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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宋西门庆-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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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走动得虽然殷勤,但都是拿钱喂熟了的,只有咱们自身做了官,腰杆才能真正硬起來!”
    祝彪却道:“大哥,本朝的武官不受待见,咱们兄弟若做了武官,却不是自寻烦恼,比如说报空头喝兵血,官官都做,若咱们不做,立身不牢;若学着做了,上头追查起來时,咱们又无根基,必然被当成出头的椽子砍了!!那时岂不冤枉!”
    祝龙道:“这个却不然,咱们做武官,图的是为后世打算,便在那些大头巾文官面前做小伏低,大丈夫忍辱负重,又有甚么受不得的,说到捞钱,咱们祝家还差那些个小钱不成,只消有了个正出身,ri后子孙争气,也考个三鼎甲,便是我祝家的福了,那时再教儿孙们拜个当今蔡太师一样权势滔天的干爹,便名正言顺地堆金积玉起來,旁人又哪里敢道个‘不’字,咱们祝家如今不缺钱,不缺势,还图什么,只求个子孙长进,强爷胜祖罢了!”
    祝朝奉听了,踌躇道:“龙儿所言虽是正理,但若将梁山那五个贼头交予官府,便是与梁山结了死仇,那时冤冤相报起來,却当如何是好!”
    祝龙哈哈大笑:“爹爹放心,孙提辖此來,是要剿灭那梁山的,如今梁山钝兵于我祝家庄坚阵之下,求胜不得,若再有孙提辖袭其后路,断其粮道,其败必速,届时咱们助着孙提辖,趁热打铁便平了梁山,正好做我们三兄弟晋身之阶,岂不是斩草除根,一举两得!”
    听祝龙说得有理,祝家人再无异议,计较既定,便安排人手,庄里四下收拾,准备迎接贵客。
    第二ri,祝氏三杰浑身上下结束整齐,亲自带队,往扈家庄上迎接孙立,孙立引了家眷,押了欧鹏马麟,别过扈太公,与栾廷玉说笑着,祝氏三杰在前边开路,一行人迤逦往祝家庄來,离得还远,便听得锣鼓喧天,到得庄前时,只见庄门大开,吊桥放下,祝朝奉穿了官衣,亲自在庄前迎侯。
    孙立赶紧下马,上前与祝朝奉相见,双方客气几句,祝朝奉便请孙立进庄,一路上只见黄土垫道,净水泼街,连各家的狗都被拴了起來,待得甚见隆重,孙立便道:“这礼太过,却叫小弟如何克当!”
    祝朝奉忙道:“非如此不能表俺庄户人家孝顺之心!”
    一路谦让着进了祝家,孙立一行人安顿车仗人马,更换衣裳已毕,栾廷玉便引孙立等上到前厅來相见,两下述礼之后,栾廷玉使对祝朝奉说道:“我这个贤弟孙立,绰号病尉迟,任登州兵马提辖,今得总管府调遣他來,镇守此间州郡!”
    祝朝奉笑道:“如此,小老儿亦是治下了!”
    孙立急忙道:“卑小之职,何足道哉,老太公名列绅衿,是一郡之望,孙立早晚还要请朝奉提携指救!”
    说着话,众人都落座,孙立便动问起梁山泊扰攘的话來:“听得这里连ri相杀,征阵劳神,却不知胜败如何!”
    祝龙答道:“仗着提辖的虎威,颇捉得梁山几个头领,那厮们见折了便宜,便使了个缓兵之计,只推要休兵三ri,暗地里恐怕是回老巢搬兵去了,不过他便有千军万马,这里有提辖坐镇,我等又惧他何來!”
    孙立听了大喜,笑道:“我这里來时,亦捉了两个贼人,且便借宝地监押,届时捉了贼头宋江,都解上州去,好叫祝家庄列位尊兄天下扬名!”
    于是两辆陷车,又监了欧鹏马麟,送入囚房时,早见秦明、杨雄、黄信、时迁、王矮虎都在陷车里坐着,秦明便笑道:“两位兄弟如何也进來了!”
    欧鹏亦笑道:“小弟是因为四泉哥哥的妙计,所以才进來的!”
    秦明黄信听着,不由得jing神一振,这正是:
    只因公子施谋略,便教猛虎破牢笼,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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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六章 大交兵
    这边囚室中大家心照不宣的时候,那边孙立正吩咐顾大嫂和乐大娘子妯娌两个进后堂拜见宅眷,又唤过孙新、解珍、解宝来参见了,说道:“这三个是我兄弟。〃”又指着乐和道:“这是我的妻弟乐和,因唱得一口好曲儿,人都称他铁叫子。”又指着邹渊、邹润道:“这两个是从登州随我来郓州的军官。”
    祝家庄一个管家突然指着邹润叫嚷起来:“我认得他!他是登州云台峪里的大盗,有名独角龙邹润!若不信时,除了他的头盔,有脑后肉角为证!这人甚么时候变成登州的军官了?”
