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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梅问雪第二部剑在天下(古风耽美)-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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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一。 芳心只共丝争乱 。。。
四周俱都是一片歌舞升平之景,今日按例在晚间是要开宴设席的,一列列忙着端肴送果的美貌侍女穿花彩蝶也似地轻盈穿梭在各处席面间,一时间裙踞翩飞,灯红舞袖,丝竹酒香,歌乐悠然,仿佛就将那冬日里夜晚当中的丝丝寒冷之意,也都尽数驱得散去了。
叶孤城微微缓慢吐出一口长气,随即右手手腕一翻,就本能地想要将手中的‘剑’归回到腰畔的剑鞘当中,却不料一下子放了个空,这才忽然想起来手上拿着的不过是方才随意折下的一根花枝罢了,哪里是什么佩剑,腰间又怎么会有剑鞘?思及至此,不觉心下微微一哂,于是就一松手,任凭掌心里握着的花枝无声无息地跌坠到了地面上。
叶孤城朝前迈步走了几步,停在了一处大理石栏杆前,凭栏而立,远远遥看着结了冰的湖面对岸灯火明亮,喧嚣不已的欢纵。此刻他身周俱是草木凋敝萎落,枝叶摧零,唯有几树梅花开得还好,虬细的枝桠伸伸展展,上面点缀着绯色清冷的细腻花朵。叶孤城也没穿长裘,右手负在身后,稍稍半抬了头,看了一眼点点细碎的雪粒仿佛玉屑一般自墨色的天空中簌簌落了下来,然后就重新望向了湖面对岸。他左手中持着一只青玉制成的酒杯,是方才在房中与西门吹雪一同饮酒时所用,后来因酒性微燥,于是便出来吹一吹风,既而由于忽然临时起了兴致,因此就顺手折了一根树枝暂作长剑,演练了一套剑法,待眼下停了手时,那杯里的酒却还悠悠晃晃地盛在杯中,一滴也不曾溅洒出来。叶孤城白近透明的指尖若有似无地轻扣着淡碧色的杯壁,发间和身上,没用上多久,就已经是薄薄地落上了一层雪屑。
蒙蒙夜色之中,忽闻远处有环佩叮当轻响传来,叶孤城自那脚步声中听出其人必是身怀武艺的,想来应当并非是普通婢女,也不知如何会来到此处,但心下也并未曾有所留意,仍还是凭栏静站,左手则微微抬起,将手中的杯子递到唇边,稍稍浅啜了一口。
云岫走至树下,怀里抱着盛了清水的浣釉彩陶瓶,正抬手折下一枝开得正好的梅花之际,却忽然不经意间发现十余步外的湖畔上,正背对着这边立着一个人影,穿一身白衣,临栏静静站着不动,因为这边有花丛树木遮挡着,加之她方才过来时也没有想过此处会有人停留,因此不曾注意,于是也就没有看见这里还有旁人。而此刻或许是因为她刚刚折下树枝的响声在这一处静寂的所在显得格外突兀了些,那人微微侧首,露出了些许线条清砺的脸容。
云岫心中一震,即使相隔几载,却也依然一眼就认出了那人,眼下知道自己方才的举动扰到了对方,因此索性就走出了花丛,微微躬身一礼,低声道:“婢子见过叶城主。。。”
叶孤城没有想到此处会有人认出自己的身份,但也并不如何在意,也没有回过身,只微微‘唔’了一声。那声音醇厚低冽,听起来明显是应当已年过而立了的。云岫自身后看他,就见那腰间一围锦带上的嵌玉正微微泛着冷光,一层一层的棠白丝绣衣袂长近及地,背后乌发直垂在腿上,虽没有回头,看不见模样,但这周身的的势态,却是比当年仿佛更令人觉得疏冷了些。云岫忽然有些懊悔,刚刚实在是不应该脱口而出‘叶城主’三字,今日教中众人眼见教主回来时身边随着一人,且西门吹雪态度之间又大异于往常,因此众人虽不曾真切见到那人的形貌,却私下猜测出那大约就应该是教主的爱宠了。。。