了三姐会直接打死他，可若是不直白的说，三姐决计是想不到这一层上的。
唉，大义凛然讲道理是行不通的，方家的女人，你若跟她们讲道理，她们便跟你撒泼，你若跟她们撒泼，她们便要跟你讲道理。他是见识过的……还不若学五姐，干脆离家出走，可他又没有五姐的胆子……
男人难啊难啊难~
第五十八章
再说若是三姐生气了，他是跪下求饶好呢还是跪下求饶好呢还是跪下求饶好呢？若是三姐打他，他是不躲呢还是不躲呢还是不躲呢？
可若是不躲，他可能会被活活打死也未可知啊，人家家的姑娘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他家的这个可是能够空手劈石头的……
若是单只有打骂倒是不可怕，若是她写信给娘呢？若是她派人告诉爹呢？若是她写信给大姐呢？若是她把大姐请回来了呢？
方家大姐，金刀马贼方如馨，为人彪悍爱钱如命打家劫舍坑蒙拐骗杀人如麻……好吧，最后一条没有。
百里屠苏洗完衣服回来，方兰生抬头看了他一眼，忧郁的问：“木头脸你有钱吗？”
“……”啥。
天墉城，清修苦练之所。
百里少侠，身无分文的穷光蛋一个。
要不然先考虑挣点钱孝敬一下大姐？方兰生认真的考虑，盘算自己这些年偷偷攒下的小金库到底还剩多少，能不能入得了方家大姐的法眼。
要孝敬的那是大姐头不是大姐吧兰儿。
“我跟你说过我大姐没有？”方兰生摸了最后一块紫薯塞进嘴里，吧唧吧唧的嚼。
“说过。”马贼，虽然百里屠苏觉得奇怪，为何方家世代经商却有一个出家当和尚的爹，和一个在西域当马贼的姐姐。不过大户人家，总有一些……特别吧。
但是这跟钱有什么关系？
“那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她十分彪悍；十分难缠，十分泼辣…而且极其贪财……”方兰生把脑袋搁在桌子上碾来碾去：“脾气暴躁为人恶劣心胸狭窄小气吧啦极其记仇膀大腰圆杀人不眨眼……”
“……”
“要不然我们还是私奔吧。”
“……”百里屠苏默默在屋里搭了一条绳，默默把衣服一一晾好，默默添火盆。
方兰生说的话，一个标点符号都莫要去理，反正过一会儿他自己就会推翻。
“不行……我大姐会追杀我们到天涯海角……当初有人不小心得罪与她，她追杀了人家三年多把人家逼得差点举家跳河……要是给她逮住我会小命不保……”
百里屠苏默默掸掸胳膊上的雪。
“但是若是当真如实告诉我三姐，我三姐肯定会先暴跳如雷，然后暴揍我一顿，然后把我踹进祠堂，不跪三天三夜不给起来……”
百里屠苏默默掸掸头上的雪。
“若是我三姐把我娘请回来我们就惨了，我爹说过，我大姐跟我娘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都是极其凶悍的女子。我爹还在家之时便常常被拎耳朵跪搓衣板，我想我爹会出家也不是全无道理的。琴川的女子似乎都是十分彪悍的，人常道江南女子多温婉，为何我见到的一个赛一个彪悍？与她们相比红玉姐简直温柔娴淑可爱非常……”
百里屠苏默默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你听我说了吗？”方兰生鼓起腮帮子。
“听了。”百里屠苏睁着眼说瞎话。
“那你重复一遍。”方兰生极度怀疑的问。
“……”
“你果然没听！”
“……”
“……”
方兰生抬手去拽他的脸：“死木头脸，我担忧至此你不安慰我也就算了居然还不听我说话！你居然还不听我说话！！”
