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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宏图-第2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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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太极躺在床上,形容枯槁,整个人都是瘦了一圈,年前生病就是病根没有去,又强压着病去了一趟辽南,回来后,宸妃又是去了,病痛的折磨和伤心痛苦让这个男人彻底垮塌了下来。

    “辽南的局面已经稳住!复州丢了,敌人的斥候到了盖州城下,烧了大量的良田,这叫稳住了局面,杜度该死,萨哈廉当诛!”皇太极看了一眼辽南来的奏折,一把扔到了地上,大声骂道。

    范文程立刻跪在了地上,小心的把撕成碎片的奏折捡起来,索尼走了之后,他成了皇太极处理政务的左膀右臂,可与以前向往这个位置不同,范文程越发觉得伴君如伴虎了。

    其实范文程和皇太极都知道,复州丢失之后,明国大军没有继续进取盖州,只是因为兵力不足罢了,萨哈廉和杜度的那些举措可有可无,但可怕的是,辽南的明军在积蓄力量,他们把盖州以南能迁走的百姓都是迁到了复州地区,复州丢失不到一个月,复州、金州两城的州衙门相继建立,明国朝廷派遣来的知州等牧民官从不死军手中接手了当地的百姓,两地正是废卫所,建州县,进入与明国内部一样的发展轨道。

    庄妃轻抚着皇帝的后背,让他呼吸更为舒畅一些,稍稍有了好转之后,皇太极问:“范先生,文馆有再收到索尼的消息吗?”

    范文程微微点头,从怀中取出一份铅封的文书,悄悄看了看庄妃,皇太极说:“你先下去吧,无事就别进来了!”

    “皇上,奴才觉得这份文书,多半还是。。。。。。。。。”范文程跪在皇太极的身边,小心说道,但是文书已经被皇太极一把抢去,皇太极拆开只是看了一眼,脸色瞬间苍白,忽然鼻子大量出血,老病又是犯了。

    庄妃听到范文程的声音,跑了进来,发现皇太极胸前都是鲜血,连忙叫大夫去了。

    “索尼误我,索尼误我。。。。。。。。”半昏迷状态的皇太极喃喃说道。

    范文程收起那沾血的文书,退到了一边。

    其实不用打开,仅仅看包裹文书的印度棉布范文程就知道里面的内容。

    当初讨论逊位求和的四个人都是忽视了索尼南下南京的艰辛,在明国水师事实上封锁了黄海和渤海之后,为了保证索尼可以安全抵达南京,他要先进入朝鲜,扮作商贾穿越遍地都是叛军的咸镜北道,然后坐船前往日本,再换乘明国船只抵达南京,而护送他的只是一个朝鲜小商人。

    出发的时候,已经是冬季,一直到开春,索尼才坐上前往日本的船,却又因为日本的闭关锁国政策,在日本耽搁了近三个月的时间,才坐上日本前往大员的船只,而正是在日本的几个月还朝鲜商人那里的见闻,索尼在日本传回来的第一封书信。

    信很长,通篇都是介绍了日本这个国度的情况,索尼惊讶于日本的人口众多和财富,据说有两千万人,几乎相当于北府目前控制的人口,而日本又有几座银山,更让索尼惊叹的是日本的内部的分裂和军备的落后,在索尼的书信中,大篇幅的介绍了,日本一国一城,大部分城池只是宫城,大部分的百姓没有坚城保护,而日本由奸贼把持朝政,各地都有藩镇。

    最关键的是日本军备松弛,军力不盛而且处于分裂状态,索尼甚至非常肯定的告诉皇太极,只需要两年时间,两万兵马就可以征服这个国家。

    索尼甚至为皇太极提出了两种方案,一种是把日本当成一个新的奶牛,既然无法通过抢明国获得财富和丁口,朝鲜又被榨干了,那就去抢东边的日本,以获得和明国抗衡的实力,索尼认为日本比明国更适合抢夺,这里军力不盛,百姓尤为服从,身材矮小,除了少数的武士和一些火器部队,几乎没有成建制的兵马。

    第二种方案则是将日本作为大清的避风港,建议皇太极派出兵马占据日本的一个或者两个大岛,一旦与明国的斗争出现失败的迹象,可以通过朝鲜和船只把八旗的核心力量撤往日本,以获得东山再起的机会。

