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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土商-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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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入公司”的经营范围及特点,且用最大的字幅写下了公司地址及电话。

公司妓女的来源多数为日本国,其中也间或有个别朝鲜妓女或罗宋妓女。公司的办公地点设在一幢三层的欧式小楼内,内部也为欧式装潢风格,浅黄色的壁纸,光彩耀眼的水晶灯、舒软的沙发,巴洛克式田园风格的壁炉,十分考究。

“远东劳务输入公司”的服务宗旨是针对各种客户,且不论国籍、人种,只要有钱,都可以进入购买。每有客上门。公司的服务人员就十分热情地把客人分别领到豪华的包房中。拿出大本影集供客人翻看,影集上都是现货妓女的照片。照片旁边则配有英汉日三种文字说明……该女子国籍、年龄、高矮、胖瘦、文化程度、歌舞技艺以及是否处女等等。并明码标价,以示童叟无欺。

客人只要定下人选,公司的服务人员马上就会与客人签订下一份合同,合同内容包括妓女的价格、包用的时间、付款方式、接货方式以及公司对妓女品质的保证等等。

合同签订后,购货方先预付百分之二十五的定金,余下的则等货到一次结清,货到后,公司先是通知购货方,然后由公司派职员领着购货方到妓女汇集的旅馆验货。期间购货方如发现实物与照片不符,则可选择调换货品或是全额退款。如无上述问题,则在出货单一联上签字,以示认可。货物确认后。购货方被公司职员领到代收款银行付清余款,拿着银行回执到公司领取收据。公司很正规,开具的都是一式三联的正式收据,买卖双方各留一张,余下的存根联则下到公司算账。至此,一套流程走完,购货方则可领走货物。

被领走的妓女如不听雇主摆布,雇主可选择向公司投诉或自行处理。公司接到投诉后,立即派专人对妓女进行说服教育,有屡教不改者。公司则把人领走,等待她们的命运就可想而知了。雇主若选择自行处理,则把处理意见上报公司,以便公司认可。

不过“远东劳务输入公司”的货品质量极高,极少接到投诉或是上报来的处理意见。究其原因,大概是因当时日本国内太过贫困,这些妓女都是自愿卖身公司若干年,以其回报。

公司的大客户通常都是东四省各大妓院臭名昭著的老板,其中尤以日本妓院老板最具兽性,他们购买妓女后。通常都是用极变态的方式先供自己享用,享用过后则让这些妓女接客。其中有那不堪忍受折磨的妓女如果逃跑了,妓院打手就会像追捕逃犯一样将其抓回,交给主人。那这些“逃犯”的下场可就惨了,在众妓的围观下。刀割、火烤、鞭挞等诸多刑法一起上身,起到杀鸡吓猴。以儆效尤的作用。

公司刚一开业,龙邵文就履行承诺,先将货品小样试探性发往上海、武汉、南京、重庆等长江沿岸城市。没想到市场反应良好,大批订单随即纷涌而至,其中尤以上海的销售最为火爆。上海是远东第一大城市,富豪极多,仅靠买办生意发财的富人即达万人之数。他们挥霍钱财、寻欢作乐的方式与洋人的跑马、打高尔夫球和赛狗皆然不同,而是以“金屋藏娇”、“纳妾**”为乐。而日本女人又以温柔贤淑,毕恭毕敬深得他们的喜爱,因此他们就将日本女人作为藏娇的首选,纷纷向“远东劳务输入公司”下单购买。其中对处女更是不计价格的抢购。

除了这些买办富豪大批订购“远东劳务输入公司”的货物之外,各大娼门也纷纷下了订单。由于日本娼妓价低,质优,敬业,且额外需索不苛求,在床上的表现又能满足嫖客的变态及猎奇心理,极受嫖客欢迎,因此便大大冲击了当地的娼妓业。寓、长三堂子、幺二堂子都受到不同程度的冲击。其中野鸡店受到的冲击最为严重,因为野鸡店的拉客对象与日妓相同,但为生活所迫,不得不从客人身上大肆苛索费用物品,而日妓则给才要,不给也不强求。二者相比,优劣立判,嫖客冷眼旁观,自然心知肚明。这一场竞争下来,几乎使国货野鸡全军覆没。直到后来抵制日货的兴起,才使日妓这一强大的竞争对手逐渐退出这一市场。而国货野鸡才得以喘息,方始东山再起。从这其中不难看出,日本对中国的侵略是蓄谋已久,涉及到方方面面,不但大肆倾销各类工业货品、毒品,就连娼妓也大肆倾销,不欲给中国的民族产业留下一点的发展空间……

