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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不伦之恋-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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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噬心散?!”潋河国眼中的诧异,猛然迸发。
  “是,是啊,不过没关系,皇叔说会想办法,其实,嘿嘿,我穿过来以后,体质发生了些变化,噬心散对我没有影响。”灵奈连忙解释道,尽管肚子里有条虫子也挺烦人的。
  潋河国突然笑了,笑的特别阴险,
  “小丫头,我有办法带你出宫了。”
  噬心散没有任何办法可解,这是公认的事实,萧流云绝不可能找出解药,带走灵奈其实很容易,只要让她,顺其自然的“毒发身亡”便可。
  “你有办法?”灵奈怀疑耳朵没有听错吧,这个刚刚在她还没开口就推辞的人,竟然说有办法带她出宫。
  “怎么?陛下该不会是舍不得摄政王殿下吧。”潋河国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
  “呃,怎么会,我还想多活几年!只是,只是,我还没有准备好,你不是说,带我出宫很有风险,我怕你……”灵奈打了个冷颤,目光却回避到一旁,
  “以前自然是有风险,不过,既然有了噬心散,一切便简单了,看你这犹犹豫豫的模样,莫非真的舍不得他?”
  “没有!没有!”灵奈气急败坏的否认,
  “最好是没有,灵奈,你要知道,不管他的真实身份如何,他名字都叫萧流云,在百姓心中,他都是天朝的摄政王,是萧灵奈的叔父。”潋河国的话像一警荅击在灵奈心中,没错,兰儿也说过类似的话。不管她承不承认,心中对萧流云的情感已然悄悄发生变化,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自己,且不说不合纲常伦理,即便她不姓萧,那样的一个男子又怎会喜欢她这样一个黄毛小丫头,注定是没有结果,倒不如早些在萌芽的时候掐灭,免得日后更痛。
  “中秋已过,等你到了及笄之年,便是大婚亲政……”
  “就这么定了,我听你的,我要出宫。”灵奈打断他的话,斩钉截铁,不再犹豫,她要出宫,不能就这么将人生耗费在这宫廷里,潋河国说的对,离及笄越来越近了,还有那个不靠谱的皇夫,似乎也越来越近了,不能,她堂堂一代穿越人,岂能认命的盲婚哑嫁?
  “即如此,我便去安排。”潋河国浅浅一笑,对萧流云他还是了解的,表面无害无伤,然手段心思之重无人能及,幸好,噬心散没有解药,否则要骗过他谈何容易。而且那个男人仿若毒罂粟一般,女人若是爱上他,除了心碎和死亡绝不会有任何收获,面对同是穿越人的灵奈,他也着实不忍心看着她一步一步沦陷,能多做些,便多做些吧,微微叹了口气,潋河国站起身子,呆的时间太久了,也该回去了,
  “呃,对了,我还想问你是真的叫潋河国吗?”灵奈忍了半天总算问出了这个让她头晕的问题,
  “这是,我起的艺名。”潋河国超淡定,
  “咳,呃,真有个性,真不愧是穿越人。”灵奈点点头,赶明出了宫,她也起个艺名,就叫秘书长。
  “那你真名叫什么?”
  “染夜。”潋河国淡淡一笑,
  “奥,我本名就叫灵奈。”床上的小人微微有些失望,染夜,真是个没创意的名字,连个笑点都没有。
  ————————————————啦啦啦—————————————
  “主子,你的伤,无大碍了吧”青落立侍一旁,昨夜一直奉命监视使节行馆,却不想今晨刚刚回到承乾宫,便得知萧流云受伤的消息。
  “并无大碍,行馆处如何?”
  “行馆处并无异动。昨夜回到行馆后,除了西凉女使说要欣赏天朝中秋灯会,其他人没有踏出过行馆,也没有见过任何人。”青落其实也很奇怪,尤其是对瀚海使节,怎的如此安静有礼,不卑不亢,能在战败损失三十万子民下还如此淡定,此次的朝贡对于他们来说分明是奇耻大辱,而他们的使节却如此反常,没有任何动作,难道说真的是被天朝之威震慑,还是另有阴谋?
  “即便如此,也不可掉以轻心,各朝使节团三日后便要离开,青落,派无生楼蓝队日夜监视,直至他们出境。”萧流云吩咐道,手指交叉在一起,看不出在想什么,
  “是!”青落领命,隐隐感觉到一丝不安,无生楼共分七层,赤橙黄绿青蓝紫,各自分工不同,其中当属紫队实力最强,由王爷亲自训练,蓝队仅逊于紫队,若不是情况紧急亦很少出动,而他也从未见过萧流云中毒,甚至连受伤都很少见,他一直以为,天下没有什么人能伤的了萧流云,究竟是谁有这样的心机手段,能培育出绝种的子夜墨兰,配出阎王令呢?
