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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进行式-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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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脱颖而出。面容白白净净的，上身穿着白色的衬衫，系着蓝色条纹的领带，说话带有磁性。
更吸引她的是他有着一段离奇的经历。他原先任一家分公司的总经理，为公司进先进的炼钢设备时被海关扣留了，并被送进监狱。总公司为了公司的整体利益和保住这个人才，耗资上千万把他保了出来。
他姓韩，19岁就毕业于省内的一所名牌大学，力主公司要脱离家族企业的烙印，注入新的血液。由于他的主张，公司这一年引进了上百名大学生，并采取军训的形式，把这些大学生紧密地结合在一起。
大学生是容易孤独的，在缺少共同语言的小镇上，更容易引起另类的伤感。这点是当地的职工所不容易理解的。
灵，迫切地想寻求有共同语言的朋友。朋友，是她在家乡的小镇留下来的根本因素。如果让她一人天天地面对机械劳作的工人，她不知道该怎么活。 。。
北风又在吹起2
3
茶话会上，琥珀色的啤酒撩动这每个人的情愫。气氛是那么热烈而又那么缠绵。
灵，看到一个娇小的女孩正在静静地一个人在角落里呷着啤酒。纤纤的手指，轻巧地捧起高脚杯，放在唇边慢慢地啜饮，一口一口。
霎那间，灵的心猛地被触动了。那是谁？怎么那么熟悉？在什么地方见过？那是三生河边的绛珠草？甘露一点一点地滋润了她的心。
灵，绕过众多的桌子，来到小女孩的眼前。
“你好，介绍一下，我是钢铁公司国际贸易部的王玲。能介绍一下你吗？”灵轻启朱唇。
“你好。我是人力资源部的雨霏。”雨霏答道。
“你和韩经理一个部分啊，以后有什么好事可要提前告诉我啊。”灵说。
“能有什么好事？就是帮忙发个福利什么的。最多的就是打印复印工作了，你需要吗？”雨霏问。
“呵呵，这个不需要。哦，听口音你是南方的吧？”灵说。
“我是浙江的，在一个破学校毕业后就奔了这里来。真没有办法，找个工作真不容易。”雨霏回答。
“我是本地的，什么都便宜。以后你需要什么给我说就行。”灵很大方地说。
“好的，多谢了。我正愁没有个朋友呢。”雨霏说。
两只高脚杯碰到了一起。爽目的液体缓缓地流进了两个人的喉中，暖意也渐渐地进入了雨霏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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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听说了雨霏生病的消息，就急急地赶过来了。
刚一进屋，就看到了雨霏正孤独地躺着，一个陪伴的人儿也没有。灵的眼泪就要流下来了，一个人出门在外真不容易。
再一打量小出租屋，很凌乱，显然没有好好地收拾，一点也不像一个女孩儿的房间。桌子上散乱地堆着药，还有方便面盒。
“我让我妈包了一些水饺，你先吃吧！生病了需要补充营养。”灵说。
水饺？这在南方是多少稀少的东西啊！只有过年过节的时候才吃些，现在就有了水饺吃，还是灵的妈妈做的，多么难得啊！
雨霏赶快爬起来，接过水饺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你要是喜欢吃，我回去再让我妈多做些。这在我们北方是家常便饭，不值得什么。”灵看到雨霏贪吃的样子，笑了。
“不，不用了。这些就够了。”雨霏说。
“不用客气。这边没有你的亲人，我妈就是你的亲人。”灵说。
一听到“妈妈”两个字，不争气的眼泪就顺着雨霏的脸留下来了。
