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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则天大全集-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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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若做不到狄仁杰那份儿上,弄不好反被属下所告,何必冒那个险?与其提心吊胆做待宰羔羊,不如在肃政台手掌屠刀。多年的委屈隐忍扭曲了周兴的性情,方才与魏玄同重逢的那一刻他已暗下决心,一定要报复那些曾经骑在他头上的人,让那些道貌岸然的高官一个个家败人亡!
“太后之恩臣本不敢辞,但朝廷乃国之腹心,地方州县不过四肢皮毛而已,臣愿长留神都为太后尽心腹之劳。再者臣职本低微,骤然身登四品刺史,恐满朝之人非议,未若略加提升,转职肃政台,日后专为太后刺奸除叛,以尽拳拳忠孝之心!”
“好!”媚娘当然不晓他有何居心,但听他言之有据、陈词慷慨也不禁赞叹——是啊!相较地方政务,拔除眼中钉才是目前最要紧的事,此人既然擅长揣摩我意,何不留他在身边充当鹰犬?想至此拿定主意,“难得你这片忠心,朕便先升你为侍御史,倘有新功一定再加封赏!”
周兴心愿得偿,叩头如捣蒜一般:“谢太后……”
哪知话音未落忽闻殿外有人高喊:“太后!太后给我做主啊!”周兴回头望去——但见一高大魁梧的男子披头散发、满脸是血,连滚带爬跑上殿来,一身锦衣被撕扯得破破烂烂,却没有冠带品阶。
“出了何事?”媚娘一见此景火冒三丈,腾地站了起来——来者正是冯小宝。
周兴虽不识得来者,但眼见太后动怒,不敢久留是非之地,赶紧施礼而退,上官婉儿和高延福深知底细,也自觉有碍,都不声不响躲开了。
冯小宝来了个羊羔跪乳,直挺挺扑到御案前:“有人殴打我!求太后给我做主啊!”
“何人如此大胆?”媚娘并非气愤小情人受屈,常言道打狗还要看主人,这不是扫她的面子吗?
冯小宝娓娓道来——自从他侍驾“得力”受到重赏,不禁得意起来,整日骑着高头大马游走于洛阳东市,在昔日的同伴面前炫耀。那些小商小贩、百戏艺人见他得了富贵,也乐于恭维攀附,有的干脆弃了生意投到他府中为仆。冯小宝是个讲义气的人,又喜好热闹,一概来者不拒,久而久之竟招揽了一大帮豪奴,越发惹是生非横行无忌。冯小宝也被他们架弄得愈加骄纵,渐渐不满足于在街上耍威风,还要在朝廷百官面前挺挺腰杆,鉴于酷吏索元礼威风凛凛、满朝畏惧,他便主动与之结交,并认之为义父。索元礼亦知他是太后的红人,乐得结这份善缘,从此俩人好得跟一个人似的。因他这份特殊的差事,出入皇宫自然不成问题,冯小宝便仗着媚娘的宠幸驰马入宫门,这都是心照不宣的事,宫中许多侍卫知晓内情,不敢得罪太后枕边人,睁一眼闭一眼而已。不料今日运气不佳,刚走到乾化门正与辞驾而出的三位宰相迎面撞见。魏玄同、刘祎之还倒犹可,苏良嗣是何等样人?秉性刚正、为人严厉,一个卖身求富贵的面首也敢在他面前作威作福?当即喝令侍卫责打,也是众侍卫早瞧不惯冯小宝的举止,今日仗着宰相撑腰,不打白不打,一拥而上将其扯下马来,抡起巴掌好一顿猛抽,打得小宝鼻血直流狼狈不堪,连那匹马也被杖毙了,这才跑到媚娘面前诉苦。
冯小宝怀恨在心,自然不会从实而奏,把苏良嗣说得甚是跋扈。怎料媚娘听罢,满腔怒火反而熄了,摇头道:“这便是你的不对了。南衙乃宰相理政之所,哪是你行走之地?以后你出入当走北门,别再给朕招惹是非。”
“可、可他也太猖狂了吧?不给我面子,就是不给您……”
“好啦!”媚娘不耐烦道,“苏良嗣何许人?太子有错当众叱责,连天皇派出去的心腹宦官都敢抓,你偏去招惹他?难道要朕因这点儿小事跟他吵一架吗?”公是公、私是私,苏良嗣是能臣诤臣,媚娘绝不会因为一个面首处置宰相的。
