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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镜书-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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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朗溜溜达达刚好走过那糟老头的所在,他仍旧是那一副模样,硕大的酒葫芦不离身,满身的酒气,就卧在门口酣睡,打着鼾。
云朗走了过去,轻声叫道:“大师兄?”
那老头仍旧是不理睬他,翻了个身继续睡去,云朗别无他法,只好将随身的外衫解了下来,盖在那老头的身上,这才蹑手蹑脚的走开。
云朗走后,那老头忽然翻身而起,浅浅一笑,又喝了一口酒,起身离去。
草草的吃了饭食,得知龚阳清已经下山,云朗慢悠悠的走到每日练剑的小溪旁,河水清凉,云朗忍不住捧起一口溪水,一饮而尽,味道甘甜清冽,爽口的很。
却不料听见一声口哨,云朗抬头一看,心中十分恼怒。
原来柳复生就站在不远处,正往这小溪中撒尿。
“哈哈哈!云师弟,味道如何?看你倒是喝得很爽快啊!”柳复生一脸的不怀好意。
在他的身后还站着几名身着黄衫的弟子,看那袖口的标记,应当是明德园中人。
而在那几人当中,有一人身材高大,周身散发着凛冽强横的气机,其人宛若冰山一般,面皮虽白,但那眼神之中带着狂傲和不屑。
云朗抬起头来,拱手作了一揖:“柳师兄这是做什么?”
说话间那几名黄衫弟子已经围了上来,“没什么,看你不爽,修理修理你!”柳复生龇着牙,眼神中充满着戏谑之意。
云朗心生警惕,双拳隐藏在袍袖之下。
柳复生又是一声怪笑:“哟!云师弟这是要动武吗?你一个小小的入门弟子,也想跟我们动武?”
云朗不卑不亢:“柳师兄也是琅琊中人,我自问不知何事开罪了你,莫要苦苦相逼。”
柳复生和那身后的几名黄衫弟子齐声大笑,笑了半晌:“何事开罪?龚阳清是你什么人?”
“是我师兄。”云朗淡淡的说道。
“是否教你剑法?”柳复生咧着一张嘴,阴恻恻的说道。
“师兄传授我冲虚剑,很是用心。”云朗依旧不卑不亢,目光对上柳复生的眼神,丝毫不畏惧。
“那就好,龚阳清今天下山,想必是回不来了,我心善,怕他寂寞,也将你一块送去,你看怎么样啊?”
云朗闻得此言,心中恼怒至极,他怎能不明白柳复生的意思,此番龚阳清下山定然是这柳复生耍了个诈,恐怕此刻已经遭难?
“柳复生!你枉为琅琊门人!”云朗双眸之中带着血丝。
“啪!”
云朗脸上一片火辣辣的疼,柳复生眯着眼睛,“啪啪!”又是两巴掌,“凭你这个狗一样的东西也敢来教训我?”
“龚阳清给我提鞋都不配!他敢如此羞辱我!”说着,只见柳复生抬起一脚,照着云朗的肚子踹了下去。
“给我打!狠狠的打!打死了算我的!”柳复生恶狠狠地说道。
那几名黄衫弟子一窝蜂的冲了上来。
云朗当下再也克制不住,双膀一用力,往上提了一口气,周身真气氤氲,一拳朝着一个黄衫弟子打去!
“噗!”
云朗这一下也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气,刚刚掌握真气的他还不能很好的控制力道,只见那黄衫弟子一下子飞了出去。
“咔嚓!”撞在那不远处的山岩上,随着一声轻微的声响,应该是骨骼碎裂的声音。
云朗哪里管的上许多,适才那一拳虽然打了出去,然而自己也挨了几拳头,脑袋一阵晕晕乎乎,当下连呼了三口气,将丹田气海之中充沛的气机全部提了上来,双拳紧握,额头青筋暴起。
“给我打!打死他!”柳复生站在不远处扯着脖子喊道。
那几个黄衫弟子一看刚才被打飞的那弟子,已然是站不起来了,当下便存了杀心。
进招更加猛烈,黄衫弟子都在筑基期,何况他们修行的时日也比云朗长,比拼真气自然是云朗吃亏。
后背硬生生的挨了一拳,云朗一个趔趄差点趴在地上,侧过身来躲过脑后那一拳,回手便是一击。
抓过一名黄衫弟子的手腕,猛地向外一扣,一阵撕心裂肺的喊叫声随之传来,顺手一把将那名黄衫弟子的佩剑夺了过来。
剑在手,云朗的底气便多了一分。
“呛啷”一声拔出剑来,横于前胸,双腿一前一后,采用了一个防守的姿态,云朗张口吐了一口血沫:“不怕死的就过来!”
