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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天喜帝-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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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苦不堪言,言亦无辞。
  她可知,他若是于寿州一役受阻,那他便再也不是先前那个征战常胜人人畏之的东喜帝!
  她可知,他将秦山以西给了她,又放任逐州失守不顾,若是此时再攻不下寿州以北诸地,那他和弃军弃民于不顾的昏君又有何两样!
  她可知他这一切全是因为她?
  她可知?!
  贺喜深吸一口气,抬脚,靴底用力踏上地上那些纸屑,拼命地碾,似是在泄愤。
  她从京中派人至邰涗东路大军中宣谕赐药。
  那人姓宁,名墨。
卷一 欢喜十(4)
为邰涗京中太医院御医,领翰林医官衔,又兼殿中监一职。
  这就是那个男人?!
  这就是她要下嫁的那个男人?!
  她似朝天之凤,尊贵无量,艳逼天下,她身上九彩耀天之光,岂是凡人伸指便可涂染的?!
  她身侧之位,非真男子不可坐也,这个宁墨,这个太医院的御医,又有什么资格,敢尚她之尊?!
  就连他在对着她时,都不能真正纳她入怀;就连他在拥着她时,都不能真正让她服软……
  这个男人这个宁墨,又有何能,能得了她的芳幸?!
  胸口之火愈燃愈烈。
  几乎要将自己焚烧至烬。
  贺喜上前半步,一脚踢翻面前的乌木马扎,横木乍然而裂,他的拳攥得咯咯响,恨不能将这帐中所有物什统统拆了去!
  她要大婚,可以。
  但她为什么要将那男人派至南岵,派至秦山以西,派至离他不过短短一百五十里的地方!
  一百五十里,放马只需一夜便至!
  本以为最初听闻她要大婚时的盛怒之火已消,谁知现如今知道那男人要来,他竟是比先前更加恼怒!
  本以为可以不去想便可以不去在乎,可是他却做不到!
  那一夜邰涗凉城,行宫景阳殿,殿中之榻,榻上锦单,留的分明是她的处子之血。
  她是不是还不够痛,所以能这么快就下成婚之诏?
  他是不是还该让她更痛些,痛到让她能记住那痛,明白在这世上除了他就再无人能配得上她,也再无人能让她痛?!
  身痛不够,那便心痛。
  他为何要自己痛,他偏偏就要她陪着她一道痛!
  他心火渐平,吐了口气,抬脚将地上那马扎勾了起来。
  才置稳,帐外忽然有人来急报,“陛下,北面军报!”
  他抬眼,“说。”
  “南岵援军已下数日,吕坚之部不敌,欲弃阳州而退……”
  他猛地火了,几大步上前出得帐外,几不能信自己先前听见了什么!
  寿州攻不下也就罢了,难道连阳州也守不住?!
  帐外诸将见他皆默,头压得一个比一个低。
  贺喜伸手,一把扯过来报驿官手中之折,眼神如刃,扫过面前诸人,哑着声音重重道:“他吕坚之部有敢过阳州一步者,断其足!”
  自中军行辕向北望去,透过那重重营帐,依稀可见江岸近侧往来不休的方舟竹筏,于青灰色天幕下愈显沧重。
  他领十万军士在此挥汗洒血,没日没夜地强攻寿州城,可吕坚却在阳州怯战欲退,竟然放南岵大军北上不阻!
  贺喜咬牙,低头看了眼手中折子,飞快地抬手从中间用力一撕,然后扬手丢还给那驿官,抑了抑怒气,才开口问道:“南岵援军何人为帅?“
  他怒火将旺,身边诸将无人可挡,均不敢言。
  那小驿官大汗,小声道:“南岵齐王邵景达。”
  原来是邵景达……
  贺喜吸了口气,扬起下巴望向远处罩雾蒙影的寿州城墙,负手于身后,紧握成拳。
  邵景达,南岵世宗第三子,当今南岵皇帝的同母胞弟,先后被封宣城王、鄂王、齐王,为南岵王室中骁勇善战第一人,沙场威名亦为五国所知多年。
  而且……他是邵远的亲生父亲。
  贺喜收回目光,手攥得更紧,低低冷笑一声,原来如此。
  他邵景达自南岵京中领王室亲军南下,欲过阳州而直捣寿州邺齐大军,是想要替儿子报当日门峡惨败之仇!
  子仇父报,他先前竟未算到这一层……
  想来也当真是讽刺至极,若非他当初入邰涗灭邵远之部,恐怕眼下也不会使久未挂帅出征的邵景达急急披甲驭军、南下伐他邺齐大军!
