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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梅问雪第二部剑在天下(古风耽美)-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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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的欢爱,对他自己而言,确实是一次销魂夺魄的经历,而对叶孤城本人来说,却根本就是一次漫长的折磨罢了。。。明明是两个人之间的情事,现在却只有其中一方得到了享受,而另一方,却要忍受痛苦。。。一想到今日一早揭开被子时看见的满床狼籍,以及叶孤城身上被折腾出来的伤势,西门吹雪就不由得眸色越发暗沉,心下甚至已经开始隐隐地对这种延续至今的古老行为,产生了一丝厌恶之感,如果不是现在叶孤城身体不适,需要有人来贴身悉心照顾的话,西门吹雪眼下就根本不会还留在房中,而是出去到平时练功的地方,以无休无止的习练功法,来宣泄心头的阴郁和懊躁。
叶孤城看到西门吹雪眼下面容上的神色,对于他此刻心中所想,也就大概知道了一多半,因此便将西门吹雪那还停留在自己唇上的冰冷指尖不轻不重地噬咬了一下,道:“。。。这等男欢女爱之事,原本便是天道,人生性就是如此,并没有任何不对的地方,更不是错。”
叶孤城所说的这一番话,其实西门吹雪又岂会不明白。。。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明明想要露出一抹令他思念了许久的笑容,却偏偏由于没有办法在那一双琥珀色的眼睛里展现出任何真正微笑的情绪,因而只能仍然表露出一副无喜无悲、即使是面上做出了微笑的形容,却依然不能让平静的眼中染上丝毫温暖和愉悦的冷淡模样,西门吹雪的眼底就不禁闪过一丝几不可觉的怜惜,顿时就想要伸手将他搂进自己的怀里,紧紧拥住,却在动手之前,总算还记得对方此刻并不适合有什么移动举止的身体,因此便只低下头,在叶孤城的鼻梁上印下一路细细的碎吻。“。。。叶,即便只有些须希望,我也一定会为你找到治好的办法,让你恢复如初。”
叶孤城听了,面上也没有什么变化,只淡淡垂目,说道:“。。。西门,这些年来我也已经渐渐习惯了这些,你又何必过于认真。。。顺其自然也就是了,对我来说,算不得什么。”
西门吹雪凝视着叶孤城的面容,片刻之后,才一字一字地低声道:“。。。你,言不由衷。”
一个武功修为已经达到了一定程度的人,一般来说,即使容貌长得普通了一些,但由于精神气势与常人分外不同的缘故,因此也会平添上了几分吸引力,而哪怕就算是天生长得再如何丑陋,但只要五官并没有缺损,还算是正常,那么这个人的外表所带给别人的感觉,就也不会太差到哪里。叶孤城原本容貌就已是绝顶,兼之修为高深,又自幼受到了良好的教育与熏陶,加上后来久居高位,因此举止形容之间,就令人越发地不敢逼视。。。也许旁人还不曾觉得有什么异样,但西门吹雪是向来与他耳鬓厮磨的人,因此就知道他现在和当年最初见面之时已有不同,那周身原本就细微至极的汗孔,如今似乎都已经用肉眼无法看见,肌肤如同裸玉一样地光滑无疵,指甲的颜色当中没有掺上一丁点杂质,纯粹得就如同十片薄薄的水晶。。。而这所有的一切,则完全都是因为叶氏的祖传功法,已经被他练到了登峰造极的缘故。
但就是这样的叶孤城,却会隐隐给人一种并非是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的感觉,也许在亲近的人面前,他还可以因为言语温和,举动亲近而让人觉得好些,但在其他人眼中看来,叶孤城就分明完全是一派彻彻底底冷酷无情的模样,是一块血冷心凉的冰石。。。面对着这样一种连强烈的情绪起伏,都几乎没有多少的身体状况,他自己,又怎么可能会毫不在意?
