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凭什么要被你侮辱-第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哇,这么多呀,难怪你要学杨古丽,把钱夹在裤档里,不,你比她还邪乎,她只能走半里地,你呢——”梅晓丫掐着指头,计算着:“从弋甲镇到县城,少说也有几百里地,哇!你比她牛皮10倍呢!哎,不对啊,卖酒的时候我俩一直在一起,你啥时候把钱藏到这里啊?”
  “这还能让你知道?你以为都像你那么傻,那就惨了,连到县城的车费都没有了。”
  梅晓丫嗔怪道:“既然有钱,你不该瞒着郑魁,你想他该有多难受!也不该赖人家许大爷的钱,他全指望这点钱过日子呢!更不该昧下杨古丽的钱,她那点钱是咋来的你又不是不知道——真的呢,也不知道她怎样了?那个坏女人肯定不会放过她。她也是的,唐经理这种人哪能依靠呢?我看她早晚会被甩掉,以后比我俩还惨呢!”
  朱慧又将钱塞了回去,她说:“我才不会告诉他呢!难道他不该心存愧疚吗?好男人是不该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受委屈的,单凭这一点,他就只能算个好人,而不是好男人。这件事至少让我懂得,无论做什么都需要有能力的,否则你再喜欢的东西也留不住。丫啊,你以后别老怜恤别人了,人家谁过得不比咱俩好哇!咱俩就像一条漏船,自己都保不住性命,你却非要把人家往上拉,你这倒底是为人家着想啊,还是害人家?你以后要记住,谁都比咱俩好,这个世界属咱俩最可怜,即便咱俩做了什么不妥的事情,也是为了让他们承担对可怜人应尽的义务和爱心。”
  朱慧说这番话的时候,语调并不大,甚至有点轻柔,可是每一个字,都像雪花中间夹杂的冰籽子,令梅晓丫皮肤一次次抽搐。梅晓丫紧紧地抱着自己,她真的感觉自己很可怜。锅里的牛肉咕嘟咕嘟发出巨大声响,浓烈的肉香覆盖了刺鼻的煤气味。朱慧隔几分钟就搛一块放进嘴里:“喔喔,没熟。”
  梅晓丫吞了一会口水,也捞一块放进嘴里:“喔喔,这是老牛肉吧?怎么像胶皮一样硬?”
  两个人碗筷碰撞,吸溜地吃着,在牛肉没有熟烂之前,锅里就只剩下花椒和姜片了。朱慧一边朝汤汁里下茼蒿,一边说:“早知道买两斤了,我真傻,我真傻,我明明知道你能吃,却只买了1斤2两,结果你吃了1斤,我还没吃到2两。”
  梅晓丫说:“你这有1斤2两牛肉哇!我看还没有2两,剩下的1斤,肯定是你没下锅之前生吞了!”这是两个人来到县城的第二夜,尽管风一个劲地在门口转悠,可她们还是感到了香甜和温暖。煤炉里的火已经蹿到了锅沿口,将两张年轻的脸烤得红嘟嘟的,苹果一般泛着光泽。朱慧的伤口早已愈合,干痂剥落处裸露着嫩红的鲜肉。她吃饱了饭眼睛还在溜溜寻摸着,最后将那只苹果捧在怀里。
  “你是已经吃了一个呢,还是就买了一个?”
  “当然就买了一个,你是病号嘛,给你的。”
  朱慧切了一半给梅晓丫:“我怎么能吃独食,那不真成了杨古丽?”
  梅晓丫嘿嘿地笑着。吃完了,对朱慧说:“这是我今年吃的第二个苹果,真好吃,早知道买3个,可是没啥得,只买了2个。”
  “天呐!你买了2个,那个呢?”
  梅晓丫拍拍肚子:“丢不了,早就叫我藏到这里了。”
  “你……你……吃了一个半?天呐,这还有公理吗?我出钱,1斤2两牛肉你吃了1斤,2个苹果你吃了一个半,我俩到底谁是病号哇?还说我像杨古丽,你可比她毒多了,你简直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美女蛇嘛!”
  梅晓丫笑眯眯地凝视她:“还有一串糖葫芦 ……”
  朱慧又嚎叫着扑上来,将梅晓丫丢到床上,气极败坏地叫嚷着:“我让你贫,我让你馋,我让你吃独食……”她的手压着梅晓丫的肚子,“我要把你吃进去的全掏出来……你等着吧,我好了以后也不找活干了,我要花你的钱,让你养我一辈子……”
  梅晓丫一整夜没睡踏实,没有表,总担心睡过点,第一天上班迟到可是要命的。她是厨娘,要在人家起床之前将饭烧好。听到隔壁有动静,想必是郭奶奶起床了,上了年纪的人,都醒得早。梅晓丫将身体从朱慧粗重的大腿中抽出来,在黑暗和寒冷中哆哆嗦嗦穿衣服。雪已经停了,可院子里却堆满了如穗的雪花。梅晓丫走到郭奶奶的窗前喊着:“郭奶奶,几点啦?”