  冒刃流血的是他,陷难受困的是他……坐成享逸的却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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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欢喜十(5)
一步错,步步错。
  他当初就不该为了她而改计,亦不该对她存有那种种荒谬的念想!
  被情蒙蔽了心智,血与真心换来的又是什么?!
  从今往后,他再也不会为了她,将自己逼入此种困境!
  既然如此……
  那他便成全邵景达这一战之愿!
  天边乌云沉沉压移,愈来愈黑,转瞬便拢住江雾,又挪至营帐上方。
  一滴雨落下来,碎在他的靴尖上。
  随后越溅越多,不消一刻,雨帘成幕,沙土变泥,淅沥声越来越密,最后竟成倾盆之势。
  贺喜未动,诸将谁也不敢走开避雨,一干人立在原地,任雨水浇淋洒落。
  带着凉意的雨湿透了袍子,身上先前黏热的湿意渐渐消弭,取而代之的是渗心的冰冷潮湿。
  缓涤慢荡,将胸腔内的烦尘一点一点刷尽。
  心镜空明,先前的火气怒意也瞬间不见踪迹,额角略疼,可脑中却无比清醒。
  这么多日子以来,竟没有一刻如此时这般平静。
  迎着这瓢泼大雨,心中诸事,一瞬间全想透了。
  贺喜左脚挪了一步,靴底带起重泥,沿着裤脚向上,溅起一路污渍。
  他转过身子,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珠,对诸将道:“攻城之军分出二万人马,朕明日率军亲赴阳州!其余人马停止攻城,撤营五里,围城而扎,等朕北面消息。”
  不等诸将持疑作劝,贺喜便回身,大步入得帐内。
  燃烛,抬手将身上湿透了的袍子扯下来,右肩伤口略痒,扎肩白布一解,痒又转痛。
  他倒吸一口冷气,左手缓缓探至肩上,捻到一丝血。
  他垂眼,嘴角微扯,低低笑出一声,七分冷意,三分自谑。
  从今往后,他不会再为她流一滴血。
  更不会再为她痛一次心。
  …………
  大历十一年秋,东路军中瘴疫肆行,上遣翰林医官宁墨赴秦山以西勘察疫情,宣谕赐药。
  十月十六日,南岵齐王邵景达率五万亲军南下,欲解寿州之困;时邺齐大将吕坚驻阳州,不敌而走,帝闻之大怒,于寿州军中抽兵二万亲率北上,纳阳州军三万人于麾下,斩吕坚于军前,以血祭旗,兵甚畏之,无敢言走者。
  十九日,邵景达之部抵阳州,帝命军于城下列阵而峙,自驭马持枪于阵前,军心大振,一役即胜,斩敌三万余人;邵景达股中二箭,率余部弃甲而走,归京八日而亡。
  南岵京内闻之大惧,压兵不出,弃寿州而守京北诸镇,遣使至中宛求援;寿州久困无粮,刺史王预开城门以降,披白焚草于邺齐军前。
  二十八日,中宛归德大将军黄世开率军南下,自南岵北境一路直入,屯兵于南岵京北瑞州。
  …………
  秦山之西地阔林多,邰涗大军屯兵多时却未建城营,只伐木筑栅,作方营而驻。
  谁都不愿于此地久待。
  一场瘴雾大疫让军中人心惶惶,若非宁墨一行及时赶赴军中勘病赐药,怕是军中死伤之数远不可测,军心亦会大动。
  疫情稍稳,宁墨担心会有反复,便将同行诸人尽数遣离军中,自己只留一名殿前司侍卫在身边,于邰涗大营中又多待了近一个月。
  前夜大雨,营道泥泞不堪,马蹄踏出的印子如一个个小坑,深深浅浅铺了一路,里面尽是污水。
  天亮后竟是大晴,有金光自云后漫出,灿遍每营每帐,连营道上的泥水都透着些清亮之色。
  宁墨自从离京至此,还未见过如此好的日头,走在路上时,脚步不禁也放慢了些,手中温桶略晃,口中轻轻吐了口气。
  心中沉闷之情因这明媚阳光,眨眼间便灰飞烟灭。
  中军行辕前,狄风的几名近侍刚从里面出来,正大声说着话,可一见宁墨过来,便都低下头,敛声道:“宁殿中。”
卷一 欢喜十(6)
虽说宁墨只是赴军中宣谕赐药的太医院御医,可将士们却不敢无礼,都知他殿中监之后担的是什么身份。
  宁墨略笑一下,点了点头,“狄将军人在帐中?”
