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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哈哈，天气真好。”

　　　　小女孩不安的低下头，掩饰着尴尬。

　　　　“笨蛋，以后说别人坏话的时候记得要先看看四周有没有人，这是作为你的老师，给你上的第一堂课，要知道祸从口出……所以……再次……然后……其后……如果……”

　　　　江南却没有放过薇薇安的打算，他拉过女孩，一边拍着女孩的头，一边教育道。

　　　　“……总之，就是这样，你听明白了吗？”

　　　　“……”

　　　　小女孩低头翻着白眼。

　　　　“不明白吗？好的，我再说一遍，做为一个好的老师，对学生要有绝对的耐心，薇薇安你听好了，以后说别人……”

　　　　“老师，我明白了。”

　　　　江南听着这咬牙切齿的声音，嘴角爬起一缕微笑。

　　　　“你真的明白了吗？”

　　　　“我真的。”

　　　　“你确定？”

　　　　“确定。”

　　　　“那给你背一遍。”

　　　　“以后说别人坏话，坏话……”

　　　　薇薇安微微皱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江南说了些什么，因为她根本就没打算听江南的废话。

　　　　“笨蛋，明明没听明白非要说明白，这是不对的，你要明白，明白就是明白，不明白就是不明白，不能将明白当成不明白，也不能将不明白当成明白……”

　　　　“哈哈。”

　　　　一旁，江北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北北，别笑，要严肃。”

　　　　“哥，你还是这么坏。”

　　　　“这是坏吗？绝对不是，这只是有幽默细胞。”

　　　　“哈哈……”

　　　　看着江南与江北的模样，薇薇安心中一松，他的老师并没有因为那件事而生气。

　　　　随后，她的心中便充满了被玩弄的愤怒。

　　　　“魂淡……”

　　　　薇薇安不由捏起拳头。

　　　　对江南刚刚产生的一点点好感消失的一干二净。

　　　　“薇薇安。”

　　　　塔卡却拉住他的女儿。

　　　　“要尊重你的老师。”

　　　　作为一个流浪的大半辈子的冒险者来说，塔卡经历的太多，太多。

　　　　那些神赐职业者们的高傲，狂妄给他留下很深的印象，当薇薇安刚刚觉醒的时候，他和琼便找个几个知名的机械专家，他们本以为凭借着女孩的资质，这些大师会收下薇薇安当学徒，可惜等待他们的大部分是毫无理由的拒绝，唯一几个接待他们的机械专家当知道他们没什么钱后，也瞬间变了脸sè。

　　　　这些虽然没有告诉过薇薇安，可女孩或多或少也能察觉到一些。

　　　　薇薇安十一岁那年，女孩突然站出来，阻止了他和琼无意义的拜访，并安慰着她的父母，她是注定成为机神的女人，伯丁女神早已安排好一切，可女孩眼中的落寞，又怎么能瞒的了他，她的父亲。

　　　　虽然这个名为江南的机械专家有些不靠谱，可这是他女儿的唯一希望。

　　　　所以她阻止了女孩的冲动，因为他不想再看到，女孩眼中带着点失落，却满脸骄傲的说：“我是注定成为机神的女人。”

　　　　“薇薇安。”

　　　　正与江北笑闹的江南突然转头，将一条银sè的手链递给女孩。

　　　　这一条，正是女孩注视许久的……

　　　　……

第七章　关于液态机器人的构想

　　　　水银之城。

　　　　橡树屋。

　　　　江南推开那扇破旧的门，喧嚣与酒jīng的味道扑面而来。

　　　　“欢迎光临。”

　　　　推开穿着暴露的酒吧小姐，江南直接向吧台走去。

　　　　“一杯果汁。”

　　　　江南伸出左手，食指微曲，一轻一重一轻的扣了三下吧台。

　　　　这是黑籍的联络方式。

　　　　“好的。”

　　　　调酒师微微一顿，然后递给江南一杯果汁。

　　　　江南丢下一枚金币，向着调酒师刚刚暗暗指引的方向看去，便看到一个抽烟的女人，正与一个男人**。

　　　　微微皱眉，江南有些犹豫的走过过去。

　　　　“小姐，需要‘卡布奇诺’吗？”

　　　　说出通用暗号后，江南便看到女人推开身上的男人，转过头来。

　　　　这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

　　　　如果她的妆不是那么浓的话。

　　　　“一杯还是两杯。”

　　　　“三杯。”

　　　　“要多少。”

　　　　“整桶。”