这五六名黄衫弟子已经倒地了三个,剩下的三人一见云朗拔出了剑,各自也将兵刃抽了出来,一时剑拔弩张。
柳复生见状哈哈一笑:“云师弟很能打?我来陪你玩玩?”
说着柳复生走上前来,一名黄衫弟子将自己的佩剑双手递给他,柳复生斜着眼睛瞪着那剩下的三名弟子:“废物!”
柳复生先前被龚阳清的冲虚指所伤,一是因为心境大乱,防守疏忽,二来便是他小瞧了冲虚指。
自柳复生接过那剑之后,剑身上缠绕着青色的剑气,脸上狞笑着:“既然云师弟要比剑,那我可要好好指点你一番,若是手上的功夫差了,云师弟可别怨恨咱!”
云朗屏气凝神,双眼紧紧的盯着柳复生的手中剑,摆了一个起手式,此刻天边传来一声清啸。
第17章 云襄子的气量
到了这晚,龚阳清走进云朗的小院,“云师弟,睡了吗?”
云朗正在盘腿调息,赶忙站起身来,将龚阳清迎了进来,“二师兄!”
龚阳清摆了摆手,一脸笑意:“别叫的这么生分,当初你入门时可是叫我二哥的。”
“是,二哥。”云朗眨巴眨巴眼睛,“二哥是来为我护法的?”
龚阳清拍了拍云朗的肩膀:“明知故问!”
进了内堂,只有一榻,一桌,双凳。
龚阳清皱了皱眉头:“师弟你这里怎么就这点物件儿?需要添置什么就跟我说。”
云朗摇了摇头道:“已经很好了,不需要再添置,能在这世上活下来已经是极大的幸运,我还能奢求什么呢?”
龚阳清眼中俱是赞许之意,修道之人最怕心思杂乱,欲念太深。
“你且坐下来吧。”龚阳清淡淡的说道。
云朗做了个揖,便席地而坐,双腿盘上,双手垂至腿上,虚掐了一个法印,这法印是为了方便聚气,别无他用。
“二哥,我要开始了。”云朗说了一声之后,双目微闭,深吸了一口气,将周身的力道强行堆积在下腹。
此刻他的丹田就好似一块十分空旷的地方,然而却有一道石门阻挡,只有将这石门冲破,真气才能顺利的进入到丹田之中,便完成了踏入修道弟子的第一步。
云朗此刻身躯微微颤抖,额头冒出了汗,他定了定神,将那些杂乱的心思抛去,龚阳清盘腿坐在他的背后,以防止气机错乱伤到筋脉。
渐渐的进入佳境,随着均匀的呼吸声传来,龚阳清也双目微闭,用自己的神识查探着云朗体内的动作。
只见云朗周身一颤,哆嗦了一下,龚阳清便一掌拍在那颤抖的地方,这是体内气劲走错了筋脉所致。
云朗不敢马虎,此刻他脑海之中一片清明,早有镜老传授给他一套吐纳的法门,深深吸气,浅浅呼出,留气七分,换气三分。
此刻云朗体内的气息还很少,吐纳是为了聚集气机,道家仙门之中,但凡是刚入门的弟子,一定要学会将体内的内劲化气。
化气的时间十分漫长,由于云朗那一次大战之中吸收的罡气都便宜了镜老,此刻他身体之中仅剩下了一点。
不过还好,可将这股气作为源头。
丹田的一股热流仿佛在冲击着那一道坚不可摧的石门,云朗的下腹一阵胀痛,堆积的气息将他的下腹撑起,鼓鼓囊囊,只见那气息一次次的冲击,愈加的猛烈,云朗此刻加速了吐纳,唯有聚集更多的气息,一鼓作气,冲开丹田的屏障才好。
云朗皱着眉头,感受着这一波一波的冲击,随着它的节奏,不停的注入气息,让这一股气浪更加的庞大。
突然!云朗大叫了一声。
龚阳清睁开眼睛一瞧,云朗的左臂已经十分的肿胀,就好似那气机都跑去了左臂,云朗痛得龇牙咧嘴,一只手紧紧的抓着左臂,额头青筋暴起。
龚阳清急忙手中聚起一团青气,顺着云朗左臂的经脉向下慢慢的顺去,只见云朗左臂渐渐恢复了原状。
在那一股气息被龚阳清重新逼迫到下腹之时,云朗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龚阳清说道:“莫要急躁,徐徐图之,一鼓作气,你重心不稳,气息偏左,若是气息冲破心脉,你也就回天乏术了,定要当心!”
