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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鞋与言高谭马-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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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观众看女角的戏,是看她色相吧,演员是花旦还有可说。孟小冬是唱老生的,挂上胡子,和男人一样,绝无以色相号召可能。
所以这满堂的观众都是忠实戏迷,被她的精湛剧艺号召而来。而孟小冬在观众心里的地位,远在高、马、谭诸人以上,就不言而喻了。笔者认为,那晚《黄金台》的满座,是孟小冬一生演剧史中最光荣的一页。
《奇冤报》这是孟小冬常演的戏,从“行路”起,到“公堂”止,她饰刘世昌。配角很硬整:马连昆、李春恒都来过包公,慈瑞泉的张别古,贾多才的赵大,张蝶芬的赵大妻,慈少泉的刘升。
这出戏没什么做表,全以唱工取胜,当然都是余腔余调了。在〔反二黄〕那一段,除了腔好以外,还唱出一种悲戚、冤枉、诉苦的气氛来,这就是火候了,绝非谭富英那种痛快淋漓卖嗓子可比。最后的高潮,是公堂那段〔碰板流水〕,“未曾开言泪汪汪”,虽然面朝里唱,却是字字清楚,抑扬得宜,珠走玉盘,并剪哀梨。观众听得过瘾已极,必博满堂彩。看孟小冬戏的观众,都够相当水准,绝没有一位在〔反二黄〕以后起堂的,都要听完这段〔流水〕才离座。
新戏里编腔,常常是套老戏,但要套的得法。马连良的《春秋笔》,见公差那段〔流水〕,就套自《奇冤报》的“公堂”;而“见公文……”的几句唱调底,系套自《辕门斩子》里,杨六郎听说穆桂英来到那段唱儿,都很妙造自然。
《捉放曹》这也是孟小冬常演的戏,通常自“行路”到“宿店”,遇见特殊情形,一次在天津新新戏院(在法租界二十六号路,原名西权仙)与郝寿臣合作三天短期,应院方特烦,就从“公堂”起,不过这是仅见的一次。
这出戏里前边“听他言——”的〔西皮〕,后边“一轮明月……”的〔二黄〕,两大段慢板里,佳腔迭出是不用说了。而最后“也是我陈宫做事差……”四句〔散板〕,尤见功力,把陈宫的一腔悔意,都表露无遗。
《四郎探母》 这是一出戏保人的老生重头戏,任何人唱都能落好,好角演来,就更精彩万分了。孟小冬此剧,坐宫一段慢板,唱腔悠扬以外,还唱出忧思烦闷的气氛来。与公主和六郎对口的快板,及哭堂别家的散板,都是全力以赴,前者爽脆,后者跌宕,与那些慢板、二六等唱,全使人击节赞赏。
在营业戏里,她和李慧琴合演。在堂会戏里,与梅兰芳合作过。在天津水灾义演里,与尚小云合作过,是非常名贵的一出佳构。
《击鼓骂曹》 这是老生的唱工繁重之作,而且每一场相连都有重唱,没有喘气的时间,非有功力者莫办。孟小冬戏的好处,就是除唱以外,以气氛取胜,像头一场打引、念诗、报家门,表白已毕,叫板要起唱了,须念两句对儿:“未逢圣明主,有负栋梁才。”她把那个“才”字,不但念得重,而且拖有尾音,宛如叹气,把祢衡怀才不遇的心情,一表无遗,叹为观止。
三段〔二六〕:“丞相委用——”,“未曾开言……”,和“列公下位……”,不但唱腔不相雷同,在气口和表情上,也分别出忍耐、倾诉和无可奈何的情致来,细腻已极。最早,侯喜瑞给她配过曹操,后来换了马连昆、李春恒。张辽一直是鲍吉祥。
孟小冬剧艺管窥(7)
《珠帘寨》 在谈孟小冬这出戏以前,先谈一谈这出戏的来源和背景:
谭鑫培这个人,不但是国剧改革家,也是创造家。像《定军山》的黄忠扮相,以前是戴帅盔;他因为面部清瘦,觉得戴上帅盔,有点头大如斗,不大受看,就改为戴扎巾盔,果然边式受看多了,大家仿行,以迄于今。当刘鸿升走红的时候,曾经与谭打对台,捧刘的人日多,有时候上座竟超过谭氏之上;他一气之下,在家里休息两个月,要编一出新戏来挫挫刘的锐气,就是这出《珠帘寨》了。
