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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鞋与言高谭马-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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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故事。马连良饰伍奢,叶盛兰饰小王,当伍奢告以婚姻有变一场,叶盛兰把又悲、又气,而又不敢反抗的表情,演得生动精彩,生色不少。
  这一年也有一件大事,就是从年底起,杨宝忠开始长期给马连良操琴了。头一场戏是十二月二十四的《借东风》。从此扶风社的场面,司鼓原有乔玉泉,操琴又换为杨宝忠,两个人全是文武场面中执牛耳的人物,就更加强扶风社演出的极尽视听之娱了。在《借东风》那段〔二黄倒板〕、〔回龙〕,转〔原板〕大段的唱,杨宝忠托得精彩百出,观众极为满意。
  二十四年(1935),马连良排了一本新戏《羊角哀》,又名《舍命全交》。因为这出戏有武打场子,与马连良戏路不太对工,演了没几次,就挂起来不演,而把本子送给李万春了。万春曾拜他学老生,有师生之谊。后来李加强羊角哀死后与群鬼开打,义救左伯桃鬼魂的场子,成了他的一出拿手戏。这一年马连良出外的时间多一点。
  民国二十五年(1936)秋天,马连良排了一本《胭脂宝褶》,就是把老戏《遇龙馆》和《失印救火》贯串起来,增益首尾,加些情节而编成的一出本戏。马连良前饰永乐帝,后饰白槐,唱并不多,前边二黄,后边西皮。但是永乐帝重念,白槐重做,而身段的边式利落,那更是一时无两,菊坛一人。八月二十一日初演时,配角是叶盛兰的白简,马富禄的金祥瑞,芙蓉草的韩若水女儿,刘连荣的公孙伯,茹富蕙的闵江。
  民国三十七年(1948),言少朋曾随李蔷华、李薇华来台北演出,李氏姊妹离台后,少朋又逗留了一个短时期。三十八年(1949)曾在成都路美都丽戏院(现在国宾戏院的原址),演出《胭脂宝褶》。言少朋饰前白简(唱大嗓的小生),而以胡少安饰永乐帝。后边少朋饰白槐,周金福的金祥瑞,张世春饰公孙伯,李玉蓉饰韩若水女儿。言少朋离台后,把本子留给胡少安,所以在台湾胡少安能演出《胭脂宝褶》。不过限于演出时间,他只演《永乐观灯》和《失印救火》到团圆两折。把公孙伯、韩若水那些戏文情节,都删掉了。

马连良挑班二十年(6)
在民国二十五年(1936)上半年,马连良去上海的时候,发现了一个旦角林秋雯,认为可造,就叫他北上加入扶风社。八月底他到了北平,九月四日第一次在扶风社登台,戏码是全部《一捧雪》,除了马连良是一赶三外,林秋雯饰《审头刺汤》一折的雪艳娘,芙蓉草饰前雪艳娘。刘连荣的严世蕃,叶盛兰的莫昊,李洪福的前莫怀古,马富禄的《审头刺汤》汤勤,而以茹富蕙饰《过府搜杯》的前汤勤。
  前文谈过,以小花脸的剧艺论,茹富蕙规矩地道,马富禄较为伧俗,但是他占便宜有一条响亮的好嗓子,较易受台下的欢迎,所以走红一辈子。民国十六年(1927)马连良刚挑班的时候,曾应邀到天津日租界新明大戏院演出短期,配角带有郝寿臣、王长林等人,那时马富禄还唱二路活儿。每天前场由新明大戏院班底演出,有坤伶老生马艳秋、武生李兰亭等,大轴则是马连良的戏。先严每晚轮流偕家人往观,笔者则每晚追随如仪。有一天是《夜审潘洪》,王长林饰马牌子(当家小花脸的活儿),马富禄饰监中的禁卒。在夜审以前,有一场潘洪在监中被禁卒用酒劝醉的戏。马富禄上场念一副对儿:“老爷清如水,衙役扮小鬼。”虽然只十个字,却念得满宫满调,响亮已极,新明大戏院楼上下两千五百观众,无不听得清楚入耳,立刻报以满堂彩声,笔者便认为此人将来非大红不可,这话想起来已经五十年了。所以马富禄受台下大多数观众欢迎,而茹富蕙只受少数内行戏迷欣赏。
  马连良挑班以后,为了营业,就舍茹而用马,一度为了帮师兄弟的忙,马、茹并用,但是事先言明,要茹富蕙应二路活儿;茹富蕙为了生活的现实,只好受委屈,这个人一辈子不走运,真为他叫屈。像《胭脂宝褶》,应该他来金祥瑞多好哇,但站在营业立场,却派了马富禄,而派茹富蕙饰闵江。闵江是谁呀?不解释恐怕读者还弄不清楚,就是前边《遇龙馆》一折里那个酒保。白简是他表弟,住在他的酒馆。因为永乐帝去喝酒,听见白简读书声音,才召见应对。闵江的戏少得可怜,也不重要,任何三路小花脸都能来。至于《过府搜杯》的汤勤呢,只是随严世蕃跟出跟进,回答几句话,通常都是连同《审头刺汤》的汤勤一人到底,就没有派两个人的,马连良是为增强阵容声势,帮助兄弟的忙,多开一个戏份儿不在乎,但是茹富蕙受的委屈可太大了。就因为这两出戏公演时笔者都在场,当时都替茹富蕙生闷气,总算这两口闷气,相隔四十年后就吐出来了。(一笑!)再冒昧向读者报告一声,笔者所以对马连良的事比较熟悉,因为我不止是“羊迷”(迷杨小楼),同时也是“马迷”(迷马连良),马连良的戏可以说一场没有漏过,每演必去的。只请读者不要误会这“马迷”是“跑马场”的迷就成了(尤其是香港的读者)。(又一笑!不过不能再笑了,再笑那就成了“三笑”啦!)
