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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不伦之恋-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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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奈笑了,本来就无爱,这大婚,不过是一个幌子,只是为了击垮流云哥哥,萧灵奈,你怎么这么笨,竟然相信苏洵会撤兵,竟然幼稚的以为,苏洵真的喜欢你,如今想想,委实觉得可笑。
  “你的计谋,果然是妙,其实,扎那王说的对,你的目地都达到了,流云根本逃不了,你为何不杀了我呢?”
  苏洵瞬间苍白了脸色,却强忍住心中的波涌,
  “灵奈,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根本没有解药,没有解药,你答应撤兵,却让回鹘埋下伏兵,苏洵,你的心计,怎么如此狠辣。”灵奈抑制不住的眼泪,安静的坐在白色的营帐里,仿佛所有的力气都被掏空一般,逃不掉,死不了。
  “狠辣?”苏洵扳过灵奈的肩,
  “萧流云坑杀我瀚海三十万子民时,他可狠辣?萧流云铁血镇压反叛是时,他可狠辣?萧流云将你萧氏一族,屠杀殆尽时,可算的上狠辣?苏洵所做的,在你的云帝面前,不过尔尔,灵奈,你又为何如此对我?”
  苏洵一字一顿的问灵奈,每一句话都扎的心生疼,没错,苏洵说的都没错,只是,她爱他呀。
  “苏洵,我求你撤兵吧,求求你了。”
  “萧流云,必须死。”
  婚期一日日近了,月亮也一日日瘪了下去。人家都说,女子有了身孕,体形必会有变化,灵奈曾一度担心,自己有了宝宝该胖成怎么哥德行,现今,照照铜镜,委实有些让人心疼的感觉,手指的骨节越发分明,本就不大的脸,又小了一圈,倒显得眼睛大了不少,却呆呆的,没有了神采。
  苏洵彻底带上冷酷的面具,索性不避讳灵奈,毫不留情的绞杀残存的金甲军,一面安插各路伏兵,将萧流云逼至绝境。
  “灵奈,我爱你,是真,要斩草除根,也是真。”
  看着一天天隆起的腹部,灵奈轻轻挽起头发,此刻流云怎样了?阎王令可又发作?没有血,只有背叛,他是不是很恼怒?也许此生,灵奈做的最笨的决定,就是相信苏洵吧。望望天空,流云啊,可不可以等等灵奈,只要流云肯再给她一次机会,灵奈便再也不会选择伤害。既至此时,灵奈不由想起那首长诗,孔雀东南飞。磐石方且厚,可以卒千年,蒲苇一时纫,便做旦夕间。在流云心中,灵奈就是那根不能坚韧的蒲苇吧,却不知,同时被逼迫,君尔妾亦然。
  良吉三十日,今已二十七,交语速装束,络绎如浮云。
  灵奈安静的看着这一切,仿佛与自己无关,却真实的见到什么青雀白鹄舫,金车玉作轮,婀娜多姿,随风流转。
  青骢马,金镂鞍,杂彩三百匹,珍馐佳肴满杯盘。可灵奈,却只想像刘兰芝一样,举身赴清池,留得干净自在。
  “王上,”瀚海营帐,面对慌张的士卒,胜券在握的苏洵微微皱眉,
  “什么事,如此着急?”
  “王上,不好了,扎那王爷,扎那王爷,被生擒了!”
  “什么!金甲军已经不足三万,回鹘二十万兵力,怎会被生擒!”苏洵一拳重重击在小几上,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萧流云以撤退,被困河谷腹地,普渡和副将他们又被回鹘的兵力胶着,如此四分五裂的形式,正好有利于各个击破,那个扎那再笨,也不可能被不足三万的金甲军生擒!
  “王上,这是真的,天朝,天朝派出的援兵,已经与金甲军汇合了。”
  “援兵?!”
  “是,数目未知。军旗上书‘罗’字,应该是,应该是丞相的儿子,罗舒亲自带兵而来!”
  “罗舒!?”
