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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宋西门庆-第3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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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镇边都督包尔盖应声而出:“小臣愿往!”乾顺点头勉励,包尔盖抖擞精神,骑匹烈马,横三股托天叉,奋然驰骋至阵前,大叫道:“汉家蛮子,哪个敢出阵与我一战?”
    明教锐金旗掌旗使王寅心道:“若不在此时争先,岂见得我明教威风?”于是抢在众人之前,向西门庆请令。得西门庆首肯,王寅纵马挺枪而出,大叫道:“西贼休得猖狂,认得明教王寅吗?”
    包尔盖更不打话,飞马来攻,势如风火。眼看两马盘旋,霜锋并举,二人已是战在一处。王寅人如其名,真如出山之猛虎一般,一条钢枪展开,神出鬼没;其坐下战马名转山飞,登山渡水,若履平地,战阵厮杀,腾跃如龙,人马合一间,包尔盖虽勇,亦是抵挡不住。眼看十几合一过,包尔盖已经是骨软筋疲,汗透重衣,当下大叫一声,分开王寅枪势,回马就走。
    王寅哪里肯舍?随后紧紧追来。双腿力挟时,那匹转山飞“唏溜溜”一声暴叫,四蹄一跃,真如缩地成寸一般,早贴近了包尔盖马后。王寅手起枪落,一枪直取包尔盖背心,虽有护心镜遮挡,但王寅是江南歙州山中石匠出身,自幼受苦,两臂一晃有八百斤好力,一枪刺出,摧钢破铁,贯甲直入,“噗哧”一声已将包尔盖扎个通透,阴阳把一合,包尔盖死尸栽于马下。
    梁山队里,千军齐喝一声彩,西夏人马却是尽皆失色。王寅得拔头筹,杀气更是凛冽,当下想道:“何不就此捉了西夏国主?”于是将马一拍,转山飞纵跃如飞龙,一道电光早抢进西夏旗门里去了,猛听王寅一声霹雳般大喝,西夏前军队里,旗伏车倒,人仰马翻,鼓吹为之不振。
    夏主乾顺在中军敌楼上看得分明,勃然大怒,当下一声令下,西夏兵将重重叠叠地向王寅围了上去,远以强弓硬弩,近以挠钩铁索,层层而上,非要把这个胆大包天的汉蛮生擒活拿不可!
    王寅一条枪抖开,上护其人,下护其马,风雨不透,在西夏军阵里四面冲突,时而攻坚克锐,时而批亢捣虚,趋退如风,只想抢进乾顺中军阵里去。可是西夏人马守得如铁桶相似,王寅无机可趁,身周西夏围攻人马却是前赴后继,死缠不退,王寅越战越折便宜。
    梁山阵上,西门庆唯恐王寅有失,便问道:“哪个上前,接应王旗使回来?”锐金旗掌旗副使高玉最是关切,挺身而出:“末将愿往!”当下鞭枪在手,引本旗八百子弟,一声喝,直撞进西夏军阵里去。但只见锐金大旗席卷处,乱箭攒射,短斧群飞,标枪激掷,西夏军一时间死伤狼藉,顿时大乱。
    高玉冲开一条血路,抢到王寅身边,王寅得了这支生力,精神大振,叫道:“兄弟们随我来!”却不带了本部人马暂退,反而直冲西夏中军大阵。
    乾顺看得分明,暗暗冷笑,当下一声喝,身边令旗招展,中军闪开一条缝隙,将锐金旗人马放入后,猛听鼓声大作,西夏军四面合围,杀声震荡山谷,遥见锐金旗大旗被困于一隅,再难寸进。
    虽然身陷重围,锐金旗却到底是明教精锐五旗之一,毫不慌乱,在王寅高玉指挥下,结圆阵奋勇而斗。此处战场狭险,大队骑兵施展不开,不能冲突乱阵,锐金旗虽处下风,但一时间依然支撑得住。
    只是锐金旗子弟都是江南水乡出身,不习惯山地战,虽然自保有余,想要突围却是不足,战得久了,必然大事不妙。
    西门庆见锐金旗不但没有将王寅接应回来,而且连自己都赔进去了,一声苦笑——联军就是难以指挥啊!当下便道:“锐金旗进攻不利,哪位将军上前接应回撤?”
    阚万林、庞万春、刘唐、石秀、解珍、解宝等人纷纷应声请令。西门庆心道:“若只让明教子弟上前对敌,我梁山人马在后边观战,倒显得我们存着私心了。”正要点刘唐、石秀领军冲突,却听身边有人道:“元帅且慢,听吾一言。”
    出言之人,却是折可求。今日折可求、袁远随西门庆出城列阵,其余折家子弟则谨守城池,以防西夏军间道而袭。此时折可求道:“元帅请看,此处山道逼狭,若不能倚地利而战,人多无用,空杀士卒——小将不才,愿引本部人马上前,接应王旗使他们回来。”
    袁远也出列道:“小将愿为折将军副弍。”
    西门庆心道:“这是折家将刚刚归附,急于立功呢!也罢!山地格斗,还是交予本地的专家!”想到此,遂点头笑道:“偏劳二位将军了!”
