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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则天大全集-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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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这有违制度啊!”郭正一最规矩不过,岂能不言?

    媚娘完全不当回事,敷衍道:“非常之时暂且破例。”

    已稀里糊涂过了二十五天,难道还能把先前的诏敕作废?把赏赐宗室的食邑收回来?郭正一情知木已成舟,却似吞了苍蝇一般难受,苦着脸道:“法乃朝廷所定,权衡天下之事,身为执政岂能自违之?此非朝廷之福也。”

    媚娘觉他这副呆样子甚是可笑,索性直言相告:“郭爱卿,凡事不可拘泥,当此时节百事待行,这样处置快捷便宜,省却多少麻烦?制度乃人定,能定之便能破之,五帝不相复,三代不相袭。我不单要破这颁诏的制度,就是皇帝亲政后军国政务我也要过问一二,今后卿若有奏议,不妨向告于本宫。”

    “那怎行?”郭正一瞪大了眼睛,“万万不可,太后如此行事乃是僭越干政。”

    刘祎之不禁瞟他一眼——十足的大好人,学问也没的说,就是脑子太死板!

    媚娘闻听此言,脸色顿时由白转红。

    刘祎之早年曾与郭正一同在弘文馆,关系还算不错,见太后似要动怒,赶紧劝郭正一:“相公不要太苛。太后赐教皇帝,一则是母子情谊,再则也是为社稷着想,您怎能说这是僭越呢?圣上入主东宫不足四年,学业未成,且天下未闻其德,今内有灾害外动兵戈,难道您放心让主上独自执政?”言下之意很明显——李显的才能不够,太后参政是好事。

    “那也不可!”郭正一平日温文尔雅,但遇上关乎制度的大事,就变得天不怕地不怕,朋友面子也顾不上了,竟大声批驳道,“天皇遗诏写得很明白,殡孝一满帝即亲政,岂可有违?”

    “天皇遗诏还说太后可参与军国政务。”

    “遗诏乃我参与执笔,记得清清楚楚,‘军国大事有不决者,兼取天后进止。’”郭正一锱铢必较,偏要辩个明白,“不决者,乃皇帝与顾命大臣商议不定之时;兼取者,可从亦可不从。”

    “万事皆有权变……”

    “先帝遗诏乃王法天宪,非常情所能更易!”郭正一固执己见,噎得刘祎之无话可说,又转而告诫太后,“恕臣直言,天后孝期临朝已与遗命不符,此即权变。凡事可一不可二,今新皇已立,践祚之初更当严守法条。天后身为国母,若一再违诏恐于今上有碍,且置天皇权威于何地?”

    “你……”媚娘怒火中烧,却又不便发作,转而一想——这件事确实理亏,跟这书呆子辩什么?把他打发走得了!遂强压怒火,硬挤出一丝微笑,“您说得在理,本宫一定严守遗诏不再干政。《述圣记》还要劳您多多指教,请回吧。”

    郭正一半信半疑,却也再无办法,只得施礼告退。待他退出殿,媚娘指着他的背影对刘祎之道:“难怪当年李嘲讽他,此人简直是榆木脑袋,冥顽不灵!”

    “天后息怒,郭正一为官清正、学识拔群,就是为人有些死板。”

    “唉!我何尝不知他是忠臣?但也太不晓得轻重了,赶紧想办法将之调离政事堂,别叫他跟着搅和了。”媚娘吞了这口气,心中暗忖——郭某人虽是一介腐儒,未必看得穿我之所谋,但其面折廷争足见心向李唐。他敢为之,别人岂不敢为之?看来日后必有一番恶斗,还须谨慎应对啊!

    刘祎之虽听太后调遣,却也不晓得她心中所藏秘密,不得要领地安慰了几句,便带着令旨辞驾而去。出了仪门转而向东,没几步就到秘书省,哪知刚迈进大堂,险些栽个跟头:“这儿是兰台还是酒坊?酒气都撞头啦!”只见胡楚宾满面通红、束发披袍,端坐在书案前,右手执笔,左手攥着酒壶,草诏喝酒两不误。他身旁拟好的诏书足有半尺高,身后的空酒壶更多,密密麻麻抛了一地。

    元万顷、范履冰此刻也在,似是来拿诏书。元万顷闻听此言不禁大笑:“我算服了胡兄喽!下笔如龙飞凤舞,饮酒如大江流水。区区几日之工拟了多少道诏书?元某远不及也!哈哈哈……”范履冰却笑不出,只是直勾勾瞧着那一大摞纸。

