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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bcsherlock]致我心中的你-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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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男子强行炸毁,该男子被发现时却已投毒自尽,目前警方正在进一步调查中……”
  汉默史密斯?
  这不是莎兰一家居住的地方么!
  不会这么巧吧?
  惴惴不安地接着看下去,画面转到了那个所谓炸弹客身上。尽管打了马赛克,可那件厚重的有些夸张的大衣……好像在哪里见过?
  面对这种消息,221B的两位室友只是粗略的扫视了一眼,约翰只是在提及服毒自尽的时候神情专注了许多,而夏洛克……直接乖乖地去洗杯子了。
  “我想起来了!”
  一直像个小动物呆愣的女孩忽的叫嚷了起来,约翰转过头去,等着下文。她说这件衣服怎么这么熟悉,加上这个男人的大致轮廓……“这个是那天我回贝克街的时候碰到的一个奇怪男人!”
  联系上自己开玩笑着说对方是炸弹客那慌神的样子,名为阴谋的词汇已经悄然形成。
  上一秒还感慨着晴空正好,这一秒就顶着骄阳炙烤,在现场坐着繁琐的调查工作。已经有白发的雷斯垂德表示伦敦的治安什么时候又恢复这种鸡犬不宁的状态了?
  “呼、呼。”一种熟悉到骨头都酥了的声音直刺耳膜。略带紧张地环顾四周,探长先生松了口气,背过身悄悄接起电话:
  “你什么时候给我设置的这个铃声!”他气急败坏地质问。
  “哦是吗?我给你设置的声音挺小的,看来你还是心有所想啊~”
  “麦考夫!”
  拔高的音量差点招来一群人的围观,雷斯垂德的表情和那万里晴空形成鲜明的对比。他用一种哄孩子的语气对那位大魔王说:“好了,我现在在爆炸现场,一会儿给你打电话行了吧?”“爆炸现场?就是那条无聊新闻说的那个?”
  对方的声音带着慵懒与不满,“记得你说的话。”
  便挂了电话。有些摸不着头脑地望着屏幕。这个麦考夫,脾气越来越怪了!
  “Sir!”
  多诺万的声音在遥远的背后也十分洪亮。他转过背,却惊觉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卷发男人,以及那位可爱的医生,外加他曾经帮助过的雪伦小朋友,迎着暖光,如同行走在天地分界线,颇有气势地朝这里走来。
  等等难道有突发情况就有你夏洛克·福尔摩斯吗?!
  你们兄弟俩是存心给他捣蛋的吧?
  银发的男人挫败地抱头,心中只是一遍遍的画着十字——拜托了上帝!他只求那个看起来人禽无害的雪伦小朋友千!万!不要被带坏了!阿门~!

  炸弹、□□与设计(二)

  窄小的客厅里,只容纳下一张沙发,一个茶几,还有一个电视。沙发上的抱枕无力得东倒西歪;茶几上有一瓶实验室里的瓶装□□。瓶内的球状固体少了大半,看来是抱着死也要死得壮烈这一决心。地板上已经圈上了白□□域,只是,姿势有些奇怪。
  “伯纳德·库珀(Bernard Cooper),男,现年四十二岁,是一名公司文员。午间时候强行炸毁该街道的一小区,于十二点三十分在家里发现。”
  雷斯垂德合上档案册,嘴角向下垮了一点,“不过这种类似于报复社会的小案子不至于把你惊动吧,夏洛克?”“报复社会?”约翰反问,雷斯垂德点了点头,手中的册子被翻得哗哗作响:“是啊。据调查,库珀先生的工作压力非常之大,而且月薪和工作量呈现反比。在这种情况下应该会怀着一种扭曲的心态,炸毁了那个无辜的小区吧。”
  “愚蠢。”
  牵着警戒线低头巡视着线索的某侦探却毫不留情地嗤笑。在场的人一头雾水将目光转向他,雪伦似笑非笑地双手叉腰:“看吧,总是这么喜欢一语双关。”“这是事实,雪伦。”声音提高了些许,一向的低音炮沾了些阳光的味道。
  “看看这里,一包开封了的戒烟糖。”大理石样苍白的手指指了指电视机柜下的小铁盒。男人站起身,弹弹衣服上的灰,在白线区域与那盒糖之间来回比划:“死亡的时候手向前伸出,而糖就在不远处。是想要抓住,还是无法控制地把它推了出去?”
  “推出去?!”
