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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小闲御神录-第10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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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小姑娘头上悬着的金剑,乃是摩诘天之王阴生崖的随身法器。显然这二者之间关系匪浅,但他虽处于暴怒之中,却一眼看出来阴素棠并非杀害的杀手,理由也是简单至极

    她的修为太低,绝突破不了他加诸儿子身上的信仰之力的防护。

    在他仿若雷的威势之下,阴素棠双腿都软了。幸好她陪伴在父亲身边多年,阴生崖也是不世出的大能,总算她对于神境的威严有些抵抗力,这时就用劲儿掐着自己手心,才能勉强答道:“我,我是摩诘天三公主,阴素棠!是我未婚夫,原本下月就要成婚,结果被沙度烈的娜仁所杀,就在刚刚!”

    她不愧出身王室,虽然连遇变故,自身又是命悬一线,说起话来仍然口齿清晰,条理分明,两句话交代完了重点。从对方的威严、谈吐和话语,她如何听不出来,眼前这人就是堂堂沙度烈之主,特木罕末!

    之死,那种椎心的痛苦终于将他从最深度的休眠中唤醒,跨越漫长的距离一步赶到了这里!

    可他终究慢了一步。

    娜仁?末很明显一愣,摇头道:“不可能!”娜仁对乌谬忠心耿耿,又怎么敢杀害特木罕的儿子,沙度烈的王储!

    阴素棠微微冷笑:“怎么不可能,她逞凶不过瘾,还想挥鞭子杀我呢,多亏您来了!不信您检查的伤口,再不信,你何不问问这个人!”说罢,向着身后一指。

    仅存的那一名心腹已经向着末跪了下来,脑袋都磕到了地上。方才末虽然暴怒如狂,吼声却未将他震死,显然是认得他的。

    阴素棠话音方落,这人就点头如捣蒜:“确如公主所言,是娜仁所为!是属下亲眼所见!”

    末微一侧首,却看爱子的尸首。他只消神念一扫,就将浑身上下的伤口都验了个仔细。

    伤口只有一处,致命伤也只有一处。

    颅骨由内而外的发散性创伤,是由很奇特的武器造成的。

第2279章 你该死

    沙度烈内战时,他也见过娜仁御敌多次,对她手中的蝎尾鞭印象深刻。

    阴素棠大声道:“大监国方才一声长啸,声音传到这里来了。我听她出手之前说,监国要她杀掉我未婚夫!”

    乌谬!末眼中似是燃起了火焰,迳直望向儿子的幕僚:“可有此事!”

    这几个字是从牙关里挤出来的,每一下都像大锤击在幕僚胸口,令他气血翻滚好不难受。可他只得低声应道:“是!千真万确!”

    “起誓!”末瞪着他道,“发下重誓!”

    幕僚不敢怠慢,赶紧狠狠发了一个毒誓,以证明自己所言都是真的。

    可是最后一字刚刚出口,他的声音就戛然而止,随后整个人砰地一声爆成了漫天血雾。

    他的儿子死了,这东西怎么敢苟活下来?末转头望向阴素棠,森然道:“她去了哪里?”

    娜仁是乌谬的心腹,她不会无故袭击。

    所以,他的好兄弟杀掉了他唯一的儿子,甚至连神魂都不留。

    娜仁刚刚杀人,这会儿必定还未走远。阴素棠赶紧向着黑炉堡的方向一指,随后就见到这位特木罕的身影倏忽消失。

    她脸上悲伤的神情也跟着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

    一夕之间,沙度烈的王储莫名死在自己人手里,眼看沙度烈的双王又要内讧。

    她是摩诘天的王女,若说送给父王的礼物,还有什么能比这个消息更好?

    ……

    娜仁奔行在丛山峻岭之间,秀眉紧蹙。

    事情好像有些蹊跷,她心底不祥的预感越发浓烈,像是有一场史无前例的暴风雨即将来袭。

    她热爱的这个国家,她心爱的那个人,似乎都面临着巨大的危险,然而她至今找不到症结所在。

    这挫败感令她尤其不安。

    她赶路的速度极快,一步就能迈出数百丈远。这样下去,应该很快就能追上自己的目标了吧?

    可就在这个时候,她身周的空气突然凝滞,像是从气体变作了液态,她每跨出一步都像在游泳,遭受着水一般的阻力。

    而后,前方的山崖上突然缓缓浮现一尊庞大的身影,精确无比地挡住了她的去路。

    这人带着狂暴的怒气而来,周身蒸腾起来的煞气让整座大山的草木都凋零下去,天空忽然炸响几声惊雷。

    天人交感!