    刘祎之赶紧把那几张令旨拿出来:“这是最后一批,务必要在今上亲政前颁布,诸位一起写吧。”说着均分给三人,“豫王千岁召唤,我还要到那边去一趟,宫中之事诸位多分心。”拱手而退。

    元万顷本就是中书舍人,范履冰也曾起草诏书,这不过是信手拈来之事,只是不便拿到中书省叫人看见,胡元范、郑玄挺、乐思晦等人跟他们不是一路,即便无法阻止诏令,纠缠一番也耽误工夫,索性就在这边写。可范履冰盯着手中那些字条,越看越觉可疑:永徽以来入伍,年满五十者,并放出军……天下百姓年五十者,皆免课役……除乾陵外一切营建皆停,徭役民夫放归乡里……

    短短数日间太后恩赐、迁转之令如此多,莫非要效仿田完买齐,遍邀天下人心?范履冰心惊肉跳,下笔不免有些慢,将将半个时辰才写到第二份,剩下的又被胡元二人分去;又耗半晌,总算把这第二份写完,却见元万顷笑呵呵把笔一丢:“我也写好了……胡兄,你那是最后一份,快些!”

    胡楚宾充耳不闻,只见他耸肩缩背、醉眼朦胧、二目通红,如走火入魔般笔走龙蛇,突然大喝一声:“成矣!”呼罢将墨笔信手一抛,抓起案边最后一壶酒,仰面朝天喝得精光,继而直挺挺醉倒在地。

    “哈哈,真痛快!”元万顷醉心于操弄权力的快意,捡起这最后一份诏书观看,赞不绝口连夸好文。范履冰也凑过来观点,却完全没在乎文笔文法,只觉内容触目惊心——太后命左威卫将军王杲、左监门将军令狐智通、右金吾将军杨玄俭、右千牛将军郭齐宗分往并、益、荆、扬四州,暂管四地防务。

    并州乃李唐发祥地,又是防御北方的屏障;益州天府之国,是赋税重地;荆州居地理之要,自古便是兵家必争之地;扬州富庶繁华,乃朝廷钱粮之倚仗。这四大都府甚是要紧,下辖的小州更数不胜数,皇帝更替之时加强守备也不无道理,可派出的这四员将却大有文章。王杲从军多年资格甚老,战绩却不佳,尤其当年他和李敬玄统率中军讨伐吐蕃,前军被困竟不敢救,以致刘审礼、王孝杰被擒,民间有人编了句顺口溜“洮河李阿婆,鄯州王伯母”,嘲讽二人怯懦如老妪,据说李治本想治他的罪,却因王杲攀附中宫逃过一劫;令狐智通乃将门子弟,多年戍卫京都,并没打过几仗,他做过的最出名的事是查抄东宫,押解李贤的囚车回长安;杨玄俭是弘农杨氏之人,细论起来是太后之母杨夫人的族侄;郭齐宗本是怀州刺史,因在闹灾时关押开仓放粮的义士员半千,遭薛元超叱责,后来也靠中宫的门路转任军职。

    这四员将都跟太后关系密切,不由得范履冰不多想——这究竟是保卫皇帝,还是保卫天后?究竟是摄政,还是政变啊!

    元万顷才不管那么多,将散乱的草诏叠好,连同那一大摞尽数抱起,却见胡楚宾躺在那儿一动不动,情形似乎有点儿不对:“胡兄,你没事儿吧?”说着凑上前观看,丝毫动静也无,战战兢兢用手在口鼻一探,顿时跌坐在地,“死、死啦?”

    “什么?!”范履冰也凑过来。

    “胡兄啊……”元万顷缓过神来,抚尸落泪,“喝喝喝!酒是你的命么?满腹珠玑竟醉死,眼瞅着富贵近在眼前,你冤不冤啊?”

    范履冰也不禁哀叹,却完全是另一番心境——酒鬼丧于酒,也算死得其所,兴许还是幸事呢。什么富贵近在眼前?只怕离屠刀也不远了吧?悠悠涉千里,未知何时旋。咱们这些人涉事太深,早已身不由己,只怕将来想这样安然醉死都不能啊!

