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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徒子-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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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的走神,刘三猛然发动……“大小姐,我反抗了……”

    不见他双肩任何动作,也没有任何的内力加持。只是两只宽厚的大手色色的朝康宁那丰满的胸前袭去,张牙舞爪的样子,让康宁大惊失色,这下子要是抓实了,估计至少得抓出几道青痕。

    骤然的袭击,康宁顿时花容失色,也顾不得再挟持住刘三的腰眼,一个铁板桥直直的仰天跌倒,间不容发的瞬间躲过刘三的袭胸!

    刘三要得就是这个效果,刚才的袭胸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脱离了康宁的威胁,刘三得意的顺势一按身下,犹如空灵的狸猫,轻巧的翻落在当街。

    康宁听到衣角风声,就发觉上了他的当。此时再想抓住刘三,却已经不可能了。只得恨恨的盯着当街的无赖,胸前急促的起伏着。一双犹如秋水的眸子仿佛要喷出火来!

    “大小姐,你到底还是输在了在下的少奶龙抓手之下。”刘三骚骚的笑道“兵不厌诈,女人先天性的劣势让你们往往不是男人的对手!怎么样?还让小生滚蛋吗?”

    轻巧的几句话,让康宁顿时清醒过来,是啊。刘三这个无赖,这个登徒子,如此不按常理出牌,自己一个弱女子怎么会是他的对手?罢了罢了,为了那些受苦的孩童,自己就绕过他吧,也许这次他也能帮上忙。虽说此人不学无术,贪花好色卑鄙无耻,但是却从没有做过遭天谴的大恶事!希望自己不要看走了眼。

    想到这里,康宁没好气的撇撇嘴:“我输了,我不会妨碍你的事,但是我同时警告你!也不要妨碍我的事!”

    听到佳人服软,刘三大喜过望,点头如小鸡啄米:“那是,那是,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互不干涉!”

    事情既了,康宁也不耽搁,远远的巷子里传来梆子声,已到子时了。于是不再犹豫。从怀里掏出一块黑色手帕,往俏脸上一蒙。飘然间潜入了那鳞次栉比得楼舍内。

    望着康宁远去的方向,刘三咧着嘴揉着被扎痛的腰部狠狠的嘟囔:“凶什么凶,早晚老子要用肉刀捅还过来……”

    刘三看着康宁毫不犹豫的翻墙而入。心下也不得不佩服这个妮子的胆色。虽说性格有些高傲怪癖,但本心还是不错的,起码她和自己一样,有着除恶为善的心。高墙内指不定就是龙潭虎穴或者万丈深渊,而这个丫头却丝毫没有犹豫,内心对康宁的印象,也稍稍有些改观。

    在女人面前装孙子,那不是刘三的作风。当下毫不犹豫的仿照康宁的样子,撕下半块衣襟蒙在脸上,悄悄的翻墙跟了进去。

    宅院呈三进院落布置,古色古香,雕梁画栋。充满了古典的美感,踏入其中,犹如置身于皇宫大内。整个建筑仿若活过来一般,看在眼中说不出的舒服。前世刘三不记得听那位高人说过:建筑,就是凝固的音乐。现在刘三才体会到它的意思。

    整个外宅像是不设防的堡垒,寂静无声。既没有巡逻的侍卫,也没有看家的恶犬。要不是看到康宁那灵动如狸猫的穿插跳跃,刘三几乎要马上认定这是个巨大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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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彼此靠近() 
第95章:彼此靠近

    前人走过的路,才是最安全的。刘三默记着康宁走过的路径。顺着墙下快速的朝前移动。紧紧咬着康宁的背影,毫不放松。从她跳跃的姿势和走过的地方,刘三终于认定,这个康宁绝对不是第一次来这里。心下同时也恍然大悟,暗暗自嘲自己的粗心大意,看到她毫不在乎的飘然而行,还以为她胆大包天,没想到这个康宁早就探熟了道路。这下他放下心来,只要跟着康宁,危险的几率就大大降低了。

    几个呼吸间,刘三就无限接近于康宁的附近了。听到衣角的猎猎风声,康宁柳眉紧蹙,厌恶的看了刘三一眼。举手作刀,往下狠狠一劈,示意他要是再弄出声音就一刀砍了他。

    刘三嘿嘿一笑,砸吧砸吧嘴,把食指放在唇上示意知道。却依旧脚步不停,厚着脸皮屁颠颠的跟在了后面。

    他这一靠,距离可就太近了。两人一前一后,几乎亲密无间了。康宁气的浑身发抖,心道这个登徒子怎么不分场合就这么下流无耻。因为此地前方就是一道虚掩的房门,里面尚有灯火摇曳,稍稍往前一动就会让屋里的人看出端倪,偏偏自己在这里还不敢往前挪动一步。只得任凭这个登徒子无耻的轻薄。

    她心里委屈的要命,可怜刘三懵懂无知,大大咧咧习惯了的他哪里知道彼此靠的这么近,能给一个处子带来多大的震撼和委屈。贪婪的嗅着她身上阵阵散发的处子体香,忽然间看到康宁香肩颤抖,暗暗心中纳闷,天不冷啊,这丫头怎么冻得只打哆嗦?

