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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禅-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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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马屁精,根本不会说反对意见。因此,他又与跟随自己多年的诸位参谋推敲了许久,最后仍断定这是最稳当的战略。
  当然,彭仕龙也不是毫无私心,他没有忘记陆英风这个活生生的例子:胜得太漂亮,京都里的家伙就会开始害怕你……
  一切都已在计算之内,只有一点令彭仕龙感到不安:细作与探子直到今天还是调查不到,南藩的乱军由谁挂帅。
  当然还是有几个不确定的说法:一是南部十四藩里势力最大的“靖安王”亲征;一是“宁王”的大儿子领军;也有说是海盗出身的名将岑大航……
  几个说法他都十分怀疑,除了“宁王子”——他听闻过此人甚有手腕……
  彭仕龙冷笑。南藩联军出动,指挥本就不容易统合;如今连总帅人选也没有确定,更是自制弱点,己方又多了一项取胜的本钱。
  皇军前锋的号角声蓦然响起。
  出现了。
  在鹿野原尽头的地平线上,仿佛浮起了一条耸动的巨虫,是南藩的先锋军。
  彭仕龙清楚嗅到了,身周全体二十万士兵一同冒汗所透出的气味。
  弓队已经开始把箭矢搭上,原本脱下了战盔喘息的近战兵也都再次整装。战鼓手停了下来。乱军出现,皇军的阵营反倒静默了下来。
  侦察兵的快马接近彭仕龙。
  “如何?”
  侦察兵身手极灵活,还没完全勒住马儿已从鞍上跃下,奔到元帅的跟前。“乱军主力到达九里之外,即停驻不前。两边侧翼暂无动静。”
  彭仕龙的眼眉耸起。为何停了下来?他迅速想到两个可能:一是有诈;一是行军疲乏,需要争取歇息……
  “怎么看?”彭仕龙问身边的诸参谋。
  “贼军远道赶来,或许要重整阵容。”副总参骆大祖跃跃欲试地说。“我们正好给他迎头痛击!”
  “我反对。”年轻的杨逊说话十分直接,骆大祖露出不悦的反应。“停驻可能是计策,引诱我方深入。”
  “可是探子回报,两翼并没有异样啊!”骆大祖抗议说。
  “没有看见,而不是没有。”杨逊的回话尖刻但正中要害。
  此话正合了彭仕龙心意。还是宁可放敌人喘息一阵子,也不该冒堕入陷阱的风险。反正在这边待阵,怎么看也立于不败之地。
  “传令下去:各军坚守原地,看敌方的动静再行应变。”
  彭仕龙知道,等待会令军士生起不安与紧张。他指示中军帅阵的鼓手击起三声号令,众军马上和应,扬起兵械高呼三声,呼声响遍山谷,再度提振了士气。
  然而远方的敌阵仍是没有移动。
  “那是什么?”骆大祖以马鞭指向前方。
  远处的乱军中央,升起了一股烟雾,四周旌旗在摇动,似乎正在举行什么仪式。
  但对方的先锋始终仍未接近。
  彭仕龙在纳闷。侦察兵并未发现对方有结营立寨的迹象,那么今天的交锋势在必行。拖延战事虽然令我方不安,但对于主动来犯的乱军影响更大……
  ——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风中隐隐传来锣鼓喧嚣的声音,接着是一曲万人的合唱。唱词当然不可能听得出来,可是仍能辨出那圆转细微的南方音律,乱军阵中似乎在举行什么重大仪式。
  “哈哈,是在阵前祈求神鬼庇佑吗?”骆大祖讪笑。“太迟啦!”