  没错,来者正是消失两年的罗舒。
  京城,趁势而动的萧流舸与罗丞相,起兵而乱,然,仅三日,便被薛染夜平定。不为其他,只因本就受萧流舸驱使而心不甘情不愿的罗丞相,在见到儿子的那一瞬间,心中的铠甲彻底崩塌了,倒戈相向。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在接到前方战败和许朗青战死的消息,染夜自然想得到,此刻前方一定急需援兵,而京中却不合时宜的动乱,前方没有援兵,后果是不堪设想,京中若乱,更是难以收拾,于是染夜当机立断,下令要求紫队不惜一切,找到剑圣的消息,因为找到剑圣,便是找到罗舒,唯一的胜算便是这一赌,赌丞相的父子亲情。
  原说,这丞相本一直认为,自己的儿子永远不会回到身边,或是早就不知死在什么地方,然而猝不及防的面对阔别两年的骨肉,怎不心酸,衬着人心最薄弱的时候,罗舒终是不辱使命,拿到丞相手中的半片兵符,兵不血刃的化解了京中的危机,同时设局密捕萧流舸,封锁了京城的消息,将瀚海回鹘蒙蔽,却在最最危及的时刻,及时派出了援兵,否则,金甲军,只怕一个也不能活着回来。
  “罗舒见过普渡大师,薛大哥在京中,一切皆安好。”
  韶关营帐,金色的铠甲,反射这烛火中温热的光,两年不见了,罗舒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当年稚嫩的孩子气,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刚韧坚强,跟随剑神这些年,得到的不仅是武功精进,更是心境上的熏陶。
  普渡微微叹了口气,摇摇头,又点点头,
  “好孩子,京中有染夜,我亦安心,流云总是没有托付错人。”轻轻拍拍罗舒的肩,一切不必解释,眼神交汇,已经洞察一切。
  “只是陛下现在何处?我已经迫不及待要见识见识那个瀚海是苏洵王上,竟筹谋至此,滴水不漏。”
  面对锦帽貂裘意气风发的罗舒,普渡叹息,摇摇头,也不知那五千精锐金甲,冲没冲过关卡,自己与流云已然失散,甚是让人担心,更惆怅怎么与罗舒汇合的是自己,而不是流云。
  “普渡大师不要着急,外围兵力较少,陛下暂时并无危险,河谷不大,细细搜寻,我们定能寻到他们,那……灵奈呢,她当真没死?”提到灵奈,罗舒有些不自然,其实,当日在弦乐居,他已然猜出她是灵帝的身份,却始终说服自己不肯相信,直至到了剑神身边,更是知道了一个惊天的秘密。
  “她,”
  “那个女人,背叛了陛下,归顺了瀚海。”黑落冷漠的代替普渡回答,脸上满是不屑,青落亦无奈的摇头,绝情的话,是灵奈亲口说的,那眼神的决绝,让黑落一辈子也忘不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灵奈竟是如此无情。
  罗舒闻言顿了顿,眼中却是不可思议,
  “不会的,你们一定误会了,染夜查到,灵奈她为了给陛下解毒,每日以血养药,不惜自己去死,怎么又会背叛?其中有隐情也未可知啊。”
  众人皆沉默,
  良久,普渡似是想到什么,声音有些颤抖,
  “还是早日寻到流云,再说其他。”

  殇

  韶关河谷,流云独自品尝着失败的滋味,阎王令发作一次比一次猛烈,然而这些,却比不过被爱人背叛的痛苦。
  人为什么会有恨?可能正是因为身边的人,一个个离开,而自己却无能为力,这才有了恨。从什么时候,萧流云到了这个地步,所谓伤,这便是是伤吧。还是忘不了她么?忘不了那个每次有了危险便抛下他独自逃走的女人,忘不了那个一次次除了欺骗还是欺骗的女人?萧流云,到今日这个地步,也是活该了。
  假若不是为了不伤灵奈的心,萧流云完全可以娶了许元夕,这样,徐朗青便不会有这样多的猜忌,让几十万金甲军,死伤在这被血色侵染的妖异的河谷。
  正是这矛盾,因此,
  当灵奈猛然出现在他眼前时,萧流云真说不清,到底是恨还是爱。对她那些天方夜谈的话,更是一个字也不信。
  “流云哥哥,我真的不是有意伤你的,我也不是苏洵派来的奸细,我只是顺着温泉,顺着湖水,就感觉到了你,就来到这岸上,真的,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萧流云笑了,俊美的脸,苍白的没有血色,一如河岸上的灵奈。自瀚海驻扎地,到河谷腹地,几十里的距离,顺水而下?
  “萧灵奈,不,瀚海王妃,如我记不错,今日该是你的大婚之日,你若顺水而来,流云真是想问一句,为何不淹死你,倒也干净。”
  “是,是啊,我为何不死,早该死的人,就是我才对,流云哥哥,我不知道怎么解释,只求你,恨我也好,杀了我也好,看在宝宝的份上,别送我去瀚海,不要把我推给苏洵,我只求能在这里,只求能在这里陪着你,死,生,我都不再离开。”
  再也没有什么好说的,黑落不会撒谎,灵奈说的每一句话,都深深刻在萧流云心上,每日都加深一分,痛到鲜血横流。
  薄薄的利刃,紧紧贴在灵奈的颈间。
  “流云哥哥,我不怕死,但是,我不想死。”
  一滴滴泪,顺着脸颊落在溶着鲜血湿润的地面上,薄薄的剑刃,微颤一下,最终还是离开了灵奈颈间,只留下一道极轻极细的伤痕,微微渗出些血珠。
  “流云哥哥,你若是不想听我解释,便不听,我只要跟着你,看着你,就足够了,在瀚海那几日,我……”
  “朕不杀你,此生,亦不想再看见你,这声流云哥哥,你配吗?”