    疑惑之下,刘三悄悄的用手指戳了戳她的香肩。康宁一个激灵回过头来,恶狠狠的瞪着他,杏眼圆睁,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

    扭曲的俏脸让刘三骇然后缩半尺,无辜的盯着她,用口型无声的道:“怎么了大小姐!”

    康宁伸出玉指在地上划拉出几个字:“滚,不要跟着我,离我远点!”

    “我!”刘三吃惊的用手指着自己,有些委屈的在地上回话:“不要,大小姐我害怕!”

    康宁被他的无耻打败了。绝望的咬着香唇,一只手停在半空,却不知道写字该怎么回答他。刘三嘿嘿一笑,随手写道:“你来干什么,告诉我,我就走!”

    康宁对于他的说话如同放屁司空见惯。但内心还是有那么一丝希冀。沉吟半晌,才急速的在地上书写道:“静虚妖道为狗皇帝炼仙丹,残杀童男童女!”

    刘三一看之下,惊骇欲绝。几乎要跳起来,不可思议的盯着康宁,颤抖的手在地上划道:“有证据?”

    康宁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随手抹掉字迹,重新写道:“观察一月,确信无疑。”

    难道那黑漆漆的箱子,就是关着从别处搜来的童男童女?刘三彷徨了,焦躁的在地上继续回话道:“为什么不报官?”

    康宁想看白痴一样不屑的望了他一眼,回道:“官官相护,诉苦无门,唯有以杀止杀!”

    看着康宁那笃定的眼神,刘三像是跌入了无尽的深渊。饶是他整天嘻皮笑脸,也受不了这种消息的打击。这个天杀的静虚,竟然残杀幼童为父皇炼丹!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一时间,心乱如麻,父皇知不知道?父子亲情!人命如草芥!他不敢相信,平生和蔼可亲的父皇是一个为了长生不老而滥杀无辜的暴君。

    浑身像是被抽去了所有的力道,软软的靠在墙壁上,眼神充满了无助的色彩。弑父——两个斗大的字闪现在脑海中,久久挥之不去。真要到那一步吗?刘三自己都不知道!

    就在他愣神的当口,前方的屋门吱呀一声,终于关闭。屋内灯火尽熄。这时,康宁整个娇躯紧绷,像一头发现了猎物的雌豹,箭一般的电射而出。矫健的身姿轻轻在墙壁上急速点击数下,整个人飘上阁檐,急速朝内宅掠去。

    刘三却怔怔的望着远去的康宁,呆呆的出神。仿若一个穷凶极恶的赌徒,在投入的全部的身价后,却忽然发现,自己根本没了赢钱的希望,费心劳力,只不过为了他人做了嫁衣。回去,还是继续跟着康宁?内心天人交战,激斗不休!

    眼神逐渐凌厉,刘三心中终于有了主意。罢了罢了,人在做,天在看。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万事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自己和父皇有血肉的联系。那些失去子女的父母又何尝不是?刘三嘴角泛起一丝苦笑。贼老天,你还真会折磨人!

    正当他脑子中胡思乱想的时候,前方的内宅隐隐的传来一阵噪杂声,伴随着急促的吆喝、恶犬的狂吠,随着半夜的微风阵阵飘来。

    刘三一激灵,整个人马上从地上弹起来。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这个真人府果然有埋伏!人命关天,他不再犹豫,迎着声音的方向飞快的往前靠拢。

    随着嘈杂声音的转大,整个两进的院落,屋里灯火不断地点燃。显然是屋内的人也被惊醒了。这个时候,刘三若掉头跨出围墙,马上就能脱离危险。可惜,此时的情景却容不得他考虑自身的安慰,脑海中无缘无故的显示着那抿嘴倔强的死丫头。脑中飞速的运作,快速的计较着怎么能把康宁给救出去。

    一阵香风扑面,伴随着咸咸的血腥味,一个浴血的人影跌跌撞撞的朝自己奔来。

    “大小姐!”刘三一眼就认出了康宁,看到她浑身是血,蒙面的面纱早已不知去向,脸色苍白。骇的他魂飞魄散,急忙迎上去抱住那将要跌倒的娇躯,颤抖的问道:“大小姐,你怎么了?大小姐你说说话!”