　　　　“哦。”

　　　　“哎。”

　　　　对着让人无语的暗号，江南坐到女人的身旁，至于刚才那个男人，早在女人转头的时候离开，似乎他早已习惯。

　　　　“你好，你可以叫我黑玫瑰，你需要点什么？”

　　　　女人含着烟，慵懒的躺在沙发上。

　　　　“我需要一些特别的材料。”

　　　　“单子呢？”

　　　　江南从口袋中掏出一卷羊皮，递给女人。

　　　　“这是……”

　　　　接过羊皮纸的女人随意展开，脸上慵懒的表情一僵，露出一缕小心的动容。

　　　　“有问题吗？”

　　　　“当然没有，虽然有些东西比较难弄。”

　　　　“需要多久？”

　　　　“大约三四天吧。”

　　　　“三四天？”

　　　　江南的脸上露出一缕无奈。

　　　　这些游戏中随处可弄到的普通材料竟然需要三四天，看来，三百年前的黑籍远远没有游戏中那样强大。

　　　　“怎么？急需？”

　　　　看着身前满脸无奈的男人，外号为黑玫瑰的女人微微挑眉。

　　　　“倒也不是，我在城外的百合商队暂住，如果找齐的话，可以去那里找我，这是定金。”

　　　　丢下一袋金币，江南喝完杯中的果汁，向酒吧外走去。

　　　　女人玩味的看着离开的江南。

　　　　阻止了重新贴上来的男人，她拿出那卷羊皮，细细打量。

　　　　“唔，竟然饲养幻系jīng灵，很有意思啊。”

　　　　……

　　　　离开了喧闹的酒吧，江南向着城市的另一个方向行去。

　　　　这座城市之所以名为水银，是因为附近有一片水银矿脉，这也是这座城市的主要收入来源。可惜，这种常温下呈液态的金属，除了偶尔绘制一些阵法需要外，其他地方很少用到，这也造成了这座城市的萧条。一种基本无用的金属，很难吸引那些贪财的商人，不是吗？

　　　　而江南去的地方，便是一处出售水银的商铺。

　　　　水银，是一种让所有机械专家们无奈的一种金属，常温下液态的属xìng让无数机械专家着迷，可那脆弱的不像金属的防御和攻击xìng却让每个机械专家疯狂，这种情况直到神xìng金属的出现。当“超越神的男人”横扫整个游戏时，关于神xìng金属的属xìng自然被无数好事者翻了出来，随之而来的便是各种关于神xìng金属的讨论。

　　　　经历的一段乱七八糟的瞎想后，一个名为“论神xìng金属与水银”的帖子渐渐被众多机械专家们关注，因为这个帖子貌似解决了一个困扰无数机械专家无数年的难题。

　　　　这个帖子提出，将神xìng金属与水银结合在一起，依照两者的特xìng，构造出一种基本不会被消灭的液态机械武装。

　　　　就在大多数玩家一边论证这个帖子的可能xìng，一边等待着“超越神的男人”实验这个可能的时候，那个男人却突然离开游戏，只留下“寂寞如雪”四个字和那段注定没人能超越的传说……

　　　　……

　　　　盖世钛堡。

　　　　临时实验室。

　　　　带着防毒面具，穿着防护服的江南将手中的手镯丢到一滩水银中。

　　　　他的旁边，是同样一身防护的江北和薇薇安。

　　　　“哥，你在干嘛？”

　　　　“实验。”

　　　　江南一面注视着工作台上的水银，一面简短的答道。

　　　　那个帖子毕竟是一个理论，至于能不能成功，还需要进一步验证。而为了验证一个不知道能不能成功的实验，去剥离融入盖世钛堡的神xìng金属，是一件很浪费的事情。要知道，盖世钛堡核芯处的神xìng金属越少，代表着盖世钛堡对那种特殊能力的控制越小。那么，最好的办法便是……清涟。

　　　　看着没有丝毫变化的水银，面具下的江南微微皱眉。

　　　　“这个小家伙不会还在睡吧。”

　　　　他嘀咕一声，取过一根金属圆棒，捅了捅水银中的清涟。

　　　　“咕嘟咕嘟……”

　　　　一串气泡冒出，水银中的小家伙探出头来，迷糊的打量着四周，当她发现身下是一片银sè的液态后，欢呼一声，愉快的在水银中游了起来。

　　　　“呃……”

　　　　“哇，好可爱。”

　　　　江北看着水银中的清涟，似乎想伸手抱起。

　　　　“笨蛋。”

