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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寝室-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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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跑步的极限,并没有想像中那么难熬,只要咬牙坚持一会,就很容易过去。
  可是,失恋的痛苦呢?
  情感的付出,是否也像跑步的极限一样,只要坚持,就一定能再上层楼?
  这段日子里,她和凌雁玉的关系是相当的差。
  以前,凌雁玉将她当作姐姐般,无话不谈,有什么事都找她商量。
  现在,见了她,眼神冰冷,仿佛陌生人般。
  不,不仅仅是陌生人。冰冷的眼神中,还流露出浓浓的敌意的。
  其实,闷哥不喜欢她,能怪她吗?
  球场上,许多年轻男孩在做着各种运动,尤其是打篮球、踢足球,更是热闹喧哗,在冬天的早晨依然有几个人赤膊上阵,露出强健的肌肉,大声的吆喝,泛滥着一股浓浓的青春气息。
  年轻真好。
  方媛偷偷地去瞧篮球场上的几个年轻男孩。
  青春,阳刚,即使有的男孩长得不是那么帅气,却也洋溢着独特的运动气质,别有一种风情。
  正边走边瞧着,一个黑乎乎的圆形物迎面飞来,耳边听得有人大叫:“小心!”
  却是一个足球突然飞过来。
  方媛没有防备,侧了侧头,依然被足球打在脸颊上。
  还好,足球的飞行速度并不是很快,方媛的脸上只是有些微微疼痛。
  一个瘦高的人影跑过来,捡起了足球,一脚踢回球场,转身对方媛说:“你没事吧!”
  “是你?”方媛揉了揉脸蛋,这才看清,眼前这个人,竟是闷哥。
  闷哥面对着方媛,竟有些不好意思:“我和老乡一起来踢球。”
  “哼!”方媛对这个闷哥没好脸色,转身欲走。
  她本来是那种喜怒不形于色的女孩,不肯轻易得罪人。可是,眼前的这个闷哥,却是少数几个让她痛恨的人。
  她和凌雁玉搞成这样,全拜他所赐。
  何况,闷哥心机太深,功利心太强。就拿这次的意外来说,她很怀疑是闷哥故意设计。
  “等等。”闷哥叫了声,“方媛,小玉怎么样了?”
  “她很好,不劳你牵挂了。”方媛冷冷地说。
  闷哥忏悔般地说:“方媛,我知道是我的错。可是,这能全怪我吗?一直以来,我都是把她当成小妹妹的。演变到现在这样,我也不想!”
  方媛冷笑着说:“这么说,还要我和小玉给你赔礼道歉不成?”
  她一向不喜欢和人争辩。不知怎的,一看到闷哥,就浑身不自在。
  也许,她总是忘不了,老宅的死亡循环中闷哥对她意图不轨的那一幕。
  “爱一个人是没有错的!”闷哥还在强辩。
  方媛微微一笑,在他耳边压低了声音说:“自卫杀人,杀的还是一个卑鄙小人,也是没有错的。”
  闷哥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显然,死亡循环中,他被方媛所刺杀的经过,也让他难以忘怀。
  就算那是幻境,在里面的感觉也和真实的世界一模一样。
  方媛不再理会闷哥,径直走回女生宿舍。
  洗了个冷水澡,浑身舒服多了。
  这时候,苏雅才刚刚起来。
  “懒鬼,天天睡懒觉,小心身体发肥,变成肥婆,看你怎么办!”方媛没好气地骂苏雅。
  苏雅是那种典型的夜猫子,越到晚上越有精神,玩网络游戏、写小说、QQ聊天、看电影、上天涯八卦论坛灌水,每晚不折腾到凌晨就不睡,早上自然醒不来。
  “你才神经呢!年纪轻轻的,一天到晚板着一张脸,过着苦行僧般的生活,和尼姑一样,怪不得会喜欢和尚!”苏雅不肯吃亏地回骂。
  方媛被苏雅说得哑口无言。
  论诡辩骂人,她还真不是苏雅的对手。
  幸好,苏雅没有趁胜追击,伸了个懒腰,拿出一大堆瓶瓶罐罐的化妆品,去折腾她的那张脸了。
  女人,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老喜欢往自己脸上涂那么多稀奇古怪的化学品。方媛心中暗想,却忘记了,自己也是其中的一员。
  再看卧室,柳雪怡早已起床,只剩下凌雁玉,还躲在被子里,不时传来两声咳嗽声。
  她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方媛想了想,慢慢地走过去,来到凌雁玉床铺边。
  凌雁玉睡的是上铺,方媛要惦起脚,才能看到凌雁玉的床头。
  “小玉,我刚才遇到闷哥了!”
