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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禅-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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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克刚扭了扭颈项,却总觉得下巴那个木架子碍着动作。他咬咬下唇,然后用左手把那架子猛地扯脱。原本已经痊愈了一半的碎裂颚骨发出格格声响,紫青色的肿伤处又再扩张。孙克刚把那剧烈的痛楚当作催生战意的一帖猛药。他狠狠盯视着数十尺开外的镰首。
  在整个首都里,就只有孙克刚一个人曾经面对“三眼”的弯刀而死不了——因此没有任何人敢取笑他那碎裂的下巴。
  孙克刚是老江湖,不是个轻易相信传说的人。他亲身参与过许多血斗,亲眼看见过许多好手倒在血泊中。无论多强的人也只有两条手臂两条腿,也只是一堆骨头和血肉而已。世上假如真的有杀不死的男人,孙克刚认为只有两个:年轻时的庞文英;还有幽灵般的章帅。
  ——可是他却开始相信,眼前的镰首就是第三个……
  在“三条座”的众头领里,就只有巴椎一人没有留在楼子上观战。他没有带锥子来,就从“二十八铺”的兵器库里挑了最重的一柄六角形铁棒,可还是觉得太轻。
  孙克刚知道,要叫巴椎站在战阵的最后方是不可能的事,也就没有作声。可是头领毕竟快六十岁了。要是待会发生混战,他决意要紧随在巴椎身边。
  其余那近三百个“二十八铺”的汉子也都紧握着各式兵刃。他们近三分之一都已上了年纪,挺着一个养尊处优的肚子。“三条座”自从臣服于“丰义隆”后,十余年来对于欲走上黑道的年轻人已失去吸引力,再无法补充新血,现有的年轻一代,大都只是上一辈成员的子侄或亲戚。
  “三条座”的人一直相信:自从十五年前黑道大战结束之后,首都的地下秩序已稳定,他们有生之年也不会再看见另一场战争。“二十八铺”的部众,许多自进帮以来只是干市集买卖,拿刀子砍人的事情一次也没有干过。他们不是不知道帮会的权力来自暴力,可是长久的和平令他们遗忘了黑道的本质。
  即使如此他们并没有恐慌,士气亦没有涣散。桂慈坊市集是他们的家。为了保护这个家,他们已作出战死的打算。佟八云先前在忧心,部下的骨头是否已被安逸泡得酥软,现在他为他们感到骄傲。
  佟八云也是因为继承父业而成为“二十八铺”的“桩手”。因为年轻而错过了十五年前的大战,他一直感到上天对他很不公平,自己的身手和统率能力被和平埋没掉了。他甚至曾经暗暗祈求另一次战事。现在他才了解,自己的想法如何幼稚。如果可以选择,他绝不希望看见这场可能令“二十八铺”覆灭的战争出现。
  佟八云更深刻领会了另一件事:他曾经如此渴望在战斗中展示自己的能力;可是当真正的战争来临时,自己却显得如此无力。
  他瞧向空地的东面。足以左右这场战争的人就在那儿。
  东面的第三个战阵最小,只有寥寥二十多人,全部都骑着马,看来只是这场战事的旁观者而非参与者。可是他们的出现却令南、北双方的对峙者久久站在原地。
  因为领导这支骑队的,正是数天前令佟八云痛恨得想用飞刀射穿心窝的那个异族男人。
  蒙真带着茅公雷和一干亲随,静静坐在鞍上不动。他们的兵器没有拔出,只是挂在腰间、背后或鞍旁。茅公雷的鞍后放着一个巨大的长形黑色布包。
  蒙真发现了佟八云投来的视线,与他遥遥对视,长满胡子的嘴巴作出令人感到镇定的微笑。佟八云哑然,不知如何回应,只好略一点头。
  蒙真抽一抽缰绳,单骑往“三条座”这边的阵营接近过来,直到十步外才停住。
  “对不起。”蒙真并没有呼喊,但那响亮的声音却让“三条座”的人都清楚听见。“我就只能带自己的人来。只有这么多。”
  “你来是为了什么?”佟八云说话时带着警戒的神情。
  “为了‘丰义隆’与‘三条座’之间的盟誓。”
  蒙真说着就把马首拨转,没有理会“三条座”众人惊奇的眼神,径自又朝镰首的阵营接近过去。
  “请你收兵吧。”蒙真直视镰首,语气不卑不亢。“今天流的血已经够了。”
  镰首挥挥手,示意替他抹血的两名“拳王众”退下。“这是‘丰义隆’的命令吗?还是你一个人的意思?”