    他蓬勃的威势居然引动了天地气机,令得风云都为之变色。

    闪电照亮夜空,也照亮了他的面庞。

    他的脸已因愤怒和仇戾而扭曲,可是娜仁绝不会错认他的身份,她甚至能在他漆黑的瞳孔中望见自己惊愕的神情:

    “特木罕?”

    特木罕修复旧创、养精蓄锐,据大监国所说,他最早也要闭关至明年,怎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她更不会错认对方蒸腾如沸的杀气。

    惹怒特木罕的人,从来没什么好下场。现在,他的怒气却是针对她而发。

    “你该死!”他是特木罕,这是他对她的终极审判!

    #####

    不知何时起,窗外雨声淅沥。

    乌谬二度抬眼看向窗外,似是有些心神不宁。侍女很机灵,怕雨声打扰到大监国,悄然行去准备关窗。

    乌谬却摇头道:“不用。王储还未回来么?”

    这后一句话另有对象。底下立刻有人答道:“还未接到消息。”

    也是,才过去了一个多时辰,就算王储和娜仁乘飞艇返回,也没有这么快就抵达王都。何况还是个不好伺候的,他召进京,这小子从来不肯顺他的意,这回不知道要怎么折腾娜仁。

    想起娜仁,他暗自叹了口气。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结果他前几日暴怒如狂,心魔失控,到底是对她用了强。

    她对他的情,他一向知晓。

    甚至他也明白她为什么敬他爱他,却无时不刻都与他保持距离:大监国的女人不计其数,而娜仁只想做有名有姓的娜仁,不愿变作其中一员。

    正因情到深处,才变得更加自矜也更加痛苦。

    但他到底捅破了那层薄薄的窗纸,所以这妮子找了个理由把自己支开,远远地逃了。

    呵,这傻姑娘以为自己还能回到从前?他摇了摇头,心底却有几分温热。

    他反手从案头上抽出另外一份报告看了几眼,心不在焉:“这是什么?”

    底下人赶紧凑上来仔细看了几眼,小声道:“这是过去两个月,各大小官员的资金去向。”

    简单来说,就是王都大小官儿花大钱买了什么东西,这里头都作了记录,上至房产、物资,下至美姬、女奴,俱都罗列其中。乌谬以小见大,最擅于从小节把握人心动向。

    他点了点头,顺手翻了几页,看上两眼,眉头慢慢皱了起来。底下人最知他心意,见到这个表情,心就悬了起来。

    果然乌谬指着其中一行问他:“王储买这东西作甚?”

    这人凑近一看,也不明所以。那上头白纸黑字写着:“丰收日,牙市拍卖蝎尾鞭一条,取自八百岁蝎尾狮,经查证为王储府购入。”

    所谓“牙市”,其实是黑市的雅称罢了。光明之地,黑暗总是如影随形,王都繁华,黑市也就异常活跃。乌谬对它一向采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策略,其中很大原因却是他对这里拥有强大的管控能力。虽然黑市里鱼龙混杂,买卖双方身份难辨,但是乌谬想要查找的东西一般都能追到来龙去脉。

    这条蝎尾鞭即是如此。虽然藉由黑市卖出,但乌谬仍能查到隐藏起来的买家。

    那么问题来了,王储府买蝎尾鞭作什么?他知道有娜仁这英姿飒爽的榜样在前,不少蛮人都效仿她使用这种特立独行的武器。可是向来厌恶大监国,恨乌及乌之下,必然也讨厌与大监国有关的人或事。

    所以,王储殿下特地买一条蝎尾鞭回去给自己碍眼吗?这事儿怎么想怎么古怪。相形之下,王储府采购的一大堆军备物资,比如红嗉石、青金等,好像不那么扎眼了,毕竟王储的私军以后可能用得着。

第2280章 被偷走的命根子

    “丰收日?”乌谬修长的手指在案上轻敲两下,“谁去经办的这事儿?”

    这话问出来,即有人赶紧前去查探。半个时辰后,消息就放到了乌谬的案上。

    “王储府的总管钱江?”