  凌雁玉没有说话,咳嗽得更加厉害了。
  “他让我转告你,想和你说声对不起。”
  这是方媛自己编的,想让凌雁玉的心情好一些。
  沉默了一会儿,方媛接着说:“其实,我也想和你说声对不起。”
  半晌,传来凌雁玉幽幽地叹息声。
  “方媛,我知道,其实不关你的事。”凌雁玉的声音显得有些衰弱。
  “你没事吧?生病了?”方媛掀起被子。
  凌雁玉明显是病了,一张脸,憔悴得很,蜷缩着身体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呼吸也有些凝滞。
  方媛一眼就看出,凌雁玉感冒了。
  “要不,我给你泡杯板蓝根?”
  前两天,方媛也有点感冒,喝了几杯板蓝根就好了。
  现在,医院收费贵得吓人,手续又繁琐,哪怕只是感冒发烧,也要验血检查。
  所以,医学院的学生,有点小病,一般都自己买药对付。
  凌雁玉有些黯淡的眼睛盯着方媛看了一会,总算说了句话:“方媛,你能不能告诉我一件事。”
  “你尽管问。”
  “闷哥为什么喜欢你,不喜欢我?”
  “……”
  方媛怔了怔,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回答。
  闷哥喜欢她,不喜欢凌雁玉,这得要问闷哥去!
  即使问闷哥,也不一定有答案。那晚在老宅,她就问过了,闷哥的回答是,爱就是爱,哪还分得那么清楚。
  确实,爱情能让人的精神处于极度亢奋状态。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和毒品是一样的。
  有时候,明知道会有伤害,却始终不忍相弃。
  所以,有佛偈:“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生世多畏惧,命危于晨露,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但是,身为世人,怎能离于爱者?没有爱的世界,那值得人眷恋吗?
  方媛自问,做不到绝情寡义。
  她只是喜欢佛法,又不是真的想去当尼姑。即使那方振衣,看上去冷冰冰,似乎无爱无恨,内心深处依然有团热火在燃烧,所以才会舍己救人,以身犯险。
  “是不是因为,你长得比我漂亮?”凌雁玉自怨自艾地说。
  “不是!”方媛想了想,说:“要说到漂亮,苏雅就比我漂亮多了!”
  这话倒不是方媛自谦。如果说,方媛是那种平实的漂亮,苏雅就是那种惊艳的漂亮。方媛是那种苦茶,越喝越有味;苏雅却是那种七彩玫瑰,越看越眩目。
  “小玉,你别想那么多了。感情的事,谁能说得清楚?何况,我根本就不喜欢他。嗯,我很讨厌他!”方媛苦苦相劝。
  凌雁玉咳嗽了几声,似乎要将整个心肺都咳出来般,好不容易,才停了下来,说:“其实道理谁都懂。可是我就是很难受,不甘心。”
  “好了,你病得很厉害,还是先保重身体吧。这些事,以后再说。我先帮你泡杯板蓝根,喝完再陪你一起去医院看病!”方媛翻出备用的板蓝根,用热茶泡了,扶起凌雁玉,端给她慢慢喝下去。
  凌雁玉喝完板蓝根后,有些倦意,没有起床,说要继续睡一会。
  方媛担心凌雁玉的病情,搬了个椅子,坐在阳台上,一边晒太阳,一边看书。
  她看的是蒲松龄先生的《聊斋》,里面的鬼狐故事让她很是投入。
  阳光晒在身上,暖烘烘的。她闭上眼睛,微微打了个盹,做了个奇怪的梦。
  她心里一动,坐到大厅的电脑前,将梦里的故事记叙下来。
  
  43、
  
  黄昏,残阳如血,古道凄清,行人渐少。
  落拓书生秦天一袭灰衣,牵着一匹瘦马,手里拿着一只玉箫,一脸沧桑地慢慢独行。
  他的眼神落寞、迷蒙,嘴唇边总有一丝嘲讽的笑意。曾有佛学大师说过,人生如梦,可他即使想做梦也不能啊!