  “孩子,还早,这还没到4点钟喽。”
  梅晓丫激灵一下,心想糟糕。瑞安公司在东街呢,抄小路过去也要个把钟头,而昨天“斗眼”吩咐她5点钟之前赶到。梅晓丫跑进屋推醒朱慧:“你看我的脸咋样?”
  朱慧气恼地嘟嚷:“讨厌死了,睡都不让睡安稳,下回自己买个镜子,别把我当镜子了。”
  九、工棚里的厨娘(1)
  积雪没过脚踝,走一段就得停下来清理裤管,否则拉不开步子。梅晓丫跄跄踉踉地朝前挪动着,深深的巷道又黑又长,仿佛没有尽头。在向阳旅社她一上楼道就喊朱慧,因为她心里害怕,可此刻,赶路的欲望压倒了恐惧。
  一辆摩托车从后面撵上来,梅晓丫摆着手:“等等——”骑车人用脚支住车身,他鼻翼旁有一块硬皮:“么事?”他问。“师傅,带我一段吧,不然我要迟到的。”“你去哪里?”“东街,就是东街派出所对面那片正在施工的小区。”“噢,可是我要去南街菜场搞物流呢,晚了就被人家抢走了。”梅晓丫问:“什么是物流啊?”他嘿嘿一笑:“就是菜贩子!”梅晓丫这才注意到他身后绑了几条尼龙带。他重新戴上头盔,扭动油门喊:“快点上啊。”
  梅晓丫心里一热,坐上去。“你不怕菜被人家抢走哇?”
  “抢走就抢走吧,反正也挣不了几个钱。”
  “你认得路吗?”
  “当然认得,我哥就在那附近上班,我经常送他去。”
  “你叫什么名字?”
  “邢勇。”
  “哪个邢啊?”
  “开字加个耳朵。”
  “天呐,这是什么怪姓,我头次听说。”
  “这有什么怪的,我们村里大部分都姓邢。你叫什么呀?”
  “梅晓丫”
  “哪个梅字,不会是倒霉的霉吧?”
  “呸!是梅花的梅。”
  “骗人,你这绝对是骗人,压根没这个姓。”
  “我真的没骗你。我们村里都姓梅。”
  “噢,是这样。梅晓丫挺好听的。”
  梅晓丫觉得他身上有一股蔬菜生嫩而又新鲜的气息,在家乡那扎着篱笆的菜园里,到处散发着这种味道。眨眼到了瑞安公司,梅晓丫下了车,对邢勇说,“你快去吧,说不定还能赶上贩菜呢。”车轮搅动着残破的雪片转动几圈,又被梅晓丫的喊声刹住了。“喂……喂……”邢勇竖着耳朵:“么事?”“如果我在这里混不下去,跟你去卖菜哇!”邢勇使劲点着头:
  “你要不嫌苦,不嫌钱少,来吧!”
  梅晓丫站在门卫外敲玻璃。隔了好长时间,门卫才披着军大衣走出来:“干什么?”他问。
  隔着铁丝路障,梅晓丫知道他站在亮处,看不清自己,便说:“是我,刚聘来做饭的。”见对方没有反应,她提醒道:“忘了,昨天下午职介所的王师傅带我过来,就是那个‘斗眼’……你当时正在打电话,他还训你,让你上班时间别瞎聊……”
  门卫一仰脖,露出尖尖的喉结。“哎哟,是你呀,你这一围上头巾我还真认不出来了。我说怎么才过了一天,这靓妞怎么变成蒙面女侠了。什么王师傅,那是我们潘总的小舅子,牛皮着呢!”他在地上跑了半道弧线,门就开了。
  梅晓丫进去奔伙房走,他却跟在后面聒噪:“我叫刘清明,来这已经两年了,以后有什么事,就跟我说,哥一定帮你。在这干活要悠着点,不然累死白累死,这儿的老板,就是潘瘸子,黑着呢,男的剥皮,女的剥衣……”梅晓丫已经进到伙房里,他还在喊:“有事一定找哥帮忙啊……”
  马姐和田婶也刚刚进来,正在换衣服。梅晓丫昨天跟她俩见过面,知道马姐是大厨,负责炒菜,田婶和黄姐负责做饭,拣菜和切菜。黄姐休产假后,她顶了缺,自然跟着田婶给马姐打下手。炉里的火红起来没多久,伙房里便开始下雨。这是一个简易的伙房,四周用竹帘和油毡围着,顶棚像人的头颅离开了身体一样悬挂在树上,边缘断裂处敞露着支璃破碎的树枝和天空。地面到处都是积水,低洼处垫着砖头和跳板。梅晓丫现在知道马姐和田婶为什么要穿肥大的雨鞋和笨重的披背,这种气候鞋里灌进水的滋味可不好受。