云朗听得此言,心下也是一惊,再也不敢莽撞,此刻云朗的心海之中传来一个声音:“这便受不了了?这只是第一步,若你闯不过去,何谈问鼎天道!老头子不会去帮你,只看你自己!”
镜老淡淡的话语传来,云朗微微一笑,是啊!若要问鼎天道,何须他人相助?就算有朝一日触碰到那无上大道的门扉,也需自己孤身闯过才作数。
想到这儿,云朗深呼了一口气,再一次进入那微妙的境界之中,无我无相,无欲无求。
随着丹田之中那一股热流越来越多,下腹微微隆起,但云朗此刻却是不着急了,吐纳也改成了吸一口,留九分,慢慢的压缩,吐出五分留下五分。
此举无非是让下腹中的气机变得更加的精纯,时间上会很漫长,但云朗不着急。
不知过了多久,云朗再一次张开嘴吐出那一口浊气,双目圆睁,大喝了一声。
“啊!”
伴随着这一声大喝,借着势头将下腹的气息一股脑的强行挤向了丹田!
云朗涨红了脸,额头上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随即落下,然而那紧握的拳头依然在暗暗的发力。
“轰!”脑子里好似什么东西猛烈的炸开一般,心神随之一震,那一股积压到了极致的气息一下子冲破了丹田石关,霎时间气息进入了丹田,那一种畅快淋漓的感觉,使得云朗无比的舒畅。
当下忍不住愉悦的哼了两声,龚阳清赶忙说道:“快快摒弃杂念!用心力驱使这丹田之气,让它回归脉络!”
云朗当然明白,先前脉络已成,但仍旧没什么作用,此刻丹田已形成了气海,那便可以让这一股气息游走于周身之间。
云朗掐着那引气的法诀,心神一定,慢慢地将丹田气海中的真气引到筋脉之中,这过程并不复杂,随着真气进入脉络,游走于云朗的周身各处。
顿时感到浑身暖洋洋的,如同站在日头下一般。
掐着引气决,真气在云朗的周身筋脉走了一个小周天,用镜老传给他的吐纳功夫收气聚气,最后将斑驳的浊气吐出,到了此刻,云朗方才出声。
“师兄,丹田已成。”
龚阳清站起身来,哈哈一笑:“好师弟,为兄就在这恭喜你了,从此以后,你便是一名仙家炼气士了!”
云朗起身拜谢,师兄弟二人自是聊了许多,直到天色就快大亮,这才送走龚阳清。
迫不及待的与镜老沟通了一番,将那心中的功法引了出来,此刻丹田已成,便要趁热打铁,吐纳的法门果然巧妙,这一夜云朗甚至没有一点疲累感。
明德园,天元宮某处。
柳复生今夜也是无眠,想起白日的种种,不禁恨得咬牙切齿,想那龚阳清实在是欺人太甚,丝毫没将自己放在眼里,还有那岳阳老头,宁可将冲虚指传给一个新进门的云朗,都不传给他,真当明德园如此好欺负?