  前锋军的传令兵突然到来帅阵。
  “元帅!我们看见乱军有三骑使者,正朝这边过来!”传令兵边喘着气说。
  “恐防有诈!”骆大祖高呼。
  “只是三骑,能使什么诈?”彭仕龙平静地说。我方堂堂皇师,兼且兵力倍于敌人,假如竟不敢接见三骑来使,只会助长对方的士气。
  尽管口里这样说,彭仕龙仍是非常谨慎,先令三十名卫兵拿大盾在前方和左右筑起一道移动的护墙,这才亲自在阵中前移,到达前锋军阵的最后头即行停下。另有一支已上好箭矢的强弩兵,守在这盾阵的前头,随时射击到来的使者。
  三骑使者并未下马,停在皇军前锋线仅十步之外,与彭仕龙相距不过四、五十步——当然中间隔了许多剑拔弩张的人马。
  中间一骑上的是个穿戴着轻甲的中年军官,看那战甲的质材和佩饰,军阶显然不低,必就是使者之首。左右两骑皆是身高肩广的壮士,三人都没有兵器,只有右面那骑,手上高举一面黑色旌旗,上面织满了十四南藩的家纹。
  不知怎地,彭仕龙觉得那军官有点眼熟,但因距离太远而无法辨认。
  “我方诸位藩王终日忧心国事,眼见朝政日衰,深知乃奸佞所致;为清扫君侧,不得已起兵勤王……”那军官循例覆述南藩的讨檄文告。“……今与贵师会猎于鹿野原,我军统帅命末将前来,与彭大元帅见礼,以合自古‘先礼后兵’之风。”
  ——所谓“会猎”,当然是会战的委婉之词。
  “末将又替我方元帅传话:望彭大元帅以社稷苍生为念,退兵让道予我军;若能悔悟,加盟我等勤王之行列,更是万幸。”军官气量甚足,每句呼声彭仕龙皆清晰可闻。
  这套说话早在意料之内。彭仕龙也懒得亲自回应,只是朝嗓门最大的骆大祖招招手。
  “尔等擅自聚兵作乱,心中岂有王道?遭遇我堂堂王师,竟还敢求让路?如速退还本籍,解甲归田,朝廷尚可从轻发落!滚回去吧!”骆大祖得意地高喊。最后那突兀的一句,当然是他自己加上去的。彭仕龙听了也不禁失笑,其他参谋却已忍不住哄笑起来。
  这当然也是预料之内的回答。那军官只是微笑着又喊:“末将离开了一段日子,想不到今日北陆将士里,只余下这等粗鄙之人!”
  彭仕龙和杨逊皆听出话中似有玄机。
  杨逊立时接口:“贵师统帅是何名讳?我军尚未得闻!”
  那军官咧齿笑了。
  “我军刚才停驻良久,正是举行登台拜帅之礼。延误多时,尚请见谅!”
  彭仕龙愕然。竟在会战的阵前方才正式拜帅,这可是千古未闻的奇事。
  ——这样大胆行事,只为了把元帅的身分保密,必定有古怪……
  他透过盾阵的空隙,再次细看那名军官。确实在哪儿见过他……
  回忆场面在彭仕龙脑中飞快转过。突然停在某一天……
  ——是那天……我奉伦公公命令去接收帅印那天……
  彭仕龙的战甲之下,蓦然冷汗淋漓。
  ——他是……管尝!
  “我元帅名讳,诸位早已听闻!”管尝特意再提高音量,好使皇军整个先锋阵的将士都听得见:
  “‘无敌虎将’陆英风元帅是也!”
  齐楚与从漂城带来的二十名部下正要步入“丰义隆总行”正门时,被守在门前的护卫拦阻。
  齐楚怒然瞪视那些护卫。对方面无表情,只是冷冷地说:“他们进不得。”
  齐楚虽然知道如今“大树堂”的人马都只能龟缩在武昌坊内,但仍然非常小心——毕竟被镰首这样的怪物盯上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每次出外他都要带着这许多人马,否则那感觉就像没有穿衣服走在街上一样。
  可是现在他只得顺从。“你们都等在这儿。”他再也没看那些守门护卫一眼,径直就走进门里。
  正堂之内,章帅依旧安坐于他钟爱的那把交椅上闭目养神,左右两旁各有十五名壮硕的守卫。“咒军师”过去从来没有摆过如此大的架势,但今天的他已不是从前经常藏在阴影之下的“六祭酒”。
  齐楚连招呼也没有打一个,直接就朝章帅喝问:“怎么到了现在,于润生还没有死?”
  “他会的。”章帅连眉毛也没皱一下。
  “这不是我们的约定!”齐楚顿了顿足,秀气的脸涨红了。
  “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人了。”章帅微微失笑,像看着一个淘气的小孩。“你也履行了你的承诺。京都里已经再没有要拜托你的事情,为什么还不带她回漂城?那边的生意你已经丢下了许久。”
  “你放心,漂城那边的钱还不是源源送过来吗?”齐楚把手臂交叠胸前。“在亲眼看见于润生他们的尸体之前,我不会离开。”
  章帅露出不耐烦的表情。他当然十分倚重漂城这个大财源,可是齐楚在漂城的势力同样也需要“丰义隆”的支持。
  “你来就是要告诉我这些吗?”
  “我是来问你一件事。”齐楚的情绪仍然忿忿不平。“我早就告诉你于润生跟南面勾搭的事情!还有那个陆英风,龙拜也亲自把他送过去了——这对朝廷来说,可是个一等的情报!现在仗都开打了,为什么你不向何太师告发他?‘勾结叛逆’这罪名一揭发,于润生就是有一百条命也得死!”