铜锤戏有一出《沙陀国》,就是程敬思搬兵故事,铜锤饰李克用,勾脸、扮相一如现在大家习见《飞虎山》的李克用。谭鑫培把这出戏彻底改编,由老生扮李克用,但是在扮相上,脸上勾些白纹,表示老态。后面加上皇娘发兵和收周德威的情节。知道刘鸿升右脚残疾(他外号叫“刘跛子”),不善于靠把戏;他就把收威部分扎大靠、起霸,与周德威开打、对刀,彰己之长,以显彼之短。唱工加上花脸腔;在“昔日有个三大贤”一段,三个“哗啦啦”节节翻高。数太保那段唱大段〔流水〕;误卯一场的大段〔散板〕,佳腔迭出,还加上些“平权、自由、维新”等的新名词。前场坐帐有大段念白,后边遣将和二皇娘与老军都有轻松的对白。总而言之吧,这出《珠帘寨》编得是文武繁重,紧凑火炽,而且噱头百出。推出公演以后,轰动九城,连卖满堂,于是刘鸿升那边上座日绌,他一气就去了上海了。谭鑫培颇为得意,遂认为《珠帘寨》是他的拿手戏,时常贴演,而且常换新词儿,以示日新又新。
在二皇娘传令发兵以后,李克用对程敬思唱的〔摇板〕最后四句是:“贤弟不必笑吟吟,休笑愚兄我怕、怕、怕夫人。沙陀国内访一访来问一问,怕老婆的人儿孤是头一名。”原来他一直如此唱法。清末时有一次把末一句改为“怕老婆的人儿,又加级,又晋禄,还要赏戴花翎”,迹近临时抓哏,卖噱头,台下倒是很欢迎。进入民国以后,袁世凯当总统,常常授勋给文武大员或外宾,以“宝星勋章”。于是谭鑫培就又改词儿了,改为“……赏戴宝星”。
《珠帘寨》是谭鑫培独有之戏,余叔岩是谭派传人,对谭当然亦步亦趋;他又在总统府当过差,于是照唱“赏戴宝星”无误。那么学余的人呢,孟小冬也好,杨宝森也好,也全唱“赏戴宝星”了。
把原有戏词改换新名词以抓哏,未可厚非,但是要考虑这新词儿的时间性。谭鑫培为什么在清末唱“花翎”,在民初唱“宝星”呢?因为一进民国,“花翎”就过时了,而“宝星”正当时,所以要趋时。但是在袁世凯死后,授“宝星勋章”的典礼不大常有了,到民国十七年(1928)北伐成功以后,这“宝星”根本就随北京政府的消灭而不存在了。笔者听孟小冬此剧时,已是二十年以后,
她唱“宝星”,台下已经有一部分人不懂了;到了杨宝森在三十年(1941)左右挑班后,此剧唱“宝星”时,台底下大部分人都不懂了。如果现在再唱“宝星”,恐怕根本没人懂了。所以没有合适趋时的词儿,则宁可仍唱原词儿“孤是头一名”,则什么时候都可使人明了。孟小冬《珠帘寨》的后边“收威”部分,前文已谈过。前边“解宝”的各段唱工,那完全是余派到家,令人过瘾已极,就是这“宝星”二字,只顾守成遵余,而未能考虑到已失时效,是不无遗憾之感。笔者所以不惮词费地在此详谈,希望目前的老生们,不要再蹈覆辙,还是唱“孤是头一名”的老词儿吧。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孟小冬剧艺管窥(8)
《空城计》 这出戏前带《失街亭》,后带《斩马谡》,算是全本的演法,也不知什么人的高见,把这三折的头一个字连起来,称为《失空斩》。就和把《金钱豹》、《盘丝洞》、《盗魂铃》连演,称为《金盘盗》一样。虽很流行,笔者却认为不通,所以仍称为《空城计》。
过去梨园老先生们教戏,虽然对童伶也教会了他们能演全部《空城计》,但是却嘱咐他们,不到五十岁不能唱。因为唱戏并不是只有嗓子会唱,唱得不走板就够了。一定要把剧中人的身分、性格、细腻刻画地表现出来,才算称职,再谈进一步的成功。诸葛亮是一位思想家、政治家、军事家,淡泊宁静,忠诚坚贞,鞠躬尽瘁,锲而不舍,机智过人,却含蓄不露。把这些高超而复杂综合的性格表现出来,太不容易了;一个演员如不具有人生经验和高度剧艺修养,是难能演得恰到好处的。当然十五岁的演员也可以唱《空城计》,自然就不会成熟了。