  几人点点头,帐前守兵也侧身相让,请宁墨入内。
  他撩袍走过去,口中轻道:“多谢。”便提桶进了帐中。
  帐中间地上铺着盐硝牛皮,约莫有两张案台那么大,狄风正伏身于上,手中执笔,飞快地画着什么。
  宁墨站在一侧,等了一会儿,见他无意开口,便笑道:“狄将军,在下给你送药来了。”
  狄风手中动作停了一下,低声道:“我不需进药。”然后抬头,朝宁墨这边看了一眼,重又盯着眼前未成之图,声音转冰,“宁太医若是无事便少走动些,这营中诸道均是泥泞不堪,万一污了宁太医的素衫白袍,可要如何是好?”
  宁墨先前带着笑意的嘴角略垂,将手中温桶放下,没有开口。
  狄风扔了手中的笔,起身,也不看他,直往里面走去,“军心已稳,瘴疫亦平,宁太医打算何时归京?”
  营中上下,人人都称他宁殿中,唯有狄风从不改口,仍然唤他作宁太医。
  是从骨子里面排斥他,亦是怨那纸婚诏,嫌恶这个称谓。
  宁墨将药碗从桶中拿出来,面上神色黯了些,声音也转冰,“千里之外,皇上枕卧不休,日夜挂念将军及麾下众将士,又独赐将军御用银盒药。将军不顾自己可以,但不能不体恤她的用心吧?”
  狄风闻言,身子僵住,而后慢慢转过来,望向他,终是与他目光相接。
  他不体恤她的用心?!
  这人懂什么,又有什么资格说这话!
  普天之下,十三年间,还有何人能比他更懂她,更体恤她?!
  舍尊谓而不用,于他面前,直直道出她这个字……
  是想在他面前炫耀,还是想告诉他,从此之后他就再也算不得她的什么人了?!
  狄风眼眸愈来愈黑,这些日子以来心中的憋闷之情瞬时转为满腔怒火,他盯住宁墨,拼命抑住怒意,半晌才道:“你,知她甚少。“
  咬着牙道出的五个字,却似用尽了浑身之力,他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来。
  宁墨眼波平止,丝毫不起波澜,端了银碗朝狄风走近几步,“也许不及你。只不过,往后陪在她身边的人,是我。”他垂眼,却轻轻挑眉,低笑出声,“年年月月,总有一日,我会比你知她更多。”
  狄风闻言,心上似被人用重锤砸了一记,手一把扶上身侧案边,身子半斜,半天才撑住心神,“你滚。”
  眼前白衫不退反进,就见宁墨将手中银碗递至他胸前,“狄将军何必如此,南岵事平之后,皇上还望于婚典上看见将军。”
  狄风整个人都硬了,僵了片刻,一把接过那药碗,抬眼看着宁墨,手往外一偏,将碗中之药猛地泼了出去。
  暗纹素袍,染了一片乌。
  墨白相映,如冰炭不容。
  宁墨站定,衣襟下全湿,药汁渗过外袍中衣,烫在他胸前,热辣辣的,如同千针相刺一般。
  他嘴角略微抽搐了一下,眼中有血丝裂出,面上也再无往日平静之色,一开口,声音也是奇哑,“待将军回京之后,在下定当为将军好生接风。”
  语中带怒含恨,说罢,甩袍便要离去。
  却不料狄风在他身后稳稳道:“我不会回京。”
  宁墨停下,回身看向他,怒色满面。
  狄风黑眸微闪,看了他半晌,才低声道:“求请领军长驻此地的折子,我已着人送去京中了。”
  宁墨口稍开,眉毛高挑,面上尽是不信之色,“你……”
卷一 欢喜十(7)
狄风却不再开口,撇过脸,走到帐中牛皮前,慢慢屈膝伏地,拾起先前扔下的笔,重又过了清水蘸墨,一丝不苟地描画起来。
  地上那展阔牛皮之上,画的正是秦山以西逐州地貌,狄风多日来遣人四下勘访,欲要重绘邰涗疆界。
  宁墨看着他,怔了许久,才猛然开口道:“她绝无可能会允你之请。”
  狄风不抬头,又是良久,才低声答道:“她会。”低眼,攥拳,半天才又道,“除了我,眼下再无旁人敢领军留此。我清楚,她亦明白。于国事上,她是明君。”
  宁墨默然,心中略转,便知他所言何意。
  此次瘴疫恐慑人心,朝中诸将没有一人肯甘心率军来此地驻防,若非大将重臣,怕是稳不住这十几万大军军心。