    孙立听着,暗道:“想不到这祝家庄里竟然也有这等仔细人!”正要想个善法儿遮掩,却猛听邹渊哈哈大笑起来。
    正当众人被笑得莫明其妙的时候,邹渊将笑声一收,抱拳道:“这位尊价好眼力,认得我侄儿独角龙邹润,在下不才,便是登州云台峪里另一大盗出林龙邹渊,如今是郓州兵马提辖孙立麾下勇毅副尉,我侄儿是果毅副尉。”说着,勾起了嘴角,脸上颇有得se。
    祝朝奉恍然大悟,心道:“还没有芥豆粒儿大的不入流没品武官,也敢在老夫面前卖弄!”口中却恭维道:“原来两位好汉受了招安,已经为朝廷出力,这正是迷途知返,弃暗投明了!”
    邹渊听了心道:“若老子受了招安,那才叫返了迷途,弃明投暗!”嘴里却笑道:“常言说:要得官,杀人放火受招安;要得富,赶着行在卖酒醋。我叔侄二人终究不能永远栖身绿林,于是听孙新兄弟良言相劝,便受了招安,随孙立哥哥来郓州剿灭梁山泊,若立功时,也混件锦袄子穿!如今这世道,旁人是先做官,再做匪;在下叔侄却是先做匪,再做官!”
    四下里听了邹渊之言,都赞道:“这话说得在理!”于是疑心尽释。祝氏三杰便叫杀牛宰马,做筵席管待众人。
    一连三ri,除酒宴叙话外,孙立等人都在庄上闲行,暗地里早熟了各处门户出入的路数,乐和觑个空儿,又和囚室里的秦明等人通了机关,众人便都凝神静气,只等时候发作。
    三ri过后,梁山人马卷土重来,宋江一骑当先,口口声声只叫祝龙说话。
    祝龙上了堞楼,见宋江骑了匹善马,左有戴宗,右有花荣,身边都是亲近兄弟相护,群雄陪衬下,更显得这黑厮猥琐不堪,心下不由愈加鄙夷,便扬声道:“三奇公子西门庆何在?”
    宋江便扬鞭指着堞楼上的祝龙喝道:“祝龙!今ri是我宋江主事!三ri之约已过,若尔等不将我梁山兄弟好好送将出来,再肉袒牵羊的谢罪,休怪我梁山翻脸无情!”
    祝龙长笑道:“能和明白人打一架,不和糊涂人说句话!若三奇公子不来,谁来理你这假仁假义之徒?”说着,祝龙拂袖而退,心下不由得暗笑:“如此一来,宋江那厮和西门庆之间必生嫌隙,正便于我祝家庄从中取事!”
    宋江果然被祝龙之言激得手脚冰冷,一口逆气堵在胸腹间,宛如便秘一般难受。喘息半天,才暴叫道:“给我四面进攻!打进庄子去,鸡犬不留!”
    黑旋风李逵暴喝一声,火杂杂抡着大斧便要抢过庄外的护城河。正当这时,却听四下里炮响连天,喊杀声四起。宋江被扈三娘穷追过一回,早成了惊弓之鸟,唯恐此番又中了埋伏,便拖转李逵,指着祝家庄堞楼上叫道:“姓祝的!你等着!若破不得你这庄子,我宋公明誓不为人!”
    一边放着硬话儿,一边急匆匆地退兵了。
    祝家庄上着宋江气急败坏的样儿,众人都笑。祝虎便啐道:“纹面小吏,到底上不得台面儿,大哥只是三言两语,便撩拨到他的毛上了!”
    因孙立的关系,栾廷玉今ri也顶盔贯甲,随众出阵,见祝氏三杰嘲笑中颇有轻蔑之意,便道:“宋江那厮胆小,虽然退去,稍下定有兵来,我等切不可大意。何况还有那三奇公子西门庆隐在幕后不出,必然有诈。”
    孙立笑道:“他有千条妙计,我有一定之规。咱们只消守稳了这铜帮铁底的祝家庄,他能怎的!”
    正说着,四下里呐喊声起,庄上探马来报:“宋江兵马,又来到庄前了!”
    祝龙便问:“那边扈家庄上,可有响动?”
    分管那一路的探马摇头道:“扈家庄上只是聚众自守,却没扯起准备驰援的旗号。”
    祝龙听了,便回头横了祝彪一眼;祝彪则把脸往天上一抬,佯装无辜。
    冷哼了一声,祝龙转头向孙立道:“便请孙大人与师傅在庄上押阵,小人带兄弟们出马交兵,再捉他几个贼头回来!”
    旁边祝朝奉道:“孩儿们小心!”