介于这样的良好的销售形势,“远东劳务输入公司”自然赚的是盆满钵满。三股东大发其财。张景惠有钱之后是日日招嫖宿饮、赌博玩乐,公署中极少见其人影。龙邵文则平静如常,不喜不狂。只有李新井却依旧是抠抠嗖嗖的,他在来哈尔滨的第二天,就因嫌“加斯普”的房价太高,另外找了一所便宜的房子居住。此时虽然挣了钱,也仿佛恨不得把挣到的每一文钱都掰为两半来花,他不但不为自己添置一件新衣,甚至连寻常吃饭也只是青菜白米,少见腥荤。

第四百三十九章 龙行东省

最初,龙邵文只以为李新井生活习惯如此,并不以为意,后来他在请客的时候才发现,这个李新井见了鱼肉禽蛋简直就如同见了自己的亲爹,玩命般地往嘴里塞,临走时连汤汁都要打包带回。而面对龙邵文特意给他点的青菜却一筷子也不动,这不禁引来了龙邵文的好奇心,“照理说李新井挣的一点都不比老子少,就算日日都吃排翅宴也吃不穷他,他又何必如此!”

再往后龙邵文便留意了这个李新井,发现此人居然总是吃白食,与他交往了这么久,就从没见他请过一次客,甚至连张罗着请一次客的心思都没有过。龙邵文的好奇心逐渐变成了对他的鄙夷,而由鄙夷又对他产生了怀疑……他告诉雷震春,小心监视着李新井的一举一动,尤其是留意他挣到的钱到底都用在了什么地方。

雷震春盯了李新井几日,却发现李新井除了偶尔与几名东洋人接触外,其余的一切如常,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就向龙邵文报告了,龙邵文问:他接触的东洋人都是什么来头?

雷震春回忆说:像是军人,因为那些东洋人不论站着还是坐着,都笔挺着上身,似乎是军队中受过训练的。

雷震春这么一说,龙邵文马上就想起了李新井也是如此,平时或站或坐,都极有姿态,绝不像寻常东洋浪人那样吊儿郎当的不着调儿。于是龙邵文就更加注意李新井的一举一动。

这天在办公室里,龙邵文见李新井拿了一只鹅毛笔在白纸上写了几行字后。就塞进了他那寻常绝不离手的公文包。龙邵文盘算了一下,顿时有了主意……晚上的时候,他约李新井一同去吃饭,李新井欣然应约。吃饭间,龙邵文巧施手法,盗了李新井公文包内的所有文件,揣在怀中,并借方便之机转移到蔺华堂手中。对这一切,李新井浑然不觉,与龙邵文又是喝、又是叫的折腾到大半夜才回。

回到旅店,龙邵文马上喊过蔺华堂。让他把那些文件取出来看,岂知蔺华堂取过那些文件,居然只是白纸数张,上面连一个字都没写。龙邵文问蔺华堂说:这些纸张你动过没有?

蔺华堂说:我从您手中接过后就直接包起来带回。不曾翻动。

龙邵文大为奇怪,他明明看到李新井把一张写过字的纸塞到了包中,就算是李新井包中全是白纸,那也至少有一张纸上面有字才对。可龙邵文把所有的纸张全部翻遍,却找不到一张写有字的……他失望之余。陷入沉思,过了良久,他问蔺华堂,“你把这些文件带回来的时候谁看到过。”

蔺华堂回答说:岳林浦问过我拿的什么!我说是您在上海的客户资料。

龙邵文点点头。他对蔺华堂的这种回答很满意,他说:这件事儿最好不要让岳林浦知道。那小子对我与东洋人合作做生意一直耿耿于怀,让他知道我拿了东洋人的东西。说不定又会胡乱猜测。

蔺华堂笑着说:不会!他现在似乎已经想开了,并不太反对您与东洋人的生意。他对您把东洋妓女贩卖到中国这件事儿似乎还挺赞同呢!认为您给中国人出气争脸了。”

龙邵文点头,“奶奶的,难得这头倔驴会这样想!”他把几张白纸置于灯下,光朦胧的透过纸背,依旧是没有写过字的痕迹,不由得奇怪,“老子明明见到新井在这纸上写了字,却是一个也见不到……”他研究半天,依旧没个头绪,失去了耐心,让蔺华堂取来一个文件袋,把几张白纸放了进去,烫了蜡,封了口。说:这几张白纸可不简单,他奶奶的新井,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不然无缘无故的,他在公文包中装这么多白纸干什么!你先收了,以后等搞明白了再说。

