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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头仙之破煞-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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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看就是出来打野战的!”莫非轻哧一声,“估计被我们占了地儿,他才恼羞成怒!”
  呃……我宁愿相信他们是真地被吓到了。如果这地儿是他们的“战场”,我会心里犯膈应的。
  “行了,时间也不早了,今儿就玩到这吧。”五哥被那俩人一搅局,没了玩下去的兴致。
  “别啊!”莫非叫道,“我好不容易抓了副好牌!非赢你一把不可!”
  五哥呵呵一笑,“想赢我?”说着将手里的牌扔出来,“自己看!”
  莫非仔细一看,气得跳起来哀嚎道:“还有没有天理啊!怎么什么好牌都能被你抓到!再也不和你玩了!”
  看着莫非那气鼓鼓的样子,我忽然觉得他跟小孩子没两样,顿觉好笑。
  莫凡也有些无奈,与我对视一眼,轻轻笑了笑。我突然觉得莫凡更像哥哥,总是包容着任性胡闹爱冲动的莫非。
  我跟五哥与莫家兄弟道了别,便往回走。
  走出没多远,就听身后二人的对话声响起。
  “你刚才为什么对那小子笑啊?是不是觉得他长得好看啊?”
  “……无理取闹!”
  “可你就是笑了……”
  “那你上次还冲他飞吻了呢!”
  “我那是闹着玩的!”
  “我那是出于礼貌!”
  ……
  我:“……”
  我怎么觉得这对话有些诡异啊?
  
    第17章 鬼楼传说

  连着几天大雨,导致气温下降,很不幸地,我感冒了。
  没办法出去跑步,五哥便让我在跑步机上跑。跑完了热下身,便在客厅里跟他学拳。
  “架势不错,就是一点力度都没有!”五哥一边摆正我的动作,一边点评道。
  空有架势没有力度,那就是花拳绣腿,这我都知道,可我这小体格就是没有多少力气啊。
  “下一式,金刚捣碓。”五哥做出示范,我依葫芦画瓢。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突然笑了,“赶紧擦下鼻涕,快过河了!”
  “哦。”我急忙到茶几上拿纸,窘迫不堪地拧起鼻涕来。
  唉,这下五哥更得说我像小孩了,毕竟只有小孩才总挂着鼻涕。
  感冒吃不吃药一个星期后都会好,只不过鼻塞、流涕一类的症状太难受了。带着病跟着五哥继续晨练,好在这几天五哥除了药店的事以外,没有接到什么给人看事的活儿。
  等我感冒好了,天气也热了起来。上了七月份,也就离三伏天不远了。我跟着五哥去商场买衣服,结果太阳一晒、空调一吹,便中暑了。
  本来我还跟胡长河说:你看,还说五哥会克我,结果我来这么些天了都好好的,连洗碗时都没打破一个。我觉得是他的气运克了我的霉运。
  结果得意完,第二天我就感冒了。感冒刚好,我又中暑了。
  五哥从药店里给我带回了好些藿香正气液,我捏着鼻子喝下去,一松手那股难闻的气味便反了上来充斥在鼻腔里,简直难受得要死。
  连着吃了好几天的药,那种发虚冒冷汗,头晕目眩没力气的症状才好转。
  胡长河趴在供桌上,眼皮都不睁一下,对着躺在床上的我说:“连着病两场,感觉如何?”
  “估计是我自身霉运的事,天气一变身体就受不了了。”不管怎么说,我都不能将自己体质弱、易生病、爱倒霉的情况推到五哥身上。
  胡长河没与我争辩,继续睡它的觉。
  ***
  这天下午,我正睡午觉呢,听见有人敲门,便迷迷糊糊地去开门。
  门口站着一个陌生男人,他客气地说道:“你好,请问魏先生在家吗?”
  五哥去药店了没在家,我便礼貌地回道:“他有事外出,还没回来。请问您是哪位?”
  “哦,我是他朋友,姓姜,打他手机关机了,便直接过来了。”
  我一听是五哥的朋友,忙请他进来,他却摆了摆手,说:“等他回来你告诉他一声我找过他,让他给我回个电话就行!”
  “行,一定转告。”
  我将那姓姜的朋友送走后不久,五哥就回来了。我将这件事告诉了他,他掏出手机一看,说:“没电自动关机了,难怪他找不着我。”
  五哥将手机插上电后,便给那位姜姓朋友打了个电话。
  挂了电话,他对我说:“小恺,明天我去给朋友看事,你病没好就在家休息吧!”
