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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白色-原来爱很殇(纯白禁爱)(出版)-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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缑牵骸叭ゲ蝗ネ桑看駽S!”
允洛身边的空位被人占据了。
“小MM,怎么?一个人?”
语带撩拨,意识低迷。
她歪头看了他一眼,仰头就把可乐喝完,起身就要走。却不料前方突然又冒出两个人,她被拦住去路,而身后那人,用酒杯碰一碰她手臂:“陪哥哥们喝一杯怎么样?”说着就站起来抓住她手臂。
他靠得近,正对着的她侧脸,喷薄出交织着烟酒和香水的气息,她不喜欢这样混乱的味道,皱了皱眉,手用力挣脱,却在下一秒被另一人抓住。
“哟,没看出来,这妞挺辣的!”
“放开她。”
突然,一个声音闯进允洛耳膜。
淡淡的三个字,声音不大,却盖过了周围一切的声音。
她的视线,越过身前这人的肩膀,投向不远处的那个身影。
罪孽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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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害怕的,罪孽的,情愫。
几个男人也同时扭头看允圣熙。抓住允洛的那人突然低声笑了出来,乳臭味甘的小白脸,要演出英雄救美?
皮痒了是不是?
“放开她。”
圣熙又说了一遍,没有表情。
允洛看着圣熙。舞池里闪烁摇曳的光惠泽到这一片角落,在他侧脸上映下忽明忽暗的影子。这样的他,虽然高,却显得单薄瘦弱了些。
他怎么打的过这些人?
她转头就拿起吧台上现成的酒杯,没说话,当着这几个人的面,仰着头就把酒往嘴里灌。
允圣熙来不及阻止事情的发生。
允洛灌进最后一口酒,“啪”一声把空杯扣在桌上。
“这样可以了吧!”
她仰头看这些人,脸不红心不跳,努力忽略舌尖的苦涩和咽喉的火辣。可这一番景象,落在面前这人的眼里,却全然是另一番旎丽风情。
女孩子的唇红润美好,倔强地抿着,异常撩拨人心。
这人还是紧紧抓住她的手,另一手已经朝她的脸伸过来,作势要挑起她的下巴。
允洛下意识偏头躲避。就在这电光火石间,一阵风卷过她耳畔,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允圣熙冲过去落下了拳头。
允洛只觉得手臂被松开了,几乎是同时,耳边响起椅子被碰倒的声音。
挨了一拳的人隔很久才趔趄着爬起来,眼光飞怒,用力擦嘴角的血,啐一口,瞳孔里泛起凶光:“小子挺厉害的嘛,想玩是吧,兄弟们就好好陪你玩玩!”
说着,抄起酒瓶就往台子上砸去,碎片瞬间四处飞散。紧接着,又是“啪啪…”几声,允洛还来不及弄明白状况,另两个人已经各拎着一个破碎的酒瓶,上前围住了允圣熙。
允洛愣住,面前是剑拔弩张的一幕。
酒保要赶过来劝架,“各位,别为一点小事……”
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被酒瓶指住了鼻子。
“操!他妈的给我闭嘴!”
酒保被吓得一惊,立时看了一眼用仿佛正用眼神向自己求救的允洛,惨白了一张脸,嗫嚅着嘟哝几句,最后,还是不甘地闭上了嘴。
允洛拦要在圣熙面前,却被他拉到他身后。打架而已,他一手绕到后头按住不安分的她,一手摸到吧台椅的靠背,脚同时勾住椅脚。
只要这个地痞敢再动一下……圣熙抄家伙准备开打,却不料耳边又响起“啪”的一声。
即将动手的几个人拧着眉看向声音源头。
一个人,手里也是个破酒瓶。
衡量一下,并不打紧,3对2,可再瞥一眼这人身后,几个地痞握酒瓶的手就没这么稳了。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全是一八几的个头,冷着脸,杵在对面几乎成了一堵墙。
允洛看着为首的那人。裴劭。裴劭身后的四个人,也全是她的同学。
裴劭用半个酒瓶指着这几个脸色已经僵白的地痞:“别他妈愣着啊,不是要玩吗?”
地痞骂骂咧咧地溜走了,裴劭扔了酒瓶,看着允洛,想了想,并没有上前,隔着几步路的距离问她:“你没事吧?”