  “黑落,礼单上有何线索?”萧流云闭上眼睛,让人看不清眼底的情绪,
  “主子,属下无能,各朝礼单上覆盖的毒粉,无论是数量还是均润程度,皆没有什么不同,属下也,看不出到底是何人所为,属下又调查过经手过礼单的人,却无一不是毒发身亡。”
  “黑落不必自责,对方连阎王令都可以配的出,又怎会在细节上留下纰漏呢,查不出来是正常的,本王心中有数,你们都下去吧。”
  “可是王爷,难道就这么算了不成?”青落愤然,手中长剑已然发出长鸣,
  “青落,此事不易声张,该多学学你哥哥。”
  “但是,王爷,昨夜一战,对方怕是应该知道您受伤的消息了。”黑落虽不像青落般愤慨,眼中的担忧却不必青落淡。
  “实则虚之,虚则实之,没什么好担心的。”萧流云淡淡一笑,平静了十年,能遇上个对手,今后应该也不会太寂寞。他反倒是很期待,这个对手能带来什么新鲜游戏。
  萧流云闭上的双眼开始养神,黑落青落退出书房,两人对着气定神闲的主子无语了,好像是别人中毒了一般,自己一点也不着急,虽有天山雪莲压制,阎王令的毒性却仍是难以根除,这正主怎么就不急呢。
  萧流云不是不急,只是心中的事情太多,急也急不过来,脑中不由又浮现出那张瘦瘦的小脸,一双灵动的大眼睛闪着泪,一遍一遍的说,不要离开我。真是个傻丫头,他怎会轻易就死呢,反倒是她,不到一个月,蛊虫便会转变成噬心散,因为内脏融化而生生痛死。拳头不由攥紧,是,他不想她死,手中似乎还有她指尖的气息,尽管她是萧家的人,他亦不想。死这个字,他有太多的了解,一想到那双灵动的眼睛即将变得涣散,身体变成冰冷的尸体,脑中便轰然作响,从什么时候开始,那颗满是坚固外壳的心,有了裂缝。

  宫门赋

  决定了要离开,灵奈觉得心中一下子空荡了不少,说不出是更轻松了还是更空虚了,取下墙上的琵琶,轻轻拨动丝线,也不知弹成个什么曲调,不知不觉将菊花台的曲调弹了出来。
  “花已向晚飘落了灿烂,凋谢的世道上命运不堪,愁莫渡江秋心拆两半,怕你上不了岸一辈子摇晃。谁的江山马蹄声狂乱,我一身的戎装呼啸沧桑,天微微亮你轻声的叹,一夜惆怅如此委婉。”轻轻哼出后半首曲调,权当将昨夜的半首歌唱完,只是,该听的那个人此刻又在何处,待出宫后,此生也许都不能想见了吧,是不是每首歌都可以这么这么应景的唱出悲伤。
  琵琶的音色本就带着凄凉之意,弦绝波动,白居易的《琵琶行》曾赞琵琶女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中学时代初次听老师讲解这两句的情感,灵奈总觉得很是矫情,而今灵奈算明白了,心中有情,曲中自然有情,难怪江州司马要泪湿青衫。
  “菊花残满地伤,你的笑容已泛黄,花落人断肠我心事静静躺,北风乱夜未央,你的影子剪不断,徒留我孤单在湖面成双。”半首菊花台,权当埋葬那段根本连萌芽都算不上的小情感,灵奈告诉自己,总要面对新生活,总要面对现实,生活是小说,小说却不是生活,她没有倾国倾城的貌,更没有弹指间樯橹灰飞烟没的智慧,只是一个穿越时空不被饿死就算好的倒霉女人,那种男主男配都瞎了眼的往自己身边靠的狗血事,只怕只能出现在梦中吧,尤其是了解了萧流云的身世,他们之间不但隔着道德世俗,还有刻骨的仇恨,灵奈,醒醒吧,揉揉脸,抹掉眼里的东西,却有更多的晶莹滴在琴弦上,折射着七彩的光辉。
  窗外,玄衣男子望着窗楹,香炉内冉冉升起的烟模糊昏黄室内的一切,女孩松松挽着头发,斜抱着一把琵琶将半张脸都挡住,长长的睫毛在垂下的眼帘上透出剪影,一滴滴晶莹顺着琴弦滑落,圆滚如露珠,顺着光滑的丝弦,落在弦柱上。风吹过,将烟打的更散,泛黄的书页翻卷,将偶然飘进窗楹的花瓣永远留在书页中。
  要进去吗?萧流云漠然转过身,一如来时般安静,还是不要了吧,他怕她会用那种委屈的眼神看他,委屈的说肚子里有虫子咬她,委屈的一声一声喊他皇叔,委屈的问他会不会杀死她。走吧,踏着一路落花,静静立在窗外看了这么久,终是没有说一句话便要离开。
  无生楼,
  “传令下去,一月期限,找出噬心散的解药或解法。”带着精致面具的男人冷漠的声音响彻整个祭坛,
