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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则天大全集-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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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一瞬已意识到这个孩子会给女儿、给自己,乃至给整个武家带来什么。她俯下身满怀虔诚地伸出沧桑干瘪的手,轻轻抚摸女儿肚皮,仿佛是触摸一尊灵验的佛像——不必再问皇帝待她好不好,在宫里头受不受委屈,她腹中的孩子和脸上的微笑已说明一切!

    可庆幸之余杨氏又觉得别扭,毕竟她生长于弘农杨氏名望之家,对礼制也是十分看重。女儿明明是先帝才人,如今摇身一变成了今上宠妃,怎会这么突然?难道先帝在世时便已“暗度陈仓”?难道女儿不守规矩?这等行径岂不是聚麀同牝?

    杨夫人纠结半晌,最终钳口未言。作为母亲,还有比孩子能生活得幸福更重要的吗?什么世俗礼法、人言是非,只要媚儿她自己愿意,何必羁绊那么多?一切随她去吧!

    母亲不问,媚娘也不说,仿佛这一切都是从天而降的奇迹,都是虔诚祈祷的回报,只要庆幸就够了。母女间心照不宣,沉默许久媚娘才问:“娘亲远道而来辛苦了吧?”

    “傻孩子,娘高兴还高兴不过来,有何辛苦?”

    “您今后就留在长安,别走了好不好?”

    “好……”杨氏的回答有些犹豫——其实她早有此念头,凭女儿现在的地位,时常入宫探望不成问题,况且长安本就是她故乡,留下自然最好。但京城百物皆贵,原先的宅地已经卖了,钱也花去大半,拿什么在京城置办房产?就算女儿得宠,昭仪的俸禄也不少,但后宫的营生一向是名分越高用以邀买人心的花销也越大,再得势的嫔妃也不可能把国库的钱搬自己家去吧?心有余而力不足,此亦堪忧!

    媚娘一眼便看穿了母亲心思,笑道:“您不必为俗物担心,女儿自有办法。”

    杨氏赧然一笑——钱啊钱,没它的时候拿它当祖宗,有它的时候便是俗物。

    “您就安心在长安享福吧,用不用我派几个人服侍您老?”

    “不必,你姐姐也来了。”

    “阿姊也来了?怎不与您一同进来?”自从武顺出嫁她姊妹便不曾相见。

    杨氏苦笑道:“她尚在服丧,不便入宫。”

    “服丧?何人亡故?”

    杨氏无奈叹息:“你姐丈贺兰越石三个月前暴病死了。”

    “唉!老天爷何故如此折磨咱母女?”媚娘也不免嗟叹——三妹死于瘟疫,她自己好不容易熬出头来,大姐又成了寡妇。

    杨夫人心有难言之隐,踌躇片刻,还是忍不住嘱咐道:“你富贵得宠千万别忘了你大姐。她膝下一子一女都还小,尤其你那外甥贺兰敏之才九岁,以后她母子难处恐怕不少,你能帮之处尽量帮。”

    “瞧您说的,自家姐妹我还能忘?”话虽如此,媚娘对大姐确实有点儿心结——武顺虽是老大,却从未尽过当姐姐的责任。她幼年时正值武家春风得意之际,娇生惯养没吃过苦,武士彠去世后她又随即出嫁,还将母亲仅剩的积蓄当嫁妆带走了,搞得媚娘她们寄人篱下受尽苦楚。这等骄小姐嫁出去,不跟夫家闹别扭才怪。偏生人家命好,丈夫贺兰越石官居越王府法曹,越王李贞是燕妃之子,燕妃又是杨氏姻亲,因为这层关系贺兰家也对这位任性的媳妇恭敬三分,日子滋润得很。与她相比媚娘不幸多了,苦守寒宫十余年,好不容易渡尽劫波峰回路转。如今她守寡,又腆着脸来求周济,凭什么凡事都迁就她?媚娘心中实有些不忿。

    杨夫人瞧出她微露不悦,感慨道:“贫富贤愚皆天数造就,手心手背都是肉,并非为娘偏心。只怪我没生下个儿子,你们才……”

    一番话未说完,忽听外面宦官高宣——皇上驾到!