    折可求、袁远遂各点本部一百人,均着草鞋绵甲,藤牌短刃,直扑西夏军阵。虽然山道狭陡,但这二百人纵横其上,却是轻捷如猿,呼喝相应间,早已滚入西夏队里,认军旗飘摆处,西夏兵卒骇然大叫起来:“是折家将、袁蛮子来啦!”人的名儿树的影儿,折家将威震西陲,可止西夏小儿夜啼,此时鼓勇而进,虽然人少,却是当者披靡,势不可阻,左冲右突间,西夏军一时混乱。
    眼看重围已经撞透,折家军与锐金旗合流,折可求扬声大叫道:“王旗使,西门元帅有令,前锋且退,违令者斩!”
    王寅冲杀多时,却始终破不开前方西夏坚阵,左右多已带伤,知道今日已经讨不了好去,闻折可求之言,于是顺水推舟道:“得令!”当下命身边旗手摇动旗旙,锐金旗众携死扶伤,慢慢回撤。折可求、袁远各分两翼,在锐金旗身后蔽护。
    乾顺中军阵上看得明白,瞋目道:“折家小儿,何敢小觑我大夏无人?!”遂传下令谕,点起两队御林军虎贲之士,直扑断后的折家军。
    这些御林军是乾顺的亲兵,最是神锐之师,今日奉皇命而来,都想着要在王上面前逞威,以贾英武,博个终身的富贵。因此人人奋勇,个个争先,直纠缠了上来。
    折可求、袁远亲身断后,且战且退。二将借山路狭窄之势,或战或守,得空便退,轻松裕如,御林虎贲虽然人多势众,反而挤成一团,碍手碍脚,一时间施展不开,死伤数十人后,才吸取教训反应过来,分小队梯次而进,此上彼落,相互间再无混乱,以车轮势与折可求、袁远缠斗于一处。
    见自己的扈驾亲军尽展御林虎士良好的战斗素养,夏主李乾顺拈须而笑。
    然而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虽然压力陡增,二百折家军却毫无怯意。就见折可求一柄百炼钢刀展开,四面电光生,八方风雨响,杀法似大漠狂沙,极其悍烈。御林虎士虽勇,但只消被刀光卷入,须臾便得溅血跌出,摔出去的尸骸,或身首异处,或肚破肠流,或肢断体缺,十不存一完体。如此猛恶刀法,是折家子弟九世血战而浓缩的精华,不美不帅不好看,但杀起人来真如砍瓜切菜一般。
    西门庆看得眉飞色舞,和梁山明教群豪齐声喝彩:“好刀法!”
    另一边的袁远,却是一手挥戟,一手提朴刀,刀戟抡转出一道死壁,光轮闪烁处,无人可撄其锋。时有军中勇士恃勇冲突而上,袁远长戟挥处,往往直钩了敌人兵刃,一声喝,已将其跌跌撞撞地拖拽过来,右手朴刀一挥间,早分其人为两段——凡有敢越雷池一步者,皆被他以简破繁,更快、更准、更狠地斩杀于当场。眼见一条血路越拖越长,西夏军无不夺气。这正是:
    先以豪言羞敌脸,后将猛士撼贼心。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四章 三败
    虽然折可求、袁远二将勇不可犯,但陛下在后观战,岂容临阵退缩?所以一干西夏军破裤子缠腿,前赴后继地扑上来死斗,其战斗意志之顽强,着实令人肃然起敬。
    西门庆看着,突然轻叹一口气,对身边众将道:“西夏军士卒如何?”
    有人便道:“真精锐也!”众人面色凝重,齐齐点头。虽然此刻立场敌对,但西夏士卒那种百折无回的战斗精神,已经赢得了这些铁血汉子的尊重。
    西门庆点头道:“我军之所以能轻易荡平赵宋,一来是得了天时——这个朝廷实在是太**了,天下人离心离德,早怀二意,因此我们起而一推,众人攘臂从之,它便泥足巨人一样倒了;二来也是我们的运气——**也葬送了赵宋的军队,这堆庞然大物虽有百万之众,但能战者十无一二,所以我们起兵后,如摧枯拉朽一般,宋军望风披靡,非逃即降,兵锋不钝——所以说,腐宋的倒台是必然的,没有我们梁山明教,也同样会有其它的枭雄豪杰来推翻它;而我们的胜利,却是偶然的,那种我军一出,天下无敌的盲目乐观,最好从此掷之脑后——想想!如果宋朝军队皆如此刻西夏军一般骁勇,我们的灭宋之路还能那样轻易吗?”