百里屠苏心道不是不听你说，而是你说来说去意思都差不离，最后还是没有解决办法。说来说去不过是一堆无用的自言自语……当然这话不能说出来，说出来就是找踢的。
“算了，不跟你说，我要去找红玉姐。”虽说女妖怪爱逗他，却总是个女人，女人的心思要女人来猜，总比对着这根死木头来得好。
百里屠苏悠悠然：“红玉现在……在师尊住所。”
见红玉=见到紫胤真人=要跟紫胤真人说话。
“那我还是不去了……”方小公子没出息的萎了，他敢跟陵越说话已是极大的进步，紫胤真人还没办法做到以平常人对待。他打小就怕这类严肃认真的长辈……
不怕暴跳如雷的却怕面色沉寂的，方家小公子果非常人。
“木头脸你在天墉城平日里都做些什么啊？”方兰生自己咕唧了一会又耐不住了。
“练剑。”
“然后呢。”
“……吃饭。”
“还有呢。”
“……睡觉。”
“……”
“就……吃饭睡觉练剑么？”方兰生问：“有没有什么……娱乐之类的，你不玩什么么？”
“……练剑。”
百里少侠的人生，练剑占了十分之七八，心情不好练剑心情好了练剑空闲时间练剑没时间也要练剑。与他而言，练剑比一切事物都要重要一些，若是可以不吃饭，他宁愿拿吃饭的功夫来练剑。
方兰生歪头：“你不看看书什么的吗？”
“看啊。”百里屠苏自小柜上抽出一本剑谱：“看剑谱。”
“……你不看看别的么？”
“也看。”百里屠苏想了想，道：“天墉城有藏书阁，内有大量藏书，空闲时间我便会去看，增长见闻。要不我去给你拿几本来看？”
比如茶经，所以他才知道那茶是鸭脚不是猪蹄。
天墉城藏书怎么想都是一些枯燥无味的四书五经之类，上学堂之时他想方设法也要去看些奇闻怪谈，现下居然只有这些书来解闷了么？
方兰生把头碾来碾去：“有笔墨纸砚么……我还是抄字吧。”
“……”还没抄够字？
方兰生写字是他难得安静的时刻，平日里坐不住吵不完的，一写字就安静下来，一副一副的抄，一本字帖从头临到尾也不烦。百里屠苏靠在书桌另一边翻看早已烂熟于心的剑谱，方兰生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珠一转，换了一张纸从写字改为画画。
他正书不爱读，琴棋书画倒是都学了一点，哼着小曲画了一张像模像样的百里屠苏的画像，想了想又在他头上添了一朵小小小的花儿——嘿嘿嘿，木头上头开花啦。
百里屠苏瞥了一眼，提笔闪电般戳上方兰生的脸——花！脸！猫！
“师兄？师尊要见你~”芙蕖一推门，看到百里屠苏按着方兰生的头不让他近身，方兰生拿着毛笔拼命的朝百里屠苏脸上戳。她一推门，两个人诡异的卡壳，维持着奇怪的姿势双双回头。
两个花脸猫。
“噗！咳咳咳！师、师兄，师尊……哈哈，师尊要见你……”芙蕖头一回瞧见百里屠苏这个样子，一个没忍住还是笑出了声，捂着嘴咳得眼泪都要出来。
“……”
“……”
百里屠苏到门口的时候，左脸上还顶着洗不掉的半道猫胡子，刚巧碰上出门来的红玉，红玉噗嗤一声抬袖捂嘴：“喲，公子这造型倒是新鲜，头一回呢~”
“……”
“猴儿干的吧？”
“……”
“好啦好啦，跟你当真是聊不起来，主人找你你快些进去吧。猴儿可还在屋里？我找他有些事儿。”
红玉，专注调笑方兰生一百年。
方兰生偷溜出门已有月余，若是再不回去方家怕是要派人出来找了，他便是有心躲也是躲不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在天墉城赖了几天也终于赖不下去了，准备启程返回琴川了。
百里屠苏自然是要去送的，陵越与他约定半月之后去琴川接他——不去接怕人回不来啊回不来。
