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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图画的内容上看不出什么，苏游只好再从图的结构上来看。画家张萱采用了“散点透视法”进行构图，他把整个捣练的劳动场面分三部分呈现在读者面前。同时，他不单纯图解劳动的程序步骤，而是注重对劳动场面中流露情绪的细小动作的描绘，似求得更好地展示出笔下人物的性格和心理活动。如捣练中的挽袖，缝衣时灵巧的理线，扯练时微微着力的后退，几个小孩的穿插，一女孩在煽火时以袖遮面及另一女孩出神地观看熨练等，使画面中的人物与场景真实生动，充满生活情趣。显然，这是画家熟悉生活、认真观察的结果。画家以细劲圆浑、刚柔相济的墨线勾勒出画中人物形象，辅以柔和鲜艳的重色，塑造的人物形象端庄丰腴，情态生动，完全符合张萱所画人物“丰颊肥体”’的特点。

　　　　看到这里，苏游所是把整幅作品完完整整的看了一遍了，一点遗漏的地方也没有。

　　　　“奇哉！怪哉！”

　　　　仔细的观察完之后，苏游心里只有这几个字，这几个字代表了苏游此刻全部的心情。一通看下来，苏游发现，这东西无论是从作品内容，还是结构布局都和苏游记忆中的那幅《捣练图》没有一丝的差别。如果是这也就算了，更甚者，根据苏游刚才用绝对领域所观察到的情况，苏游发现这东西年代也完全是宋代时期。所有的结论加起来，不得不让苏游下一个总结论，那就是眼前的这个捣练图很可能真的是真的。

　　　　下完这个决定之后，苏游不由的眼神奇怪的看了那副画一眼。

　　　　“嘿嘿……”

　　　　看完之后，苏游又忽然莫名的怪异的笑了一声。

　　　　“经验害死人啊，看来你们都要打眼了。”

　　　　心里怪笑了一下之后，苏游扫视了一下周围的人然后在心里想到。

　　　　“这，这画你打算多少钱卖呢？”

　　　　忽然，就在苏游悄悄的扫视着周围的人的反应的时候，那先前说话的老爷子旁边另外一个老爷子问道。老爷子说这个话的时候顿了一下，很显然有点迟疑，不知道该不该问。或者是因为听到了这粗汉的话，知道了他家里的额问题，有点同情然后才最终忍不住问的。

　　　　听这老爷子话里的语气，好像要是不贵的话倒想帮这粗汉一把。

　　　　听到这个话，苏游不由的眼睛一亮，然后敬佩的朝着那个老爷子看去。

　　　　当苏游看过去的时候，苏游发现这刚才说话的老爷子，和先前问这粗汉的老爷子正在低声说着什么，一看这模样，苏游就知道这两位肯定是一起。

　　　　“这个，这个……我不知道多少，我听说这古董都挺贵的。”

　　　　听到这老爷子的话，那粗汉愣住了，他显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嗫嚅了一下之后，他最后才说了这么一句。

　　　　“哈哈……”

　　　　“呵呵……”

　　　　……

　　　　听到这个话，围观的众人都忍不住了，他们发现这汉子虽然粗猛，但是却很憨。这哪里有这样说话的，这不是明摆着给人挨宰吗？

　　　　“你们笑什么？这东西我也确实不知道到底值多少？毕竟是第一次卖，没有经验。”

　　　　见围观的众人都笑了起来，粗汉虽然憨，但是也知道这些人笑肯定和自己刚才所说的话有关。他可是看到，这些人可是在自己刚才说完话之后才笑的。

　　　　“哈哈……”

　　　　这粗汉不说话还好，这不，越说越错，这说完之后，众人听到这个话，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呵呵，年轻人，你这个画你想卖多少钱？你母亲手术费用还少了多少？你说出来，看看我们能不能帮帮忙？”

　　　　好不容易，大家笑够了。这个时候，最先开口对着那粗汉问话的老爷子开口了，问着粗汉这东西想要卖多少钱。问完这个之后，他又问了一下这粗汉母亲手术的费用。听这话里的语气，这老爷子可能刚才和身边的另外一位老爷子已经商量好了，看来是准备给这粗汉一点帮助。

　　　　“恩……”