  再,十日前邺齐军于阳州大败南岵齐王,而后寿州又降,本以为贺喜会趁势领军直上,取南岵京北诸州,却不料他按兵不进,留朱雄率十二万大军,总衔所占南岵诸地一切军防事务,自己领三万亲军归京,五日前抵邺齐燕平后,再无动静。
  贺喜多年来行事从不循例,谁也不知他此举何意;外加中宛援兵已下,四国大军分于南岵三面而驻,战势瞬息万变,若非沉稳名将,怕是应付不了将来急变。
  种种之事,说来算去,也只有狄风能负此任,领军驻守于秦山以西。
  宁墨心中既已明了,火气也渐渐消了些,只是看着狄风,却不知能开口说什么。
  狄风心中对英欢如何,他又怎会不知?只是没想到狄风竟真能尽忠若此,事事以国为先,以她为尊……全然不顾自己将来会面临怎样的苦境。
  二人皆默,帐中空气似是凝住不动,喘息愈难。
  各有各的执拗,各有各的自傲,心系于一人,却行背于两端。
  帐外风起,秋至天渐凉,远处士兵嘈杂喧哗声隐隐传来。
  宁墨抬脚欲离,可仍是忍不住,对着他低声道:“其实她的心,不在我身上。”
  狄风攥了攥手中之笔,“我知道。”
  宁墨眯眼,“那她……”
  狄风用力抿抿唇,眼角略皱,“我全都知道,但我不会对你说。”他抬头,一双眸子黑不见底,“永不会对你说。”
  …………
  大历十一年秋,邺齐下寿州。自是,南岵寿州以南、秦山以东诸地尽归邺齐所有;帝命有司重勘其境,划原南岵十二州为下西道,以大将朱雄为权知寿州府事,使领下西道军防事务,率军三万归京。
  十月末,东路军疫平,右骁卫上将军狄风请旨领军常驻秦山西界,上疑而不决;翰林医官兼殿中监宁墨归京,奏言狄风为军中所重,恳上允其请。
  十一月初三,上命翰林学士拟诏,划秦山以西八州为秦西路,以太府寺少卿高威义为秦西路观察使;允狄风之请,使其领秦西路军防兵务,以其破逐州有功,复其原职,仍领检校靖远大将军衔。
  十二日,京中使司接报,帝遣翰林直学士古钦为使,执书赍礼来朝。
  二十八日,古钦抵京,上遣使迎劳于候馆;翌日,遣使宣敕赐窄衣一对、金碟躞一、金涂银冠一、靴一两、衣着三百匹、银二百两、鞍辔马一;又次日,奉见于乾元殿,设黄麾仗及宫县大乐。
  …………
  乾元殿外朝阳垂辉,深秋静冷,青砖宫阶上漫了一片影。
  古钦服前一日所赐 ,由阁门使一路引至殿门外,并侍宴臣僚宰执、枢密使以下诸官祗候。
  脚下宫砖上,隐现雉翟,暗青色对上眼前明赭殿门,默含苍威。
  他低头,避开自头顶直洒而落的阳光,捧着书匣的手略挪,掌心汗粒附上匣盖鎏金之纹,心底静不下来。
卷一 欢喜十(8)
一年半前,九崇殿上的那个人,那番笑,那锋芒毕现的话语,此时仍在脑中,清晰无比。
  只一念,他便觉局促,手不由将书匣握得更紧。
  沉沉门闩垂落之音自前方传来,左右两侧祗候朝臣均转向对殿。
  殿门缓缓而开,古钦抬头欲望,却被殿角琉璃映过来的一抹光刺花了眼。
  合眼间,就听见前方宫阶上,蓦地响起一声鞭音,厉声凌空,悠悠尾音久颤不绝,令人耳中微痛。
  有黄衣舍人趋步而来,对着众朝臣略略行了个礼,朗声道:“御驾已至,殿中诸司排当有备,诸位大人请入殿。”
  待宰执先行,他又转身,走至古钦身旁,合袖一揖,“古大人,随我来吧。”
  古钦点头,牢牢捧住书匣,随那舍人走上殿去。
  殿前宫阶,不高不低,可这一步步踏上去,心却愈来愈紧,只觉手中书匣沉重不堪,几要捧跌。
  殿廊明亮,诸臣已列两侧,待他入殿之时,宫县嘉乐 骤起,响彻殿间。
  殿上高座泛光耀目,座上之人一袭朱衣,压着身下明黄之色,比那金光更是气势夺人。
  他站定,不敢抬眼,手将书匣捧至与额齐高,拜下去,开口时声音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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