　　　　江南赶忙拍开江北的手。

　　　　“水银是有毒的，笨蛋。”

　　　　“知道了，笨蛋哥哥，可真的很可爱啊。”

　　　　虽然隔着两张面具，江南也知道小女孩的脸上正挂着期待。

　　　　“好吧，等一会我让她陪你玩。”

　　　　“哦耶。”

　　　　江南摇了摇头，然后重新看向玩的开心的小龙。

　　　　“喂，喂，清涟。”

　　　　“怎么了，主人，你也要玩吗？”

　　　　“呃……好了，好了，你能cāo纵四周的水银吗？什么，不知道，试一试，笨蛋。”

　　　　“哇，主人，真好玩。”

　　　　“试一试远距离控制。”

　　　　“……”

　　　　“试一试改变水银的形态。”

　　　　“……”

　　　　“试一试加强防御。”

　　　　“……”

　　　　“试一试攻击。”

　　　　“……”

　　　　“试一试……”

　　　　“……”

　　　　一阵单调的实验后，江南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心情复杂的收拾好一切，江南将剩余的水银密封放好，带着两个女孩离开这间实验室。至于清涟，她还有处理一下，毕竟水银这种金属有一定的毒xìng。

　　　　实验的结果，可以说成功，也可以说失败。

　　　　神xìng金属的确可以让机械武装cāo控水银，可它不能改变水银的xìng质，而混入其他的金属，必然不能保留水银的特xìng，所以说成功了，也失败了。

　　　　“也许……”

　　　　突然，江南神sè一动。

　　　　“局部水银么？”

　　　　……

　　　　咱发起一个调查，无聊的去选一下吧，多选哟。

第八章　调教

　　　　夜。

　　　　盖世钛堡。

　　　　卧室。

　　　　江南将疯玩了一天的江北哄睡，看着满脸笑容的女孩，他微微俯下身子，在女孩额头轻轻一吻，然后微笑着离开。

　　　　客厅中。

　　　　薇薇安坐在离门最近的沙发上，捏着衣角，低着头，一副不安的模样。

　　　　“咔嚓。”

　　　　江南推开卧室的门，便看到女孩慌乱的抬头。

　　　　“老……老师。”

　　　　蓝sè的眼瞳中带着些许惊恐，更多的却是坚持与……期待。

　　　　江南摆了摆手，示意她继续说。

　　　　“您什么时候教我成为一名机械专家？”

　　　　江南看向窗外，黑sè已经笼罩着整个大地。

　　　　“很晚了。”

　　　　“我不怕晚的。”

　　　　女孩依旧坚持。

　　　　“你就不怕我这么晚对你做些什么不好的事情，要知道，我可是个变态sè魔哦。”

　　　　伸出一根手指，轻佻的挑起薇薇安的下巴。

　　　　女孩的脸瞬间变红。

　　　　“北姐姐已经和我说了，你们不是那种，那种关系的……”

　　　　她躲开江南的手指，低下头，懦懦的说着。

　　　　“呃……”

　　　　看着这个称呼江北为“北姐姐”的女孩，江南有些无语。

　　　　这智商，真的没问题？

　　　　想了想接下来要作的事情，江南对着女孩说道。

　　　　“好吧，跟我来吧。”

　　　　说完，他便向厨房走去。

　　　　“恩。”

　　　　女孩点了点头，乖巧的跟在他的身后。

　　　　厨房中。

　　　　江南递给薇薇安一条白sè的围裙。

　　　　“穿上吧。”

　　　　“恩。”

　　　　“你不奇怪吗？”

　　　　看着傻乎乎做着一切的女孩，江南有些疑惑。

　　　　这家伙，真的这么傻？

　　　　“奇怪什么？”

　　　　“奇怪我让你做这些。”

　　　　江南说着，也穿上一件围裙，从厨房的柜台下取出一堆食材。

　　　　“学生不是应该听老师的话吗？爸爸说他当学徒的时候，他的老师总会让他……”

　　　　女孩也有些奇怪。

　　　　“停下，不用说了。”江南一边打开火，一边阻止了女孩说下去：“首先，你要明白，作为一名机械专家，要有一颗质疑的心。”

　　　　摆上锅，倒入白糖，水和一种名为“胶糖”的透明粘稠液体，细细搅拌均匀，然后关小火，让锅中的液体慢慢加热，看着锅中冒泡的液体，江南随意的说着。

　　　　“先人的一切不一定是对的，如果你只按照前辈们的方法做的话，你的成就必将有限，所以……”

