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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花泪知多少-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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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海波没变,依旧每天写着日记,我看了下。旁边已经放了俩本子了。用装书机订下都能出本书了。
一瞬间我感觉到这宿舍有点陌生,可能我的精力已经放到了小娴的身上了吧。我现在终于明白人的精力是很有限的,绝对不能一边看毛片一边学马克思主义理论。而牛叉显然属于另类,我凑过去看了一下,正在学近现代史纲要,我一直想牛叉要是做了一份AV界发展史纲要交上去老师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我忽然觉得有点对不起哥几个,我觉得我成了一个重色轻友的家伙。
我很愧疚,真的。
我说:“哥几个有事没啊,没事干的话一起出去吃顿饭吧,我请。”
牛叉立马把目光从电脑上移开;“吃什么,伟哥说话。”
我说:“你自觉点别每天老是伟哥伟哥的叫,让别人听见了多不好。”
海波说:“那叫你小伟哥怎么样?”
我想了想,和小马哥似的,我说:“还行。就这么叫吧,听着还算正常。”
但我显然忘了一个不正常人的存在,棒子挠了挠头,在头屑纷飞的时刻说话了;“是小盒的伟哥么?”一瞬间我忽然感觉这个称呼并不是那么的正常了。
夜里的风很凉,我裹紧了衣服,而只穿着一件衬衣的牛叉已经开始打喷嚏了。我说你出来也不多穿点,活该受冻。牛叉用眼瞟了一眼棒子:我以为不冷的。这时我才注意到棒子只穿了一件白色小背心。我说棒子你不冷么穿这么少。棒子看了我一眼,很淡然的摇了摇头。
“冷!”过了许久,棒子回答道。
真的,我真想一板砖拍死他。
我说:“操,冷你摇什么头,你是不是肯定句和否定句在肢体上展现有困难啊。”
牛叉拍了拍我的肩膀,叹了口气:“算了,又不是第一次了。”
我回头看了一下,发现不见了海波。
我问:“海波呢?怎么一下子人就不见了?”
牛叉回头看了一眼,“不知道啊,刚才还在后面跟着呢。”
我说:“那怎么办,这月黑风高的,海波那么有钱万一被打劫了谁来付账啊。”
棒子一脸疑惑的看着我,“不是说好你请客么?”
我说:“是啊,地方我请,又没说钱也我付。”
牛叉向我竖起中指:“我估计海波早就看出你的狼子野心,所以先溜了。”
我说:“那怎么可能,我又没写脸上。”
我看了下四周,确定没有海波的踪迹后我问:“现在怎么办,在这等着还是怎么着,海波什么时候溜得?”
牛叉摇了摇头,棒子说他也不知道。
我说:“那完了,打个电话问问吧。牛叉,给海波打个电话。”
牛叉摇了摇头说:“没带,我连卫生纸都没带,现在鼻涕还流着了,吸都吸不回去。”
我转头望向棒子,棒子一耸肩,双手摊开,跟洋鬼子似地说了句,I’msorry。
我说:“中国地界只许讲母语不许学外国鸟吱吱的乱叫。”棒子点点头,吱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我翻了翻白眼说:“你们这都什么人啊,出门连手机都不带,万一半路上遇到色鬼流氓加变态,连求救的机会都没有。”
牛叉鄙夷的看了我一眼:“那你不是也没带么?还有脸说我俩……”
话还没说完,我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我拿起一看,是海波打来的。
我在牛叉和棒子快要喷火的眼睛注视下接起电话:“喂,你丫在哪呢?”
海波那边明显答非所问:“你们咋回事啊,怎么不接电话。”
我说:“他俩没带手机。”
海波听后当场发飙:“什么人啊都,出来连手机都不带,万一遇到劫色劫财的怎么办?”
我看了一眼正双眼冒火的两人,很心平气和的说:“嗯,我已经很严肃的批评过他们了。”
海波说:“批评也不行,得狠狠的教训他们。”
我说:“那是肯定的,就等你来一起教训呢,对了说了半天你在哪了,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
海波的声音显得异常的沮丧,“我掉水井盖里了,快来救我。”
我一听就懵了:“我说你丫行啊,都掉下去了还能和我扯那么多废话,你在哪个井盖呢?”