    杨氏万没料到会仓促遇到天子。好在她久经世面,闻听宣号连忙起身,匆匆整了整衣衫,小步趋行到殿门口,提裙下拜:“臣妾参见陛下,万……”双膝未落地,只觉一双绵软的手已攥住她手腕。

    “请起请起,夫人不必多礼。”

    杨氏听到这个和蔼可亲的声音,微微抬头窥看——作为大隋名相杨达的女儿、大唐功臣武士彠的妻子,她曾有幸近距离目睹四位帝王。杨坚之严厉苛刻,杨广之刚愎骄狂,李渊之深沉豁达,李世民之率性强悍,都牢牢印在她记忆中。可眼前这个年轻天子与他们都不一样,如果说隋唐前四位君主像火,燎燎炙人的火,那李治给人的印象则是水,徐徐流淌的水。虽说口衔圭玉长于皇家,天生不乏人上人的贵气,但他白皙的肤色和柔顺的面庞还是给人一种静谧温婉的感觉,尤其他那清澈纯净的双眸,毫无保留地暴露了他的天真和柔弱,竟使人觉得他根本不像个皇帝。

    “臣妾……”杨氏一时失神,竟不知该如何表示感恩承情。

    “媚娘!”李治却没心听她客套,“你怎又到大殿上卧着?”又转而责备宦官,“昭仪身孕将近五月,还不快搀她到侧殿去?”

    媚娘却道:“整日闷在里面太无聊。”

    李治轻轻拍拍她肚皮道:“天冷了,外面有风。你也得为朕孩儿想啊!快进去。”

    媚娘懒懒地道:“我就喜欢这里,外面都看得见,而且这张胡床也比里面卧榻舒服。”

    “抬走!”李治丝毫没犹豫,“连床带人一并抬进去。”

    云仙等人唯唯诺诺,连内侍带宫女,一群人抬起胡床,小心翼翼往里走,李治也在旁张手作势地指挥。杨夫人在旁看得直发愣,不知该不该过去搭把手,真有些手足无措,却见连床带人已平平稳稳抬了进去。李治回头朝她招手:“您进来吧。”

    杨氏活了七十多,这等事却从所未遇,皇帝对嫔妃宠溺至此,外命妇竟被准许进入皇家寝室。她既觉得荒唐,又为女儿受宠而高兴;小心翼翼进入侧殿,不敢抬头乱看里面陈设。媚娘却道:“娘亲随便坐吧,这便是我住的地方。”

    “哦。”杨氏这才敢坐;总算把说辞运筹好,向李治倾诉着自己母女乃至武杨两家对皇帝的感恩。

    李治坐在媚娘身边,一只手很自然搭在媚娘肩上,听了杨氏的话大大咧咧道:“媚娘侍奉朕极好,这不算什么。今后夫人有何打算?听说应国公还有二子,不如……”话说一半他又咽回去了——他知道媚娘一定想把母亲留在京中,可是这么个孤老太太谁照顾?最佳办法是提拔她兄长入京,然而此事他不能做主,得去求长孙无忌。

    媚娘自不会使他犯难,接口道:“无功不受禄,陛下何可因嫔妃之宠而滥加恩典?兄长仕途自凭才智,您不必提拔他们。我阿姊新近寡居,可侍奉老母。”

    “好,听你的。”李治见她如此体恤自己难处,既惭愧又欣慰。

    杨氏却窃笑——我母女吃了元庆、元爽他们许多苦头,现在时来运转,当然不能让他们沾光。媚儿这话说得真妙,既阻了那两个狗崽子的路,又显得贤惠知礼,一举两得!

    “不过,”媚娘话锋一转,“我父留下的宅邸不在了,娘亲还没个正经的下榻之地……”

    “那倒容易。”李治有办法,“保宁坊乃朕之旧邸,暂且划出一片房舍让夫人住……王伏胜!多取缗钱、锦缎来,赠予夫人家用。”

    一切烦恼迎刃而解,媚娘朝母亲坏笑着吐了吐舌头。

    宦官办事麻利,不多时已搬来数箱财货,光闪闪的蜀锦、金灿灿的通宝。杨氏彻底震惊了——这是真的吗?有了京中宅邸,有了大笔钱财,有了昭仪之母的身份,自丈夫去世整整十六年,富贵荣华受人敬仰的好日子又回来了?袁天罡没骗我,媚儿果真命运非凡,果真是我的希望,十六年的苦没白受啊!

    杨氏从心底涌起一阵苦尽甘来的激动,正忍不住想哭,又听外面再次传来宦官的呼声:“皇后驾到……”

    杨氏还未反应过来,却见原本卧在床上的女儿坐了起来,方才懒洋洋的娇态全然不见,朝范云仙使个眼色。云仙忙与几名宦官齐动手,把蜀锦、缗钱抬到卧榻屏风之后藏起来。李治的神色竟也变了,显得甚是不耐烦,目光游弋了片刻,忽然喘了一口粗气,起身道:“朕先出去走走,一会儿回来……夫人但坐无妨。”

    但他刚出侧室,还是与皇后迎面相遇了。

    王皇后依旧那副端庄仪态,恭恭敬敬施礼:“陛下,臣妾来探望昭仪。”她身后跟着好几个宫女,捧着医匣、水果等物。

    “有劳梓潼惦念……”李治眼中闪过一丝感激的光芒,但又即刻收敛——多年的疏远已造成隔阂,对柳姡А⑽藜傻热说牟宦顾坏貌唤浔福按蟪家跄保擞檬隆卑俗质笔陛尤菩耐罚站课薹ǘ曰屎筇钩舷啻