笔者看孟小冬此剧的时候,她还不到三十岁,但是她火候的精湛,已臻上乘了。头一场“坐帐”那段“羽扇纶巾……”的大引子,念得字音正确,阴阳分明,有韵味、有气氛,而且还有丞相的风度。对马谡叮咛的一段〔原板〕,余派唱法,在“……领兵……”处有一个巧腔,大凡唱老生的全会,但是真正能唱得“够俏皮而自然”,却没有几位。孟是其中一位。
“闻报”一场,孟小冬就展露出她在唱、念、神情,做派上的功力了。旗牌送来地图,念“展开”以后,开始看图,先上下左右粗看一下,表示先要了解地理位置。然后仔细观看,一见营盘扎在山上,立刻脸上表情骤变,先惊愕,再诧异,再转变为惋惜、失望,不但有层次,有交代,而且转变得快。马上抬起头来,用眼神表示出急智和决断,吩咐旗牌:“快快去到列柳城,调回赵老将军,快去!”边念边做手式,最后念到“快去!”时,用手一挥,表示出紧急命令的重要来,念、做、表情俱到。
遣走旗牌以后,念:“好大胆的马谡哇……只恐街亭难保!”此时认为街亭必失,已有心理准备了。所以探子头报:“马谡失守街亭。”念:“再——探。”缓慢而平静,接念:“如何,果然把街亭失守了。”把预料必发生的事证实了。
探子二报:“司马懿领兵往西城而来。”孟小冬第二个“再探”,念得短促而镇定。然后念:“呜呼呀……悔之晚矣。”神情上就表示出事态严重,追悔莫及了。
探子三报:“司马懿大兵离西城不远。”孟小冬第三个“再探”的念法是:“再、再探。”脸上稍露颇出意外之色。别人有连念好几个“再”,而脸上仓皇失措的,那就有失孔明身分了。
“城楼”一场,最精彩的唱是“我正在城楼观山景”那段〔二六〕,有如行云流水,自然对话;同时板槽工稳,隽永有味。这几样并存,是非常难能做到的。
“斩谡”一场,入帐把扇子交左手,以右手指王平;等到带马谡,又把扇子交还右手,以扇子指马谡,这种小动作都是谭、余真传。与王平对唱快板,尺寸极快,而字字清楚入耳。对马谡的两次〔叫头〕,几乎声泪俱下,听得令人酸鼻。其他各场小地方的优点还很多,就不必赘述了。
《搜孤救孤》 这是余叔岩亲授的第一出戏,在二十八年(1939)演出。孟饰程婴,裘盛戎饰屠岸贾,魏莲芳饰程妻,鲍吉祥饰公孙杵臼。孟小冬此剧的唱,大家都听过她三十六年(1947)在上海杜寿时所唱的录音,此处不谈。只提几点做派。第二场劝妻舍子,妻子坚决不肯,只好一人在客座上生闷气,公孙杵臼来了,抬头稍打招呼,并未起来。稍过一会儿,才想起人家是客人,赶快起来,把公孙让到客座,自己坐到主位。把程婴气急败坏的心情,形容得入木三分。 。 想看书来
孟小冬剧艺管窥(9)
公孙问他程妻可曾应允舍子之事。孟小冬念:“她——不肯哪!”那个“她”字念得重,且念且用右手指向程妻房中。面上则带惶急、惭愧、冤枉的综合表情,意思是表明:“不是我说她贤德的话黄牛了,而是她太顽固了,我没有故意骗你。”
最后法场祭奠已毕,屠岸贾欲看赏,程说不欲受赏,家有一子,与孤儿同庚,怕被人暗害,屠说“抱来我看”。孟小冬当唱:“背转身来笑吟吟,奸贼中了我的巧计行。”边唱,边做,边走,面上露出得意之色,那种唱做合一的以身入戏,真是妙到毫巅。等到最后,屠岸贾把孤儿认为义子,并且安排程婴吃一碗安乐茶饭了。孟小冬站在那里的表情,完全是“大事已毕,如丧考妣”。那种嗒然若丧、万念俱灰的神态,真令人觉得细腻万分,拍案叫绝了。
当时正在北平沦陷时期,有个伪“华北演艺协会”的会长朱复昌,为了筹募基金,请孟又唱了一次《搜孤救孤》,迫于形势,孟也不能不敷衍。除了屠岸贾换为金少山,其余配角仍旧。
在首演《搜孤救孤》之夜,笔者于散戏回家后,满意,兴奋,因感情的冲激,满室徘徊,不能入睡,于是马上铺纸执笔,详细写了一篇观后感,次晨航空寄上海《戏报》发表。可惜这些资料都没带出来,否则可以复按多谈了。