海波说:“不知道,这黑灯瞎火的我上哪知道去。”
我说:“你该看看书了,这叫伸手不见五指。”
海波说:“你别贫了,赶紧救我来。”
我挂了电话,看了看旁边的两人,悲戚的说,“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海波掉井盖里了。”
……
当我们好不容易在人工湖旁边的水井盖里找到海波的时候,我们赫然发现海波已经睡着了。
我扔了块石头下去,下面立马起了反应,“妈的,谋杀啊。”海波大叫之后发现了在洞口蹲着的我们三人。
牛叉一脸淫笑的看着下面的海波,海波立马感觉到了威胁。
“你想干嘛?”海波双手捂胸,露出一脸惊恐状。
牛叉恶心的吐了口痰,“我性取向正常,下面呆着舒服吗?嘿嘿,叫哥,叫哥我就救你。”
海波义愤填膺:“你这是落井下石!”
牛叉摇了摇头说:“刚才那石头不是我下的,是伟哥扔的。我这顶多算趁火打劫。”
海波气的咬牙切齿,“好你个牛叉,咱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牛叉显然没有耐性,“你叫不叫,不叫我们可走了。”
而海波很明智的没有向我和棒子求助,因为当时我正盘算着要是海波向我开口我就让他叫我爷。
只听下面咬牙切齿的喊了声,“牛哥,你他妈是我亲哥。”
牛叉顿时乐开了花,“好的,哥这就下去救你。”
于是牛叉在我和棒子两人差异的注视下下跳了下去。
海波见牛叉跳下来顿时懵了,“怎么你也下来了?咋上去啊。”
牛叉瞪了一眼海波,“少废话,你懂个屁,你上我肩头,我顶起你你不就上去了么?”
海波两眼放光,“好好好,果然是牛哥,就是聪明。”
而我在上面想,海波倒是上来了,那牛叉咋上来,这水井少说也有两人多高,莫非牛叉有轻功不成。
但事实很快就证实了我的想法是多么的荒谬,当我们把海波费力的拉出井盖的时候,牛叉忽然幡然醒悟,在井盖里面大喊救命,看来牛叉并不会轻功,我如是想。
“海波哥,海波哥,救命救命……”牛叉一脸谄媚的看着海波,而海波则蹲在井盖边看着牛叉不断淫笑。这一幕仿佛是情景再现,只不过不同的是两个主人公的角色完全对调了。我不禁暗叹现世报来的如此之快。
海波的笑容把牛叉搞得心里发毛,牛叉讪讪的笑着:“波哥,波哥,我都知道错了,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了我吧。”
而海波显然不吃这一套。只见海波悠哉的点了支烟,然后从牙缝挤出两个字:“叫爷。”
下面的牛叉立马变得无比愤慨,“你这是落井下石。”
海波吐了口烟圈“没有没有,我这顶多算趁火打劫。”
我和棒子奇异的看着这一幕。
果然,下面的牛叉叫了一声:“好你个海波,咱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于是连我都想说:“你叫不叫,不叫我就走了。”
可海波总是出人意料,说都不说,直接走了。走了两步还不忘招呼我和棒子,“走,今天我心情好,请你俩吃饭。”
一听说海波请客,我和棒子立马两眼放光,毫无人性的扔掉正在井盖里大喊大叫的牛叉,紧跟了上去。
走了不到五十米,从我们身后方传来了一声响亮的叫喊声“波爷,我错了……!!!!!!”
海波扭头,诡异的笑了下:“走,回去救人。”
等我们找了根绳子费力的把牛叉拉上来的时候,牛叉悲天悯人的叹了口气:“天做孽,尤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古人诚不欺我啊。”
海波在一旁继续火上浇油:“知道就行!”
三个小时后,五月花。
“来,接着来,我就不信了。”牛叉不断的叫嚷。
我说:“牛叉你别喝了,你喝多了。”
牛叉一口酒气喷我脸上反驳道:“老子没醉,你才醉了。”
我说:“你真醉了,平常你都不自称老子的。”
牛叉眨巴眨巴眼,“那老子平时自称什么?”