  所有人惊了一惊,一个恐怖的想法浮上心头。雪伦不太肯定的接下话:“你是说,糖也有毒?”夏洛克接过递来的手套,不回答,只是懒散地拿起那瓶□□:“动动你们的小脑子——假设那位倒霉的犯人是因为这瓶密封良好的药死亡——”
  手指敲了敲瓶盖,雷斯垂德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而瓶盖却好好的盖在瓶子上。”“All right。”
  讥笑着放下瓶子,夏洛克在空中滑稽地做了个拧瓶盖的动作说:“难道库珀先生服毒之后还非常镇定地把瓶子拧紧放回原处,再乖乖地趴在地板上做出一个好看的造型?”
  想想看那个画面……好笑的有些,诡异啊。
  这么一联想——
  “谋杀。”四个人同时吐出这样一个单词,雷斯垂德有些虚脱地靠在门边:“上帝,那些杀人犯
  是在伦敦扎根了吗?”“而且还会一直续租下去~”妹子上扬嘴角,打趣道。
  倒是夏洛克,身形意外地僵了僵。约翰不明所以地问道:“又怎么了?”“不,只是有些困惑。”
  他还非常敬业地摸着鼻子拉着脸,做了个非常标准的“困惑”姿势。当然引来了所有人□□裸的鄙夷:这种模仿常人的姿态,更觉得欠打啊!
  “如果雪伦那天见到的就是这个男人。”男人弓着腰,发丝顺势垂了下来。手微微握紧,“那么是什么原因使他一直犹豫不决,就这么愚蠢地纠结了一个多礼拜,最终却又落了个死亡的陷阱?”“等等,夏洛克,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未来好嫂子打断了他的话,“库珀先生不是引爆了那个小区吗?虽然人户不多,但还是造成了十几个人员伤亡吧?可能就是……那些伤亡人员的家属因为愤恨而干的这件事?”“是啊,还是个非常熟悉他的家属。”
  十分“好心”地顺着话头往下说,虽然那一脸“噢天哪,拿什么拯救你我的嫂子”的无奈笑容出卖了夏洛克。“整个房间都没有搏斗的痕迹,按理说一个刚刚引爆了大楼的男人至少会有些慌乱,甚至到了精神崩溃的地步。”
  女孩在房子里走走停停,宽大的衣袖不安地摆动,述说着什么。夏洛克给予了一个类似于赞同的眼神,弯下腰捡起那盒戒烟糖,再捎上茶几上装□□的小瓶子,小心翼翼地装在袋子里。啊已经忍不住想走了呀~
  “回见,雷斯垂德。”吹了声轻快的口哨,一个优雅的滑步闪出了大门。又是这样。如果心中有了什么肯定的想法,绝对不会马上告诉你,一定要保持所谓的神秘作风,再挑一个最为恰当最为特别的时间段告知你真相,让你立马迸发出“amazing!”等等溢于言表的惊叹。
  嘛,虽然孩子气了点,但是一旦认真起来的侦探,也是非常让人移不开视线的。
  比如此刻。

  炸弹、□□与设计(三)

  积满了整个视角的白色,白色之下是排列得科学有据甚至有些死板的仪器。形状各异的仪器瓶里装着五颜六色的药剂,看久了便会产生“果汁”的错觉,为房间里的白色基调平铺了一层活力的色彩。
  “嗒。”
  在滴管口被无限拉长的液滴终是降落了下来,晕开令人眩晕的色调。骨节分明的大手有些颤抖,似乎对这个结果不太满意;透着青筋的手腕还依稀可以瞧见因注射药物而留下的稀疏针孔;挽起的袖子边缘带了点化学试剂灼烧的颜色;弓成黑鸟形状的身子重新挺了起来。
  “So,没有新发现?”抱着一大摞档案的莫莉打着招呼进了门,随口问了句。做实验的人停下手中的活,言语间有些沮丧:“依然就是普通的□□。哼,还以为那个凶手会有点创意的点子。”
  “啊,还没有抓到凶手?”莫莉见气氛有些微妙,岔开了话题——当然中心问题还是围绕那个案件。坐在板凳上帮夏洛克递东西的雪伦扑哧笑出声:“噢,莫莉。这还是第二天。”“第二天?一天都不能!这种案件就像在竞赛。并不是越长越好的……你盯着我手腕干什么?”
  见夏洛克赌气似的挪远了一点,雪伦彻底乐了,但轻快地语气里透着浓浓的担忧与责备:“约翰去约会了,这种监督工作自然由我接手了。你在这一个月里又注射了违规药物吧?”“啊——又一个无聊的去折腾别人的人,不过,是半个月前。”愤懑地摆了下手,随后却又一本正经地规范时间。简直让人又气又笑。
  “是,我是没有你聪明,亲爱的夏洛克。不过谁又想到小福尔摩斯先生对于健康问题几乎是一片空白呢?”