她摇摇头,却没有来得及张口回话。身后的圣熙唤她,“姐,我们走吧。”
她下意识回头,见圣熙一双眼正紧盯着裴劭,像是在防备。
就在这一刻,这一分,这一秒,允洛心里“咯噔”一下,看着他,就再收不回视线。纤秀而完美的五官线条,眼中危险又脆弱的光。这一瞬,她不规则地悸动着的心里,突然荡进一波惶恐。
允圣熙自面前这个男的脸上收回视线,低眸,撞见允洛的视线正慌忙地从他脸上移开,他心中一滞,来不及多想,就听见允洛对他说:“你先回去吧,我……”
允圣熙打断她的话:“现在已经很晚了。”
在她面前,他总是这么任性,几乎到了张扬的地步,可这样的他,就像个孩子,口中说着不容她回绝的话,眼睛里却是依赖的神色,微微侧着头看她,依赖着,有一种近乎神经质的执拗。
而她,几乎每次都会妥协。
可这次,面对这么跋扈的圣熙,她却觉得前所未有的烦躁,烦躁侵袭心脏,她脱口而出:“你就不能让我一个人呆着?”
话说出口,两个人俱是一愣。允洛先反应过来,懊恼地咬着嘴唇,缓和了语气,“我会和思阳一起回去。”这么说,她却没再看他,径直朝反方向的包厢走去。
裴劭回到包厢。
“不是去网吧么?”
他没回答,端起矮几上的啤酒就往嘴里灌。
狂欢一晚,醉了不少。还清醒的,有的继续去网吧厮杀,有的被分配到送女同学回家。
某人看一眼裴劭搀着的那位,又看一眼自己搀着的胖妹妹,不无艳羡地吹了声口哨。
“班长,运气不错啊!”
裴劭脸上没表情,看了看允洛。
“要不……我跟你换?”
“哇!好啊好啊!”
某人立刻松开手,要拿“沉重的负担”换“美人在抱”,却听裴劭嬉笑一声:“滚!鬼才跟你换!”
出了pub门口,笑容在裴劭脸上冻结。
他看着不远处那人。那人,也在看着他。视线交错间,两人俱是神情冷淡。
允圣熙朝裴劭走过来。
裴劭看着这两个人上了出租车。
出租车绝尘而去。
不久前刚经历过的那种烦躁的情绪,再度笼罩住他。心里闷了气,无处发泄,最后只能狠狠踹一脚路旁的垃圾桶。
车厢内,空气中,暧昧在滋长,司机透过后视镜看后座的这对年轻男女。允圣熙看着怀里的她,车窗外斑斓缤纷的光影经过他的眼底,都不及她脸上淡然的醉容蛊惑。
她讨厌酒,这次却喝醉了。是因为谁?
允圣熙想着,脑海里蓦地浮现出裴劭的脸。
下了车,他背她在背上。上楼,背负两个人的体重,他却不觉得累,踩上一级级台阶,恼人的“吱呀”声此刻听来也挺悦耳。到了门前,他腾出一手,习惯性地翻口袋找钥匙,这才记起,自己钥匙早掉了,又没再配过。
无奈地叹口气,他慢慢放下她,同时,他也蹲下,看一眼近在咫尺的她,手伸到她的口袋里找钥匙。摸索了许久,还是没找到,他有些气馁,索性也坐下,侧着脸,拄着头看她。
她睡得沉,小小的脸孔白净而透明,两颊绯红,唇色艳丽。呼吸清浅,带着烈酒的气息,一声声敲在他心上。
此刻,她是完全不设防的样子,他觉得有罪恶感从心底萌发,两股力量在脑子里较劲,因为是她,理智几乎在瞬间就败下阵来。
“洛洛……”
他嗓子有些哑,怪异的紧绷感。他呼出的气,吹拂起她细软的鬓发。
她没有回应。隔许久,圣熙手一撑,身体一侧,到了她的正前方。
他凑近来,越发细致地观察她,手绕过她的腰后,要她挨得更近;她的下颌落入他的掌握中,他轻轻抬起她的脸,同时低下头,嗅一嗅她的嘴唇,是迷惑人的酒香。他没喝多少,此刻却有些醉了。
不知不觉探出舌尖,舔舐一下她的唇瓣,舌头紧接着窜进她又香又软的嘴。
片刻后,他放开她,略微失神地看着自己刚采撷过的这一片芳泽。她的嘴唇小巧紧实,泛着盈盈水光,像充满活力的热带水果,味道与口感都是极佳。
被眼前的场景蛊惑,这一次,他贴住她嘴唇,再度加深这个吻。
她嘴唇微张,方便他探进舌尖。软软的触感,美好的不可思议。小心翼翼地在她唇上辗转,略微粗鲁地汲取她口腔内甜美的津液。
“唔……”
醉梦中的她轻哼了声。他便坐回去,静静的等待,直到她睁开眼睛。
心里是七上八下,他在黑暗的掩藏下红了脸,看她,“醒了?”