    康宁被刘三抱了个结实,下意识的想要挣扎,待看清了刘三的衣着后,惨然一笑,虚弱的喃咛:“这帮贼子有埋伏,快……逃!”双眼一翻,无力的瘫软在他的怀里。

    刘三双目尽裂,疯了似地反身背起康宁,发狂似的朝外面奔去。

    “快,快……刺客在那里,别让她跑了……”

    “侍卫,放箭,快快快……”

    急促的几声吩咐过后,伴随着凌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天空中飞舞着雕翎箭矢,一股脑儿朝着刘三的背影招呼。

    好在康宁逃的足够及时,为刘三赢得了逃跑的时间。高大的院墙,进来的时候当然容易,出去却成了难以逾越的天堑。试了好几次。刘三终于放弃了。带着个大活人,除非是长了翅膀的鸟人,否则是飞不出去的。

    刘三背着康宁仿若无头的苍蝇,在迷宫般的宅院里乱闯一气。好运连连的他,终于找到了一处外门。

    去了门闩,刘三仓皇如丧家之犬,背着康宁心急火燎的朝皇宫奔去。

    宽阔的大街上,被追捕的侍卫踏破了宁静,无数的侍卫伴随着金属铠甲的碰撞声响彻夜空。沿街的铺子内,陆续的点亮了蜡烛。惊恐的人们探头朝外张望着……

    “开门,开门……”刘三在一处不起眼的小门处,急促的扣着奢华的门环。此处正是当初刘三第一次偷着出宫的小门,没想到此时却派上了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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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冲天怒气() 
第96章:冲天怒气

    “谁?”一声尖细警惕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钱铭!”刘三大喜,“快快开门,是我!”

    “殿下!”里面的人带着惊喜的哭腔,乒乒乓乓的一阵杂乱声传来,小门大开——

    开门的钱铭懵懂中,还没瞧清楚刘三的样子,他早已一阵风似的背着康宁进了殿内。

    “快快,传太医,传虎贲侍卫——”刘三几乎语无伦次的朝钱铭吼叫!

    钱铭傻眼了,殿下这是怎么了?浑身鲜血,还背着个看不清男女的家伙,歇斯底里的声音却让他瞬间惊醒。啊的一声尖叫,撒丫子跑出了大殿,可劲儿的把值夜的宫女宦官统统咋呼起来,手忙脚乱的吩咐着找太医找侍卫。

    钱铭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又心急火燎的跑到刘三跟前。

    这时候刘三早就把康宁放在那张豪华无比的大床上,用那昂贵的要死的丝制手帕,细心的替她擦干脸上的血迹,嘴里喃喃自语:“大小姐,你醒醒啊,可别吓我。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以后……以后谁还能和我斗嘴啊!”

    “殿下,你这一整天都哪儿去了,奴婢好害怕,你受没受伤啊,奴婢担心你啊!”钱铭小心翼翼的靠近,说了几嘴,看到他面色不善,急忙又改口道:“虎贲侍卫在门外等着吩咐呢。”

    刘三这才换了脸色过来,点头道:“让他们几个把街上我一路滴下的血迹擦掉,处理干净别留下尾巴!”

    “喏!”钱铭知道不是好奇的时候,赶紧又转身去找虎贲侍卫处理血迹。

    而与此同时。大街上的‘真人府’一干侍卫,搞的人心惶惶,不知道砸开了多少临街的铺子,到底也没找到那两人的踪影,他们想破了脑袋,也不会以为刺客会傻得跑进皇宫自投罗网。只得乱砸了一气,发泄了下心中的郁闷,悻悻的回转了真人府!等待他们的,或许是静虚的冲天怒火……

    东宫、太子内寝宫。

    康宁依旧昏迷,刘三拒绝了宫女的好意,亲力亲为的的沾着清水擦拭着她脸庞的血迹。那专注的神情,就像是在小心的呵护一件珍贵的艺术品。看着她那无双的娇艳容颜,刘三现在的心里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自临淄郡认识了康宁后,两人只要一见面,没有不吵架的时候,仿若前世就是一对不死不休的冤家。感觉到怪怪的。每次见她的时候,油嘴滑舌的刘三不气她一顿,浑身就不自在。

    难道这就是宿命?

