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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梅问雪第二部剑在天下(古风耽美)-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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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中铺着绵软厚密的朱红地毯,叶孤城举步入内,就见景帝正端坐在一张龙纹镶金大椅上,身边与右下首两张螭花椅,则分别坐着皇后与另一名华服盛妆的中年女子。
  景帝见叶孤城进来,不等他行礼,便抬手止住,笑吟吟地道:“免了,我儿来得正好,你姑母昨日携女进宫,方才正与朕和皇后闲话些家常,你只过来与长公主见礼就是。”
  叶孤城听了,就知这宫装妇人便是那景帝异母所生的昌懿长公主,先皇虽多子,然而直至年过四十,方有一女,成年后便赐旨下嫁世族宁家,遂走至殿前,微微一礼。
  长公主细细朝面前打量一番,既而向景帝叹笑道:“这便是肃亲王么?皇兄好福气,臣妹说句不敬的话,肃王这般品貌,只怕比皇兄年轻时还胜上几分呢。”
  景帝顿时轻笑出声,只命殿内伺候的宫人给肃王看座。叶孤城方一坐下,就听皇后道:“翁主身子单弱,如何在外这般久,倘若受寒,又怎生是好。”一面对身后的内监道:“去寻翁主回来。”
  那内监领命去了,不一时,就有一名身着淡绿裙装的少女进了殿中,正是叶孤城方才在外遇见的那人。少女一一向景帝、皇后福了一礼,待抬头看清叶孤城面貌时,不禁微微一怔,长公主笑道:“栎黎,这便是陛下长子肃亲王,说来也是你表兄,还不上来见礼。”
  少女听闻,于是作了一福,低声道:“见过王爷。”叶孤城略一点头,既而也并无言语,目光亦只是微微敛在身前。
  宫人奉上茶来。景帝看一眼手内的茶盏,揭开细白如玉的瓷盖,登时就有一股袅袅茶香飘散开去。旁边皇后略略品上一口,不禁点头笑道:“长公主送来的茶叶,果然与众不同,味道竟是清新如斯。”
  长公主笑道:“这是栎黎这丫头闲暇时所制,不过是图个新鲜罢了。”
  皇后听了,招手向少女道:“翁主到本宫身边来。”待少女走至身边,便握了她一双柔荑,面上浮着笑容,问道:“给本宫说说,这茶是如何制的?”
  宁栎黎轻轻应道:“取松针、竹叶和干菊花一起烘焙了,用清晨时花叶上的露珠冲泡,再晒干研制成粉,混入凇毫老君眉中,烹茶后滤出茶叶和粉末,就是了。”
  皇后颔首笑道:“难为你这般用心。”微一点头,身后就有一名宫人将手中托着的一只紫萤石镶嵌的精美玉盒献上,皇后道:“这是本宫从前佩过的几件首饰,眼下人已中年,还是给年轻姑娘戴着才合适。” 
  宁栎黎福身谢过,这才双手接了,然后回到她母亲身旁站定,十分顺巧宁雅的模样。叶孤城静坐不语,只听皇后与长公主话些家常之事,景帝亦不时说上几句。又过了一时,忽听长公主对景帝道:“臣妹见肃王年纪非少,想必早已有家室,何不让王妃也一并入宫,一家人热闹说话。”
  未等景帝应对,叶孤城已淡淡开口,道:“本王现已鳏居,亡妻早逝,如今唯余一子而已。”
  景帝微微暗叹,长公主听闻,不禁敛了面上笑容,颔首道:“是本宫失言了。”她身边宁栎黎听说这位肃亲王原来竟是丧妻鳏居,便不由得稍稍抬头朝叶孤城看了一眼,忽想起方才在殿外肃王举止异样一事,秀长的眉几不可察地轻轻蹙起,重新垂下眼帘静立。
  景帝微呷了一口香茶,然后对叶孤城道:“你向来若无事,自是并不轻易来见朕,今日既至宫中,想必是有事与朕商谈。”
  叶孤城略一点头,应道:“南方眼下正值枯水季节,为防明年汛期,需加固河堤,兴修水利,然而修堤防洪,工程浩大,因此现已呈了折子至工部请朝廷拨款。”
  皇后听至此处,遂朝景帝笑道:“既是陛下与肃王有政务相商,臣妾便先与长公主回臣妾寝宫聊些私话儿罢。”
  景帝点一点头,道:“皇后自去就是。”三女于是向景帝行了礼,这才袅袅出了太渊宫。
  殿中只剩下父子二人,并几名服侍的宫人。叶孤城从袖中取出一份简折呈上,景帝细细看了一遍,既而用右手轻抚着椅上的镏金扶手,淡淡道:“三百万两。。。朝廷眼下,不能拿出这笔银子。”
  叶孤城微一颔首,应道:“我已命人细细参照往年常例查过,真正用于实地之处,远不必三百万,若由朝廷直接拨派,不经官员层层抽扣,亦不过只需一百八十万两左右。”
  景帝微微抬眼:“既便如此,国库仍不可拨出一百八十万两银子。”
  叶孤城点头:“不错。”
  景帝看他一眼,然后面上便慢慢浮出笑来,道:“南方。。。此地向来富庶,本朝以武立国,各大江湖世家豪族把持多方产业,眼下朝廷财政短缩,此事既关系到他们自处之所的洪汛水患,这一笔银子,便让他们自身担负罢。”
  叶孤城抬眉,然而并不言语,景帝轻笑道:“我儿,南方向来几乎年年有汛,年年需朝廷拨款重新修筑,莫非那水汛便当真抵挡不得?”
  叶孤城淡淡道:“若大笔投入,自当可收一劳永逸之功。”
  景帝微微一笑:“不错。但其中牵扯利益人众,自然难以一举如愿。”他手指轻扣扶手,道:“本朝以武立国,因此直至今日,江湖众门派世族,已各踞势力。。。”
  叶孤城心中微动,面上却仍是神色如常,景帝淡笑,起身道:“侠以武犯禁。。。已近正午,昭儿,与为父一同用膳去罢。”
  