“别哭。我家就在这里，你就当作是你的家就是了。”灵说。
家？仿佛家的影像渐渐地明亮了起来。灵所说的肯定是真实的，因为她们两人之间本没有利益的纠纷。灵所说的，肯定不是《红楼梦》中薛宝钗和薛姨妈那么虚假，那么让人不敢相信。
“你上网吗？平常一个人的时候也可以在网上打发时间。网络是虚幻的，也是真实的，关键是人的心。”灵转头看见了雨霏的笔记本。
“很少上。聊天也只是个工具，毕业了，同学们都是在QQ上聊聊。”雨霏回答。“不过，偶尔也有几个网友聊聊天，打打游戏什么的。只不过是聊解心里的寂寞的罢了。”
听到雨霏说也有网友，灵的眼睛里闪出了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微笑。
北风又在吹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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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是雨霏网上的朋友，是来到这里后认识的。
心灵寂寞了，总想找到心里想通的朋友。卫，他就是。
“你在做什么？”雨霏百无聊赖地问。
“想你呢。”卫说。
“我们不是在说话吗？”雨霏反问。
“唯有在说话的时候，我能更真切地知道我在想你。你在那边的出租屋里一个人对着电脑和我说话，多么孤单啊！我多么希望这宽带就是一条绳子，我就能沿着绳子去找你了。”卫很快地打过字来说。
沉默，一阵地沉默。
良久，电脑两边都没有动静。
“你有电话吗？好想听你说话。”雨霏打字说。
“不必了吧？我们没有必要把这种默契打碎在虚拟之外。 你知道现实有太多的可变性。我目前的生活状态很好，我不想被打碎。”卫沉默了好久才回复。
“你害怕什么？你在躲避什么？我不会做无谓的纠缠的。”雨霏说。
“我知道你们南方女孩都把这个看作正常，可是我不能，很抱歉。”卫说。
然后，那个 QQ的头像灰暗了。
雨霏又打了几行字过去，但一点反应也没有。
那一夜，雨霏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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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经理，你看人家雨霏都这样了，你还让人家来上班，太不够仁义了吧？”灵来找副总盖章，顺便到人力资源部看看。
“哦，你啊。我给她说了。她说不碍事的。”韩经理说。
“呦，她，她是谁啊？”灵变了变音调说。
全办公室里的人都笑了起来。
“晚上到我家去吧！我妈做了好多菜呢。”灵对雨霏说。
“这个，我晚上有个约会，下次吧！”雨霏想了想说。
“是和韩经理吗？他那么有魅力应该的。”灵说。
“上级和下级就不能有正常的沟通吗？即使是我们约会，在一起吃次饭也没有什么啊！”韩经理说。
“办公室里不要开这样的玩笑，绯闻就是这样引起的。”雨霏说。
“要是约会不重要，还是去我家吧！我妈那里有很多优秀的男孩，也够你挑的了。”灵笑着说。
“嗯，那好吧！”雨霏答应了。
酡红如醉，晚风柔和地吹拂着。
雨霏坐在灵的红色摩托的后面，安心地享受着傍晚的温馨。是啊，小镇自有小镇的妙处，只是我们很少用心去感触罢了。
大约有一刻钟的时间，灵的家到了。那是一座普通的农村小院，在北方随处可见。高大的门楼，朱红色的大门，一副石刻对联分列两边，上面写道：“家居黄金地，人在幸福中”。
灵的母亲拉开了门让她们进去。
“需要我做什么吗？”雨霏问。
“不用，你们待会出来吃饭就是了。”灵的母亲说。
灵为雨霏打开自己的卧室，雨霏用眼一瞄，吃了一惊。“这怎么是个男孩子的房间？”她心里暗忖道。
房间简单而粗旷，一大架书占据了很大的位置，一些刀剑挂在显眼的位置上。
“你喜欢练武？”雨霏问。
