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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三国-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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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糜芳豪放的饮酒惹得众人喝彩,但在陈平眼中,这绝对是愚蠢的行为。

    还没有比武,就先将自己灌醉,这以是输了一半。

    喝了足有一坛酒的糜芳很是兴奋,听着众人的喝彩,更是兴奋。

    “陈家小子,今日吾糜芳,就来教训教训你。给吾击鼓,陈平,看矛。”

    “咚咚咚。”糜家家奴卖力的敲着鼓。

    而糜芳手中的木矛,也向陈平冲来。目标,正是陈平的头部。

    慢,太慢,这是给陈平的感觉。陈平可以不用盾挡,用脚步,就可闪过这一矛。

    但陈平没有,还是用木盾抵挡住了攻击。

    其一,陈平要尝试一下糜芳的力量。

    其二,陈平这么做也是配合糜芳,用来体现糜芳那精准的矛法。

    一股不算大的力量从木盾导向陈平的双臂,陈平只用了三成力量,就将糜芳的攻击完全抵消。但陈平还是向后退了两步,以这种形式,用来体现糜芳那强大的膂力。

    “好。”众人看着用盾挡矛,退步的陈平,为糜芳喝彩。

    糜芳看着如此弱的对手,异常兴奋,加快了脚步,又连续刺出数矛。

    渐渐的,举盾的陈平被逼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

    “嘭。”矛和盾再一次发出碰撞,但这一次,陈平却没有退。

    陈平大吼一声,双手举盾,抬起脚步,顶住长矛,不断的冲击糜芳。

    一步,两步,直到糜芳后退了五步,才停了下来。

    “陈平,倒是有些蛮力,吾糜芳倒是小看了你,接下来,吾可不会手下留情了。”

    糜芳极度自信,开始挥舞长矛,刺向陈平身体的各个位置,并且每一击,都运上了全力。

    在陈平的眼中,糜芳这种全力多角度的攻击方式,漏洞百出。

    因为用全力攻击,下一次攻击间隔会变得非常慢。凡是技击高手,都是保留一些余力,等待下次用更快的速度,攻击敌人。

    连攻击的基本常识都没有,陈平对糜芳甚是鄙视。

    但陈平不知道的是,他的技击经验,流传与他的前世记忆,那可是经过了无数年的演变,归纳出最正确的方法。

    而在东汉末,绝大多数人还没有认识到这种最基本的技击方式。他们所主张的,则是用全力,进行一击必杀。

    矛与盾的较量还在继续,糜芳发现,陈平这个小子虽然力量稍弱与他,但异常灵活,糜芳各个角度刺出的矛,都被陈平用盾牌挡下。

    武斗进行了一刻钟后,糜芳浑身开始发汗,接着感到一阵阵眩晕。

    糜芳发现,他竟然醉了。

    陈平看着身体有些摇晃的糜芳,心里大笑。

    喝了足有一坛的酿酒,再加上剧烈的运动,酒精会在血液中加速运行。

    糜芳不醉,才是怪事。

    又对抗三五个回合,糜芳渐渐体力不支,喘着粗气,栽倒在地上。

    鼓声停,糜芳败。

    败的让所有宾客无法接受。因为糜芳从头至尾,一直占有绝对的优势。

    “吾糜芳不服,并不是败与你陈平之手。”

    糜芳十分懊恼,如果不喝那一坛酿酒,他完全能击败陈平。

    一道严厉的声音突然传来。直指糜芳。

    “败了就是败了,今后需勤练武艺,不可娇纵。”

    (本章完)

第16章 陶谦() 
声音不大,但中气十足,充满着些许威严。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离凉亭不远处,那青石板路上,停着两架双马四辕车。

    其一马车之下,站着一位身穿汉服,头戴方冠,面白无须的中年人,正愤怒的看着战败的糜芳。

    众宾客看了此人,连忙拜见。通过呼声,陈平知道了中年人的身份,正是那刺史别驾,糜家家主,糜竺,糜子仲。

    糜芳看着糜竺,连忙从地上爬来,然后规矩的站在一侧。

    长兄如父,糜竺的话,糜芳惟命是从。

    看着糜芳恢复了常态,糜竺点了点头,然后转身面向另一辆马车,好像对其说着什么。

    很快,另外一辆马车之中,先后下来两人。

    其中一人,正是陈平熟知的许劭,许子将。而另一人,则是一位头发花白,腰戴翠玉的老者,

    “拜见刺史大人。”