    “是的。”底下人答道,“钱江久居王都,牙市的买办都认得他。我们又查证,他那天参加拍卖会还带着王储的令牌,所以确凿无疑。”

    钱江是王储府的老人了,已为服务了三十五年,精明能干,府里大小事务都由他一把抓。按理说查到这里,也能证明蝎尾鞭是王储亲自要买的东西,可是乌谬总觉得有哪里不大对劲儿。

    “查,再给我查清这条蝎尾鞭的去向。我要知道怎么处置它,哪怕是送人也要知道对方打算怎么个用法。”说到这里,心底警兆突生!

    手下人一个“是”字刚刚出口,就听到大监国拍案而起,怒喝一声:“竖子,敢尔!”

    那张精工细造的红曲木顿时碎作齑粉。这人吃了一惊,待抬头去看,大监国已经不见了。

    沙度烈王都,西北方向一百三十里,鸣翠山脉。

    十年前,这里还是风景优美、百鸟鸣翠的幽胜,现在却已变作了车水马龙的大军驻扎之地。

    这里有整整两支军团常驻,坚固的防御工事后面,整整四座大山都已经被从中掏空,变作了囤积物资的天然货仓。

    这里囤储的战备物资,是连宁小闲的海纳袋也装不完的丰沛。

    这里就是距离王都最近的时空裂隙所在。按照沙度烈的动员令,近三年来无数重要物资、军饷都由四面八方送至王都城外,然后再由军队统一运到这里囤装。

    因此,这里的戒备森严,阵法机关更是复杂到令人发指的地步,连乌谬自己都不敢说能凭借神通进出自如。

    这时大军营地前的空气突然一阵波动,随后乌谬的身影缓缓现出。

    他动用了最便捷的神通,几乎两步就直接从王都跨到了这里来。

    守营的兵将起先如临大敌,见到他才松了一口气,上前恭敬致礼:“监国大人!”

    营地看起来一片正常,乌谬脸色却变得铁青,闪身迈入整个军营形状最奇特,却也是最重要的建筑当中。

    鸣翠山脉原本最著名的景点之一,就是深达二千七百尺的大峡谷。它的形状看起来就像是被人劈了弧形的一刀,长度更是达到了惊人的三千一百里。这里汇集了无数湖泊和火山群。久负盛名的天瀑,其实是湖水从地表的断裂口飞溅而下,形成了近二百丈宽的大瀑布。

    如果从天空俯瞰下来,这道大裂谷的形状其实很像曾经剖腹产子的妇人肚皮上那一道旧疤,所以又被称为母亲的伤痕在天外世界,开腹取子已经不是什么高难度的手术了。蛮族的生育率日益低下,再承受不起难产夭折的减员,所以母婴技术倒是有了突飞猛进的发展。

    不过如今在峡谷最低处的水面上,在湍急凶猛的河道正中,沙度烈修起了坚不可摧的桥头堡。这座巨大的、拥有圆钝角的建筑在建造时掺入了一点点息壤,因此会随着水位的变化而调整自身高度,不会被季节性的洪水吞噬。

    建起这家伙的成本和难度都很大,沙度烈当然也不是一时兴起,其原因在于经过测算,下一次时空裂隙将会开在峡底的水面位置,沙度烈必须做好大量、快速运兵的准备。

    桥头堡的基座,就牢牢嵌在谷底的坚岩之上,几乎往下延伸了三千尺,直至与峡底无缝连接,渗不进一滴河水。

    现在,乌谬已经长驱直入,从桥头堡上方一路往下,直达整个巨堡的底部。

    再辉煌的建筑,总有不光彩的、阴暗的角落。如桥头堡这样气势恢弘的建筑奇迹,到了最底部的几个窄小的储藏间也是阴暗、潮湿,鼠蚁抱窝。

    这里堆放的,都是不起眼的东西。没人愿意到这里来,因为水面以下根本无窗无门,最薄的一堵墙厚度也达到了二十三尺,因此深入地下三千尺处,空气已经变得异常稀薄,连最强壮的蛮人都会感觉到窒息的痛苦。