    众将眼望激战,耳听训诫,皆默默点头。如果西夏兵的士兵水准是一流的话,宋军的战斗力简直就是下九流,胜了那样的对手,实在没什么值得沾沾自喜的。如果正面对上西夏军或者是宋朝的西军——少华山那次倚仗地利打西军的埋伏不算——凭心而论,胜负犹在两可之间。
    被西门庆这一番敲打,众人心头皆是沉甸甸的。西门庆也是怕了,他唯恐大家继续目空一切下去,将来再走出以平原战术进军沙漠的臭棋来,由此逮着机会就敲打敲打他们,同时也是敲打敲打自己。
    西夏军实在是可敬可怕的对手。此时的他们如疯虎一样,拼命咬住折可求、袁远不放,王寅、高玉已经率锐金旗子弟回归本阵,但折可求、袁远一时却退不下来,因为他们身后就是两军间的平野之地,若退得急了,被这群杀红了眼的西夏军一拥而上,必然狼狈。因此折可求、袁远稳据最后的山口,二百部下横刀竖盾,射箭投石,与西夏军彼此相持不下。
    史进唯恐师弟有失,便向西门庆请令道:“小将在少华山时,亦惯习山路,愿领本部人马,上前接应折将军、袁将军回来。”
    西门庆点头道:“好!我调遣马军侧翼相助。”
    史进遂与副将跳涧虎陈达、白花蛇杨春引轻兵直上,高呼道:“折将军且先退!”
    折可求也不客气,刀光如练,逼开身前敌人,往后便撤,同时笑道:“且看贤昆仲手段!”
    折可求退后,袁远亦退。山口封锁一开,西夏兵登时蜂拥而上,如大水开闸一般——但是,洪峰终究过不得坚固的堤坝。
    袁远弃了戟,与史进并肩携力,两口朴刀此开彼阖,此上彼下,矫夭无方,变幻如意,他们师兄弟二人虽然只是初见,但一路师门刀法展开,招数固然精妙,而配合默契,更是别具一功。西夏兵虽众,却始终抢不过二人双刀筑起的防线。
    西门庆看了叹道:“史进、袁远二将军已是如此好武艺,其师王进又当如何?可叹腐宋得其材而不用,反迫害之,天下英雄,至此寒心矣!我等能轻易入东京,实出腐宋之赐也!幸甚!幸甚啊!”
    鲁智深听了叫道:“前有王教头,后有林教头,皆断送于泼皮高二之手,赵官家可真是得人啊!”
    西门庆正色道:“腐宋自作孽,不可活,他赵家的眼泪就是我们的教训,如此错误,我辈岂可再犯?”众人皆躬身道:“谨受教!”
    此时史进袁远也已经安然退回,西夏兵本来定要热情挽留的,只是高台上乾顺瞧得分明,西门庆骑兵在山口侧边列队,若己军敢追出,少了不济事,多了被骑兵纵马冲突,必然乱阵,那时西门庆麾军往上一掩,前锋非吃大亏不可——因此乾顺下令鸣金,西夏兵不敢再向前追赶,只得收兵撤队。
    今日交兵,先被王寅大闹一场,又有折家将奋武在后,西夏损兵折将,大失锐气,乾顺叹道:“可恨今日教西门庆据住了山口,我大军拘于狭道,不得冲突,失了地利,方才落尽下风——却非健儿不用命,实寡人不明地理之过也!”
    听乾顺如此说,便有两个将军奋然出列道:“陛下自罪,要我辈顶盔贯甲何用?愿往一战!以雪吾主之耻!”
    乾顺看时,却是御前射声营里两个教头,有形射形,无形射影,箭法最是了得。乾顺心中不由一喜,暗想道:“折家将果然盛名之下无虚士,英勇难敌,与之近战虽留之不住,但若与之比试箭法,料想那些汉蛮必胜不得我党项男儿!”
    当下便下令,给二教头各斟御酒三杯,以壮男儿行色。两个教头却推辞道:“臣等无功何得受赏?酒且在此,待小将阵前飞箭挫敌锋芒后,再来领之!”