  午间在皇后宫中用过饭,宁栎黎便摒退随身的宫人,独自一人沿着棠液池边岸慢慢行走,一路瞧着雪景,倒也有几分意趣。
  此时周围空气并不寒冷,天色明澈,日光方好,几株不畏寒的花木伶仃开着,又走了一阵,便迎面看见一片梅林,点点殷红怒放枝头,衬着四下里的白雪,鲜明夺目异常,竟是妖娆迤俪至极。
  宁栎黎不禁上前几步,轻笑着伸手去触那枝上红梅,指尖抚在细腻滑凉的花瓣上,如同触摸着最上等的绸绢。
  她独自一边赏梅,一边继续向前,不觉就走到了林边的淦石中道上,却忽不经意间看见一道人影正朝着这边走来,只片刻后,便已经过她所在的地方。
  那人披一袭团龙描银丝雪狐裘,头戴缡玉汶石冠,长身端立,峭拔丰峻,正是不久前见过的肃王。宁栎黎不由得轻退半步,福了一福,道:“王爷。”
  肃王目光掠过她面容,似是顿了顿,然后略一颔首,淡淡道:“翁主不必客气。”声音低淳清冽,犹如相击的冷石。
  宁栎黎微微抬目,却正撞进一双狭长的琥珀色眼底,不禁心下一跳,忙略略侧首。肃王神情疏朗,道:“本王正欲出宫,翁主此刻身旁无人,不应走远。”
  宁栎黎轻声道:“王爷说得是。既如此,栎黎先行回去了,王爷请便。”
  肃王微一点头,既而径自朝前去了。宁栎黎轻垂眼帘,在原地停了一瞬,然后亦且沿着方才来时的路往回返,身后,片片花海红艳似火。
  
                  
十二。 御苑
  
    叶孤城今日既非上朝,便也并未乘轿,出得宫门后,角门处几名内监就忙将晨时在此拴好的马匹牵了过来。叶孤城上鞍坐定,只独自骑着马,朝了王府方向缓缓行去。
  尚未走出一刻钟,迎面忽见了一行五六人乘马而来,为首的青年头戴紫金镏冠,一袭明褚色的云纹四龙华袍,外系一挂披风,益发衬得面若冠玉,正是瑞王。
  他甫一见了不远处骑马缓行的男人,便立时一夹座下马腹,策马扬蹄至前,一勒缰绳,在对方身旁止住,笑道:“大哥一向难得出府,不想今日却让勖膺遇见了。”
  叶孤城见了他前时所行方向,便知他是往宫中去,于是道:“方才入宫,有要务呈与父亲示下。”
  瑞王听了,不禁笑道:“原来如此。勖膺本想进宫去给母后请安,却不想竟能遇见大哥。”
  叶孤城淡淡道:“长公主此时正在皇后处,你亦可前去一见。”
  瑞王微微讶道:“哦?莫非是昌懿长公主。。。”忽摇头一笑:“既是这般,便让母后她们自在叙话就是,勖膺还是改日再进宫罢。”说着,手上绞金丝双股牵绳一勒,拨转马头,道:“今日天气尚好,况且临至年关,近来公事亦忙,不如大哥与勖膺一同前去冬猎一番,只当散心就是。”
  叶孤城听了,微一思量,便略略颔首,应道:“也好。”瑞王面有喜色,回头朝跟来的从人吩咐道:“本王要与皇兄行猎,即刻回府备办一应物件。”随从听闻,立时就有三人打马赶回瑞王府,余下两名侍卫仍旧跟随在身后。瑞王一紧马缰,一面笑道:“大哥与勖膺先行罢。”说着,请叶孤城策马在前,自己则落后半肩,随同着朝城外去。
  