冯小宝不敢再多言,却兀自心里委屈,噘嘴鼓腮在那儿跪着。
媚娘见他这副模样“扑哧”一笑:“过来。”把他唤到御座旁,掏出罗帕亲手为他擦去脸上血迹,“挨打要长记性,我这儿还有一桩可笑的事呢!你看看。”说着从案边拿起一份奏疏让他瞧。
冯小宝脑袋摇晃得跟货郎鼓似的。
媚娘这才想起他不识字,饶有耐心讲述道:“无怪苏良嗣打你,如今你出入宫廷也算小有名气了。这是左拾遗王求礼的上疏,说太宗时有个叫罗黑黑的胡人善弹琵琶,太宗常召他入宫教授宫女,又觉得有碍礼法,于是就把他阉割了,充为内使。如今你也常入宫,王求礼揣测你或许也身负异能,于是劝朕把你也……呵呵呵……”话未说完她已忍不住笑起来。
冯小宝却笑不出来,男儿胯下有黄金,那是自己吃饭的家伙,若是“身无长物”,哪里还有富贵可图?他眼珠一转,正色道:“太后怎还笑得出?我看八成此人是故意嘲弄太后。”
媚娘却不这么认为:“肃政台补阙、拾遗诸官都是新设的,任职时朕曾亲自接见,这个王求礼出身寒微,以明经起家,为人憨直爽快。说他脑筋不灵还有可能,故意嘲弄君上的事是绝不会干的。”她确有识人之明、护人之胆,只要是她信得过的人,谁也离间不了。
冯小宝见她这般态度甚是沮丧,从公主的床爬到太后的床,可自己终究是一介玩物,任凭别人打骂讥讽!然而片刻沮丧之后他心中又燃起一股斗志——堂堂七尺男儿,岂能仅靠胯下之物谋生?当初身无立锥之地,靠卖假药都能引人争睹,我就不信泱泱大唐朝廷无我容身之地!等着瞧吧,我必要做出些轰轰烈烈之事!
想至此他猛然跪倒在地:“太后!我挨打之事用不了两天必会闹得满朝尽知,我的面子事小,太后颜面事大!难道咱就这样躲躲藏藏一辈子,永远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说着他又紧紧搂住媚娘双腿,“我虽出身草莽,却也有出人头地之志,恳求太后给我个机会,也让我办几件正经差事,别让那帮所谓的正人君子小觑!”
他浓密的虬髯蹭着媚娘的双腿,媚娘的身子不禁一颤,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发出一声叹息——冯小宝之言未尝没道理,遮遮掩掩终非长久之计,现如今除掉那些对她阳奉阴违的人还忙不过来,这事宣扬开岂不更令朝野非议?再者告密之人甚多,万一哪个不知轻重的告到冯小宝头上,到时候如何处置?这不是让她下不来台嘛!
媚娘凝望着这个卑微的男宠,竟觉此刻冯小宝的目光格外郑重,壮志之言出于肺腑。斟酌片刻她把牙一咬,与其这么不尴不尬的,不如给小宝个特殊身份,一来省得那些不识趣的人滥嚼舌根,二来也可以让他办些特殊的差事。于是当即挥退小宝,立召冬官和司宾寺(原鸿胪寺)崇玄署的官员来见,下达一项命令——扩建洛阳白马寺。
白马寺规模虽不甚大,却历史悠远,是东土第一座佛教寺院。据说东汉永平年间,汉明帝刘庄夜宿南宫,梦见西方佛祖,遂派使者到西域找寻,在大月氏路遇天竺高僧摄摩腾、竺法兰,于是延请二位至大汉传教。二位高僧以白马驮载佛经佛像来到洛阳,明帝为表尊重,在洛阳雍门外兴建僧院,取名“白马寺”,摄摩腾、竺法兰便在这里节录佛陀之言,编辑出了史上第一部汉文释典《四十二章经》。
此番经媚娘垂恩,白马寺重修庙宇、再塑金身,扩建为占地一坊的大寺院,就在修庙的同时媚娘暗地里让冯小宝剃度出家,取法名为“怀义”,新寺落成之日命崇玄署授予其住持之位——有六百年历史的东土第一古刹竟然派驻一位淫僧住持,此举可谓惊世骇俗。
无论如何男宠入宫的难处总算是解决了,从此以后怀义法师经常入宫为太后“做法事”,这倒跟昔日李治私会明空女尼如出一辙。但媚娘给男宠的好处还远不止这点,过了不久她又找来驸马薛绍,命其拜仅比自己大几岁的冯小宝为叔父,录入河东薛氏族谱,使他有了关陇贵族的身份。