  马姐和田婶蹬着三轮去库房取米面,走前,田婶吩咐梅晓丫洗萝卜。望着几大箩筐的青萝卜梅晓丫有些发懵:这要洗到啥时候?虽然棚顶的雪遇到温度会化成水,但水池里的水却稠稠的,处于准结冷状态,手伸进去冰冷刺骨。她的手在水里呆一会,就抽出来,在腿上,胳膊上摩擦,用口腔里的热气烘着。口腔里的热气用光了,她又从腹腔里提气,腹腔里的热气也耗尽了,她的动作变得迟缓、僵硬起来。她觉得自己像杯冰棱儿,所有感觉器官訇然封闭,不再理会她的支使和调遣。田婶回来看见洗了半筐的萝卜,埋怨道:“怎么搞的?这么长时间还没有洗完,一会儿就要开饭了。”
  梅晓丫干吧唧嘴,说不出话,她的嘴唇仿佛被冻住了,牙齿也切进了肉里。
  “哪有你这样洗菜的哟?”田婶看到梅晓丫洗菜的样子,走过来,将她推到旁边,把几大筐萝卜哗啦啦倒到地上,然后捏起胶皮管,胡乱冲洗一气,说:“就这样洗。”
  “这样啊?这也洗不干净啊!”梅晓丫困惑地望着她。
  “就这样,冲完了就剁,剁完了就煮,煮熟了把下面的渣子倒掉,不就干净了。”她还做示范,将一个萝卜拣到案板上,唰唰几刀滚下去,手里就只剩下一把萝卜樱子。“就这样,没什么刀法,切几块就行了。萝卜扔进沸水煮熟,多放盐,干体力活,没有盐份不行。少放油,油是限量的,放多了月底就没有了,起锅前点油,意思一下就行了。这萝卜樱子千万不能扔,这东西用热水烫一下,撒点盐,放点辣椒粉,就成早饭的咸菜了。”
  梅晓丫现在才体会到“斗眼”问话的含义了,他没有问她会不会做饭,而是想不想做饭,还特别强调能否做熟?就像会刮猪毛就可以去剃头一样,这种做法,应证了朱慧说的那句话:拴条狗就够了。
  田婶用刀背敲了几下吊在门口的破锅。不一会,房前聚集了裹着棉袄,蓬头垢面的民工们。梅晓丫低着头给每只碗里舀粥,田婶发馒头,马姐则躲在窝棚里,对着一面小圆镜子梳妆。她的眉毛很细,翘起来显得妩媚而又轻佻。除了跟田婶拖一趟米,她几乎什么都没干。梅晓丫和田婶忙得脚不沾地,她却坐在小凳上,悠闲地嗑着南瓜子。
  “又换新厨娘了,一个比一个漂亮。”
  “咦,谁把我床头画摘下来,放到这儿啦?”
  “怎么还是萝卜樱子,就不能换点别的,吃得人屙不出屎。”
  “屙不出来还好,我他妈光窜稀……”
  “捞点干的,这粥也忒稀了……”
  梅晓丫听着他们的议论,抿着嘴,一声不吭。
  一个满脸横肉、穿着皮大衣拄着拐杖的男人走过来 ,现场像沸锅里兑进了冷水,骤然平静下来。这个人叫潘大喜,绰号潘瘸子。20多年前,他因睡人家的老婆被打断了脚,从此再没离开拐杖。“妈拉个巴子,真是叫花子讨元宝,不识好歹!大米白面都封不住嘴,想吃人肉啊?从今天起,谁再敢叫唤菜不好,老子就把他扔进灰堆里,糊到墙上去。妈拉个巴子,吃老子的,喝老子的,背地里还……”这时他看见了梅晓丫,嘴里咕噜了几下,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他直勾勾盯着梅晓丫:“新来的?”
  “嗯嗯。”田婶应道:“是昨天王小虎带来的,说是你要他找的。”她用肘拐了梅晓丫一下,“快叫啊,这是潘总……”
  “潘总好!”梅晓丫乖巧地叫着。
  “嗯、嗯。”潘总的表情像被水浸渍了,变得非常柔软。
  “你这身上怎么全是水啊,你瞧这领子,这鞋,哎呀,这鞋都湿透了,这冰天雪地的,冻坏了怎么办?快去换——噢,还没分给你宿舍吧?小马,小马……”
  马姐从镜子前面扭过脸:“黄姐的东西还在房里,哪里有她住的地儿?”
