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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宏图-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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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伯纶一时说不出来什么,他从身上拿出水囊,扔给也先:“你先拿去给伤员,我会想办法弄水的。”

    也先接过水囊,却说:“这点水可不够,没水了,俺还是要杀他们的。”

    “他们救过我,我不会让你杀了他们的。”孙伯纶却一点也不让步。

    正当李部司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的时候,不远处沙丘出现了道道火光,靠了过来,李部司扬起腰刀,喝道:“全体戒备,黄友才那厮怕是要杀过来了。”

    那火光越靠越近,却没有喊杀声,李部司高声喊道:“黄友才呢,让他出来。”

    沙丘安静了一会,忽然一人叫道:“那狗贼跑了。”

    一个人从沙丘跑了下来,众人并未放箭,孙伯纶见到他想起此人是黄友才麾下一个小头目,他打着绷带,还是打宁塞堡的时候受伤的。

    “李头领,救救俺们,给俺们一口水喝吧,黄友才那狗贼找到一条废弃的古道,带上所有的财货车马跑了,只留下俺们百十口子伤员和苦力,谁跟上去,他就用弓射谁。”那小头目说道。

    “哎,俺们也没水了。”李部司叹息一声,却有些放松了,至少不用担心黄友才火并了。

    李部司沉默了许久,说:“招呼兄弟们过来吧,咱们杀了骡马,先撑过今晚再说,明天也走走那古道,若是一天能走出去,咱们也就活了,若是走不出去,也就死在一块便了。”

    这时,孙伯纶忽然说道:“不能杀骡马,也先说的对,杀了骡马,伤员就死定了。”

    “摇旗兄弟,不杀咱们怎么能活?”李部司问道。

    孙伯纶说:“哥哥,人若是不动,不饮水也可以活三天的。”

    “摇旗,这是在沙漠,明天日头上来,咱们一天也撑不了。”李部司说道,他走到孙伯纶身边,低声说:“人要是渴煞了,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

    孙伯纶却不为所动,他跳上一座沙丘,高声说:“各位兄弟,俺知道大家又饿又渴,但是请大家相信俺,明天早上定然让大家喝上水!”

    人群一阵骚乱,孙伯纶沉声说:“要是喝不到水,你们喝俺的血!”

    “我相信摇旗兄弟,若做不到,连俺的血也喝了!”李部司握住了孙伯纶的手。

    也先掂量了一下那水囊,说:“那大家伙把身上的水都拿出来,大家分分先过了今晚再说,先别吃东西了,省的口渴。”

    “兄弟,你到底有啥办法,若是明天没有水。。。。。。。”李部司低声说着,拉过孙伯纶,指了指一旁:“俺的风子上还有水囊,一会大家睡了,你骑上走吧。”

    “哥哥莫要担心,俺有办法向老天爷要水喝。”孙伯纶笑呵呵的说道,他拔出李部司的腰刀,又用木柴支了个架子,挂上腰刀,在刀尖下面放了一个木碗。

    “哥哥让众兄弟都按我这个法子办,悬刀兵于壶上,明早自然有水喝。”孙伯纶极为肯定的说道。

    李部司没法子,只得吩咐下去,营地里很快热闹起来,大家参照孙伯纶的法子把自己的刀枪剑戟,锅碗瓢盆全拿出来,一一悬挂好。

    “恩公,救命之恩无以言表,老朽。。。。。。。”郝家父子走到孙伯纶面前直接跪在地上。

    “老先生,无需多礼,若不是你们,我就要被人闷死在担架上了。”孙伯纶扶起二人,动情说道。

    郝家父子自然不敢邀功,当初李部司让两人照顾孙伯纶,言明孙伯纶死了两人陪葬,他们哪敢不尽心呢。

    “大恩不言谢,若哪日脱离险境,我父子必当厚报。”郝家父子又拜了三拜,方才起身离开。

    孙伯纶窝在火堆旁睡了一夜,只觉得腰酸背疼,饥肠辘辘,倦意不散之际,忽然一声叫喊让他清醒过来。

    “菩萨显灵了,菩萨显灵了!”