  “我没事了,我跟你一起去!”
  这几天呆在家都快闷死了,好不容易有出去的机会,我岂能错过?
  “下次吧,你先把病养好。”
  “不行,我这几天快憋疯了,你就让我跟着去吧!”
  见我可怜巴巴地望着他,五哥终于点头答应了。
  第二天,我和五哥去了一个地方。
  那是一栋三层的小楼,三楼明显是才盖不久的,水泥的颜色很新,而且还没上门窗。一二楼的窗玻璃没剩下几块,院子里全是杂草,很显然这里没人居住。
  我们在栅栏式的铁门外停车,来到门口往里观瞧。
  五哥说:“听过206鬼楼的传说吗?”
  我摇了摇头,毕竟我不住市区,对这里的传闻知道的比较少。
  “这里就是。”
  五哥给我讲起了这个传说。
  据说,凡是在这栋楼里过夜的人绝对会睡着,而且醒来后一睁眼就会发现自己睡在外面。然后团结路的某派-出所的几个人不信邪,便带着家伙(枪)跑这来打麻将。本来是打算玩通宵的,结果快天亮时,几个人不知不觉就睡着了。等醒来后,几个人不仅睡在了外面,连身上的枪都被扔出了好远。
  听五哥讲完,我问他:“这里真的闹鬼?”
  “谁知道呢?咱们看看再说。”
  五哥的那位姜姓朋友前不久将这里买了下来,他不仅不信传闻,还在上面加盖了一层,可是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建筑材料堆放在院子里,第二天一定是散得到处都是。而且,有工友从上面掉了下来摔坏了腿,还有工友说曾看到黑不溜秋的东西一闪而过。
  最后,这位姜姓朋友想起干这一行的五哥,便找上门来,希望五哥能给看看。
  “翻进去么?”我问。
  “现在是白天,而且我阳气重,进去以后那鬼若是躲起来,我们也找不到。”五哥想了想说。
  “那怎么办?”
  五哥看了看我右肩上的胡长河,说:“你请狐仙帮个忙,让它进去给看一眼。”
  我扭头看向胡长河,还没等说话,胡长河便哼了一声:“不去。”
  我有些无奈,又转回去看向五哥。
  五哥笑了笑,似乎料到它会这么说,“既然它不肯去,那我们俩只好翻墙进去了,走吧。”
  五哥说着便走向一旁的红色砖墙,我也跟了过去。就在我们俩扒住墙头,要往上爬时,胡长河睁开眼睛站了起来,无奈地说了一句:“还是我去吧。”
  五哥笑吟吟的,似乎早猜到了胡长河会妥协,对它说:“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小恺的!”
  胡长河白了他一眼,跳上了墙头,然后又跳进了院子里,往房门走去。
  见胡长河正要进去,我连忙提醒道:“小心一点!”即使它是狐仙,可我依然有些担心。
  五哥一把揽住我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它不会有事的。”
  我点了点头,见他搂着我的肩膀不放,本想让他松开手,却突然明白过来他这么做的用意。胡长河一走,我就有危险,只有挨着阳气旺盛的五哥,我才能安全。
  就在我们耐心地等着胡长河的消息时,突然一道尖锐的叫声从楼里传了出来。我不由一惊,立刻喊了一声:“狐仙!”
  从一楼进去的胡长河突然出现在二楼的门口,它纵身一跃,跳到了我面前的墙头,然后又蹦到了我的肩上。
  “你没事吧?”我急切地问它。
  “没事。”它蹲坐着,望着鬼楼的方向。
  顺着它的视线看去,二楼的一扇窗户里有个模糊的人影,似乎是个女人,看不清她的脸和穿着,但是她手里抱着的东西我却看清了——那是一只纯黑的猫!估计刚才那一声尖锐的叫声就是那猫发出来的,虽和平常的猫叫略有不同,但还是有相似之处。
  “果然是一人一动物,跟传说中的一样。”五哥在一旁轻声说道。
  我问他:“我们现在怎么办?”
  “先回去吧!”