当然朝廷之大并不缺风骨挺硬之人,苏良嗣就对这一切丝毫不以为然,照旧骂声不绝。媚娘也无可奈何,天下告密者虽多,但苏良嗣耿直清白无可挑剔,历任荆州、雍州长史对百姓德政颇多,那些图谋幸进之人无缝下蛆,又能将之如何?媚娘对苏良嗣本有几分敬畏,眼见他对男宠之事意见极大,根本无法调和,干脆想出个折中之法,命其以宰相之身检校西京留守,又晋升其子苏践言为司礼丞,恭恭敬敬把这位耿直的宰相送到长安去了。还有一位老臣王及善,自李治在世时就很受宠信,特准其带刀入宫,因长年护驾与媚娘的关系也不错,此时王及善已转任春官尚书,但时不时地还挎着刀入宫检视不法,每见怀义横眉立目,媚娘深知这老家伙是个没心眼的直性子,真怕哪天王及善真恼了,给自己的心头肉来一刀,可不是闹着玩的,索性也打发到益州当长史。
自从这二老离开后,再无人敢藐视怀义大师,朝野皆知这位大师法力高强、圣眷无双,谁也不敢开罪。就连武承嗣、武三思等人也对其恭敬有加,甚至自甘仆童之任,为其牵马执辔;索元礼也不敢再提当初收义子的事,反过来像孝敬亲爹一样孝敬以前的干儿子;老情人千金公主更是不敢怠慢,一口一声“大师”地叫着,仿佛真将其视为佛门大德——卖药郎冯小宝摇身一变,成了高僧薛怀义,这真是佛教史上的一段奇闻。
三、庆山拔地
媚娘让男宠去当名寺住持,这在时人看来或许只是要给面首一个名分,方便其出入宫廷,殊不知媚娘并非北齐胡后那般一味追求快活的荡妇,此举有更精深的算计。
汉高祖斩白蛇,汉光武宣赤符,即便出身草莽的陈胜、吴广也知道搞鱼腹藏书、篝火狐鸣那一套,自古帝王无不神道设教。当今天下左右人心者不过儒、释、道三家,而对媚娘来说儒、道两家都很难为她的帝王之路提供帮助。
虽然媚娘搞了两年多改制,立新都、易服色、法制度、建祖庙、定官名、兴礼乐,一切都以三代之周为标榜。可天下皆知,周礼便是儒家礼教,而儒家又有哪部经典写着女人可以掌握天下大权?相反的言论倒比比皆是,《尚书》明确写着“牝鸡之晨,惟家之索”。《诗经》有云“哲夫成城,哲妇倾城”。《国语》更是毫不客气载着“昔夏桀伐有施,施人以妺喜女焉,妺喜有宠,于是乎亡夏。殷辛伐有苏,有苏氏以妲己女焉,妲己有宠,于是乎亡殷。周幽王伐有褒,褒人以褒姒女焉,褒姒有宠,周于是乎亡”。把三代灭亡的原因都归为女祸。媚娘拿周代的礼法制度装潢自己的统治,根本是自相矛盾的。
至于推崇道教,更是弊大于利。老子李耳早被李渊认作自己祖宗了,李治尊其为太上玄元皇帝,即便媚娘追尊李耳之母为先天皇后,但那还是依附于李氏,无论传说中的先天皇后还是媚娘本人,充其量只是李家的主妇,越强调这点对她的限制越大。
既然道家都不行,只能向释家求索了。从影响方面讲,佛教虽是外来宗教,但声势浩大、信徒众多,尤其在普通老百姓心目中的地位更是极高。道家追求的是修仙飞升,被帝王贵族拥趸,若连温饱都达不到,谁还有心思炼丹修行?佛教则讲善因善果,如净土宗,老百姓只要诚心念诵阿弥陀佛,一样可以获得心灵解脱,其影响力要比道教大得多。另外从媚娘个人信仰方面讲,她自幼受母亲熏陶拜佛念经,又曾在感业寺为比丘尼,对佛教更多几分亲近,故而改换天命之际她也更乐于借助佛力。
不过要靠佛教承认她的统治乃至天命,也是有极大难度的。古之成佛者皆为男性,女子修成正果必待来世转为男身,这与她女子称帝的理念有巨大差距。因而媚娘需要提早做准备,把冯小宝派驻佛寺就是重要的一步,实际上她不仅把冯小宝视为春宵良伴,还暗中授予其重要任务,一者结好佛教僧众引为己用,再者搜集查考佛经,寻找女子得天命的教义依据。这样安排一举两得,却苦了大字不识的怀义大师,浪荡半生的他为了太后的事业只能埋头苦读,幸而求仁得仁,为了能建功立业受人敬重,他也颇为用心。媚娘当然也很清楚,饭要一口一口吃,指望佛教方面发挥作用非一朝一夕之工,眼下她不能放过任何制造舆论的手段……
垂拱二年九月,雍州新丰县的(今西安市临潼区)一道奏疏引发轩然大波。据说九月初新丰下了一场暴雨,风雷交加还夹杂着冰雹,雨后县境东南自平地出现一座山,武承嗣、元万顷、周思茂等辈自然跟着鼓吹起来,声称是祥瑞,预兆当有圣人临天下。媚娘自然也乐得相信,立刻派使者前往勘验,改新丰县为庆山县,县令官升三阶,并向全天下宣扬这个祥瑞。