  蒙真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摊开双手。“没有关系。今天在这里,你要杀我身后的那些人,请先跨过我的尸体。”
  佟八云、孙克刚和巴椎以热得像在燃烧的眼神,凝视蒙真坐在马鞍上那摊成十字的背姿。他们和其他部下都感到,原有的恐惧与紧张似乎减退了许多。
  ——能够跟这样的男人一块儿死去也不错……
  镰首的脸丝毫不为所动。梁桩抱着弯刀急步上前,把刀柄伸向镰首的右侧。镰首却摇摇头。
  “你这样是在为难我。”镰首冷冷地说。“这次进攻是奉了老大的命令。我要带三十一颗人头回去。”他指的当然就是“二十八铺总盟”各铺主、林九仁、崔丁和巴椎。“除非有更好的收兵理由,否则我只好把你当场斩杀。”镰首说时轻松得像在跟蒙真聊天。
  蒙真只是搔搔腮胡,微笑回应:“好吧。我就给你一个理由。那就是:你继续打下去,在你身后那些兄弟将会大量折损。”
  镰首右边眉毛扬起来。“这是不可能的事情。”语气中充满强烈的自信。在他身后的“拳王众”也都笑起来。
  “这是可能的——假如这里有一个你打不倒的人。”
  “你?”
  蒙真摇头的同时,茅公雷已经策马到达他身边。他从马鞍跃下来,脱去身上的衣袍,袒露出圆浑而呈淡褐色的肌肉,胸口那个异兽刺青因为汗水反射出亮光。
  他取下鞍后的黑布包,把袋口的绳索解开,亮出一根形貌古怪的棒子:全长四尺余,握柄的一端只有酒杯粗细,往上却渐渐变粗,直到顶端大如人头;黑色棒身的形貌异常丑陋,像长满了肿瘤般凹凸不平,有数处更突出有如畸形的器官;通体色泽沉哑,看不出是什么物料制造。
  “许久没有在战场上挥动这东西了。”茅公雷单手握棒,轻松地舞了几圈。可是那呼呼的破风声却显出棒子甚为沉重。
  镰首咧齿而笑。那笑容就像看见新玩具的孩子一样。他伸出右手,梁桩再次把刀柄递过去。
  蒙真也下了马,左右牵着自己和茅公雷坐骑的缰绳,返回东面的阵地。刚走了数步他又停下来,回头说:“公雷,小心点。”
  茅公雷拨拨鬈曲的长发,点了点头,但眼睛没有离开面前的镰首。
  镰首也向后挥了挥手,示意部下再退后一些。
  空地上和“总账楼”上的数百双眼睛,都在注视中央这两个赤裸上身的人。镰首感觉好像又是另一场“斗角”——只是这一场的赌注比他过去打过的任何一次都要高。
  “你认识茅公雷吗?”佟八云紧张地注视那两人,悄声问身旁的孙克刚。
  “只在街上碰过几次。没听说他有什么战绩。”孙克刚回答时,下巴又传来痛楚。“只听说他老爹茅丹心是个硬汉子。当年被敌人抓住了,用尽各种方法拷问,到咽气时没有吐过半个字。”
  巴椎听着十分担忧。他清楚知道孙克刚的斤两——因此也了解“三眼”的可怕;茅公雷假如真的拥有对抗“三眼”的能耐,早就该震慑首都黑道了,怎么到今天还没有打出什么名堂来?人们就只知道他是跟在容小山屁股后的两条狗之一……
  镰首和茅公雷眼也不眨地对视。在人们没有察觉的时候,两人的距离已经拉近。镰首把弯刀架在胸前,刀尖斜斜指向茅公雷的眉心;茅公雷则把黑棒收到左肩侧,左手轻轻托着棒子中央,随时准备横挥。
  两人以极细微的足步继续向对方接近,手上兵器的长度相差无几,即将到达非攻击不可的距离——
  同一刹那,镰首与茅公雷以完全相同的动作,反手挥动兵器劈向对方的头颈!
  弯刀与黑棒在半途猛烈撞击。两只右掌都感到酸麻。刀棒各自反弹开去。
  两人就像约定了一样,同时借着这反弹的力量往自己的左边旋身一圈,变成正手水平斩击,动作仍是一模一样。
  刀棒再次交击。场上数百人同时发出惊叹声。
  这次两人都各自退了两步,才把那强烈的反撞力卸去。他们同时惊异地瞧着对方——自己的全力攻击被对手硬接下来,对于两人来说都是极罕有的情况。
  ——可是镰首的惊讶比茅公雷要小一些。毕竟他曾经面对“十狮之力”侬猜,拥有对抗比自己气力更大的敌人的经验。
  就因为这微小的差异,镰首的恢复比茅公雷快了少许。他跃前一步,双手握着长弯刀垂直斩向茅公雷头顶!