  好,且谈林秋雯。他是南方南通戏剧学校出身,又拜过欧阳予倩。玩艺还规矩,扮相差一点,嘴有点瘪,像老牌国片女星宣景琳的样子。他加入扶风社以后,虽然没有红,却也没有黑;台底下并不很欢迎他,却也不讨厌他。但是这个人有两样长处:
  一是能屈能伸。马连良因为当时没有当家旦角,就先对付着用他,希望慢慢训练出来。他在扶风社唱了一年当家旦角的戏,除了单挑儿的什么《女起解》、二本《虹霓关》、《打花鼓》等以外,和马连良合作同场的戏,也有《审头》、《打渔杀家》、《清风亭》等等,也都没有出过错。到了一次合演《九更天》,却出了问题。此剧马饰马义,林饰马女。当马义杀女那一场,两人之间是要相当火炽而紧凑的。不料,林秋雯的“尺寸”(也就是节奏)慢了一点;“地方”也差了一点。马三爷大为不满,从此,就不再演与他同场的戏,而要积极地寻求一位当家旦角了。

马连良挑班二十年(7)
马连良这个人,对台上的协调和气氛是非常注意,认真执着,丝毫不苟,这当然也是艺术家的忠实态度。为了“尺寸”问题,他与程砚秋闹过别扭,这谈起来也是梨园掌故了。
  《宝莲灯》是一出好戏,但是生旦二人要在台上合作无间才能精彩。马连良此戏曾与梅兰芳、张君秋合演过,素称拿手。程砚秋曾与贯大元、王少楼合演过,也很擅长。但是马与梅合演,他要随着梅的“尺寸”(即是二人念白的快慢),他与张合演,自然张随着他走。贯大元与王少楼呢,自然都随程走。有一次北平大义务戏,主持者派了程砚秋、马连良一出《宝莲灯》,好角儿好戏,自然有号召。两个人事先也没有考虑“尺寸”问题,觉得不妨合作一次。但是到了台上,程砚秋是素以温吞水般慢节奏出名的,马连良却习惯上是爽朗简捷,尺寸较快。因此,两个人的对白(很多)节奏上有点格格不入。同时,彼此又都以为自己是独当一面的大角儿,都有很强烈的自尊心,又不肯临时屈就对方的尺寸。因此,这出戏的演出成绩并不精彩,而程、马二人的心里全很别扭,彼此不约而同的,心里起誓,从此不与对方“同场”了。所以后来像《龙凤呈祥》这类戏他们还合作,因为那是“同台”,不是“同场”(乔玄或鲁肃在场上不与孙尚香见面),而两个人在一场出现的戏,却从此不再有了。
  马连良在物色到张君秋担任当家旦角以后,因为究竟林秋雯是自己约他来的,不便将他辞退,就把林降为二路旦角,其实也是间接使他知难而退的一个方法;但是林秋雯却接受了。他绝不是为贪图一点包银收入,而是觉得的确自己艺业不好,还有往高深处学习观摩的必要,而扶风社是个非常理想的戏班,自己可以学到不少东西。因此,就甘之若饴地留了下来,继续深造。这一种度量与胸襟和能屈能伸的态度,真是高人一等,令人钦佩。不要说现在的年轻女生旦角们,就是几十年前的演员,也不肯这么屈就,认为太没面子了,而林秋雯不讲虚面子,但求实际学戏的观念,也就是观念上超人一等了。(过了一个时期,他因为没有合适的戏可唱,就辞去扶风社,改搭其他的班,偶尔演出。再过一段时期,就回到南方去了。)
  林秋雯另一个特长,是心细如发。他在没戏的时候(扶风社不是每天演出)常到各戏院去看戏,笔者常常碰到他,有时候认为这场戏没有他可观摩的戏码,就好奇地问他:“你今天来看哪一出呀?”他很老实地说:“告诉您,我到院子看戏,一方面为观摩别人的演出;一方面为考察台上的灯光。因为各家的照明程度不一样,在哪一家如何化妆来配合,是要实地考察才能适应的。”对他这一番话,笔者不禁暗挑大拇指,他真是心细如发。读者都知道,台上的灯光强,旦角脸上化妆要浓一点;灯光弱,就要化妆淡一点,这是很浅显的道理。北平的戏院很多,各家照明程度都不一样,如果旦角不注意这点,就会在这个戏院演出被观众认为很漂亮,换一家戏院演出就会被观众认为不好看了。但是却没有人留心考察各处灯光强弱的不同,唯有林秋雯有这个头脑,就具见这个人是如何细心了。所以他的扮相虽然不算漂亮,但是你在任何戏院看他,都给人一种清新可喜的印象,就是他留意考察照明的绩效了。