　　　　听到老爷子的话，苏游心里不由的轻恩了一声，不由的感受到丝丝暖意。在今天这么一个社会，能对这素不相识的人这么关怀，这已经很不易了。听到这老爷子的话，苏游对那老爷子更加的敬佩了。

　　　　“那个，我母亲的手术费还差十多万了。我也是没有办法，不然的话我怎么舍得卖这画，据说这可是我老太爷的老太爷留下来的……”

　　　　听到那老爷子的话，粗汉回答道，越说道后边，声音越小，很显然对要卖掉这幅祖传之宝，他也很不舍得。

　　　　“那个，这东西卖钱的话当然是越多越好了，那样的话我母亲的病就不用担心了。”

　　　　说道那里的时候，粗汉顿了一下。顿了一下之后，他才把话继续的说完。

　　　　“额……”

　　　　听到这粗汉的话，众人的心情五味陈杂，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一方面是有感慨这粗汉的爽直。另外一方面却也是为这现实。

　　　　现实就是这样，不生病还好，一生病的话就是一个大麻烦。小病也就罢了，大病的话可能就要弄的家破了。这实在是一个生不起病的时代啊。

　　　　“年轻人，这样吧，你这东西要是卖的话我们五千买了。”

　　　　众人沉吟了一下之后，最后最先开口的还是那先前说话的老爷子。唏嘘了一声之后，老爷子对着那粗汉说道。

　　　　“额，五千？五千这也…少了点啊。”

　　　　听到老爷子说这画只能值五千，粗汉有点为难的模样。

　　　　“年轻人，这画你还是卖了吧，也就只值得这个价了。”

　　　　看着那粗汉还有些犹豫的样子，旁边的众人对着那粗汉劝说道。他们不是那粗汉，自然知道这作品是“假”的。知道这老爷子出五千是为了表示一下心意。要不然的话，不要说五千，就是五百这东西也不值得。

　　　　“哦。”

　　　　听到围观的众人的话，粗汉点了点头，脸上却还是一副为难的样子，显然还是很犹豫。毕竟，这东西可是救他母亲最后的希望了，这东西要是没了，他母亲的医药费可也就没有了着落。这东西在手上的话，至少还有个寄托。没错，这东西已经成为了他现在目前最后的寄托了。
第88章　最后一个可能
　　　　这幅画还在自己手上的话，那他至少还有一个寄托，但是画要是卖出去了的话，那这寄托就没有，凑不齐母亲要动手术的钱，那自然也就动不了手术。

　　　　因此，就算是他已经感觉到了自己家的这个画有问题，但是他就是下不了决定。

　　　　“年轻人，这幅画就值这个价钱了，这也就是在这里，要是换在别处的话，这画值不了五千的。”

　　　　人群中有人看到他还下不了决心，于是好心的提醒道。

　　　　“……”

　　　　众人的话落在粗汉的耳朵里，粗汉几次咬了咬牙，就想要答应，但是就是开不了口，这画在他的眼里已经不仅仅是画，不仅仅是古董，而是他母亲的命啊。

　　　　“这位大哥，这画你要是卖的话我出十万买了吧。”

　　　　就在那粗汉有些踟蹰，做不了决定，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的时候，站在一旁看了很久的苏游忽然开口说道。

　　　　“额……”

　　　　这个话一说完，不要说他旁边的季松，就连周围的许多人也都立马调转眼神朝这边看来。

　　　　“苏哥，你这是干什么？这画明明是……”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起来，而一旁的季松也忍不住对苏游问道。说到这里的时候，季松就停住了，后边的话就不好说了。

　　　　“呵呵，没事……”

　　　　季松想说什么，苏游自然明白，听到季松的话，苏游笑呵呵的阻止了刚说完又准备继续劝阻的季松。

　　　　“这年轻人究竟想做什么？”

　　　　“难道他不知道这画是……”

　　　　……

　　　　就在苏游和季松对话的这会儿，身边人的议论越来越大了。

　　　　“你说什么？老板，你愿意出价十万？”

　　　　这个时候，那粗汉也仿佛不敢相信一般，对着苏游问道，一激动，竟然走到了苏游的面前，捉住了苏游的手臂。

　　　　“呵呵，是的。”