“小时候经常跟他们练，如今也荒疏了。放在那就是个摆设吧！我特崇拜英雄。”灵说。
“我说怎么全是男人式的摆设呢！”雨霏说。
“我不喜欢把自己扮成小女人，我觉得我有能力让自己坚强。你看我的衣服全是男式的。”说着她拉开了衣橱。
各式各样宽大的男式上衣，几款流行的男裤，历历在目。还有几条仿佛《上海滩》中的白色围巾。
“这样的衣服穿着很舒适，我也觉得它们更适合我。”灵说。
北风又在吹起4
7
“吃饭了。”灵的母亲在外边喊道。
“有没有‘贾君鹏你妈妈喊你回家吃饭’的感觉？现在的人们太孤独了，你看我天天在幸福中。”灵说。
“是啊，我也特想家。妈妈喊我吃饭的感觉久久没有了。好在在这里又找到了。”雨霏说。
嗬，一桌丰盛的饭菜摆在了她们面前。
“你看这个皮蛋豆腐有上海的味道吗？我让我妈加了糖。”灵殷勤地说，“还有这个，泡椒凤爪。”
雨霏仔细地品品皮蛋豆腐的味道，很像上海当当快餐里的皮蛋豆腐，有点辣，有点甜。再看看泡椒凤爪，白色的，放了许多醋。她的眼睛登时湿润了，灵考虑得太周到了，也不知道她怎么搜到的菜谱，又怎么让她妈妈练习了多少遍。想做成南方的口味真不容易，没有到过南方又怎么知道南方的口味呢？
“谢谢你们考虑得这么周到。很像我妈做的菜。”雨霏哽咽着说。
“对口就好了。我还怕你吃不惯呢。”灵的母亲憨厚地说。
“没事，我在北方也呆了四年多了，也基本上熟悉了这里的口味。只是很难找到家乡的那种味道，好在今天找到了，多谢费心了。”雨霏感激地回应道。
“别说了，赶快吃吧！”灵说。
这一顿饭，真真切切地暖到了雨霏的心中。灵真是一个值得交往的朋友！
8
“卫，我们见个面吧。”雨霏给卫留言。
过了好几天，那个QQ的头像终于蹦出来了，“网络本身就是一场游戏，我们何必又要当真呢？”
“网络本身就是一种现实，我们为什么不能当真？当你猛然间发现了那个你梦中的人，为什么不用尽全力去争取呢？”雨霏反问。
“可是现实是残酷的，说不定我们各自都有自己的对象。何苦为了虚无缥缈的感情来破坏现实的安静呢？”原来卫在线。
“只要还没有死掉就有可能，何况仅仅是男女朋友关系呢？你能确保她比我更喜欢你吗？”雨霏飞速地打字。
“这是不是太前卫了？”简短的回答。
“只要符合我们自己的价值观，有什么不可？”快速的回答。
“可是总有眼睛在看着我们。”又很简短。
“都什么社会了？关注自我的感受就行。我们自己的事又何必需要别人来掺和呢？”
“可如果我们都是女的或者都是男的怎么办？你能接受吗？我不敢相信你的性别。”卫说。
…………
长久的沉默。
“我相信你是个男人，不管你的相貌也不管你的年龄。”雨霏坚定地说。
“感觉是不精确的。”卫说。
“可是我知道我对你的感情。没有人比你更适合我，你说的每一句都能深入我的心灵，就好像你现在和我生活在一起一样。”雨霏说。
“我也是如此。我相信你比任何人更适合我。”卫说。
“那我们见面吧！”雨霏又一次提出要求。
“嗯，好吧！”那边短暂的停顿后同意了。
北风又在吹起5
9
秋风起来了。
煞煞地，冷冷地从北方吹来，树叶打着卷儿在风中挣扎。路上的扬尘弥漫地从远处刮来。
卫说，这个周末他来看她。
雨霏独个儿在风中等候。
路上的行人来了一个又一个，然而都不是他。
这会是一个放鸽子的天气吗？
她会是在等待戈多吗？
她的心开始吊了起来，悬在半空中阵阵发痛。
蓦地，一辆红色的摩托车驶入了她的视野。怎么那么熟悉？
近了近了，摩托车在她身边停了下来。
她怎么会来？
“你今天来这办什么事啊？大周末的不在家休息。”雨霏问。
“这不来会你吗？看你在风中等候，我多不忍啊！”灵说。
“你就是卫吗？”雨霏带着疑问的眼光询问。
“怎么？我不可以吗？当你独自坐在那喝酒的时候，我就强烈地感觉到是上帝把你送到了我跟前。”灵说。
“可是我没有这种倾向。”雨霏说。
“你敢否认你内心深处一直在等待着一种机会吗？事实上，任何女人在潜意识里都希望都渴望能被女人自己疼爱，只是不敢承认罢了。男人也是这样。”灵说。
灵又说：“我们应该抛开世俗的观念，做回我们自己。”
雨霏一阵默然。
10
韩经理，名啸天。