  “哈,至少那些东西会让我觉得很无趣。你不觉得如果全世界的人都像个乖宝宝一样整天端端正正地坐在家里,坐在办公室里头脑却是一片虚无空白是一个多么好笑的场……景……”
  不知道提到了什么关键的词汇。方才还振振有词和妹妹玩着幼稚的争吵游戏,这一秒,瞳孔猛的一缩,嘴唇不知是兴奋还是不安,不受控制地战栗着。
  “怎么了?”尴尬地站在那里的莫莉拿住机会试探着问。“你说什么?”夏洛克依旧对着雪伦,语气迫切。雪伦被他弄得莫名其妙:“健康问题?”“不是,是那句话的最后几个词!”
  那急切地快把女孩吞掉的样子,就差双手捏住对方的肩膀,狠狠地摇,大力地摇= =
  “Er……一片空白?”“空白!”
  褶子消去了一些,满意而了然的笑容在嘴边绽放:“我们只关注了糖还有那个药物本身。”重新拿起瓶子和盒子,在手里慢慢地旋转。
  “可有些东西,被忽略了。而这被忽略的东西,恰巧就是问题的关键。”
  他摩擦双拳,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夏洛克?”对方没反应。“你发现了线索?”雪伦好奇地问,可某位沉迷在工作里的狂人只是不耐烦地一挥手:“Go away;Sharon。”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都要赶人了,她也不可能死皮赖脸地凑上去撒个娇卖个萌什么的。她知道到了时候,夏洛克会好好地告诉她。
  莫莉把雪伦送到巴兹医院的门口。相互告别后,正抬起脚,温柔得如同故乡古琴一样的女中音夹杂在风中,送到耳畔。
  “雪伦,你觉得,夏洛克是个怎么样的人?”
  直白的话让脚下差点踩油一滑。见雪伦貌似腰闪了一下(?),棕发女孩面带尴尬地摆摆手,虽然对方是背对着自己的:
  “我只是,只是随便问问。”
  “你喜欢夏洛克,为什么不说出来呢?”
  没有得撞上这样的回答。莫莉的大脑待机了片刻,雪伦继续说下去:“既然喜欢他,为什么不说出来?你也知道,虽然夏洛克是个聪明得有些过了的人,但有些方面可能连个八岁孩子都不如。”“我知道……我是知道呀。”她苦笑了一下,眼睑低顺,遮住了一半视野,
  “可是……说了又能怎么样呢?对他来说‘莫莉’这样的女孩子有着千千万万吧。和他在一起?不,我是很少女地憧憬过,可那终究是幻想。”
  幻想?亦是幻象吗?
  雪伦觉得自己的血液大概都变得有些苦涩了。
  “……莫莉,你是个好女孩。”
  她干巴巴地说出一句。这种话就和被告白的男孩子的台词一样啊!莫莉也是一脸被吓到的表情,随后,把吹到脸上的乱发捋到耳后,笑靥如花:
  “你也是啊,雪伦。”
  她也是吗?
  那么对夏洛克来说,“雪伦”也只是千千万个女孩中的一个,微不足道的存在吧。

  炸弹、□□与设计(四)

  “请问你的名字是?”
  “……丽塔·库珀。(Rita Cooper)”
  约翰在纸上记了一下,抬起头,习惯性地舔了下嘴唇:“Okay,库珀夫人,既然您的丈夫伯纳德先生因为这个意外而去世……您就没有什么感触吗?”
  库珀夫人抬了下手,遮住额头,由于光线的缘故,表情模糊不清。“呵,我该说什么呢?”这位不知因何而脸色苍白的夫人嘴角颤抖了一下,“我的丈夫,自从那件事情,就变得不太正常了。”“额,精神不太正常了吗?”
  医生追问,女人点了下头,接着说:“要说的话,我在警局里应该都说了,请问华生医生……还有雪伦小姐,找我到底想要说什么?”
  想要说什么?
  说是,你这个人很有杀人的嫌疑吗?倚在另一把椅子边的雪伦叹息着摇了摇头。
  总而言之,一句话——都是夏洛克那个熊孩子的错!