  城外东侧十二里处有皇家御苑围猎林场,内中广畜百兽,其中不乏奇花巧木,外围亦有楼台亭园,不胜枚举。 
  马蹄踏出一行的碎玉乱琼,此刻苑内日光温拂,虽因是冬季而并无百花盛绽,但青松拔竹,冷藤寒树,亦是一番趣景。
  瑞王从侍卫手中接过一只檀木小盒,然后递与身旁的男人,叶孤城启开木盒,就见里面放着一整套挽弓时所用的赤银嵌翡翠环石的护指扣套,用黄绢托着。叶孤城看了一眼,略略舒袖,露出右手,在食指和中指上分别戴上一枚护扣,既而才将最后一只刻着凹槽的大扳套在拇指之上,然后接过一筒金翎箭,并一把裹漆黑犀角长弓。
  瑞王一夹马腹,让座下马匹略微向前小跑几步,又一调马头,回首向后朝叶孤城笑道:“今日出猎,大哥可愿与勖膺赌赛?”
  叶孤城骑在座下的乌蹄雪花骢上,闻言淡淡斜起长眉,瑞王从腰间托出一只羊脂佩玉,当中坠着一颗指肚大小的翡翠,鲜绿欲滴,是最上等的清糯团翠。瑞王以手执着,朗声笑道:“此物权且当作个小小彩头,我与大哥赌猎,谁若猎得大野物,便是胜了。”
  叶孤城并不在意,策马缓缓行至瑞王面前,道:“本王此时身边,并无一物可作彩头。”瑞王目光朝着对方环看一遭,男人此刻身穿一袭月白底色海水宝团银纹蛟龙出海袍,腰际束着莹珏鱼龙长银带,头上戴着白玉银翅冠,大氅下露出亮银宝缎双龙纹样的袼缂中靴,全身上下,的确并无小件佩饰。但不过片刻之后,瑞王便微微一笑,以目光示意,道:“大哥头上的玉抹额,可愿充作彩头?”
  十六颗碎珠以银丝串绞结挽成环箍在头顶,中间缀着的一颗水滴状玉坠正扣在眉心之间,叶孤城以手执鞭,道:“好。”话毕,微一夹紧马腹,让座下马匹扬蹄向前。瑞王见状,对身后侍卫道:“你们不必跟着。”随即低喝一声,朝马臀一甩鞭子,策马长奔起来。
  两边林木深深,再无人迹,马蹄踩在厚厚的积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动。
  冷风拂起发丝,拂起银灰色团龙锸纹的袍角,叶孤城左手牵缰驾驭着坐骑小步快行,右手则拿着犀角长弓,方圆百尺之内,飞花落叶,皆逃不过他的耳目。 
  他眼下虽在行猎,心中却是思绪无端,然而究其根底,亦不过是‘西门吹雪’四字而已。。。
  正静默前行间,忽然就见叶孤城一勒缰绳,将马止住,片刻之后,便在不远处几株树后现出一道黄影,短耳浑头,四肢强健,全身毛皮油光鲜亮,胸脯结实,修身鞭尾,一双墨绿的眼瞳中幽光毕现,却是一只成年花豹。
  那豹见了这一人一马,眼中陡然冒出寒光,想来是冰天雪地中觅食困难,因此原本野兽大多轻易不会攻击人与马一起的大猎物,眼下却也顾不得许多,就见那豹满口森齿一现,低吼声,登时就有腥风阵阵扑面而至,伴着那花豹猛扑过来。
  眼见那恶兽来势汹汹,坐下马匹不禁受惊,嘶鸣一声,即刻便要人立而起。叶孤城左手一按一压,生生将马制住,随即反手抽一支金翎箭,右手则倏然引开长弓,一搭一瞄,只听一道铮响,一线流光顿时坠星也似地射出。
  不想那豹却矫健至极,竟硬是于瞬息之间一扑一避,躲过了直取头颅的箭矢。但饶是如此,这一支金翎箭却还仍是射中了豹身,叶孤城何等手力,直接一箭贯穿了花豹颈缘。那豹狂吼一声,登时负痛而逃。
  叶孤城催马追去,腿上夹紧马腹,于马不停蹄的奔驰中,重新从箭壶中抽出一支金翎箭,但还未搭在弓上,却又放下,只策马向前,上身微微俯下,就欲直接将这恶兽擒住。那豹逃得极快,但乌蹄雪花骢四蹄发力,终究还是渐渐拉近了距离。
  一人一马追了一时,叶孤城右手五指微张,眼看着便要赶上那花豹,将其捕获。
  便在此时,忽听一声狂吼,随即一道黄影自林中扑出,吊睛凶目,竟又是一头成年花豹。叶孤城微一扬眉,开弓就将箭尖对准了这豹子。
  便在这时,先前他追着的那头伤豹忽哀吼一声,前肢一软,登时就滚倒在雪地当中。叶孤城顿了顿,却见后来那头花豹猛地向其扑去,在伤豹面前立住,然后低头去舔它的伤口。叶孤城目光落在地上,就见雪地里零星一路滴着猩红的血点,衬着洁白的积雪,格外醒目。
  叶孤城止住了马。花豹抬头龇齿,护在伤豹身前,两眼牢牢盯住不远处的一人一马,喉中发出低低的嘶吼。
  叶孤城坐在马上,手中挽起的长弓缓缓松开。他静默了片刻,忽又有一头小豹从林中跑出,奔至先前的两只成年花豹身边,呜呜而鸣。叶孤城微微敛眼,沉吟了片刻,终于翻身下马,朝着三头花豹走去。
  并未理会疾扑而来的大豹,叶孤城手上一挥一带,便将其甩到一旁,既而走到那头伤豹面前,低下身去,用右手握住上面插着的箭矢。旁边的小豹低吼着扑上来撕咬,叶孤城袍袖轻拂,就将它荡开一丈余远。
  两指夹住箭身,稍一使力,只听一声脆响,箭杆登时从中断开,与此同时,就听身后风声响起,伴随着野兽的嘶吼,叶孤城回头向后看去,同时左臂微扬,一掌拍开重新扑上来的花豹,却只是将其击出十余步远,并不曾伤及筋骨。但就在此时,就听一声衣帛裂响,叶孤城眉峰突地一皱,随即脚下倏然向后滑开几尺。
  胸前衣物已被划开,点点血迹迅速洇染了白色的衣衫。那伤豹一爪之下,不但抓透了几层袍服,且又伤到了皮肉。叶孤城蹙眉,低喝道:“好孽畜。”上前几步,一手拔出那断开的箭矢,然后回身上马,点了几处穴道止住血,既而策马朝原路返回。
  待回到原地,叶孤城拿下头上的玉抹额,交与其中等候着的一名侍卫,道:“本王有事回府,此次赌猎,便算瑞王胜了。”几名侍卫眼见他胸口处血迹斑斑,递下那彩头后便策马而走,不知究竟出了何事,只得面面相觑。
  