第4章 章四 红柳河() 
营地里阵阵欢腾,人们相互拥抱着高喊着有水了,也先捧着木碗来到孙伯纶面前,将大半碗水高高敬上,然后双手合十,跪在地上。

    “您是掌握神通法术的菩萨,向长生天求来了救命的水,也先土干有礼了,有礼了。”

    昨天还和自己刀兵相见的家伙现在执以大礼,让孙伯纶有些不知所措,他哈哈一笑,劝他起身,而也先土干却更加虔敬了,孙伯纶无奈一脚把这个迷信的家伙踹倒。

    李部司走了过来,喝了一大口水,润了润嗓子,说:“摇旗兄弟,真有你的呀,真的跟老天爷要来了水。”

    孙伯纶懒得解释这其中的科学道理,不无担心的说:“虽说有这个法子,弄到的水分一分也就够大家不死的,想要走出沙漠,怕是还要找到水源啊。”

    “兄弟,能有这些水已经够好了,这是希望不是吗?”李部司却满不在意,他想了又想,说:“你说的对,这样吧你带兄弟们照顾伤员,想法把沙暴中吹散的物什找回来,我带人找水,三日后在此碰头。”

    “那哥哥带足饮水,我也会尽量想办法储存,莫要耽搁太久,咱们干粮也不多了。”孙伯纶提醒道。

    三日的时间,孙伯纶带领人在沙丘下安顿好,尽量收集散落的物资和饮水,三日后,李部司风尘仆仆归来,面对众人期待的眼神,他失落的摇摇头,显然没找到水源。

    帐篷里,李部司脱了靴子烤着自己冻僵的双脚,他说:“兄弟,没找到水,咱们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都怪哥哥没本事啊。”

    孙伯纶安慰说:“哥哥莫要气馁,天无绝人之路。。。。。。。。”

    话音未落,簌簌的声音响起,帐篷里温度降了不少,孙伯纶忽然欣喜万分,掀开帘子出去一看,果然是下雪了。

    “下雪了,下雪了,我们有水了。”孙伯纶畅快的叫道。

    也先土干茫然的站在不远,看着孙伯纶手舞足蹈,他全身伏在地上,喃喃说道:“当真是活菩萨啊,如此玄妙的作法俺从未见过,向有神通的人请安了。”

    原本孙伯纶还想让人收集储存雪水,没想到鹅毛大雪下了一夜,到处都是积雪,李部司当即带上所有人,沿着黄友才找到的那条古道前进,一路上看到的是残垣断壁,路边还有马骨残尸,看来黄友才过的也不容易。

    走了两天,终于看到的红柳河,正值枯水季,红柳河已经断流,然而总有水坑里有水,在沙漠里,这已经是最有生机的地方了。

    孙伯纶伏在马上,缓缓行进,他马术一般,本想把马缰拴在也先马鞍上前进,却没想到这个家伙提出为孙伯纶牵马,还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

    “菩萨,前面好像出事了。”也先土干低声说道。

    “妈的,不要叫我菩萨,菩萨都是娘们。”孙伯纶不满的说道。

    “那叫您佛爷吧。”

    “你才是秃驴,全家都是秃驴。”孙伯纶愤愤的骂着,下了马,远远看到李部司带着十几个人聚集在一处枯柳树下,走近看到的一幕,孙伯纶直接坐在了地上。

    枯柳树上挂满了人头,足有三十多个,几只乌鸦正啄着凸出的眼珠子,树下全是断头残尸,身上的衣服被扒光,随意叠在一起。

    而在不远处,更是诡异,五具尸体用马皮裹着,并排放在那里,五个硕大的马头立在他们身边,还插着残破的刀矛,散发着腥臭的乌黑血液围了尸体一圈,充满了诡异残忍。

    “摇旗兄弟,你咋了?”李部司拉起孙伯纶,不解的问道。

    孙伯纶心中害怕,腹中恶心,摆摆手,扭过头,呕吐起来,却吐不出东西,一句话也不说。

    “这些人头是黄友才的人。”李部司说道。

    “你。。。。。你怎么知道?”孙伯纶不敢相信,问道。

    咣当!一个人头扔在孙伯纶面前,那面容很是惊恐,干枯的脸上还有一道熟悉的伤疤。

    “黄驴儿?”孙伯纶震惊的叫出声。

    “看这腐烂程度,怕是死了三天了,我查验了战场环境,他们定然是遇到了马贼了,就是不知道是哪一队马贼了,多好的汉子,可惜了。”李部司叹息道。

    孙伯纶捂着口鼻,问:“哥哥,咱们怎么办?”