她一时反应不过来,只觉圣熙的声音离自己很近,却又莫名的遥远。她揉一揉吃痛的太阳穴,环视一下四周。走道,灯光……这是自家门口。
原来自己已经回到家了。
还未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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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离开,便已想念。
允洛觉得,在这个17岁的暑假里,有些东西在慢慢改变。
思阳被南方的一所医科大录取。允洛去火车站送行的那天,天气晴朗,天空蓝得没有一丝杂质。在烈日的烤炙下,凉爽的风成为一种奢望。
站台上人山人海。允洛的身影,几乎要淹没在人潮涌动之中。
她本来很喜欢夏天,喜欢这样一个阳光与汗水都肆无忌惮的季节。可是此刻,她看着被一大帮送行的朋友给围住的思阳,心底却无助地泛起了苦涩。
她讨厌离别。
思阳和朋友一一拥抱,最后才走到允洛面前。
整个暑假她们都没有联系。她在生气,气她改填了志愿。本以为,大学四年,两个人还可以继续腻歪在一起,可是现在,踏上火车的,却只是她一人。
“怎么就带这么点东西?”
允洛指指她的行李。和热闹的送行队伍相比,思阳的行李少得可怜,就这么一个帆布包,再没有多余。
像是一个准备开始漂泊的孩子。
“没什么东西要带。”
“哦,”她看看她,“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
允洛脸上没什么表情,声音也是淡淡的。思阳皱了皱眉,上下打量她,打量一遍不够,再来一遍,鼻子越来越酸:“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我都快哭了!”
允洛闻言,只是笑笑:“坚强点。”
“去他妈的坚强!”
“你说脏话。”
“怎样?不行啊?!”
“……”允洛觉得此刻的她,像是闹别扭的孩子,拍拍她的肩,她说,语气尽量愉快,“我会想你的。”
思阳打掉她的手,抽了抽鼻子,嘟哝一句:“这才像句人话。”
允洛看看表,提起行李,“该上车了。”
“……”
“你走吧!”
允洛挑眉眯眼,“嗯?”
“如果我上车了,发现你还在站台这儿巴巴望着,我会控制不住的。”思阳指指自己的眼角,那里有泪,却倔强的不肯滴落。
“我就看着你上车,你一上车我就走。”允洛又拍她肩,“真的。”
允洛骗她。
上了车,坐到位置上,望向窗外,她看见允洛的身影。刚开始,心里忿忿,可渐渐的,却又觉得好笑。傻丫头,你以为躲在人群里我就看不到你了?
思阳半个身子探出车窗,朝她用力挥手:“你故意!”
“……”
“你害我哭!”