想到这里,柳复生咬了咬牙,扯开衣襟,胸前那一个血洞仍然流血不止,柳复生冷冷一笑,走出门去。
云襄子此刻已经行完了功,周身炽热,唤来侍女沐浴了一番,这一夜的吐纳最是开心,想来用不了多久,自己便可踏入天元境,成就金莲真身。
仙家无论采用何等法门修习,境界上却是一成不变的,云朗此刻刚刚处于筑基的阶段,所谓筑基便是将内劲化为真气,正式的踏入了修仙之路。
在筑基之上便是炼气,化神,明心,结丹,养神,统称为入门境。
入门境之上便是真元境,真元境便是一个分水岭,可以修习术法,入门境大成之后,便可修习门中术法,成为名副其实的仙家弟子。
真元境大成,便可引来紫气,注入内府,成就人仙道果,也就是仙门中常说的大真人,便是此等。
成就真仙道果之后每隔十年一次的天劫,共分为六次,只要能够扛过这六道天劫,便可成为真仙,此境界称之为天元境。
天元境之上,便是太一境,真仙之上便是天仙,天劫更加猛烈,若是扛不过此道者,便要自行兵解,以图来世重修。
太一境放眼整个中州仙门,也只有那问天道之中的坐镇老祖是太一境。
除此之外,天元境已然是当世大能,放在任何地方都是不可忽视的存在。
仙门争斗何其惨烈?云朗此刻不过是刚刚入门而已。
柳复生早早就跪在云襄子的门前,听着堂内的莺声燕语,自然是心头火起,天色已经大亮,在明德园伺候的弟子轻轻的叩了叩门。
“师尊,今日还要去幻仙山讲经呢。”那弟子在门口小心翼翼的说了一声。
“知道了。”内堂里传来一个声音,随即推开了门。
柳复生赶忙低头,大声喊道:“师尊!师尊!道藏院那岳阳老贼欺人太甚!”
云襄子一张脸立刻阴沉了起来,盯着眼前的柳复生,那胸口还在流血,看样子是被冲虚指所伤。
依旧不动声色,声音听不出喜怒:“是谁伤了你?”
柳复生急忙抬起头来,眼中还带着泪花:“是,是龚阳清!道藏院的二弟子!”
“哦?是他?”云襄子心中盘算了一番,这才缓缓的说道:“我让你入那道藏院学冲虚指,是不是你不知隐忍,惹了那厮?”
柳复生一听如此说,磕头连连:“弟子岂敢!弟子岂敢!道藏院早就知道弟子要去,处处给弟子难堪,不教授弟子也就罢了!偏偏新进门的弟子都可修习冲虚指,唯独弟子不可!”
柳复生一把扯开胸前衣襟:“弟子一怒之下才分辨了几句,那龚阳清就打伤了弟子!”
云襄子本就是气量狭窄之人,听得柳复生如此说来,大吼了一声:“道藏院欺人太甚!若是他老老实实交出冲虚指,我未尝不可留得他一门,看来还是本座太心善!”
说着,指着柳复生说道:“你去找李怀明来!道藏院中人太过狂妄,总是要敲打一番才好,你与李怀德商议一番,此事便交给他罢!”
说完,云襄子一甩袍袖,气鼓鼓的走了。
柳复生则是一脸喜色,李怀德是何人?李怀德本是俗名,道号追云子,但凡是门派之中的精英弟子都会被赐予道号,这既是一份荣耀,也是实力的认可。
柳复生此刻站了起来,周身也不痛了,哪里还有半点凄惨摸样?只见他咬了咬牙,眼中俱是阴狠,龚阳清,道藏院,咱们走着瞧罢!
第16章 月圆月缺,相隔天水边
这些时日里,云朗每日修习功法,却将那《琅琊登天诀》扔在了一旁,自那日立下重誓之后,一切的一切都悄然无息的改变。
静静的调息完,云朗张口吐出那一口浊气,好在今日已彻底打通了筋脉,上十三脉从灵渠至下勾全部打通,下九脉从阳关至足叠在镜老的帮扶之下也已经通畅,有一股热浪囤积在下腹,丹田已经初成。
二十四路冲虚剑法修习得当,凭借着招式精巧,思维阔达,进境也是极快,从镜老之处得知,那一本逆天的功法名曰珍珑诀,人本如棋,人生境遇如棋,气运如棋,破开天地珍珑这一盘棋,方可傲世天下。
在修炼此功法之前,便要炼体,云朗并不是自小拜入仙门,虽有怪异的体魄,然而毕竟在凡尘多年,凡尘与这仙门福地最大的区别便是,呆久了肉身蒙尘,无论先前智慧多高,久而久之也会堵塞脉络。
捧起一抔清泉,猛喝了一大口,胡乱的抹了一把脸,时不我待啊!
云朗从地上拔起那剑,这剑便是龚阳清从兵府替他讨来的,虽是末等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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