    听见了一片呼声,陈平连忙随着众人,躬身拜去,没想到,这位慈眉善秀的老者,就是徐州治地的最高长官,徐州刺史陶谦,陶恭祖。

    陶谦面带笑容,来到众人身前。微微笑道。

    “诸位,不用拜见老夫,这里不是公府,吾亦是那修禊事的访客已。老夫来给你们介绍,吾身边的这位,就是当朝名士,月旦评的主持,许劭,许大夫。”

    众人听到许劭的名讳,更加拘谨起来,只不过与拜见陶谦不同,这份拘谨中,带着不少的兴奋。

    而兴奋的理由,就是希望许劭能评价与他们,在修禊事的这个重要场合,能得到许劭的评价,那将是最大的幸运。

    “原来是许劭许大夫,这可是当朝最有名的拔士。”

    “许大夫看人及准,听其言,观其行,就能知道这个人的仕途。”

    众士族子弟和家族的高贵女眷,立刻吹嘘起许昭来。如果不是陶恭祖在场,许劭会成为最受欢迎的那个人。

    很显然,此次修禊,许劭成了主角之一。这让许劭满面笑容,意气风发。

    而另一位主角,也就是徐州刺史陶谦,则在糜竺的陪伴下,向陈登和陈平走去。

    “元龙,听闻你父重获健康,可喜可贺,吾徐州,可不能少了陈老这样的智者。等过一段时间,吾会亲临陈府,看望汉瑜老兄。”

    陈登连忙道谢,感激的道。

    “多谢刺史大人,家父如听到这个消息,定会欣喜异常。”

    陶谦想到了陈登的老父陈珪,感慨道。

    “汉瑜兄为徐州操劳一生,兴修水利,建设商铺,修补城墙,扩宽道路,真乃治吏能臣。吾陶谦,不及也。”

    “刺史大人严重了,家父常说,陶恭祖心细如发,善于用人。如不是得到刺史大人的支持,家父也不能有今天的成就。”

    陶谦听着陈登的话,哈哈大笑。

    “吾和汉瑜兄是同窗好友,吾知道他是有德之人,所以才支持他。要不然怎有如今的下邳城。”

    提到了下邳城,陈登明显很激动,因为那是老父陈珪的骄傲,也是徐州陈氏的骄傲。

    在陈珪担任下邳相的时候,陈珪将下邳,建造成一座坚城,成为了徐州治地的咽喉。

    占领下邳,才算真正占领了徐州。

    徐州陈氏,在下邳的人望,是无人能及的。

    “家父是吾之楷模,吾陈元龙一定踏上家父的道路,为徐州子民造福。”

    “好,元龙有此志向,吾和汉瑜兄甚慰已。真乃陈家之龙。”

    陈登听着陶谦的话,看着被士族子弟围绕的许昭,心中暗暗欣喜。想必许昭对他的评价,以传入了陶恭祖的耳中。

    这可是对陈登的仕途,开了一条康庄大路。

    陶恭祖夸完了陈登,又看着对他微微躬身的陈平,道。

    “陈平,被许昭誉为陈家之狗也。有镇国安家之能,元龙曾推荐与你,做东阳都尉,今日老夫看了汝和糜芳的比武,还真有几分勇力。希望汝到了东阳,协助元龙,管理一县军务,维护当地治安。”

    陈平连忙拜谢陶谦,略显谦逊的道。

    “其实小子的勇武,是不及糜芳兄的,刚刚的武斗,小子一直处于下风,只是不知为何,糜芳兄突然力疲,然后脚步凌乱,栽倒在地。小子能胜糜芳兄,实在是侥幸。”

    陶谦听着陈平的谦虚之言,不禁点了点头。

    胜不骄,败不妥,很有自知自明。

    刚刚发生的一切,陶谦都有看到,糜芳的确是占了上风,并且逼迫着陈平不断后退,但糜芳失败的如此之快,的确让人费解。

    糜竺看出了陶谦了疑惑,向身后的糜芳道。

    “子方为何而败,还不快些述说原由。”

    糜芳听着糜竺的话,连忙躬身向陶谦道。

    “刚刚的武斗,子方的确占据上风,但由于在武斗之前,喝了足足一坛酿酒,导致身体不胜酒力,醉酒而败。”

    糜芳脸色通红的看着大哥糜竺和陶谦,身上与口中传出的酒味,成了最好的证明。

    听了糜芳的叙说,糜竺苦笑,然后无奈的摇了摇头,对着糜芳道。

    “酒能借力,也能竭力。以后万万不可贪杯,从今往后,需勤练武艺,再不要做那愚蠢之事。”