《洪羊洞》 孟小冬拜余以后所学的第二出戏是《洪羊洞》,初次演唱是民国二十七年(1938)十二月二十四日(农历十一月初三日),星期日的日场戏,地点在北平西长安街新新戏院。在演出之前,还出了一个小波折。我们一些老戏迷,在新新戏院都是长期固定位子的,笔者与冯大正兄(冯公度的四少爷,我们俩是听戏的伴儿)的座位第三排十八(冯)和二十(丁)。因为新新是最好的戏院,进最好的班儿(孟小冬、李少春、马连良、程砚秋、金少山才进得去),所以一周最少去新新四五个晚上,戏票钱每星期结算一次。那时有位某先生,打算捧“冬皇”,就和管事人李绍亭商量,打算把前边好位子全包下来,他请客以示炫耀,许给李绍亭多少好处。李绍亭大概利令智昏,就答应他了。开演的前一天,新新管票的老韩对我们说:“这一回《洪羊洞》的好票,李绍亭全拿走了,您看怎么办?”有常位子的人,不止我们两个,这一下子群情激愤了,马上有人反映到“孟大小姐”那儿去了。孟小冬赫然大怒,把李绍亭找来,疾言厉色地说:“我的戏是给那些位懂戏的老观众们普遍欣赏的。怎么?有人打算拿我的票请客摆谱作面子,不用打算!你快把票退给园子,把钱吐回去。不然,你今天就辞班不用干了!”李绍亭怕停生意,只好照办。我们是原“座”归赵,打算捧场的那位先生也知难而退了。
此剧除孟饰杨延昭外,裘盛戎饰孟良,李恒春饰焦赞,鲍吉祥饰杨令公魂子,札金奎饰八贤王,慈瑞泉饰程宣,张蝶芬饰柴郡主,徐霖甫饰佘太君。唱做之好无法细说。最好是病房那段“自那日——”〔快三眼〕,和后边归天的大段〔散板〕。前者是尺寸虽快,而腔如天马行空,变化有致,气氛上痛诉衷肠;后者是跌宕婉转,凄凉低迷,完全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情绪上露出诀别,令人不忍卒听,真是感人的绝唱。
过了不久,在晚场又唱了一次《洪羊洞》,也就是谭富英在长安唱双出和她打对台的那一次,详见后文《谭富英其人其事》。
以上已谈了有十出戏,占了许多篇幅,像《御碑亭》、《法门寺》、《武家坡》这些戏就不费笔墨了。笔者看孟小冬的戏有十几出,而且每出不止一次。但是事隔三四十年以上,最近几年又脑力减退,记忆模糊,以上所谈,实嫌过分潦草,不能道其佳处于什一,不过聊志雪泥鸿爪云尔。
四、结论
孟小冬固已仙逝,剧艺也成绝响,但是愿在此奉劝目前的国剧演员,不只老生一行,旦、净、丑都在内,希望大家能效法孟小冬的“敬业精神”。把你所学的、所会的,在演出时,要一丝不苟,全力以赴地贡献出来。那么,剧艺自会进步,声誉自会日隆,也就不辜负我们今天来悼念这一位余派传人了。
言菊朋走火入魔(1)
一、 学戏和字眼
民初学谭(鑫培)的须生,内行中余叔岩为首,票友里言菊朋称尊;而且有一段时期,言菊朋的声势,还然驾乎余叔岩之上。
言菊朋的学谭,可以说是迷到迹近疯狂的程度,从他小时候懂得听戏开始,直到民国六年(1917)老谭逝世为止,对于谭剧一直看了十几年,不但营业戏,就连堂会戏都想法入座,几近一场不漏的情况。因为他是外行,可以明目张胆地买票看戏;而余叔岩是内行,在过去的梨园习俗,内行不能在台下听同行戏的,要听也得偷着听。所以在直接观摩谭鑫培明场演出方面,言菊朋的机会比余叔岩强多了,比余叔岩见得多。
但是学戏不是只看就能会的,一定要拜师找内行学,才能实授。谭鑫培向不收徒,晚年收余叔岩那却算是例外了,也没有直接给说过几出戏,只是指点诀窍而已。言菊朋既然拜师无门,却找到了一位谭派名家去学谭戏,就是谭派名琴票,人称陈十二爷的陈彦衡。陈对谭腔特别有研究,连老谭都佩服他,所以有“琴票圣手”之称。言菊朋的学谭,小部分得自直接观摩,大部分得自陈彦衡的耳提面命,但这全是唱腔方面;至于武功、身上,还另外找人来教。对于直接间接学谭,所下功夫之深,言菊朋可算是傲视群侪,称为第一了。
言菊朋对于字眼,非常有研究,分四声,辨阴阳,嘴里没有一个倒字,在老生内外行里,堪称独步。余叔岩是对字眼有很深厚修养的,有时也向言讨教。
一般谈戏文章,常称某人的唱工是“字正腔圆”,其实往深处一追究,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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