“谁呀？这一大清早的……”
“你找……咦！少爷？！哎呀少爷你可算回来了！”门房见是方兰生连忙开门让他们进来：“少爷你可小心着点，自你不告而别三小姐的肺都要给你气炸了！还跟我们说就当你死了……”
“那、那我三姐现下可起了？”
“应当是起了，现下应在膳厅用早饭呢，少爷你、你去吧。”最后那句你去吧竟说出了几分壮士断腕，英雄气短的味道。
“方！兰！生！你个小兔崽子！你还知道回来呢！？我以为你死在外头了呢！小崽子给我站住！！我今天不打死你！”
“三姐我错了！！！！”
方家小公子没出息的哀嚎从方家这头响到方家那头。
“三姐你好狠，我耳朵都要掉了……再这么给你揪几回我就变成长耳兔了！”方兰生揉着耳朵呲牙咧嘴，他大清早的来家里，给方如萱揪着耳朵整整数落到日头西下。女人果真都是不讲道理的，他都诚心道歉了还要喋喋不休一百遍啊一百遍。
“哼，给你揪掉了都不亏！小崽子还以为你学乖了，原来你还给我留着这么一手，又给我跑出去玩儿几个月不着家！给你客气你当福气！禁足！你这辈子别想给我出门了！”方如萱喝了一大口茶，啪叽把茶杯拍在桌子上。
百里屠苏坐在一边，老僧入定一动不动充当壁画。
“三姐！你好歹给我留点面子……”方兰生不动声色的踢了百里屠苏一脚。
“咳，百里公子实在不好意思，我这弟弟不乖，倒叫你看了笑话，还要劳烦你送他回来。”
多亏百里屠苏长了一张正派大侠的脸，即便是方兰生跟着他跑的，方如萱也没往拐卖人口那方面想，只以为是方兰生自己不乖。
“什么不乖……”方兰生不满嘀咕。
这一句又给方小公子招来至少两个时辰的唠叨，待方如萱真正消气，月已升至中空了……
第五十九章
方如萱的怒火稍微平息并不代表方兰生有好日子过，接连好几天都给他开小灶——每日三餐都加一碗他顶顶讨厌的鸡蛋苦瓜汤，不喝？耳朵不想要了？
除此之外他还被关在家里不许出门，每日无所事事与百里屠苏大眼瞪小眼，还需提防方如萱看出些什么，有些提心吊胆。
“三姐好狠，给我煮苦瓜汤连水都不焯，我现下吃什么都是苦瓜味的！”方兰生唆着麦芽糖趴在桌上弹弹珠，一只小爪攥着百里屠苏的手指头晃来晃去。
百里屠苏揉揉他的头：“苦瓜败火，清肝明目。”
“寒冬腊月的败火……她想弄死我…我是不是她亲弟弟啊…阿嚏！”
“可是感染了风寒？”
南方寒冬湿冷，那风顺着骨头缝往里钻，饶是习惯了昆仑雪山的百里屠苏都觉得冷入心肺。好在方家暖和，屋内火盆一点门一关，单着小衫还有些冒汗。
可惜方兰生从不是乖乖呆在屋里的主儿，昨天自己跑出去溜达吃风，回来便喷嚏连天涕四流。
“没有……好嘛，一点点。”
“你三姐说得倒是不错，禁你的足最好。”百里屠苏攥着他略凉的爪爪，皱了皱眉：“我去请大夫给你看看。”
“不行……我三姐知道可就不得了了……我我我写个方子，你帮我抓一副药喝就好……”
“好。”
琴川富饶，即便是寒冬腊月街上也是人山人海，百里屠苏除了风寒药外另抓了几幅温良调养之药，路过薛婆婆小摊买了些糖年糕桂花小圆子回家。
算算日子，距师兄前来接他之日仅剩三天了，以前倒是没觉得日子过的如此快。他每天也不过是听听方兰生絮叨，同他一起看看书练练字吃吃东西，有时盯着方兰生的脸一看也能看大半天……
当真无聊却……
药与小圆子相比，方兰生自然是更乐意吃小圆子的，只是百里屠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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