    为了保证书信能到皇太极的手中,索尼派遣了几波人马,利用水路、陆路等各种手段传回书信,所以皇太极先后接到了四封书信,但是内容都是完全一样的,当一开始接到书信的时候,皇太极大为兴奋,找来几个对日本了解的朝鲜商人,准备攻取日本的计划,但是随着局势的渐渐恶化,这个计划不得不搁置。

    皇太极的态度也由兴奋变成了厌恶,如今大清处于风雨飘零的局面,大宁卫事实上处于被围困的状态,宁远也已经成为了孤城,大凌河以西的土地都被战火弥漫,而辽南的敌人到了盖州,就连朝鲜也传来城池陷落的消息。

    在皇太极的眼里,唯有索尼快速与南京朝廷达成一致,在江南对明国发起进攻,才能减缓辽东所面临的压力,但是传来的书信都是那一封,至少在崇祯十五年六月的时候,索尼尚未抵达南京。

    逊位求和在皇太极的眼里已经成了大清国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而如今这救命稻草却是越发缥缈了。

    台湾,大员港。

    范兴和一个福建口音的中年水手坐在小船上,趁着月色来到了港口之外,水手名叫刘成业,是一个地道的福建人。

    刘成业和很多福建人的幺儿一样,父辈没有给他留下一亩田地,家里的牛和田都是分给了两个兄长,如果分给三个人的话,三家都会饿死的,刘成业从兄长那里弄来了一点钱,十四岁就拜了一个家乡的海主为义父,出来讨生活,他的义父拥有十几条船和近千人马,算是海商中比较不错的,但当郑芝龙受抚之后,这类小海主要么死,要么受抚,刘成业的义父选择了对抗到底,最后死在广东的海岸上,而他则因为会说一口流利的荷兰语在大员、马尼拉等地讨生活。

    范兴从大员港雇佣了他,五十枚银圆足够刘成业在福建有一个安稳的小家了。

    “范老爷,沙洲之后就是荷兰人的港口了,您看到那亮灯的地方了吗,那是荷兰人的堡垒,上面也就几十个人。”刘成业仔细的介绍道,大员港他来过几十次了,非常熟悉。

    范兴坐在船边,微微点头,看到的是沙洲后面的海湾,沙洲不止一个,荷兰人在沙洲上修筑了堡垒,范兴问道:“堡垒有炮吗?”

    “有,都是红夷大炮,至少四门,他们经常发炮,荷兰人把那对着海山的木筏发炮叫做演习,意思就是怕炮手生疏了手艺。”刘成业说道。

    “现在是涨潮了吗?”范兴看了看海面,问道。

    刘成业说:“对,现在开始涨潮了,但是距离最高的时候还得有半个时辰呢,涨潮之后鹿耳门可以走大船了,那种西班牙大帆船也可以过。”

    “去鹿耳门探航道。”范兴说道。

第453章 章一四八 热兰遮城() 
刘成业微微点头,他知道,若是能完成这个任务,五十个银圆就会变成八十个,足以让他下定决心了,刘成业说:“范老爷,探航道可以,咱也熟悉这个手艺,但是。。。。。。。”

    “放心,银钱不会短少你的。”范兴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刘成业脸色凝重起来,范兴的大方他是见识过的,一个当他向导逛一逛下城区的小孩儿都能得一个银币的赏,而且他还付了一半的薪资,对此刘成业一点不担心,刘成业说:“范老爷,小人不是说钱的事儿,您也知道,航道和堡垒是荷兰人的命,抓住可是要吊死或者烧死的,您得依着小人,若是被发现,一切听小人的。”

    “好!”范兴认真的说道。

    刘成业的经验很丰富,降下船帆,小心的划着,沿着海岸线走,有时甚至用竹竿撑着岸边,以防搁浅,夜幕之下,小船躲过哨兵,进入了鹿耳门,刘成业放下测深锤和探杆,不时向范兴汇报着数据,而范兴则依靠着一盏油灯在纸上写写画画,各类曲线、直线和数字跃然纸上。

    砰!

    在测量快要结束的时候,一声炮响从沙洲上的堡垒里发出,炮弹射在了距离小船不到三十步远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水柱,刘成业立刻说道:“范老爷,荷兰人发现我们了!”