  茅公雷已来不及回招,只能双手托着长棒横捧在头上,硬生生把刀刃架住。
  “糟糕了!”佟八云忍不住脱口呼喊。
  在远处看着的蒙真却显得异常镇定。
  刀棒再次交击,这次却没有反弹开去。
  刀刃正好砍在黑棒中段一个凹槽里,给卡住动弹不得。
  镰首判断出这不是偶然的——是茅公雷准确地以黑棒那个部位来迎挡。
  茅公雷以古怪的手法,双掌紧握黑棒两端,像摇船橹般前后扭绞——
  弯刃“啪”的一声自中央被扭断了!
  镰首愕然瞪大了眼睛,身体往后急退。
  茅公雷显然对这扭锁招式十分精熟,黑棒并无停滞,在身体右侧旋了半圈,垂直朝前面镰首的头颅压下!
  棒头的黑影已临到镰首的额顶。他知道已后退不及。双腿马上煞止蹲成弓步,右手抛去断刀,双掌往上迎托——
  黑棒仅仅在镰首头顶一寸前停止。在他身后传来“拳王众”的惊呼声。
  这次吃惊的是茅公雷。镰首双掌捧成杯状,托接着黑棒的中段部位。虽说这样已经卸去了棒子前端的杀伤力,可是以肉掌接下这刚猛的棒击,仍是令茅公雷难以置信的事。
  镰首趁这个空档猛蹬后腿,身体急促欺前,双掌顺着棒身而下,擒住了茅公雷握棒的右腕;他马上向左旋体蹲身,背负着茅公雷,双手狠命拉扯,把茅公雷朝地面重重摔出去!
  茅公雷的反应亦十分惊人:当被镰首抛到半空时他放弃了黑棒,腰腿迅速朝后弯拗,在极短距离下变成以足底着地。
  镰首在施展摔技后仍没有放开茅公雷的手腕。他左手把茅公雷猛拉回自己跟前,右臂则屈曲成肘,横向挥击其脸庞。
  茅公雷却也把左臂肘屈曲收在面前,仅仅把镰首的攻击挡下来。骨头与骨头撞击,两人的脸却没有动一下。
  镰首的右臂连续伸出,好几次想攀擒茅公雷的喉颈,却都被茅公雷扭转头颈避过去。茅公雷还趁着镰首分神时,把右腕的擒拿挣脱。
  两人就这样近贴站立着,四条手臂交缠扭打,都想拿着对方的肢体关节。镰首三次趁空隙施以膝击,但茅公雷机警地用腰臀把它们都卸去。第三次时,茅公雷更借机踹踏镰首站立那条腿的足趾。镰首忍受着痛楚,近距离用额头撞击向茅公雷的面门。茅公雷及时把头脸垂下,以额头硬接这一击。
  在碰响声中,两人的身体朝后荡开,都因晕眩而脚步跄踉。
  他们隔在数步外面对站立,胸背上汗水淋漓,发出粗浊的喘息。
  “已经够了。”蒙真在东面远处呼喊。“我说的不错吧?”
  “我还没有打败。”镰首的呼息渐渐恢复了平缓。
  “我没有说公雷能够打倒你。”蒙真说。“我只是说,他是你打不倒的男人。”
  “我们还没有打完。”
  “即使你打倒他,接着的战斗你已经没有气力了。”
  镰首沉默瞧着茅公雷。茅公雷从战斗状态中松弛下来,却露出奇怪的表情。他没有直视镰首,只是看着遗在地上那根黑棒。
  镰首不再说话。他伸手抹抹额上的汗水,又瞧瞧双掌——因为刚才接下那一棒,掌心的肌肉都肿起来,蓄着紫色的瘀血。
  他默默走回部众之间。看见梁桩仍然抱着弯刀的皮鞘,他语气平静地说:“扔掉它吧。”
  在“三条座”众人的振臂欢呼声中,镰首带着“大树堂”的部下从原路离去。
  在同一天的午夜时分,镰首穿着一件宽大的袍子,盘膝坐在城郊庞文英的墓碑前。
  在他身旁地上排列着十八坛各种的酒。他伸出包裹着草药的手掌,拿起其中一坛,打开了泥封,先把半坛倾倒在庞文英的坟上,然后仰首把其余半坛喝光。
  他一直在喝,一直等待着。直喝到第三坛,他等待的人终于在山岗下出现。
  包裹着额头的茅公雷朝镰首笑了笑,然后坐在他身旁,也拿起一坛酒喝起来。
  这两个在早上曾经激烈对打的男人,就这样一起喝酒,许久没有说话,也没有对视一眼。茅公雷偶尔仰头凝视将满的月亮,似乎看得出神。
  直至大半的酒都已进肚子后,镰首才首先说话。
  “恭喜你啦。你的大哥得了许多好部下。”镰首说时只瞧着沙土地。月光映照下,一草一石都看得很清楚。
  茅公雷回应以一声叹息。他思索了许久,然后才说:“对不起。”
  “你有什么对我不起?”