  因为一句无意的话,导致某位侦探乐呵得像个孩子,迫不及待冲回贝克街,在那个瓶子上鼓捣着,过了一会儿便满面春风,手心摊开。才赶到,还有些气喘吁吁的雪伦努力附和着做出诧异惊喜的样子,张了张唇,看到瓶子上不知为何显现出的几个模糊字体,倒是发自内心的疑惑出声:
  “‘It's her!’?这就是线索吗?”
  夏洛克得意地扬了下下巴,把瓶子狠狠放在桌子上:“遇火显形的字体,虽然很简单,可也容易忽视。毕竟它往往出现于最不起眼的空白处,不过这还帮了一定的小忙。”他吹了声口哨,往实验室外走。雪伦呆愣了几秒钟,猛得喊出声:“哎——你去哪?”
  “去找和那个可怜的库珀先生有亲密关系的女□□,雪伦。”拉开门,一个轻微地
  侧身转向女孩,冲其恶作剧般地眨了眨一只眼,说不出的可爱。纵使再多的怨言也会自动地吞下。
  等到听觉范围内已没有了皮鞋蹬地的摩擦声,自带天然呆属性的妹子忽的反应过来:
  “喂……你还没告诉我你又要去干什么啊笨蛋夏洛克……”
  所以,在侦探同学丢下这句话后她和约翰还是尽职尽责地找到了作为死者库珀先生的妻子,眼前的丽塔·库珀夫人。而指令这样做的某当事人却不知神隐何方?
  “那,根据资料,库珀先生似乎并没有什么仇人之类的吧?”女孩上前一步,身子微微前倾,用一种温柔的有些醉人的目光锁住保持警惕的女人。后者嗯了一声,双手紧紧交握,又松开,如此往复:“是的。伯纳德是一个很乐于助人的人,周围的邻居也都很……喜欢他。当然,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干那种事情……”
  一个找不到理由去讨厌的男人,而唯一的突破口就是丢了颗炸弹这件事?
  总感觉,有什么东西被隐藏的很深……准确的说,是一个阴谋圈。
  突然亮起来的客厅,敏感的眼睛无法避免地抗议叫嚣起来。约翰不解地看着把窗帘拉得开的雪伦,但还是专注于“审问”这一环节:“额……你是在公司办公室里收到小区炸毁的小区,然后赶来的时候已经被围起来了,而你丈夫就躺在里面,是这样吗库珀夫人?”
  “是的。如果想怀疑我,是没有任何动机的吧?况且伯纳德他……干了那种事,说不定有什么受害人家属出于内心的愤怒与仇恨……”
  美丽的眼眸被镀上淡金色的睫毛遮住,方才一片模糊的表情已被清晰地悲痛与无奈取代。五官带着淡淡的阴影,立体得,有些虚幻。
  “好吧。”医生望着笔记也没怎么看出个所以然,只是在窗帘唰得大面积拉开时,脚不自然地后缩了一点。他礼貌地起身,弓腰替有些虚弱的女人打开门:“有什么情况我们会通知你的,夫人。关于您丈夫的事,请节哀。”女人也回以一个淡笑,在跨出房门的一秒后,踌躇般地转过半边身子。“怎么了?不舒服吗?”雪伦眼睛微眯,快步上前问。
  那个双手紧握的动作再次出现,皓腕上的手链不安地晃荡:“我想问……”她轻轻地说,像是害怕什么一样,胆怯而小心翼翼,“请问,福尔摩斯先生什么时候回来?”
  福尔摩斯?夏洛克?
  两个人都是面上一惊,约翰想说什么,被雪伦拉了下袖子。女孩虽然不笑,但柔柔的嗓音听着很舒心:“夏洛克有事出去了,他知道夫人您来过,所以请不用担心。”
  得到答案的女人似是放下了什么重担,微微松口气,告辞而去。
  “什么叫‘不用担心’?”
  约翰刚想问这么一句,背后就传来了一个低沉的嗓音,比酝酿许久的美酒更加醇厚,更加醉人心。即使是在身后,也能轻易地认出这个能让她的好脾气与招牌微笑分分钟破表,让她忍不住踩对方脚的人。
  “库珀夫人是个很聪明的人。她特意挑选了一个能够遮挡一切重要表情的位置。”雪伦并未转身,一边自己数着男人向自己和与约翰走进的步子,一边解释。医生也恍然大悟,眼睛微转,闪现一丝光亮。
  “打开窗帘的一刻,一般都会习惯性地抬手或是闭眼,而库珀夫人却是抓紧双手,虚着眼睛,好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麻木一些,像是万分悲痛的样子?”
  见兄妹俩递给自己一个“泰迪小朋友,不错哟”的表情,他默默捂脸。
  “你一直在偷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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