  几次应试进京,换来的只是无限的感伤。天下大乱,本想为社稷百姓出力,谁知满腹诗书竟然屡试不中,登徒浪子却高中红榜,朝中之腐朽可想而知了。
  可是梦呢?真的没有吗?近来常梦见有人在轻声呼喊自己,声音充满柔情,仿佛是穿透了亘古的时空,异样的熟悉亲切。他在梦中竭力想看清楚,然而却是模糊一片,只记得有一个淡红色的影子和一轮血红血红的明月。醒来后更是怅惘不已。
  身后突然传来骤狂的马蹄声,秦天向后转身看了看。一面巨大的旗帜随风飘舞,旗上大书“威武”两个金字。马上骑士都是一身短打,黑衣黑帽,背后一律背着一把明晃晃的大刀。怒马过处黄土飞扬,使人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威武镖局的镖师看都没有看秦天,意气风发地自驰而去。秦天苦笑,身在乱世,武人耀扬,纵有治国之能,亦只是空负壮志。
  他纵身上马,拿起玉箫,幽幽地吹了起来。箫声高古、凄冷,隐有悲世之意。
  这时,秦天看到了古剑——一个衣着朴素、浓眉大眼的青衣少年。古剑背看一把古朴的长剑,疾步如流星,从后追上秦天,对着他憨厚地笑了笑。
  秦天停止吹萧,朗声问道:“兄台有何指教?”
  古剑微笑道:“无他,闻兄箫声绝好,有心相交。”
  秦天笑道:“雕虫小技,不入大雅之堂,难得兄台如此看重。不如结伴而行,吾慢慢吹与兄台听。”
  古剑亦喜,道:“如此甚好。”
  古剑遂与秦天共乘一马,相谈甚欢,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夕阳西下,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两人一路行来,竟寻不到一处歇息之地、行至一深山中,远远望见有火光闪烁,循光前行,发现时一处破庙。生火者乃威武镖局的镖师,正在火中烤肉,香气四溢。
  两人下马,秦天进庙先拜了庙中神像,取出干粮,分与古剑。古剑坚持不受,隐入林中。
  秦天等了两柱香的时间,才见古剑出来,见他精神奕奕,问之,古剑答已食之矣。秦天虽心疑,不好多说,草席铺地与古剑同枕而眠。
  月色清冷,枯黄的树叶随风而落,叹息着无奈。光秃秃的树枝愤怒地刺向阴阴的苍穹,仿佛满怀伤痛的样子。
  黑夜里突然传来女子哭泣的声音,在风中格外清晰。而后竟有抚琴声,琴声悲切,如泣如诉。
  秦天在夜里醒来,转身却不见古剑。起来一看,众镖师亦已醒来,执刀布阵,如临大敌。
  为首一黑瘦精干老者,唤出矮小汉子,低声耳语几句。那汉子听后匆匆而去。秦天上前问道:“各位大哥,发生何事?”
  老者答道:“如此郊野,竟会有女子之声,疑强人来犯。”
  秦天问道:“可见与我同来少年?”皆答未见。
  众人沉默,黑夜寂静无声。只听到风声沙沙,寒意侵骨。
  突然传来一震耳的惨叫,那矮小汉子从林中狂奔出来,已无头,血犹在喷,双手俱残。
  众人色变。镖师们多胆大,常见生死,此时亦骇然。无头的人并不可怕,但谁都未见过无头的人还能狂奔。林中仿佛充满了诡异之气。
  老者大叫:“谁都别离开,围城一个小圈子!”
  众人倒也听话,缓缓退后,围成一个圈子,相互扶持。
  无头之人依然奔向众人,手里竟拿着大刀,挥舞过来。
  老者大喝一声,手中大刀如游龙般飞出,正中无头之人,将之钉在树木之上。无头之人手足依然自舞,状甚恐怖。
  琴声又传来,是春意无限,融融暖人。众人忽觉睡意,斗志皆消。秦天暗自心惊,拿出玉箫,呜呜地吹起来,萧意清高,清脆凄寒。
  可此时众人已醉,有人弃刀冲向林深处。亦是一声惨叫,恍若鬼叫。更听得撕肉牙咬之声,似有野兽争吵吞食。有人突然挥刀砍向他人,状已疯狂,竟生吃同伴之肉。
  秦天勉强守住心中清明,吹着萧独自后退。耳边不时传来众人临死前的惨叫,心惊肉跳。
  不知走了多久,琴声不再可闻。秦天停下箫声,衣衫尽湿。全身软弱无力,坐在大石上略作休息。
  秦天抬起头时,赫然看见古剑。秦天大惊,将刚才之事细诉与听,古剑微笑,竟不以为意。待得秦天诉完,用手指了指天空。秦天抬头一看,明月竟然是血红色,妖艳凄迷。
  秦天想起近来所做的同一个梦,恍恍惚惚,心中迷惘。古剑扶起秦天,同行回破庙。只见累累白骨,血水横流,竟无一活人。连所乘之马亦不能幸免,只剩马骨,惨惨发白。
  古剑略作收拾,对秦天说道:“妖魅未远,必将寻来,不如在此以逸待劳。”
  秦天长叹一声,说道:“剑兄可有良策以应之?”