  “是,主人。”总坛下,三十名紫衣密探整齐的跪在地上,尽管这个命令看起来根本不可能完成,但只要他们的主人吩咐了,即便是死,也要去做到。
  这是最后的办法,萧流云转过身,脚下竟有一丝不稳,不知是因为阎王令的余毒,还是因为藏在心中的担心。
  中秋过后,日子还是照常过,只是灵奈每日不再多话,既然打定主意要走,便不去过多留恋,何况,与群臣本来就无话可说,面对萧流云,她更是尴尬,而原来唯一可以倾诉苦闷的对象兰儿,自从百花宴后,每次见到灵奈皆是一副苦大愁深的模样,搞的灵奈也郁闷无比,于是,灵奈索性便不说话了,反正她也快要离开了,潋河国说她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安心等就好了。
  早朝过后,例行被带到御书房学习治国之道,灵奈老老实实的坐在龙椅上,想的却不是什么治国之道,手中的狼毫笔拿倒了不说,她还淡定的拔起人家的毛。
  “陛下?”尴尬的御书房里,萧流云看着神魂外游的灵奈,轻轻扬起书卷敲了一下她的额头,
  “啊?皇叔,你说什么?”回神的灵奈看着近在咫尺的男子,心跳猛地加速。
  “本王,”无奈的揉揉前额,萧流云也不知该说什么了,自百花宴后,她天天一幅魂不守舍的样子,
  “你手中的笔刚刚求我,让你莫再折磨他们了。”萧流云淡定的看着远方,嘴角抽了一下,又抽了一下,
  收神的灵奈低头看看那只快被她拔秃了的狼毫笔,尴尬一笑,轻轻松开爪子,将手里的“罪证”向桌角推去,
  “呵呵,呵呵,皇叔,我最喜欢揪东西玩了。”灵奈笑的活像个傻子,再纠结又怎样,最终还是什么都不能说,什么都不能做。
  “可否告诉本王,你在愁什么?”萧流云不是傻瓜,怎会看不出灵奈藏着心事。
  “没什么,没什么?”晃晃脑袋,嘴角流出的口水不由自主的流出来,
  萧流云叹了口气,将手中的书卷放下,轻轻拍拍灵奈的脑袋,
  “不要胡思乱想,还记得本王对你说的话吗?你是皇帝,除了帝王自己,没有人可以杀帝王,这是尊严。”
  灵奈抬起头,眼中闪过一道难以言表的光芒,这是她穿越过来第一天萧流云就给她的保证,他是在告诉自己,今后不会伤害她吗?
  “皇叔,那如果我死了,你心里的仇恨是不是就可以彻底平息了?”灵奈鼓足勇气问出这句话,她明白萧氏与燕氏的仇恨渊源,也了解了萧流云的复仇计划,虽然她并不是本来的萧灵奈,却也不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什么都不知道。
  “陛下的意思是指责本王弑君?”萧流云的脸瞬间寒了几分,她怎么可以那么淡然的提那个死字,为了找解药,他动用了无生楼极少启用的紫队,她凭什么死?
  “不是,不是,皇叔,你别生气,我其实知道自己中了噬心散,梨容说过没有解药的,我还有一个月的命,我只是在想,我死了,你是不是会开心些,就不会整天想着为你的妈妈和家人报仇了。”灵奈慌乱的解释,却不想萧流云的脸色越来越白。灵奈僵住了,她不知道自己都说了些什么,也不知道还要再说什么,只是一瞬间将心意悉数表达出来。
  “皇叔,昨天晚上灵奈听到你讲的童年,你的家人,你的娘亲,还有普渡叔叔,心里,很疼。我知道皇叔看起来很风光,其实心里全是伤,很疼却还不能让别人知道,一直以来报仇都是你的一切,我是萧氏的最后一辈,我死了,仇恨就结束了,就不会再有人死了对不对,你的仇恨也可以放下了对不对?”灵奈索性把心中想说的话全说出来,真正的萧灵奈早就死了,这场没有对错的复仇其实早就该结束了,而她也很快就要永远离开,在萧流云眼中彻底死去,亦或许这是最好的结局,流云得到解脱,灵奈得到自由。
  萧流云心里猛地一颤,他相信紫队一定可以找到噬心散的解药,但是眼前这个女孩却硬生生的将这个信念撕碎,
  “皇叔,你不要生气,我不是故意要提这些,只是不想你……”没有任何预兆,大手一把拉过那个女孩,不给她继续说下去的机会,灵奈脑子瞬间一片空白,萧流云这是,这是在,吻她?!