  民国二十六年(1937)十一月十四日是星期日,扶风社在新新戏院演唱日戏《苏武牧羊》。这是专为给张君秋试戏而贴演的。结果观众欢迎,马连良满意,从此,张君秋便加入了扶风社,而马连良也如鱼得水。张君秋在扶风社唱了四年,这时候有所谓“五虎上将”的说法,就是马连良、张君秋、叶盛兰、刘连荣(后改袁世海)、马富禄五个人,在二十七年(1938)到三十年(1941)这四年里,算是扶风社最鼎盛时期,不论演新戏老戏,无不满座,没有熟人,真买不到票。而且也排出几本很精彩的新戏来,可以说马连良演戏史的黄金时代。
  民国三十一年(1942),张君秋离开扶风社自己组班谦和社。扶风社旦角陆续换了李玉茹和王吟秋(古瑁轩主王瑶卿的学生,外号“小苏州”)。杨宝忠这时也已离去,胡琴换了李慕良,当然也是一把名琴,但比杨宝忠终逊一筹。到了三十六年(1947),乔玉泉故去,马连良如失左右手。扶风社至此便盛极而衰了。
  从二十二、二十三年(1933、1934)叶盛兰、杨宝忠相继加入起,扶风社日见起色,到二十七年(1938)张君秋加入造成高峰。经过四年巅峰状态,三十一年起张君秋脱离马家,扶风社便逐渐走下坡,而到三十六年乔玉泉死,便到了衰败阶段。综上所谈种种,读者便可对马连良挑班二十年的演戏过程,有一个概括印象了。
  
  

马连良剧艺评介(1)
一、 全面检讨
  先谈戏路。在《马连良独树一帜》文里,笔者就谈过,马连良是以谭、余演法为基础,又兼学贾洪林的艺术。那么贾洪林是何许人呢?这里不妨稍作介绍:
  贾洪林,江苏无锡人,清同治十三年(1874)出生,那一年岁次甲戌,他生肖属狗,所以小名“狗儿”,也叫“狗子”。从前人的小名儿(乳名)是跟着一辈子的,所以他红了以后,一般人还称他为“贾狗子”,他正名洪林,号朴斋,是梨园世家。祖父贾阿三,号棣香,字树堂,是名昆曲小生。父贾阿金,号阔亭,习文场。洪林自幼学戏,工老生,在小鸿奎班为台柱,嗓音圆润爽亮,极为观众欢迎。倒仓后,勤下苦功,不久嗓音恢复。在他盛时,与谭鑫培同班,谭偶尔不唱,班主就以洪林承乏,座客毫无异言,其声势、造诣可知。他为人聪明绝顶,做表重念的戏,尤优于唱功。拿手的正工戏有《八大锤》、《琼林宴》、《九更天》、《打渔杀家》、《乌龙院》。与谭鑫培配演《盗宗卷》(陈平)、《捉放曹》(吕伯奢)、《搜孤救孤》(公孙杵臼)、《群英会》(孔明)、《四进士》(宋士杰,以前此剧的主角饰毛朋),与杨小楼配演《战宛城》(贾诩),与王瑶卿配演《儿女英雄传》(安学海),全都有声于时,观众认为不作第二人想的。贾洪林演《回荆州》饰前乔玄,后鲁肃;《长坂坡》饰刘备,自汉阳院哭刘表起,到摔子止。这两出戏里,他那唱做佳妙,不落恒蹊,全有独到之处。所以后来马连良的《龙凤呈祥》饰前乔玄后鲁肃,他是远法贾洪林,近仿余叔岩;而余叔岩也是有所本,按贾洪林的路子唱的。
  谭鑫培晚年,倚贾洪林为左右手,贾洪林因误服提药败嗓,不能动重唱工戏,也就一直以硬里子为己任了。民国六年(1917)三月谭鑫培病逝,过了半年,贾洪林在九月二十三日去世,前往追随他的老搭档于地下了。享年四十四岁,可称英年早逝。