  “今天早上……我没有留手。”
  “我也没有。”镰首这时才直视茅公雷,微笑着说。
  “不……不一样的。”茅公雷说话有点结巴,失去了平日的爽朗。“我是说打向你头上那一棒……”
  镰首没有再笑。他继续喝酒。
  茅公雷又叹了一口气,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地说:“是我大哥的意思。他叫我试试看是不是真的能够杀掉你。”
  镰首只是耸耸肩,似乎早已了然于胸。
  茅公雷又喝了一大口,然后继续说:“我大哥说:‘于润生拥有太多好部下。我有点妒忌他……’”
  茅公雷没法再说下去,只好再喝酒,却发觉坛子已经空了,带点生气地把它摔得远远。他默然想了想,然后瞧着镰首说:“这些事情,请你不要告诉你的老大。”
  镰首把自己手上的酒递给茅公雷。
  “我答应你。”
  茅公雷重现了那豪迈的笑容,把酒接过来,一口气喝光。
  “人间的际遇是很奇妙的……”茅公雷打开另一坛酒说着,声音中略带醉意。“假如你先认识我大哥,那是多么好的事……”
  “我也是这样想……”镰首嗝出了一口酒气。“假如你先认识我的老大……”
  茅公雷苦笑。“没有办法呢……”他瞧瞧镰首包裹的双掌。“也许以后我们会再打一次……而且是玩真的……”
  “那也不错。”
  两人相视一眼,同时仰头大笑。
  “那么说我们这是最后一次一起喝酒了。”茅公雷说时,眼睛露出微微的哀伤。
  镰首在余下的酒坛中挑选了最烈的一种。
  “既然是最后一次,就喝个烂醉吧。”
  十天之后,“二十八铺”、“联昌水陆”和“隅方号”通过了秘密的决议:“三条座”合并为“三十铺总盟”,并暗中奉蒙真为总盟主。
  再过两天,蒙真的孩子出生了——是个男的。
  于润生果然送了这个孩子一份很贵重的礼物。
  偌大的破屋中央生着一堆熊熊的柴火。摇动的火光掩映。四周的阴影里,隐隐可见几十具赤裸的肉体在交缠、翻转、蠕动。圆浑的乳房与臀股因汗水反射着光芒。粗浊的呼息,受刑般的呻吟,交媾中散发的独特馊味。
  叶毅站在大门前忍受着这股气味。看见屋内乱交的景象,他无法自制地勃起。毕竟他还年轻。为了转移注意力,他把视线投向那火堆。火上正烤焙着一具动物。叶毅一时无法分辨那是猪、牛还是羊。他再看清一点……
  ——好像是人……
  烤肉的气味钻进叶毅的鼻孔,他感觉胃酸涌上喉头。他猛力吞着唾液,以压抑呕吐的冲动。
  “飞天”教派的祭礼场这副光景,完全出乎叶毅的想象。他回想那天刚进首都,目睹“铁血卫”围捕“飞天”教徒时的情形。那奇异的纸符,狂喜的信徒,舞蹈与鼓声……当时已感到这些人有点邪门。没料竟然到了这个地步。
  除了男女的气息和烤肉的味道,叶毅还嗅到第三种气味:带着某种陌生的香甜,令他有点晕眩……
  ——是药吗?……
  叶毅往门口退后了少许,并且努力控制着令呼吸浅一些。他要保持头脑清醒。这是一次重要的会面。
  他足足花了一个月时间,才调查到“飞天”教徒较常活动的地方;又花了另一个月,与其中几个教徒接洽,另加上总计超过二千两白银的“奉献”,对方才答应给他“谒见”教祖的机会——但仍然坚持叶毅必须单身到来。
  他也是到了今天傍晚才知道这个会面地点。“飞天”教派被朝廷明令禁绝,因此经常转换举行祭礼的地方。根据叶毅的调查,“飞天”尽管不断受大力封禁,但自从三年多前出现后仍然如野火蔓延。看见眼前这纵欲的景象,叶毅明白了是什么吸引这些首都的年轻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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