                  
十三。 其为耽兮;何我所悦
  
    叶孤城一路策马而回,行至王府大门前,门口的几名侍人忙上来牵马,却忽见到他身前的片片血迹,不禁大惊,于是就有人急急奔入府中去禀报管家。
  叶孤城下马进府,径自朝后园走去,不一时,就见管家带了人迎上,将叶孤城请入房中,随即命人遣医寻药,王府内登时忙碌起来。 
  偏阁内地气和融,遍笼暖炉,温煦如同五月的春日。彼时阁中锦帷重重曼叠,偌大的室中十分安寂沉静,只偶尔有侍女往来端水递巾的轻微脚步声响起。
  阁内中央设着一架七尺宽的金丝楠木蛟纹软榻,榻上铺着厚厚的绣褥,直拖到地面,榻上堆叠着五六只栗玉芯缀流苏的软枕,叶孤城倚在上面,上身衣物尽除,露出赤坦着的胸膛,几道深深的血痕从右边锁骨下方直斜拉至左胸处,约有半尺余长。太医细细清理着伤口,一边恭敬地问道:“敢问王爷,此伤可是因虎豹等大野物所致?”
  叶孤城因伤口处的疼痛而略略皱一下眉,道:“不错。本王方才打猎时,不慎被一头花豹所伤。”
  太医点一点头,不再多言,只让旁边伺候的侍女用绢巾沾了温水拧干,擦净叶孤城身上的血迹,自己则从一口木箱内取出几只瓷瓶,又对管家说了几味药物和剂量。管家听了,即刻便命人速速前去取来。
  直至近一个时辰后,一切皆已收拾得妥当,管家于是摒退众人,只自己留下来伺候。
  
  鎏金兽头铜炉内燃着静神用的檀香,氤氲的淡烟飘在垂地的锦帏之上,然后就向四面洇散开去。叶孤城半靠在软垫间,冠簪早已除下,垂至腿侧的黑发随意搭在身后,上身依旧赤…裸,胸口至右肩处缠着层层雪白的生绢,只松松敞怀披着件短襦,腰下则裹上了一件龙衮及地长裳。
  管家将已经变得温热的药汤捧至男人手边,待叶孤城接过后,又蹲身替他脱去靴子,用榻上搁着的一方薄毯为其盖在腰下,这才双手端回叶孤城刚刚喝空的药碗,放在一旁的小几上,低声道:“王爷伤势虽不至深重,却也不轻,入肉半寸余深,还应好生养护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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