  章帅叹息着摇头。“齐四爷啊,你以为这儿是漂城?摆平查嵩一人就万事皆通?这京都里的事儿可不这么简单。”
  齐楚这才稍稍平复。“说来听听。”
  “于润生跟南藩私通时,仍然是‘丰义隆’的人。这事情揭发了,你以为‘丰义隆’可以完全脱得了关系?”章帅的语气像是教训。“何泰极这个人,表面上道貌岸然,骨子里还不是个头号大贪官?伦笑收拢了蒙真,何泰极在私盐贩卖里占的甜头已经减少;看见漂城这个金矿,他还不借这个借口把它没收?别忘了,查嵩也是他的人。”
  一想到可能失去漂城的生意,齐楚心头凉了一截。他知道自己公然背叛“大树堂”的义兄弟,仍然能够维持这一大群部下,只因为手头上财帛充足;要是再没有钱,他不敢想象自己的下场将会如何……
  章帅看见齐楚已冷静下来,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这个爱女人多于爱兄弟的家伙,他完全操纵在自己的掌心里。
  他没有向朝廷密告于润生,当然还有些并未告诉齐楚的原因。如今战争才刚刚开打,皇军与南藩鹿死谁手,没有人能够肯定,万一南军真的直捣京都“勤王”,朝廷的大权易手,岂非随时查究起他这个告密者?那时候,最后胜利也就轻松落在蒙真的手上……
  更何况蒙真与于润生目前仍然势成水火,虽然碍于朝廷的干预而没有开打,但早晚还是要拼个死活。何必急在此时就改变这局面?当然章帅知道齐楚绝不会赞同这一点,他眼中就只有于润生。
  “齐四爷,你要是想留在京都看完这场戏,我也不勉强你。放心吧,无论如何,于润生只是个等待行刑的死囚。你就安心在京都等一阵子,有什么需要,随时告诉我。”
  “有一件事情。”齐楚的脸色一阵阴沉。“别再唤我什么‘齐四爷’,我不再是谁的老四。”
  “对、对……”章帅带点嘲弄地笑着说。
  一名部下匆匆进入了正堂,手里拿着一个火漆密封的厚信封。
  “老板,这是萧文佐派人送来的。”部下恭敬地双手把信封递上。
  章帅接过信封时,脸容变得严肃。左边一名卫士从腰间拔出一柄匕首,给章帅割开漆封。
  是萧贤送来前线的最新战报。为了跟朝廷同时取得军情,章帅向萧贤送了一堆不少的金子。
  章帅把信封里那折叠的纸打开来,战报只有简短数语。
  但已足够令章帅的心跳加速。
  率领南藩乱军的元帅竟然就是出走多时的“安通侯”陆英风,此一消息震动朝野上下。“陆英风”三个字的威力,当然不止于政治上。
  彭仕龙率领的“平乱军”众部,一听闻对手就是当年威镇关中的“无敌虎将”,军心大为动摇,这场“鹿野原会战”还没有开打已经决定了胜负。
  由于溃败太速太突然,“平乱军”许多现况都未能确定,只知彭仕龙成功撤退到藤州城死守时,所带回来的兵马只余三万。估计在鹿野原战死的皇军将士,约在三至四万之数,另有四万余人被俘或投降,皆已投诚加盟南藩乱军;其余都在乱局中亡命溃散,能否再次集结仍是未知之数。
  至于乱军在会战中折损多少人马则更难以确知,但有估计可能在一万以下。由此可见,陆英风不仅仅依仗威名,其用兵才能与彭仕龙相比确有天壤之别。
  ——而彭仕龙已是当今朝廷唯一能寄予厚望的大将。
  坏消息还不只这两个。陆英风再次施展大胆奇策:把大部分主力留在藤州,继续牵制彭仕龙的残部,不让他喘息和招回逃散的士兵;自己则亲身率领约三万名精锐,号称“裂髑军”,全速长驱北上,直指首都。
  此举简直违反了一般的兵学常识。然而人所共知,陆英风任朝廷主将多年,对各地布防驻军的虚实了如指掌。他这次急袭是否疯狂,很快便有分晓。
  平乱主力溃败,首都告急……朝廷有如被推翻了一样。第一个倒霉的人,就是把战报带回皇城的使者——皇帝盛怒之下,下令把这带来不吉利消息的人推出斩首分尸。
  接着的几天,皇帝都躲在后宫中,拒绝上朝与群臣商讨应对之策。他认为战事不利,完全是因为去年御猎祭天的仪典,受贼民干扰以致损害了国运所致。