    “陛下要出去吗?”皇后明显流露出失望。

    “唔。”李治不看她眼睛,敷衍道,“朕去立政殿和新城妹妹商量她婚礼之事,你们聊吧。”说罢扬长而去。

    皇后失神片刻,还是挺起腰板振作精神,以高贵典雅的姿态走进侧室。杨夫人抢先施礼:“昭仪之母杨氏,参见皇后娘娘。”

    皇后一怔,外命妇竟入皇帝内殿,这是什么规矩?但她身为皇后要有母仪天下之德,应怜贫惜老,于是双手相搀:“夫人快请起。”

    “参见娘娘……”媚娘也挣扎着要下跪。

    “别动!”皇后赶忙阻止,与她并排坐到床上,“你腹中乃皇家龙种,怎可不小心?本宫又给你带来些安胎良药。”

    媚娘照旧自甘下贱:“我不过一介奴婢,还劳烦娘娘隔三差五来探望,罪过罪过!”

    “来而不往非礼也,平时你总去看我,如今我来看你自也应该。千万别再说主子、奴才之类的话。”

    媚娘瞥了母亲一眼:“方才我还与娘亲说,女儿能有今天全是托娘娘之福。”

    什么时候说过?杨氏人虽老,脑子却不慢,明知女儿睁眼说瞎话,却连忙作证:“不错,媚儿说您是活菩萨!”说着讪讪凑到皇后身前,又仔仔细细打量几眼,“娘娘相貌非凡、天生尊重,果是人中龙凤。太原王氏自后汉以来享誉天下,王允除董卓而救汉室、王濬平东吴而归一统、秦武侯(王猛)佐苻坚而威震天下、文中子(王通)合三教而名冠士林。老朽原本以为王氏所出者皆英雄才俊,没想到还有如此秀丽脱俗之女子,五姓七旺名不虚传!”

    王皇后无宠,所傲然者乃是家世,听杨氏历数她祖上杰出人物,又赞她秀丽脱俗,不禁得意而笑。

    媚娘暗暗佩服——我伺候她好几个月才博之一笑,母亲几句话就把她哄成这样,姜还是老的辣啊!赶忙又道:“娘,瞧您说的。娘娘美貌得自其母,您没见魏国柳夫人吧?那也是一代美人。”

    杨氏顺藤往上爬,又道:“河东柳氏么?那便无怪了,若非三朝驸马、代代粉侯之家,焉能养出这等美人胚?”她年高积古,知道的甚多——河东柳氏的柳偃尚梁武帝之女长城公主、柳盼尚陈文帝之女富阳公主、柳述尚隋文帝之女兰陵公主,若非玉人世家,岂能代代居皇室东床?

    王皇后笑得合不拢嘴,觉得天底下最有见识者莫过这位老人家!可笑了片刻又不禁转悲——五姓七旺、三朝粉侯又如何?惜乎与当今天子无缘。以前媚娘每隔十天半月总会拉李治到承香殿去,虽说夫妻间也不算亲热,但好歹是个安慰,自从媚娘怀孕,无人穿针引线。她三天两头这边跑,说是探望媚娘,其实七成为接近皇帝。可回回李治见面就躲,都不正眼瞧她一下,皇后当成这样难道不可悲么?

    杨氏仍在恭维,王皇后却已心不在焉,她本是个冷美人,客套了几句便无话了,只道:“若还需什么东西,只管遣人告诉本宫,千万别委屈自己。”说着已起身,扫视这偏殿之内的陈设,欲查看还有何欠缺之物。可看了两眼,目光却被媚娘身后摆的屏风吸引了。

    那只是一架普通样式的屏风,与众不同的是上面题了首诗:

    上苑桃花朝日明,兰闺艳妾动春情。

    井上新桃偷面色,檐边嫩柳学身轻。

    花中来去看舞蝶,树上长短听啼莺。

    林下何须远借问,出众风流旧有名。

    王皇后觉得这首诗无论词句还是笔体都如此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是何人所作,思索了片刻,才又道:“母女多年未见,我不打扰你们说体己话了。”

    “恭送皇后娘娘。”媚娘母女欲施礼。

    “夫人不必多礼……媚娘你身怀有孕多注意,别再随意走动,熬到春天再说。”说罢皇后已款款出门,可就她欲离去之际,突然心念一动——想起那首诗了!