叶孤城沉默了片刻,既而就开口道:“。。。何必又说起这些。若是有转机,就自然会有,而若是一直如此,那也没有什么办法。”听见叶孤城这样说,西门吹雪就不愿再让他心中想到这等感怀不悦之事,因此也就不提这些,只转开话头,谈些其他方面上的事情。
两人说了一阵,就渐渐谈到了太平王一事上,叶孤城手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把玩着西门吹雪修长的手指,道:“。。。太平王手握五十万精兵,父亲登基后第二年,便已让我派可靠人手暗中渗透进太平王一系,探明其派系当中各官员名单,以便掌握之后,逐渐将其按情况或是调动委任,或是私下控制,暗中分化瓦解太平王一系将领手上兵权。。。只可惜时日尚浅,为避免显露形迹,眼下还并不能有太多收获。。。如今太平王势大,若是一旦有变,实是大患。。。”
西门吹雪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有做,甚至连表情也没有任何变化,但叶孤城却依然捕捉到那一丝稍纵即逝的冰冷而锐利的味道,于是便抬一抬眼,看向了身边的西门吹雪。
在很多时候,甚至彼此间不必多说什么,他们两人就能够大致猜到对方心中的想法,因此西门吹雪在方才叶孤城说那一番话时,就已经基本猜测到了对方的意图,“。。。何时动手。”
叶孤城唇边扯起一丝赞赏的弧度,他们二人之间,果然是不需要说得太多,就可以领会到彼此的心中所想:“。。。前时刚刚传到我手中的消息,凤翔府参将右军都督李承德,暗中实乃太平王核心一派之人。。。可惜太平王为人谨慎,不信旁人,除了自身之外,即便是心腹亲信,也不知他手上派系当中究竟都有什么人。。。否则只须生擒李承德,就能逼问出颇多情况。”叶孤城面上无波,淡淡道:“我这位九皇叔果然行事小心,只看平日里一干迹象,任谁也不会想到,李承德却是暗中效命于他麾下。。。”
冬日里的江水,冷寒沁骨,岸边甚至还冻结出了一层薄薄的冰凌,一条不大的船在江面之上快速地顺流行驶,这样的速度,连普通的奔马也远有不及。
西门吹雪一袭白衣静静立在船头,直至站了一阵工夫之后,这才回到了船中,对里面正斜靠在一张软椅间的男子道:“。。。外面,似是快要下雪。”
那人闭着双目,淡淡嗯了一声,西门吹雪低头看一眼对方白袍素带,神色平静的模样,用手轻轻抚摩了一下他右眼角处那条长长的红痕,道:“。。。你伤势未愈,我一人前去即可。”
叶孤城睁开眼,抬手握住西门吹雪正抚在自己眼角上的指尖:“不行。此次前往凤翔,李承德原本是江湖出身,仇家众多,如今身为参将右军都督,身边护卫重重,兼且又有一众高手贴身听命,若要十拿九稳,不留半点蛛丝马迹,还需你我二人一同前往才是。”他握了握西门吹雪冰凉的手指:“我不能离京太久,如今趁年节期间,眼下走水路,不但能够最快到达凤翔,我也可以借此时日将养伤势。。。待到上岸之际,应该就已经并无什么妨碍。”
西门吹雪不是不知道这些,但仍然还是记挂着叶孤城身上还没有完全愈合的伤势,于是便低下头,在对方的眉心轻啄了几下,说道:“。。。若是还有不适,就对我说。”
叶孤城听了,微微低声‘唔’了一下,算作回应,随即就说道:“若是从堂中派人前来,只怕需要相当的人手,就定然无法掩藏形迹,容易留下破绽,因此只有你我二人一同出手,才算稳妥,不会留下任何线索。。。李承德十余年前曾经出身江湖,由于行事向来狠辣无状,因而致使仇家众多,即便近年来,也依然陆续有人寻仇,你我此次所为,也只不过会被当作江湖中人寻仇所致,不会引起太平王疑心。等到除去李承德,朝廷中自有合适人选接任凤翔府参将右军都督一职,统领三营兵马。。。可惜太平王身边有大军重重环卫,哪怕武功天下第一,也毕竟仍是血肉之躯,并无通天之力,否则,我早已暗中将其戮于手下。”