而自己此时直接点出叶孤城的身份,岂不就是揭开了两人之间的私密,昭示自己知晓了西门吹雪和叶孤城这两个江湖上最具权势的男人之间的秘密?而眼前这人又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若是一个不好,随手将自己打杀了,也不过是举手之事罢了。。。想到此处,不禁十分忐忑,下意识地就解释道:“婢子方才折梅时无意间打扰到公……叶城主静思,还请城主见谅。。。婢子是纳兰执司座下的侍婢,于数年前随我家小姐赴南海拜见过城主,因此还记得城主的形貌。。。”
她本能地称以‘公子’二字,却又觉得未免也太着痕迹了些,明显是在做伪,因此就立时赶紧改了口,仍还像方才刚开始时那样称呼。她心下正由于自己因为知道了对方的秘事而忐忑,却不知叶孤城其实并不把这种事情放在心上,听她这样说,也并不回身,右手仍背在身后,缓缓负了袖子,现出了一截绝白的指尖,声音中毫无情绪起伏,只道:“。。。下去。”
云岫听了,面上的神情如释重负,心下总算是暗暗舒了一口长气,随即就听见夜色中一点隐约的环佩叮咚轻响,片刻之间,四周除了叶孤城之外,就再无其他人了。
叶孤城又在湖畔站上了片刻,等到觉得那酒里的一丝热燥也散得差不多,想必西门吹雪应该已经在房中等候了,于是便手里拿着还剩下大半酒液的玉杯,就往回走。
刚刚转过身,还没有走上几步,就忽然看见自花丛的另一边步出了一道修长的白影,叶孤城微微抬眼望过去,登时就觉得这夜幕中,仿佛只剩下了黑与白这两种截然不同的色彩,那一双黑黢胜墨的寒利眼睛看了过来,身上整齐的衣袍,白得近乎于令人觉得刺目。叶孤城将执着酒杯的手朝他稍微抬了一下,说道:“。。。方才与你饮过酒后,你自去沐浴,我在房中静坐了不久,便只觉身上似是有几分燥,便出来走走,吹一吹凉风。”
天上的雪屑还在簌簌地往下落着,叶孤城站在水面已经被严寒冻结了的湖畔,身后遥遥处,隔着圆湖,是飞檐琉角,朱楼雕阁的热闹与喧嚣,从远处隐隐传来了丝竹舞乐之声,还有明亮得如同繁星一般的灯火。冰冷的寒风中吹过来一阵从对岸传来的浓浓芬芳酒香,西门吹雪身上并没穿大氅,由于刚刚沐浴过,因此眼下一头黑发还是湿着的,随意垂散在身后,此时在寒冷的夜风里一吹,就很快被冻成了绺。“。。。方才回房,见你不在在屋内。”
叶孤城似是扬了扬眉,将手里的的玉杯略略一举,以作示意,青玉杯中那胭脂色的酒面上,浮漾着渐渐荡开的涟漪。“。。。酒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西门,可是要喝?”
那人一双沉静的琥珀色寒眸中,清凌的色泽就仿佛像是醉人的美酒。。。西门吹雪朝着男子走过去,袖上似乎还染着沐浴时的水气,从叶孤城手上接过杯子,将里面剩着的酒水一饮而尽。叶孤城微微眯起眼,看着他冻出了冰碴的头发,随即就用手捻起了一缕,入手处,只觉又凉又硬,便道:“。。。你刚刚才沐浴出来,莫要受了寒。”说着,看一眼灯火明亮的对岸,携了西门吹雪冰冷的手,道:“。。。你我且去那边,喝几杯热酒可好?也暖一暖身上。”
此刻不过是才到了戌时后不久,西门吹雪见他既是有兴致,因此自然没有不应的。两人一路走着,天上的雪屑似乎也开始有了一些停下来的意思,渐渐小了很多。
此时原本应该是最喧嚣的时刻,但眼下众人却没有像方才那般恣意,仿佛是隐隐有些拘束的模样。原因无他,只因为那最上首的白锦帏后头,正坐着那个生性向来冷酷的男人,虽不曾露面,但既然有他在场,众人自然是不敢再如同方才那样毫无顾忌,纵情畅乐。但这样的情形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没过多久,众人就看出那帷幕后的男人今夜并没有任何拘束他们意思,而是径自与对面的人静静饮酒,绫幕上只映着两道似乎是相对而坐的模模糊糊的人影,因此众人便也重新渐渐恢复了常态,继续推杯把盏,观舞赏歌,倒也十分自在。