他家有好几个公司，但想自己出来闯闯，所以抛却妻儿来到这个小镇上。他知道屁股决定脑袋的道理，只要他回家，就完全可以胜任公司的要职。可是他更知道懂得艰辛才能更好地发展，而这个时候父亲又是正当年，为他外出创造了条件。
孤身的日子就相当于单身，尤其是和女人有了关系之后，更难忍受寂寞的孤独。
雨霏，是个乖巧的女孩子，身材玲珑，有点内向，有着南方女孩的秀气，天生就是用来让男人疼的。
无数个夜晚，韩啸天在办公室里看起点文学的小说。雨霏也不走，在电脑前待着。啸天心里很得意，颇有“红袖添香夜读书”的味道。
“雨霏，给我倒杯水。”啸天故意喊她，然后静静地看她去倒水。
雨霏从桌前站里，慢慢地走到啸天的办公桌前，拿起杯子，再转过身向饮水机走。
那个背影，是那么迷人，仿佛施过爱心离去的天使，然而这个天使还要回来，因为她还要端过水来。
“你为什么不走？你这个年龄应该多出去玩才是啊！”啸天问。
“有什么好玩的，我对这里又不熟悉。”雨霏回答。
“我带你去玩吧！这里也有很多好玩的地方。”啸天说。
“那太好了。我早就憋闷坏了，好想多出去走走。”雨霏说。
这年的初冬不冷，好像晚秋把冷气都带走了似的。北方的冬天，只要不下雪，总是温和的。
北风又在吹起6
11
韩啸天是喜欢自己的，从他的眼神就可以看得出来。他的眼睛里充满了关怀，是对爱人的那种，女人的直觉很容易觉得出来，雨霏想。
最明显的是一次夜里，雨霏看着电脑不知不觉中睡着了。梦是甜美的，在只有两个人的空间里，连梦都是彩色的。
“醒醒，要回去了，都12点了。”朦胧中听见啸天说话的声音。
雨霏或许还是沉浸在梦中，伸出一只手摆了摆，仿佛不愿从梦境中醒来。
这个摆手长久地留在啸天的记忆里，那姿势太美了。
“走吧，明天还要上班。”啸天继续叫着雨霏。
雨霏直起身子，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转过头来，发现啸天正呆呆地看他，一双眼睛能望穿秋水。
“走吧！”雨霏边说边收拾，装作没有看到韩啸天的失态。
“哦，我送你。”韩啸天立时恢复了常态。能做到经理这个份上，情绪的控制也是一项本领。
今天的月亮格外地明亮。月光如水一样地洒满了大地，像铺了一层薄霜。花坛里的青草还在盈盈地反着光。天气并不冷，该结束的生命还在顽强地延续着。
雨霏慢慢地和啸天并肩走着。路并不长，雨霏真希望能把这段路走长了。他的身材挺高，在他身边真的很安全，很温暖。
“到地方了，我就不送你了。”啸天说。
“嗯。”雨霏答应了一声，继续往前走。
“你回去吧！”到了楼梯门口，雨霏看到啸天还没有走，就大声说了一句。
然而啸天还是没有动，直到看到没有了雨霏的影子，并且那个房间的灯亮了，啸天才走了。
啸天是喜欢我的，看那依依不舍的背影就知道。但这会是一个没有结局的爱情故事吗？雨霏在窗帘后惆怅。
12
房间里黑漆漆的，没有光。
灵粗暴地把雨霏顶在墙上，激烈地亲吻着雨霏。起先雨霏还在躲着，看实在抵抗不住灵的疯狂攻势，就任由灵动作了。
灵开始脱雨霏的衣服了。雨霏感到迷惘而又恐惧，自己二十四年来一直没有让一个男人碰过，而在这个小镇上，却把贞洁交给了一个女人。
眼泪不自觉地从脸上流下来了，凉凉的，咸咸的。
“霏，你哭了。一会儿咱们的灵魂就会交织在一起，你们命中注定就是这个世界上的孤独。但孤独是幸福的，只有庸俗的人才会喜欢热闹。”灵轻轻地在雨霏的耳边说。
“霏，我要对你负责。以后你有什么委屈都要给我讲，我不会不问的。你的一切就是我的一切。”灵继续呢喃。
雨霏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机械地迎合。
灵继续放射着激情，在雨霏的身上肆意游走，长发在肩上狂乱地飞扬。
看不到灵的脸，但可以知道她的脸上满是汗水，黏湿的头发会遮住她的半边脸。雨霏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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