    祝氏三杰都答应了,各自上马,出到庄前门外,早听到梁山阵上鸣金擂鼓,骂阵磨旗。小李广花荣拍马横枪,当先出阵,喝叫道:“哪个敢来?”
    小郎君祝彪受了大哥白眼,正是要将功补过的时候,当下大喝一声,纵马摇枪,便闯上阵来去战花荣。二将双枪并举,四臂环摇,斗到三十余合,不分胜败。花荣拨马便走,祝彪yu追时,忽想起花荣神箭,心下打鼓,便回了马不赶。
    祝虎见了焦躁起来,提刀上马,闯到阵前,高声喝叫宋江决战。话音未落,宋江队里早有一骑飞来,却是宋江的结义兄弟混江龙李俊,手里横一条三股托天叉,便来抢祝虎。祝虎虽然刀法jing熟,但李俊这条叉上山戳翻虎狼穴,下海荡破水晶宫,着实了得,二人战三十余合,又没胜败。两下里便鸣起锣来,李俊祝虎各归本阵。
    绰枪上马,祝龙大喝一声:“今ri在孙大人眼前交兵,岂能折了锐气?待我亲自冲他一阵!”说着一骑绝尘而出,叫骂道:“杀不尽的梁山草寇,认得祝家庄祝龙么?”
    猛听一声大喝,一员骁将拍马抡刀,便来战祝龙,却是拼命三郎石秀。祝龙认得此人正是烧了自家店子的首恶,心下恨他不过;石秀也怒祝家庄捉了结拜哥哥病关索杨雄,正要寻他的晦气,两下里都是冤家债主,自然是一场好斗。但只见枪扎一条线,刀扫一面扇,石秀祝龙各逞英雄,又战三十余合,还是不分胜负。
    祝家庄上,孙立便赞道:“果然是上山虎碰到了下山虎,云中龙对上了雾中龙师兄教出来的弟子,都恁地了得!”
    栾廷玉却叹道:“唉!有本事的人活得都危险!”
    了一边只顾用心观战的祝朝奉,栾廷玉又在孙立耳畔压低了声音道:“有了点儿本事便生傲气的人,活得更危险!”
    孙立亦拊耳道:“师兄难道还是不好今ri战事?”
    栾廷玉皱眉道:“我就是在担心,那个三奇公子西门庆究竟去了哪里?不见其人,我心不安!”
    孙立便笑起来,说道:“那三奇公子西门庆便是匿于九地之下,也防不得咱们动于九天之上!我兄弟孙新,去了已经三ri了,依照行程推算,大计必然定矣!”
    栾廷玉点头道:“只盼兄弟妙计得成,能毕其功于今ri一役。”
    孙立眯着眼打量天上ri头,又笑了笑:“小弟敢说,今ri之战,必叫师兄大开眼界!”
    说着话时,阵前石秀祝龙都已经各自回马。战了这半ri,两下里人马皆倦,宋江队上,便有小喽罗横七竖八地躺卧了下来,还有人将战马的嚼环肚带也松了。
    栾廷玉目光一凝,说道:“敌军已经疲了!”
    孙立也笑道:“如此草寇,焉能不败?”一挥手,祝家庄阵上,鼓吹立时大作。
    宋江阵上听得这边乐声震耳,还以为这是祝家庄上鼓舞士气之举,却也不以为意。谁知就听远处天崩地裂般一声炮响,然后就是杀声大起。
    祝家庄堞楼上,孙立大喜道:“果然来了!”却听远处无数人齐声呐喊:“反叛之贼,速速投降!”
    庄前梁山阵上,众喽罗尽皆惊起。祝龙正要乘机下令冲突时,却见小李广花荣将手一招,早涌出一队箭手来,怀中尽抱强弓硬弩,比住了祝家庄这边,祝龙便不敢莽撞。梁山人马趁此机会,徐徐引军而退,但此时却已是队列不整,人马交相杂乱。
    猛然间斜刺里杀出一彪人马,为首一将,罩黑袍,束皂带,披乌油甲,双手横着黑缨枪,背插竹节钢鞭,阵前显百步威风,正是小尉迟孙新。孙新一马当先,便来冲梁山的阵脚,梁山队上措手不及,顿时一阵大乱。
    祝家庄人马正待上前助力,却听炮响连声,又撞出三队人马来。为首的三员小将,尽皆戴着青铜面甲,一个个喊声如雷。
    “梁山草寇休走!张随云在此!”
    “认得二将军张伯奋吗?”
    “小将军张仲熊来也!敌寇还不束手就擒?”
    孙立喜动颜se,向栾廷玉道:“师兄,你我不趁机捉拿宋江,更待何时?”这正是:
    两家阵前争龙虎,三军队里展计谋。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七七章 覆灭
    眼见梁山军乱,栾廷玉便同祝朝奉招呼一声,将飞锤在马上挂好,绰铁棒在手,边上马边道:“济州张叔夜人马,果然jing锐!”