  古剑微笑不语。
  秦天又道:“既能应之,何不救众人?”
  古剑回答:“生死不过等闲事尔。众人亦沾他人血腥,救之何用?兄不必多言,况我亦只能勉力一试,成败难料。”
  秦天心情郁闷,反复难眠。而古剑已沉睡矣。独出破庙,天色阴沉。风中似有狼嚎虎啸。明月依然血红,秦天看着看着竟然痴了。世事如梦,梦醒何处?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情归何处?今夕何夕?
  突然看见一红衣女子袅袅然从林深处行来,对秦天视若未见。双手合十,对着明月,跪下虔诚的朝拜。她的衣裳缓缓褪下,露出淡红色的肌肤,不多久竟已全身赤裸,明艳逼人。秦天本不想看,只是事情太过诡异,似乎与自己梦中暗合,遂细细观察之。
  明月渐渐由红变白,奇的是那女子肌肤也渐渐地随着明月发生奇异的变化。一道白光从头环绕而下,将肌肤的颜色由红转白。不多时,竟已成白藕般清丽。
  女子面露喜色,对着明月不停地磕头。
  之后,面对秦天,轻声道:“你终于来了。”
  秦天不解,暗想女子必为妖怪,有心不答却好奇,竟说:“姑娘难道认识我?”
  女子幽幽地叹了一声,说道:“也怪不得你,五百年的轮回应将所有的事都洗去了。”
  五百年的轮回?难道五百年前我就认识她了?秦天想起旧梦,梦中是她在叫我?
  女子轻轻地说:“我是修行千年的红狐。修行之妖,每五百年受一次天劫。五百年前我受雷击,你舍命救之。余心感激,化为美女相伴,曾相厮守。无奈人妖有别,我俩约定带五百年后再会。今我已舍弃天狐之道,拜月功成,褪尽妖气,亦不入仙道,化身成人再续前缘。”
  秦天踌躇难决,问道:“这许多私人可是你所为?”
  女子又叹了一口气,不再回答,只是幽幽地看着秦天。
  忽然阴风阵阵,黑雾四起。电闪但无雷鸣。女子色变,突入黑雾中。秦天急进庙,想去唤古剑,却见古剑已然身起。古剑目若寒星,全身衣裳劲飘,冷冷杀气逼人。
  两人同出庙门。听到雾中金戈之声乱响,女子清喝与一沙哑尖叫之声相杂。山摇地动,似有千军万马相战。
  黑雾越来越浓了。女子忽从雾中飞回,唇边有血,脸色惨白。雾中传来那沙哑之声:“红狐,你若保持天狐之道,我自奈何不了你。没想到你竟会想做人,自毁千年修行,如今又能将我怎样?不如献出内丹,我饶尔等一死。”
  古剑瞳孔大张,大喝:“出剑!”身上所负之剑弹出。古剑亦化成一道白光,附在剑上。
  “大胆,尔是何人,竟敢与我鬼王作对!三界五行,俱要听命于我。”
  “不在三界中,跳出五行外,我乃上古宝剑,斩妖除鬼!”古剑大喝。
  “原来只是一把破剑成精,哼,不知天高地厚!”鬼王道。
  宝剑突然剑气冲天,发出炽亮的光芒,满天雾气俱被冲散。秦天这时才看清,鬼王头小如山,身却与正常人无异,张着大口,呼呼喷着黑雾,手有一巨大的圆圆铁管。
  宝剑幻化成万千剑气,如巨针刺向鬼王。鬼王全身被刺满,仍在狂笑:“我是鬼王,不生不死,你能杀死我吗?”鬼王的尖叫使天地变色。
  红狐口中吐出一颗红珠,如流星般掠进鬼王嘴中。鬼王大惊,拼命想呕出来。宝剑乘机刺入鬼王口中,穿透而出。
  红狐内丹乃至阳之物,鬼王乃至阴之体,阴阳相通,则相互融化,剑气又到处穿插,使鬼王灵气俱散,如火山爆发一般一声巨响,灰飞烟灭。
  一切渐渐归于平静。古剑竟自顾而去。红狐幽幽地看着秦天,一语不发。“我该怎么办呢?”秦天看着红狐那张绝美的面容,低声问自己。
  
  44、
  
  也就两小时,方媛就一气呵成,将这个《狐恋》故事写完。
  她虽然喜欢看书,但很少尝试去写。所以,这个故事,文笔技巧并不出色,处处显得稚嫩,可也有些清新的感觉。
  这时,苏雅早已洗漱完了,出去吃完早饭,再回来洗完头,用毛巾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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