蔺华堂答应着接过文件袋,带回自己的房间。

又一天上午,张景惠派人来请龙邵文,说东省禁烟处为了体现新气象,要举行禁烟会,为提请各方重视,请他去讲讲禁烟的重要性和必要性,这些冠冕堂皇的禁烟之语,龙邵文经常挂在嘴边,不用打腹稿就能脱口而出,因此兴冲冲而去。他一边走还一边想:让老子这个大烟土贩子去讲禁烟的重要性及必要性,实在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禁烟会上,张景惠宣布裁撤禁烟处,改设禁烟局,并以现任禁烟处长禁烟不利将其撤职,新设的禁烟局收归东省财政厅直接管辖,不设禁烟局长一职,只设顾问数名。随后,龙邵文在各方的推举下,任了禁烟局的高级顾问,指导整个东省的禁烟工作。

张景惠虽为马贼出身,但经官场的多年浸淫,早就深谙中国官场的那一套用人恶俗:做官就要用人;用人要用有本事的人;用有本事的人不如用听话的人,用听话的人不如用既有本事而又和自己一条心的人。所以自打他就任伊始,几乎把东省所有实权部门的官长,都换做了听话的,或与自己一条心的人。而龙邵文与张景惠志趣相投,喜欢嫖赌娼毒。他这么远跑到东省,视敛财为唯一目的,可以说是既有能力又与张景惠一条心了。龙邵文既不愿就任禁烟局长,那张景惠干脆不设禁烟局长一职,改为由禁烟顾问全面指导禁烟工作。

随后龙邵文以禁烟顾问的名义发表了一通禁烟讲话……烟土祸国殃民,搞得很多人倾家荡产,卖儿卖女、妻离子散。男的沦为土匪,女的卖身娼门,大量银元外流到烟土输出国,致使我堂堂中华、九州大地、是病夫遍野,百姓羸弱、民生潦倒、国库空虚。现西北五省旱情持续一年有余,至今尚无缓解之态,追根溯源,实为罂粟之灾。当此情形危急之下,禁绝鸦片便成了我等有志之士的共同心愿,我强烈呼吁在座各位,定要以禁绝鸦片为己任,万不可再纵容毒害在九州大地泛滥,我今蒙各位抬爱,受命于烟土横行之际,誓用自己全部的心血,为实现东省境内的烟土禁绝出一份绵薄之力,救百姓于水火之中……他的此一番禁烟讲话令听着无不动容,皆长吁短叹,深以为然。

会后,张景惠果如事先承诺的,把东省禁烟大权交付到龙邵文手中,龙邵文随即组织了以杜从周等人为主的禁烟班子,在东省内风风火火地指导起了禁烟工作……由于他贩运烟土的经验在那里放着,任何妄图走私烟土的贩子想要逃过他那双火眼晶晶几乎是绝无可能,此种情况下,登门请求通融的烟土商人一时间便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

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龙邵文又怎肯别人在他的碗里抢肉?对这些烟土贩子的要求,他是一脸正义,凌然拒绝,依律惩处。其冷面无情的做法,颇有几分黑脸包公的派头。与此同时,他却暗通贪官,以每年六百万元上缴款为代价,又私下以银元为敲门砖,上下打点东省各类官员,包揽了东省特业的特许专营权。

龙邵文行贿向以大手笔著称,寻常出手就是数百“哈大洋票”。“哈大洋票”可与现洋无限兑换,为硬通货。市政公所一名二等科员的月薪不过五十元,滨江县长也才二百元,张景惠拿一级薪俸,挣到顶天了,也不过八百元。龙邵文仅随便打赏,就相当于这些人一个月或是数个月的薪俸,自然不论他走到哪里,都是众口如潮的好评。

稍后他又从上海龙升公司调来几名有多年从事特业经验的骨干,成立了“龙行东省”贸易公司,就此垄断东省特业。凡在东省想从事烟土种植、贩运、销售的烟土商,都必须到“龙行东省”贸易公司报备贴花,有了“龙行东省”贸易公司的贴花,烟土方始合法,可以如普通流通物品一样上市销售,否则就属于走私,禁烟局的缉私人员马上就会登门,查其烟土、捕其入监。除此之外,贸易公司也提供其他服务,如提供罂粟籽,指导农民种植罂粟及割浆、熬制等,这些都是无偿的服务,作为交换条件,罂粟收成时,龙行东省贸易公司有权优先将所产烟土收购。