    孙立笑道:“郓州军马不得用,小弟只好派我兄弟向张济州求援了。张济州是个正人,梁山泊也有一半在他治下,于公于私,他必然助我。如今他的三位公子已到阵前,张济州必然随后接应。”
    二人一边说,一边尽数点起庄中久练庄丁,开了庄门,放下吊桥,呐喊着直冲了出去,祝氏三杰见孙提辖亲身出阵,急忙跟上來随后掩杀。祝家庄里,只余祝朝奉将些老弱残丁把守。
    乐和见机会來了,便捉杆长枪,一阙《满江红》直唱进來。听到乐和曲儿声,众人一起发作。邹渊邹润便先扑去牢房,轮动大斧,将镇守监门的庄丁尽数砍倒,把秦明、欧鹏等人从陷车里放了出來。这几头大虫各抄军器在手,东冲西撞间,祝家庄大乱。
    解珍解宝唯恐姐姐有失,急抢进内宅里來,却见顾大嫂两口刀,早将扈家满门老**在了一处,乐大娘子坐在一旁,手里把着书卷正得目不转睛,神情镇定自若。见解珍解宝进來,亦只是一点头,微微而笑。
    一时间,内外皆变,祝朝奉哪里料想得到?正手足无措间,乐和、邹渊、秦明众人杀來,王矮虎便上前揪住祝朝奉要砍,却得乐和拦住:“这位王头领且慢动手!西门庆哥哥吩咐了,不得妄杀,且先寄下祝家人xing命。”王矮虎听了,也只好讪讪地放手。
    众人把住了庄门,斩落吊桥,乐和便把原带來的旗号插起在门楼上,旗帜迎风招展时,早有一队梁山人马抢进庄來,四下里布控。乐和众人,押了祝朝奉往内宅來。
    两下里会合,大家都欢喜不尽,且把祝朝奉同其家眷监在房里,众人自去前厅叙话。
    祝朝奉坐在屋里,心乱如麻,思忖道:“罢了!罢了!想不到今ri我祝家竟然是一败涂地!现在却怎的好?是了,必须如此这般,方能给龙儿他们报信!”
    着眼前老妻儿孙,祝朝奉惨笑了一下,却觉得当年闯荡江湖贩私盐时的热血似乎又在心头震荡。当下走到窗畔略做张望,觑见守卫意不在屋里,便走到一处墙壁前,伸手一掀,无声无息间已经露出一条秘道。
    祝家上下都乖觉,不作一声儿,悄悄地钻进秘道里去。这秘道甚狭,也不长,众人感觉越走越高,等钻出秘道时,才发现已经來到庄里最高处的一座阁楼里。
    yin沉着脸着自以为脱险的众人,祝朝奉说道:“这里虽背静,但梁山贼人,转眼就会搜到,那时,我自是一死,你们也免不了受辱…………但我祝家人,岂是任人摆布的?趁着现在清净,你们自作个了断!”
    祝朝奉的结发妻子眼里含泪,说道:“老爷的意思,为妻的明白了!我便最后说一句,这些年跟着老爷,风里雨里,我从未后悔过,若有來世,我还许你!”
    虽然背转着身不,但听着发妻的言语,祝朝奉暗地里已是泪流披脸。
    祝老夫人交代完了对丈夫的话,转回头向两个儿媳妇冷着声音道:“你们随我來!”两个儿媳妇满面是泪,抱着儿女,虽然恋恋不舍,但还是咬牙随婆婆进里间去了。几个小孩子虽然不懂事,但却也感受到了生离死别的压抑,都哭叫起來。有小孩子便往妈妈nainai身上扑去,被老太太叱喝着推回。
    丫环们在老夫人交代遗言的时候,便跪在了地上,此时有几人趴起,默默地跟了主人进去。犹豫了一下,又有几人陪着进去,还剩几个,软作一堆儿在地下发抖。
    不多时,咕咚咕咚,凳子的翻倒声响成了一片,临死时被勒索着的生之眷恋从门缝里挣扎出來,若断若续,让活人心更寒,血更冷。
    祝朝奉从壁上摘下一口长剑,着地下发抖的几个丫环冷哼一声:“留你们何用?”手起剑落,尽数杀了。
    几个小孩子早已经吓得忘了哭,瑟缩在墙角里,不敢吭一声儿。只有一个六七岁的男孩子攥着拳头,虽然颤抖着,但还是咬着牙站在那里。
    祝朝奉时,却是祝龙的儿子祝青,便上前摸了摸他的头,问道:“青娃儿,你怎的不怕?”
    祝青忍着泪道:“孙儿是祝家的子弟,自然不怕!”说着话时,祝朝奉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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