　　　　看到那粗汉的模样，苏游只是呵呵一笑说道，确定了刚才所说的话。

　　　　“年轻人，这画……”

　　　　就在苏游和那粗汉刚说完，旁边那先前开价五千的老爷子也开口了，对着苏游准备说点什么，但是话说到一半，就停住了。

　　　　尽管这个话没有说完，但是只要在场的人基本上都能明白，知道老爷子要表达什么意思。

　　　　“呵呵，我知道的，大爷。”

　　　　见对方说完之后就看着自己，苏游也开口对着老爷子回应道。

　　　　这个画刚才经过老爷子等人的一致确定，觉得这个是假画，然后是假画的话，那价格自然也就没有那么高了，还是先前所说的那样，这画是假的，不要说是五千，就是五百都不值得。

　　　　“苏哥，这个话十万也太高了点吧。”

　　　　一旁的季松在等旁边的人说完之后，又在一旁开口说道。他忽然明白了苏游的意思了，通过刚才和苏游的对话，季松知道苏游是想帮助对方一下。

　　　　帮助对方可以，但是这样帮助的话，季松还是为苏游有点担心。因为他知道苏游虽然是韩震带来的，但是很先前经济条件不是很好。因为他发现苏游身上的穿着都很一般。

　　　　也难怪季松会这么想，苏游之所以穿着一般，那是因为习惯了，你要是换套几万上十万的衣服，苏游还真的会不习惯。穿着习惯了，所以这次来燕京，苏游也还是和以前一样，穿着很是随便，没有注意什么牌子之类的。

　　　　只要不是正式的场合，没有叶婕和凌默涵帮他收拾的话，苏游身上穿得都是百来块钱的额。不是他没钱，而是真的已经习惯，而当这种习惯已经浸入骨子里的时候，要改变的话是很难的。

　　　　“阿松，你不要担心，我知道的……”

　　　　苏游知道季松是在位自己担心，但是这个担心纯粹是没有必要的，不要说有这幅画，苏游也根本就不亏，就算是没有这幅画，这样的事情要是苏游遇上了，也不会袖手旁观，不理不睬。以前没有能力的话也就算了，但是现在有了能力的话，苏游觉得能帮助的话还是可以去帮助一下别人的。

　　　　有一句话是怎么讲的来着，叫做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苏游对这个话的理解可不像天朝，每次都只是口头上说说。对苏游而言，这话就应该落到实处，他的钱财是从别人身上赚到的，虽然考得是自己的努力，但是没有一个良好的环境也是不行的。

　　　　“小伙子，你确定要出价十万购买吗？”

　　　　这个时候，刚才那个和苏游对话的老人再次开口问道，很显然这次是对着苏游确认。

　　　　“恩，是的，老爷子。我的目的和你的目的一样，但是我是年轻人，力气大，以后有的是地方赚钱，所以这次就我来吧，下次再碰到这样的事情就您老来。”

　　　　听到老爷子的话，苏游开口回答道。苏游说话很是委婉，就好像在争抢着一个好处一般，好像说的不是帮助人的事情，也不是十万这样的大款，而是几十块钱一般。

　　　　“额……”

　　　　听到苏游的话，那老爷子顿住了，深深的看了苏游一眼之后，然后赞许的点了点头。

　　　　“年轻人，好样的！”

　　　　顿了一下之后，老爷子对着苏游赞许的说道。

　　　　“确实，好样的。”

　　　　这个时候，老爷子旁边另外一位老爷子也对着苏游说道，一边说着还一边朝着苏游比了一个大拇指。

　　　　“既然如此，那这幅画老夫我就让给你了，哈哈……”

　　　　老爷子很是开心，苏游这一出手帮那粗汉解决了难题，那也就用不着他出手了。

　　　　“这位年轻人，这还不好好感谢这小伙子，这小伙子可是真正的好人呐。”

　　　　老爷子对着苏游说完之后，又转过身对着旁边的额那粗汉说道。

　　　　“是啊，是啊，快感谢这小伙子啊，你这次可是真的遇上好人了，不然的话你母亲这个看病钱也就没了。”