在龙邵文一手实行烟土专卖,一手大力缉拿走私烟土的两只重拳下,贸易公司仅靠销售贴花就大发其财,上至公司老板龙邵文、下至公司各部门的经理,无不囊中饱胀。不过好景不长,随着九一八事变,日本侵华,“龙行东省”贸易公司便宣告瓦解。但仅在这两年多的时间里,“龙行东省”贸易公司就将上千万银元收入囊中。

龙邵文对“取之于烟民、用之于烟民”的道理理解异常深刻,他出资五百银元,与东省卫生部合作,在哈尔滨开道里设了一家“戒烟所”,戒烟所为那些有志气戒掉烟瘾的烟民提供免费戒烟服务,并专门请来洋医生作为戒烟指导顾问,只可惜在这烟土唾手可得的年代,戒烟医院因门面太小,又宣传不力,故而门可罗雀,真正痛下决心来此接受治疗的烟民是寥寥无几。龙邵文见戒烟所经营凄惨,一个月后,遂在日本人河本大作的建议下,将戒烟所又改为“孤儿救助所”,专门收留流浪儿童……

第四百四十章 试探

在哈尔滨期间,龙邵文还定期应邀出席社会各界举办的慈善活动,时而进行大手笔的捐助。朋友或相熟的有灾有难了,或是碰到什么过不去的坎儿,急等用钱,只要有求于龙邵文,他问明情由,通常都会多少予以接济。

由于龙邵文并不打算在哈尔滨常住,也就没有在此买房或租房,而是长期在“加斯普”旅馆包房居住,此时他已经包下了旅馆的三层,作为“龙行东省”公司的办公地点,他自己独居一间套房,蔺华堂、雷震春、岳林浦三人也是各居一间。其余的房间则作为办公接待或宿舍之用。新收的兄弟杜从周、刘万奎、张徽山、孟夏正等人白天通常也都到此办公,帮龙邵文打点公司生意,查禁走私烟土,缉拿走私烟贩,或等候龙邵文的随时召唤。介于龙邵文在哈尔滨影响力的逐日增大,慕名前来之人越来越多,“加斯普”旅馆前整日人来人往,门庭若市,车水马龙,川流不息。由于旅馆处于中央大街闹市,因此害的这附近的交通经常拥堵。东省警察厅不得不派出专门警力在这个地方维持治安,疏散交通。针对此种情况,龙邵文专门定了会客时间,每日上午九点至十一点接待来宾,其余的时间除了与之有业务上的往来,闲杂人等是拒不接待。

这天下午他刚从财政部办事回到旅馆,雷震春就跟上来说,“龙先生。我今天盯着新井,有了一个新发现。”

龙邵文摆摆手,让雷震春进了房,问:什么发现?

雷震春低声说:我看见岳林浦与新井在一起了。

龙邵文吃了一惊。忙问:他难道还想刺杀新井?

雷震春摇头说:不是,他们好像认识。

龙邵文更是吃惊,“你发现什么了?”

“我远远见新井进了一家酒吧!正准备跟进去,突然见到岳林浦也出现在酒吧门口,他站在门口四处看了看,也进了酒吧,我怕他进去闯祸,就赶紧跟了进去。没想到他却与新井坐到了一起。我当时就像您现在一样惊讶,就在酒吧的暗中看着他们,见他们两个低声说话!我没太敢凑近,也就没听见他们说什么!岳林浦坐了大概有两三分钟的样子就离开了。新井则一个人留在酒吧。”

龙邵文惊道:岳林浦与新井在一起说话?这怎么可能?来哈尔滨的头一个晚上。岳林浦就嚷嚷着要杀了新井,为此还跟老子来了个负气出走,害的你与华堂两个人在外面冻饿了一整天不说,还害得老子当了一回车夫……奶奶的,老子真有些糊涂了。你不会看错了吧!”

雷震春摇头,“决不会看错。”

龙邵文考虑了一会儿,说:岳林浦现在回来没?

“回来了,此时正在房中。

“好!从现在开始。你不用盯着新井了,你给老子把岳林浦看好了!”龙邵文突然笑了。“奶奶的,倒是有点意思了。岳林浦居然跟他嚷嚷着要杀的人搅到了一起。”

雷震春说:这件事情要不要告诉华堂?

龙邵文想了一下,“你把华堂叫过来,我跟他说。”雷震春答应了,正要去叫蔺华堂,龙邵文突然又住他,“等等!你还是先把岳林浦叫来,老子倒要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龙先生,您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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