  “谢谢潘总,我已经租房子了,不在这住。”
  “那可不行啊,这里还要做夜宵,你住得那么远,哪能两头跑?”田婶说。
  “我就是盖房子的,还腾不出一块给你搁身体的地方?”潘总气嘘嘘进了伙房,一脚把箩筐踢出老远,冲马姐吼:“没房子你就给她租宾馆,没宾馆你就滚出去,让她住!反了你,我的话不当数!”
  马姐不再吭声,跑去将箩筐捡过来,放到水池下面。
  梅晓丫觉得自己变成了鱼漂,成了注视的焦点。她不喜欢潘总的做法,虽然从表面上看,是为她好;她倒是希望马姐对抗一下,起码能将目光吸纳过去。
  早饭开过后,马姐领着梅晓丫去宿舍。
  “我不想住在这儿,那边还有个姐妹,我愿意两头跑。”
  马姐鼻腔里哼了一声,说:“不愿意你不当面跟老板说,现在你不去倒霉的是我,你看他那副凶劲,能把我扔进灰堆,糊到墙上。”
  宿舍是一栋二层小楼,很好,下层是库房和办公室,挂满了预算、财务、会议室之类的牌子;上层住人,晾衣绳上飘满了女性的小件衣物。马姐脸贴着玻璃,逐个屋子瞄,在最后一间屋子里,发现了潘总,她推开门,进去了。梅晓丫也把脸贴到玻璃上,玻璃虽然涂着绿油漆,但显然上了年头,有些地方已经剥落了,透出铜钱大的“窥视孔”——
  马姐在潘总的膝盖前站了一会,便被他拉向怀里,她好象不愿意,一只手撑住椅背,另一只手向后抓着,可什么也没有抓住,便倒在那高傲地隆起的膝盖上。梅晓丫的心“嘭嘭”跳起来,她又一次窥到了楼道口的那一幕,虽然马姐代替了杨古丽,唐经理变成了潘瘸子,但带给她的惊悸和怆惶惊人地相似。两个人叠在一起嘀咕着,隔着玻璃,她听不清嘀咕什么,也看不见他们的脸,她想从窗前逃逸的瞬间,却发现潘总的手在裤腰上摸索了一阵,出来时,指尖上晃着两把钥匙……
  马姐走出来时,梅晓丫已经钻进厕所,她紧张得想撒尿,可还是因为紧张尿不出来。她听到马姐在门外喊她的名字,便提上裤子出来了。马姐领她上了楼,在一间同样涂着绿油漆的屋子前,她掏出了一把钥匙。“这是黄姐的屋子,里面的东西也都是她的,你不能动,生完孩子她还要回来的。”
  梅晓丫睃视了一圈,发现里面除了床上,堆满杂物,便问,“那我的东西堆哪里呢,她回来了我睡哪呢?”
  “刚才还说你不愿意在这住,这会倒争起来,还真把这当成你的家呐?”马姐含筋带剌地说。
  “我的意思是说,这既然不是我的,干吗一定要我住这?与其过几天被人撵走,倒不如不住。”
  “不住最好。不过,老板就在楼下,你自己跟他说清楚,不然老板还以为是我刁难你。”
  这时田婶走进来,她劝梅晓丫,“这是外面,可不能瞎讲究,有个搁身体的地方就行了。你想想,半夜我们还要做一顿夜宵,收拾完也就到后半夜了,你大老远地赶回去,被窝还没捂热,又得朝回赶,两头都得踩星星,人受累不说,安全也没有保障,这年头,抢劫的比星星还要多,万一……”
  “田婶,你是属狗的,不开口叫唤,就难受。今早你叫半天,我忍着,没吭声,毕竟有老板在旁边,让他听听你没吃闲饭也就罢了,可现在他不在,你叫给谁听?我就不明白,你也来两个多月了,规矩多少也该知道点吧,怎么嘴还是这样贱?”
  “……小马,你……你,怎么这样说话?我这不也是一片好心……”田婶涨红着脸,嘴唇哆嗦半天,说不出囫囵话。
  “省省吧,你那片好心拿到屠宰厂药狗去吧!你就别在这撺掇了,如果有力气,去厨房准备午饭吧,这儿没你的事。梅晓丫要怎样随便她,与你不相干。”梅晓丫见这架式,赶忙劝道:“马姐,田婶,你俩别为我拌嘴。我知道你俩都是为我好,我不想住这,不是嫌弃什么,我在那边的住房,比这差远啦。可是我不是一个人啊,我还有个姐妹一起呢!她胆小,没有我陪着不敢住。我俩是同学,一块从天鹅镇过来的,把她自己丢在那里,我不安心。可要我去找老板,我更不敢,你瞧他多凶啊,你是他的……”她眼前又浮现了玻璃窗里的那一幕,为了不让她察觉,梅晓丫急中生智,“你是他的老员工,都担心被糊到墙上,我这个新手,不直接砌到地板里呀……”
  “那才不会,”马姐插话道:“他就喜欢新的,别说女人,就是饭菜他也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