大唐定鼎以来,有鉴于魏晋谶纬天命等谣言的横行,对祥瑞之事本来是很谨慎的,李世民曾与魏徵、房玄龄等人论证,认为安危在于人事、吉凶系于政务,即便有祥瑞也不足为恃。因此在贞观二年下诏,命令“自今以后,麟、凤、龟、龙大瑞之类依旧表奏,自外诸瑞宜申所司。其大瑞应奏者,惟录瑞物色目及出见处所,不得苟陈虚词,徒事浮词”。甚至还规定,凡奇兽异鸟被生获者,呈报太常寺,经审核后可以放生;敢诈称祥瑞者,徒刑二年;若有司官员核查不实,黜官三等。
但随着太宗崩而高宗立,对祥瑞的态度渐渐有了变化。一者李治始终有超越父皇之志,在许多制度方面故意与其父相左;再者他始终有不自信的心结,加之疾病缠身,对神神鬼鬼的东西多了几分敬畏。龙朔三年传说有麒麟现身龙首山,故来年改元麟德;上元三年传说有凤凰集于陈州,又改元仪凤。后来干脆下诏,称“朕闻为君上者,以天下之目而视,以天下之耳而听,盖欲广闻见也。且天降灾异,所以警悟人君,其变苟实,言之者何罪?其事必虚,闻之者足以自戒。舜立谤木,良有以也。欲钳天下之口,其可得乎?此不足以加罪,特令赦之”。这便完全推翻了李世民慎待祥瑞的那套法令,此后种种吉祥之兆层出不穷,也不仅限于麟凤龟龙,有的奇花异草也成了瑞物。
一直有人认为,天皇晚年迷信祥瑞、频繁改元乃是受天后影响,虽然没有确凿证据,却也不乏这一因素。然而这次的事满朝文武看得很清楚,分明就是武家子侄一手操纵的,武承嗣罢相后改任司礼卿,察验祥瑞乃是他分内之事。据坊间传言,这座所谓的庆山最初被发现时只是六尺高的一个小土坡,但经朝廷使者勘验后,就变成了二百多尺的高山,而且山下又多出个三顷的池塘,池中还有龙凤之形、禾麦之异,这明显是人力制造出来的。再者武承嗣等人声称平地起山预示着圣人将出,当今李唐之世却另出圣人,其背后包藏的寓意简直叫人不寒而栗。
上之所好下必甚焉,既有人非议,也必有人视其为幸进的良机,在这座庆山的感召下,各种祥瑞层出不穷,嵩阳县令樊文受新丰县令启发,也想谋一把富贵,自称发现一块天生有符文的瑞石,亲自入都进献朝廷。
媚娘试图创造一个吉祥气氛,却总有人出来泼冷水。瑞石在朝会上公开展示,哪知当传递到文昌左丞冯元常手中时,他立刻指出瑞石是伪造的,并在殿上踱来踱去,指着石上人力雕琢的痕迹给百官看,樊文的把戏被戳穿,当即被弹劾免官,媚娘也大折颜面。
其实媚娘忌恨这个冯元常并非一天两天了,早在李治在嵩山养病时此人就曾上疏密奏,称“中宫权重,宜稍抑损”,但那时处置奏章之事已落于媚娘之手,自然看个满眼,不过是碍于冯元常官望甚好,又并非影响大局的人物,未加处置。如今媚娘又被他当众折了面子,实在忍无可忍,于是没过两天便将冯元常调任陇州刺史,逐出洛阳。可怜冯元常一路劳苦来到陇州,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又被改任为眉州刺史,只得跋涉艰险的蜀道赶赴剑南,堪堪至眉州地界,朝廷的诏书又到,再改任广州都督,只好经过波涛汹涌的三峡再奔赴东南,一路风霜苦不堪言。
谁瞧不出太后是故意折腾冯元常?谁又感受不到这是拿人作法威吓众人?自此朝中再无人敢对祥瑞表示质疑。可是百官钳口不言,并不等于世人对此无异议,很快铜匦内出现了一份普通百姓的谏书,署名是“江陵人俞文俊”,直指庆山之事:
臣闻天气不和而寒暑隔,人气不和而疣赘生,地气不和而堆阜出。今太后以女主居阳位,反易刚柔,故地气隔塞,山变为灾。太后以为庆山,臣以为非庆也。诚宜侧身修德,以答天谴,不然恐灾祸至。
武家苦心制造的庆山,竟被说成是大唐江山上长出的毒瘤,还说这是女处阳位所致,说媚娘若不修德必遭天谴,这等言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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