    甩开脑海中纷乱的思绪。这才注意到康宁干裂的嘴唇愈发苍白,脸上也无了血色,他顿时慌了手脚,刘三知道这是失血过多的症状,无奈望闻问切他是一窍不通。空着急也没用啊。

    “钱铭,钱铭呢?”刘三环视四顾,只有几个战战兢兢的宫女畏惧的侍候在侧,却不见那家伙的影子。寻思片刻,他这才想起他去找太医去。太医!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来。想到这里顿时胸中怒火熊熊燃烧,失态的朝殿外怒吼:“太医都死哪里去了!”幽静的夜空,传出老远……

    “来了,来了~!”太医令满头大汗,衣衫不整的狼狈而至。后面战战兢兢的跟着随从医官,惶惶然都一撩袍子跪下施礼:“微臣见过太子殿下!”

    刘三这时候那还顾得上这虚礼,一把捞起他来,急躁的道:“快,快给我瞧瞧这病人,伤的要不要紧。”

    “是,是。”那太医令急忙爬起来,半夜被人从被窝里拽出来的怨气早就烟消云散,看到殿下着急火燎,哪里还敢怠慢,急忙挽起袖子就摸起康宁的脉搏。

    刘三看着这种急病遇到慢郎中就来气,几乎抓狂的冲着他吼叫:“你他妈的会看病吗?摸毛的脉搏,病人受的是刀伤,还赶紧止血啊!

    啊?那太医令被刘三训斥的几乎要哭出来,他自己也混账,看到一身锦衣血袍的康宁,本来是想好了对策的。没想到被刘三这么一搅合,脑子中一片空白,糊里糊涂的去号起脉来。

    看到太医令张徨失措满脸苍白的样子,他也从抓狂中清醒过来,知道自己就是急死也白搭。现在的医疗水平就这熊样,也怪不得别人,喘了口粗气耐下性子道:“你不要害怕,慢慢的治,好好的治。放心吧,我不打扰你了,治好了我有赏!”

    “谢殿下!”太医令带着哭腔感恩戴德,现在这个状况,他哪里还敢要什么赏钱,保住自己的脑袋就不错了。

    “对了,我忘记告诉你,这个病人是个女子,你记住了,并且还是我的女人!”刘三阴沉着脸望了他一眼。那模样纯粹是赤。裸裸的威胁。分明是告诉那几个医官,治不好?行啊,你们几个就活埋陪葬吧!

    “殿下,臣是男医官,恐怕多有不便!”太医令一听是女的,就头疼了。现在又听说是太子的女人。他一个糟老头子哪敢下手啊。指不定她伤在哪里呢,一旦伤的不是地方,自己哪敢给她脱衣服包扎伤口?

    刘三冷冷的望了他一眼,道:“那怎么办?难道先把你阉了然后再给她看病?”

    “不,不,微臣不是这个意思!”太医令下意识的夹紧了双腿,脊背上被汗水整个都浸透了,哆嗦着道:“微臣的徒弟是女官,她能诊治,微臣负责开方抓药!”

    那还差不多,刘三听罢脸色好看了一些,点了点头,示意他看着办。虽说病急不讳医,但心底里他那大男人的自私劲还是有些不情愿。现在有两全其美的方法,何乐而不为?

    看着几个医官战战兢兢的忙碌着,刘三知道在这里杵着,估计这些家伙们也放不开手脚,干脆踱着步子出了殿门。

    钱铭这个跟屁虫,刘三走到哪里他跟到哪里。他深深的明白,今夜很邪门,殿下的脾气也邪气的要命,从没见过他为了一个女人,发这么大的火气。平时口齿伶俐的他,现在居然找不出一句安慰的话来。

    “钱铭!”刘三望着璀璨的夜空,慢悠悠的道:“今天太傅来过吗?”

    钱铭上前几步,摇摇头道:“没有,只是让人捎来话,说这几天兴乐宫奏折很多,不敢辜负殿下的嘱托。说是请太子殿下自己先温习功课!”

    “恩!”刘三点点头,长吁了口气,这个韩子健还真是忠于大秦皇室的,政事废弛,幸亏有这样的老臣顶着,要不大秦国还真不堪设想。

    天上的月儿慢慢的被天空的一朵乌云遮住,刘三想起今天的一切,深有感触的感叹道:“要变天了!”

    钱铭只道是刘三说今夜的天气,他哪里知道刘三另有所指,“殿下,时辰不早了,夜里又风凉,还是回殿内安寝吧。”

    刘三苦笑的摇头道:“我能睡踏实吗?”

    钱铭愕然无言以对。他一个去势的宦官,哪里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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