　　　　……

　　　　老爷子对着那粗汉说完之后，旁边的众人一个劲儿的对着那粗汉说道。

　　　　“这位兄弟，我是个粗人，不知道讲什么好听的话，我就谢谢了你了，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以后有机会用的着我的地方你尽管说一声就是。”

　　　　粗汉虽然对这文艺高雅品不是很懂，但是并不意味着他就是傻子。一般的人情世故他还是懂一点的。

　　　　他知道今天出门真的是遇上贵人了，这东西他走了很多地方，问过很多家铺子，就是没有一个人收。然而，就是在这个地方，他那没有人要的东西竟然被人家出了十万的高价买了。

　　　　他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自己的东西肯定不值那么多的钱，就算值钱，肯定也不会那么高。而且他刚才听周围人议论的时候，对人家为什么不买自己的东西也有了个大概的了解，他知道自己的东西可能是假的了。

　　　　“呵呵，没事，举手之劳而已。”

　　　　听到这粗汉的话，苏游又连忙说道，他可不敢当人家那么大的谢意。

　　　　这东西别人不知道，但是苏游还是知道的，这东西经过他仔细认真的观察之后，苏游基本上已经可以确定，这东西就是真的，至于为什么本应该在米国博物馆里的东西到了这里，那苏游就不得可知了。

　　　　难道是被人家盗走了？

　　　　苏游觉得这个可能性不是很大，这东西要是被人家盗走的话，那早就有消息新闻出来了。

　　　　所以，刚才纠结的苏游在把所有的事情都前后前后后想了一边之后，发现这种情况就只有一个可能，也是最后一个可能。苏游觉得这个事情也只有这样才算是能讲得通了。

　　　　波士顿博物馆里的《捣练图》是真的，而出现在苏游眼前的这个《捣练图》也是真的。没有错，就是两个都是真的。这样的情况一般情况下不可能会出现，但是也并不是说绝对不会出现。

　　　　大家都知道张萱的《捣练图》原作已经丢失了，现在所看到的就是《捣练图》的摹本，也就是我们所说的宋徽宗的摹本。

　　　　既然是摹本，那为什么就不会有两副了？

　　　　这就是刚才苏游所想到的，他在前前后后的仔细观察一遍之后，发现自己面前的这个作品也是宋代的物件无疑，这就让苏游有了一个猜想。

　　　　他觉得很可能自己面前的这个画和现在藏在米国波士顿博物馆的那东西也是一样，都是属于宋徽宗的作品，两件都是他一个人做的，但是因为种种愿意，流传下来的为大家所周知的就只有那一件。

　　　　开始的时候，苏游还为自己脑袋里的这个猜想吓了一跳，但是越想下去，苏游就觉得这个东西更加可能。毕竟，宋徽宗作为一个皇帝，平时赏臣子一个物件还是很有可能的。

　　　　苏游觉得眼前出现在粗汉手中的那幅画就是宋徽宗当时赏赐给臣子的，而这臣子因为珍藏有加，也就没有在世人面前显露出来，然后就这样，一代代的传下来的，让大家知道的也就只有在米国波士顿博物馆的那幅了。

　　　　“谢谢您了，兄弟！”

　　　　十万而已，对以前的苏游可能是笔大款，但是对现在的苏游而言真的不是什么大事。然而在苏游这里不是大事，在人家那里却可是救命钱啊，因此，粗汉在听到苏游的话之后，再三对苏游表示着感谢。
第89章　不敢相信
　　　　“苏游，听说你前两天捡了个大漏啊？”

　　　　车上，韩震一边开着车一边对着身边的苏游说道。

　　　　“啊？什么？”

　　　　乍一听到韩震的话，苏游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呵呵，听说前两天阿松陪你去荣宝斋的时候，你捡了个大漏，什么时候有时间给我瞅瞅啊。”

　　　　韩震瞥了苏游一眼，发现苏游是真的没有反应过来之后，韩震才再次开口说道。

　　　　“额……韩哥，这你怎么知道的啊？”

　　　　听到韩震原来说的是这个，苏游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苏游还以为韩震是在开自己玩笑了。

　　　　这也难怪苏游会这么想，阿松回去肯定会把这个事情告诉韩震的，这样的事情，不要说韩震，就算换了是另外的任何一个人，也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