她冲允洛喊,不顾形象,声音几乎要盖过闹嚷的众人,他们纷纷驻足,被这无所顾忌的声音所吸引。
允洛走过去,走到她窗口下,垫起脚,举起双手搂住她的肩。
“保重。”
“……”
“我走了。”
这次,允洛真的走了。潇洒地,走出思阳的视线。
允洛的大学生涯,却是在一个下雨的周末拉开序幕。
新生统一由学校的大巴接送。坐在车上的时候,忽然,就有雨下下来。雨打在窗户上,一点一点,流成一道道小溪,像玻璃上的伤痕。
允洛看一眼旁边座位的人。男孩子神情懒散,无波无澜,像一个人。圣熙周末要教钢琴,不能送她来。
她心里顿时空了一块。
“还未离开,便已想念。”她突然就想到这句话,随即,兀自笑着,摇了摇头。
允洛看着眼前人潮涌动的一幕,意识到中国的大学生原来这么多。
各学院分开办理入学,像各自摆着摊位的小贩。
她好不容易才找到医学系的摊位,因为是这所名校的招牌专业,和其他学院一比,这里可谓门庭若市。
半小时后,她前边终于只剩一个人。是个男生,高个儿,精短的头发,不撑伞。
依照程序,负责接待的老生向他要了身份证和录取通知书,核实后,发给他校园卡,入学简章和流程表。最后,是千篇一律的欢迎词:“裴劭同学,欢迎来到我们Y大。”
允洛愣住。
一辈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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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你永远不回来,我就啃一辈子的面包。
新学期,新同学,所有人都在忙着融入新环境的时候,他却仍旧是那个故我又孤独的允圣熙。
无聊,鼓噪,每分每秒都透着燥热,连空气中悬浮的颗粒都是热的。
就是这样一个九月初的晴天。
他很忙,忙学业,忙赚钱。
也许,高中以来,生活唯一的不同之处,是他没再接广告或杂志社的case。
总被人当街认出,这类事情,发生的次数越来越多,他不喜欢,心生厌烦,索性放弃。于是,宁愿像现在这样一周兼十几堂钢琴课。
周一到周五,他忙得连吃饭的时间都必须省下来。而双休日,却是全然的放松。因为她这两天回家住。
其实忙也是有好处的。没有多余时间想她,这样,一个人的时候,也不会太痛苦。
漫长的夏季过去,紧接着,寒意悄然而至。只是,天气一天一天变冷,阳光却始终如一得好,没有一丝阴霾,一丝也没有。北京的天气,总是这样极端,不是飞沙走石就是艳阳普照,教人又爱又恨。
走廊是课间活动的最佳场所。
有人靠在栏杆上聊天,有人追追打打地玩闹,有人躲在角落吞云吐雾,有人在表白。
允圣熙很温柔地看着面前的女生。
说“对不起”。
然后把情书还给她。
答案,这么简单,又有些残酷。
被拒绝的女生憋红了一张脸,紧张到声音发抖,“为什么?”
女孩们似乎总喜欢问这个问题。
为什么?为什么答应?为什么不答应?为什么喜欢?为什么不喜欢?
那样青涩,那样单纯,像是要在花季里撒下自己的最懵懂的感情。
他低头,看见她绞着自己的十指,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沉默片刻,笑着答道:“我姐说,大学之前最好别谈恋爱。”
表白的前一晚,女孩总是睡不着,总会设想许多种可能,满脑子都是矛盾的问题:万一被拒绝……万一被接受……
然而,却没料到会听到这样的答案。她震惊地抬眸,看他,她眼里的光闪一闪,然后熄灭。
面前这个人,总是这么温柔,唇角也似乎永远挂着笑。可是近看,才知道,他的眼睛是不笑的。
总是这样,吸引人,却不让人靠近。用温柔在自己和别人之间划出一条完美的分界线。
席末坐在栏杆上,鹦鹉学舌:“……我姐说,大学之前最好别谈恋爱……”
他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目光紧紧追随那个狼狈地跑开的女生,直到她消失在楼道转角,才悻悻然收回视线:“拜托!你那什么鬼借口?太烂了吧?!”
允圣熙没有搭话,径直走进教室,忽略他的存在。席末知道这家伙一向如此,也懒得跟他计较,嘴角歪了歪,便跳下栏杆,快步追上去。
“有人要找你教琴,去不去?”
圣熙一张平静无澜的脸:“什么时候?”
“后海维也纳琴行。星期天上午9点。”
“星期天不行。”圣熙想了想,说,“改到周五晚上。”
席末一愣:“那你自己去跟雇主说。”
“我没空,你帮我去说。”
说完,圣熙绕过他,走进教室。
录下席末一人呆了半天:这……到底是谁急着想要赚外快啊?
夜晚悄然而至。
放学以后,圣熙赶着去上课。到学生家时,已是暮色四合。
不得不教人感叹,北京的天光,消失的这样早。在这样的天气里,人很容易变得懒散。他就是这样,对什么都兴致缺缺。只有音乐,才不会让他觉得无聊。手指在黑白琴键上游走的时候,最畅快。
深秋的风,已经带上了料峭的寒意。上完课出来,天空已经玄黑如墨。他骑着单车,飞快地穿过无数条灯火阑珊的街道。
学校发的制服有点单薄,允圣熙将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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