  极少向“铁血卫”亲自下令的皇帝,从后宫直接下旨予魏一石,再次搜捕清剿贼民的余党。京郊的贫民早就被杀光,哪来什么“余党”?魏一石只好在首都内胡乱剿捕一批毫不相干的平民,以残酷的拷问制造出招认的结果,在供词上签了字后,痛苦才得以解脱。
  伦笑和何泰极在每次的“平乱战争”都异常团结。南藩打着“清君侧”的旗号,“君侧”当然就是他俩。朝中有提倡跟南藩议和的声音,全部被何太师压制了下去。
  伦笑则知道,首都因为陆英风来犯的消息,早已人心惶惶,皇帝再在城内胡乱滥杀,难防民心思变。他好不容易劝服了皇帝终止对“铁血卫”的命令,并马上筹备另一次大祀禳,这才平息了皇帝的怒气。
  何太师同时也入宫求见皇帝,极委婉地陈述目前形势和各种利害。加上伦笑在旁的协助,皇帝方真正明白事态有多严重,这才发出诏文,号召守备北方边关的诸将领,尽快带兵回首都勤王。
  ——距离最初收到战报之日,这决定足足拖延了七天。
  伦笑与何泰极也都知道,陆英风那支如狼似虎的军队来势甚急,勤王的边将未必赶得及到来救援——更何况戍边的军队被拖欠军饷多时,守将说不定故作拖延以还颜色,有必要准备守城了。
  首都禁卫军约有二万五千之众,跟陆英风指挥的“裂髑军”数目相差不远。但何泰极深知,这些表面精挑细选的禁卫军大多虚有其表,缺乏野战经验,战力根本成疑。
  他马上再奏请皇帝下另一道圣旨,在京畿之内紧急征募壮丁,组织“义勇民旅”协助守城。何泰极预计,若征得三、五万人,加上原有的禁军,配合首都那坚固的防御工事,要抵抗陆英风的三万人并非不可能。
  征集“民旅”的工作如火如荼进行。临时拉入军旅的平民男丁,当然难以期望他们有多勇猛;但伦笑跟何泰极都知道,在民间仍有一支隐藏的武装力量……
  黑道……
  欧兆清拖着疲乏的身躯,跟一身已经给汗湿透了的衣服,随着老大返回凤翔坊。
  同行的二十几人都没有说话,一个个蓬头垢面,身上衣服都是泥尘。其中一人刚才被跌落的石块砸伤了腿,走路一拐一拐的。
  老大倒是最干净的一个。他没有亲自做工,只是指挥着手下干活——不,正确点说,是听从禁卫军派来的监工,把指令传达给他的手下。
  紧跟在后面的欧兆清看得见:老大虽然不疲倦,可是表情跟后头二十几人一样,显然满腹怨气。
  “操他妈的,累得要命……”后面不知谁在抱怨,声音也不低。老大听了却没有回头。
  欧兆清走着,边看看自己给磨得粗糙的手掌,从前不是拿刀子就是掷骰子,现在却是捧石头。
  首都的城郭表面高耸壮实,其实除了最主要的南面城壁比较稳当外,其余三面都有多处崩塌。朝廷当然有定时拨款修筑,但是层层官僚的贪污盘削,真正发到工事上的银两,只够作一点门面的修整,表面上簇新坚固,若真是打起仗来,比豆腐渣还要软。
  现在真的要守城了,官僚们担心自己的身家性命,这才真正紧张起来。陆英风的“裂髑军”听说已打到去云州,越过了屯泥江,途中遇到极少反抗,恐怕不出一个月就兵临京郊了。朝廷马上下令招集民工协助禁军赶快修补城郭。
  工事实在太过赶急,民工不敷应用,于是连被征入“义勇民旅”的“丰义隆”人马也要加入。欧兆清等人就是其中一伙,负责修东墙的北端部分,跟那些他们平日极鄙视的“獐子”混在一起干活——“獐子”是黑道中人对普通平民的暗语称呼。
  欧兆清越想越不是味儿,当初他拼了命加入“丰义隆”,是为了赚钱喝酒玩女人,为了走在街上的威风。他知道要得到这些东西便要付出代价,想不到现在却要干这个。
  ——妈的,要干这种粗活,我入“丰义隆”干嘛?不如去当个脚夫什么的,至少不用杀人,也不用怕给人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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