第68章 媚娘废黜李显,震惊满朝文武() 
一、新君正位

    正月元日(公元684年1月23日)万物维新,这天不仅是新一年的开始,也是天皇二十七天孝期圆满的日子。李显终于脱去孝服,从东宫正式迁入皇宫居住,堂而皇之登临乾元殿,接受百官朝贺。武太后也终于不再垂帘临朝,连她坐的那张椅子都已撤去,大殿之上唯李显一人独尊。

    经礼部议定,宣布改元嗣圣,大赦天下——新君登基逾年改元乃是常理,但弘道年号只用了二十七天,使这正常举动显得颇为可笑。大赦更没意义,不仅间隔太短,又值天皇孝期,各州县执法巡察甚是严格,谁敢在这时犯罪?牢房全是空的,岭南流犯也早已动身还乡,根本没人领受新皇帝的福泽。

    此刻李显终于可以发号施令,当即宣布晋封太子妃韦氏为皇后、晋封皇太孙李重照为皇太子。这两道册封乃是理所应当,但在李显看来已经够迟的了,他觉得很对不住妻子,但此举给臣民的观感并不好——太后摄政时大封宗室、恩赏群臣、施惠于民,新皇帝怎么一上来就顾自己老婆孩子呢?真是相形见绌。

    其实李显何尝不想做点儿邀买人心的事?他向群臣征求意见,要加恩宗室,得到的答复却是七大亲王皆已晋升一品,其他郡王公主也已增添食邑,不宜再有恩赐。他想晋升原先的潜邸属官,得到的答复是原东宫僚属大半已提官两阶以上,不能再升了。他想赏赐将士乃至百姓,得到的回复也大体如此。

    这一刻李显似乎清醒了,脑中不禁回想起韦氏说过的话——难道母后真欲将我操控于股掌之上?难道朕真成了孤家寡人?

    虽然他书读得不好,却也不是全无见识,至少知道要自强,于是他不再纠缠恩赏之事,转而询问:“与突厥的战事进行得如何?”没什么比指挥一场大胜仗更能建立威信。

    署理兵部的宰相岑长倩出班奏对:“去岁以来骨笃禄、元珍屡犯我边庭,朝廷数次征讨,贼竟不与我战,击东则窜西,逐西则复东;王师每每追之不及、失之交臂,三军往来奔波甚是疲乏。故而月前程务挺、王方翼上奏,请将兵马分屯东西两路,二将各统一路,以逸待劳相机决战。太后已诏准,莫非……莫非陛下另有良策?”

    李显立时哑口无言——东突厥那帮余孽如今已这般猖獗了?朕为何不知?

    他开始后悔了,留守长安一年多光顾着玩乐,怎就没对军政多留心?现在应该怎么办?如他跟周氏昆仲说的那样,发倾国之兵大举出征,平突厥、灭吐蕃,打到大食、大秦?别开玩笑了,吹吹还可以,他还不晓得大秦究竟在哪儿呢!此刻他渐渐意识到,打仗似乎跟打马球不是一回事,不是抡起球杆往前冲就行的。面对宰相的问题,他只能讪讪作答:“很好很好,就按他们的意思办……”

    大殿一片寂静,无人再发一言,所有大臣都低头瞅着手中笏板。李显感觉怪怪的,甚至心里有点儿发毛,当皇帝的感觉怎么跟预想的不一样?甚至此刻跟他二十天前首度登殿时的感觉也不相同。他既没有执政经验,也没有稳重的涵养,不知该如何打破眼前的尴尬,只沉默片刻就有点儿按捺不住性子了,竟大声问道:“难道天下无事?朕该做什么啊?”

    百官尽皆抬头,诧异地望着皇帝——天下怎么可能无事?只是近来的政务太后已安排妥当,该赏赐的太后也都办了,一切有条不紊,暂时没什么可提的罢了。至于皇帝该做什么,选贤任能、赏功罚过、谕民劝善、祭祀宗庙,多得数也数不完,难道这些还要当臣子的告诉皇帝?当太子时你学的什么啊?

    群臣与其说被皇帝的问题难住,还不如说是被皇帝的无知震惊了。正在这万马齐喑之时,有一紫袍官员迈步出班:“启奏陛下,臣觉得有一事尚未尽善,斗胆请陛下参详。”百官闪目观瞧,说话的竟然是宗正卿武承嗣。

    李显也没料到第一个站出来的会是他,但有人响应终归是好事,赶忙催问:“何事?快说快说!”

    武承嗣躬身举笏,甚是谦卑:“国之匡辅,必待忠良;任使得人,天下自安。人才乃国之本,学养又系人才之本,故朝廷设立国子学,教诲士家子弟,以为朝廷蓄材。陛下践祚之初,臣以为当务之急是择一德望隆重、学富五车之人担任国子祭酒,一者主持国学传道授业,再者将陛下之德遍告莘莘学子,使他们感念皇恩、刻苦学习,日后为朝廷尽忠效力。”

    这番话大有道理,连那些素常瞧不起武承嗣的人也不禁侧目——士别三日刮目相待,这家伙还真有点儿见识!

    李显当然也觉得有理,又问:“何人可以胜任?”