    糜芳恭敬的听着糜竺的话,不停的点着头。

    而陈登看了这一幕,不禁撇了撇嘴,因为他知道,能拉开一石强弓的陈平,在这次武斗中,并没有使出全力。

    至于理由,刚刚陈平也对他说了,那就是不想伤及陈糜两家的和气。陈平的这一做法,让陈登很满意。

    但糜竺的话,不禁激起了陈登的傲气。你糜兰之弟,怎能与我陈登之弟相比。

    “看来子仲兄不是很服气,好,吾陈元龙之弟,陈平,明年的修禊,还会与糜芳进行武斗,再打败糜芳一次。”

    糜芳听着陈登的话,十分符合他的心意,刚要答应,却被糜竺打断。

    “好你个陈元龙,去年赢了我糜家五百石栗米,想必今年的武斗,会赢得更多。你要激怒糜芳,再赢糜家一些财物,吾糜竺是万万不能答应的。”

    “谁不知道,徐州陈元龙,诡计甚多。与元龙打赌,还没有谁能赢过。”

    陈登听着糜竺的话,感觉甚是无趣。因为陈登知道,糜竺很是吝啬,对家财看得急紧,要不然,也不会花巨资,建这城中城,来保护糜家的财产。

    陶谦听着糜兰和陈登的话,哈哈大笑。

    “这正是子仲知元龙也,恐怕元龙,以后无法赢得糜家的任何财物。好了,子仲,元龙,子方,陈平,你们皆是徐州的栋梁之才,学文,练武,锄奸,拔恶,做大汉之能臣,才是正道,以后勿要再赌斗了。”

    (本章完)