  萧流云恢复一片冷然,一句“你配吗”,重重割在灵奈心里,比颈间的伤口痛何止百倍。
  即便当时顺着那眼温泉而下,被逐渐冰冷的河水,冻得几欲昏迷,亦不像现在这般,生不如死。
  湿透的衣服,在数九寒天,已经冻成冰棱,灵奈惨然一笑,吃力的抬手摸摸已经没有知觉的脸,骨节僵硬的几乎不能弯曲,痛吗?怎的,没有感觉。
  萧流云转身不再回头,眼里心中,却挥不去灵奈密密的睫毛上,挂的那一层淡淡的冰霜。步履蹒跚,灵奈跌跌撞撞的跟在萧流云身后,手好冷,冻得冰凉,就算他恨死了她,她也不能再离开了。
  “流,流云,你的毒有没有再发作?不要赶我了,我知道自己一无是处,就罚我再为你熬药可以吗?看在宝宝的份上,不要扔下我,不要,”
  萧流云终于回身,
  “宝宝?萧灵奈,你怎么有脸提宝宝,为了自己的命,带着别的男人的孩子,嫁入瀚海,当真是不知廉耻,还有脸提宝宝?”
  萧灵奈扶住剑柄,脸若冰霜,胸中却回旋着一股血,几欲喷出,一阵晕眩。
  “流云哥哥!”恍恍惚惚,仿若看见灵奈那张恐惧的脸,在眼前一闪,便陷入黑暗。
  假如一切,都没有发生,假如可以,多想这一辈子都不要遇上他,这样,该多好。
  河谷腹地,已经被瀚海密密围住,多好的计策,哪怕不进攻,只等弹尽粮绝,亦可兵不血刃的胜这一场,只是,面对罗舒强势的反攻,苏洵,等不下去了,下令不惜一切,在萧流云与援兵汇合前,全部绞杀。
  “流云,流云?”眼前似乎有光,从什么时候起,天黑下来,就再也没有光了。
  “你好些了吗?对不起,营地,已经,已经,不在了,不过没关系,瀚海暂时,寻不到我们的,只要你没事?”灵奈轻轻抱住毒素发作的萧流云,
  “你冷不冷?”
  远方,驻扎营地的方向,已是狼烟滚滚,什么也无须多言。金甲军誓死捍卫萧流云,拼死,杀出一条路,四处,全是尸体。
  没有雪莲,没有水,除了一望无际的草,便是鲜血尸体,和狼烟,
  “流云,流云哥哥,我知道你讨厌我这样叫你了,可是,还是忍不住……不如,我再叫你声皇叔吧。”
  或许是皇叔两个字,太多蛊惑,又或许,是女子的怀抱太过温暖,萧流云抬起手臂,擦掉唇边的鲜血,只一句,
  “你不是,想解释吗,我,听你解释。”
  “呵呵,其实,没有什么好解释的,我,就是很自私,就像对黑落说的那样,不想那么年轻就死,你,永远,永远不要原谅我,不要原谅我,今晚我陪你这一夜,就,权当是还你昔日的恩情了吧,明日,萧灵奈的生死,都再与你无关。”
  萧流云看不清灵奈的表情有多苍白,胸口一震,肺叶丝丝疼痛,一口鲜血,慢慢挤压而出,顺着唇缓缓流下,看着灵奈细心的将自己唇边的血擦去,天又下雪了么?丝丝冰冰凉凉的东西,落在脸上,是泪还是什么?终是抵不过剧毒折磨着神经,渐渐昏睡过去,唯一铭记的便是女孩眼中的晶莹明亮,短暂,霎那如烟花般绚烂。
  曾几何时,夕阳午后的御书房里,她安静的靠在他身边,
  “皇叔,我写的字不好看,你说,会不会丢你的人?”