　　　　转头，直视着女孩的双眼。

　　　　“……所以你要学会质疑。”

　　　　说完，江南回头，重新注视着锅中的液体。

　　　　身后，一阵沉默。

　　　　“明白了吗？”

　　　　“明，明白了。”

　　　　“这次是真的明白了吧？”

　　　　江南的声音带着些许玩味，他又想起集市上的那个上午。

　　　　“恩。”

　　　　虽然女孩的声音很平淡，可江南总觉得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他好笑的摇了摇头，接着说道。

　　　　“明白就好，这是第一课。”

　　　　“第一课不是说别人坏话的时候应该注意周围吗？”

　　　　身后，传来细细的声音。

　　　　“呵呵。”

　　　　听到这个，江南拉过女孩，将手中的勺子递给薇薇安。

　　　　“过来，看着点锅，别糊了。”

　　　　他端起一盆水果，站到另一边。

　　　　“还有，说别人坏话的时候小声一点，这很重要，被别人听到的话很麻烦。”

　　　　“呃……”

　　　　女孩低头，脸上红红一片。

　　　　“知道我们在做什么吗？”

　　　　“不知道。”

　　　　女孩一边望着锅，一边闷闷的回答着，心中，一个细细的声音不停的重复着。

　　　　丢死人了，丢死人了，丢死……

　　　　“那你知道机械专家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不知道。”

　　　　“唔，你倒是诚实。”

　　　　江南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水果榨成颜sè各异的汁液，分开放入碗中。

　　　　“作为一个机械专家，最重要的不是图纸，不是等级，不是材料，而是……想象力。”

　　　　处理好手中的水果，江南轻轻点了点女孩的额头。

　　　　“想象力？”

　　　　女孩疑惑的抬头，便看到江南示意她关火。

　　　　“是的，想象力。”

　　　　将熬得粘稠的液体端下，江南将其分别倒入身前的一个个碗中，然后将剩下的大半锅重新放到火上。

　　　　“我们是机械专家，擅长的是机械制造，想要制造一件优秀的机械武装，你必须有丰富的想象力。”

　　　　重新打开火，倒入一些牛nǎi，江南指着一旁的碗，对着微微说道。

　　　　“将这些搅拌均匀，注意要快，凉了就不好弄了。”

　　　　“好的。”

　　　　看着锅中变成nǎi白的液体，江南取出另一个空碗，倒入。然后将剩下的小半锅再次放入火上，加入一些咖啡粉末。

　　　　“唔，现在知道我们做什么了吧。”

　　　　“还是不知道。”

　　　　“呵呵。”

　　　　江南摸了摸女孩的头。

　　　　“不知道没关系，反正这些都不重要。”

　　　　“呃……”

　　　　“机械专家是个zì　yóu的职业，我们不像鬼武者，只需要不停的锻炼身体，也不像异能师，需要感知奇怪的元素，更不像圣骑士，坚定的信仰决定一切。我们是机械专家，我们喜欢创造，我们zì　yóu自在，我们想到什么，就去做什么。”

　　　　“老师，我真的不懂。”

　　　　薇薇安的脸已经皱在一起，她发现她完全不明白她的老师到底说了什么。

　　　　“我不是说了么，这些都不重要，现在最重要的是……”

　　　　江南从厨房的角落取出几个铁块，连同那些半凝固的糖一起推给女孩。

　　　　“用这些做些东西吧。”

　　　　女孩的眼睛眨呀眨，满脸疑惑。

　　　　“唔，有点不知所措么，好吧，我示范一次。”

　　　　江南捏起一块金属，发动机械专家的能力。

　　　　这块银白sè的金属在江南的cāo控下，渐渐变成一个奇怪的模具。

　　　　一个巴掌大的圆圈，里面有一圈圈螺旋的纹路。

　　　　江南将制作好的模具放到案板上，插上一支竹签，然后向模具中倒入各种颜sè的粘稠糖浆，将模具填满后，江南再次发动能力，将圆圈里的金属纹路取出，只留下最外的一圈固定形状。

　　　　“明白了吗？”

　　　　看着渐渐成形的棒棒糖，江南转头，便看到满脸好奇的女孩。

　　　　“恩。”

　　　　女孩点了点头。

　　　　“那么，去做的，记得，不能有相同的两个哦。”

　　　　……

　　　　终于赶出一章，这是今天的第二章。

第九章　打酱油的盗匪们

　　　　夜。