    乌谬却抛下守军,以最快的速度赶到这里。这时候他也不再刻意收敛气息,强大的威压迫得这里安居乐业的小生物玩命向外逃窜。

    他并没有走进那几间小小的储藏室,而是在仅容两人并肩的过道上停了下来,站进一个天然的、向内凹陷的石槽。

    石槽很窄,胖一点儿都挤不进去。

    乌谬就伸指在石槽顶部、底部各敲两下,而后在中间位置一按。

    轻微的磨砺声传来,他面对的大块黑岩就向内缩进,让出一人多宽的门洞。

    他一步就迈了进去。

    黑石很快又在他身后填起,重新将这石槽变得天衣无缝。

    这里是桥头堡的最深处,阴暗冷僻,平时绝少有人到访。乌谬还不放心,特地在这里开辟了几间储藏室,无论是人类还是蛮人,就算起了疑心都会习惯性地沿着道路走进储藏室去一探究竟,却忘了路上也可能另有玄机。并且他在这里布下的还是最朴实也最隐蔽的机关,而非神通阵法巨堡底部无人造访的地带,居然有术法的波动,岂非更加惹人怀疑?

    从小门钻进去,只有一条宽不及两尺的羊肠小路。这是强行开辟在地底的通道,当然没有经过平整,加上四面幽暗无光,哪怕是猿猴在这里攀爬,恐怕也要滚落下去。

    可是乌谬走得驾轻就熟,并且飘逸如一缕轻烟,几乎是一闪身的功夫就走到了路的尽头。

    眼前红光大炽。

    如果宁小闲在这里,当会发现此处和神树祭洞深处一样,眼前是奔腾的熔岩河,高温和毒气几乎隔绝了生物的存在。

    乌谬的脸色,即使在熔岩的红光中都显得微微发青。

    原因很简单:熔岩河两岸空空如也,只余漆黑的岩石,原本被他藏在这里的东西,已经无影无踪。

    神树,不见了。

第2281章 是真是假?

    窃贼甚至没有隐蔽自己来去的路径,因为熔岩河上方,原本封闭的石壁上多出来一个大洞。

    洞很圆,洞口边缘整齐,像是精心挖凿出来的,然而乌谬跃上去一看,才知道这根本不是人手打出来的洞,而是凭借蛮力,生生从石层中间挤出来的一条通道!

    就连他都不由得怵然动容。

    要知道这里的岩石与众不同,乃是抵住了地心真火千万载炙烤才形成的,强度远远超过金刚石,至少是普通石头的百倍之多。要在这样的坚岩中挤压出一条通道,那得倚靠多大的力量!

    倘是如此也就罢了,乌谬以一己之力也能办到。可问题在于,这里还布置着他设下来的领域。

    窃贼首先破解了他的领域,随后才偷取神树,逃之夭夭。

    也正因领域被破,乌谬才生出感应,否则此刻还被蒙在鼓里。

    神境的领域是这样好破除的吗?他设在血色山谷的领域迷惑了多少人?数十年来从未有人活着走出来过。怎地这回居然有人能钻入这地心深处,信手破之?

    要知道他的领域规则时常变化,谨慎起见,这一回他布下的领域和血色山谷里的已经大不相同。如果窃贼还想沿用旧办法,一下就会深陷其中。

    现在这里空空荡荡,只能说明来人对他的领域规则已经了然于心,指不定观察了多久,这才骤然发难!

    乌谬虽然急火攻心,这些推论也只是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就得出了个大概。他沿着对方打出来的盗洞往外奔去,地下没有参照物,他估计自己至少行出了数十里远,眼前才豁然开朗!

    盗洞赫然凿过了一整座大山,从山的背面穿了出来。洞口外是阴沉的天幕、淅沥的雨水从天而降,洒落在乌谬俊美的面庞上。

    放开神念往四下扫视,偌大的旷野空无一物,除了无尽的植物,只有小生物出没于其中。

    盗贼无影无踪。

    乌谬双拳捏得咯咯作响,骤然仰天长啸!

    清亮的啸声冲破阴暗、冲破雨水,远远地传了开去,千里之内皆可听闻。

    两百年来的努力,两百年来小心翼翼呵护的希望,到此俱都打了水漂。他怎么甘心!

    不,不对!

    古纳图安置在祭洞深处的熔岩湖中二百多年,都未被人盗取,怎地这次由他亲手移植回鸣翠山脉,转眼就没了?

    到底谁在觊觎这棵至宝?

    乌谬深深地、深深地吸了口气,用力压下狂躁的怒气,试图令自己冷静下来。

    到底这一回移种和上次有什么不同?

    有的。

    古纳图从血色山谷移到这里,只有两个人知道。

    娜仁,以及重溪!

    对于娜仁,他是无条件信任,第一时间就将她排除。

    而“重溪”这名字出现在脑海,立刻就照亮了许多隐藏于其中的念头。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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