我说:“你平时都自称杂家(太监自称)的。”
牛叉听后,苦思冥想了好久,忽然放声狂笑,“对对对,杂家没醉,杂家没醉。”
我冲海波努了努嘴:“完了,这丫真醉了。”
话还没说完,牛叉旁边的棒子大喝一声:“TNND,给洒家倒酒。”说完直挺挺的倒在酒桌上,碰倒了三四瓶啤酒,酒洒了一桌。
海波说:“靠,真成洒家了,多浪费啊。”于是我目瞪口呆的看着海波趴在桌子上喝着还未流到桌下的酒。
我一看,完了,都醉了。平时酒量不都挺好的么,怎么一个个都成这德行了。我拽住了正要去地上喝酒的海波,我说可以了,咱回吧。
海波拨开我的手,不准走,谁走我揍谁。
牛叉也在一旁唯恐天下不乱“来,脖子(牛叉对海波的昵称)今天咱不醉不归。”
海波皱了皱眉“叉子,叫波爷!”还没忘了这茬。
牛叉笑了笑“波爷,叫牛哥。”
海波也笑了笑“牛哥”
“波爷”
“牛哥”
……
我说:“操,全乱套了。”
我觉得我现在要是装作不认识他们独自离开绝对是一个很好的提议。但后果绝对不是我能承受的。对于这帮牲口,尤其是棒子,如果逼急了,他敢直接往身上搓泥捏成一板砖拍我脑门上。
我沮丧的找来服务员“结账吧。”
513块.我肉疼的看着我半个月的伙食费从我身上被剥走,转瞬之间投到了酒店老板的门下,我要了发票,刮了刮,全是纳税光荣。我吐了口吐沫,我果然是个好市民,都光荣了。
我想我这辈子是甭想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了。
以前我们县里的广场曾经发起过一次抽奖活动,一等奖是个小面包车,当时我记得广告打的还特别精彩“百分之百中奖”于是我还心猿意马的想立马去驾校弄个本好把面包车开走,不想买了两百多块的抽奖劵中的全是洗衣粉,回到家后我妈一脸的差异,你买这么多袋洗衣粉干嘛,这吃也吃不完啊。后来想想发起抽奖的那家公司貌似就是卖洗衣粉的,一张抽奖劵5块钱,一袋洗衣粉才两块多,我想明白之后不禁吐了口吐沫:“妈的,原来是搞促销的。”后来有一天我还看见那奖品小面包车正往一超市卸货,我过去一看,果然全是洗衣粉。
我看了看躺的东倒西歪的几个人,我招呼了一声:“哥几个,走人吧,付完帐了。”
果然在我说完之后,牛叉也不叫杂家了,棒子也不做洒家了,海波也不喝桌子上的酒了,一个个趾高气扬的出了酒店。
我无奈的看着这几个人,不禁十分的郁闷。
“这都什么人啊。”我嘀咕了一句。就是我反应慢了一拍,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牛叉回头冲我乐呵一笑,好人。
我说你丫滚蛋,看着路,别他妈又掉井盖里。
牛叉哈哈一笑“开玩笑,我怎么能……哎呦。”
半分钟后,牛叉在井盖里面媚笑“波爷,棒爷,伟爷,救小弟一命呗……”
回到宿舍后,我辗转反侧,或许是酒精的刺激,我想到了小娴。
于是我给小娴发了条短信:睡了么?
两分钟后收到回复:睡了。
我:睡着了?
她:……谁睡着了还能给你发信息呢,你当聊斋呢啊,有事就说。
我:没事没事。
她:真没事?那我可睡了哦。
我:嗯,睡吧。
她:那晚安。
我:晚安。
我放下手机,准备睡觉,不想一分钟后手机再次亮起。
她:知道晚安是什么意思么?
我:就是安息吧。
她:滚!
我:哦不是,打错了,是安歇吧。
她:还有呢?
我:还有?那就只剩下安息了,
她:去死,你个笨蛋,不理你了。
我:真的?
她:真的。
我:那你现在不还是理了么?