    正说着,炮声不断,而在身后,一艘小船正在风帆和船桨的带动下快速驶来,距离不到一里了。

    刘成业夺过范兴手里的册子,包进口袋里,塞进了他的怀里,脱掉了大部分的衣服,升起船帆,收起探杆和测深锤,大体测量了一下方向,然后用绳索和木杆固定了船帆,二人各自持一个竹筒,小心的沉入水中。

    小船在风力的鼓荡下向着外海去了,荷兰人的两艘小船快速的追去,其中一艘船上,马格尔少尉压下了身边士卒的火铳,说:“不要开火,他们的的船速降低下来了,我们抓住他,交给楚尼斯总督,总督大人会热情的招待他们的!”

    几个荷兰火枪手都是笑了起来,楚尼斯总督是荷兰东印度公司董事会在大员的最高代表,他是无冕之王,拥有一切生杀予夺的大权,而对付敢于窥视大员的人,楚尼斯总是给予最残酷的刑罚,无论是西班牙人、葡萄牙人还是郑一官的人,毕竟荷兰这这片海洋上最强大的海上力量。

    “用火烧死还是让狗咬死呢,我赌一个金杜卡特,是火刑,总督大人喜欢火焰的颜色和烧熟的味道!”一个士卒打赌说道。

    “我赌是绞刑!”另一个人轻松的说道。

    马格尔少尉的脸色却是变了,因为他发现对面那个船上根本没有人,那几件衣服是木架支撑起来的,也无人操帆!

    “回去,搜索这里的沙滩,让切之丹和那些土人猴子都起来,搜寻这里每一片土地,总督大人雇佣他们不是让他们在妓女的肚皮上睡大觉的!”马格尔愤怒的吼叫起来。

    热兰遮城,总督府。

    楚尼斯总督从里间的房子里走出来,马格尔借着他开关门的机会,还能看到两个日本女人丰腴的白躯,看来楚尼斯的兴致还不错,没有受到昨晚开炮的影响。

    楚尼斯是个三百斤的大胖子,袒露的肚腩上满是毛发,他从酒架上取下酒瓶,倒了一杯威士忌,看了看马格尔,又给他倒了一杯,在楚尼斯的眼里,马格尔虽然迂腐、古板,却是热兰遮城城防最倚重的男人,他坐在椅子上,说:“也就是说,你没有抓到那个窥视我们港口的蟊贼!”

    马格尔喝了酒,说:“很抱歉,总督大人。”

    楚尼斯哈哈一笑,说:“没有关系,我的朋友,虽然没有抓到他,但我猜测到是谁了,事实上,德扬已经去抓了。”

    不多时,一个高瘦的男人推门而入,他有着一张白皙的脸,恰如他的名字德扬一样,这个男人很年轻,不乏魅力,德扬是巴达维亚地区某个大人物的情夫,马格尔本能上不喜欢这个靠着卖屁股上位的商务专员。

    “抱歉,楚尼斯总督,我们没有抓到人,只取来这些。”德扬有些担忧的拿出一个公文包,拿出了一些烧毁的信件。

    德扬拿起其中一块,指了指上面的印鉴,说:“这是明国大都督府的印鉴,在明国是高于皇帝的存在,而据那个酒馆的活计说,那个男人说的汉语有浓郁的北方味道,说是陕西方言,那里喜欢用驴的粪便骂人,叫驴球子!”

    “很显然,是明国人干的,他们拥有了一支强大的海军,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在这片大海上攫取利益了!”楚尼斯挥舞着肥大的拳头,大声吼叫道。

    德扬用力的点点头,他转动楚尼斯桌子上的地球仪,食指指在了奴儿干都司和苦夷岛,说:“他们已经垄断了这个位置的贸易,我们合作的捕鲸船受到袭击,而在这个岛上,他们获得了进入日本的一条走私道路,那几个明国北方的商人拥有垄断性的贸易特权,他们从这块寒冷的大陆获得上好的毛皮,从日本得到白银和硫磺!”

    “这是对荷兰的挑衅,对东印度公司的挑衅!”楚尼斯吼道。

    马格尔眉头皱起来,他知道这是楚尼斯完全无法接受的,在远东地区,荷兰的利润点就是靠着台湾岛进行贸易,而垄断和日本的贸易则是最大的利润,而如今有人挑战了荷兰人的地位。

    德扬适时的拿出一封书信说:“事实上,我们该考虑一下南京明国摄政大臣钱大人的提案了,和南京明国、鞑靼人甚至郑一官合作,灭掉这个北京明国这个秩序的挑战者!”

    楚尼斯把一杯威士忌直接倒进了嘴里,一拳砸在了桌子上,狠狠的说道:“是时候了,是时候了!”