  而转瞬,昏暖的夕阳已经消失,黑暗里,她那冰冷的声音又传来,
  “呵呵,其实,没有什么好解释的,我,就是很自私,就像对黑落说的那样,不想那么年轻就死,不要原谅我,不要原谅。”
  彻骨的寒凉,胸口生疼。
  许久,似又看见月光下,
  那个娇小的女孩怯弱的拉着自己的衣带,
  “皇叔,你别生气,我其实知道自己中了噬心散,梨容说过没有解药的,我还有一个月的命,我只是在想,我死了,你是不是会开心些,就不会整天想着为你的妈妈和家人报仇了。”
  皇叔,皇叔,一声声,终是驱散了寒凉,喉咙感到一阵阵温暖,仿佛大雪过后,春就来了。
  天亮了,惨烈的一战,罗舒带着援军,突围了瀚海的包围。
  却无力,面对眼前这一切。
  空旷的白雪,覆盖了所有的肮脏鲜血,女子安静的闭着眼睛,发丝上,身上,盖满一层白雪,唇却微微笑着,静静的卧在雪原里,怀中安睡的人,是她生命中最后珍贵的,一只手微微弯曲着,雪白的肌肤已经有些青紫,仿若仍在轻轻为他拉好避寒斗篷,而另一只手,触目的不是紫色的冻伤,而是腕上那个丑陋的创口,正搁置在萧流云唇边。夜雪融化的水,混着血液,一丝一缕,凝成淡红色冰,阳光下,晶莹流转。
  像不像,是,谁的泪?

  魂魄无依

  云帝三年,十二月,丞相之子罗舒,突出奇兵,收复盐城,与瀚海决战于河谷,一月初,天降大雪,百年难遇,回鹘灾情严重,无力再战,同年议和,瀚海孤军无援,被迫停戈。自此“三王之乱”平定,受创最大的回鹘,从此退出边境争斗,依附于天朝。
  “普渡大师?陛下真的没事了?阎王令的毒,真的解了?!”黑落端过药碗,搁在桌上。
  “是啊,其中缘由,我也不甚清楚,只有等流云醒了再说吧,只是灵奈丫头……”普渡摇摇头,他真的尽力了,却没有办法,让她醒来。
  那个夜晚,灵奈终于明白,什么是命数,原来一切,早就注定。
  “牛头大哥,你还是来看我了。”
  灵奈笑了,看看空中飘着透明的身体,又看看一脸悲壮的带着马耳朵的牛头,
  “我很贪心,我希望我的宝宝好好的,又希望,能救他。”抬头看看黑蓝的天,白色的雪花一直向下飘,落在发上,却不会融化。伸着虚无的手,似是想再触碰一下心里念的人儿,只是,虚无的穿空过去。
  “流云哥哥,对不起,我还是要死了,你可千万,不要再怪我了。”
  拉着锁链的牛头,抽抽鼻子,良久,幽幽开口,
  “呃,丫头,你知不知道,自己这样,很恶俗,很圣母,很白痴,我有说要带你走吗?就是有点想你了,所以把你魂魄提出来玩玩……”
  “你yy的有病啊,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自己大限真到了……”灵奈的眼泪瞬间倒流回去,恶狠狠的瞪了牛头一眼,
  “那你闲的没事跑来做什么,吓死人了……奥,是来收魂的吧,唉,死了这么多士卒,你一定很忙吧,真是让人难过……”灵奈低头叹息,只是这次,牛头却久久没有回答,更不敢再看灵奈的眼睛。
  丝毫没有注意到异样的灵奈忽然想起了什么,一下子谄媚的拉住牛头,用一生之中最甜的声音道,
  “牛头大哥哥……其实,其实我挺想你的,呵呵呵呵,那个,那个,你能不能再送我颗毒龙内胆……”
  “呃,丫头,其实,其实……”
  “牛头哥哥,求你了求你了……”牛头大哥可是难得见一次,下一次又不知是什么时候了,这可是最后的机会,灵奈继续谄媚的笑。
  “丫头,说实话,我是来锁魂的,不是你的,而是他的。”
  “你,你敢锁他的魂试试!”灵奈发飙了,一手揪住牛头的衣领,一手使劲揪住那长长的马耳朵,一边揪,嘴里一边嘀咕,
  “不许欺负我们!不许欺负我们!不许欺负我们……”
  “灵奈啊,没有用,我早说过的,你应该有心里有准备,萧流云他这一生,造的杀孽太多,本注定十世短寿,无亲无子,只因其心存善念留下越王一家,天道才留给他留下一子血脉,这已经是恩赐了呀……”
  “不要!牛头大哥,我不要,我不要!”
  眼中却没有眼泪,心已成灰。
  “就真的,没有办法吗,我不想流云哥哥离开,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我可以下半生一直做好事,如果真的有业报,那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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