    她回头又望了一眼那架屏风——不错!那是文德皇后所作且亲书的《春游曲》!长孙皇后乃六宫之主、今上圣母,她的遗物不放在我承香殿里,却竟赫然摆在武媚娘房里!皇上吩咐的吗?与萧淑妃相比皇上明显更钟爱阿武,我更望尘莫及。这个女人真的对我满心感激、毫无恶意么?她母女那一大套恭维之词,莫非是故意谄媚?如果阿武也欲……王皇后隐约感到一阵不祥,可眼望媚娘,却见她依旧笑盈盈看着自己,全无敌意。

    莫非自己胡思乱想?皇后呆立半晌,终于还是对媚娘还以微笑,转身离开了。

    媚娘眼见她走远,笑靥渐渐收敛——莫非她已生戒心?

    杨夫人非泛泛之辈,这半日来皇帝对女儿的宠爱、对皇后的冷漠以及方才皇后那丝迟疑,都未逃过她的眼睛。自己养的女儿,何等心性她再了解不过,却不便把话挑明,于是褪下手腕上的佛珠,一边捻着一边道:“你在感业寺修行一年,不知可有精进?《维摩诘经》有云,耻小慕大,回小向大,未知孩儿是否有此宏愿?”

    这番话甚是隐晦。《维摩诘经》是一部著名佛经,讲述的是印度毗舍离城中有一位名叫维摩诘的居士,家财豪富一心向善,智慧修为深不可测,甚至教导了文殊菩萨。因为维摩诘是居士,所以此经乃是释门居士必读经典。所谓“回小向大”,是说有慧根之人当回转小乘、趋向大乘,以求精进。但置之于后宫中,大乘小乘、回小向大又隐喻什么?

    媚娘懂了,双手合十郑重答复:“此正儿所欲。”

    杨氏左右瞻顾,见只范云仙一人立于门边,正欲设法遣出,却听女儿又道:“是自己人,您但言无妨。”

    “唉……”杨氏重重叹了口气——一切烦恼,皆由欲起。自寄人篱下的孤女到宠冠后宫的昭仪,这还不够吗?心本无边,欲亦无边,何时才能收手?她本想劝劝女儿,却又无法开口,毕竟女儿身入宫闱凭着自己的挣扎才有今日,她这个当母亲的并没出过力,又全赖女儿才重获富贵,有何资格对女儿指手画脚?

    杨氏固然是虔诚的教徒,但也是一个母亲,一个深爱、疼爱甚至溺爱自己孩子的母亲。正如当初感业寺相会一样,在信仰和亲情冲突之时,她注定毫不犹疑倒向舐犊之情。古稀之人还有多少时光?执著也罢,痴念也罢,既然女儿选择这条路,就让自己用此生最后的时光竭尽全力帮她圆这个梦吧……

    “《唯识论》有云‘勤安不放逸,行舍及不害’。这是条艰辛之路,除自身修行,还需广结善缘。”杨氏轻轻放下念珠,不再故弄玄虚,“娘虽离京多年,昔日达官内眷倒还颇有些相熟者,释门之中栖玄、道宣、法乐、明濬等,甚至玄奘大师也能结交上,别的事娘帮不了,为你播些善缘倒还可以。”

    媚娘连连点头——就是母亲不说,她也正想张这个口。眼下她在宫中已根基渐稳、耳目众多,可在皇宫外还无援力。人家王皇后有爹有娘、有亲族兄弟、有关陇同乡,势力广大盘根错节。她有什么人?父亲早亡,兄弟不堪,唯有靠母亲在外交际了。

    杨氏却也不敢把弓拉满:“丑话在先,娘风光得意乃是二十多年前之事。如今那些相熟之人老的老、死的死,帮不了太大的忙。你表姐虽是太妃,远在相州鞭长莫及,顶多写信在宗亲中为你美言几句。”

    杨夫人不愧是身经隋唐两代贵族交际之人,句句金石之言。这也提醒了媚娘——王皇后所赖者乃外戚,我何不厚结宗室与之周旋?

    “既无翁妪,那最要紧的便属今上那些姐妹,那帮公主东串西串口无禁忌,虽不足以成事,却足以坏事。辞云‘新妇初来时,小姑始扶床’,惜乎你发迹稍晚些,没与这群大姑小姑结下什么情谊,在这方面你务必要多加弥补。”

    媚娘更是心悦诚服牢记在心,又道:“还有件事,需劳烦母亲。”说着朝范云仙招手,“把东西拿出来。”

    杨氏不知要拿何物,却见云仙趋步走到墙角一只大木箱旁,打开箱盖,将里面衣物通通抱出,最后取出个靠枕大小的包袱,双手递到她面前。杨氏解开观瞧,但见有藤纸、竹笺、绢帛、粗布等物,件件都写着密密麻麻的字,一看便知是书信。

    “这么多?都是谁给谁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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