  我和五哥上了车,直到快开出了那条道口,我依然能感觉到那一鬼一猫的窥视。
  五哥说:“我虽然不懂风水,但也能看出这房子所在地点不好,就算没有闹鬼,也不是个好住处。”
  据五哥说,这房子所在地是一个三岔路口,过了门前那条路还有条河,在风水学上来说,容易聚阴气。
  凡是在鬼节晚上出去烧纸的都知道,地址一定要选在十字路口或三岔路口,还有人会去河边、江边,因为这些地方离鬼的世界最近。
  回到家以后,我问五哥有什么打算,他说:“东西不多了,咱先准备一下,明后天再说。”
  中午吃过了饭,五哥说要买一些东西,我便跟着他出门了。
  我们来到一家香烛用品店,五哥站在门口,看了我一眼说:“你们进得去吗?”
  我一怔,刚想问他什么意思,胡长河开口了,“我们在外面等。”
  我又是一愣,看了看胡长河,问它怎么了。
  “里面有佛像。”胡长河给了解释。
  因为天热,店门大敞,我站在门口往里一看,对面的墙上有一个神龛,里面供着几尊佛像以及观音像。
  草头仙有尚佛的,有尚道的。供奉保家仙所用的纸有红有黄,区别便在于此。有的仙堂,堂单和佛像供在一起都没事,就是因为那些仙家是尚佛的,不然像胡长河这种,遇到佛像是会犯冲的。
  既然它进不去,那我也不能独自进去,便只好对五哥说:“我们在外面等。”
  五哥笑了笑,说:“我进去也不好受,就不进了吧。”说完,他便朝里面喊:“张老二,出来接客!”
  噗——我差点笑喷,五哥这话让人听了容易误会啊!
  那个叫张老二的老板,本来正躺在最里面的躺椅上睡午觉,一听有人喊他,迷愣着坐起来,呆呆地看了门口的五哥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叫了一声“是你啊!”走了过来。
  五哥跟他简单说了几句话,拿出一张单子递给他,“东西都要好的啊!”
  “放心吧,我什么时候给过你孬的!”张老二拿着单子进去了。
  五哥买了好多香烛、烧纸、以及黄纸一类的用品,和张老二道别后,我们便往回走。
  “五哥,你每次买东西都站在门口啊?”我问他。
  “进去也行,就是浑身难受。”五哥答道,“我本身学的是道术,加上蟒二爷也不尚佛,所以进去肯定犯冲。”
  我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小时候曾跟同学去过一次当地的小庙,结果走到门口就开始浑身难受,后来听了胡长河的话就没敢进。
  虽然那家店供了佛像,像我们这种顾客进不去,但是那老板却必须得这么做,不然他家的香烛纸钱容易招鬼惦记。若是被鬼上了身缠着要冥钱,那日子不用过了。
 
    第18章 一鬼一猫

  五哥指着老式日历本说,今天是个吉日,适合画符。
  他的纸符用得差不多了,所以昨天去买了好些黄纸回来,准备多画一些,以备除鬼之需。
  画符不像我想象的那么简单,光是准备工作,五哥就做了好多。
  他先是将书房整理干净,然后沐浴更衣,在写字台上点上香烛后,默诵了一番祝文后,才铺开写符用的黄纸。
  笔墨纸砚水以及丹朱,都不是随便就能用的,必须一一念诵咒文方可。
  比如水。五哥左手托着水碗,右手结剑指,一边在水面上比划,一边念道:“天以一生,地以六成,利润万物,滋养生灵,请为法水,道气归宗,邪秽灭处,书符建功,急急如无极高真律令! ”
  事后,他告诉我这一段叫【敕水咒】,相对应的还有【敕笔咒】【敕纸咒】【敕墨砚咒】以及【敕丹朱咒】。
  五哥将毛笔饱蘸墨汁开始画符时,依然离不开相应的咒语——【下笔咒】,结束时还要念【收笔咒】。
  印象最深的是,他画的符若是以“罡”字结尾,【收笔咒】必定是配合着笔画来念,而且是字字铿锵——“(四)先天正气,(一)诓扶正济,(丨)天门洞开,(一)通天达地,(丨)使鬼万千,(一)通圣达意!”