    乾顺大喜道:“壮哉!”于是目送二将飞马而出,抢出阵前,高声向梁山那方挑战箭术,只是离得远了,比箭细节看不太清楚。
    猛听前方两军阵上,呼喝打气声大起,如怒海潮生一般。须臾间,潮头倏忽起落,此消彼长,此长彼消,震塞山谷。猛听得一声惊天动地的大喝后,万军皆寂,然后马挂鸾铃响,一骑探马绝尘而来,马上人翻身滚于马下,大叫道:“我主万岁,大事不好!两位教头出马比箭挑战,梁山明教那边出来两个叫甚么小李广花荣、小养由基庞万春的,都是好本事——两位教头不敌,皆殉国了!”
    乾顺大叫一声:“气杀我也!”再看旁边案上的玉盏中,其酒尚温。乾顺心道:“斗将不胜,斗兵不胜,斗箭又不胜!三败之下,我大夏士气衰了!”
    知道今日已经讨不了好去,乾顺咬牙忍气,下令撤队回军,梁山这边见杀退了西夏国主的御驾亲征,很多人顿时欢呼雀跃起来。
    退军二十里,乾顺安营扎寨。谁想这天半夜,却听寨外喊杀连天,西夏军三军皆起,只说是梁山西门庆前来劫营,于是举火如星,只待厮杀。没想到黑暗里锣鼓呐喊声虽然响亮,却是干打雷不下雨,全没一个兵马。扰攘一个时辰,军声皆寂,西夏兵面面相觑,只得丢开手,倒头再睡回笼觉。
    方入朦胧,却不防寨外又是敲锣打鼓,喊杀连天,西夏军再次奋起,准备予敌迎头痛击时,才发现自己还是在捕风捉影。
    一夜之间,西门庆派人来骚扰了六七次,西夏军上自乾顺,下到小兵,无不被折腾得气沮神疲。乾顺虽然恨得牙根痒痒,但唯恐西门庆玩九虚一实的把戏,这时的西夏军士气低落,未必抵挡得住,因此天色一明,赶紧拆迁,又退了三十里。
    重安金帐,乾顺聚众,见臣僚人等皆是精气神委靡不振,乾顺怒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何以效妇人做如此哭丧之态?天助自助人,若不能自挫败中奋起,心气一馁,毗沙门岂屑于佑护我军?”
    西夏众臣闻言,精神一振,却听帐外一人喝彩道:“说得好!”然后一人昂然而入,向乾顺行礼。
    乾顺大喜:“原来是御妹到了!”
    乾顺的妹子长公主李华梅,自幼便常随祖母梁太后出征,临阵时喜穿红衣,骑党项马,挽神臂弓,使夏人剑,纵横塞上,罕逢对手,人送绰号“翔绯虎”,是折家将折氏双姝折美凤、折美鸾的宿敌。
    李华梅问道:“小妹押运粮草方至,正要来交令时,却听皇兄说甚么胜败乃兵家常事——难道前敌不利吗?”
    乾顺道:“毗沙门欲考验军心,因此前敌小败,折了锐气。”说着将三败战事说了一遍。
    李华梅听了笑道:“竟有此事?梁山与明教既有如此豪杰,我却要去会他们一会——正好还能和折家那两个丫头算算旧账!”
    于是第二日天甫黎明,李华梅引了自己的扈从小队,皆红妆娇女,十三飞骑直扑府州城下。行到半路建宁堡,却见此处已经驻满了兵马,却是过不去了。
    先前李景思大举入侵,折家将势单力孤,只能集中兵力保守府州,不得不将城外诸砦寨都弃了。如今西门庆引联军来到,羽翼丰满,西门庆遂施疑兵计,一番连夜骚扰,兵不血刃地将西夏军惊退五十里,诸处砦堡重新驻军,西夏再想象从前那样随心纵横麟府路,可就没那么方便了。
    见去不得府州,李华梅迁怒起来,便上前叫阵:“宋将听者,速速出人,与本公主一战!”这正是:
    昨日方挫强敌去,今朝又见红妆来。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五章 双战李华梅
    虽然西门庆已经灭宋,但李华梅积习难改,还是把这些中原来的汉蛮称做“宋兵宋将”,在她眼中看来,这些外来的“侵略者”再改朝换代,骨子里还是一样的。
    西门庆重得建宁堡后,依山附险,布下营寨,此时正和折可求议事:“为何这里现成的兵家必争之地,乾顺不派兵守御?”
    折可求解惑道:“启禀元帅,这些年折家与西夏屡战,边境砦寨,多留暗道,西夏纵占之,我军亦可借暗道潜袭,敌防不胜防。吃足了苦头后,这些砦寨,他们就不敢再占了。”
    西门庆又问道:“既立脚不稳,何不一火焚之?”
    折可求心里冒汗,暗道:“这位大帅狠啊!”但还是解释道:“皆因这些砦堡并非竹木架构,而是用坚石胶土穷人力垒成,往往积数世之工,纵遇火攻,亦难伤损。”
    西门庆听了点头,这些天与折可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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