一块白绒毡子上放着一张小桌,桌子中间放着一个小小的火炉,上面烫着酒。两人才用过晚膳,因此小桌上也没有摆着各式珍馐肴馔,只放了几碟精致果品和三四样下酒的小菜,叶孤城盘膝坐在雪白的毡毯上,用筷子夹了一点干鳝丝,看着帷幕外的景况,说道:“你我虽不是如何喜爱热闹之人,但偶尔看看,倒也算是不错。”
西门吹雪饮了一口嫣红色的的酒汁,沉声应道:“。。。的确。”叶孤城放下筷子,执起藻玉螭的酒壶,也给自己倒上了一杯:“方才在外面,偶然遇见一个折花的侍婢,倒是居然称我为‘公子’。。。”他说到此处,不由得垂目而哂,一面将酒液徐徐倾进杯中:“。。。我自少年时继承飞仙岛之后,似乎就已没有听过几回这种称呼,何况如今,也已过了这个年纪。”
他抬起右手持壶斟酒之际,就从袖子里零星跌落出了几片绯红色的花瓣,大概就是方才在外以树枝充作长剑,恣意演练时所无意间用长袖兜挟住的梅花,此时从衣袖中落了下来,就在空气中染出了一缕淡淡的清香。西门吹雪用手指毫无烟火气息地拈住一片欲坠的嫣红梅瓣,然后细心端详了一下对面自斟美酒的男人,但见他肌肤如冰,容色凛绝,如何是真正能够看出究竟是什么年纪的?因此也不说话,两人一同拿起酒盏,双双饮了。
叶孤城重新斟上酒,看着那胭脂色的水面,道:“这甘蔗酒想必是馏得次数颇多。。。方入口时虽是甘醇温润,但只一待入腹,就立时成了烈火一般,热辣得很。。。果然是少有的。”一面说着,一面已经将杯子递到唇边,慢慢饮了,美酒入腹,整个身躯都暖洋洋的。
西门吹雪从火炉上取了刚刚烫好的酒水,正要替他倒上时,一阵话音忽然就夹杂在众多谈笑歌舞声中响了起来,说话的人离得不算很远,以西门吹雪与叶孤城的耳力,就能够清楚地听到。那人手里正擎着酒杯,一面把玩,一面笑着说道:“。。。你这话倒是不对,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想来我当年年幼之时,街坊上有个男子,虽然十来岁上就没了父母,但人品学识却都是好的,年纪轻轻地就中了举人,谁不说他日后定然是个有大前程的?那些上门去保媒提亲的,也不知有多少,好险没把门槛儿给踩平了!哪知道后来那男人患了病,眼看着一天天腹涨如鼓,村人只当他是得了什么怪病,谁知道有一日,那人半夜在屋里生生惨叫了两个时辰,众人以为他病得不行,忙领了郎中来看,好家伙,一进屋,一群人立时就都呆傻了……那人房里一股子冲人的血腥气,居然,是在生娃娃!”
他旁边的人听到这里,不禁摇头而笑,嗤然道:“罢了罢了,你也莫要唬我,堂堂一个男人,生得什么娃娃?除非是个自小女扮男装的。。。我看你,想必也是喝得多了。”
那人冷笑道:“我方才已说得清楚,‘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你可知那菟丝花就是雌雄同体?你可知那蚯蚓也是雌雄同体?既是如此,人自然也是有阴阳同合的。。。那人就是个雌雄共主的身子,跟一个男人暗中相好,这才有了孕,只不过这等人实是少有罢了。。。”
那两人还在一面喝酒,一面谈笑争论,叶孤城听了,也并不觉得诧异,或许旁人听了此事大多是不信的,但叶孤城毕竟与此间众人有所不同,这等在旁人看来是匪夷所思的事情,于他而言,却不过是寻常得很,只取了一枚佐酒的咸渍梅子,继续喝酒,而西门吹雪精通医术,对于这等事自然也不是毫无所知的,因此二人也不在意,只是一边说着话,一边对酌。
两人由此就也开始渐渐谈些奇闻异事,双方都是闯荡江湖多年,无论是见到还是听到过的,都远非一般人可比,彼此间谈兴渐浓,酒也陆续在火炉上一壶壶烫好,等到二人都有些醺然之意时,西门吹雪忽然用右掌覆住叶孤城意欲倒酒的手,道:“。。。继续?”