  画完了符,他取出自己的印章沾上红色的丹朱,印在纸符上,这样一张符才算完成。
  为了检验符纸是否有效,五哥念了段【验符咒】,符纸上的墨迹微微亮了一下,表示这符有效。
  花了半天时间,五哥画了几十张符,累得满头是汗,其间,擦了汗还得念段【净身咒】才能继续画符。
  这画符,当真难学。除了要背那么多拗口的咒语,还要画出那么复杂的图文,没有灵性的人恐怕照着画也画不好。
  “成了!”五哥将符箓整理好,不由地松了口气。
  我一直安静地待在角落里生怕打扰了他,见他画完了,才敢大声喘口气。
  “五哥,原来画符这么麻烦!”
  “是啊,有些工序若是少了,符就不灵了。”
  “那要是紧急关头,纸符用没了现画岂不是来不及了?”
  五哥笑着说:“没事,关键时刻用精血画符就不必讲究这么多。”
  嗯,确实,电视里或电影里经常会有这种情节——道士咬破手指画了道符然后大败厉鬼。
  估计是用血写符的话,代价太高,所以平时才用笔墨纸砚。
  “五哥,要不我跟你学画符吧!”等学会了,即使胡长河走了,我也不用怕那些小黄皮子了。
  五哥一怔后,面色凝重道:“小恺,学画符即是修道,我不想你修道。”
  “为什么?”我不解,心里却有个念头闪过——难不成是修道之人不能娶妻?五哥都三十了还没结婚,该不会就是因为这个吧?
  “你听说过五弊三缺吗?”五哥依然是一副严肃的口吻。
  咦?有些耳熟,我想了一下,突然想起来了,“香港有个叫《僵尸道长》的电视剧里好像提过,难道是真的?”
  “嗯。”五哥点头,“虽然普通人也不一定会有齐全的命理,但是修道的一定没有。”
  道术涵盖了医卜,星相,遁甲,堪舆和炼丹等术,每一项都不是常人所轻易能为的,所以修道之人必会受到天道的惩罚,最直接的表现在于命理不全。
  所谓五弊,即鳏寡孤独残——男子丧妻是为鳏;女子丧夫是为寡;少而无父是为孤,老而无子是为独;身体不全是为残。
  所谓三缺即——缺钱财、缺命数、缺权力。
  修道之人必中这八条之中的一条。
  听完五哥的解释,我犹豫了一下,问他:“那,你知道自己犯的是哪一条吗?”
  “孤。”五哥看了看我,接着说:“我刚出生那天我父亲就去世了,后来没过几年母亲也去世了,我四个姐姐养了我几年,后来遇上我师父,他见我已经有此命数便收我为徒将我带走了。”
  少而无父是为孤,这么说来……“那我也应该适合修道,我父亲……”
  “不行!”他严历地打断了我的话,“你将来与黄家了结了因果,会像普通人一样好好生活下去,若是修了道术,以后的路必不好走!”
  我想说我不怕,可是看着他如此严历的神情,我终是将这句话咽了回去。他平时总是笑吟吟的,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凶我。
  他见我不再执著,缓和了脸色,轻轻拍了下我的肩膀,说:“你的事一定会解决的!即使你那狐仙走了,还有五哥在!”
  我鼻子一酸,连忙低下头去,不想被他看见眼里的水汽,“嗯。”
  “走吧,该吃饭了。”他走过来揽着我的肩膀往外走。
  吃饭时,我突然想到一件事,看着他,迟疑了一下才问:“五哥,你既修道术,又是弟马,岂不是两面的罪都要受?”
  他笑了笑说:“是啊,凡事皆有利弊,多加了一份本事自然也会多受一份罪。”
  我想起他上次说蟒二爷附一次身后,他不仅要折损相应时间的寿数,还会浑身疼痛。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他灭了红衣老太太后,面色如常地与我们交谈时,到底是忍受了怎样的剧痛?难怪后来他开车送我回家时,都没有主动与我聊天,现在才知道他当时正一边忍着剧痛,一边还要专心开车,根本没有精力与我聊天。
  在外人面前,五哥道法高明,师傅道行高深,惹人艳羡,殊不知这一切都要付出相当大的代价。
  ***
  第二天晚上,我和五哥准备妥当,再次去了206鬼楼。
  我问五哥206是什么意思,他说,这楼附近有一家部队医院叫206,所以这一带都被叫做206。
  我又问五哥为什么非得晚上来,他说,他那位朋友不想被人知道这事,所以我们得半夜偷摸进来。
  还好,月上中天,视野清晰,我跟五哥爬上砖墙翻了进去。
  院子里的杂草已经过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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