    热兰遮城是建立在沙丘上的,那里不方便的交通和较小的面积不足以供应更多人的生存,而荷兰人不会让外人接近他们的堡垒,所以热兰遮下城区就建立在热兰遮城内港的土地上,这样热兰遮城不仅可以作为最后的防线,还能保护港口、仓库等这些商贸带来的财富。

    荷兰人在热兰遮城经营了十几年了,下城区已经有很大的规模,与热兰遮城这个军事堡垒不同,下城区已经形成了规模巨大的商业区和居民区,甚至有商贾在这里定居,荷兰人与其他殖民者一样,对下城区疏于管理,这里混乱不堪,充斥着各色人种,往来的商贾都带着护卫,以备不测。

    范兴坐在一处以闽南菜为主的客店的二楼,看着一队士兵把他在酒馆里的一切东西带走,与昨晚不同,如今的范兴换了一副装束,一身肩衣和一条肥大的裤子,加上月代头,以及时不时的点头哈腰,十足的日本人的打扮。

    “范老爷,您。。。。。。您真是千面郎君呀。”刘成业登上二楼,看到范兴,笑哈哈的说道。

    范兴微微一笑,从怀里掏出一个鹿皮口袋,放在了刘成业的面前,说:“这是尾款,你的服务很让我满意。”

    刘成业本不欲点查,他相信范兴的诚信,但是收起来的时候一掂量,刘成业就感觉不对,打开之后发现多了不少,而是里面还有两枚上好的缅甸宝石。

    “范老爷,多了。”刘成业说道。

    范兴微微摇头:“多了算赏你的,毕竟你救了我的命。”

    刘成业连连道谢,要了几个好菜,要请客,看他熟络的模样,显然认识这家的老板,待菜上来,刘成业问:“范老爷,您接下来有什么打算,马尼拉、巴达维亚、升龙城、马六甲,只要是海上的这些港口,小人多半去过,可以为您服务,小人也认识许多人呀。”

    范兴摆摆手,说:“热兰遮城是我的最后一站!”

    刘成业难掩心中的失望,说:“像您这样大方的雇主可不多见,小人听您是北方口音,应该是北面来的,听闻秦王在大兴海贸,只要是海狗都可以发财,您可以帮小人引荐一下吗?”

    范兴微微点头,说:“像你这样经验丰富的水手,在天津可以成为船长,一年领至少三百两的薪资,若是进入水师,薪资少一些,却也能有官身。”

    “您有门路引荐一下吗,这些都可以作为中介费或者其他什么的。”刘成业又把那口袋推向范兴。

    范兴微微摇头,说:“我不能带你走,我还有其他的活计,怕是爱莫能助了。”

    见刘成业失望,范兴又说:“成业,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当然,当然!”刘成业说道。

    范兴说:“成业,我这里有个活计,可以让你发财,甚至弄个官身也不难,但是要大胆、心细还要忠诚,你能做到吗?”

    刘成业听到发财、官身瞬间脸色涨红了,但又听到忠诚两个字,就有些犹豫了,忠诚!怎么才叫忠诚刘成业不知道,但不忠诚的结果他知道,那个时候,死都成了妄想。

    “范老爷,您也知道,小人就是个老海狗,没多大本事,您能不能先把这活计说一说,让小人先了解一番。不过您放心,干和不干,小人都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的。”刘成业拍着胸脯说道。

    范兴说:“大员的形势你比我更清楚,这上面有几股势力,除了荷兰人,还有土人生番,除此之外就是各地汉人头家,对吧?”

    刘成业点点头,生番是本地的土人,而头家是从福建迁徙过来的汉人,有些是当初颜思奇、李旦那些在日本密谋推翻幕府的海盗团伙迁徙来的,有些则是商贾在这里定居的,其中不乏郑芝龙安插进来的,他们与荷兰人的关系还算和睦,接受荷兰人的统治,提供税粮、各色服务,在面对土人的时候,他们也会联合在一起。

    “我需要有个人在岛上生活下来,侦知情报、消息,了解这些头家的底细,谁是荷兰人的走狗,谁是郑芝龙的暗桩,谁和荷兰人冲突最大,谁又有野心,那些可以收买,哪些可以震慑!”范兴说道。

    刘成业说:“如果不拼命不动刀子的话,小人倒是能干的了,就是怕干不好,毕竟小人就是个海狗,那些头家都是大人物。”

    “你若应了我,我也可以帮你变成大人物!”范兴笑道。

    “咋变?”刘成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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