    “哈哈,当然是宿营啊,这里这么多尸体还未腐烂,让兄弟们大吃一顿再走。”李部司的话让孙伯纶差点晕过去。

    李部司嘿嘿一笑:“你这家伙,平时杀人如麻也不见你害怕,这次真的被雷劈散了胆气嘛,俺说吃死尸说的是那些剥了皮的马匹,就算是饿死,俺也不会吃人呀。”

    “河边宿营,徐麻子,你带几个兄弟四处侦查一番,三个时辰内回来。”李部司下达了命令。

    徐麻子是李部司手下骑术最好的,原先就是夜不收,一声唿哨,几个人就奔着北方而去。

    李部司命人把人头弄下来,挖坑掩埋,孙伯纶却恶心的厉害,远远的躲开。

    郝家公子支起铁锅,煮着肉汤,不时往里放点肉食盐巴之类的东西,见到孙伯纶,他叫道:“恩公过来吃点东西吧,新鲜的肉汤,鲜活的紧呢。”

    孙伯纶盛了一碗,吃着很是受用,疑惑道:“想不到郝兄还有这一手,俺还以为你。。。。。。。”

    “以为俺是书香门第家的公子哥吗?嘿嘿,你看的不差,先祖父郝名宦曾任南京兵部右侍郎,代理尚书,遭魏阉构陷,罢归回乡,家父科名不显,以举人身份入仕,在朝中做过参议。。。。。。。”

    孙伯纶听着郝家公子的话,一脸震惊,他没想到那个佝偻着身子的山羊胡老头还是一位举人老爷,他虽然不精通历史,却也知道,在明朝,像是郝家这等背景,凭借祖父留下的门生故旧,加上赵家老先生的科名,就算是巡抚级别的官吏也不会怠慢,怎生落到这份田地。

    “哎,三边总督杨鹤剿匪缺饷,让青涧绅士捐输,此乃鱼肉百姓之举,家父自然不从,却被那青涧县令污蔑勾结流贼、欺压良善、拖欠赋税,若不是朝中有些故旧,愚兄有些积蓄,怕是连家父的功名都被去了。”谈起此事,郝公子仍然唏嘘。

    “哦,倒是忘了请教郝兄名讳了。俺叫孙伯纶,大家给俺起了诨号孙摇旗。”孙伯纶乐的交际,笑着说道。

    “愚兄郝允辙,这几日多蒙郝兄照顾了。”郝允辙笑道。

    “郝兄为什么会被。。。。。。。,会和我们义军走在一起。”孙伯纶略微尴尬的问道。

    “哎,家道中落,家父携我前往葭州,投靠叔父,在米脂遭遇变乱,被裹挟到宁塞,机缘巧合被李头领看到。”郝允辙没有多言,个中清苦也只有他知晓了。

第5章 章五 三江好() 
穿越到明末,身边都是大字不识一个的糙汉,要么就是杀人如麻的流贼,好不容易遇到一个稍微正常的,孙伯纶心情大好,越聊越畅快,也感觉郝允辙此人性格爽直,不似读书人的道貌岸然。

    “不瞒孙兄,俺虽然出身书香门第,但自小对那圣人之言极为不喜,瞒着双亲做起了买卖,这边墙内外倒也都去过。”郝允辙非常自豪的说着自己的事迹,他说了一些草原上的趣事,让孙伯纶也是大开眼界。

    两人性格相仿,更是投机,边走边聊,日子倒也快活,沿着红柳河行了七八日,渐渐到了沙漠边缘,天气转暖了不少,而眼前也有了少许的绿色。

    “孙兄可知眼前这断壁残垣是什么地方?”郝允辙指着河边一段废墟,胸有成竹的问道。

    孙伯纶呵呵一笑,道:“具体不知,只是知道过了河向北走二三十里,便是那匈奴废都,白城子。”

    “孙兄博学呀。”郝允辙称赞道,心中却一片疑云,这丘八知道的真不少。

    “头领,这是俺从河边芦苇荡里捉来的,鬼鬼祟祟,定然不是好鸟。”徐麻子纵马而来,把手里提着的一个瘦削汉子扔在了孙伯纶面前,抱拳说道。

    “俺家哥哥呢?”孙伯纶问道,虽然他已经隐隐被大家尊为二首领,却从不插手义军事务,生怕自己弄出变乱来。

    不一会,李部司骑马而来,身边跟着几个头目,其中一个背着鸟铳的黑脸汉子看到躺在地上人的面容,赶忙跑过去。

    “雷教头,你认识他?”大家不知所以然,李部司出声问道,

    这雷教头正是那晚指挥防守车队的队长,名为雷鸣东,后被黄友才俘虏裹挟,那日风暴后被黄友才抛弃。

    “头领,这是俺侄儿雷伟,他会打铁修车,那日被黄友才裹挟走了。”雷教头担忧的说道。

    雷鸣东掐了掐雷伟的人中,这家伙才悠然转醒,却饿的说不出话来,吃了一碗糜子粥仍显不够,雷鸣东拉住自家侄儿,说:“阿伟,你饿的久了,吃太多会撑死的,先跟头领说说发生了什么事。”