  马连良自幼就私淑贾洪林,在科班时去听谭鑫培的戏,而更感兴趣的,却是贾洪林。多方仿效,亦步亦趋,在他十五岁还没出科时,就被富连成同学起个“小贾狗子”的外号了。民国五年(1916)春,马连良正式拜贾洪林为师,从此更积极学习贾派剧艺,可惜只从师了一年半,老师便去世了。
  把谭、余、贾三人的艺术融会贯通,自己再揣摩、研究、改进,便慢慢形成马派了。
  老生讲究“唱”、“做”、“念”、“打”。我们且看马连良在这四方面的天赋和功力。
  马连良的天赋不十分好,功力却非常纯。先谈嗓子,他小时候在科班,只能唱“扒字调”。出科以后,每天清晨即起,到西便门外去喊嗓子,念话白,风雨无阻,回家以后再上胡琴吊嗓子,同时注意身体健康,生活规律,不动辛辣,不烟不酒,对于嗓子“注意保养,勤学苦练”。所以他一辈子嗓子也没有坏过,而维持一定的水准。他的嗓音宽窄,介于谭富英、奚啸伯之间(谭宽,奚窄);调门高低,介于高庆奎、杨宝森之间(庆奎高,宝森低)。而他对于嗓音的善于运用,是其特长,这不是一般老生能比拟的。
  在出科以后,搭班到挑班的阶段,马连良论嗓子功力,《定军山》、《四郎探母》都可以照唱,他也不时露演。(成名以后,在上海大义务戏的《四郎探母》,常派他演“坐宫”,或是“回令”,可见他具有此剧功力。至于“出关”、“会兄”、“见娘”、“别家”,往往就派谭富英、麒麟童、李少春了。)但是他想,这种老唱法不能显一己之长,因为王又宸也唱《探母》,谭富英也唱《定军山》,各有千秋。为了出人头地,必须另辟途径,于是就在唱工技巧上用功夫,用“闪”、“滑”、“换气”、“偷气”等办法,创造马腔,而另外走出一条路来。他在嗓音上的最高原则,是“好整以暇,从容不迫”。譬如晚上唱《坐楼杀惜》,唱工只有一段〔西皮倒板〕、转〔原板〕、〔流水〕和几段〔四平调〕,并不繁重。在早晨吊嗓子,他却吊整出的《四郎探母》或《珠帘寨》。嗓音有这样的准备与煅炼,晚上唱那几段,自然举重若轻了。所以他在台上绝对没有脸红脖子粗、力尽声嘶的现象(有的老生,确系如此)。唱到末场最后一句要散戏了,嗓子好像还有余力能再唱三出似的,而事实上也的确如此。使观众永远对他有“用不尽的嗓子”那样的印象。

马连良剧艺评介(2)
谈到马腔,一般人认为是柔靡纤巧,靡靡之音,所以能风行一时。但是靡靡二字的意义,也因时代而不同,现在的老腔就是从前的靡靡之音;现在的靡靡之音就是以后的老腔。举例来说吧:谭鑫培的腔比起程长庚、张二奎、王九龄来,已经是靡靡之音了,但是现在听起来,却是非常古拙了。余叔岩的腔较谭已柔靡,较马连良却简炼。马固以柔靡为人诟病,但是奚啸伯、李盛藻的腔,却较马更为柔靡了。旦角也是一样:王瑶卿去孙怡云、陈德霖不远,已经是新腔了;而梅、程的腔较王瑶卿不知又新了多少。现在又有所谓张(君秋)腔,较梅、程二人却更为柔靡了。
  好的唱腔可以流行,但流行的却不见得是最好的唱腔。换言之,流行与艺术价值是两回事。以歌唱而言,流行歌曲是靡靡之音,却普遍流行,拥有票房,但是寿命不常。肖邦、贝多芬的乐章,虽然曲高和寡,却寿命长久,多年来是乐坛典范。如果仅以唱腔而论,马连良的腔比起余叔岩的腔来,在艺术评价上差得远了。但是马连良如果只会唱“劝千岁”和“望江北”,就形成不了马派,早已销声匿迹了;他的所以能成为马派,得力于“唱”以外“做”、“念”、“打”的各有专长,全面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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