第17章 糜竺与修禊() 
赌斗的话题,被陶谦一笔揭过。很是公正的,没有偏向任何一家。

    陈平一直观察着陶谦。从刚刚的表现来看,这位东汉末的诸侯,很不简单。

    无论是行动还是话语,陶谦的种种表现,都有一股大家风范。

    这种气质,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有的。

    而糜家家主糜竺,给陈平的感觉却很复杂,他对陶谦,很是小心翼翼,对陈登,又十分狡猾,从不做亏本生意。

    糜竺对陈登的做法,陈平可以理解,这体现出糜竺的商人性格。

    而对陶谦的小心翼翼,陈平想了好一会儿,也终于明白过来。

    糜府历代经商,家财过亿,富可敌国,但这一切,需要保护。

    而保护糜家财产的,就是陶谦这座靠山。

    糜竺之所以小心翼翼,是因为害怕,害怕和陶谦的关系,发生破裂。

    如果破裂,糜家将失去保护,无数的士族,会盯上糜家这块肥肉。

    陈平能想象到,糜家在陶谦身上,一定花费了无数钱财。

    要不然糜竺也不会成为徐州别驾,地位超然。

    糜竺与陶谦的关系,应该是交易关系。

    糜家用金钱,交换陶谦手中的权利,得到陶谦的保护。

    陈平观察着糜竺的一言一行,可以推测出,糜家,这个富有的商人世家,是一个时刻充满着危机感的家族。

    整座糜府,就是糜家危机感的外在表现。

    糜家不惜花费千万银,历代修建糜府,建造城中城,并且招募大量的家奴,就是预防突发的危机。

    陈平想通了这一点,对糜竺不禁佩服起来。

    因为现在的糜家,严重影响着徐州的商界。与徐州政界有影响力的陈家,徐州军界有影响力的曹家,成为了徐州的三大世家,共同拥护徐州刺史陶恭祖。

    就算陶谦想要破除与糜家的交易关系,也会反复的考虑,慢慢的筹划才行。

    因为消灭了糜家,等同于破坏徐州的经济。

    这是糜竺和历代糜家家主的功劳,他们通过一代代的经营,成功带领糜家,垄断了大部分的徐州商业,成为了徐州的商业豪门。

    当然,陈平佩服糜竺,还有更重要的一点。

    那就是陈平通过前世记忆,知道糜家的未来走向。

    徐州在经历了一次次的战乱后,糜家的家主糜竺,用他的聪慧和狡猾,保存着糜家的财富。并且糜家投靠刘备后,地位超然,就算是后来的诸葛亮,地位也在糜竺之下。

    这一切的一切,无不体现糜竺的聪明才智,以及高超的长远眼光。

    糜竺,这位乱世中的投机商人,将交易,发挥的淋漓尽致。

    徐州多俊杰,陈家的陈登,糜家的糜竺,还有为了自保,匆匆离开的寒门子弟,策士孙乾,都可谓是大才也。只有曹家的曹豹,陈平还没有接触过。

    这次来糜家,让陈平认识了徐州的精英子弟。这对与陈平来说,是一次宝贵的经历。

    而接下来,就是最重要的时刻,那就是一年一度修禊。

    修禊的时间倒是没有太多严格的规定,但一般都在午时,因为午时天气最热,是修禊的好时辰。

    “咚咚咚。”鼓声又起,但这次不是武斗的鼓声,而是修禊的鼓声。

    众人随声而望,只见小山后侧的河道,涌出一艘艘绑着红绸的彩舟。

    足有十余艘彩舟,穿过河道,略过小湖,最后划到了众人的面前。

    二十个穿着红裙的少女,双手拖着铜盆,从彩舟上款款而下,然后站成两排,形成一个人形的通道,侧立于众宾客的前方。

    仔细看去,却发现少女所端的铜盆中,装满了晶莹清澈的水,并且水面之上,都漂浮着一段,散发香气的青草。

    糜竺看着少女和盆中之水,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恭敬的向陶谦道。

    “刺史大人,已到午时,所有修禊之物都以准备妥当,请大人喷洒九天甘露,然后移步湖边。”

    陶谦看着盆中的香草甘露,笑着对糜竺道。

    “子仲啊,仅此一次,客随主便,怎么到了糜府,吾倒是成了主人。”

    “刺史大人为徐州操劳,无论到了徐州哪里,都可第一位享受这无根之水,香草甘露。”

    陶谦听着糜竺的话,哈哈大笑。然后抬步,穿过红裙少女组成的人形通道,向湖边走去。

    当陶谦走进人形通道时,只见这些红裙少女,拿起铜盆中的香草,沾取盆中那晶莹的露水,向陶谦的身上喷洒,只是一会儿功夫,他那宽大的汉朝官服,就已被露水浸湿。

    这是修禊的最重要环节,用水洗体,洗去身上的厄运,寓意是驱除身体内的疾病,让人身体康健,避除鬼魅。

    平常人家,没有士族门阀这些讲究,不会用积攒的露水洗体,更不会用昂贵的香草将水浸香,而是直接用河水,洗涤身躯。

    陈平也享受了一把香露的待遇,但给陈平的感觉,是那么的不自然。衣服湿呼呼的,分外难受。

    不知几夜积攒的露水,短短一刻钟,就宣布告罄。

    陈平很庆幸的是,由于是陈家子弟,在陶谦,许劭,和糜家之后,他和陈登优先享受了露水的洗涤,使其完成了修禊的最重要一步。

    而那些排在后面的士族子弟,只能沾到点点香露。这种现象在陈平看来,就像一种士族等级的排序。

    喷洒的香露需要排序,同样,坐在湖边的位置也需要排序。

    陈登带着陈平,坐在了小湖边,也就是护城河道的最上方。与陶谦,许昭,糜竺,糜芳成了第一梯队,其余宾客,则按照一定的顺序,从上往下排列,从护城河的上游,一直排到了护城河的下游。

    接下来的活动陈平就完全不知道了,这显然与贫民百姓没有关系。但是通过这种座位的排序,陈平能猜测到,这应该是一种特有的士族游戏,并且跟水有着明显的关系。

    答案很快揭晓,只见那五艘彩舟之上,出现了十余个糜家的家奴,他们双手拖着一个个小型的木筏,然后将这些木筏一一放入水中。

    木筏顺着水的流动,先是经过缓慢的湖面,然后流经护城河的上游,最后飘入到护城河的下游。

    桌子般大小的木筏中,摆放着各种食物和鲜果,酿酒佳肴。当木筏飘到人群时,众人纷纷拿取酒食,然后把酒狂欢。

    陈平看到这一幕,心中为之一震。因为在陈平的前世记忆中,有一篇著名的古文,记载了现在呈现的画面。

    那是东晋的大书法家,被誉为书圣的王羲之,所书的《兰亭集序》。

    这篇流传于世的古文,详细的描写了这种用水流,传递酒食,高歌吟诗的场面。

    看着漂浮过来的木筏,陈平极有兴致的拿起一壶酿酒,准备享受一下,《兰亭集序》中描写的意境,所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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