    雷伟吃了粥,有了力气,用了许久才说清楚。

    原来那日风暴后,黄友才点验物资,发现饮水不足,又舍不得那些财货,就把多余人扔下,沿着古道前进,刚一到红柳河边就遭到马贼突袭,那日孙伯纶看到的惨烈场面就是那时留下的。

    黄友才损失了三十多人马,继续北逃,而马贼一直坠在后面袭扰,一时不慎跑进一个山谷,被堵在里面,雷伟装死逃过一劫。

    “什么样的马贼,有多少人?”李部司问道。

    “俺不知道,黑压压一片估计五六百骑。”雷伟虚弱的回答到。

    “不可能,这蛮荒之地不是沙漠就是石滩,怎能养活那么多马贼,马贼四处流窜,多一人双马甚至三马,估计三百人左右。”李部司不愧为老丘八,当下出声说道。

    “头领,他们多是夜里袭击,俺看不清,不过俺看到有一些人穿着大红斗篷。”雷伟努力回忆,终究还是提供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众人相互看看,都不知道这些马贼的来历,这时,郝允辙出言说:“应该是三江好。”

    “郝兄听说过?”孙伯纶问。

    见众人看了过来,郝允辙也不慌乱,沉声说:“两年前俺去过大同,听说过这三江好的名头,他们大当家的自称马麒麟,结义兄弟共十三人,号称草原十三鹰。听说这十三人都着大红斗篷,当时在红柳河边,那用马头祭奠死人的方式也和他们传言匹配,只是。。。。。。。。”

    见郝允辙有些迟疑,孙伯纶宽慰:“郝兄不用担心,说错了也没有人怪你。”

    郝允辙一咬牙,道:“俺听说三江好这伙子马贼也就一百多,怎能有三百多人,草原上弱肉强食,三百骑马张弓的好汉若能聚在一起,怎么也不会做马贼了。而且三江好多在大同、榆林一带活动,怎么到这套里来了。”

    也先站出来,用生硬的汉语说:“这个大头巾的儿子说的没错,不过马贼团伙之间多有联系,马麒麟也是一个人物,或许是聚了其他绺子。”

    李部司拉过那雷伟,又问了几个问题,方说道:“那山谷距离咱不到半日的路程,我这就召集人马。”

    孙伯纶想了想,说:“哥哥莫要着急,咱的好好谋划。”

    “依着俺,才不救黄友才那个不讲义气的。”徐麻子不悦的说道。

    “不行,他不仁咱不能不义,从保安出来的时候,神一魁大哥说了,义军之间相互扶持才长久,咱怎能看着马贼杀了那些弟兄,再说,咱们都是乡党,麾下兄弟和黄友才那边不少是亲戚同乡,咱们要是不管,寒了弟兄们的心了。”李部司沉声说道。

    孙伯纶思索后,道:“怕是没这么简单,榆林的马贼怎么会知道黄友才的行踪,事先联合其他绺子,而且见人便杀,不像是他们的作风。”

    确实,草原上的马贼以劫掠商队为生,行事一般留手,竭泽而渔的道理他们还是懂的,怎么如此狠辣。

    “怕是和那范家有关系。”郝允辙也凑了过来。

    见孙伯纶不解,郝允辙道:“听雷教头说,那日你们在宁塞突袭的商队是介休范家的,而且是范家长子范三拔亲领的,范三拔一向自负,心怀也不甚宽广,雇佣马贼杀人这事儿他干的出来。”

    介休范家,八大皇商之首。孙伯纶忽然想起这个名头,虽然现在范家还不是皇商,但是走私通虏之事在万历年间就开始了,孙伯纶没想到自己早早遇上这等汉奸,又想对自己下手,国仇私恨并下,如何饶他!

    “那便更要救了,若他们打败了黄友才,定然会知道我们分开了,或许会寻找我们,咱这一路行来没有掩藏痕迹,兄弟们又多步行,马贼要是明白过来,咱也走不脱。”李部司更加坚定了救援决定。

    孙伯纶怕李部司热血上脑,说:“哥哥,那就先把伤员和不能战的兄弟安排好,咱们绕过去,先看清情况,再定夺,如何?”

    李部司自然同意,连忙去安排了。

    “郝兄,敌众我寡,情况不明,也不知结果如何,若是明早天亮我仍然没回来,你便让兄弟们分了吃食,自行逃命去吧。”孙伯纶拍了拍郝允辙的手。

    “孙兄何不向李头领讨个留守的差事。”郝允辙自然不愿孙伯纶犯险,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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