我就知道我发完这句话肯定要坏事。果然,我瞪着眼睛等了半个多小时,手机再也没有亮起。我自我安慰的一想可能是移动下班了,于是我开始准备睡觉。其间放了两个屁,听了棒子十五分钟的磨牙,进入了梦乡……
梦里我梦到了小娴的背影,可一转过来我却看到了棒子那傻不拉几的脸,我直接就被吓醒了,一摸身上,一身的冷汗。
5。我有男朋友的
转眼之间来到这里已经半个多月了,军训也快接近尾声,马上就要正式迎来我的大学生活了,我忽然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就像是从笼子里逃出来的金丝雀又要被深锁牢笼。我独自走在校园里的林间小路上,银白色的月光透过树枝的缝隙洋洋洒洒的铺在我的身上。而路边的凳子上总有些男男女女在低声诉说着什么,不外乎是今天天气好冷,你抱抱我,或者是今天我又见到谁谁谁之类的。我一向自认为是个比较富有文学气质的人,一肚子的酸词损句。从小便和老师顶嘴,气的老师见了我就一直叫我祖宗。
“小祖宗,我错了不行么?你上课就好好睡你的觉行不行,别一直在那唧唧歪歪的好不?”
这是我第一次被人叫祖宗,我觉得我承受不起,要折寿的。
我打了个电话给海波,海波说他已经睡着了,我说:“你出来吧,这么好的月光不要浪费了。”海波停了三四秒后问我:‘你又喝高了?“
我觉得我实在太孤独了,人都说高手都是寂寞的,空虚的。于是我感觉到一丝凉意。但我并不想让任何人抱我,那种只是电影台词,所以我准备找个人抱抱,于是我不怀好意的给小娴致了个电。
“你在哪呢?”我问。
“呜……”对面含糊不清的回答着。“正吃饭呢,今天和朋友聊天聊的就忘吃了,有事么?”
我说:“没事没事,就是夜晚太好了找你出来溜达会。”
那边沉默了一阵,我听见开窗户的声音。
“不去了,外头太冷了,今天天气不好,况且晚上出去不安全。”小娴说。
我说:“别介啊,冷让人清醒头脑,想干什么坏事都能三思而后行,大大减少了犯罪的几率,这说明你现在和我出来就很安全。”
我听见小娴又吃了一口饭,嘟囔的说:“就是因为你我才觉得不安全,第一次见面就问人家是不是C罩杯的,和你出去那不是存心的找死么?”
我说:“这就是你不对了,我第一次见你那时候不是头脑还不清醒的么,况且当时你全身上下就那么大点地方,我又不是故意的。”
那边愣了一下,“什么全身那么大点地方?你说谁呢?你就是一个典型的思想不纯洁的下流坯子,这么晚了找我肯定没安好心……哎,你们小点声正打电话呢。”
我刚要反驳,忽然从手机里传出她们宿舍人的声音。
“呦,是谁给你打电话啊,连话都不让说了?你男朋友啊。”
我一听男朋友这三个字,全身的汗毛都松散下来了,一下子也不觉得冷了。浑身上下连毛孔都是舒坦的。
我现在就觉得很热,恨不得连剥两张皮趟草地上打滚去。
我刚要嘿嘿笑两声接茬,不想从电话里传出一句话震得我半天没缓过劲来。
“瞎说什么了,就是一朋友,我有男朋友的……”
这句话真的跟炸弹似的,如果我能把心掏出来看的话,我敢肯定已经熟了,说不定都焦了。
我真傻,真的。
一时间我就觉得我和祥林嫂似的,只知道默念这两句话。和小娴呆这么多天,我一直认为她是个性格开朗温柔大方的单身女孩,我一直认为像我这种连着打游戏能打一周不睡觉这么有毅力的人,是没有我攻不下的城,拔不下的寨的。但一直以来我都忽略了守城的人,如果是个人见人唾的小瘪三我还可以勉强应付,但要是个人高马大在男厕所一声怒喝能吓得女厕所的女生停止小便的那就得另作考虑了,首先我并不高,而且也不壮,尽管腰围大于胸围成圆锥体分布,但那也只能算是肥。况且我又没有格斗技巧,如果到时候短兵相见真的要以决斗做胜负的话,我恐怕除了在背后刺上好汉饶命四个大字之外,真没有什么其他办法了。
我又感觉冷的不行了。
而那边听见我半天不吱声,还寻思着电话挂了,叫了一声“挂了?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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