叶孤城知道他担心自己若是喝得多了,明日就有可能又会头脑酸涨,因此便握一握西门吹雪的手,温然说道:“。。。无妨。”其后看了看炉上还在烫着的酒,又扫了一眼桌子旁边的酒坛,然后就微微扬起一双剑眉,开口道:“如若不然,你便多饮些,将我那一份也喝了就是。。。如此,明日起身,我自然也就不至于头痛脑涨。”
叶孤城不过是随口说说罢了,但西门吹雪却当真这般做了,未及半个时辰,叶孤城便抬眼看向对面的男人,道:“。。。说起来,我见你的酒量,倒好似也不在陆小凤之下了。”
西门吹雪的眼角处浮着淡淡的醉红,眼底的神情中也不似往日里那般寒利,闻言,也不多说什么,从叶孤城手上接过了几枚刚刚剥好的榛子。叶孤城将掌心里的榛仁递给他之后,便透过锦幕看向外面,但闻那清脆如珠的歌声在夜色中悠扬飘转,一群身披彩衣的美貌女子正手持羽扇,在一整块红色的长毯上翩然起舞,手足之间佩带的金铃随着动作响个不停,在浓黑的夜色当中,十分动人心神。尤其是那领头的女子,朱唇黛眉,粉面生春,实在是美貌非常,纤腰柔韧得如蛇如柳一般,轻摆疾转,柔若无骨,宽广的衣袖飘飞如云,无数缠绕在身上的五彩纱带如同盛开的藤萝花,裙裾翻迸翩翩,歌声清美如同玉珠乍落冰盘一般,勾魂引魄。叶孤城隔着帷幕远远看着那女子纵舞欢歌,不由得微一点头,随即便开口说道:“昔年杨妃华衣清歌,为玄宗演那霓裳羽衣舞,如今看来,想必也不会胜此人太多了。”
西门吹雪听他语气中有赞赏之意,就说道:“。。。你若喜欢,明日回府,便令她同去。”叶孤城微一摇头,道:“我并非如何喜好歌舞,如今偶然看看也就罢了,何必如此。”言罢,似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般,明知道西门吹雪话中其实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却还是唇角轻抬,戏言道:“。。。西门,眼下见我这般看她,你可是在不高兴?”
西门吹雪亦知对方不过是与自己说笑罢了,于是便也并不答话,只斟酒慢饮,却忽有一只冷白的微凉手掌无声无息地覆上了他正欲执起酒壶的手。叶孤城正遥看着那歌舞,既而收回目光,拿了玉杯,将杯中胭脂色的美酒徐徐饮尽:“。。。我自少年时起便行走江湖,也曾得佳人青眼,红粉温柔,其后更是与秀青结缔婚约,且又成了亲。。。只是叶孤城虽非君子,却也不是纵乐无状之人,平生与他人肌肤相亲,耳鬓厮磨的,只唯有西门吹雪一人而已。。。”
他二人自从于多年前双双定情以来,并不曾谈及过彼此之间的过往私事与隐情,询问对方有过什么年少荒唐,风花雪月一流的情爱之事,且男人又不似女子,并不讲究操守坚贞这等事情,但叶孤城虽不如何在意这些,却也从西门吹雪当初那毫无手段可言的直接示情之举中,知道他定然是不曾有什么情爱过往的,其后两人共相结好之时,对方更是于缠绵交颈之际举止生硬懵然,明显是谈不上有任何经历可言。。。叶孤城知道按照对方的性情,是不会因为过往之事而耿耿于怀的,但他还是愿意向其坦言,将事情说得清楚。
西门吹雪听他这样说,不觉眼中微现暖色,说道:“。。。我知道。”以叶孤城的品貌财力,权势武功,对他青眼有加的女子甚至男子,必然是犹如过江之鲫一般,多不胜数,况且后来与人已有婚约在身,却还能守礼持重,洁身自好,就实在是难得了。。。叶孤城似是有些不解,记得自己仿佛并没有与西门吹雪谈及过这些欢情私密之事:“。。。你如何知道的?”
西门吹雪此刻已有几分醺然酒意,一贯冷若冰霜的面容上,也浮现出了淡淡薄红,闻言,便微微倾过了身,靠近了坐在对面的叶孤城,口唇略动,就似乎是说了几句什么话来。叶孤城听罢,顿时眼角稍扬,长眉淡叠,片刻之后,才哂然道:“。。。原来精通医理,却还有这般的用处。。。叶某受教了。”说罢,想到自己初回在对方面前宽衣褪带,彻底赤体坦 裸之际,原来就已被看出了这些自身的隐秘私事来,不由得一时之间,多少有些觉得尴尬好笑。
两人又继续闲谈聊天,一面对酌,西门吹雪喝得比叶孤城要多上不少,渐渐地,就真的醉了。叶孤城看了一眼桌子旁边已经空了的酒坛,这人果然把他刚才的话当真了,将他的那一份酒也喝了许多。。。想到此处,心下渐渐觉得有一丝融融暖意,于是就将面前的小桌往旁边推开了一些,向着对面的西门吹雪说道:“。。。西门,可是倦乏了么。”
似乎是有一丝空气微微地流动,夹杂着一股梅花浅淡的香气,又混合着酒香,西门吹雪缓缓倾身过来,最后正枕在了叶孤城的膝上,已经干透了的黑发丝丝缕缕,随意散落在了男子雪白的衣料之间。叶孤城用手轻轻托住西门吹雪的颈背,随即就将自己盘着的双腿伸展了开来,然后才让男人舒服地枕在上面。。。西门吹雪似乎是动了一动,既而就把一张酒意醺红的冷峻面容埋进了叶孤城的怀里,随即就不再有所动作了。。。叶孤城略微动一动手,将怀中的男人调整成了一个最舒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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