  灵奈的初吻

  如果说刚刚灵奈还有一丝神志,那么现在就是彻底处于混沌状态,唇齿充斥着一种异样的温暖。像小时候吃的橡皮糖般香软润滑,又如一泓清泉般沁入心脾,然,瞬间又变若一团烈火,要将她燃烧殆尽,几欲不能呼吸。
  在灵奈被憋死前,罪魁祸首终于被死死禁锢自己怀中的小人放开,此刻,灵奈已经丧失了最基本的思考能力,这;算什么事这御书房还真不是什么好地方,这风水,很容易引人犯罪啊。
  看着彻底傻了的灵奈,萧流云淡淡一笑,像摸小狗般摸摸灵奈头上的毛,
  “我会找解药,你什么都不用担心,只要等就可以了。”
  又是这句话,你什么都不用担心,只要等就可以了,潋河国也这么讲,萧流云亦这样讲,而等到的究竟又会是什么。阳光总是很温柔的落在人身上,假如可以,灵奈这希望这太阳就定格在那个角度,从容的洒在两个人肩上,这一刻,从心底都是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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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落,你说今天主子是不是很怪?”
  “别瞎说,主子,只是比平时笑的恐怖了点,饭吃的多了些,批阅公文快了些……确实有些不正常。”
  “你真是我哥……”青落嘴角抽了抽,自从他们的大boss从宫中回来,心情就似乎很奇特,像是极好又像是极差,而住在宫中为萧流云祛毒的普渡见状则直摇头,张口就是佛曰不可说不可说。于是整个承乾宫的奴才都失声了,谁也不敢在萧流云面前说一句话。
  “黑落,今日,宫中似乎特别安静?”批阅完公文的萧流云抬起头,似乎有些奇怪,
  “呃,普渡大师吩咐说,说今日宜静。”黑落想了想忙将普渡大师这尊佛爷搬出来,总不能说是因为觉得他今天怪异,吓得大家不敢说话吧。
  “宜静”萧流云剑眉只是微微一挑,黑落的心弦却是剧烈的波动,
  “王爷,您的伤,普渡大师说最好是静养,不可太过操劳,该早些休息。”黑落略微有些担心,自萧流云中了毒,虽说有普渡大师每日配了天山雪莲为他调养身体,但余毒终是未清,内力也尚未恢复,可王每日仍不肯多休息片刻,朝中数不清的事需要他操心,任凭自己和青落怎么劝也没用,或有人说萧流云对萧氏狠心,但却绝对是个合格的王者,自这个男人将他和青落救起的那一刻,黑落就发誓,永生追随,他残忍,他便陪他残忍。
  “可以吗?朝中多少眼睛盯着本王,就盼着本王有一天休息。”萧流云淡然一笑,或多或少带了些无奈,朝堂上的事,风云既变,那容得休息。灯影下,突然有种意兴阑珊的感觉。
  “流云呐!”普渡拉着他特有长调推来书房的门,手中端着一碗黑色呈粘稠状总之很恶心的东西。
  “普渡大师。”黑落青落忙规矩行礼,退了出去,又到了疗毒的时间,也不知阎王令的余毒清的如何了。
  “普渡大师,今日的天山雪莲,你又加了些什么?”萧流云一见那碗东西,脸色立刻同那碗天山雪莲一个颜色。
  “黑芝麻糊啊,甜甜的,软软的,你小时候最喜欢吃……那时候普渡叔叔……让你受了委屈……”
  “普渡大师,流云并未有什么委屈。”萧流云接过那碗掺了黑芝麻糊的天山雪莲,舀起一勺,轻轻吹了又吹,阎王令虽没有专门解药,用天山雪莲总也能将余毒清尽。但噬心散呢?无生楼紫队若要查什么东西从来不会超过三天,而如今已经十几天却无一丝消息,眼看离毒发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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