西门吹雪看一眼窗外:“。。。还有不足两日,便至凤翔。”叶孤城点一点头:“上岸当夜便动手,事后无须耽搁片刻,立时就返回京都。。。若是顺利,初十就应该可以回到府中。”
此次计划除景帝之外,就只有如今船上的几名太子府中人手知晓,并且于时间之上,也安排得颇为紧凑。在有的时候,其实权谋纵横未必就是当真最重要的,而直接以雷霆手段将敌对的一方抹杀一空,却通常是最为简单,也是最为有效的方法。
黑蒙蒙的夜晚,大雨倾盆,将天地间冲刷得干净至极,也将积雪都化洗得尽了。
堂上主位间坐着一名四十余岁的男子,精神足满,面色微黑,一派气定神闲之态,身后则立着几个人,静站着一动不动,双眼皆是微微眯起,一副似是正在静心养神的模样。
“李大人,王爷的意思,周某已经为大人带到了,大人如果有什么话,就请直说,在下自会回去禀报王爷。”客位处坐着一名普通衣饰打扮的中年人,面白微须,一副文士模样,此时正神态温然地坐在太师椅上,看着上首的锦袍男子,面上略微带着一丝恰倒好处的笑容。
李承德的目光从对方身后的四名青衣打扮的侍从模样男子身上扫过,然后便望向那文士形容的中年人,言语之间,颇为有礼地说道:“周先生一路来此,想必也是辛苦了,眼下天气不宜上路,不如便在此处耽搁几日,稍作休息,也让李某能够稍尽地主之谊。”
周谨闻言,微微一笑,摇头说道:“人多眼杂,周某奉王爷之命暗中前来,身份毕竟是不宜公开的,以免落在有心人眼中。”他但笑不语,一手托着茶盏,一手稍稍朝头顶上方位置指了一下:“。。。那一位,可是无时无刻不在忌惮着王爷。。。还是谨慎些,这才妥当。”
两人互相会意一笑,彼此心照不宣,李承德命人取来一只不大的锦盒,送到周谨面前,笑道:“大过年的,周先生便往来奔波,实在是辛苦得很哪。。。区区一点心意,不成敬意,还请先生笑纳,前时听说先生独女已许了人家,就算是李某给侄女的一点添妆之物罢。”
周谨见状,也并不去刻意推辞婉拒,只含笑示意身后的随从收下东西,然后说道:“既然大人盛情,周某也就却之不恭了。。。小女下个月出阁,难得大人有心了,周某惭愧。”
两人一番言语,彼此之间客气了一阵,李承德放下手里的热茶,忽然道:“王爷乃成大事之人,当年先皇驾崩,若非王爷远在边隘镇守,不能赶赴京都,想必如今,也未必。。。”
在场的其余几人都是双方的亲信心腹,因此说起话来也并不需要有什么顾忌,因此周谨微微一笑,淡淡说道:“王爷向来心怀远志,若非顺宗当年有命,令王爷不得入京,终身在边关处镇守。。。”周谨说到此处,摇一摇头,顿了顿,才继续说道:“王爷自幼受顺宗喜爱,若非生母出身实在是。。。恐怕早已顺理成章,继承尊位。。。顺宗有此安排,也是保全王爷之意,既使王爷手握重兵,令新皇忌惮,不能轻易动作,也令王爷远离京都是非之地,一生自在。”周谨说到此处,嘿然而笑,握了握手中的茶杯,道:“只不过人心向远,其后接连两位继任之君,哪一个不是心下暗中猜忌王爷?就是眼下当今圣上,自然也不例外。。。”
李承德听到此处,不由得微微笑了一下,说道:“这个自然。人往高处走,水向低处流,自古就是如此而已。。。王爷素日里志向远大,我等也只管一尽心力罢了。。。先生对前几日之事怎么看?九十八人暗中入京,如今却一无所踪,就好比凭空消失一般,毫无线索。。。先生此次前来,不知道可有什么消息以告李某,王爷震怒,也不知如今可是有所对策?”