    话音未落,元万顷举笏出班:“臣以为当今朝中德高者有之,才高者亦不罕,但若论德才兼备、学养深厚,则非鼓城郭相公不可!”

    群臣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郭正一本职是中书侍郎,本秩正四品上,国子祭酒是从三品,这算是升了一级。主持国子学诚然是荣耀之事,但宰相之权就没了,这是明升暗降,绕着弯罢相!

    紧随元万顷之后,左史苗神客、户部员外郎宗秦客、侍御史鱼承晔纷纷出班附和,都说郭正一乃不二之选。朝堂一阵纷乱,郭待举、魏玄同等人莫名其妙,就连裴炎也觉此事不妥。然而李显见这么多人荐贤甚是高兴,不待有人阻谏,立刻表态:“既然如此,郭相公当仁不让,你就转任其职,为朕教诲忠良吧。”

    “臣……”郭正一怅然望着李显,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心一意支持皇帝亲政,换来的却是被抛弃的下场?他感觉胸口堵得慌,喉头咕哝了两下,最终还是深施一礼,无比沉重地应了一声,“遵命……”他实在有些自暴自弃——算了吧,我跻身相位本就勉为其难,那些弯弯绕的事我搞不懂,更玩不过太后那帮亲信,还是老老实实教书育人去吧!

    李显觉得自己做了一件有模有样的事,不禁沾沾自喜,殊不知武承嗣比他更高兴——这皇帝真是糊涂到家了,事情比预想的还顺利。子曰“三年无改于父之道,可谓孝矣”。不论郭正一才干如何,毕竟是先帝留下的宰相,又曾参与遗诏之事,怎能一亲政就将其罢免?这让朝野之士怎么想?李显此举无疑是帮太后拔掉眼中钉,得利的是太后,吃亏的是他自己……

    一场稀里糊涂的朝会结束,顾命大臣裴炎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下大殿,想跟郭正一说几句安慰的话,却不知如何开口,唯有一阵叹息。他也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头,刚开始太后晋封他为中书令,并把政事堂迁到中书省时他很振奋,决心要大干一场。然而当数不胜数的诏令送到政事堂时,他才意识到太后并非照顾他裴某人,而是照顾自己。但他已经骑虎难下了,不可能出尔反尔顶撞太后,唯有咬牙坚持二十天,以待后发。可是今天发生的事把他的幻想敲碎了,太后无疑还在左右朝政,皇帝亲政当天就把一位宰相罢免,这何尝不是敲山震虎?更可悲的是皇帝一片懵懂,让人当刀使都不自知!

    裴炎不是没有抗拒太后的胆色,但那样做的前提是必须有明君可以扶持,今上如此糊涂,帮他夺回皇权能有什么好结果呢?现在已没有别的路可走,为了国家长治久安只能让武太后充当大唐的吕后,他这个顾命大臣则化身陈平、周勃,一边为太后出谋划策,一边为李氏保驾护航。对他而言这是非常痛苦的,虽说太后年已六十,他自己却也是六十多岁的人,能熬出头吗?须知当年太原王妃杨氏活了九十二岁,万一太后和母亲一样长寿,而他半截就去了或者因为什么差错罢相,后人会怎样议论?写史书的人会不会干脆把他归为外戚死党?

    事到如今想这些都没用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裴炎回到政事堂,随便拿了份奏疏,便去宣政殿请见太后,汇报什么不重要,就为摸摸太后的心思。哪知到宣政殿才发现里面没人,守宫宦官对他的到来感到可笑:“相公怎忘了?太后已卷帘归政,不会再到这儿来了。”裴炎自嘲地一笑——是啊!这女人总得有点顾忌,就算干政,也不能公然违背天皇遗诏嘛!于是他又往贞观殿,请宦官入后宫禀奏,请求面见太后。

    哪知一等竟是小半个时辰,最终等来的不是太后,而是高延福:“太后命奴才告诉相公,她已还政于君,今后不再过问朝廷之事,唯知诵经礼佛而已。相公身为顾命自可决断,请回吧。”

    裴炎僵立当场——这算怎么回事?她到底是干政还是不干政?

    他脑中千头万绪一团乱麻,呆立半晌才缓缓回过神来,无论如何还得继续做事。他边走边琢磨太后的怪异举动,思来想去不解情由,好半天才回到中书省,不料还未落座就见范云仙走了进来。

    “太后召见老臣?”

    “呵呵。”范云仙憨笑道,“相公说的哪里话?奴才一直都是伺候皇帝的,前番太后暂时摄政,我不过是随方就圆,现在那页黄历翻过去了,照旧侍奉今上。这会儿圣上已临贞观殿,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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