周谨皱一皱眉,沉吟了片刻,然后就摇一摇头,说道:“直至如今,仍然是一无线索。。。只知此事并非是当今那位所为,王爷暗中已命人打听查探过,若是京都果然有兵马出动,王爷定然是会探明的。。。那九十八人皆是王爷麾下暗骑,若要将其一剿而空,京师当中所需调动的兵马数量,不可能瞒得了所有人,必定多少会留有首尾。。。如今既是毫无线索,王爷心下已然认定,应该是江湖中人所为,只是不知道为何暗骑会与这等人起了冲突。。。”
李承德听闻,沉默了一阵,心下细细思量,然后就说道:“既是如此,王爷。。。”
周谨知道他心中所想,忙笑道:“李大人不必有任何忧虑,这一批暗骑即便有失,也必然不会落于人手,被人生擒。。。一旦事出有变,他们自然是会‘誓死’效忠王爷的。”
话既然已经是说到了这个地步,自然里面的意思也就是清清楚楚的了。。。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既而同时微微颔首,然后就双双微笑不语。骤然失去这样一批花了大量财力才精心培养而成的死士,确实是十分可惜,但毕竟保住秘密不会外泄才是首要,而至于这些人的死活,其实他们并不真正关心,不过是棋子而已,虽然这一批暗骑的失踪致使计划提前意外失败,但总还会有其他人补上。。。上位者的手中,从来都不会缺少为其效命之人。
“话虽如此说,但为了稳妥起见,这项计划还是暂且搁置下来,王爷日后,也是不会再派人轻易入京的了。”周谨说着,慢慢呷了一口手中捧着的香茶,“只可惜朝中一直以来,官员皆是十分难以拉拢,而直至当今那位登基之后,手腕之巧,更是令人举步维艰。。。王爷虽然多年来已在朝廷之中稍有些许势力,但比起那位,还是差得远了。。。不说这个,即便是几派官员,也都是能够和王爷分庭抗礼的。。。因此王爷最大的倚仗,归根结底,总还是手中握着的兵权,只要有一日重兵在手,天下间,就无人能够撼动王爷的地位。”
李承德听对方这样说,于是就沉吟了半晌,然后才说道:“只可惜王爷所辖之地毕竟有限,即便一向有朝廷的旨意,可以将辖管之地历年的赋税充做军费,不必上缴国库,但也只勉强能够养活五十万大军,还要不时靠朝廷拨给一些钱粮。。。只这一点,就是掣肘之处。”
周谨眼中微微闪过一丝亮光,随即就轻轻笑了一声,手上缓缓把玩着温热的茶盏,不徐不疾地说道:“大人说的是。。。世人皆道‘天家无父子’,说起来,此话果然是分毫不错的。。。顺宗即便当年如此宠爱王爷,不也仍然留了后手?父子兄弟,君君臣臣,却毕竟还是江山为重。。。因此顺宗虽是令王爷有兵权傍身,可保身家,但却并没有给王爷完全能够充裕养兵的能力,若非朝廷不时拨下部分钱粮,王爷手上的银子,也不过是刚刚紧凑够手罢了。。。没有粮草银钱,即便是百万大军,也不过是一朝就可灰飞烟灭,因此王爷那年军饷被世子暗中所劫一事。。。”他顿了顿,笑而不谈,李承德心下会意,两人谈笑几句,也就罢了。
外面的雨似乎渐渐下得更大了一些,雨势如幕,哗声不止,李承德抬眼看了一下外头的大雨,说道:“王爷的难处,咱们也都是知道的。。。其实这天下间最能拢聚财力的,并不是朝廷,本朝以武立国,各大门派世家势力分踞地方年久,每年都有大量财货分路入手,各处的水路商货、酒楼、妓馆、走贩等生财门道层出不穷。。。任谁看了,能不眼红?”
他既然说到此处,周谨也就慢慢抚须而笑,点一点头,说道:“。。。正是。王爷也曾经试着去拉拢一干江湖势力,以便为己所用,可惜终究没有什么明显起效。。。这些江湖势力虽不愿无故得罪王爷,但也只是给个软钉子罢了,并不肯当真与王爷有什么利益瓜葛。”
李承德若有若无地抚摩着手上的翠玉扳指,闻言,便说道:“这也难怪,素日里江湖中人,历来皆是大多不与官家有所牵系,又何况是要和旁人分同一口饭吃?江湖事,只用江湖人自己插手,王爷即便位高权重,也终究不可能在明面上有所动作,遭人猜忌。”
周谨点一点头,轻轻转动着手里的青花瓷杯,片刻之后,就微微眯起了一双眼,颔下的一缕美髯也似乎是颤动了一下 :“。。。李大人也曾是武林中人,自然是对这其中症结所在知道得清清楚楚。。。眼下也不必来说这些,如今时辰也不早,在下也应该告辞了。”
李承德的目光在周谨身后的四名青衣人身上微微扫了一下,随即就笑说道:“先生此次前来舍下,身边带来的这几位,依李某看来,可都是难得的高手。。。”
周谨听了,只微微一笑,说道:“让大人见笑了。。。他们四个又算得上是什么高手?只不过是王爷平时赐与在下用来自保所用,原本就上不得台面。。。在下毕竟不过是一介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因此总要有人随时留在身边,稍作照看防范才算稳妥。。。倒是大人身边不但有重兵卫护,况且又有一干高手随时听候吩咐,才是当真令在下心生羡慕。”
他虽是口中谦虚,但悠然微笑之际,语气神态之间,也并不掩饰对于身后四人的信心,李承德闻言,哈哈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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